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韩员外一家当时气得把那汉子一通乱棍打了出去,韩三公子一气之下当堂宣布休妻,让姜小姐拿着休书赶快离开。姜小姐羞愤难当,到厨房拿了把杀猪刀,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剖腹以证明清白,肠子都掏空了,也没见有什么胎儿,姜小姐却因此香消玉殒,临死前诅咒要变成厉鬼,让诬陷她的人还有韩家人都永世不得安宁。
韩家人怕家宅不宁,连夜便把姜小姐匆忙埋了,两天以后,姜家得了信,带着家丁来找韩家要个说法,结果同韩家村的人发生了械斗,当天两家共死了五个壮丁。出了如此大的命案,这事惊动了官府,很快两家的家主都因此获罪,没多久相继死在狱中。
没出几年,韩家的男人接二连三地或者病死或者发生了意外。人们都传说是姜小姐在复仇。韩家剩下的男人怕了,请了法师来做法,法师看过姜小姐的坟之后,说姜家要么离开此地,要么在姜小姐的坟头上建一座石塔,镇压住它方可安宁。韩家不愿意背井离乡抛弃祖产,便招募工匠盖塔,石塔盖了一半,天下起暴雨,发生了山体滑坡,把未完工的石塔连同工匠们都压在了下面。韩家人最后落到倾家荡产,赔偿了工匠们的抚恤银子后,便举家迁走了。
从那以后,韩家老宅荒凉下来,那座石塔直到现在下半截还被埋着,只露出个未完工的塔尖矗立在那儿,那里阴气越来越盛。再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赶夜路经过那里时,遇见了红衣女鬼,那女鬼时常会从石塔废墟的坟下爬出来,到处寻找韩家人和诬陷她的那个人,那女鬼辨识不清活人的面貌,见人就追。据说只要扔给它些银子或财物,哄骗她说是姜家后人来看她了,给她送钱财让她贿赂地府的鬼差好早日投胎,它就会拿了银子乖乖回坟地里去。
白玉堂压低声音提出了质疑:“这故事倒是吸引人,只可惜漏洞太多,鬼爱财物,但怎会贪恋人间的银子?况且传说鬼无形虚体,又怎会拿得动沉甸甸的银子?”
秦永冷笑道:“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白玉堂听了,心里若有所思,转身回了房间。
秦永又听了一会儿楼下人的议论,开始觉得乏味,便回了房。一进门,看见在一灯如豆的黯淡光线下,白玉堂正在穿夜行衣,摇曳的灯光把他高大的影子投射到墙壁上,影子拉长变形,显得阴森恐怖,倒像是个钟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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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调侃道:“这么晚了,你要出去?不会是去捉鬼吧?”
白玉堂一边系着衣带,一边纠正他:“是去捉鬼,但不是我去,而是你和我一起去。”
秦永想都没想地拒绝:“我对鬼可没兴趣,我明日还要赶路寻人,兄弟你就别难为我了。”走到床边就要躺下。
白玉堂当然不会把秦永独自留下,万一趁他不在,他发现了小艾,给她带去危险就麻烦了,于是激他道:“我答应到陷空岛为你求情,秦兄你也应该拿出些诚意,为我做些什么吧?”
听了这带有威胁意味的话,秦永瞳孔微微缩,看着他那斜睨他的傲慢神情,心想直到现在他都不告知他的名字,可见他并没有把他当做朋友,若不同他去捉鬼,想来他也不会为他在白玉堂面前说好话。
他心里很是不痛快,但为了将来能顺利地接回怜怜,少不得要忍气吞声一回,被他胁迫了。
秦永阴沉着脸说:“去倒是可以,只是鬼这种东西神神秘秘的,谁也说不准世上到底有没有,反正小心些总是没错。我没钱,你给我些银子,如果真遇上了鬼,我还可以冒充姜家人,用银子消灾。”
见秦永面带怒意,要银子要得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白玉堂觉得好笑,虽然他有银子,可他不想那么痛快地给他,“你出门不带银子吗?”
第101章“鬼影”迷踪(1)
“出来的匆忙,没顾上。”
“那你这几日吃什么?住哪里?没银子还要住上等房,你可真是打肿脸充胖子,我说你怎么那么痛快地就把房间让给那家带孩子的,原来你根本住不起。你这么热心地与我结交,是不是想让我这个做朋友的到时候替你付账?”
秦永简直被他挤兑的话给气坏了:“金兄,我秦永光明磊落,绝不是骗吃骗喝之人。与你交好,是有求于你,绝不是贪图你的银子!再说,你也不是朋友,朋友能向对方隐瞒自己的姓名和来历吗?”
见他真生气了,白玉堂笑道:“不过是句玩笑话,秦兄你太小家子气了。我的姓名与来历你迟早会知道,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秦永冷哼了一声,已经没有和他交谈的想法了,默不出声地伸手到竹竿处取自己的衣裳穿。
“秦兄,接着!”
