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嘶”秦永疼得从梦中惊醒,发现伏在他身上的人是张氏,不禁吃惊地一把推开她,一手捂着因用劲过大有些撕裂的伤口,一手抓起被子盖在腰身上,皱着眉头问她:“你怎么来了?”
张氏被他推了个趔趄,险些跌倒,有些不快地说:“爷,奴家听说那狐狸`弃了你跟野男人跑了,那没心没肺的女人,还惦记她做什么?听说你受伤了,奴家这心呐,疼的就像被油煎了一样,早就想过来看你,可后来听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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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回来照顾你,我怕同她吵起来,惹你生气,就一直没来。”
秦永不想再同她有什么牵扯,撵她道:“我没事,伤好得差不多了,你快回去吧,被邻居看见不好。”
张氏冷笑道:“呦!爷,你什么时候还在乎邻居们的看法了?跟我好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大张旗鼓地手拎肩扛着包包裹裹地登我这寡妇门?”
秦永向来说不过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嘴,所以选择了沉默。
张氏见秦永不理她,不甘心地说:“爷,‘日久见人心’,那狐狸`定是贪图你年轻又舍得花钱才哄骗你的,后来遇见了比你更大方的金主,当然是另攀高枝去了,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
就连秦婶子说艾怜不好,秦永都听不下去,更何况是张寡妇。
他当即沉下脸来,再次下了逐客令:“我和你已经两清了,不想听你废话,赶紧出去!若我娘看到你来家里,打你一顿我可不会管你。”说完,背对着她,头朝里躺着不理她。
这没心肝的男人!看着他的后脑勺,张氏只觉得委屈,本来同他情投意合,是打算跟他过一辈子的,谁料想他竟看上了房客娘子,给她一笔钱后对她再不闻不问。那贱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秦永这么年轻俊俏有本事、对女人又惯会温柔体贴的男人,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秦永是属毛驴子的,趁着现在他身边没女人,少不得要耐心地顺毛捋他。他娘刚才已经答应了她的条件,只要把他拿下,日后他娶了妻子后就让她进门做妾。跟他分开了一年,她并没有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因此不想放弃这次与他重归于好的机会。
她耐着性子好言相劝:“爷,从前那两年你与奴家那么恩爱,你都忘到脑后了吗?你这个负心的贼,遇到了更漂亮的,转眼就抛下了奴家。奴家可没你那么无情无义,到现在还不曾改嫁,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你能明白过来,到底谁才是疼你的?奴的傻冤家,你醒醒吧,日后奴家定管住自己的这张嘴,绝不再惹你生气给你难堪,只愿你别再抛闪了奴家。”说完,又伸手过去,欲上前与他纾解。
秦永急忙按住了被子,拍开了她的手:“我既与你一刀两断,断不会再吃回头草,你若没银子了,等我伤好些后再给你二十两,你莫要再找我了。我累了,趁我娘不在,赶紧走吧。”
说完,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意思很明显地赶她走。
死鸭子嘴硬!张氏不觉冷笑,那地方都不成样了,还装什么装?只要勾得他火气上来,到时候撵都撵不走。于是涎着脸又贴了上去,低头就要去亲他的嘴。
终于把秦永惹怒了,他心烦意乱地推搡着她骂了一句:“滚出去!再不滚我把你拖到大街上,看你还要不要脸面!”
张氏的脾气一向泼辣,见秦永油盐不进,顿时也火了,一时忘了刚才还想着的要顺毛捋他之事。
她两手一掐腰,嘴上开始不依不饶了:“秦永,你个王`八蛋,为个来路不明的狐狸,你就狠心抛了我,如今你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还满世界地打发人去找那贱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被踹了吗?老娘心善,不忍心看你光屁股推磨转圈丢人,这才过来好心安慰你一番,你还不领情!我呸,还说什么非她不娶,老娘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找到她?我看你这辈子是不是就等着断子绝孙呢!”
这下秦永可是暴怒了,顾不得伤口疼痛,掀开被子,起身下地大力把她按到了墙上,伸出了拳头对准她,阴鹜地说:“你再提她一句,我真的会揍你!”
