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渣了那个陈世美 分卷阅读94
”
艾怜脑子里飞快地运转,这可是和他接触的绝好机会,如果错过了,以后怕是再难找到这样的机会去攻略他了。
可是,这段时间她和王夫人相处的不错,趁她不在家,自己去攻略她的丈夫,有点说不过去。在现实世界里她最讨厌的就是插足别人家庭的女人,现在虽然是在游戏世界里,虽然这里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她还是很讨厌窥觐别人丈夫的女人。自己现在就是在做这种讨厌的女人,这让她很是无地自容。如果就是撩一撩他,玩玩暧昧,那还挺有意思的,可是系统让她攻略他,到底是什么底限呢?可不可以只撩不做啊?
这坑爹的系统,硬是逼着游戏玩家做三观不正的事情!
艾怜的脑中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还是屈服了。“生命诚可贵”,无耻总比没命强,反正王延龄的女人多的是,也不差她这一个。
她心里给自己催眠,告诉自己是系统三观不正,她是被系统逼着做不道德的事。于是没有经受住去攻略他的诱惑,跟他去了附近一家叫清心苑的豪华茶楼。
进楼时,几个人迎面走过来和王延龄打招呼,他客气地拱手回礼道:“崔大人,崔夫人,这位是令郎吗?真是一表人才,颇有崔大人年轻时的风范!”寒暄了几句后,与对方告辞。
上楼梯时,又有熟人向他打招呼,王延龄回礼道:“原来是林大人,好久不见,你气色不错,病养好了吗?”
林大人急忙答道:“多谢相爷记挂,已经无碍了。”
接着为他介绍:“相爷,这是内人。”又对林夫人说:“夫人,这就是咱们大宋最年轻的宰相:王相爷。”
王延龄拱手施礼:“林夫人。”
林夫人朝王延龄行了个屈膝礼说:“久闻相爷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身为首辅,今日一见,果然龙章凤姿。”
王延龄客套道:“有劳林夫人夸奖。林夫人大名,如雷贯耳,您的词激昂热烈,奔放豪迈,每次读了都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奔赴沙场去为国效力。我年少时便对林夫人仰慕的很,今日一见,果然豪爽坦荡,堪称女中豪杰!”
王延龄并没有向他们夫妻介绍艾怜,那夫妻俩便以为艾怜是宰相大人的某位红颜知己,于是知趣地没有问候艾怜,和王延龄谈笑了几句,告辞而去。
店小二把王延龄等人引到一间靠窗的雅间,这里装饰优雅,墙上挂着梅兰竹菊四君子,墙角的高几上,一只一尺多高的铜鼎正散发着袅袅娜娜的幽香。
两人坐在了窗前黄梨木的雕花方桌上,小七和影十则留在门口外面守着。
店小二殷勤地问二人要吃什么茶。
王延龄很有君子风度地询问艾怜:“不知夫人喜欢喝什么茶?”
艾怜皱起眉头说:“随便。”
王延龄对店小二说:“给我泡一壶双井茶,来一碟蜜饯金枣,一碟栗子糕。”
店小二退下后,王延龄关心地问:“夫人可是头痛,为何看上去脸色如此不好?”
艾怜不客气地说:“相爷,请您用词检点些,请称呼我为潘娘子。”
她今天才发觉他一直在占她便宜,没有外人或熟人时,他总称呼她为夫人。刚才他称他那些熟人的妻子为崔夫人、林夫人,那他应该称她为陈夫人或者是潘娘子才对。她刚刚意识到这里的男人对自己的妻子才称呼为夫人,或是下人对自己的主母称呼为夫人。也不知道王延龄一直称呼她为夫人是什么意思。
王延龄见她如今才对这个称呼有反应,不觉勾了下唇角浅浅一笑,装作很随意地说:“一个称呼而已,夫人乃大度之人,何必拘泥于此?”
谁说我大度?我可是小心眼的很!