秦永手疾眼快地一手一个接住了白玉堂偷袭他的暗器,仔细一看,是两锭银子,他恼火地看着他。
“身手不错。”白玉堂从百宝囊里掏出银子,往自己衣襟里也塞了两块,把剩下的银子装在了一个装着换洗衣裳的包袱里,系好包袱,说:“秦兄稍等,我去同我的小厮交代一下,马上就回来。”
白玉堂拿着包袱到走廊,敲了敲隔壁艾怜的房间。
艾怜早就听到了楼下的喧哗声,怕被驸马府的人认出来,没敢出去看热闹,正在床上胡思乱想时,听见了白玉堂的敲门声,急忙起来开门。
白玉堂在门口压低声音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这包袱里有一百多两银子和我的换洗衣裳,后院还有咱们骑的两匹马。三天后如果我还不回来,你就自己去陷空岛吧,我家里人认得我的衣服,凭此,他们会留你的。你若不愿去陷空岛,也随你。”
艾怜一听急了:“很危险吗?非去不可吗?”
白玉堂说:“凭我的功夫,应该没事,如没意外,我明后天就回来,好了,你进去吧。”说完,门一拽,关严了门,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个白玉堂,深更半夜地不睡觉,也不知又去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了,明知道驸马府派出的人到处找她,还把她独自留下。
难道他是去处理驸马府来的人?不会是要趁夜杀人抛尸吧?想到这儿顿时心里打了个哆嗦,赶紧回到床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再去想。
白玉堂回到房里,见秦永已经拾完毕,便抓起百宝囊背在肩上,然后吹灭了蜡烛,走到窗口,推开窗扇,就要翻出去。
秦永拉着脸地问:“又不是做贼,为什么翻窗?咱们不是先去后院牵马吗?”
白玉堂一条腿伸了出去,低声说:“爷行侠仗义从不让人知晓,再说,捉鬼就要悄悄的,马的动静太大,恐把鬼吓跑,五六里路又不是太远,跑几步就到了。”说完,另一条腿也伸出去,一纵身跳了出去。
秦永无法,只得学他的样子随后跟着。
他先探头看了看外面,客栈的二楼还是很高的,这是整个镇子的最高建筑,窗外远远近近的房舍在漆黑的夜里犹如一只只伏着的巨兽,除了满天的繁星和客栈门口的一对儿灯笼外,再没有别的光亮。他找好了外墙壁的两处缓冲点,迈出腿,两三下跳了下去,见白玉堂模糊的身影已经朝北边的路上跑了,便撒开退跟在他后面一路追去。
夜晚的空气很是凉爽,夜空星光璀璨,虽然不像有月亮的夜晚那么亮,但秦永还是隐约能看见前面几丈外的白玉堂,他的速度很快,像豹子一样敏捷,他尽力跟着他,却怎么也无法超越过去。
潮湿的衣裳被夜风一吹,很快就干了,当跑到韩家老宅的废墟时,秦永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有些气喘地问白玉堂:“怎么不跑了,不是去石塔那边吗?”
白玉堂嘲笑道:“我在等你,你的功夫真差劲,这么点儿的距离就喘成这样,一会儿可别拖爷的后腿。”
秦永不爽地说:“老子本来就不想来,你既嫌我,那我回去了。”
白玉堂哈哈笑道:“拿了我的银子想跑吗?想得美!快点,跟上!”说完,又继续向前跑去。
秦永无奈地跟在他后面,感觉自己像傻子似得追着他跑。
跑着跑着,白玉堂突然被绳子之类的东西绊住了脚,喊了声“不好!”随即跌倒在地。
几步外的秦永及时止住了脚步,正待上前细看,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凉风袭来,急忙原地打个滚,避了过去,然后半蹲起身,看向风袭来的方向,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只见路旁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原本那里什么都没有,突然,光亮一闪,随即灭掉。秦永正疑惑怎会有光亮的时候,光亮又是一闪,石头上蓦然出现一个红衣女鬼,惨白着脸,披散着一头凌乱的长发,眼睛直直地瞪着他看。
秦永受秦婶子影响,一直对鬼神之事半信半疑,如今突然之间在漆黑的夜晚遇到了这么灵异的事儿,自然心里有些信了。他被那鬼吓得“啊”了一声,第一反应就是要逃开,他起身就跑,慌不择路时,被地上的白玉堂伸脚给绊倒了。
“该死!”
秦永恨得回身踹了他一脚,对鬼的恐惧已经被对白玉堂的愤怒取代了。等他爬起来,转头再看时,石头上已经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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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捂着心跳过速的胸膛,压低声音问白玉堂:“你看到了吗?那个女鬼!”
白玉堂倒在地上,被秦永的身影挡住,并没有看见女鬼,况且他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于是满不在乎地问:“在哪?”
