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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此时正值他将要大展宏图之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公主闹将起来,虽然她多数情况下还是讲道理的,但女人一旦嫉妒起来,后院起火,就怕会坏了他的大事。于是想了一下如何能让公主消气的对策,有了主意后,走到床边,把被子打开轻轻盖在公主身上,然后坐在床边叫侍女进来拾。
公主装睡,心里想着要如何把陈世美撵出房。
侍女们拾好了内室,陈世美挥退了她们,自己脱去外袍,厚着脸皮上床挤进了公主盖的被子里,见她还是没反应,便伸手为她解衣。
公主本不想理他,可是他的手并不老实,解完了外衣又去解内衣。便火气上来了,把被子全都拽到自己身上来,严厉地说:“驸马,本公主今晚不舒服,不用你侍寝了,回你的书房去吧!”
虽然公主的面容和语调够严肃够凛冽,但她此刻躺在被窝里,衣衫不整、香肩半露,这使得公主的威严大打折扣。
陈世美好笑地说:“我冷了,快让我进去。”说着,扯过被角就要往里钻。
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公主气得按住了被子不许他进来。
陈世美便与她撕扯着,最后仗着力大,挤进了被子里,胳膊一伸就要把公主搂进怀里。
从未见过他如此无赖的模样,公主忍住怒气,双手抵住他的胸膛问他:“陈世美,现在这屋里没有外人,你同我说实话,那俩孩子是不是你亲生的?你放心,与你夫妻一场,而且父皇眼下正重用着你,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我只是不能容忍你骗我。”
陈世美了笑意,盯着她的眼睛,低沉的声音无波无澜地回答:“是。”
公主一听顿时怒火攻心,没想到他就这么轻飘飘地承认了,他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她蹭地坐起来,抬手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然后感觉一股腥甜窜上喉咙,急忙头朝床外,忍不住地喷出一口血来,随即瘫软下来。
陈世美见了一阵心惊,急忙起身大喊来人,让侍女快去请太医来。
紫溪苑一阵忙乱,太医诊脉后回禀陈世美道:“驸马,公主这是旧疾复发。现在的这个时令,只要心调养,平心静气,是无大碍的。”
陈世美放了心,等太医开了方子后,命令侍女去熬药。
陈世美守在床边,在暗淡的烛光下,看着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的公主,一阵阵烦心。
等侍女端过药来,他轻轻地叫醒了公主,小心翼翼地亲自端着药碗喂她吃药。
喝了药后,公主疲惫地说:“驸马,夜深了,明儿还要上朝,你去书房睡吧,我这是老毛病犯了,与驸马无关。”
“你这个样子,我哪有心思上朝,明儿告一天假,我今晚在这儿守着你。”说完,挥手示意房内伺候的下人都退下。
侍女们都下去了,只有乳母站着没动。
陈世美盯着乳母,眼神渐渐地严厉起来。
乳母顶着他的压力,大着胆子说:“驸马,太医说公主的病要心调养、心平气和。今晚那俩孩子给公主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请您还是去书房吧,老奴会心地照顾公主的。”
陈世美的眼里绽出寒光,阴沉沉地一笑:“我是公主的夫君,自会好好照顾她。嬷嬷还是下去吧!”
乳母岿然不动,站在原地与陈世美对峙着。
一个奴才都敢与他对着干!陈世美心里怒极。
昏暗的烛光照着他的半边侧脸,一向温和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阴鹜,放在被子上的手紧紧地攥着锦缎的被面,手背上青筋突起。
公主见状,命令道:“嬷嬷,你退下吧,我和驸马要休息了。”
乳母还想争辩,可看见公主对她使眼色,只得退下。
等下人全都出去了,公主对陈世美淡淡地说:“驸马,嬷嬷把我从小带到大,除了父皇和母妃,她就是我最亲的人了。她上了岁数,有些糊涂,你别同他一般见识。”
陈世美听了这话,脸色深沉得如同夜空,看不出任何情绪。半晌,起身对着公主,在床边慢慢跪了下去:“公主,谢谢你在孩子和奴才面前给我留了脸面。”
公主把头扭了过去,未出声,也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
漫长到几乎让人窒息般的静默后,陈世美缓缓出声道:“我对不起你,我的确是骗了你。我本是一个穷书生,就算考上状元,没有后台背景,结局也许就是到偏远的地方做个知县,一辈子苦熬,不出差错,到死最多也就混个四品官。我不甘心,我不能满腹的才学却无用武之地,做驸马可以一步登天,可以留在朝廷里,留在圣上身边,可以有机会把革新之法变为现实。我是个小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抛弃妻子,不惜欺骗你这个高贵的皇家公主,就是把我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你恨我怨我,我都理解,只是你千万要保重你自己的身体,圣上和贵妃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就是不为我,也要多为他们着想。
你厌烦我不想见到我,我也理解。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三年来,我们一直恩恩爱爱、相敬如宾,你已经刻进了我的心里,我的心里再没有别人,我隐瞒了家乡早有妻子的事情,但我与你这三年的夫妻感情却是真真实实的,没有半丝掺假。”
见公主还是后脑勺对着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继续说下去:“三年了,你照顾我的起居,关心我的身体,你对我所有的好,我心里都记着。你身体弱还为我怀过两个孩儿,虽未生下来却损耗了你的身体,那两个可怜的孩儿,我一想起来就心痛如绞,若是能生下来,何苦会委屈你抱养其他的孩子?”
