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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铜镜中的她无打采,眼圈发青,双眼红肿,眼睛里干涩难忍。
陈世美下朝后又到中书省忙了很久,见太阳开始西斜,一想到难得有这个公主顾不上他的机会,不想白白地浪掉,便不顾劳累,出城过来看她。
见艾怜这副憔悴的样子,隐隐有些心疼,便催她赶快上床休息。
艾怜实在不想面对着他,他的提议正合她的心意,在床上装睡,就可以不用搭理他了。
她爬到床上后,把帐幔放下来,头冲里面躺着,隐隐约约只留给陈世美一个后脑勺。
陈世美没走,透过纱帐,看着她影影绰绰的侧躺的曼妙身姿,有些春心荡漾。于是起身踱步到床前,伸手掀开了一侧的纱帐,坐在床边问她:“你看这床帐子可满意?你以前说过,想要一个绣着水墨图的床帐子,这样躺在里面,就好像徜徉在山水之间。我一直记得你的话,花了很多功夫才寻来。你喜欢吗?”
艾怜闭眼装作睡了,没理他。
陈世美看着她乌压压的浓密的头发撒了一枕头,便压低了身子凑过去,嗅到了她淡淡的发香。这香味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顿时一股冲动从小腹窜起,直冲脑门。
透过她薄薄的绸衣,他似乎忆起了她那白皙动人的身体,只是时间久矣,她的身体对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就是这种陌生的感觉,深深地激起了他对她的遐想和欲`望,于是忍不住地把手伸了过去,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艾怜忍住了甩脑袋的冲动,一动不动。
陈世美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起来,越来越靠近地继续问她:“金莲,你还记得你给我写的情书吗?”
艾怜眼皮跳得更厉害了,这身体的原主这么开放吗?
她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扑到了耳边,右手暗暗攥拳,做好了防狼的准备。
陈世美一边回忆,一边温柔地说:“那时候,我在县学里读书,你们家住在附近,只要岳母做好吃的,岳父大人就会叫上我去吃,时间长了,你对我暗生情愫。你向我借了本书看,还书的时候在书里夹了封情书给我,说你仰慕我,愿与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我经不住你的热情,后来便向你提亲,岳父大人很爽快地把你许配给我,那时我们两个好似神仙眷侣,恩爱无比。”
他贴近艾怜的耳边细语道:“金莲,我知道你恨我,你骂也骂了,闹也闹了,夫妻没有隔夜仇,让我们重新开始吧,以后我一定好好地疼你。”
见潘氏还是不搭理他,于是把摸她头发的那只手,慢慢转移到了她的腰身上。
这觉没法睡了!
由于他并没有撕扯她的衣服,也没强行按着她,艾怜不想同他撕破脸,于是临时调整了对策,没有对他采取过激的暴力反应,而是以言语上的嘲讽为主。
她把拳头变为掌,拍下了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翻身起来生气地说:“驸马爷,请你看清楚现状:你是有妻室的人,你的妻子是堂堂的公主,不要对你的嫂子我,说这些肉麻的话。我这么龌龊的女人,可是会带坏你的孩子们的,再说,你这样,将来怎么有脸去地府见你那族兄,你就不怕阎王爷治你个霸占长嫂的罪,把你打到十八层地狱里去吗?”
见艾怜无情地揭他的短,陈世美的脸色顿时不好了,那点旖旎之心瞬间平复了下来。
他面上发红,讪讪地说:“别再耍脾气了,我有苦衷。我当时如果不那样说,那我岂不是很危险?你这么聪明懂事,怎么就在这件事上想不明白呢?现在公主已经被我摆平,我已说服她,要纳你为妾,这样咱们一家四口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我会好好疼你,用以补偿你这些年所受的苦。只是在公主面前,咱们还要做戏,不要表现得太亲密,以公主不舒服,给你小鞋穿。”
艾怜恶心得都快吐血了,怎么天底下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这具身体的原主到底什么眼光啊?怎么遇上了这么一个奇葩的变态?
