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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她只觉心里悲凉,她掉进了这个游戏陷阱里,以前她是拼命想回到现实世界去,现在被秦永羁绊住了,想留在这个游戏世界,却又怕到头来终是一场空,把自己的心交给了一个由程序控制的空心人。
秦永,你到底在哪里?你是真的爱我,还是系统设计好的让你爱我?
艾怜使劲擦了擦眼泪,强迫自己不去想他。
再说秦永,昨晚在星空下心急如焚地策马狂奔,破晓之时,东方的天际已经开始有了蒙蒙的亮意,忽然,他勒马停住,注意到了路旁一座破庙前的树上挂着两样衣物,其中有件白色的内衣尤为显眼。
他勒马在原地转了两圈,这些衣物一定是刚扔上去不久,还未被人偷去捡走,不知何人在破庙里逗留?
他多了个心眼,下了马,把马系在庙前的树上,抽出腰刀,放轻脚步,一步步接近了破庙,在门口,听到了呜呜的挣扎的声音。
他更加小心谨慎,用刀把庙门挑了条缝隙,见没什么意外,那呜呜声音更加大了,便一脚踹开了门,冲了进去,借着窗口微弱的光亮,看清了柱子上捆缚之人,顿时咬牙切齿地问:“祁三,原来是你!人呢?庄子上的那位夫人在哪儿?”
祁三呜呜地挣扎着,秦永上前摘掉了他口里的布巾。
祁三大口地喘了几口气,然后急切地说:“快给我松绑!老子今天算是栽了!我跟你说,秦永,你可要到公主面前给我做个见证,我可没同驸马爷串通一气,那女人可不是我放走的。”
秦永心中“咯噔”一下,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他把刀架在了祁三的脖子上,咬牙切齿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
祁三感觉到脖子上有血液顺着刀印的地方缓缓流下,他一个堂堂的御前侍卫,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狼狈的经历,一时气急破口大骂道:“草`你大爷的!秦永,你竟敢用刀威胁我!”
秦永的刀压得更深了,祁三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奈何他被绑着无法去揍秦永,便气哼哼地把锦毛鼠白玉堂劫走潘氏的事叙述了一遍。
秦永听了公主那歹毒的心思,怒火中烧,眼冒凶光阴测测地问:“你碰了她没有?”
这样的秦永与以往笑面虎时的样子大相径庭,原来他是条隐藏很深的阴险的狼。祁三怒道:“你可不要乱说,整个驸马府谁不知道我祁三相中的是公主的侍女如烟?再说,驸马爷的女人,我敢碰吗?”
秦永把刀尖慢慢地对准了他的眉心,点了点,阴阴地说:“算你明白事理!”然后没再理他,起身出了破庙。
身后的祁三大喊:“喂!你倒是给我松绑啊!秦永,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我真是瞎了眼当初同你称兄道弟,我草`你大爷的!”
秦永翻身上马,望着苍穹之下广袤的大地以及延伸向远方的道路,目光阴沉似水,打马朝陷空岛的方向追去。
白玉堂带着艾怜路过一座小镇,进了一家成衣铺,给她买了一身小厮的衣服,然后带她进了家药铺,让坐堂郎中给她处理了手腕的伤口,见她疲惫不堪,便找了家客栈住下,然后吩咐店小二把饭菜送到她房里去。
艾怜回房吃过饭后,早早地躺在了床上。除了又累又困外,并没有感到什么不舒适,就连上了药后的手腕也不再疼痛了。这具身体真是强悍,在河水里泡了半夜,手腕都伤成那样了,硬是没有发烧生病。
不知道秦永发现她不见了会怎么样,唉,和他在一起,就那么难吗?
该死的陈世美和公主,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她现在应该和秦永甜甜蜜蜜地过着二人世界,应该正卿卿我我地耳鬓厮磨着。
她的阿永,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明媚,艾怜穿上了小厮的衣服,把头发挽成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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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髻,发髻上又扎了布巾,看着水盆里的倒影,她感叹着大美女变成了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只是,夏天衣服单薄,她总觉得隔着宽松的衣服,那鼓出的胸型颤巍巍的很是惹眼。她苦恼地按压着胸脯,没办法,只好把换下来的女装的腰带抻开展平,在胸上紧紧缠了两圈,这下看上去平整多了。
艾怜是个随遇而安、适应性很强的女人,就像野草般有顽强的生命力和适应力。既然在这个游戏世界里,有些事情身不由己,那就这样吧,不能改变大局势,那就从小处着手,先改善自己所处的环境,为自己争取更有利的生存空间。
既然充当白玉堂的小厮,那就应该像个小厮的样子,她到厨房里要了热水,端到了白玉堂的门口,敲了敲门:“五爷,我是小艾,您起了吗?”
