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宰相府里戒备森严,他的人不可能潜进府内把人带出来。“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等王延龄松懈下来,让潘氏出了宰相府,他才能有机会把人弄过来。
天气越来越暖,自那日韩琦回到驸马府后,便一直寻找着合适的机会举荐秦永。
陈世美一直很忙,除了上朝外几乎都待在书房里同幕僚和下属官员们商议革新之事。每天客人们都告辞之后,他还留在书房中查看典籍、翻阅公文、处理公务,每晚都忙到二更才睡,到了四更过半,又起身准备上朝,白天也就中午时能歇息一个时辰,这半个月下来,人也明显地瘦了不少。
公主怕累坏了他,让厨房每天晚上都熬一些滋补的汤为他补身子。
有一天陈世美在书房里发脾气,在书房门外候着的的韩琪耳聪目明,听明白了里面驸马爷发怒的原因。
因为人手不够,所以公主热心地把自己的几个奴才派给了驸马,让他们协助驸马办差。可是公主身边的人趾高气扬惯了,办差时敷衍了事,陈世美指使起来不趁手,还把他交代的事情给办砸了。“打狗看主人”,陈世美不好惩罚他们,骂了他们几句后便把人都撵了出去,独坐在书房里生闷气。
恰巧侍女端来了补汤。
陈世美一向不允许侍女进他的书房,所以,补汤一直都是由韩琪负责端进去。
韩琪进门把汤端了过去,放在书案上,恭敬地说:“驸马爷,这是公主送过来的补汤,您趁热喝了吧。”
陈世美一听到“公主”这个词,便心烦意乱地挥挥手,示意他把汤拿走。
韩琪见他愁眉不展,趁机说道:“驸马爷,我有一结拜的兄弟,绝对靠得住,脑子聪明,身手也好,他早有为驸马爷效力之心,只是您身边人才济济,未必能看得上他,所以我才从未提过他。刚才在门外,我多少听到了里面的一些话,如果您现在实在是缺人手的话,我可以把我兄弟领来给您看看,如果能被您差遣,那是他的造化,如果您不用他,能进驸马府见一见状元爷的尊容,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十分荣幸的事情。”
陈世美听了,详细地询问了一些关于秦永的情况,对他很感兴趣,于是让他第二天把兄弟领进来见一面。
当晚韩琪出了府,到了秦永家,拜见过秦婶子后,说明来意,秦永母子听了大喜。秦永一高兴,拉着他进了后院的库房,与他一人抱了一坛子酒准备秉烛畅饮。
这段时间秦永无所事事,整日在房里舞文弄墨,写写字、背背诗词,所以桌上摆了很多纸张和书墨。
两人把酒坛子放在桌上,秦永快速地把书和纸张都归拢好,然后给酒坛子启封。
韩琪顺手拿起他写的一张字看了看,笑道:“二弟好雅兴,这等文雅之事果然不是我这种武夫所能做出来的。”
秦永呵呵一笑:“大哥见笑了,我是想着驸马爷是状元郎,是文曲星下凡,如果能跟在他身边做事,肚子里没有点儿墨水怎么行?为了能让他高看一眼,我这不是临阵磨枪、温习温习吗?其实我好些年不看书了,现在也不怎么能看得进去,这都是做样子给我娘看的,她一见我读书写字心里就高兴。”
韩琪把纸张摆放回去,感叹道:“真羡慕二弟你可以在母亲膝下尽孝,‘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双亲两年前相继过世,如今孑然一身,到处漂零,才体会出‘有父母就有家’的意思。”
秦永急忙安慰道:“大哥,你我是兄弟,我娘也是你娘。这不,她前几日还给你做了双鞋子,我求她那么久,都不肯给我做一双。”
他放下酒坛子,从柜子里拿出了那双鞋子,递给韩琪:“我娘的针线活儿一向不好,大哥可别见笑。”
韩琪受宠若惊地急忙站起来,双手接过鞋子,细看了一遍,针脚虽不整齐但是很细密,便坐下来穿上,试着走了几步,感觉很舒服,大小正合适。
不知她是怎么弄到自己鞋号的,可见她真是了许多心思,便感动地说:“多亏认了你这个好兄弟,我又有了娘,有了家,有亲人惦记着。我要过去让娘看看,这鞋子很是合脚。”
于是秦永又陪着韩琪去了正房。
秦婶子见韩琪亲自过来穿给她看,心里也很高兴。这件事,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说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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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随意起来,三人闲聊的时候,听说了秦永的功夫都是秦婶子教的,这让韩琪吃了一惊,便和她讨论起功夫来,结果二人越说越投机,反倒是秦永插不上话了。
说道高兴处,秦婶子提议到院子里切磋一下,这正和韩琪心意,于是三人来到院中,秦永点了两个灯笼挂在屋檐下,秦婶子拿了根哨棒,韩琪拿着自己随身的腰刀,两人比试起来。
秦婶子可不是花拳绣腿,枪法一招一式都带着雷霆万钧的狠戾之气,两个回合后,韩琪不敢掉以轻心,集中神开始与她认真过招。
三十多个回合后,秦婶子向后一跳,跃出圈外后爽朗地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我输了!”