艾怜腹诽着,再次更正了他一句:“请称呼我为潘娘子。”
第71章茶楼(2)
王延龄眼神飘了过去,盯着艾怜似笑非笑。那双凤眼像是在魅惑她一样,眼眸里璀璨的碎玉光芒引得她刹那间失神。
王延龄虽见惯了女人为他倾倒,但是能让陈世美这个状元郎的夫人为他片刻失神,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的,便回视线,咳嗽了一声,脸上重又严肃正经起来。
艾怜被他的咳嗽声弄回了魂,不禁面上羞得通红。她算是知道“眼神勾人”和“放电”是怎么回事了,这些词的确是有事实依据的。
没一会儿,茶水和点心、果品都端了上来。
艾怜见金丝小枣油红闪亮,就夹了一个放在嘴里,顿时感觉甜丝丝的,口中满是浓浓的枣香味,嘴角便一翘,漾出明快的笑容,连连夸赞“好吃”,又捏了一块栗子糕尝了尝,又说了句“好吃”,于是就很开心地吃了起来。
古代女子笑不露齿,不说在外男面前,就算是在父兄面前都很矜持,哪里敢这么肆意地欢笑。王延龄和曹氏成亲多年,都未曾见过妻子在他面前开怀地笑过。如今看着艾怜高高兴兴吃着枣子和点心,竟有些然被她欢快的笑容感染了,觉得她这香甜的吃东西的样子让他很是愉悦。
王延龄对甜食不感兴趣,要这两碟子金丝小枣和栗子糕,纯粹是因为母亲、妻子和两个儿子喜欢吃,一直以来在他的意识里,认为只要是女人和孩子就都喜欢吃甜的,所以很有君子风度地给艾怜点了甜食。
现在见她吃得高兴,心想女人果然同孩子一样好哄,只要满足她们的口腹之欲、满足她们穿戴漂亮的虚荣心,再适当地说些体贴的甜言蜜语,就没有拿不下的女人。就算是状元郎夫人,也不过如此呀!
他拿着扇子得意地轻摇了几下,想着陈世美纵然有天大的才能,此刻他的原配妻子还不是正伺候着自己喝茶?还不是伙同他这个外人一起算计他这个丈夫?对比潘氏,他想到了妻子曹氏那才是真正的贤惠,于是为自己当初有眼光娶了她而感到得意自豪,同时也为天下那些家宅不合、后院起火的男人感到遗憾。
王延龄等了半天,见茶水都快凉了,潘氏也一直没有伺候、给他斟茶的意思,反倒是咬一口栗子糕,吃一颗金丝枣,不亦乐乎地只顾忙着填她的那张嘴。
王延龄心里叹了口气,怪不得陈世美不要她,如此没眼色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宰相大人只得亲自动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见艾怜吃那么多甜腻干巴的东西,便很有君子风度地也给她倒了一盏。
艾怜正噎得有些难受,见王延龄给她倒了茶,忙谢道:“谢谢。”然后端起茶盏凑近嘴边,觉得有些烫,便吹了又吹,等凉的差不多了,一仰脖子一大口喝得很是干净。
这么粗俗的喝法把王延龄看得直发怔。
艾怜喝干了茶水,把茶盏伸过去,意思王延龄再给她倒一杯。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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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龄无奈又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盏。
艾怜照样一饮而尽,觉得还是没喝够。这茶盏也太小了,也就能装一大口水。于是又一次把空茶盏伸过去,王延龄会意地给她又倒了一盏茶。如此,三盏茶水下肚,她才觉得气顺了许多。
好在艾怜颜值高,举止虽粗鲁,却并没有让王延龄对她心生厌恶。
其实不是艾怜粗鲁不守礼,而是现在她和王延龄两个人在布置高雅的单间里独处,这感觉太像是现代社会里男女约会了,这使得她一时忘了自己古代女人的身份,忘了古代女人的矜持和礼仪,无形中流露出了现代女人和男人平等相处、熟人之间不见外的那种自然而然的做派。
王延龄出身簪缨世族,下层的各种女人对他这个家主恭顺服从,上层的贵族女子对他礼遇尊敬,迄今为止他还从未见过艾怜这种性子的女人,表面娇弱,实则强悍;平时伪装得端庄贤淑、高雅温婉,不想装时就忘了上下尊卑、男女有别。陈世美大概就是瞎了眼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婚后等她本相毕露,便忍无可忍,才会进京科考,抛弃她另娶高贵的公主吧?
王延龄摇着扇子讽刺地问道:“夫人,吃过我亲手倒的茶的人,除了圣上和我们家老夫人老太爷外,就是你了,这茶香吗?”
当然香了,秀色可餐,这么个美人宰相,倒的茶能不香吗?只是“夫人”“夫人”的,他就改不了口吗?