她投降道:“我的伤口实在是太疼,你要是真疼我,就让我先安静地休息休息可好?求求你了,你快出去吧。”
“好,我先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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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公务,晚饭时过来和你一起吃。”
陈世美终于走了。
艾怜苦着脸,瘫在了床上。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晚饭时,陈世美果然如约过来。
怕他再对她动手动脚,艾怜不敢在床上躺着,听见他的动静就急忙起身。
饭桌上,丫头端来一个带盖的砂锅,陈世美挥退了她,掀开盖子,亲自盛了一碗热腾腾的汤,端到艾怜面前,温柔地灯火:“这是最能补血补气的阿胶红枣鸡汤,对女人的身体尤其好,你多吃些,最好把这些汤都喝掉。”
阿胶?艾怜经常在古装的电视剧里听说过这种东西,却从未买过,也未吃过。
当然不会浪了这么好的鸡汤,她拿起汤勺喝了一口。
还行,有浓浓的鸡汤味和枣香味,倒是没尝出来阿胶是什么味道。
艾怜是那种天塌下来也不能亏了肚子的人,虽然讨厌的陈世美就坐在她对面,但她就当他不存在,眼里只瞅着面前的一桌子饭菜,只顾忙活着自己的嘴。
陈世美并不怎么吃得下,见艾怜吃得这么欢,以为她过的日子很艰苦,心里有些怜悯她,也为自己抛弃她的行为感到一丝愧疚。为了弥补对她的亏欠,他开始给她的碗里夹菜。
他这番亲密的举动在艾怜看来可是讨厌至极。
有没有传染病啊?用过的筷子上沾着口水就给人夹菜,恶心不恶心?怎么这么没素质?还状元郎呢?
艾怜忍受不下去了,把那一小砂锅的鸡汤端到自己面前说:“你别再给我夹菜了,我觉得还是这汤最合我意,别的都不想吃。”
说完,把自己面前的碗推了出去。
陈世美竟然毫不犹豫地把她的碗挪到自己面前,吃起里面的饭菜来。
他竟然不嫌弃她!
怎么能吃别人碗里的剩饭菜?这让艾怜目瞪口呆。
好吧,他高兴就好。
晚饭后,见陈世美赖着没有离开的意思,艾怜便下起了逐客令:“我伤口又疼上了,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虽然陈世美很不想走,可是想到今晚就算和她同床,也不能和她怎样,要是碰坏了她的伤口就麻烦了,再说还有很多公务等着他去处理,于是遗憾地同她告别。
接下来的两天,天气不好,总是下阵雨,估计陈世美城里城外地来回奔波有些吃不消,所以这两日并没有过来。这让艾怜轻松不少,雨停了就到院子里走动走动,侦查一下地形和侍卫的防守情况,脑子里琢磨着逃跑的计划。
院子很大,前院是个广阔的庭院,正面是三开间的正房,两侧有耳房,庭院东侧有一排厢房,是侍卫们住的地方,庭院西侧种着许多灌木和花草。前院和中院之间有院墙相隔,院墙上有个月亮门,穿过月亮门是一条甬道,甬道东侧是敞开的后花园,里面有个古朴的木亭,西侧有个闲置的院子,顺着夹道走到尽头是后院,后院有下人房、厨房和马房。
陈世美防范得果然严密,前后门处都有守卫,院墙很高,也没有贴近院墙生长的大树,翻墙逃跑是不可能的了。
这天,天气转晴,掌灯时分,陈世美过来了。
他邀请她道:“娘子,今夜十五,月色甚好,为夫特意过来陪你,我们出去赏月如何?”
真是神经病,她一见他心情就变坏了。更何况身上还有伤,哪有那个心情?就是没伤,看他就反胃,哪有那个兴致?
艾怜委婉地以伤口未愈为由拒绝了。
可陈世美是个十分固执的人,虽然用了询问的口气来征求她的意见,事实上却是要她非去不可,见艾怜不动地方,便硬是命令两个婆子过来,把艾怜连同她身下的摇椅一起抬到了后花园的木亭子里。
第87章蔷薇花
木亭子里已经摆好了瓜果美酒,亭子的四个角上分别挂着一串红灯笼,把两人的衣裳和脸色映得通红。
艾怜气鼓鼓地瞪着他。
陈世美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温和地说:“以前咱们俩新婚时,虽然日子清苦,但你我苦中作乐,经常在月下琴瑟和鸣。今晚,月圆花好、蛙声虫鸣,更有果香酒醇,红灯高照,如此意境,正该浪漫一回,咱们再重温一下那旧时美好的时光吧。来,为夫吹箫,你弹琵琶,咱们来段《凤求凰》。”
特么的,你喜欢吹箫,自己吹好了!
