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韩琪急忙扶起他:“不可不可,冤家宜解不宜结。”
旁边的艾怜抱着哭泣的瑛哥一边哄着,一边注意着他们的动静,本想看一场英雄救美的段子,好决定下一步去攻略他们两人中的谁,却不成想他们两个倒弄在了一处,这可真是基情满满、出人意料啊。
韩琪扫一眼哄孩子的艾怜,对秦永拱手道:“秦爷,可否放这妇人离去?”
秦永看了看艾怜,心中十分不舍,但他是聪明人,绝不会为了个不相干的妇人同驸马府的人结仇,脑子一转,既然要结交韩琪,索性把事情做得漂亮一些。
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对艾怜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这位娘子,我吃多了酒有些不清醒,恐吓到了孩子,这银子你且拿着,给孩子抓些压惊的药吃,算是我给你赔罪了。”
知道艾怜一年轻妇人不好大庭广众之下从他手里接银子,于是把银子塞到了她怀中瑛哥的前襟里,然后向周围喊道:“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这该死的流氓,竟然趁机揩油,他那手明明碰到了自己丰满的地方。
秦永热情地邀请韩琪一起进城吃酒,韩琪欣然应邀。
秦永叫过店家,付了自己这伙人还有韩琪和艾怜的茶钱后,和手下簇拥着韩琪风风火火地向城里走去。
这个秦永还挺讲究的,艾怜了冬妹手中的银子,抱着瑛哥拉着冬妹远远地跟在他们后边也进了城。
第6章秦婶子
进了城后,艾怜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游戏把这个城市设置得繁华整洁,一点都不是她之前所担心的那样。以前她在现实世界中看到过不少晚清老照片,照片中不论城市还是乡村都一片萧条破败的景象,不论男女老少大都一脸麻木,了无生气的感觉。
而眼前的汴京城,繁华富庶,街道宽阔笔直,两边绿树如茵,树后店铺林立,商号荟萃,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街上往来的行人看上去都挺神。
艾怜对这里的环境很满意,当务之急是先找一个落脚之地。
已经快晌午了,艾怜领着孩子们进了一家小吃铺,要了两碗笋蕨馄饨。现在铺子里客人还不多,她娇滴滴地向店小二打听:“小二哥,请问着附近有便宜些的房子租赁吗?”
店小二见她貌美,便一脸殷勤地说:“小娘子,你可是找对人了,一会儿用过饭,你只管去后街,一打听房牙子鲍老大家,谁都认识。”
艾怜谢过他之后,系统画外音又响起来:“系统自带地图功能,打开地图,按照箭头指示的方向前行,可以找到租房的地方。”与此同时,艾怜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不断闪烁的卷轴。
这抽疯的系统,不早提示给她,害得她对那店小二媚笑了半天。
艾怜在脑海里打开了卷轴,这是京城的布局图,她是由南城门进来的,现在处在外城的蔡河附近,一个红点在闪烁,标有“徐记馄饨”的字样,表明她现在所处的具体位置。
很快,从红点处伸出一个箭头,箭头弯弯绕绕,指向另一个红点处,在内城相国寺以东,汴河大街以北的兴礼坊桃林巷里。
艾怜大致看了一下,觉得路途遥远,要靠她们娘三个的两条腿天黑都走不到,她向来不是苛刻自己的人,便决定雇辆车走。
她问系统在哪里可以雇到车,可系统这时候又跟死了一样毫无动静。
这特么的坑爹的系统,关键时候就装死!
