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王延龄教训她说:“请夫人你以后做事要先过过脑子,也请夫人你明白,惹怒了我,我不会比陈世美更好说话的。”
艾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气氛冷了下来,两人之间再无话可说,王延龄叫来影十和小七,让他们护送艾怜回府。
等艾怜走后,他找来自己带来的一个侍卫,让他去查一下刚才驸马府的马车里坐的是谁,去了哪里。
开宝寺位于东京城东北隅,与大相国寺分辖东京各寺院僧侣,共二十四院。
在庄严宏伟的大雄宝殿上,冬妹上了三炷香后,合掌默念道:“佛祖,请保佑我爹娘身体健康,愿娘亲能隐忍一些,多为父亲着想,一家四口好早日团聚,请保佑弟弟平安长大。”许完愿后虔诚地拜了三拜,方起身离开。
因冬妹是公主的女儿,寺院里不敢怠慢她,专门空出来一处禅院供她休息。一位老和尚引领冬妹一行人前往禅院。路上,冬妹看见一个院落中矗立着一座宝塔,便好奇地停下来看了几眼。
老和尚介绍说:“施主,这是福胜塔,是汴京各塔中最高的一座,坐落于福胜禅院内,是一座八角十三层的木塔,由都料匠喻浩主持建造的。施主请看,此塔塔身不正,向西北方向微微倾斜,塔建成后,当时有人奇怪地问他原因,喻浩说:‘京师地势平坦,四周无山,此处多刮西北风,不到一百年,大风就会把塔吹正了。’据说,在星光暗淡之时,遥遥望去,塔顶会隐约放出金色光芒来。”
“真的吗?”冬妹被这座塔所吸引,好奇地问道。
老师父说:“我从未在夜里遥望过此塔,不知道真假。施主将来有机会可以亲自印证一下。”
冬妹一听,点点头,于是对着塔的方向,双手合十,拜了一下,然后继续随老和尚去休息的禅院。
幽静的禅院里,冬妹被安排在一间禅房里歇息。
婆子过来伺候她摘下了头上的钗环,小丫头整理好了床榻,请她到榻上歇歇腿脚、眯个午觉。
冬妹躺下后,以要独自静思为名,屏退了丫头婆子,只命令秦永一人留在门口守卫。
室内静悄悄的,外面的鸟鸣声传进来,引得冬妹心烦意乱。她在榻上辗转反侧,耐着性子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然后起身穿上绣鞋,挺直身板端坐着,朝门口命令道:“来人,给我倒盏茶水来!”
听到了冬妹唤他进去的声音,秦永紧绷的心才略略放下些。一路上没有她的命令,他并不敢随意同她搭话。后来见她把婆子丫头都赶出去了,唯独留下自己在门口守着,便知道她有话要同自己说,虽然心里急切,也不得不耐心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终于等到了她的命令,秦永轻轻地推开门,进入室内,到桌旁倒了一盏茶,然后恭恭敬敬地来到榻旁,双手奉给她。
冬妹拿着帕子隔着,避碰到他的手,接过来喝了一小口,放下茶盏,正想着如何开口。
这时,秦永快步走到门口,向门外看了看,然后关上房门,回过身来急切地问她:“冬妹,你娘在哪里,她好不好?”
冬妹一听愣住了,反问道:“我娘不是同你在一起吗?”
第74章心头宝
秦永一听更急了,问道:“上元节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卖汤圆的老翁说你们被一辆马车带走了,我找了整整一夜都没找到,后来又寻了七八天,你们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不是和你娘一起坐马车走的吗?你娘呢?”
冬妹一听,有些不信地问道:“阿叔,我娘难道没回你家里吗?除了你家,她谁都不认识,那她会去哪儿呀?”
秦永急忙说:“找不到你们,我急得病了一个多月。后来,韩爷举荐我来投奔驸马,我见你和瑛哥长得很像驸马,心里一直都在猜测着他是不是你们的父亲,直到今儿早晨看到了你。你快告诉我,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娘到底在哪里?”
冬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果然消瘦了许多,胡茬也长出不少,一脸阴沉、沧桑、焦急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得知娘不见了,她急的哭了起来:“那晚,娘不肯同爹爹走,爹爹一生气就把娘踹下了马车,然后把我和弟弟带进了一个院子,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娘。”
秦永一听大惊道:“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啊?”