艾怜抱着怀里被他硬塞进来的琵琶,恨恨地说:“我正受着伤呢,手上、胳膊能用劲儿吗?你想我死就直说好了,用不着千方百计地折磨我。把剪子给我,我再扎个血窟窿,省得你耗脑筋,总琢磨着把我弄死的事儿。”
“娘子此言差矣,我一直都是关心你的,每日都向婆子过问你的伤势,婆子说你那点伤已经结痂了,不碍事。”
艾怜狡辩道:“伤又不是长在你们身上,你们当然可以说风凉话了。伤口是小,但很深你知道吗?外面虽然结痂了,里面还很疼,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你就是这么心疼我的吗?”
陈世美一想,他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前几日受的伤,没那么快就愈合,这点伤对以前惯于劳作的潘氏来说没什么,可是对于现在这个娇滴滴的她来说,可能是真的很疼。
他看了看潘氏那双抱着琵琶的白皙娇嫩的手,想起了以前在家乡她干农活供他读书时,手是粗的,指腹上有厚厚的茧子,一到秋忙时,指甲会受伤劈裂,手指头纹路里的黑泥,似乎怎么洗都洗不干净,那时她任劳任怨,对他百依百顺。如今她很会保养,手和脸蛋都养得嫩嫩的,不但娇气,脾气还大得很,他说一句,她能顶嘴十句。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的性情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要不是她的声音和面容没变,她又带着他的一双儿女,他真怀疑她是另外的一个女人了。
不过,现在她的这个小辣椒的性子,也是很讨他喜欢的。
他曾经详细问过冬妹她们来京路上的情形,知道要不是潘氏内心强大,她们母子三人早死在路上了,估计她泼辣的性情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形成的。
这么一想,陈世美更加感到愧对于她,便不再勉强,略带着一丝遗憾说:“那以后有机会再与你琴瑟和鸣吧。今晚为夫吹箫,你听着就行。”于是,拿着石桌上的玉箫吹了起来。
低沉的箫声在清冷的月色中荡漾开来,悠长如水,趁得此刻天空地静,把人的心神不由自主地吸引过去了。
艾怜渐渐放松下来,靠在摇椅上,仰望着天空的明月,感受着拂面的清风,聆听着缠绵的箫声,心里竟然清澈无比,暂时忘记了忧虑与烦恼。
一曲过后,艾怜清醒过来,看着月下身着一身青衣的陈世美,感叹他的确有种儒雅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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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感。
真不愧是状元,确实有才,只可惜人品太差,白瞎了这满身的才华。
陈世美见潘氏此刻神情温柔,一声不响地注视着他,便放下萧,在月下吟唱起来:”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又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如玉石般的声音抑扬顿挫,再配上一股得意之态,这真是没谁了。如果她不知道陈世美是后世臭名昭著的渣男,如果她没爱上秦永,如果她没遇见像王延龄那样人中龙凤的人物,估计她一定会被他的风采所折服,进而沦陷在他制造的柔情蜜意中。
吟唱过后,陈世美严肃地对艾怜说:“娘子,我为凤来你为凰,百年恩爱两相许。我陈世美对着天上的明月发誓,决不会再负你。如今我什么都有了,你只管享福就好。除了公主外,谁若敢欺负你,就是同我陈世美作对,我绝不会放过他!”
艾怜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好,一边是娇滴滴的公主,一边是原配,他这什么意思,想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吗?真把自己当成香饽饽了,果然是变态中的变态,也不怕皇家治他的罪,不愧是在现实社会中流传千古骂名的人。
这人还真是牛气,竟能说服公主与别的女人共同享有丈夫,公主怕是着了他的道了,这陈世美泡妞的档次可比高进强了不知多少倍。
艾怜暗想,还好,系统还算靠谱,没让她去攻略陈世美,不然自己真就疯了,跟他一比,王延龄还算是正常人,还得找个机会逃出去,到西北去攻略王延龄才是正经事。
随后的几天里,艾怜一直借口有伤,避开了陈世美的求欢。
她的心里发愁,以后怎么办呢?伤口眼瞅着就快好了,到时候要想什么法子拒绝他呢?陈世美看她的眼光越来越可怕,她自己都觉得再拒绝下去。肯定会被他弄死的。
这不,这一天陈世美休沐,闲的没事,大早上的刚吃过早饭,就强迫她同他一起到前院赏蔷薇花,还美其名曰地让她多运动,以防积食。
院子就这么大,这么多天了,她对这里熟悉的很,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数出有多少花来,有什么可赏的?
这个神经病!