张氏跟了他两年,脾气不好,性情泼辣,以前也经常把他惹得暴怒,也没见他把她怎么样,过后两人照样甜甜蜜蜜,好得不行。她早已摸透了他的性情,知道他再发怒,也不会对女人动手,所以根本就不怕他的恐吓。
如今听了这句话,见他还执迷不悟,还在维护那个女人,顿时妒火中烧。见他的拳头迟迟不落下来,便恨恨地说:“秦永,我踩到你的痛处了吗?你是不是想掐死我?当初你抛下我的时候,我天天诅咒你,恨不得你出门被撞死,打架被打死,玩女人被累死,现在发现,你的心被折磨死才是我最想要的。告诉你,老娘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这副倒霉样子的。活该!见了你这副鬼样子,真让我扬眉吐气,心情愉悦!”
秦永放下手,沉着脸,二话不说就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出了房间,拖出了院子,把她往巷子里一推,随手把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正在大门外树下乘凉的秦婶子一见,急忙扶住踉跄的张氏问她:“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就被推了出来?”
张氏站稳了身形,看着紧闭的院门,心里一阵伤心气恼,她用手背抹了下眼泪,料想和秦永是不可能再复合了。看着面前的秦婶子,想起当初是她这个老太婆阻止两人成亲的,才造成了今天她和秦永劳燕分飞的局面,便把火气撒在了她头上。
她不屑地对秦婶子说:“婶子,您别再瞎折腾了,您儿子呀,心和眼都被狐狸掏空了,根本就看不见别的女人。依我看呀,您不如把他送去出家,以他这坚定的心性,必能修成个得道高僧。这样,以后街头巷尾就会流传着花花太岁修成佛爷的故事,你们老秦家祖坟都会高兴得冒青烟!哼!”说完,气势汹汹地扭头走了。
秦婶子被她气得差点吐血,可她放心不下儿子,顾不得同小寡妇计较,急忙推开门去西厢房看儿子。
见秦永正在拾贴身衣物,顿时大惊:“儿子,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伤还没好呢,你这是要去哪儿?”
秦永阴沉着脸说:“娘,儿子大了,有些事情不用您老人家操心。我说过,二十五岁前会让您有孙子抱的,请您让我消消停停地过三年自由自在的日子。我先回驸马府,您有事就让顺子过去找我。”
不顾秦婶子的劝阻,他回了驸马府。
第82章离京
在家养了大半个月的伤,等秦永再来陈世美的书房时,竟然看到了丁大官人。
两人曾因崔小玉的事有很深的过结,所以互相装作不认识。有幕僚特意好心地为他俩作介绍,两人才不得不装模作样地互相见礼。
等到四周没人时,秦永问韩琪:“大哥,丁大官人是怎么回事?”
韩琪叹了口气,耐心地向他解释。
自那日挨了秦永的打后,丁大官人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把韩琪给缠上了,死皮懒脸地求他把他引荐给驸马爷。他本想不理会他,奈何那家伙太能磨人,天天跑去骚扰崔婆子,弄得她家生意做不下去。崔小娥不堪其扰,哭闹着缠韩琪答应丁大官人的条件,为了安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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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不得已地寻了个机会向驸马举荐了他。
韩琪叹气地说:“也不知驸马爷看上了他什么,总之,现在他也是驸马爷身边的红人,你见了他客气些,不要与他争斗,以驸马爷对你心生不满。”
秦永危险时刻救了陈世美的命,因此得到了他的信任,再加上他脑子活络,会揣摩人心,又读过书很有心机,渐渐地陈世美越发看重他,很快成为他身边的心腹之人。
丁大官人当然眼红陈世美对秦永的信任和欣赏,但他知道这是秦永靠命和实力挣来的,拼不过他,就只能同他搞好关系。反正脸皮对他来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所以,开始对秦永嘘寒问暖,热情相待起来。同是为驸马爷办差的人,秦永不好总冷着他,于是一来二去,与他渐渐地熟识起来。
五月末,边关传来消息,大夏反,李元昊率兵进犯大宋边境,于三川口大败宋兵,然后集兵于延州城下,准备攻城。
消息传至京师,朝野震惊。王延龄再也不能告假在家,开始上朝,与群臣商议边关大事。
到了六月中旬,因边事吃紧,王延龄自请出任延州知州,前往边疆,同时举荐了任福。
皇帝下诏保留王延龄宰相之职,宰相之权暂时由两位副相陈世美和张士逊代为行使。任王延龄为永兴军路安抚使,兼任延州知州。任命任福为环庆路副都属。
几日后,王延龄出发上任,在府邸门口和家人依依惜别。
他跪在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告诫他道:“我王家的男人上马能平天下,下马能治天下。你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你媳妇又孝顺贤惠,定会为我养老送终,所以你没有后顾之忧了。国家有难,需要你奉献的时候不要吝惜生命。就算死在沙场,儿孙们都将以你为荣。”