韩琪了刀,恭敬地抱拳施礼道:“没想到母亲一介女流,还有如此的好功夫!真是让人敬佩。”
然后转头对秦永说:“二弟,不是我说你,除了力气外,你的功夫比起母亲来可差得远呢。”
秦婶子接过话说:“这都怨阿永他爹,他爹不喜欢舞枪弄棒,一心想让他走上科举的仕途,硬逼着他天天读书,所以练功的时间就少了,兵器也只准他用扇子,他又不是读书那块料,所以现在文不行武不就,一副废材!”
韩琪怕秦永面子上过不去,解围道:“母亲谦虚了,二弟这是文武兼修,驸马爷身边正缺少这样的人才。”
见韩琪如此评价儿子,秦婶子心里高兴,对他更加亲切了。
第63章进驸马府
第二日秦永换了身体面的衣服,随着韩琦进了驸马府。
在陈世美的书房,秦永拜道:“草民秦永,拜见驸马,愿为驸马爷效力。”
陈世美早听韩琪说他身手不凡,又识文断字,在内城汴河大街一带很有势力,是那一带的地头蛇,如今自己正是用人之际,理应礼贤下士,于是亲自扶起了他。
见他容貌俊俏,一身皂白锦衣、看上去干干净净、文质彬彬,便赐了座,与他闲谈起来。见他答话谨慎沉稳,态度恭敬谦虚,给人一种果决干练的感觉,心里对他很是满意,便吩咐韩琪带他下去先安排住处。
秦永从书房退出来的时候,虽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刚才他抬头看驸马爷的第一眼,脑中就浮现出瑛哥和冬妹的面容,回答驸马爷问话时,越看越觉得他与俩孩子十分相像,尤其是瑛哥,活脱脱就是驸马爷的影子。
潘氏失踪的那晚,汤圆摊子的老翁向他描述马车里的那个男人是个相貌堂堂的富贵之人,那面相一看就是俩孩子的亲爹。难道驸马爷就是带走潘氏母子的人?
一想到此,他的心就一阵阵钝疼。
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想知道驸马爷和潘氏到底有无关系,想知道潘氏的下落。
韩琪热心地领着他去找管家,一通忙碌之后,秦永被安排在了前院。
因他没有家眷,所以分给他的小院只有小小的一间房,房内被一架山水屏风隔出了卧室与客厅两处,桌椅柜子一应俱全,被褥都是刚从库房里领的。
室内久无人住,散发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味道。秦永打开了窗子,让新鲜的空气涌进来。
韩琪解释道:“二弟,这里条件简陋,是普通门客的住处。你先将就住着,日后如受到驸马爷的重用,他必会把你挪到内院,到时你就住到我那个小院里去。”
秦永点点头:“我晓得,我会好好表现的,不给大哥丢脸。”
韩琪是陈世美花大价钱请的贴身护卫,住在府内的后院,后院有个小小的校场,供高手护卫们训练用,他有意让秦永多结交一些朋友,于是邀他去后院的校场与其他侍卫切磋切磋,趁机露露本事。
秦永是个聪明人,领了他的好意,自己也想尽快融进驸马府里,便欣然同他前往。
一把铁扇被他使得出神入化,在这些高手护卫面前,他虽不出众,但也绝不逊色,一共打了四场,两胜一败一平手。
见识了这么多的英雄好汉,这么一通较量,秦永自觉受益匪浅。其他人见秦永一副俊俏小生的模样,下起手来却又快又狠,对他也很是刮目相看。“不打不相识”,大家都是习武之人,性情豪爽的居多,秦永很快嘻嘻哈哈地与他们打成了一片。
从此后,在驸马府他仔细观察,上下结交。
他人长得俊俏,很有眼力见,又会说话,出手还大方,办事干脆利落,不久便在驸马府里混得如鱼得水,成为侍女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小厮们愿意追随的老大,门客们乐于结交的好友,他的为人和能力也渐渐得到了陈世美的承认和重用。
很快,从周围人的嘴里,秦永渐渐了解到了驸马府的很多情况。
公主多病,至今未育,前一阵子驸马把族兄的儿女过继过来,入了陈氏的族谱,记在公主名下。小公子起名叫陈常瑛,小姐起名叫陈冬雪。小公子由公主亲自教导,小姐由宫里的嬷嬷教导着。公子和小姐对公主很是孝顺,每日里晨昏定省风雨无阻。公主很是欣慰。
这少爷和小姐的名字里也有“瑛”字和“冬”字,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秦永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驸马爷应该就是怜怜的夫君吧?他很想知道这俩孩子到底是不是瑛哥和冬妹,如果是的话,那怜怜在哪里?她还想着他吗?