他一天到晚怎么就这么闲呢?公主就不过问她的驸马爷晚上在哪里过夜吗?
前院种了几株蔷薇,柔软细密的枝条顺着篱笆向上攀爬,红艳艳的花朵从绿叶中探出头来,形成了一堵漂亮的花墙。陈世美轻轻抚摸着其中一朵花的花瓣,说道:“娘子,人比花娇,你就像这些蔷薇花一样,看上去热烈而明艳,令人心生向往,接近时却发现到处是刺,无从下手。”
说完命令婆子拿来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那朵花,并仔细地将周围的刺都一一剪掉,然后满意地低头嗅了嗅,最后把这朵花递给了她。
他的手固执地拿着这朵花,一副她不接就不肯手的样子。
艾怜这几天发现了陈世美似乎有强迫症,只要他想做什么,就不容她拒绝,一直到她接受或是照做才算善罢甘休。
她犟不过他,不情不愿地接过花。
陈世美阴沉着脸问:“娘子不喜欢为夫送的花吗?为何这般勉强的样子?”
艾怜心头的火气噌噌往上冒。
妈的,你还来劲了,谁稀罕你的破花!
贱男人又找骂!
她不想再给他好脸:“我果然是糟糠!我听说你为了博得公主一笑,不惜千金为她买了一盆名贵的菊花,而你,随手这么一折院子里的野花,就算是送我的了。你是想突出公主和我之间的云泥之别吗?你不是驸马爷吗?不是当朝的副宰相吗?出手就不能大方一些,不要总是一副小家子气好不好?我也不指望什么名贵的菊花,就算你买一盆普通的来意思意思,也算是你的心意。这几株野蔷薇,丫头婆子都不屑一顾,你折下来送我,是想暗示我还不如驸马府里的下人体面吗?我好歹是你两个孩子的娘,贬低我你有意思吗?”
陈世美呵呵地冷笑着,他这几天也发现潘氏的性情何止是泼辣,
她根本就是没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她的温婉柔顺荡然无存,三从四德全然不顾,和他这个丈夫顶起嘴来,话语又尖酸又刻薄,而且往往一针见血,揭露了他的自私、狭隘、见不得光的卑鄙之处,驳斥得他哑口无言。
他每日在朝堂上为革新之法夸夸其谈,巧舌如簧地应对各种质疑他的群臣,却万万没想到,在一个女人这里竟然毫无还口之力。
可恨的是,他虽然心里有气,但过后又会情不自禁地去找她,然后再受她一顿叱责,再生顿闷气,气消了后忍不住了再去惹她……
潘氏就像一个全新的女人,就像这些蔷薇花一样,强烈地吸引着他,她越拒绝他,他就越想去靠近她,想拔了她满身的刺。她激起了让他去征服的欲`望。
哼,征服自己的妻子,想想都可笑!
对付不服丈夫管教的妻子,在乡下有两个法子,一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是粗人做的事,他一个读书人才不屑于干这个。还有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亲热一场,就什么都解决了。
陈世美看着阳光下显得更加花容月貌的艾怜,琢磨着晚上与她欢好之事。
艾怜被他呵呵的笑声惊出一身鸡皮疙瘩,不想再看他,便瞪了他一眼,低头看着手中的这朵蔷薇花,真想把这朵花揉碎,然后扔陈世美一脸。
特么的,跟他呆时间长了,自己也开始变态了。
第88章尴尬
不久,大门口传来了马蹄声和马车轱辘的声音,然后是有人下马、下车的喧嚣声,随后是几个人朝院子里走来的脚步声。
艾怜还在恨恨地看着花,心想不知道陈世美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给她弄些自以为她会喜欢、会有兴趣的东西来。
忽然就听见一个小姑娘脆亮的、兴奋的声音:“娘”
艾怜惊喜地转身,看见冬妹向她扑来,顿时也高兴地张开双臂迎了过去,一下子把她搂进怀里。然后又捧起她的小脸看了看,小丫头长高了,皮肤娇嫩了很多,更漂亮了,隐隐有了种端庄娴静的高门贵女之态,公主果然会养人。
她再次把冬妹搂进怀里,几个月不见,确实想她得很。
这时她的眼睛无意中一抬,这么一看,顿时心头一震。
七八个汉子站在院门口处,为首的两个人,一胖一瘦,胖子正是丁大官人,见了艾怜顿时张开嘴,睁大了眼睛,一副被惊艳到的表情,瘦的是秦永,此刻正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毫无表情。
艾怜见秦永穿着一身黑色锦衣,腰上挂着把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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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都瘦成刀条了,一副阴沉淡漠的样子。