这话戳中了公主的伤心处,她止不住地流出了眼泪,把头转向他:“你还记得这些吗?你心里真的知道我对你的好吗?那你为什么一直欺骗我到现在?你把实情告诉我,夫妻一体,难道我还能去告发自己的丈夫吗?”
见她哭得伤心,陈世美急忙起身上了床,把她拥到了怀中,用袖子擦拭着她的





渣了那个陈世美 分卷阅读82
泪水说:“你别激动,都是我不好。你是高贵的公主,我陈世美今生何德何能,能娶到你?之所以一直瞒着不说,是因为我怕失去你。你是公主,即使再嫁,圣上也一定要找天底下最好的男人给你,而我,离了你,心就空了,一无所有。所以我不敢说、不能说。”
公主看着他的眼睛不相信地问他:“你真的心里有我吗?你从不跟我说你的事情,也不让我了解你这个人,即便和你同床共枕,我也觉得你离我很远,你真的爱我吗?”
陈世美凝视着她,温润的眼眸一如往昔般宁静,最后他叹了口气把她的头按到了自己的心口上,低沉着声音说:“我拿不出什么来证明,唯有这颗心。不想让你了解我,是怕你知道我是个混蛋小人,如今,反正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再对你隐瞒,你想了解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就算明早你把我撵出驸马府,这也是我自作自受。只是,没有你,我后半辈子注定会孤独终老。”
这一夜,陈世美交代了三年前他进京之前的情况,包括公主尤其想要了解的关于潘氏的情况。
陈世美没有刻意贬低潘氏,相反把她贤良淑德、孝敬公婆,供他读书,养育孩子的事情都如实描述了。
公主酸溜溜地问他:“她既然这么贤惠,怎么还舍得让你身败名裂?你对她做了什么?”
陈世美叹气道:“她是我恩师的女儿,恩师做媒不得不从。那时年少,不懂得什么是情爱。如今我对她只有感恩之心,没有夫妻之情,我的确给了她钱财,让她不许再来找我。也许她觉得只有让天下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我才会同她和好如初。”
公主闷闷地问他:“那你会吗?”
“怎么可能?”陈世美在公主额头上轻轻一吻,更紧地搂住了她,同时把被子在她身后掖了一下,“我如今有了你,心都被你占得满满的,别的女人再也挤不进来了。况且我与她分别了三年多,早已陌生得很了。而她,虽贤惠却愚蠢至极。”
于是又把王延龄控制了潘氏,逼得他不得不接回孩子、不得不在寿宴上谎称潘氏为大嫂的事情向公主述说了一遍。
最后陈世美恳求公主道:“革新之举,树敌太多,我也许会遭人暗算死于非命,也许革新失败我会万劫不复。如果潘氏不带孩子进京,他们虽穷,却牵连不到,可潘氏愚蠢,非要我给她个公道,如今被卷进来,成为王延龄的棋子还不自知。多亏我把孩子弄了过来,不论如何,请你庇护我的孩子,我把最珍贵的骨肉给你了,只有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公主听了心里难过:“快别说这些丧气的话,有父皇支持你,朝中还有很多清流支持你,许多底下的官员和武将们都支持你,你一定会成功的。”
陈世美搂着公主摸着她的头发说:“我骗了你还让你保护我的两个孩子,我的确是厚颜无耻的小人。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将来万一我不在了,孩子们可以陪伴你后半生,他们孝顺你,使你不再孤苦无依,这样我就死而无憾了。”
公主怕他再提死啊、失败啊这些不吉利的话,急忙转移话题:“你打算怎么处理潘氏?”