他流着泪给母亲磕了三个头,哽咽着说:“请母亲保重身体,儿子一定不会让家族蒙羞的。”
他起身走到曹氏跟前说:“夫人,家里就托付给你了。遇到了艰难的事情,多同皇后娘娘与舅兄商议。你一人支撑这么一个大家子,实属不易,请受我一拜。”说完抱拳对曹氏深深施了一礼。
曹氏止不住眼睛一红说:“官人,边疆凶险,无论如何,请多珍重。母亲年事已高,需要儿子在身边承欢。孩子们还小,需要父亲的教导。切记我的话。”
王延龄点点头,蹲下来抱了抱两个儿子,对大儿子说:“珩儿,你是家里的男子汉,祖母年纪大了,你母亲操劳家务不易,你要替爹爹孝敬祖母,敬重你娘,爱护弟弟。家里靠你了。”
王珩挺起小胸脯说:“父亲放心,我一定做个大英雄。”
王延龄锤了一下他的小胸脯说:“不要忘了课业,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你的功课。”
王珩顿时蔫了下去,说了声:“是。”
王延龄看了看小儿子,王瑜年幼,还不知道父亲此次出门意味着什么,他抱着父亲的手臂央求道:“爹爹,你回来时给我带一匹小马驹来好吗?”
王延龄摸着他的头慈爱地说:“好。”
他把两个儿子一边一个贴在自己的胸前,在他们的头顶各亲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
他又来到梅姨娘面前,看了一眼她大得吓人的肚子,责备地说:“你临盆在即,怎么还往外跑?”
梅姨娘的眼泪不断地流,只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王延龄叹了口气说:“孩子的名字我已经取好,放在了夫人那里,不论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又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不用担心生产时的安全问题,我把李嬷嬷派去你院子里了,我已交代她从今天开始就对你寸步不离。”
梅姨娘哭着说:“爷,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亲手抱抱我们的孩子。”
王延龄点头“嗯”了一声。
蓉表妹泪眼朦胧地看着王延龄,想跟他多说几句话,王延龄却没在她身前停留,对她说了句“保重”就经过她到艾怜那里。
王延龄对艾怜拱了拱手说:“潘娘子,后会有期。”
艾怜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对他回了礼。
这阵子,他对她果然守礼,也不再玩暧昧了。他这一去,不知何时回来,难道她失去了攻略他的机会吗?
王延龄并没有在她这儿停留,转身又交待了管家几句,然后上了马车,义无反顾地走了。
家里一半的侍卫被他带走了,影十骑着马在队伍里跟在王延龄的马车后面,经过艾怜身前时,眼睛一斜,余光里看见她冲他摆了摆手,顿时脸上又是一阵发热。
直到他们的身影全部消失在巷子的拐弯处,大家才陆续地各自回去。
王延龄走后的第四天,梅姨娘产下了一个女儿,根据他临走前留下的名字,这个女孩叫王`珉。
艾怜早就做好了两套婴儿穿的小衣裳,过去看望梅姨娘。小女婴白白嫩嫩,娇娇弱弱,那双细长的狐狸眼,长得和王延龄一样。她小心翼翼地抱了抱这小小的孩子,软绵绵、轻飘飘的,在她怀里安静地像一只小奶猫。
梅姨娘头上扎着白帕子,乌压压的头发披散着,一副病西施的娇美样子,她蹙着眉头发愁地问:“潘娘子,听说你有两个孩子,我想问一问,一个女孩儿家,长得这么丑,我家爷以后见了怕是不喜欢。李嬷嬷说孩子长大就好看了,真的么?她不会是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
艾怜笑着说:“你没听说吗?‘女孩儿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再说了,这孩子哪里丑了,这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生儿。一看就同相爷一个样,我觉得男人都喜欢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孩子,相爷一定会喜欢她的。”
梅姨娘听了这话顿时心情好了,高兴地说:“那我就放心了,本来我怕这孩子长得不像我这样漂亮,怕爷心里不高兴,现在看来,还是长得像爷更好,爷也是很漂亮的人。”
同梅姨娘交谈时,艾怜感觉到她并不是一个张狂的人,虽然长得倾城倾国,但性子单纯得很,没多久,艾怜就套出了她的身世。
她的父亲是个清廉的知县,不愿与地方的富豪乡绅同流合污,因此得罪了人,遭人陷害。仇人把县里的赈灾粮烧毁了,他身为知县难逃其责,因此入狱。恰逢王延龄任监察御史时巡视各地,处理了她父亲的案子。她父亲为了不被抄家治罪,便献出了自己的长女,王延龄被她的美貌打动了,于是自掏腰包买了粮食,补上了她父亲的亏空,这才保住了她父亲,保住了一家人不被牵连。
艾怜听了直咋舌,王延龄这种英雄救美的方式也没谁了,还真是一掷千金为红颜啊!
