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快掌灯时,秦永才抱着瑛哥回来,他在大门外叫门:“娘,开门,我是阿永。”当时艾怜和冬妹正在卧室里关窗闭户,趁天没黑透赶紧擦洗身子,所以没听见他回来的动静。
秦婶子迎上去的时候,瑛哥在秦永的怀中睡得正香甜,秦婶子小声埋怨儿子道:“你自己野去了还不够,非要带着个孩子,要是磕着碰着了,你如何向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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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交待?”
秦永忙低声说:“娘,我知道轻重,一下午我都不错眼地盯着他,这手就没松开过,看,这孩子我是不是带的很好?我今天才发现,我天生就是一个当爹的料。”
秦婶子点了一下他的脑门:“还当爹的料呢,你媳妇在哪呢?这家姑娘看不上,那家姑娘不如意,现在附近的媒人见了我就躲。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天仙吗?天仙能看上你吗?”
秦永不爱听了,连忙说:“娘,我把瑛哥送屋去,你先进去吧,我吃过饭了,不用管我。”说完他抱着孩子就要往西厢房那头去。
秦婶子一把拽住了他,压低声音道:“黑灯瞎火的,那小媳妇又没个男人,你去做什么?把孩子给我,我抱过去。”
秦永急忙说:“娘啊,这一倒手该把孩子弄醒了,哭了你负责哄吗?再说这孩子看着小,其实沉得很,别闪着你老人家的腰。”
说完绕过他娘,快步朝西厢走去,秦婶子的手更快,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嘴里说道:“那娘俩现在正沐浴呢,你想吓到她们呀。”
这一揪把秦永疼得直抽气,不得不站住:“娘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这耳朵早晚要废在您手里,您就不知道换个地方揪吗?”
听他这么说,秦婶子又心疼了,急忙给儿子揉耳朵:“你滑的跟泥鳅一样,除了耳朵,我能揪住哪?儿子,你听娘说,那小媳妇标致是标致,可那是有主的人儿,而且看她那样子也不是个浪的发骚的娘们。再说她那两孩子我也喜欢的很,又漂亮又懂事,长的不像她,听她说像她家官人,那她男人一定长得一表人才,又是个读书人,她心里哪能真瞧得上你。你爹临走之前让你敬重读书人,让你想法子也教出个读书人的子孙来,好光耀咱秦家的门庭。儿子,我当初留这小娘子,就是看在她官人是读书人的份上,咱可不能对读书人的娘子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秦永急了:“你从哪儿看出我要做伤天害理的事了?你儿子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成人?”
秦婶子指着他低声骂道:“小兔崽子,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是甚么德行?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今早上你一见那小娘子,那眼睛就钉在她身上拔不出来了,你当我眼瞎吗?总之我告诉你,你这么大了,在外头胡来我也管不了,但在我眼皮子底下,你给我安生些,决不允许你招惹那小娘子。”
秦永虽然在外面狡猾奸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混的风生水起,活得肆意胡为,却唯独对自己的老娘无奈,最后脾气也上来了,把瑛哥往他娘怀里一送:“得,听您老人家的,孩子您送过去吧。我到外头胡来去。”说完气呼呼地出门找乐子去了。
第11章两厢情愿
秦婶子气的直跺脚:“小兔崽子,跟你爹一个德行,一说就不高兴,一不高兴就不着家。”
她小心翼翼地抱着瑛哥,到西厢房门口叫门:“潘娘子,我是秦婶子,我把你儿子抱回来了,快开门。”
房里的艾怜听见,急忙擦干身体,边穿衣裳边喊道:“婶子等一等,我马上就好。”
艾怜用火折子点亮油灯,然后去开门,秦婶子见她头发湿漉漉的披着,趿拉着鞋子,衣服也穿的有些凌乱,便知道她刚才定是匆忙出来开门的,便道:“你别上手了,我把孩子抱到床上就行。”
艾怜急忙前头引路,把秦婶子领进室内,把幔帐打开,床上冬妹也是一身湿漉漉地披着被子,礼貌地跟秦婶子打个招呼:“秦奶奶。”
秦婶子夸道:“嗯,冬妹真是个标致的小姑娘。”冬妹羞涩地笑笑,打开被子,秦婶子把瑛哥放到了床上,对艾怜说:“你这儿子看上去小,抱起来可压手的很,两孩子让你养得都很好。”
艾怜笑了笑,给秦婶子端来一碗酸梅汤:“婶子尝尝,我中午煮的,现在凉了,喝起来正好。”
秦婶子没跟她客气,端过来尝了尝夸道:“嗯,好喝的很。潘娘子的手真是巧,模样又俊,你官人真是有福气娶了你这么个好娘子。”
艾怜笑了笑,没有做声,俯下身子给瑛哥脱衣服。
秦婶子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常言道:灯下看美人,这小娘子果然一副天仙模样,刚刚沐浴过的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在灯下微微泛着红晕,水汪汪的眼睛正一脸温柔地注视着熟睡的孩子,轻手轻脚地给孩子翻身褪下衣裤。是个贤惠能干,温柔漂亮的好女子,自己儿子的眼光确实好,可惜佳人有主,儿子是没这个福气了。
等艾怜给孩子脱了衣服,盖上被子,随秦婶子来到外间时,秦婶子问道:“潘娘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万一寻不到你家官人,你想过出路没有?”