陈世美的眸子有一瞬的冰冷:“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虽不爱她,但她毕竟给我生了两个孩子,替我给爹娘送终,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她若想明白了,我把她交给你管着。若她执迷不悟,我一旦出了意外,你把她杀了,给我陪葬!”
察觉到怀里的公主抖了一下,他忙安慰道:“我这都是为你好,她是孩子们的亲娘,如果我不在了,恐怕她会离间你和孩子,我绝不能给你留下隐患。”
公主见陈世美处处为她着想,并不是很在意那个潘氏,心里平衡了。她爱着他,只要她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这就够了。于是对他的怨怒和对潘氏的嫉妒,也就慢慢烟消云散了。
这一夜,与驸马敞开心扉聊了一晚,她觉得两人的心贴近了,他欺骗皇家的行为虽卑鄙,但知道了他内心的阴暗处,反而使得她认为他有了人情味,更加真实起来。他的隐私都对她袒露了,他的孩子也交给她了,看来他真是把她当成了最信赖、最亲近的人。
这样的陈世美,这样不完美的陈世美,没有伪装的陈世美,才是她真实的丈夫,是她爱着的男人。
第61章浮生半日闲
天亮了,陈世美听到孩子们过来请安的动静,起身穿衣洗漱后,叫醒了公主,温柔地说:“公主,你是母亲,该享受享受被孩子们侍奉的福分。你不用起来,等会儿喝完了药再接着睡。”然后扶起公主靠在床头,自己坐在床边,让孩子们进来。
瑛哥和冬妹给他们行礼完毕后,陈世美教育孩子们道:“你们的母亲夜里生了病,身为子女,必当小心侍奉,以尽孝道。瑛哥还小,就不强求了,冬妹,你过来侍奉母亲吃药。”
侍女把药端进来,冬妹乖顺地接过红漆托盘,走到床边,把托盘放到桌上,拿起药碗和汤匙,小心地吹着气,然后用手指试探碗壁的温度,感觉到可以入口了,便双手把药碗奉给公主:“母亲,现在可以喝了。”
公主接过药碗,嫌恶地闻着草药汤的味道,皱着眉一口一口喝光了药,把药碗递回冬妹手中,然后和颜悦色地说:“你是大姑娘了,平时一定要多听嬷嬷们的教导,过些日子,我领你出门,多认识一些高门贵女,将来好有你自己的交际圈子。”
冬妹施礼道:“多谢母亲教导。”
公主不再理她,转头微笑着对站在地上一脸懵懂的瑛哥招手道:“瑛哥,来,让母亲抱一抱。”
瑛哥见终于有人理他了,便高兴地向床边跑去,陈世美把他抱到床上挨着公主坐着。公主搂着他,同时把他的一只小胖手拿在自己手里轻轻揉捏着,细言细语地问了一些他喜欢吃什么玩什么的话,很快,瑛哥同她熟悉起来,话也开始多了。
陈世美听了一会儿,微微蹙了蹙眉头,怕瑛哥提起想念潘氏的话让公主不快,便打断她们之间的交流,体贴地对公主说:“昨晚你未曾睡好,再睡一会吧。我到书房吃饭,就不扰你了。”说罢,命令俩孩子向公主告别,然后领着孩子们离开了紫溪苑。
公主叫侍女把乳母唤进来,看了看她仍在忿忿不平的脸,叹了口气说:“嬷嬷,你心疼我,为我抱不平,这些我都知晓。可我已经嫁给了他,虽然气恼,可事已至此,难道还能眼看着父皇治他的罪吗?我朝的公主循规蹈矩、注重名节,失去了丈夫,还从未有过再嫁或改嫁的,我当然也不会开这个先例。我才二十岁,不想在深宫中孤独终老,况且我没有子嗣,那两个孩子反正要记在我的名下,我对他们认真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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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呵护,总会得到他们的敬爱的。孩子远比丈夫靠得住,小少爷年岁小,我把他养在身边,生恩不如养恩大,他一定会爱我这个母亲的。”
乳母听了这话,掉起了眼泪:“可您是公主啊,如果是民间女子,为了能老有所依,为了能不被丈夫厌弃,当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可您是堂堂的公主,是圣上唯一的骨肉,您怎么能忍受这等委屈呢?老奴是心疼您啊!”