冬妹呜咽着把那晚发生的事详细地说给他听了。
秦永一听心如刀绞,他放在手心里呵护的女人,竟然被那个男人如此狠心对待,竟然深更半夜被踢下了马车抛弃在陌生的街头。一想到潘氏那标致模样,他就更加担心,万一她被不法之徒盯上,奸了、卖了或是杀了可怎么办?
他心急如焚地问:“你还记不记得是在哪条街上,哪个路口?”
见他如此着急,冬妹再一次断定她娘确实是没回秦家,一想到来京城的路上有时会遇到猥琐邪恶之人,她的心也揪了起来,再也顾不得避嫌,拉住秦永的手臂哭着问:“我娘会不会出事呀?阿叔,求您一定要去找我娘,求求您,去找我娘啊。”
秦永安慰她说:“好,今晚回去后我就去找。你娘到底是在哪里被驸马爷踢下车的?”
冬妹抹着眼泪摇摇头:“不知道,我上了马车后,再也没向外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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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永不甘心地问她:“驸马爷派人找过她吗?你爹爹有没有担心过她?“
冬妹不停地用帕子擦着眼泪,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爹爹刚把我们带到那个院子时,说娘过几天想通了就会来找我们的,可是很长时间了,娘都没来。爹说娘不要我们了,不然早就该来了。后来有一次阿弟哭闹着要娘,被爹爹给骂了。爹爹说娘不知好歹,竟然跟敌人为虎作伥,谋害亲夫,让他在宾客面前丢尽了脸面。”
秦永敏锐地听出了问题,问道:“你爹说你娘‘跟敌人为虎作伥,谋害亲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冬妹悲伤的说:“两个多月前,爹爹刚过完寿辰,那几天他脾气不好,见到阿弟哭闹就会骂我们。”
秦永嘱咐冬妹说:“我觉得你爹爹可能知道你娘的下落,你平时机灵着些,察觉到和你娘有关的事情,你一定要想办法告诉我一声。”
见冬妹有些迟疑,秦永劝她说:“冬妹,我喜欢你娘,但我不是个浑人。如果你爹和你娘夫妻恩爱,我会远远离开的。可是如果你爹对你娘不好,你愿意看你娘一辈子受苦遭罪吗?我虽然没有你爹的权势和富贵,可我会好好对待你娘的。你不能只孝顺你爹就不顾你娘吧?”
冬妹轻轻点了点头。
秦永又对她说:“如今,你和瑛哥贵为公主府的小姐和公子,养在了公主名下,不知道公主是否知道你娘的存在,不知道日后公主是否容得下你娘,你暂且不要把你娘的事说出去。还有,更不要对别人透露出咱们的关系,以防对你娘不利。”
见冬妹理解了此话的重要性,秦永又叮嘱了几句,然后出去站在门口继续守卫。
半个时辰后,趁其他护卫来替换他,他便抽空也到大雄宝殿前给佛祖敬了三炷香,请诸天神佛保佑潘氏平安无恙,保佑他能顺利找到潘氏,保佑他能和潘氏永远在一起。
宰相府里。
晚上,侍卫前来书房报告,说马车里是陈世美的女儿,去开宝寺上香,为公主祈福。
王延龄挥退了侍卫,把身体靠在了宽大的靠背里,回想着白天潘氏对那马车的方向依依不舍的样子。
难道真是母女连心,他错怪了潘氏?
为了安抚一下潘氏受伤的心灵,第二天,他让人寻了一只小奶狗给艾怜送过去了。
因为知道了秦永在为陈世美做事,艾怜忧心忡忡,万一秦永在驸马府见到了两个孩子,尤其是瑛哥对他很是依赖,如果孩子们说漏了嘴,让陈世美知道她和秦永的关系,以陈世美那阴险的性格,会不会暗中寻找机会害了秦永?还有,秦永肯定是见过陈世美了,他一定从陈世美的长相上推测出了她和陈世美的关系,可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还选择留在驸马府?他想做什么?可千万别做出傻事来。
正当她寝食难安时,王延龄遣一个十来岁的小厮过来送给她一条小奶狗。
看着篮子里肉呼呼,毛茸茸、闭着眼睛不停地舔着她手指头不放的小奶狗,艾怜的心都被萌化了。她抱起这柔弱可爱的小毛团儿,搂在怀里,暂时把所有的烦心事都抛到脑后,关心起这小东西的衣食住行来。
而秦永,当晚把冬妹平安护送回驸马府之后,便告假连夜回了家,他把手下的弟兄们集中起来,让他们到秦楼楚馆勾栏院,码头客栈人牙子处打听潘氏的消息。
几天后,他的人陆续报告没有潘氏的下落,这让他既稍微放心又更加担心起来。
这些地方没有她的消息就说明她不是被卖了或是拐了,那就剩下两种可能:被害了或是被藏起来了。
秦永躺在艾怜住过的东厢房里,把绣了一半的绣绷盖在脸上,痛彻心扉,不敢想象怜怜被害的场景,那么可爱的女人,那么讨人喜欢的性情,那么地爽快能干,谁会狠得下心去害她呢?越是不敢想,脑海中就越是出现血淋淋的场面。
不敢再躺下去了,他起身,摸着绣绷上面的兰草,暗暗发誓:如果有谁敢害了他的怜怜,他一定追查到底,必将把那人千刀万剐!还有陈世美,他是罪魁祸首,是他弄丢了怜怜,如果怜怜出事,他发誓必将夺了陈世美的儿子,让他也体会痛失所爱的痛苦!
