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这下子,她明白了,这些通通用不上,她只要用她最拿手的女人的魅力,把王延龄攻略下来就好了。
她松了口气,做魅力女人可比做才女轻松多了。
她看了一眼王延龄,见他一身银白的锦衣,显得他雪色风华、清光灼灼,犹如谪仙般高贵,就又很是气馁。她想起了他那高贵贤惠的妻子,绝色柔顺的姨娘,多情娇俏的表妹,还有后园子里据说数也数不清的姬妾美婢,她哪里有什么优势?她直到现在还是找不到和王延龄相处的最佳模式,还是摸不透他那变幻莫测的脾气,也不了解他的喜好。
这个王延龄,攻略他的难度也太大了!
他那狂傲多变的性格,真的适合做宰相吗?如果他的政策朝令夕改,那这个世界的百姓能有好吗?皇帝老头怎么能宠信这样阴晴不定、不着调的臣子呢?
难道他果真有双重人格,在别人面前都正常,是个滴水不漏的圆滑之人,唯有对着自己才喜怒无常?
第79章说谎圆谎
艾怜暗暗思忖着,王延龄闲来无事就过来撩她,这么长时间了,他也应该清楚自己不是个端庄守礼的女人,可他为什么就不进一步呢?
如果他像秦永那样死皮赖脸地贴上来,她是绝不会拒绝他的,那他还在等什么?难道他自觉身份高贵,放不下架子,非要她去主动吗?可是万一她主动了,他又发恼,把她当做无耻放`荡的女人对待,她这脸还要不要了?
她虽然来自现代社会,但并不喜欢主动出击,以往对于看上眼的男人,都是给出各种暗示,如果对方无意或是不解风情,当然就此作罢,绝不会死缠乱打。女人要矜持,尤其在礼教森严的古代社会,一定不能被扣上不守妇德的大帽子。以前王延龄调侃她“缺妇德”,那是指她的仪态举止不够端方优雅,这些都是小事,但如果她过于主动地勾搭他,他却并没有那份心思,那她岂不是“羊肉吃不到,惹得一身骚”?
这该死的王延龄,每次他过来撩拨,她一应和,他反而缩回去还对她连嘲带讽,他这是欲擒故纵吗?他就喜欢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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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猫捉老鼠的暧昧的调调吗?
到底怎样才能攻略下来他呢?
王延龄见艾怜的面部表情极其生动,先是深思熟虑的样子,然后峰回路转,眉开眼笑,看了自己一眼后,转眼间又愁眉不展,然后又盯着他若有所思。
这干巴巴枯燥无趣的革新措施,竟能让这个女人短时间内产生这么多想法,真是神奇至极。她果然没让他失望,来找她调剂一下无聊的赋闲在家的日子,果然是来对了。
他于是饶有兴趣地问道:“夫人有何高见?”
艾怜由于知道了游戏难度比她想象的要容易些,所以心情还是不错的。为了让他高看她,了解她并不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普通女人,便煞有介事地点评起这八条革新措施来。
她把棋盘上的棋子扫到一边,把纸放在棋盘中央,倾身向前,芊芊玉指一伸,指着上面的字迹说:“相爷请看。”
王延龄很是配合地俯身过去,凑近了她。
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幽香,艾怜不自觉地轻吸了一下空气道:“此项内容‘明黜陟’,严明了官吏的升降制度,提出了新的政绩考核,破格提拔那些政绩突出的优秀官员,使不称职之人难以凭资历靠后台升迁,这项措施能大大提高官员的行政效率,使官员不得不有所作为。‘抑恩荫’,这项举措能够限制恩荫制度造成的官员滥进的情况,可以有效地防止权贵子弟垄断官位,并且可以简官员。‘贡举’严密科举考试,这样,考上来的人有真才实学,才能真正为国家效力。‘重农桑’、‘轻徭役’等措施则重视农业生产,注意减轻百姓赋税徭役负担。合并州县,可以简机构、减轻国家的俸禄负担。‘推恩信’等措施可以严肃法治,使朝廷的各项号令得以真正贯彻执行,落实朝廷的惠政和信义。总之,这些措施针对性很强,如果真能落实,的确是惠国惠民。”
王延龄听了暗暗称奇,坐直了身子后重新审视着艾怜,心想这潘氏不亏是陈世美的老婆,一个来自偏远乡下、从未接触过朝政的女人,对丈夫提出的革新内容竟解读得如此透彻。
他是聪明绝顶之人,敏锐地发现了问题,盯着她的眼睛戒备地问道:“这是陈世美昨日提出的条陈,而你在我宰相府里住了三个月,期间并没接触过陈世美,如今却能如此透彻地解读出来。也就是说,至少在三个月前,陈世美的革新之法就已经成形,而你耳熟能详到这种地步,必定三个月前每日和他密切接触,才会领悟得如此之深。你不是说与陈世美分别三年多了吗,如何还能在一起讨论国家的革新之法?据说陈世美自与公主成亲后,下朝后就回驸马府,除了和幕僚商议事情就是陪伴在公主左右,应酬交际都是有数的,你到底是如何同陈世美暗中接触沟通的?”