艾怜无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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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又对店小二媚笑了半天,从他那里得知在街头巷尾处,都能看到可以雇佣的牛车、驴车、骡车或轿子。牛车稳当宽敞用高,驴车轻便狭窄便宜些,骡车比驴车宽敞比牛车速度快,价钱介于牛车、驴车之间,轿子是最贵的。
店小二介绍得非常详细,吃过饭,恋恋不舍地目送着艾怜出了店门。
艾怜在街角处雇了辆驴车,领着孩子们朝系统指示的地方前进。城里人多,驴车过街道穿小巷速度也快不起来,一个多时辰后才到达桃林巷。
按照系统的指示,驴车来到一户人家处箭头消失了,红点停止了闪烁,艾怜付了车钱后,上前拍门。
很快门里有女人问道:“谁呀?”
艾怜隔着门问道:“请问,这里可有房屋赁?”
门开了,一个四十出头徐娘半老的妇人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艾怜问道:“是你要赁房子吗?你姓甚名谁?你家男人呢?”
艾怜行了个万福,答道:“大姐,是我要租房子,我姓潘,小字金莲,我官人是读书人,进京赶考三年杳无音信,家里遭了饥荒,公婆病饿而死,我实在没办法才带着孩子们千里迢迢来京城寻夫,想先寻个落脚处,请大姐给个方便。”
那妇人一脸不信:“逃荒出来的哪有像你这样衣裳整洁,面色红润的?”说罢就要关门。
艾怜急忙按住门板道:“大姐,半个多前在城南我们娘三个差点饿死在土地庙里,是附近的一户姜姓人家见我们可怜,容留了我们半个月,给他家帮厨,才赚一些钱,他家的丫头见我们母子穿得像叫花子实在不像样,才给了我两套旧衣服,这身衣服就是旧衣服所改。大姐,天色已晚,我带着两个孩子实在走不动了,求您可怜可怜他们吧。”
说完,用袖子揩了揩发红的眼睛。
那妇人看了看两个孩子,孩子长得白净漂亮,一看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听这女子说丈夫是读书人,读书人的娘子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听了她的遭遇对她很是同情,连忙以礼邀了艾怜娘三个进厅房,请她入座看茶,还拿了盘果品端给冬妹和瑛哥吃。
艾怜谢过之后问道:“大姐,高姓?您可有房子租与我?我先租三个月,租钱一次付清。”
那妇人喝了口茶道:“我们家姓秦,我有两个女孩儿和一个儿子,八年前丧了丈夫,辛苦熬了这些年,总算是把两个女儿风光嫁了出去,如今只守着儿子过活。儿子二十出头,虽不成器,但也孝顺,虽没个正经营生,但也没短了我的吃喝,如今日子过得尚可。头两三年,右邻居搬到乡下去了,我儿子想法买下了他家房产,又盖了些房舍,专门出租,如今那院里已经住了四户人家,挤挤插插的。那院里还有一间破旧的厢房,你要租的话就便宜租给你。我这院里只住着我们母子二人,空房也有几间,本来我儿子是不许我租这院的房子的,不过,我见你一个年轻标致的小妇人又带着两个小孩子,怕你吃亏受气,你要是租这院的房子,条件要好上很多,也清净的很,不过租金要贵一些。到底租哪间房,你自己决定。”
真能嗦,艾怜只想问她有无房子出租,她却里嗦地把她家里的情况介绍了个遍,不过好在也因此了解了房东大致的情况,觉得租这家房子还可以。
艾怜不是个小气之人,尤其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当然她是不愿意和好几家一大群人挤在一处,那样吵吵闹闹的太没有隐私了。这院里正好,房东家有个男人镇着,不怕发生危险,再说这家就两口人,的确很清净。
“您的儿子已经二十多岁了?我刚才称呼您大姐真是太失礼了。秦婶子,您长得可真年轻。”
艾怜夸了几句那妇人,然后又言辞恳切地说:“人多是非也多,我们娘三个孤儿寡母的,没有男人傍身,只想清清静静的,还是租您这个院吧,以后我们娘三个还要靠您多看顾。”