白玉堂睡得正香,听见敲门声,迷迷糊糊地下床开了门,见了艾怜先是一愣,很快认出了她,由于赤`裸着上身,他脸色发红,有些恼火地伸手过去接了水盆,另一只手快速地把门“砰”的一声关上,把她挡在了门外。
第99章惺惺相惜
一大早就吃了个闭门羹,艾怜自嘲地笑了一下,转身回自己房里把随身的东西拾好,然后到大厅里要了早餐。
等白玉堂出来,包括艾怜,大厅里的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了。
果真是少年华美啊,他换下了夜行衣,现在穿戴得像个富贵人家习武的公子哥,干干净净的、英俊绝美,一脸的傲娇感。
艾怜招手喊他:“五爷,在这里,我要了早饭,快趁热吃。”
白玉堂没给她面子,面无表情地说:“你先吃。”
他到柜台前,又要了些路上吃的干粮,把随身的水囊交给小二灌满了水,又到后院看了看两匹马的情况,命伙计把马牵到客栈前门处,然后回了大厅,结算了饭钱和房钱。见艾怜吃完了,这才坐过去吃起来。
虽然艾怜女扮男装,但白玉堂是个高傲的君子,为了避嫌,并不与她多交流。在路上,两人的马匹一前一后,除了住店、吃饭、休息时会告知她一声外,从不多言。
住客栈时,一直都是让伙计把饭菜端到她房里去,中午在野外打尖休息时,也离她远远地,就算不可避地与她说话,也是目不斜视,从不看她。
白玉堂是他进入游戏世界里遇到的最正经严肃的男人,比姜怡天还要正。
他这么冷淡地对她,艾怜便也明白了要与他保持距离的道理,便不再尽小厮的义务惹他厌烦。
不管游戏里面把白玉堂塑造的如何,总之他不会是个善茬,因此,艾怜在他面前始终是小心翼翼、规规矩矩的。
这样,两人相安无事,度过了五六天。
一天傍晚,在鱼头镇的一家客栈投宿,按老规矩,要了房间后,艾怜就老老实实地去楼上房间了。
白玉堂安顿下来后,觉得房间闷热,便下楼到大厅里找个安静的角落,要了一坛子女真陈绍,就着两碟子下酒菜,自斟自饮起来。
没吃两盏酒,听见门口迎客的大声道:“这位客官,天马上就要黑了,咱家还有一间上好的房间空着,裱糊得又干净又豁亮,饭菜美味可口,价钱公道,热水随时供应,后院马房里有上等的草料,您进来瞧瞧!”
很快就见一戴斗笠的黑衣汉子进来,身板挺拔,挎着腰刀,手中拎着包裹,身上散发出一股凛冽之气,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那人走到柜台前,对账房说:“一间上等客房,半斤熟牛肉,一盘子炒蘑菇,一碗面,再泡一壶好茶来。”
“客官是在这儿吃还是送到房里吃?”
“在这吃,快点!”
说完,走到一张桌前,把包裹放下,解下了腰刀也放在桌上,然后摘下斗笠,露出了一张年轻俊俏的面容。
此人正是秦永,他自小到大一直未离开过京城及周边的地界,这是他头一次出远门,只知道陷空岛大致在京城的东南方向,至于怎么走,具体要经过哪些地方,脑中完全没有概念,一路上不停地打听着,因此虽然轻手利脚走得快,架不住绕了不少冤枉路,直到现在才追上来。
等店小二端来饭菜时,秦永打听道:“伙计,这几日你可见过打京城方向来的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是江湖人士,女的很标致,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小二回想了一下说:“客官,最近来往的客人不少,二十多岁标致的小娘子倒是路过几个,但都是拖儿带女,一家子一家子的,没有单独同江湖人士一起的。”
秦永不死心地问:“镇上可还有别的客栈?”
小二道:“客官,我们这是个小镇,整个镇上,就我们这一家客栈。”
秦永失望地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白玉堂一直暗暗观察着他,见他俊美中带有阴郁之色,虽是武人的打扮,举止中却透露着一股斯文之态,便对他心生好感,古道热心地问道:“这位兄台,可是遇到了为难之事?不知小弟可否帮得上忙?”