艾怜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脑子里想着如何去向他解释这事。
王延龄厉声问她:“你同陈世美如此志同道合,又为他生了两个孩儿,你长得又很标致,他怎么会舍得把你遗弃?你一直都在欺骗我!你分明是陈世美放到我身边的探子!再不说实话,我可要用刑逼你说话了。”
见他动怒,艾怜心里那叫一个冤啊,她大学时是学历史的,当然研究过历朝历代的改革措施。该死的陈世美,该死的系统,现在她被当成间谍了。
她脑中快速飞转,只有死人那里才能无法去求证,所以她把谎言撒在了陈世美的老丈人,也就是她这具身体的父亲身上。
她低头装作很难过的样子说:“相爷,我之所以能够耳熟能详这些革新措施,是因为这些根本就不是陈世美最先提出来的,是我已故的父亲的想法。”
王延龄没想到她给出了这么个出人意料的回答,命令道:“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怜继续编:“我父亲是举人,但身体不好,就没有走科考之路,一直在县学里当先生,家里只有我一个独生的女儿,所以父亲把我当男孩子教养,教我琴棋书画,教我读书,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常常给我念叨他的那些革新的想法。后来,陈世美成为我父亲最得意的弟子,我父亲觉得他日后必有大出息,才把我许配给他的。翁婿二人有时闲谈,会讨论些时政,受我父亲影响,陈世美心里也有了革新的想法。不过那个时候,我父亲并没想到陈世美日后会中状元,会去把这些革新的想法变成实践,如果早知道这个结果,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他讨论什么革新的。”
王延龄问:“为什么?”
艾怜说:“因为我父亲认为官场复杂,这些革新措施只是他一个普通文人的理想,不会真正实现的。我早听他说过,这些革新内容会触犯贵族的利益,阻力太大,即使粉身碎骨也不太可能改变现状。他从来都认为不会实现的,所以才没把这些真正放在心上,才会当做兴趣同陈世美讨论的。”
王延龄紧盯着她,那双明深邃的眸子,好像具有高强度穿透力,让艾怜表面虽不动声色,心里却瑟瑟发抖,万一他不信,到陈世美那里求证,发现她说谎,回头对她用刑,她挨不过,吐露真言,反而被他当做妖女巫婆烧死,那她就惨挂了。
本以为跟陈世美斗是最艰险的,如今看来,攻略王延龄这个死男人,危险性也不小。
妈`的,该死的游戏,怪不得系统说以前的游戏玩家很少有成功的,这哪里是虐渣游戏,分明是杀死游戏玩家的杀人游戏。
王延龄不紧不慢地问她:“你的父亲认为这些革新不会成功?那你怎么认为?”
艾怜硬着头皮继续与他周旋:“我父亲能教出个状元来,我当然更相信我父亲的话。”
王延龄竟然嘴角一翘,笑了起来:“陈世美竟还没你一个女流之辈看得清楚。”
随即,敛去笑意,放柔了声音:“你父亲如何故去的?”
艾怜难过地说:“均州灾荒,我父亲去年死于瘟疫。”
王延龄可惜到:“如此天才,竟然陨殁了。连你都能看出形势,为何陈世美就执迷不悟呢?他凭什么认为他会成功?”