周围人都说驸马爷有情有义,明知公主不能生育,也坚决不纳妾,一生只爱公主一人。那怜怜呢?驸马爷抛弃她另娶公主,会怎么处置她呢?
秦永是驸马爷的属下,不是驸马府的家奴,像他这种外男,根本进不去内宅,所以一直没机会见到公子和小姐。见不到他们,就无法确认驸马是不是潘氏的男人,也就无法得知她的下落。尽管他心急如焚,也只得耐心等待时机。
秦永天天想着艾怜,为她担心的时候,在宰相府里,艾怜的日子过得很悠闲平静。
她每天上午都会去老夫人那里坐一会儿,陪老太太说说话,隔个三五天就和王夫人聚在一起做做针线,逗逗孩子。
王家上上下下对她都很尊敬,礼遇有加。
遗憾的是她很少能见到王延龄,接触不到他,就没办法和他沟通,就无法攻略他,那她什么时候才能斗倒陈世美,重返现实世界啊?
艾怜干着急,平时有意和下人聊天,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人。
可身边的丫头、婆子嘴都很严。香云别看天天在她跟前晃,细心地照顾着她的起居,可是实质的话一句都不说,插科打诨倒是一流儿,这么个丫头滑不溜丢,真是狡猾的很。
柳儿就是个闷葫芦,干活麻利细致,但从不靠前。
小七除了傻吃孽睡,就是不知去哪儿练功了,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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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她,即使和她聊天,除了功夫的事情,基本上也是一问三不知,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那两个婆子倒是能和她说一些话,但也都不痛不痒的。
唉,王延龄的警戒心可真是超强啊,家教可真是一级严啊!
一定是顾忌她是陈世美的妻子,肯定交代过下人们在她面前要谨言慎行。
艾怜并不气恼,也不灰心,她理解王延龄的用意,“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徐徐图之,反正王延龄又没赶她走,慢慢了解好了。
第64章拜访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个月下来,艾怜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了他的一些情况。
宰相大人总是很忙,平时的日子都是寅时半,换成现代社会的时间大约是在凌晨四点钟左右起床、吃早餐、去上朝。下午未时也就是两点钟左右到家,在外书房里,接见各地、各部门的官员或者和幕僚商议事情。申时,大约四点左右,给老夫人请安,然后吃晚饭,晚饭过后考较两个孩子的功课。晚上七点钟左右到内书房里开始处理奏折和公务,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钟左右吃点夜宵,书房里伺候的都是小厮,里面的灯基本上二更半到三更左右才熄。
听下人们说他只有在初一、十五才进王夫人的房,梅姨娘是他两年前纳的,没有身孕之前基本上也是一个月去两次,有了身孕虽然也常去看她,却再也没在她那过夜过。
听说后院有个禹香园,里面关着数不清的美女,王夫人请了教习教她们歌舞,王延龄休沐的时候偶尔也会同一些朋友在禹香园里听歌观舞,寻欢作乐。
看来这个王延龄的后宫很是充实,而且质量很高,那个倾城倾国的梅姨娘房里竟然一个月才去两次,他的要求太高了。
最后她很烦恼,王延龄这种眼光极高的男人,对女人一定挑剔得很,要想攻略下他,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更让她烦恼的是这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种马型的男人,再有权势、长得再好看,她也喜欢不起来。他有那么多的漂亮女人,他那个地方在那么多的女人那里进进出出的……,一想就作呕。
去攻略他,和他啪啪啪,那感觉就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不知道王夫人面对他的时候,是否也觉得他恶心。
至于王延龄的性格,真是不好说,有人说他恃才傲物,盛气凌人,也有人说他礼贤下士,胸襟大度。
身边的几个丫头说他很严厉,不怒自威,可她却觉得他对着自己时,除了偶尔威严外,更多的时候是有些不着调的,尤其对自己在言语上很是暧昧,可他在行动上又没表现出好色的无礼来。
他的生活很是奢侈,不说别的,就他那些华丽的服饰,除了朝服外,穿的永远像只骄傲的孔雀,和他见过几次面,每次穿戴都不同,极尽奢华,一个大男人,做了那么多衣裳!