如果怜怜被藏起来了,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用?陈世美提出革新之法,得罪了不少高官权贵,藏她之人必是冲着她背后的陈世美去的,把她作为可以要挟陈世美的棋子。
这么一想,秦永心里更是一团乱麻,便又回到驸马府。
他小心打探陈世美生辰的情况,很快从一个交好的门客嘴里得知,陈世美生辰当日,寿宴上一个弹琵琶的女子自称是驸马爷原配正妻,还和驸马爷生育有两个孩子。第二天公主出面到圣上那里说明那是驸马爷的家嫂攀图富贵,妄认污蔑。如今那女子下落不明,想是畏罪潜逃了。驸马爷宽厚仁慈,便把俩孩子接入驸马府,认作儿女,记在公主名下。
秦永听了更加忧心忡忡,他断定那女子就是怜怜,知道她平安无事,他当然喜悦。可是,怜怜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当众迫使陈世美承认她吗?陈世美已经娶了公主,她还想着同他复合吗?
他仔细地推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冬妹说怜怜不肯同陈世美走,陈世美才怒而踹她下马车的。陈世美既然能狠心弃她于街头,又认为她“跟敌人为虎作伥,谋害亲夫”,那他们之间肯定没有多少夫妻之情了。以怜怜那不吃亏的性格,她也许真的为了报复陈世美,才伙同陈世美的敌人做了什么让陈世美不高兴的事情。
那她心里喜欢的人应该还是自己吧?
秦永对她的安危很是惦念。已经这么久了,她会去哪里呢?既然陈世美不认她,她为什么还在外面漂着,为什么就不能回来找他呢?若她想报复陈世美,他是可以帮她的呀。
知道了艾怜和陈世美之间的关系后,如今的秦永越发谨言慎行、沉默寡言。
他静静地看着书房中伏案沉思的陈世美,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没有怜怜夹在中间,他是很欣赏陈世美的。他行事果决,谋略过人,尤其他所倡导的革新之法,如果推广开来,对百姓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可是,他怎么能如此对待怜怜?一日夫妻百日恩,怜怜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千里寻夫,那么美好的女子怎么就忍心把她抛弃在街头?
他弃之不要的,却是他心尖儿上的宝。
他的怜怜,此刻到底在哪里呢?
第75章暗战
寒食节后,皇帝下诏授陈世美为枢密副使,又擢拔余靖、王素、蔡襄等人为谏官,御史台也进了几个主张革新的人。这些人锐意进取,整日纠察百官言行,谏言要整顿吏治,就连宰相王延龄都被弹劾过一次,被御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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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指责为风流成性,恃才放旷,奢侈浪、结党营私。
在这种局面下,百官人人自危,深怕自己会被整顿下去。
王夫人他们从庄子上一回来,艾怜便过去给王老夫人请安,见她神状态有些不好,一问才知道是在庄子里着凉了,虽然病好些了,但上岁数的人恢复得慢。艾怜说了些劝慰的话,见她怏怏的,坐了一会儿便有眼色地起身告辞了。
自此,王延龄每日下朝后都来母亲房中侍疾,想尽一切办法哄母亲开心。
艾怜每日早晚两次过来请安,陪老夫人说说话儿、解解闷儿,这样她倒是能在老夫人这儿天天见到王延龄,只是他最近严肃得很,连正眼也不给她一个。
艾怜回想自己最近的言行举止,也没得罪他啊,那他怎么对她这副样子?难道是陈世美得罪他了,他把气撒在自己头上?