艾怜帮他分析说:“他向来心高,中了状元,成了驸马,又得到了皇上的信任,估计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吧。”
王延龄看着艾怜,真正地开始正视这个女人来。
聪慧的女人有的是,但女人的聪慧往往都体现在后宅。古今历史上也有几个寥寥可数的女子能够把握朝政,和男子一样治国平天下。这些女子的执政能力不管平庸也好,狠辣也好,只要能和男子一样评议政事,表述自己的见解,就让他很是钦佩。万万没有想到,如今自己的面前就有一位比当今副宰相还要看得透彻、看得明白的女子。就算此女在说谎,能把谎言说的如此大气,说的关乎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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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也绝对不是一般聪慧。这样能点评时政的女子,就算照葫芦画瓢说的,也值得他去钦佩、敬重。
于是,王延龄起身,两手抱拳,对着艾怜深深一揖道:“潘娘子,请恕我一直以来的无礼和不敬。因为陈世美和我政见相左,所以对他的夫人,我总是抱有一种戏弄的心情,来表达对他的不满和鄙视。如今想来,我真是卑劣的小人。您是一名女子,但您的见识远在很多朝中官员之上,你理应得到我的钦佩和尊重。我诚挚地向您道歉,为我的卑劣狭隘向您致歉。”
第80章遇袭
艾怜愣愣地看着王延龄在她面前四十五度大鞠躬,有些搞不清他的脑回路。这风一阵雨一阵的人,上一刻还对她金刚怒目、嘲讽讥笑,转眼又是作揖又是道歉的,如果将来把他攻略下来,会不会两人啪啪啪正嗨的时候他突然变脸把她踢下床?
脑子里怎么又想这些不着调的画面了?
总不能让一个堂堂宰相一直这么弯着腰吧。艾怜从大青石上下来,起身回礼:“相爷,折杀我了,快别这样。”
王延龄直起腰来,彬彬有礼地向她告辞。
艾怜急了,如果他以后对她一直保持着钦佩和尊重,那两人还怎么发展男女之情?
必须得让他知道自己是个不值得钦佩和尊重的女人。好女不嫁二夫,在古人眼里,女人不愿意从一而终才是最让人鄙视的吧?
艾怜急忙补救,把自己往小女人自私狭隘的方面引,说:“相爷,虽然我知道的可能比一般女子多些,但我是女人,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洗刷冤屈,扬眉吐气,决不能不明不白地做人。陈世美弃我可以,但我必须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才是他的原配正妻,他决不能抹杀我的存在。他既无情我便休,我最终的目的就是想求圣上赐我和离书,然后再寻一门好亲。”
王延龄恭恭敬敬地说道:“潘娘子,我会尽力帮助你达成心愿的,告辞。”
本想让王延龄知道她是个固执认死理、拿了休书好嫁人的不知羞耻的女子,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听上去反而有一种坚强女人不服输不认命的气节在里面?
艾怜咬着嘴唇,目送着他的背影,忿恨着自己怎么与他交往越多,在他面前就越显得愚蠢和狼狈呢?
她想起了王夫人那张总是挂着淡淡微笑的脸,从未见过她急躁、烦恼、忧愁的样子,当然也未见她真正地高兴过,除了眼里流露出对儿子们深深的爱意外,对着王延龄,她的眼神和举止总是显得那么淡淡的温和。那种淡淡的温和在艾怜看来其实是一种冷漠,是那种拒王延龄于千里之外的疏远。
难道这才是与王延龄最合适的相处之道?难道王夫人也搞不定他那诡异别扭的性格,被他深深地伤到自尊,所以才像现在这样,以不变去应王延龄的万变?
当艾怜苦于琢磨与王延龄的相处之道时,朝廷的形势则风谲云诡。
主张革新与反对革新的官员每日在朝会上争执不休,私下里互相攻击、打压和陷害,丑闻频出。最终皇帝拍板,对陈世美提出的这些措施大都予以采纳,并渐次颁发全国,命各地官员执行实施。
陈世美位高权重,大多数的朝臣们虽极力反对,但架不住皇帝同意,此外以陈世美为中心,一批清流也都积极支持此法,所以,从中央到地方,革新措施逐渐在全国实施起来。
陈世美在户部亲自手批,勾掉了第一批考核之后不称职的官员。有手下心腹官员劝他:“驸马,这一笔勾下去,这一家子断了财路,可就要抱头痛哭了,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谨慎为好。”
陈世美沉默片刻,说:“一家子人痛哭,总比一个地方的百姓痛哭要好得多,这种祸害一方、鱼肉百姓的官员万万留不得。”
就这样,第一批不称职的名单被报了上去,圣上过目之后,颁发旨意,全部罢了这些官员,对于其中民愤较大的官员,朝廷还追加了责任,查抄了部分人的家产。
那一批因陈世美丢官的人对他恨之入骨,有人买了刺客,前去刺杀陈世美。
陈世美上朝的路上,正是天刚放亮的时候,街上两边已有不少出早摊子的商贩及各种行色匆匆的行人。
陈世美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清瘦俊雅的脸上眉头紧锁,脑中思索着今日早朝上要如何同那些个阻挠革新的老顽固们辩论周旋,散朝后要去哪个部门督促和检验革新之法的落实情况。
尽管他此前早有心理准备,知道革新之路肯定会坎坷艰辛,只要有圣上的支持,他负责勇往直前、大刀阔斧地披荆斩棘就行了,但没想到,圣上一片仁慈之心,对于反对革新又无过错的人并不舍得严惩,仅仅是训诫批评。这使得相当一部分的官员对于革新的态度是虽遵照执行,却消极抵抗,革新政策虽然颁布下去了,却从不从思想上动员下面的官员,并且对于地方上是否执行革新之法,既不过问更不监督。
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他陈世美人手有限,哪有那个能力去全方位地监控督促?