临走前,梅姨娘可怜巴巴地说:“潘娘子,我怕带不好孩子,有好多问题又不敢问夫人,问下人又怕她们敷衍我。请你以后要常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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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艾怜答应了,回去以后并没有再去过梅姨娘那里。她和王夫人交好,又是客居在此,如果同人家家里的姨娘走得近,那成什么事了?这万恶的旧社会,其实她心里挺喜欢这个梅姨娘。
王延龄走了,艾怜没有了奋斗目标,整日在府里闲看日升日落,混吃等死。
家里没有了男主人,王夫人也减少了出去应酬的次数,每日命管家都深夜挨个院子巡视,严谨门户,严惩赌博酗酒、寻事滋事的奴仆,管理得比王延龄在家时更加严格。
自从王延龄走后,艾怜敏锐地发现她院子里的丫头们都同她一样懒于梳妆打扮了,果然“女为悦己者容”。这种沉闷的生活很是无趣,整个宰相府现在就犹如一潭死水。
一日,听小丫头说王夫人要去大相国寺上香,艾怜顿时来了神,陈世美一直忙着革新,怕是早把她忘到脑后了,跟着王夫人出去散散心,应该没问题吧?
她去找王夫人,提出了想同她一起去上香的想法。
王夫人暗忖着,王延龄虽不在,怕是也没人敢动她这个皇后的亲侄女,只要把潘氏牢牢地带在身边,估计应该是没问题的,于是答应了艾怜的请求。
第83章劫持
第二天一大早,艾怜吃完早饭后,赶紧梳妆打扮,拾利索后,早早地带着小七去了王夫人的院子。
一大早王夫人就已经忙开了,院子里站了很多各处管事的婆子。
见艾怜过来,王夫人含笑说:“妹妹过来了?我这儿正忙着,劳你先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处理好。”
艾怜不敢催促,与她见过礼后,耐心地坐在一旁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她处理家务事。
“永安郡王妃的寿礼,除了同往年的一样外,再加上一盒上等的阿胶。王贵家的,若是郡王妃问起老夫人,就说老夫人上了岁数,儿子又远行,心情郁闷,别的不要多提。”
“是。”王贵家的领命退了下去。
“王安家的,让你男人招待好刘庄头,临走前让刘庄头去酒窖挑几坛子好酒回去,再把老夫人赏给他家娘子的那两匹布料也给他带过去。”
“……”
“今日家里吃素,把荤菜都撤掉,中午让厨房炖一碗嫩嫩的酱汁豆腐给老夫人送去,给两个小少爷蒸两碗蛋羹,别的素菜都不动。”
“……”
艾怜在一旁听了感慨颇多。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家真是不容易,事无巨细,大到人情往来,小到吃喝穿用,都要靠王夫人一一去做决定。古代女人就像她这样,嫁给一个男人后,把青春时光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消磨在后宅内院之中了,一辈子很少有机会走出去,不能接触其他男人,不能旅游,不能健身、不能随心所欲地同闺蜜约会,更不能出去找地方放松一下心情。做得好了,在丈夫婆婆眼里那是应该的,做得不好,或是丈夫不爱,婆婆不疼的人,那就是废物点心窝囊废,一辈子在婆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连下人都敢作践。
艾怜最怕的就是自己陷在游戏世界中出不去,前几天梳头时,香云竟然发现她长了一根白头发,剪下来之后,递给艾怜看,可把她吓坏了。那头发靠根部是白的,说明她的毛囊已经开始衰老了,她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亲人没有家,如果到她老了还是没斗过陈世美,那她的青春时光不就白白地废掉了吗?