艾怜原本想趁着现在他给母亲侍疾,她也多往王老夫人那儿去,这样好和他套近乎,天长日久的,说不定就会与他摩擦出爱的火花来。可是后来一连看了几天他那冷脸子,也就再没有与他亲近的心情了。
所以每次一回到畅心园,第一件事便是抱着小长生,点着它的小黑亮鼻头,指桑骂槐地数落它几句,借以排遣对王延龄的不满。
小长生就是那只小奶狗,之所以取了这么个俗气的名字,是因为王延龄的名字不就是延长寿命的意思吗?
自从皇帝调整辅臣结构后,不断召见陈世美、富弼等人,征询天下大事。
一日早朝,有御史台官员上奏副宰相王举正贪赃枉法,纵容家奴行凶伤人,对大夏国的政策懦弱无能,导致前方战事吃紧,误军误国。又有谏官上言陈世美有宰辅之才,理当予以重任。
于是皇帝下诏罢副宰相王举正,顺理成章地认命陈世美为参知政事,成为新一任的副宰相。
事情来得突然,举朝哗然,没等百官反应过来,皇帝便下令退朝。
下朝后,百官议论纷纷。
一部分官员到陈世美面前讨好,祝贺他晋升为宰相之列。
王延龄身为正宰相,理当要走个过场,于是慢慢地踱步过去,双手抱拳道:“恭喜陈相爷,陈相爷满腹经纶,惊采绝艳,王某终于能有幸与陈相爷在同一个部门共事了。”
陈世美谦恭地回礼道:“相爷,下官不才,而立之年方被委此重任,而您,刚过弱冠就被拜为宰相,您才是真正的风华绝代、国士无双。世美惭愧,日后望相爷多多提挈。”
王延龄嘴角勾着笑,没有接话,他狭长的狐眼审视着陈世美。陈世美以草根的身份,走上仕途还不到四年的时间,就已经得到了圣上的支持,并且在朝中开辟出了小半片天地来,企图与他分庭抗争,足以说明他的谋略与野心。当初真是小看了他,没想到这几年他倒真成了气候。
陈世美则一脸坦然地任由他看着,同时看向王延龄的眼神,温润谦虚,毫无犀利进击的锋芒。
两个男人的气质风度各有千秋,彼此在欣赏对方的同时,他们之间的空气里也开始蔓延起硝烟来。
“一山不容二虎”,王延龄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陈世美的无形的压力。陈世美除了面对原配妻子潘氏有过失态外,其余时候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样有才能还有着强大心理素质的人,可真是他强劲的对手。将来两人之间必将有一场恶斗,你死我活,不死不休!此时,战斗刚刚拉开序幕。
王延龄心里冷笑,还好,上天把潘氏送到了他手上,潘氏既然能让他动容,将来也一定能成为他的软肋。
有不少官员感觉到风雨欲来,大事不妙,于是纷纷涌到了中书省,求见王延龄,希冀作为百官之首的宰相大人能够牵头,以他为核心团结百官形成一股合力,对抗陈世美的革新之举,迫使圣上歇了革新的想法。
王延龄以公务繁忙为由,下令关了中书省大门不许放他们进来,自己则换了便装在侍卫的掩护下从后门回了家。到家后,听说又有一些官员前来宰相府求见,便以为母亲侍疾为借口谢绝了。
在王延龄的书房,曹坤说:“这段日子,圣上频繁召见陈世美。听说昨日圣上开天章阁,陈设笔砚,赐座以待,询问他安国之法。今日就提拔他为副宰相,可见圣上这是要铁了心支持他革新。”
周岩点点头,然后颇为担忧地对王延龄说:“圣上力度如此之大,恐怕会对延龄你不利。如果你明面反对新政,今日的王举正就是你明日的下场。就算你明面上不反对革新,陈世美等人也会想方设法排挤你,打击你,直至把你从宰相位子上拉下来。而且,你身为百官之首,百官一旦发现你不为他们着想,不为他们说话,不管你是否反对新政,都会攻击你,谴责你,你就会在百官中失去威信,失去他们的支持。不管怎样,你都落不了好。”
任福发愁地说:“那怎么办?反对改革,圣上不答应,陈世美不答应;同意改革,百官不答应;不同意也不反对改革呢,所有人都不答应。我今天才知道,宰相真不是人当的。”
王延龄沉思片刻道:“当今,是天子与士大夫共治的局面。我为百官之首,士大夫的代表,利益上与士大夫一样,当然不希望改革。可如今国家积贫积弱,原因恰恰就如陈世美分析的那样:冗员、冗军、冗,北方还有大夏国和契丹国虎视眈眈,如果不做出一些改变,我大宋难以长久,我身为宰相,心里惴惴不安。陈世美的革新虽好,但树敌太多,依我看,难以成功实施,他早晚会尝到苦果。可当下这种形势,他有圣上支持,如今势头正猛,我若与他硬碰硬,虽会伤敌一千,但也会自损八百,不值得。眼下,我需避他锋芒,等他日后革新失败,群起而攻之时,我再出来拾残局,到那时候,他整治了一批国家蛀虫后,我再接手朝政,好坐渔翁之利。”