艾怜眼圈一红,低头轻声说:“婶子,我没把您当外人,我来京城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老乡,他说不久前在这城里曾遇到过我家官人,说我家官人看上去过得还不错。他三年不归家,也许是榜上无名觉得无颜回乡,也许是得了富贵想弃了我这糟糠之妻,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不想他为难,更不想他见我一副穷酸相瞧不起我。虽老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但丈夫他在乡下时就一心只读圣贤书,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家里面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人操持,我怕他见了我这落魄样子心里不喜,便想先挣几个钱,将来领着孩子们体面地站在他面前,不让他小瞧了去。”
秦婶子叹道:“没想到你这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娘子竟这么刚强,和我年轻时的脾气很像呢。”
艾怜点点头:“我也觉得婶子您爽利干练,很喜欢您的性子。”
秦婶子拍拍艾怜的手恳切地说:“婶子是过来人,经历的比你多,看得也比你透,给你讲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女人啊,终归还是要靠男人的。你家官人不善营生,日后你寻到他,万万不可轻视于他,就是做面子也要做得恭恭敬敬的,受了委屈也要往肚子里咽,不为别的,就为俩孩子,你想,将来瑛哥有出息了,给你请个封诰,你这辈子可就值了。”
艾怜点点头:“谢谢婶子,我听进去了。”
秦婶子起身告辞,艾怜送她出门,目送她回到正房,于是也横上门闩,吹灭了油灯上床睡觉。秦婶子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让她远离秦永,这是由不得她的,游戏就这么设定的,她是一定要搞定那个坏小子的,再说男欢女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又碍着谁了?亲娘也不行。
第二天没见到秦永。
第三天晚饭后,秦婶子出去串门了,艾怜关了大门,正在院里的树下用新买的布料做内衣,两个孩子在旁边玩耍,突然门被拍响:“娘,开门,我是阿永。”
瑛哥一听,快活地尖叫着“阿叔”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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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跑去,冬妹则躲进了屋里。
艾怜放下活计,忙到大门口把门打开。瑛哥扑到大门外的秦永跟前,张着双臂求抱,秦永一把举起他,高高抛起又接住,这刺激的玩法把瑛哥兴奋的咯咯笑。
秦永也欢快地笑着,抱着瑛哥走进门,问艾怜:“我娘呢?”
艾怜关上门,没有上门闩,孤男寡女的怕闩门被人说闲话,也怕秦婶子回来会不高兴,回答说:“婶子去串门了,后街的什么黄大娘子要嫁女儿,婶子添妆去了。”
“哦。”秦永对瑛哥的小脸蛋亲了一大口,亲得瑛哥小手捂脸直躲:“阿叔坏,扎脸。”说完,挣扎着从秦永怀中下来。
艾怜细看了一下秦永,肩上背一个包袱,两三天没换衣服没刮胡子了,下巴上露出了一层毛茸茸的胡茬,显得他沧桑、老成了一些,更有一股酷酷的、成熟的性感了。
秦永笑咪咪地对艾怜说:“我还没吃饭呢,有什么吃的吗?”