每日里尽是难缠的人和事,单是同反对者和消极抵抗者从中斡旋,就耗了他大量的时间和力,这些乱糟糟的人和事就犹如沼泽里的淤泥一样,拽着他的腿脚,要把他拖下去,使他无法轻手利脚地专注于革新之法的推行。即使他很想挣脱甩掉这些污泥,奈何人在朝廷,很多事身不由己。
王延龄虽告假在家,对革新之法看似不闻不问,实际上仍操纵着那些反对者同他作对,他的那些亲信们虽不直接发表反对的言论,但对新法措施的不作为,就是最大的阻挠。相当多的中间派官员也学着王延龄不作为,这样新法虽颁布下去又有什么作用?必须要想办法把王延龄挤走才行,只要他离开京城三年五载,他的阵营就一定会被他瓦解。
当马车路过一早点摊子时,正在忙活的商贩和几个食客突然抽出箱板子下面的刀,朝陈世美的马车扑来。侍卫们拼死拦截,刀光剑影之间,马夫被一刀毙命,马因此受到了惊吓,在街上狂奔起来。
陈世美被颠簸的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死死地抓着车门,掀起帘子想跳下车去,却发现车速极快,跳下去非死即伤。他虽不惧生死,但若他死了,革新之法必定会半途而废。
正犹豫着是否要跳车时,关键时刻,秦永挺身而出,骑马追上了马车,伸手发现不容易够到那匹马脖子上的缰绳,怕疾驰的马车碾压更多的行人,于是果断地抽出腰刀,手臂猛地一挥,一刀砍掉了受惊的马头。惊马突然之间失去了头颅,惯性使得它又跑了几步,然后轰然倒了下来,马车车厢也随之侧翻在地。
秦永跳下马来,踩在车厢壁上,一把扯掉了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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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连拖带拽地把陈世美从里面搀扶出来,刚想让他骑上自己的马,突然斜刺里又冲出两名刺客来。
秦永手疾眼快,迎面一刀砍翻了一个,可是另一个已经冲过来,来不及反击,情急之下,他一把推开了陈世美,自己却躲避不及,被那刺客当胸砍倒在地。
秦永仰面看着湛蓝的天空,以及再一次朝他挥刀的刺客,正当他以为今日自己会死在这里时,韩琪及时赶到,手起刀落,把那刺客举刀的手臂砍了下去,随即上去一脚,把那刺客踢出很远。
鲜血喷溅了秦永一脸,糊住了他的双眼。
随后,又有几个侍卫赶过来,秦永力地睁开眼睛,透着红色的血光,看见他面前放大的韩琪的脸,他正焦急地朝他喊着,嘴上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很快,韩琪的脸越来越模糊,黑暗最终弥漫了秦永的整个世界。
陈世美见自己的人伤亡惨重,街上的行人们哭天抹泪,惊慌奔跑,便命令打道回府,同时把两个手下人留下,一会儿协同京兆伊的人安抚伤亡的百姓,又派一个下属去请宫中最好的太医前来给受伤的侍卫们诊治。
凌晨的那场刺杀驸马的事件惊心动魄,圣上闻之,当即宣布散朝,立即御驾亲临驸马府,安抚受到惊吓的女儿和女婿,回宫后责令开封府马上调查此事,缉拿元凶。
几天后,案子水落石出,背后主谋之人被关进天牢。此事,让圣上很是恼怒,于是加大了对反对革新的官员的惩罚力度,反对派立马消停不少。
王延龄听说了刺杀一事后,让王夫人备了礼品和药材去驸马府探望公主,走个过场。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陈世美遇刺的事情告诉艾怜。
艾怜听了好生失望,刺客怎么就没能杀了陈世美?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呢!何止是千年,他的臭名有可能会遗万年。
转而突然想起如今秦永正为陈世美效命,顿时担忧起来,试探着对面的王延龄:“大人,驸马府的人可有伤亡?”