那妇人见艾怜明白事理,也很高兴,这等标致小媳妇,放在哪都少不了是非,她怕罗乱,本不想租房子与她,只是见她带着两孩子怪可怜的,京城人口杂乱,万一遇上不良之人母子三个可能就都毁了。她向来是心善之人,相逢皆是缘,见她知书达理的,两孩子又漂亮又守礼,很是想帮她一帮。
秦婶子把她领到了西厢房,这间房可比她在姜怡天的庄院里住的那间房齐整多了。外间的厅里有桌凳一套,靠边还放着一个木榻,榻边有张黑漆小几,里间是卧房,贴里安着一张三面雕花的木床,两边是栏杆,上挂一顶有些旧的紫色幔帐,侧首有个衣柜,对面放着洗脸盆架,架上有个铜盆。地中间一张黑漆桌子,放一个锡灯台,桌边摆了两把高背椅子。
整个房间拾的很是整齐干净,艾怜对此很是满意。
秦婶子介绍道:“这是我的两个女儿出嫁前住的闺房,一直空闲着,虽没人住,但我每天都要打扫通风,所以并没有空屋子的味道。我住正房,我儿子住东厢,白日里基本看不到他的人影,有时好几日不归家,野得很,我一个人住着闷得很,以后咱俩常说说话,互相也有个伴。”
艾怜问道:“大婶,租钱怎么算?”
秦婶子道:“一个月一贯五百钱,隔壁院里的房租是一贯二百钱,这的条件可比那边的院里强多了,多你四百文不算多,你如果不信,现在可以去那院里打听。如果嫌贵,那院的东厢房有个破耳房便宜些租你一个月一贯钱。”
艾怜摇摇头说:“我就住这儿了,婶子,我先拾掇拾掇,晚饭后把钱给您送去。”
秦婶子道:“这屋里的东西都是我女儿们出嫁前用过的,你们娘几个使用时要多加爱惜,如有破损,我可是会让你们赔偿的。”
艾怜回话:“应该的,我们会多加小心的。婶子,我怎么没见到灶台,在哪里可以生火做饭?”
秦婶子指了指屋子右侧告诉她说:“右边耳房有灶台,可以生火做饭,出了巷口向右走过一条街,有卖煤炭的铺子,附近还有露天卖干草和木材的场地。小娘子,京城里吃食便宜得很,我们这儿的人一般很少在家做吃食,想吃什么附近都能买到。”
艾怜可怜兮兮地说:“婶子,我不知何时能寻到我夫君,在寻到夫君之前我总要做事养活孩子们。我厨艺尚可,想先做些吃食拿去卖,不知道能不能糊口。如果这个做不成,我女红也很好,但我初来乍到谁都不认识,求婶子看顾我些,如果吃食做不成,以后要是听说有谁家想做针线活,举荐举荐我可以吗?”
秦婶子叹了口气:“真是个小可怜,年纪轻轻的就要为生计操心,但愿你能早日寻到夫君。”又和艾怜唠了些家常,告诉她哪家的吃食味道好,哪家的果蔬铺子不欺客,哪家邻居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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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惹不起等。
从她嘴里,艾怜对周围的环境了解得七七八八,从交谈中感觉到秦婶子是个爽利人,古道热心,通过她的说话行事,发现她的性子也很泼辣。这样直来直去的人比较好相处,她是很欣赏这种性格的女子的,暗自庆幸自己再次遇到了好人。
第7章为生计发愁
等秦婶子走了之后,艾怜松了口气瘫倒在床上,终于有稳定的住处,可以过上一段正常人的日子了。
两个孩子见没有了外人也都放松起来,在这个新家里东走走西看看,摸摸这,碰碰那,新鲜的很。
艾怜看着两个孩子在新家里探索,心里很有成就感。
自己真是个贤妻良母的料啊,把别人的孩子带的这么好,以后回到现实世界结婚生子,可就有育儿的经验了。高进那个大傻瓜,错过了自己这么个又善良又能干的女孩儿,看胡雅那个母老虎将来怎么折腾他,有他后悔的那一天。
忽然她又连忙起身,把银锭子拿出来,又抱过瑛哥把他身上的铜钱取下来,冬妹也很乖巧地拿出了身上藏着的一贯钱。
她算了算自己的积蓄,这个游戏里设置的一两银子等于一贯钱等于一千文铜钱,姜怡天给她十两银子和两贯钱,那个流氓给的碎银子她不知有多少,但也应该有几钱,今天吃了两碗混沌雇了一辆驴车共花八十文钱,三个月房钱共四两半银子,她交完房租后藏起五两银子来,以备应急之需,这样手中可使用的就是一小块碎银子和七百七十文钱。
唉,真是太穷了!