那么忙的日理万机的一个宰相,竟然每天还有空闲的时间修饰自己!
话说,他一个宰相,这么树大招风地炫富,真的没问题吗?
艾怜想了解的关于他的兴趣、爱好,比如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喜欢什么颜色、什么花啊草啊的这些问题,她统统没打听出来。不知道他的喜恶,怎么能投其所好?
唉!攻略王延龄的路任重而道远,她将继续上下而求索。
宰相府里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米虫生活,是她在现代社会时梦寐以求的,是她人生最高的奋斗目标。可是,如今她每天都过这样的日子,反而觉得无趣得很,就像是鸟笼子里养着的金丝雀,她开始向往起外面的自由来,准确地说,是向往外面的男人。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如果整日为吃穿、生计而奋斗,忙忙碌碌也就顾不上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问题是,她现在吃得好穿得好,畅心园十来个下人就伺候她一个主子,她整日无事可干,不想这个想什么啊?经历了大半年和秦永近似夫妻的甜蜜相处,现在这种空窗期,日子久了真是让她心生抑郁。尤其是夜晚,当床幔帐被放下来后,与世隔绝的孤独感就像疯长的野藤蔓,快速爬上心头,蔓延了满身满床,最后把她整个人吞没掉。
日子长了,艾怜闷得很是难受,生活一直风平浪静,没听说驸马府有什么动静。这么久了,陈世美是不是把她忘了?那她可以出去散散心吗?
一天,她问王夫人:“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王夫人委婉地说:“等大爷回来,我跟大爷说一声,让他派得力的护卫陪你出去。”
艾怜谢道:“给夫人添麻烦了。”
傍晚时分,艾怜靠在床头吃着瓜子,手里翻着一本传奇本子看,这是小七从外面偷着给她带回来的,她最近全靠这个来消磨时间了。
忽然,一个小丫头急匆匆地进来报告:“夫人,大爷来了,快进院子了!”
什么?王延龄怎么会突然来拜访她?
艾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应过来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扔掉话本子,扑向梳妆台,看看自己的妆容能不能见人。随即,听到了王延龄进院子的声音。
这该死的,她还没同意他进来呢!
艾怜心急够呛。头发来不及梳了,漂亮衣裳来不及换了,一阵手忙脚乱,打开胭脂盒子,眼神就乱了,也不知要涂抹些什么,最后在他进入房门之前,赶紧用手指头挑了一点红胭脂,对着铜镜涂抹了一遍双唇。
房门开了,她听了到小丫头对他施礼的声音,急忙端正身姿,面色也变得端庄起来,正想转过隔断门去迎接他,才迈出了一步,就发现自己情急之下还光着脚。
该死的!如果他敢进内室,她就敢坐回床上去迎接他。
因为他没给她空闲时间化妆,也没经她的同意就擅自进来,艾怜对他有些不满意,便坐在椅子上示意小丫头把鞋子拿过来,然后慢吞吞地穿上了,同时听到了外面香云给他上茶、招待他的声音。
穿好之后,艾怜不紧不慢地踱到了外间,顿觉眼前一亮。
王延龄今天玉簪束发,穿着一身宝石蓝的长袍,绣着缠花枝的领口和袖口露出里面一截月白色的中衣,中衣宽大的袖子露出了一只白皙修长的美手,正端着青瓷的茶盏,优雅地品着茶汤。听见她的声音,抬头看过来,那一眼妙目生波,显得他丽高洁,如傅粉何郎。
真乃人间绝色也!