她不敢再多看他,拉着冬妹的手就往自己房里走。
艾怜本想问问冬妹关于秦永的事,可是见陈世美随后跟进来,只好作罢。她搂着冬妹嘘寒问暖,问些关于她和瑛哥的近况,冬妹也紧紧靠着艾怜,舍不得放开她。
陈世美在一旁喝着茶水,见她们娘俩儿依偎在一起,潘氏的眉眼和声音都柔柔的,又恢复了几年前那种温婉贤淑的样子来,便有些嫉妒女儿此刻享受到的柔情。
在驸马府里冬妹是小心翼翼、安静寡言的孩子,现在,小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欢快,在潘氏面前叽叽喳喳的,终于有了小孩子天真活泼的样子。
陈世美心里感叹,这就是血浓于水,孩子还是跟着亲娘才会发自内心的幸福。
见她们两个的话聊得差不多了,便传下人进来,让他们带小姐去看看她的房间,顺便换换衣服。
等冬妹出去后,陈世美对艾怜说:“瑛哥现在由公主带着,你不要惦记。他现在还小,如果此时见了你,认出你来,就怕对公主再不亲近,那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先让他把公主当做亲娘,等他大了,懂事了,我们再慢慢告诉他真相。反正是你的亲儿子,也不怕他将来不认你。
你且耐心等等。”
艾怜听了,暗暗为瑛哥未来的人品担心。有这么个嫌贫爱富、不认糟糠的亲爹,瑛哥将来能不能效仿,也不认亲娘?
幸亏她不是原主,瑛哥认不认她,她都无所谓,而且将来的事太遥远了,他长大了她还不一定在哪个世界呢。
陈世美见艾怜面带忧郁之色,以为她挂念瑛哥,便坐在那里对着她软语温声地劝解着。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话,有理有据地、滔滔不绝地解释着他的苦衷和无奈,其中还夹杂着对往事的回忆,顺便再畅想一下美好的未来,大意就是将来瑛哥长大了,如何如何出息了,等公主病死了,他就把她扶正,再给她请封个一品诰命,以后给瑛哥娶个高门贵妇,把冬妹许配给簪缨世族,这样陈氏家族的血脉就会高贵起来,而她和他将一起享受着后辈香火的供奉……,就这么给她画了好大一张饼,许诺她将来会得到怎样怎样的好结果。
艾怜烦他得很,本来想安安静静地想一想秦永的事,可是他在那里对她唠唠叨叨,像苍蝇一样嗡嗡个不停。本来不想理他,随他自己唱独角戏去,等他觉得没趣儿了自然就走了,奈何陈世美口才太好,观察力也很敏锐,总是在艾怜要溜号的时候,把她的注意力又重新给引了回来,弄得艾怜总是不自觉地“嗯”啊、“是”啊的,应和他几句。
就这样,陈世美不停地说,艾怜间或地配合陈世美点头,两人竟然这么心平气和地交流了一个时辰。
等艾怜回过味来,懊恼地想,陈世美是不是像现在这样,靠着能说会道把皇上骗得团团转?
在下属住的客房里,丁大官人安顿好后,便来到秦永房间里闲聊,压低声音八卦道:“秦爷,驸马爷的这个小妾长得真不错,你听说了吗,她其实是驸马爷的大嫂,因驸马爷要养小姐和公子,又见驸马爷一表人才,便难耐寂寞,使出浑身解数勾引驸马爷。为了防止她在外面偷人给驸马爷的家族丢脸,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驸马爷不得不了她,此乃坊间传说。据我观此女的面相,的确是那种妖艳`淫`荡不守妇道之人,但驸马爷那眼神你注意到了吗?明明是对那女子钟情得很,所以,驸马爷绝对是假正经。小姐和公子长得和驸马爷一样,他们根本就是驸马爷亲生的孩子。我猜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驸马爷在家乡时就同大嫂有首尾,给他族兄戴了一顶老大的绿头巾,那女人偷小叔子……”
“闭嘴!”
秦永的怒气再也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掐住了丁大官人的粗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女人最重要的是名誉,她同你有仇吗,你竟然这么诋毁一个女子?你拿着驸马爷的俸禄,却污蔑小姐和公子的母亲,你这个卑鄙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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