艾怜叮嘱冬妹照顾好瑛哥,自己决定出去走走,熟悉一下周围环境,看看可以做什么吃食去卖。
在街上,艾怜的眼睛有些看不过来了,果然是商品经济活跃的朝代啊,出了巷口就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她沿着右手边向前走,到了又一个巷口处,这段距离竟然三分之一的商铺都是卖吃食的。
艾怜逐个走进去看了看吃食的品种,问了问价格,果然吃食都便宜的很。艾怜心里暗自算计,做平民百姓的吃食也只是维持个温饱,遇到病啊难啊的就毫无办法了。
唉!要想过上更好的生活靠自己双手劳动是不可能的,好在她并不想在这个游戏世界里长待,也不想用自己现代人的头脑去改变什么,她只想尽快把两个拖油瓶给陈世美送过去,然后没有拖累地再去想办法算计他,斗倒他,尽快返回现实世界。
至于斗倒陈世美之后两个孩子的未来完全不在她的考虑之中,她不想和两孩子产生什么感情,只是在尽量去完成游戏布置给她的任务。
返回时,她用那一块碎银子雇了辆独轮车,买了一石面粉,一筐煤炭和笼屉,一块碱,一坛黄酒,还买了晚上的吃食。此外,她又花了一些钱买水,专门有人会把水担到她住地,这样就不用她自己去挑水了。在游戏世界里的这个朝代,只要有钱做什么都方便得很。
她觉得还是做炊饼卖要好些,毕竟这是潘金莲最拿手的手艺。蔬菜的品种太少了,很多菜她不认识,这里几乎没有炒菜,她也不想标新立异惊世骇俗地弄什么炒菜去卖,肉类什么的油腻腻的做起来工夫不说,她又没什么保温的措施,肉菜冷了凝住影响口感不好卖。
回去之后,她按照脑子里武大郎老婆潘金莲的记忆,先用温水加一点黄酒和了一小盆面,等一两日后发酵成面肥就可以蒸馒头了。然后她拿着十两的银子给秦婶子送房钱,秦婶子找了她五个一两的小银锭子和半吊钱。
回来后,她和两孩子吃了饭,烧了些热水,洗漱之后,上床时才发现只有褥子没有被子,无奈之后又去秦婶子那里找被子。
秦婶子为难地说:“被子是不租的,你那儿子才两三岁,尿几次床,我的被子就废了,但是可以卖给你,七八成新的被子八十文,一个半旧的三十文,你不想要的话,明天可以去成衣铺买现成的,今晚我可以把半旧的先借给你用一晚,你注意些别让孩子尿了。”
一想到瑛哥尿床,艾怜也很头疼,跟孩子们相处了半个多月,瑛哥确实尿过一次,当时把她恶心够呛,褥子湿了一大片,她没有干地方躺着睡觉,硬是在椅子上坐了大半夜。第二天强忍住呕吐拆洗了被子,一整天都觉得屋子里有股尿骚味。
她不是孩子们真正的母亲,在现实世界中她还没结婚,没法体验母亲的伟大,只觉得孩子的尿太脏太恶心,可能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才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脏吧?反正她嫌弃的很。
虽然嫌弃但她也知道小孩子尿床是正常现象,要是因此责备孩子会给孩子幼小的心灵带来阴影,所以她没有骂瑛哥,抱着他耐心地教他,晚上有尿时一定要喊娘或姐姐。
瑛哥答应的很好,不过小孩子没记性,也不知她的教导有没有效果。
艾怜说:“秦婶子,把半旧的被子卖给我吧,小孩子总尿床,盖新被子太浪了。”
临睡前,为了防止瑛哥尿床,艾怜没有允许他喝水,虽然对小孩子有些残忍,但现在就一床被子,尿了的话一家人就没被子盖了,虽然天热不用盖被子也行,但艾怜在现实世界中从小养成的习惯,再热的天也要把肚子盖好。等过几天有了闲钱,再做床新被子,把瑛哥挪到外间的榻上睡,就不限制他晚上喝水了。
这一天下来累得很,躺床后没多久她就睡得昏天黑地。
第二天,艾怜被街头打更的梆子声吵醒了,她也听不出到底是什么时辰,见天还黑着,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时,天已经亮了,太阳刚刚升起来。