曹坤笑道:“你这只狐狸,让陈世美为你披荆斩棘,替你把不好拾的蛀虫给清扫了,真是狡猾的很。陈世美做梦也想不到,他和你斗来斗去,原来只是你的一把刀。”
王延龄摇头苦笑着,江山代有才人出,陈世美的济世之才是世人有目共睹的,他王延龄一个不谨慎,就会被取而代之,满盘皆输。
他叹了口气,说:“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我如今处在夹缝中,是众矢之的,一个不注意,说不定就翻船了,从明日开始,我以为母亲侍疾为借口,先告假一段时间,谢绝一切访客。你们三个密切注意朝中动向,再关注一下哪个地方匪患严重、闹事厉害,好给我找个地方避出去,我先躲开这个是非地再说。你们自己也要注意言行,约束家人,别被陈世美给整顿下去,别把自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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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进去。以后没有大事最好不要过来了,有消息传给曹坤,我让夫人多回娘家走动。”
四人又商议了一番,方各自散去。
第二日,王延龄在朝上告假为母亲侍疾。皇帝见王延龄此时装死,倒也合他心意,于是准奏。
第76章宰相大人醉了
这段时间艾怜也总是心事重重,王延龄最近一直告假在家,可是老夫人的身体早好了,他为什么还不去上朝?她曾向王夫人请求要出门一趟,她想去找秦婶子,把她和陈世美的关系说出来,让秦婶子权衡利弊,劝秦永离开驸马府。可是出门的请求被王夫人委婉地拒绝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外面一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可是她被关在后宅里,从身边的下人那里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她心里祈求王延龄可千万别出事,如果他这个大靠山倒台了,她怕是走不出这个游戏世界了。
她心里烦闷,晚上见月光很好,便想到后花园去散散心。
晚风习习,在香云的陪同下,她沿着一条石子铺的小路慢慢走着,白玉盘一样的月亮晶莹皎洁,两边的灌木丛在月光的照耀下,每片叶子都清晰可见。
刚转弯,就看见前面六角亭上悬挂着两个灯笼,灯光的掩映下,有个一袭红衣、广袖长袍、长发飘飘的人正在亭子外的空地上舞剑。
艾怜停下了脚步,不许香云出声,静静躲在一丛灌木后面偷偷地看着。
那人是王延龄,他舞剑的身姿飘逸流畅,时而矫健敏捷,像豹子一样蓄势待发,时而慵懒散漫,像蛇一样蜿蜒慢行。在橘黄色灯笼光和银白月光的辉映下,剑光璀璨夺目,让人眼花缭乱,剑势如雷霆万钧,令人屏息。他的长发、衣摆、袍袖,随着他的身形动作而飘舞飞扬。
阳刚与阴柔的变奏被他演绎得如此完美和谐。
艾怜真的被震撼了,此情此景此美人,只有“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八个字可以形容。
看不出王延龄还有这两下子,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文雅风骚的政客和讲究吃穿美色的花花公子,没想到还有锋锐犀利的一面,舞得一手好剑。
了剑势后,王延龄迈着懒散又有些微晃的步子,拿着剑走进亭子里,抓起一个酒坛子,仰脖喝了一大口,动作豪放潇洒,身姿恣意放纵。
艾怜刚想偷偷往回走,就被王延龄喊住了:“夫人,月色撩人,你也偷看了这许久,何不过来与我饮上一杯?”
这话说的,明晃晃的勾`引啊!
艾怜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事。反正要攻略他,还是抓住这个难得的他主动勾搭她的机会吧。
于是她大大方方地进了亭子,看了看石桌上,没有菜肴果品,就是一坛子酒还有一个金樽。
艾怜对金樽很感兴趣,拿起这件东西在灯笼光下细看,金樽上面竟然还镶嵌着各种红绿的宝石,这可真是件宝贝啊,王延龄真是有钱,这么珍贵美的东西竟舍得拿来饮酒用。她心里评估着这么个东西要是拿到现代社会,会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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