秦永看过去,见对面的人,头戴方巾,内穿银白的袍子,外罩大红的薄纱花氅,眉目清朗,气宇轩昂。那红梅傲雪般的华美高傲的气质,给人一种凛然不可冒犯之感。。
他急忙拱手回礼:“兄台请了,我是在寻人,兄台可是从京城方向过来?”
“正是。”
“敢问在路上可见过一男一女?女子大约二十五六岁,很是标致。”
白玉堂一向不怎么理会女子,对于女子是否标致更加不会去关注,便笑道:“兄台,非礼勿视,我从不注意女子,你不妨说一说那男子的形容样貌。”
秦永苦笑,他从未亲见过锦毛鼠白玉堂,只听说过陷空岛五鼠的名号,以前从未想过会同他们打交道,所以未曾关注过他们,也不知道这些名号由来的原因,但既然称为“鼠”,想必都是些狡猾阴险见不得人的鼠辈。
锦毛鼠,应该是毛色漂亮的老鼠,难道白玉堂是个爱打扮的?虽然这个名号让他觉得不适,但白玉堂这个名字却又好听的很,很容易联想到洁白华贵、玉器满堂的情景。
实在是难以想象锦毛鼠白玉堂的样子,秦永实话实说道:“我未见过那男子,不知他的样貌。”
“哦?”白玉堂问道:“你可有什么线索?打算到哪里去寻人?我在江湖上还算认识几个朋友,也许能帮你打听打听。”
秦永见他热心,也想与之结交,便相邀道:“这位兄弟,若不嫌弃,何不屈驾过来一叙?”
白玉堂应道:“承蒙相请,敢不领教。”于是把自己喝的那坛子酒和两碟子小菜都拿过来,和秦永要的吃食放在一起,互相间彼此一揖,分两边坐好。
白玉堂吩咐伙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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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个酒碗,他给秦永和自己各倒了一碗酒,端着酒碗笑着说:“萍水相逢,岂能无酒?兄台,干!”
秦永端起酒碗,与他的酒碗一碰,痛快地仰头干了,然后叹了口气,闷闷地说:“我要找的人往东南边去了,松江府华亭县,兄弟可知道那个地方?”
“哦,”见他打听的是自己的地盘,白玉堂很是感兴趣:“不知仁兄可方便透露所寻之人的线索?”
秦永叹气道:“我要去陷空岛,找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听了,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遍,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心里暗想,他要寻的女人,莫不是自己现在带着的那个?难道他是公主的人?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倒是认识白玉堂,不知兄台你姓甚名谁,找他何事?”
秦永一听便急忙向他打听:“你认识他?他为人如何?”
见白玉堂笑而不答,秦永便先回答他的话:“我是东京人氏,人称荆棘花秦永,现如今在驸马府办差。白玉堂前几日带走了我的一个亲人,我要去寻回来。”
亲人?那女子明明说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没有亲人朋友,没有可以投靠的人,怎会又出现个亲人?
公主和驸马是一家,难道他是他们派出的刺客,去追杀那女子吗?可为什么又说是她的亲人?
白玉堂当然不能随便说出那女子的下落,以他杀了那女子灭口。
他看着秦永,心想这么个好汉子竟然为虎作伥,去追杀一个弱女子,真是黑白不明、是非不清,心里便有些瞧他不起,傲慢地说道:“白玉堂是我的朋友,他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你若想知道他的情况,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不能平白地给我的朋友带去麻烦,我须知道你说的是否是实情。你找的那个女子到底什么来头,能让从不与女人沾边的白玉堂带走?”
秦永脑中想着艾怜的动人的音容样貌,低声说:“她是个可怜的女子,得罪了公主,我要找到她保护好她,以她被公主派出的其他人追杀。”
白玉堂暗暗揣摩他话里的真假,他话里的意思和脸上落寞的表情倒不像是要害那个女人,不过人心难测,还是提防一些为好。
于是白玉堂没有提及艾怜之事,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兴致勃勃地侃侃而谈,向秦永描述了一番锦毛鼠行侠仗义的为人,出神入化的功夫,又详细介绍了前往陷空岛的几条路径,唯独没有告知他自己就是锦毛鼠白玉堂。
秦永听得认真,脸色越来越凝重。
白玉堂武艺高强,又通奇门遁甲,那陷空岛定不是个容易去的地方。祁三本是御前侍卫,被圣上给了公主,在驸马府里,只有韩琪能同他打个平手,那样的高手却败在了白玉堂的手中,可见白玉堂的功夫有多高深。
他虽会些武艺,这半年来由于有韩琪的指点,再加上经常同驸马府内的高手切磋较量,所以他的功夫有了很大的提升,但同韩琪比还是差了很多,凭他之力,根本斗不过白玉堂,如若白玉堂犯起混来不肯放怜怜,他要怎么办?