她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急忙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门,见秦婶子正在扫院子,就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去厨房看她的酵母发得怎么样,由于天气热,盆里的面团已经发涨稀软了,闻了一下微微有些发酸,下午应该能蒸上一屉馒头试试的。
一上午,她拾好了厨房,把蒸笼刷洗干净,又出门买了一个背篓,一匹粗白布,几颗小白菜,一小块肉,一些盐和调料和大大小小的几个瓦罐。
哎,过日子处处需要钱,现在手里除了银锭子就剩十多文钱,都不够娘三个一顿饭钱了。
她回来后把白布裁成大大小小的好几块,一块大的留出来要做个围裙,把剩下的这些布洗干净放在太阳底下消毒晒干。
期间冬妹很懂事地带弟弟玩耍,而且还把住处打扫了一遍,真是个懂事的女孩子,艾怜越来越喜欢冬妹的乖巧与能干。
中午她把面肥和面粉按比例和在一起,发了一大盆面,在面团上严严实实盖了一小块布,叮嘱冬妹照顾好弟弟,不要出院子,然后回房把那块做围裙的布拿出来,比量了一下决定做个带袖子的,围裙既好剪裁又好做,做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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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胸部的部位都缝好、勾好边了,就剩下下摆处,困意上来,眼睛都难以睁开,干脆躺下来睡了个午觉。
等她醒了之后,发现瑛哥在她旁边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脑门上沁出了一层薄汗,冬妹正拿着她没做好的活计一针一针地专心缝着,虽然针脚歪歪扭扭,但一举一动很像回事,专心的程度连艾怜醒了起身都没发现。
艾怜打量着她,虽然身量还小,但雾蒙蒙的大眼睛已经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了,桃花一样粉嫩的脸蛋,致秀气的鼻子,红嘟嘟的小嘴微微抿着,多好看的女孩子啊,真是可惜了,有那么一个抛弃妻子的爹,将来等她斗倒了陈世美后,不知道这两个孩子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艾怜叹了口气,冬妹听见动静抬头见艾怜醒了,心里有些害怕,怕艾怜责怪她。娘对她和弟弟越来越冷淡,不再把他们搂在怀里亲近,不再柔声细语地同他们说笑,也从不提爹爹了,冬妹是很敏感的孩子,感觉到了母亲对他们的不喜。
见冬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艾怜忽然很不忍心,她走过去,把冬妹缝过的围裙边拿起了细看,然后夸道:“冬妹的手真巧,可比娘小时候缝的强多了,乖,娘先干活,等娘干完活,你把剩下的围裙边都帮娘缝好吧。”
见娘没有生气,又夸赞了自己,冬妹害羞的点了点头。
艾怜系上没完工的围裙要去耳房,冬妹急忙拉着她的胳膊说:“娘,我帮您一起做吧,我已经长大了,什么都能做。”
艾怜摸摸她的头说:“乖,瑛哥醒了见没人怕会哭起来,两三岁的孩子最怕发生意外,你眼下的任务就是要带好弟弟,做好这个就是帮了娘的大忙了。等弟弟醒来,你帮他洗完脸再带他来厨房帮我。”
冬妹“嗯”了一声,听话地坐回去守着弟弟。
艾怜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活着,揉面,团馒头,烧水,把馒头装屉,蒸熟,虽然活不是很累,但是热得难受啊,本来天气就热,厨房里烧着煤炭,再加上蒸汽,把艾怜熏得从里到外水涝涝的,热的犹如蒸桑拿。
她拿起围裙一角擦了擦汗。
特么的,世人就知道骂潘金莲放荡,也不想想她贤惠的一面,任谁嫁个侏儒心情都好不起来,更何况还是个懦弱无本事的侏儒,换了谁谁不出轨?现代女人放着好好的丈夫,出轨的还大有人在,有什么资格骂潘金莲?男人找小三找小姐找一夜情的大有人在,凭什么老鸹落在猪身上,只看见别人黑?