王延龄以为她是担心陈世美,变相地打听他的情况,便安慰说:“驸马无事,听说死了三名手下,六七个受了重伤。”
艾怜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她很想打听一下死伤的人中可有秦永,可是,侍卫之类的小人物根本就不在王延龄关注的范围内,如果她过问得详细,以王延龄那明的头脑,定是能察觉出蛛丝马迹来。
她忍住了询问的想法,也无心再同王延龄说话,垂下头闷声不响。王延龄与她交谈了几句,仅仅得到了她几个心不在焉的“嗯”,见她如此没打采,便也没有了再待下去的兴趣,于是告辞。
王延龄一走,艾怜便命令香云焚香,挂出菩萨像来,诚心诚意地对着菩萨像为秦永祈祷。
第81章张氏
秦永虽受了重伤,却不是致命的,有太医诊治,又有最好的伤药跟着,加上他年轻体壮,几天后就脱离了危险。秦婶子见他在驸马府的住处狭小,条件简陋,便把他接回家去休养。
秦梅知道弟弟受伤后,很是惦念,便回娘家帮助秦婶子照顾弟弟,十多天后,见秦永大部分的伤口结痂脱落,便打算回家。临走前,叮嘱秦婶子道:“娘,阿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实在危险,你还是要赶紧给他娶媳妇生儿子,有了媳妇孩子,他才能有责任感,做事才会有所顾忌。”
秦婶子犯愁地说:“你弟弟那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只要劝他娶媳妇他就生气,他心里只有潘娘子。”
秦梅想了想说:“娘,阿永只是一时被那女人给迷住了,年轻的男子,尤其是阿永这样的,我不信把女人送他床上他会拒绝?只要他接受了别的女人,又会像从前那样好色了。他现在跟了驸马爷,多大的能耐啊,有的是好人家要同咱们家做亲,你给他个许诺,只要他肯成亲,就再给他找个绝色的做小。”
秦婶子为难地说:“我上哪儿找女人给他,你是让我去人牙子处买一个回来吗?”
秦梅出主意道:“娘,我昨儿个看见后街的张寡妇了,她还没改嫁,她同阿永相好了两年,就因为她,阿永当初没少同我吵架。阿永是个念旧情的人,您去找张寡妇,肯定行。”
送走了秦梅后,一日,秦婶子给儿子换药,看着那道贯穿肩胸的狰狞疤痕,心疼地说:“儿子,跟着驸马爷混虽说风光,但也太危险了,要是你再出什么事,娘可怎么活呀?听话,咱离开驸马府吧。”
秦永安慰秦婶子说:“娘,我知道分寸。你儿子不傻,其实我能杀死那个刺客,只不过我是故意为他挡刀受伤的,要不,怎么能得到他的信任呢?放心,我以后再不会以身犯险了。”
秦婶给秦永缠好绷带,趁机劝道:“儿子,要不咱娶个媳妇回来吧,我有了孙子,就再也不管你的死活了,任由你作死去,怎么样?”
秦永一听眉毛一竖,生气地问:“你还是亲娘吗?有了孙子就不要儿子了?多亏我没儿子!不娶!”说完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秦婶子心里叹着气,以前儿子是街头霸王,欺男霸女、打架生非,为了他能学好,她是操碎了心,如今儿子有出息了,忠信豪义,为何她更加寝食难安,日夜担忧了?
不行,她宁可要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也不要儿子为了什么光辉的前程去从事危险的事情而丧命。驸马爷虽然为国家为百姓进行新政,值得她钦佩,但她只有一个儿子,儿子没了,她也活不长了,绝不能让儿子继续跟着驸马爷犯险。
听见了儿子轻微的鼾声,秦婶子轻轻把蒙在他头上的被子拉了下来,见他睡着了还紧锁着眉头,不禁暗暗心疼,于是心里琢磨着秦梅交待他的话。
秦永睡着睡着感觉到脸被人亲了一下,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见怜怜正伏在他的胸前,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脸,见他醒了,便嫣然一笑,纤细的指尖划过他的下巴,一直向下,所到之处,使得他的皮肤一阵阵颤栗。
当她的手停在紧要之处时,惹得他忍不住哼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她的名字:“怜怜,你回来了……”
怜怜突然就怒了,照着他的腿根就狠劲地拧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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