艾怜开玩笑地说:“我说我怎么一连喝了三盏茶,终于找到原因了。宰相大人倒的茶就是不一般呢!估计相爷就是倒三杯白开水给我喝,我也觉得香的很。”
王延龄凤眼一斜,浅笑着:“哦?那以后本相不做官了,卖亲手倒的水喝也可以发家致富了。”
“那是当然了,打着前宰相的名号,前来喝水的人一定络绎不绝。人人都有虚荣心,谁不想让宰相大人亲自服侍一下呢?”说完这句话,艾怜暗想,就冲你那颜值,估计想喝你亲自倒的水的女人数都数不清。
王延龄合上扇子,凑近艾怜,一股淡淡的幽香萦绕在艾怜的鼻间。他眯着狐媚的长眼,阴森森地问:“你在陈世美身边时说话也这么放肆吗?也不伺候他茶水,凡事都是他亲力亲为吗?”
艾怜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意思?他生气了?
她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言行,自己的言行在现代社会里肯定是没问题的,男男女女交往时,开些玩笑是很正常的。但这里是在古代,女人同男人开玩笑是有失妇德的吧?而且古代男人似乎也开不起玩笑。王延龄会不会对她因此心生反感?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快一年了,她实际上没接触过几个男人。
姜怡天那种闷性格不怎么讨她喜欢,她对他始终小心谨慎,装得贤良淑德,是想得到他的帮助。
秦永那坏小子,她在他面前一向是本色性格,仗着自己又比他大三岁,对他无遮无掩,随便惯了。
王延龄虽然贵为宰相,她也知道这里等级森严,他的权威是不可以被挑衅的,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怕他,一见到他那得意洋洋目空一切的样子,总是想刺他一下心里才舒服。
这里她真正怕的男人是陈世美,又渣又没品,虚伪阴险,不知廉耻,没下限,更可怕的是他智商极高。
虽然不怕王延龄,但他若动起怒来,想必她也承受不住宰相大人的万钧雷霆。
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是个贤良的好女人,艾怜斟酌着说:“夫妻之间理应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但是年轻的夫妻爱意正浓时,我在他面前放肆,是因为我知道他会包容我,那时候我心甘情愿,喜欢去伺候他。后来当得知道他背叛我,我努力了却挽回不了他时,我就放弃他了,不敢在他面前再放肆,因为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包容我了,当然我也就不屑于伺候他了。我在相爷您面前有些小小的放肆,是因为宰相肚里能撑船嘛,好男不和女斗,您堂堂宰相肯定会包容一下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的。再说不是我不想伺候您,您刚才撞了我一下,我的脑络有损,一时没反应过来。相爷,您赶快把茶喝了,我马上儿给您斟茶,好好伺候您一下。”
王延龄无语。脑络有损都能滔滔不绝地说出这番话来,脑络要是不损她该有多么狡辩啊。“瞪着眼睛说瞎话”,指的就是她这种人。
他端起茶盏,垂下眼帘,浓密的长睫毛覆盖了下来,低头抿了一口茶,红红的嘴唇顿时水润极了,唇色更加红艳,唇形更加分明,看得艾怜禁不住胡思乱想,这嘴唇要是吻上去,不知是何等滋味?
她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正好被放下茶杯的王延龄看见。
第72章茶楼(3)
王延龄问她:“喝了三盏茶,你还没喝够吗?”
艾怜尴尬地呵呵一笑,掩饰道:“是没喝够,今天的天气可真是热,一直口渴得很。”说完,用手作扇子,扇了两下空气。
她的动作着实不雅,王延龄皱了下眉头,把自己的扇子递给她用。又伸手给她倒了一盏茶。
艾怜受宠若惊地打开扇子,象征性地扇了两下,然后指着扇面上的字迹没话找话:“‘桃花尽日随流水’,意境很好,只是我觉得白色的扇面上就这么几个字,显得有些素气,为什么不配上画?那样会更生动形象。”
王延龄看了眼扇面淡然地说:“这可是圣上的御笔,我哪有那个胆量擅自题画?”
什么?艾怜一惊,吓得赶紧把扇子还给了他,这要是损坏了一丁点儿,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王延龄可真是牛人啊,圣上的御笔题扇不放在家里供着,就这么到大大咧咧地拿在手里当普通扇子使用,就不怕圣上治他个大不敬?
吓得她赶紧端起茶盏喝茶压惊。
见艾怜拿着茶盏,还是一大口就喝进去了,他终于忍不住了,好心地教导她说:“茶要慢慢品,先观其色,次闻其香,再品其味。一口气喝三盏那叫牛饮,陈世美没教过你吗?”