秦永向来做事谨慎,他有母亲、姐妹和怜怜要守护,断不会贸然把自己置于险地,既然眼前这人是白玉堂的朋友,何不与他交好,请他一同前往陷空岛说情。
于是很诚挚地对白玉堂说:“仁兄,你我萍水相逢,很是投缘,我冒昧地想向你请求一件事情,若你答应,日后,秦永必将结草衔环,报答你的恩情。”
白玉堂一挥手,大度地说:“兄台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秦永斟酌了一下言辞,恳切地说:“那白玉堂武艺高强,我自不如他,我怕他不讲道理不肯放人,你既是他的朋友,可否请你同我去一趟陷空岛,向他求个情,让我把那女子带走?”
白玉堂微微一笑:“白玉堂最是侠义,正邪分明,眼里可不揉沙子,你既无愧于心,他自然不会为难你。放心,你若去了陷空岛,到时我必然会到场。”
秦永听了,松了口气,起身与他抱拳作揖,以示感谢,然后坐下与他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
二人年纪相当,又都是爽朗的性子,谈起话来很是投机,白玉堂的风度和见识让秦永佩服得很,他口中描绘的江湖让秦永向往不已;秦永的洒脱和见解也让白玉堂很是欣赏,他说的那些朝野局势、官员百态让他觉得很是新奇,彼此间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正谈得热乎的时候,进来了一家子人,里面有两个女眷还带着一个婴孩儿,那家主与掌柜的交涉,想要一件单独的房间给女眷和孩子们。
掌柜的为难地说:“客官,房间都已经满了,只有通铺,挤一挤还有地方,再有就是马棚里也可以将就睡人,实在是没有单独的房间。”
那家主便与掌柜的商量,问他是否可以去求一下客人,让出个房间来。
掌柜的抱歉地说:“客官,先来后到是规矩,再说天色已晚,我不能进去打扰客人们休息。”
那家主听了唉声叹气,小婴儿在一旁哭闹不已。
秦永和艾怜生活在一起半年多,知道出门在外,女人带着小孩子的艰辛,那婴孩儿奶声奶气的哭声让他想起了瑛哥委屈时的样子,便动了恻隐之心,对掌柜的喊道:“掌柜的,我孤身一人在哪儿都可以睡,把我的房间让给他们吧。”
那家主一听,忙过来对秦永深深作揖,再三地向他表示感谢。
等他们一家子上楼的上楼,去通铺的去通铺,大厅里安静下来后,白玉堂笑着说:“秦兄,通铺怕是也没地方了,看来你要去马棚睡了。”
秦永不以为意地说:“眼睛一闭,睡哪里都一样,天不早了,咱们也散了吧,还不知兄弟名讳,我该如何称呼你?”
秦永绅士般的举动获得了白玉堂的好感,他狡黠地说:“小弟姓金,就叫我兄弟吧。若不嫌弃,到我的房间里对付一晚如何?不比在马棚里喂蚊子强?”
秦永一想,也实在不愿意在马棚里熏一夜的马粪味,便欣然应允,与他上楼去了他的房间。
第100章鬼话
白玉堂命店小二端来热水,请秦永先洗漱,趁秦永无暇顾及他的时候,他去厨房要了一块干粮,然后去敲艾怜的房门,隔着门缝嘱咐她:“驸马府的人正在到处寻你,我已经把那人稳住了,明早你先不要出来,等我把那人支走了,我再过来找你。如果明早你饿了,就先吃些干粮。”
艾怜一听吓了一大跳,接过干粮,连连答应,等他一转身,急忙把房门关好,又检查了一遍窗子,才忐忑不安地上了床。
等白玉堂回到房间时,秦永已经洗漱完毕,发梢还滴着水,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洗着衣裳。天气炎热,他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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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透,穿在身上又粘又难受,由于走得匆忙,没顾得上带银子和换洗衣服,因此只能每晚睡前把穿的衣裳脱下来洗一洗。
在烛光下,他胸前长长的疤痕显得很是狰狞可怕。
白玉堂多瞅了两眼,然后问了一句:“怎么弄的?