艾怜皱着眉头说:“有三个炊饼,还有些剩的羊肉菘菜汤,怕你嫌不好吃不下去。”
“我一个爷们,哪里那么娇气,去给我弄些来吃。”
艾怜白了他一眼,这厮真没把自己当外人,把她当老婆使唤了,但她还是进了厨房准备给他弄饭吃。秦永跟在她身后,把肩膀上的包袱拿下来放到灶台上打开,取出一个香喷喷的荷叶包,递给她说:“把鸭头、鸭脖子、鸭掌切下来我吃,剩下的你和孩子们留着吃。”
艾怜拒绝道:“还是给婶子留着吧,我们吃了不好。”
秦永笑呵呵地说:“包袱里还有一只,是孝敬她的。我和娘也吃不了这些,天这么热,放不住的,别白了我的一番心意。”
艾怜于是不再和他见外,拿着鸭子到案板上切了,当然不是只切他要求的那部分,她把整只鸭子都切了,装了满满一大碗端给他,又点着了火,热起菘菜羊肉汤来。
秦永坐在灶台旁的矮凳上,大声朝门外喊道:“瑛哥,过来。”
很快,记性不好的瑛哥忘记了他胡子扎人的事,颠颠地跑过来,又扑进了他的怀里。自从秦永带他去了一趟鸟市,回来这孩子就对他念念不忘了,这两天,见到秦婶子就问“阿叔呢”。
秦永从碗里捡起一块肉,喂进了瑛哥的小嘴里,然后拿出灶台旁的抹布,给瑛哥擦了擦手,又捡了一大块肉叮嘱他:“给你姐姐送去吃。”
瑛哥欢快地拿着那块肉找姐姐去了。
汤热好后,艾怜盛了一碗端给他吃,然后靠在面案前看着他吃饭。真是条汉子,秦永吃得很香,一手拿着炊饼大口咬着,一手端着碗大口喝着汤,很快热得鼻尖沁出一层薄汗。鸭肉基本上没动,虽然吃得快,却并不显得粗鲁,颜值高的人真是做什么都好看。一缕头发不老实地滑了下来,他咬住炊饼,把一只手空出来,把那缕头发别在了耳后,然后手重新拿着炊饼吃起来,这样子真是帅呆了!
艾怜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是色迷迷的。
当她一眼不眨地盯着秦永看时,他忽然抬起头来对她笑了一笑,这一笑可真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艾怜不觉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也傻傻地对他笑了笑,随即反应过来,说好的矜持呢?不是要慢慢吊着他的吗?
秦永心里美美的,低下头继续吃喝。有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给他做吃食,而且这个女人看上去也喜欢他,这种感觉让他很愉悦。
从没有女人敢这么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个没完没了,这女人胆子大得很,但她的目光是大大方方的,火辣辣的不加掩饰地表达着对自己的喜欢和欣赏。他虽年轻,但也经历过几个女人,也曾养过外宅,梳拢过暗娼,那些女人对他的目光有怕,有敬畏,有讨好,也有爱意,甚至是厌恶,但是从没有像她这样,这么直接地用眼神告诉他:她发自内心地喜欢他欣赏他。
他一直不肯娶亲是因为他不喜欢那种小心翼翼、藏头缩尾、温顺柔弱、一本正经的女人。在他的印象里,未嫁的良家女孩都是那样娇弱胆小如兔子一般的女人,无趣的很。娶妻当娶贤,他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娶贤妻之前要多玩乐几年。
勾栏院里的女人骚得很,倒是对他胃口,只是他有些嫌弃,搂搂抱抱占占便宜还行,真枪实刀地还真没干过。梳拢过两个,就知道天天从他这要东西,‘婊子无情’,真真体现的淋漓尽致,所以新鲜劲一过就丢了手。现在正包了一个,傻乎乎的没个心眼,有些够了。
倒是青云巷的小寡妇张氏跟他的时间长,他已经养了两年了,够风骚、够泼辣,但懒的要命,还一门心思想嫁进来。他娘可不会允许一个寡妇进门的,而且懒婆娘怎么能替他孝顺娘,再说那么厉害,将来他不在家时娘受气怎么办?
娘倒是不见得会受气,也是个泼辣性子,还会些拳脚功夫,可如果弄个不省心的儿媳妇进来,将来婆媳俩个打的热火朝天,这家哪里还有安生日子可过?所以他始终不吐口,如果张氏守着本分,他会一直供养她一辈子,就是不会娶她进门。
第12章开始上心
遇到潘娘子之前,他以为自己会娶一个贤惠柔顺的妻子给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孝敬母亲。他敬重妻子一辈子,外头再养一个喜欢的有情趣的张氏,这辈子对于女人他也就这样了。
可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潘氏这样的不可思议的女子,美貌倒还是其次,关键是性子很特别,说她不守妇道吧,她每天辛苦劳作赚钱养孩子,并没有拿着容貌当本钱,勾三搭四地由男人供养,这种自立不靠男人的女子很少见,是值得他敬重的。
而且他那天观察了她一个多时辰,买炊饼的男子不管大小、穷富、美丑,她都毫无勾引之心,没有任何风骚举动。说她守妇道吧,却对自己的调戏既不感到害怕又不觉得愤怒,良家女子遇到这种情况不是早就寻死觅活了吗?她却对自己毫无反感和防范之心。难道自己真是被她喜欢的要命,她才只在自己面前表现得特别吗?