艾怜想了想,琢磨着王延龄和陈世美是政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和王延龄有共同的目标,王延龄在没扳倒陈世美之前,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那她应该在他面前多诋毁陈世美,好让两人之间加快合作,尽快结成同盟的关系。但王延龄是聪明人,不高明的诋毁会让他心生反感。而且古人都大男子主义,一个女人诋毁丈夫会被人认为有失妇德。那就挑些生活上的小事述说,能反映出陈世美就算飞上枝头变凤凰,那也是麻雀变的凤凰,而不是从凤凰蛋里孵出来的凤凰。就算他多努力,也是草根出身,不同于世家大族骨子里的贵气,以此显出王延龄和陈世美的云泥之别来,用透露陈世美的生活小细节来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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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王延龄。
于是艾怜摇头:“没教过,我们小门小户的不讲究那些。以前我给他泡茶喝,他嫌用茶盏麻烦,都是对着茶壶嘴喝茶的,我喝三盏叫牛饮,他喝一壶叫什么?”
王延龄想象了一下陈世美一脸严肃地在公主面前抱着茶壶对嘴喝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艾怜趁热打铁地说:“其实别看陈世美如今做了驸马,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我们家乡有老人专门评价这种一旦飞上枝头变凤凰,就抛弃糟糠不认乡亲的男人,说他们是‘鬼爷拍心口’。”
“什么意思?”王延龄不耻下问。
“没心没肺!就是丧了良心的意思。”
王延龄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形容人的俚语,他笑着说:“你们家乡的老人真是智者。均州,果真人杰地灵,出了前朝姚简那样的名臣,如今又出了陈世美这个状元,你这个状元昔日的夫人也很不简单。我倒真想去均州走一走。”
艾怜急忙劝道:“相爷,您去均州,陈世美一定认为您是去调查他的,欺君罔上,多大的罪名啊,他担不了,一定会狗急跳墙,千方百计地阻拦您的,到时候您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您千金万金之躯,还是不要以身犯险的好。”
王延龄喝光了最后一口茶,拿着空茶盏对着艾怜晃了一下,然后放在桌上说:“夫人可是担心我?能让美人如此牵挂,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艾怜心里对他翻了个白眼,“夫人”、“夫人”的,没完没了地占她便宜,于是决定对他的空茶盏视而不见。
她说:“相爷,我当然担心您了,现在陈世美满世界地找我,想杀了我,毁了他欺君之罪的罪证。我的身家性命,我的冤屈得报,可都寄托在您的身上了。除了您,谁还能与他抗衡呢?”
王延龄见她还是没有伺候自己、给自己斟茶的自觉性,心想陈世美真是命苦,前妻是这样没有眼色的人,都不把他这个宰相放在眼里,可见也不会把平民时的陈世美看得多高的,现任妻子又是个公主,当然更不会屈尊降贵地伺候他了。作为男人,不能振夫纲,还去想什么吏治改革,真真可笑得很。
他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想了想,又把艾怜的茶盏倒满。
艾怜装作不好意思地说:“怎么能劳相爷您动手呢,说好了我伺候您的,您怎么就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王延龄嘲讽说:“夫人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一到伺候人的时候,就脑络有损,您还是歇着吧。”
艾怜讪讪地干笑了两笑。
见她不再出声,气氛显得有些沉闷,王延龄便故意气她:“为妇之道,对丈夫‘忠贞顺从’,此乃妇德;‘行莫回头,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此乃妇容;‘则辞而说,不道恶语’,此乃妇言。夫人你四德中就缺了三德,陈世美他……唉!”
妈个蛋的!
这王延龄的毒舌!仗着地位高权势大,一点儿不给人面子。
你才是最缺德的人!
不过她艾怜可不是好欺负的,将来有机会一定会报复回去。
果然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一种被人欺负,一种欺负别人。她绝对不做第一种人。
不想再看他那张讨厌的脸,艾怜转身探头向窗外街上瞧了一眼,愣住了。
她看见秦永穿着一身皂白的锦衣,骑着一匹高头大黑马,浑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感,腰间竟然配了一柄腰刀,和前后好几个同样骑马挎刀的黑衣人,一起护着两辆马车正在街上从茶楼下经过。
她在二楼,能清楚地看到下面秦永的一举一动,他正一脸戒备地注意着街面上的情况。
秦永越来越近,艾怜贪婪地看着他的样子。
他怎么这么瘦?胡茬都冒出来了,也不打理一下仪容,虽然这样看上去更加成熟稳重,多了些沧桑的性感,但这也使他看上去大了好几岁,怎么一脸忧郁阴沉的样子,他过得不开心吗?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不辞而别?