公主挑起一缕自己头发,看了看上面发黄的发色还有分叉的发梢,想着自己病弱的身体,心里一阵发苦:“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驸马成亲三年,一直恩恩爱爱,我心里爱着他,所以愿意包容他。嬷嬷,我能活到今天,已是很不易了,父皇那么多孩子都夭折了,唯有我还活着,还嫁了人,我很珍惜现在的日子。如果驸马出了事,宫中、朝中将又是一阵血雨腥风,我厌倦极了那种斗争,只想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渡过下半生。嬷嬷,你如果进宫见母妃,千万不要在她面前说驸马的任何不是,母妃心思单纯,藏不住话。皇后、曹家和王家都在时刻寻找机会扳倒母妃,母妃没有强大的娘家做后盾,能依靠的就只是驸马这个女婿,所以我们自家人决不能内讧。嬷嬷你要切记。”
乳母想了想宫内宫外的形势,无可奈何地向公主保证道:“公主请放心,老奴明白,一定谨言慎行。”
公主又提醒了她一句:“以后对驸马爷要恭敬,再像昨晚那样无礼,我可绝不保你。”
陈世美领着孩子们出了紫溪苑,转了个弯儿后,见瑛哥小短腿走路慢,便抱起了他,疼爱地问:“早饭吃了什么?”
瑛哥奶声奶气地说:“没吃。”
“为什么?”
“嬷嬷不让。”
陈世美的脸沉了下来,问冬妹怎么回事。
冬妹解释道:“嬷嬷说了,给母亲请安要心诚,母亲未吃我们先吃是不敬,请安之后回去才可以吃饭。”
陈世美心里冷笑了一声。
府里的奴才是该整顿一下了!相当多的奴才还是不清楚府里的主人是谁!
紫溪苑的人他当然不会轻易去动,但其他院子里,胆敢欺负他的孩子,这样的刁奴他绝不会姑息!
他心里想着怎样才能了无痕迹、不会引起公主怀疑,给那不开眼的奴才安个错处撵出去。
到了岔道处,想了想,今天难得不上朝,不如利用上午的空闲时间陪陪孩子们,与他们亲近亲近。便温和地说:“先不回兰馨苑,爹爹领你们去书房看看,早饭就同爹爹一起吃吧。”
能同爹爹在一起多待一会儿,这让冬妹很是高兴,她快乐地挽上了陈世美的手臂,露出了如花的笑魇。
陈世美把孩子们带进了书房,瑛哥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冬妹紧跟着他叮嘱说:“弟弟,这里的东西不要乱碰乱翻,你喜欢什么就同爹爹说,爹爹会给你拿的。”
瑛哥指着墙上挂的宝剑。一脸渴求地对陈世美说:“剑,爹爹,我要剑。”
陈世美不紧不慢地踱步过去,取下了宝剑,把剑身抽离剑鞘后,放在了柜子顶上,把剑鞘递给瑛哥:“你现在是小孩子,只能玩剑鞘,等你长大了,爹爹再把这宝剑送给你。”
瑛哥高兴地接过剑鞘,兴奋地挥舞着,对着脑中假想的敌人比比划划。
太阳升起来了,阳光透过纱窗,把窗格子的影子投射到地面上,书房里亮堂堂的,临窗的几盆植物刚刚浇过水,宽大的叶子显得油绿油绿的,上面的水珠反射着阳光,散发着晶莹的光芒。平日里肃穆静寂、满是书墨味道的书房,由于有了小孩子的跑跳吵闹、欢呼尖叫而变得生动起来。
“偷得浮生半日闲”,陈世美此刻幸福地坐在摇椅上,一边摇着椅子一边悠闲地看着儿子,由着他淘气。
很快,下人回禀早饭准备好了,陈世美吩咐摆桌,又亲自给瑛哥洗了小手,然后父子三人围在桌边吃了起来。
两个孩子并不挑食,不管他给夹什么都吃得很香甜的样子,这让陈世美看了,不觉胃口大开,比平时多吃了些。
潘氏果然会生养孩子,把孩子们喂养得结结实实、健健康康!