想到这,秦永的脸有些发烫,他刚好吃完了炊饼,就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颊。
艾怜还在一旁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帅哥,忽然见他摸了一下脸,以为他被蚊子叮了,于是凑近他细看,就见他脸红的厉害,着急了,问道:“是不是让蚊子咬了?我给你涂些皂角水吧。”说着就要起身找皂角,却被秦永一把抱住按在他的腿上了。
秦永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刚想把嘴巴凑过去亲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喝完羊肉汤,满嘴的羊膻味,怕她厌烦自己,于是松开手,把艾怜推了起来,自己也起身,然后……然后就跑了。
艾怜一脸莫名其妙,明明他把她拉进怀里,是要对她不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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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拒绝,甚至做好了被他非礼的准备,怎么关键时刻他倒掉链子了?难道他是中看不中用,银样枪头?
艾怜微微有些失望,在胡思乱想中拾好了厨房,把秦永留在灶台上的包袱系上,拿着到院子里喊道:“瑛哥,过来。”
冬妹在卧房里正搂着瑛哥给他撕肉丝吃,听见娘的喊声就放开他,让他去院里找娘亲玩。
艾怜对扑过来的瑛哥亲了一口,又摸了摸他的头,把包袱递给他,指了指东厢房的门说:“去,把阿叔的东西送过去。”
被母亲亲了一口的瑛哥开心地抱着大包袱,吃力地摇晃着来到东厢房门口叫道:“阿叔”
秦永打开门,接过了包袱,还没等开口,瑛哥就迈着小短腿往回跑到了艾怜身边邀功。
艾怜低头又亲了亲瑛哥那可爱的胖脸蛋,然后坐在树下开始做针线活,没缝两针,秦婶子就回来了,问她:“怎不闩门?”
艾怜忙起身答道:“秦大爷回来了,我就没闩门。”
秦婶子见瑛哥在她脚边玩土,又问道:“他人呢?”
东厢房里,秦永正咬着柳树枝在刷牙,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觉得自己嘴里羊膻味浓重得很,好不容易刷好牙,心里琢磨着怎么找借口能继续和潘娘子亲热一番,就听见他娘回来的动静了,于是心里暗暗叫苦:机会又没了。
听见他娘在问他,赶紧在屋子里应声道:“娘,我在屋里呢,有事吗?”
见儿子在他自己的东厢房里老实地待着,秦婶子很满意,儿子和小媳妇隔得这么远,再加上小媳妇的孩子就在她脚边,两人怎么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来。
秦婶子放下心来,对儿子说:“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吧。”又和艾怜闲聊了几句,然后进东厢房找儿子去了。
秦婶子一脸兴奋地告诉秦永:“儿子,我刚才去黄婆子那替你办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你猜是什么?”
秦永给他娘倒了一盏茶水递过去,然后懒洋洋地坐到桌旁,心不在焉地说:“又给我相看了一个媳妇。”
秦婶子眉开眼笑地喝了口茶,坐下对儿子说:“这次相看的姑娘你猜都猜不出是谁,就是你小时候一直都惦记着的后街的李秀才的女儿,听说还会写字呢。我今儿远远瞧了一眼,小模样那个俊,你不是想找个貌美的吗?这个姑娘模样是真俊,我儿子从小就这么有眼光……”
秦婶子滔滔不绝,对那个姑娘夸个不停,不一会儿就说的口干舌燥,她拿起茶盏又喝了一口茶,正要接着说,却见儿子用一只手杵着脸颊,眼睛却在痴痴的看着窗外。
她的目光也随着看过去,院子里对面西厢房前的树下,潘娘子正拿着针线做活计,那小媳妇的身段该鼓的地方鼓,该细的地方细,一举一动中都带着股吸引人的劲儿。身边淘气的小男孩子不时地从树下捡起什么,献宝似得递给她看,每次她都会对孩子温柔地笑,或是摸摸孩子的头,这窗外的景致真是好看的很。
唉!秦婶子叹了口气,这么个小娘子,算是把她儿子的魂给勾住了,别说是男人,就是她身为女人对她也是喜欢的很,尤其是那性子,真真是对了她的脾气,又干净又勤快,活计样样拿得起,行事又大方,做事又磊落,小嘴也会说话,而且也能生养,看她那俩孩子养的多好,可比那张寡妇强出了百倍千倍,要是娶了个这样的儿媳妇,那可就把儿子这匹野马给套住了。
只可惜了,是个有主的,不然早想办法帮儿子弄过来了。哎,儿子命里没那个福气了。
看着儿子那不争气的傻样,她气的上前拧了儿子胳膊一下。秦永疼得回过神来,不满地瞪着他娘:“您老人家又怎么了?”