艾怜暗自伤神时,王夫人有条不紊地打发着各处的管事娘子们,最后又嘱咐了两个儿子的奶娘和婆子几句,这才与艾怜一起去向老夫人辞行。
王夫人坐前一辆马车,艾怜和小七坐后一辆。
由于与王夫人同行,艾怜和小七不敢给她丢脸,硬是忍着没有掀开车帘子向外看。
今日不是庙会的日子,也不是寻常百姓烧香的日子,因此大相国寺里没有什么闲杂的人员,里面非常宁静,大雄宝殿上静悄悄的。
艾怜想起了去年重阳节时秦永曾带她来这里烧香,他还特意求了姻缘签,她记得当时他脸色不好,不肯给她看签文,找师父解签后也不肯告诉她结果,她估计他抽到的肯定是下下签,考虑到她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因此就没细问。
如今与他果然是天各一方了,虽同在一座城市里,却是分属于两个敌对的阵营,也不知将来两人能不能遇上,再见面时是否剑拔弩张,横眉立对?
她恭恭敬敬地给佛祖上了一炷香,祈祷秦永平安无事,祈祷他能安稳地过一辈子,祈祷能有个好女人能真心地去爱他。
王夫人则是虔诚地上了一炷香,祷告之后,没有起身,又上了一炷香,继续祷告一番。
中午,两人在寺院里吃了斋饭,离开了大相国寺。
由于难得出一次门,王夫人便领着艾怜去了一家“万宝堂”,在二楼的雅间,王夫人认真细致地看着各种首饰,对她说:“下个月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我要选一样有别于宫里的东西作为礼物。”
艾怜点头表示明白了,这二楼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她买不起也没有看的欲望,便对王夫人请求:“夫人,一楼有不少适合我的东西,我想下去看看。”
王夫人见艾怜坐在这里实在是难受,便嘱咐说:“让小七跟紧你,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小心别被冲撞到了。”
艾怜领着小七下楼了,在楼下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兴趣,室内闷热,空气不畅,她想到宰相府的车夫和侍卫们就在门外的街边上,青天白日的,周围都是自己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便拉着小七出了“万宝堂”的门。
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艾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街对面右侧二三十米远有一条巷子,里面传来了各种小吃的香味,馋得小七口水直流。“夫人,我闻到了烤青蛙的味道,我想去买一只吃。”
“烤青蛙?好吃吗?”
“好吃好吃,除了烤青蛙,还有烤蝎子、烤麻雀、烤鱼、烤小块的兔肉等等,那么近,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夫人去不去看看?”
听她这么一说,艾怜的馋虫也被勾了出来。那巷子离得那么近,烤串的摊子就在巷子口出往里一些,真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往回跑应该是来得及的,更何况她还带着护卫。带着这种侥幸的心理,于是两人一合计,小七又叫来一个侍卫跟着她们,一行三人去了那条巷子。
别看是一条小巷子,却是热闹得很,一侧都是卖小吃的摊子。在烧烤摊前,小七要了两只烤青蛙,艾怜要了条烤鱼,给那个侍卫要了两串烤兔肉,又问小七:“你家夫人喜欢吃什么,给她带回几串尝尝。”
小七说:“我家夫人嫌街面上的东西不干净,从来不吃,咱们自己吃就好了。”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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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便作罢。
手里拿着烤串边吃便往回走,突然不知从哪里从窜出来一个醉汉,一头撞在侍卫身上,不仅不赔礼道歉,反而揪着那侍卫就骂。
宰相府里的侍卫何时受过这等气,当时就不干了,和那醉汉打了起来。艾怜不想生事,和小七过去,想劝那个侍卫快快离开。
这时又跑出来一个婆子,硬说艾怜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她男人,冲着艾怜就撞了过来,小七怕伤到她,拦下那个婆子,可那婆子不依不饶,抓住小七不放,又哭又嚎,惹得人们围聚过来看热闹。人越聚越多,渐渐把艾怜挤出了人群。
艾怜正急着,忽然被人从后抱住,捂住了嘴巴,那人的力气很大,胳膊像铁钳一样,她根本就挣脱不开。很快被他拽离了人群,塞进一辆马车里。
那人拿出一把牛耳尖刀,抵在了艾怜的咽喉处,恶狠狠地说:“敢出声乱动,就一刀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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