该死的臭男人,该死的高进,该死的陈世美,害的姑奶奶被困在这游戏里遭这份罪!
艾怜一边干活一边胡思乱想着。
第8章再次被撩
为了计算蒸馒头的时间,她点了一根香,这也是身体里潘金莲记忆中的做法。
蒸锅里已经撒发出了馒头浓浓的香味,两个孩子在门口眼巴巴地瞧着。瑛哥醒了过来找艾怜,她怕两孩子中暑,没让他们进厨房里来,扶着门框的瑛哥口水不停地往外流着。
艾怜觉得好笑,抱起瑛哥亲了一口他胖胖的脸蛋说:“等炊饼好了,瑛哥给娘尝尝看好不好吃。”
瑛哥流着口水言语不清地点着头:“嗯,我先尝尝好不好吃。”
看了看香的长度,艾怜进厨房把蒸笼拿下来,就着灶下的余火,她把猪肉肥瘦分开,肥肉切成小块,放锅里慢慢熬出猪油,把猪油倒进一只大碗里,锅里留下一点猪油,她把小白菜做成了汤。
这里人把白菜叫崧,宋代的白菜品相也不好,还没到秋天,小白菜还没长成,叶子细细短短的,跟菠菜差不多,她问过菠菜的价格吓了她一大跳,够买好几斤猪肉了,别的蔬菜没几样,大都是她没见过的,一千年钱的蔬菜都没培育改良好,估计味道也不能好吃,所以她只买了小白菜。剩下的瘦肉她用盐腌上了,这样能多保存两三天。
四层的笼屉共蒸了一百二十个馒头,剩下的一小块面做面肥了。馒头不算太大,她打算卖三文钱一个,她把要卖的馒头装在背篓里,用白布细心盖好,又拿出两个馒头切成小块放进一只大碗里,把这碗碎馒头也放进背篓里。然后招呼两个孩子快点吃饭,又用盘子装了五个朝正房秦婶子的屋子走去。
艾怜隔着窗户喊道:“秦婶子在吗?”
秦大婶听到动静出来打帘子招呼艾怜进去坐,艾怜进屋后把这盘炊饼往屋里的桌子上一放,微笑着对秦大婶说:“婶子,我刚刚做好的炊饼,也不知合不合这里人的口味,给婶子拿几个过来,请婶子帮忙给品尝一下,看看味道行不行,如果味道不合口,我好琢磨着怎么改。”
秦大婶一听是让她帮忙尝尝炊饼的味道,也就没有推辞,洗了手之后,掰了一小块细细嚼了嚼,又松又软,香中带着面的甜味,点点头夸道:“真是好吃,可比街口那张家炊饼好吃多了,他家的发粘,口感也没你做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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