艾怜猜测着他的境况,心里一阵阵钝疼。
此刻,她既怕秦永看见她,怕把他卷到与陈世美争斗的是非中来,又希望秦永能看见她。她甚至在心里幻想,如果冥冥之中老天让他们两人对视,如果秦永一脸惊喜地向她伸出了双臂,那她就毫不犹豫地从二楼跳下去,等秦永接住她,她就跟着秦永走,哪怕她立刻就死在游戏里,也要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地跟他走。
死算什么?死也要死在他热烈的怀里。
突然,她被王延龄大力拽了起去,远离了窗口。
他压低声音说:“那是驸马府的马车,说不定陈世美就在里面,你不怕他杀你了?还是你思念他连死都不怕了?”
艾怜诧异地问:“驸马府的马车,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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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的标识我不会看错的,就是驸马府的马车。”
艾怜一听,着急地就要推开他,想再去窗口的位置看一看。
王延龄双手扣紧了她的肩膀把她死死地压到墙上,警告她说:“如果陈世美发现你,说不定就会上来找你,如果让他看到你和我单独在这里喝茶,他会怎么想?一定认为我和你有奸情,正在此处幽会。再让他顺藤摸瓜,查出来你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宰相府的内院里,那你还要不要名声了?到那时,你就更无法证明你是他的原配妻子,人们都会认为是我指使你去陷害污蔑驸马爷的。而且就算你拿出证据证明了你的身份,人们也会认为你有违妇德,被陈世美抛弃了是活该,你想这样吗?到时候,我多了一笔风流帐,这等艳事对我的仕途不会有什么影响,而你,只能被我了,关在我家的后园子里与那些姬妾们为伍。你打算和那些如花似玉的年轻女人们争风吃醋,老死在后园子里吗?”
艾怜挣扎着摆脱了王延龄,又探身往窗外看去,可是秦永已经远去了。
艾怜张了张嘴,想大声喊住他,问他为什么会跟陈世美混在一起,她这么辛苦地强迫自己不去找他,不去想他,就是怕把他带到危险的境地里,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同陈世美在一起?为什么他就不能远离这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她的嘴动了动,眼泪渐渐模糊了她的眼睛,最终她还是没有出声。不管马车里有没有陈世美,她都不能表现出认识秦永的样子,就算陈世美抛弃妻子在先,没得到他的休书,她同秦永的关系就是千夫所指、世人不容的。
泪珠一滴一滴地滑过脸庞,她眼睁睁地看着秦永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他,为何此刻心里会如此闷闷地生疼?
秦永如果同陈世美站在一个阵营里,那她以后扳倒陈世美时,是否会牵连到秦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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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会不会再相见,则为敌?
王延龄见她伤心成这样,含着泪恋恋不舍地看着远去的马车,以为她是舍不得陈世美。
他已经对她陈述了其中的厉害,既然她舍不得陈世美,就更应该谨言慎行,不能让人对她的妇德产生诟病。如果陈世美怀疑她不贞,还会要她吗?真是个蠢女人!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想通过他宰相之手,迫使皇家承认她的身份,好重回陈世美身边吗?如果是那样,将来让她指证陈世美欺君罔上,她会不会出于保护陈世美,再反咬一口,给他这个宰相扣一顶陷害忠良的帽子?
想到这,王延龄觉得一定要把这个桀骜不驯的女人给控制住。
他回到桌边,伸手又倒了一盏茶,冷冷地说:“看来夫人对我真是死心塌地啊,竟然不怕被关进我家后园子,就那么急吼吼地想告知你家官人你与我有私情的事。别忘了,你不守妇德,要想进我宰相府的门,必须先抽上二十鞭子,给你个下马威,才能进我门来。你先等几天,等我夫人从庄子上回来,我让她找人同陈世美周旋,给你弄份休书,或者弄份卖身契也行,这样才好把你弄进我府里。”
艾怜看着对面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王延龄,没敢和他顶牛,轻声说:“相爷您误会了,我不是对陈世美旧情未了,也不是想进宰相府的门,我只是想孩子了,觉得马车里好像有我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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