秦永漫不经心地回答:“有刺客刺杀驸马爷,我替他挡了一刀。”
白玉堂嗤笑道:“你们这种惟命是从的人,‘拿人钱财,为人效命’,这就是所谓的忠义。所以我才不会辅助任何人做事,才不会把自己沦为别人的附庸,我要活得但随我心,过得自由自在。”
秦永深有同感地说:“还是金兄看得透彻,以前我总梦想着要建功立业,要大有作为,现在才明白自由才是最宝贵的。”
秦永把洗干净的衣服搭在竹竿上,把竹竿横挂在了房梁上垂下的两根绳子上。“晾湿衣服房间会有些潮湿,打扰你吗?”
“无妨。”
秦永洗完衣裳,倒了脏水,又给白玉堂端来清水,然后准备上床。
白玉堂正脱着纱氅,急忙对他说:“我习惯睡边上,你睡里边。”
秦永没有应声,但人一上床就朝里边躺去了。
等白玉堂洗漱完毕,喊店小二把脏水端走,闩好了门,走近床边,见秦永赤膊躺着,心想这么炎热的夜晚,如果自己穿着里衣睡反倒显得矫情了,于是干脆也脱去了衣裳。
他把自己的刀拿过来,坐在床边,开始用干净的帕子擦拭,同时不停地把刀对着烛光,看着刀刃发出的阵阵寒光。
他回头看了眼秦永说:“秦兄,出门在外,我习惯刀不离手。我把刀放在枕边,你可别有什么想法,如若对我不放心,你也可以抱着刀睡。”
秦永不知道他的功夫如何,但能同白玉堂交好,想必功夫是不错的。自己和他无怨无仇,身上又没银子,也没什么好让他图的,况且自己有求于他,明面上表现出对他的防范之心就不好了。因此,转身面朝里,打了个哈欠说:“我可没有搂着刀睡的习惯,你随意。”
说这话的时候,他摸了摸枕下的铁扇子,这才是他从小到大惯用的兵器。虽然他挺喜欢这个金兄弟,但他怪怪的,而且始终不透露他的名字,这让他不得不暗地里提防着。
两人刚才喝了一坛子酒,再加上白天时赶路劳顿,所以沾了枕头后也没继续聊天,很快相继入睡。
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楼下的吵嚷声,习武之人都很警觉,两人马上醒来,起身出去看情况。
楼下三个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汉子正在瑟瑟发抖地向伙计和出来看热闹的客人们描述路上遇见鬼的经历,他们被鬼追赶着,一路狂奔,顺着大路一直跑,才跑到了这个镇子上,朝着有灯笼光的方向,一直跑进了这家客栈里来。
客人们有的深信不疑,有的直说“荒唐”,可是那三人狼狈的情形又不像说谎,况且他们随身的财物都丢了,只有一个汉子肩上还挂着个褡裢。
掌柜的听见动静也披衣出来了,警告客人们说:“客官们别不信,我们这个镇子处在十字路口处,东西方向的路通往京城,往来客人多,这条路顺风顺水,平安得很。但南北方向的路不是主干路,人烟稀少。顺着这条路向北走,大约五六里地,有一片矮山叫鱼脊岭,山脚下到处都是孤坟荒墓,那里一直闹鬼,近年来三天两头有人遇见鬼,被鬼追赶是命大,被鬼了的也大有人在。我们当地人从不敢到那片山里砍柴伐树。”
白玉堂靠在楼梯栏杆上嗤笑了一声:“无稽之谈!”
楼下也有客人表示不信。
那三个汉子一再声称见到了鬼,而且还是个身穿红衣的女鬼。
掌柜的说:“这就对了,这几年路人遇到的都是这个红衣女鬼,说起来这个鬼生前还是个可怜人。”
大家一听,就让掌柜的讲一讲这鬼的来历。
于是掌柜的讲起了这个红衣女鬼的故事。
女鬼死于五十多年前,生前叫姜碧荷,是鱼脊岭那一头鱼尾镇姜员外的女儿,生得花容月貌,与鱼脊岭下韩家村韩员外的三公子成亲,拜完花堂,还未把新娘送入洞房,一个汉子突然冲出来说姜员外嫌贫爱富,把他的未婚妻子姜碧荷许给了别人,还说这位姜小姐是他的人,已经身怀六甲,求韩员外家把他的妻儿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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