秦婶子问道:“我跟你说的李家姑娘,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相看?”
秦永揉了揉被拧得生疼的胳膊,拒绝道:“相什么看?不喜欢。”
秦婶子急了,问:“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的吗?三天两头地念叨着要她给你做媳妇,怎么长大了就变卦了,你怎么那么没长性?”
秦永眼睛又不受控制地朝窗外看,漫不经心地说:“那时候我才七八岁,懂什么?她三个哥哥总欺负我,我就想着娶了她做媳妇后,她哥再欺负我,我就揍他们妹妹报复回去。”
秦婶子无语了,儿子这是什么人啊?见儿子的眼睛又被窗外的小媳妇勾走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为了不让自己一晚上在黄婆子那下的功夫泡汤,她起身关上了窗子,准备和儿子好好谈一谈。
秦永的视线被挡住了,他转过身来看着老娘倒了盏茶水准备和他长谈的架势,头就大起来了。老娘唠叨起来可是没完没了,情绪上来还会对他又拧又掐的。
为了少受罪,秦永开始胡说八道:“我承认我小时候是喜欢过那姑娘,可您知道为什么后来我不喜欢了吗?他爹,就是李秀才,对别人说:三岁看到老,一见我脸白嘴红,大字不识一个,还拿着把扇子装斯文的样,就知道我将来肯定是个一无是处的混子,混吃等死的无赖,吃软饭的小白脸,手无缚鸡之力的怂包,宁可一辈子把姑娘养在家,也不会许给我这样的窝囊废。”
“啪”,秦婶子气得一拍桌子:“李秀才那老不死的,有什么资格说我儿子不好?他三个儿媳妇日日不停地掐架,吵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还有脸议论别人?那样的家教,能养出什么好女儿来?我儿子从小用的兵器是铁扇子,哪里装斯文了?而且你爹一直都把你往私塾里送,他凭什么说你大字不识?真真气死我了,以后再见到李秀才,我非当街揪下他那把山羊胡子,看他还敢不敢小瞧我儿子。儿子,他家女儿再好咱也不要。”
秦永听话地点头:“我听娘的,坚决不要。”
秦婶子叹息了一下道:“儿子,你别急,娘再多多给你相看,一定能找一个配得上你的好媳妇。”
秦永安慰她:“我不急,娘,您也别急,天下女人多了,咱们慢慢挑。我二十五岁之前肯定让您抱上白胖白胖的大孙子。”
秦婶子一脸欣慰地要回正房,秦永叫住她:“娘,有个伙计孝敬我俩只酱鸭子,我给了潘娘子一只,她那儿子挺讨我喜欢,你别见我送她只鸭子就为难她,她说什么都不要,是我硬塞给她的。咱不能白吃了她的炊饼不是?”
秦婶子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个不省心的,你娘我是小气的人吗?我让你别惦记她,是因为她有官人,咱可不能招惹有夫之妇,那可是通、奸,要天打雷劈的,但凡她是个寡妇,娘都不会管你。儿子呀,女人这辈子不容易,她还有两个好孩子要长大成人呢,坏了人家的名声,可是要带累那两孩子的,将来男孩怎么求功名,女孩怎么挺起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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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嫁人?儿子,咱可不能做损,除了她,你喜欢什么样的娘都不管,你看,张寡妇那德行的,我再看不上,不也没拦着你吗?”
秦永又不爱听了,转身回里间头朝里躺了下去。
秦婶子无法,叹了口气出去了。见艾怜还在做针线就劝道:“瑛哥他娘,天色暗了,仔细伤了眼睛。”
艾怜看看天,对秦婶子甜甜一笑:“我知道了,婶子,这就歇。”她把针线和做了一半的内衣好,拿回卧室,又去厨房和面了。瑛哥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她出来进去。
第13章姐妹花
一夜好眠。
天亮了,艾怜起身去厨房揉面、生火、做炊饼,正忙的时候,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到门口一看,秦永打着赤膊,露出壮紧实的腰身,正在院子里练拳脚。
这小子的身材真是好啊,宽肩窄臀,长腿细腰,尤其是那几块腹肌,随着他大开大合的动作而若隐若现,看得艾怜心潮澎湃,感觉到鼻血又要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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