陈世美想起了同公主用餐时,她挑食得厉害,不喜欢吃的东西绝不许上桌,她的肠胃不好,食物以清淡软烂为主,他虽不挑剔食物,但对陪同公主吃饭一事感到无趣,如同嚼蜡。
饭后,见瑛哥对剑鞘失去了兴趣,陈世美就把他抱到摇椅上,摇晃着逗他玩。
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向冬妹,见她在书案旁拿着一张纸在看上面的字,便唤她:“冬妹,书案上有纸笔,你写句话来让爹看看。”
冬妹听话地从笔架上拿了笔,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写好后拿过去给他看。
冬妹的字体,笔画稚嫩,间架结构有些松散,起笔笔过于简单,但一个女孩子,又没有上过学堂,小小年纪能写出这样工整端方的字来已经很难得了,而且没有错字。
陈世美满意地点点头:“这些字和这首诗都是你娘教你的吗?”
冬妹点点头。
冬妹写的是“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陈世美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知道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吗?”
冬妹轻声说:“谁说这小草能报答春天的光辉?实际上是说父母恩深情重,做子女的难以报答。”
这话触动了陈世美内心的伤处,他想起了三年前进京时双亲送别他的场景,没想到那却是永别,便不禁眼里有些湿意。
他把瑛哥从摇椅上抱下来,从柜子里拿出两盒黑白色围棋子倒在摇椅上给他玩儿,然后拉着冬妹,坐到了书案后面的太师椅上,细细地向她询问了爹娘去世时的光景,冬妹一五一十地述说了一遍。
陈世美一方面为爹娘临死时的惨状难过,一方面也为他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却没尽到责任而愧疚,另一方面心里也的确很感念潘氏对他爹娘的孝敬和对孩子的抚养。那么艰难的岁月,她用柔弱的双肩辛苦支撑着一个家,又千里迢迢把孩子们最终平安地带到他面前,“女为母则强”,潘氏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陈世美教育冬妹说:“瑛哥还小,你以后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你娘,他是男子,将来要为咱们陈家光宗耀祖,所以他必须忘了你娘,只能认公主做母亲。但你已经大了,你心里可要牢记你的娘亲,切不可忘记她对你们姐弟的养育之恩。”
冬妹点点头。
第62章举荐
陈世美又把瑛哥叫到跟前,简单考较了一番,发现潘氏对他的启蒙做得很好,心里再次感叹有个贤妻良母的重要性。
快到中午时,陈世美才让侍卫护送两个孩子回兰馨苑,自己则在书房里想着怎样




渣了那个陈世美 分卷阅读84
才能把潘氏从宰相府中弄出来。
寿宴过后,潘氏虽没了踪影,但她既然是王延龄指使的,所以他肯定她是被王延龄藏起来了,他派人几经查探,最后得知她是在宰相府里。
他同潘氏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她的为人他清楚得很,贤良淑德、温婉柔顺,知书达理、谨守妇德,把名节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是绝对相信她不会给他带来耻辱的。
但他信不过的是王延龄,他的妻子在死对头那里,这让他如何能心安?
金莲,陈世美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他不喜欢公主,虽然这三年来也强迫自己忘了潘氏,他以为自己做到了,没想到当潘氏领着孩子们来驸马府投奔他时,他发现自己心里还是喜欢她的。可那又怎么样,他不再是热情的少年郎,情爱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却不是必需品,远远比不上权势富贵重要,所以,他撵走了她。
再见面时,是在他的寿宴上,他还清楚地记得她的装扮,那么美丽、那么雅致,竟然还有一种妖娆的感觉。由于家贫,他以前从未见过她如此华丽致的打扮,现在的她更加成熟漂亮了,而且还比三年前多了分从容镇定,多了份犀利强势。
三年多的时间,她有些变了。
沧海桑田,世事境迁,他又何尝没变呢?他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
当她在满堂宾客面前无情地揭露他的丑陋时,他恨极了她。可是过后一想,如果不是她爱他,也不会吃那么大的醋。
这段时间和孩子们在一起时,又勾起了他对潘氏的回忆和想念。以前没进京时,到了晚上,潘氏在灯下做针线活儿,他负责看孩子,给女儿讲故事、说道理,甚至给孩子当马骑着玩儿,等哄睡了冬妹后,小两口熄了灯,常常又紧张又快乐地干着坏事。那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虽然穷,日子却充满了欢声笑语。
如今,在这锦绣堆里,富贵场中,他从未开怀地笑过。他现在的妻子是皇帝的女儿,一句话就可决定他的生死,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心放心地敞开给公主?昨晚与她的话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他虽然喜欢潘氏,却不后悔负了她,权势富贵给他带来的满足感远远超过情爱的感觉。但他现在既然已经有了权势富贵,如果身边再有个喜欢的女人,那日子就再好不过了,所以,还是要想办法把潘氏弄到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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