此时初春,乍暖还寒,早晚的天气还是很凉的,他穿了一身华丽漂亮的夹袍子过来,好看是好看,只是不嫌冷吗?穿得这么动人,难道是来勾她的?
特么的,这后宅里除了王延龄和他那两个年幼的儿子外,偶尔能看到几个十来岁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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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男人,阴气太盛了。
长期的阴阳失调,导致艾怜此时见了王延龄,颇有些狼见到了羊的感觉。
所以怨不得她浮想联翩、自作多情。
第65章言不由衷
艾怜内心对他的拜访欢呼雀跃,但面上却不得不掩饰,故意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与他施礼后,静静地坐在桌子的另一侧等着他说明来意。
王延龄语气客气地说:“夫人,您是王家的贵客,不是囚犯,你当然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想出门就可以出门。不过,我怕你一个女子在外面不安全,你要是想出门,提前同我说一声,我好安排护卫保护你。还有,你出门请一定要带上小七,她的身手,同时打倒六七个普通的壮汉还是不成问题的。”
真看不出来小七那副干巴瘦的身板竟然这么能打?
见王延龄同意她出门,艾怜微笑着谢过他的好意。
为了能多留住他一会儿,艾怜主动地与他攀谈:“相爷,我身在后宅,不知道外面的形势,陈世美如今在做什么?他还在到处找我吗?”
王延龄拿起茶盏喝了口茶,看了眼艾怜,不温不火地说:“驸马爷如今春风得意,圣上对他器重得很,着他准备革新之举。前几日他又把族兄的两个孩子记在了公主名下,如今夫妻和睦,儿女双全。满朝文武,谁不羡慕他扶摇直上、功成名就?”
艾怜沉默了,她想起了懂事的冬妹和可爱的瑛哥,给孩子们当了半年的母亲,她是乐意看到他们有个好前程的。只是,将来她要对付陈世美,怕是会给孩子们带去灭顶之灾。
见潘氏情绪低落,闷头不语,王延龄心里冷笑。女人都是为了丈夫孩子而活,身为母亲的女人虽然伟大,但往往会为了孩子而忍辱负重,失去自我。潘氏怕是唯恐耽误了她孩子的前程,不想再同陈世美作对了。
只是她人落在了他王延龄的手中,就只有被他随意摆布任意操纵的份儿。
“怎么,你顾忌孩子,不想再到圣上面前给自己讨个说法了吗?”
艾怜叹了口气,缓缓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自有他们的命运。而我活着,就是要为自己争口气,绝不任由别人欺辱,我一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王延龄颇为意外地又看了她一眼,她低头侧坐着,脖颈白皙,侧颜很是动人,耳朵上挂着一枚翠绿的玉珠子耳坠。这么温婉的容颜下面竟然有一颗冷硬的心,扳倒了孩子父亲,孩子往往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女人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狠。
但这对他来说可是件好事,倒是省得他花力气去劝说她了。
王延龄心里乐了。
陈世美啊陈世美,你不愧是状元郎,竟娶了如此有个性的娇妻!只是你夫纲不振,没降服住她,得罪了这样执拗且认死理的枕边人,真是你的大不幸啊!
王延龄心中愉悦了,于是难得好心地对她说了些关心的话,问她对吃住是否满意,下人伺候得是否尽心,缺什么少什么一定不要客气之类的话。
这可是难得的拉近乎的好机会!
艾怜顺杆就爬,也回敬了一些体贴他的话语,比如宰相大人日理万机,一定要保重身体少熬夜,他的健康就是百姓之福,还有他治家有方等等,最后还委婉地对他的这身衣裳及他本人的气质进行了较高的评价。
总之就是赞美他、赏识他,恭维他,让他飘飘然起来,然后对她感兴趣。
其实艾怜的话在现代人看来是没什么问题的,谁在职场上、社会上不对着别人说些恭维话呢?问题是现在是在古代,男女大防,一个女人夸别的男人,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几句话,也会让人往歪处想,更何况艾怜本身就有勾搭他的想法,所以王延龄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寻常,果然很上道地开始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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