秦永手一指:“那边的石头上。”
白玉堂朝那儿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嘲笑道:“你眼花了吧?肯定是幻觉,要不就是你做亏心事了,鬼找你来了。”
见白玉堂言语刻薄,秦永不再搭理他。
突然光亮又是一闪,处在黑暗中的白玉堂和秦永都感觉到了,他们一起转头看过去,借着又是一道微弱的光亮,他们看到了石头上站着的红衣女鬼。那女鬼突然诡异地笑了,随后,光亮灭去。很快,光亮又出现时,大石头上又是空空如也。
秦永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不再犹豫,也不管白玉堂了,转身就要往回跑。
“扑通!”他的一只脚被白玉堂捉住,摔了个猪拱地。
秦永几次三番被他拦住,真是被他气死了:“混蛋,放开我!”
白玉堂松开他的脚,提醒说:“咱们是姜家人,你忘了吗?把银子拿出来就没事了。”
秦永想起了这回事,忙把手伸进衣襟,掏出一锭银子,朝对面喊道:“姜碧荷!我是姜家人,给你送银子来了,你莫伤害我们!”手臂一挥,把银子用力朝大石头的方向掷过去。
随即,大石头那边传来了“哎呦!”一声。
明显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草!”秦永骂道:“是人装的鬼!”
白玉堂说了声:“追!”抓起刀起身就朝大石头的方向跑去。
忽然从大石头后窜出一道黑影,与白玉堂打在了一起,与此同时,石头后面传来了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借着星光,秦永看见那个红衣女鬼穿过草丛,往山里的方向跑去了。
秦永气的够呛,谁家的鬼在草丛里噔噔地跑,还能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明明是人扮的!一想到自己刚才被吓成那个样子,还受到了白玉堂的一通奚落,便气恼地随后追去。
脚下的山路崎岖不平,秦永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暗夜中追赶着。跑了能有一箭之地,追上了那女鬼,秦永一跃而起,一脚踢在了那人的后腰上,把她踢倒在地,然后一脚踩在了她的肩头。
与此同时,秦永听到了白玉堂和那个黑影边打便朝这边过来的声音,便回头去寻他们的影子。
那人边打边跑,见不是白玉堂的对手,瞅了个机会,转身就逃,白玉堂在后面紧追不舍,跑着跑着,他们两人经过了秦永的身边。
追着追着,白玉堂忽然一脚踏空。
“啊!”他的身体急速下落,“砰!”的一声,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这一下摔得虽然疼,多亏是掉在了沙土地上,好在没受伤。
秦永听出了不远处白玉堂惊呼的声音,顾不得避嫌,抓起女鬼的一只手臂,拖拽着她边走边喊:“喂,金老弟,你在哪儿?”
白玉堂听到了他的呼唤,忙大声地回应:“这儿,秦永,我掉到了洞里,赶紧把我拉上去!”
秦永顺着声音寻到了洞口,说:“你等着,我先把这‘鬼’捆了。”
他把女鬼按到地上,从她的衣角处撕下布条,正忙着捆她的时候,那个把白玉堂诱到洞里去的黑影返回来,冲着秦永扑了过来。
秦永听见动静,转身与他对打起来,很快,那人发现不是秦永对手,不敢恋战,瞅个机会又跑了。
秦永顾不上追赶他,回到洞口处研究着怎样能把白玉堂弄出来。他又从那女鬼身上撕下块布条,缠住树枝,做了个简易的火把,打开随着携带的竹筒,取出火折子,点燃火把后,朝洞里照了照。
洞底离地面大约有十丈那么高,底下的白玉堂正抬头向上看着,耐心地等着秦永拉他上去。
秦永趴在洞口对他喊:“金兄,我没绳子,把你的绳子抛上来!”说完,找了三块石头聚在一起放在洞口处,把火把插`在了石块间。
然后跪坐在洞口,身子前倾,一手搭在洞口处,一手探进洞里,对白玉堂说:“好了,抛吧!”
白玉堂打开百宝囊,拿出飞爪百练索,对准洞口扔过去。
就在这时,旁边蜷缩在洞口附近的红衣女鬼虽然手被捆了,腿脚却是自由的,趁秦永探身去够绳子之际,突然对着秦永就是一脚。
第102章“鬼影”迷踪(2)
秦永猝不及防被踢进了洞里,好在他反应快,掉进去的瞬间,及时抓住了踢他的那只脚,所以,他和红衣女鬼一起掉进了洞里。
白玉堂听见动静及时扯回了飞爪百练索,紧紧地贴在洞壁上。
“砰!砰!”两声。
秦永摔到了地上,紧接着那个女鬼砸到了他身上,把他疼得闷哼了两声。怎么有这么重的女人?他气急败坏地推搡着她。
那女鬼挣扎了几下,从他身上爬下去,翻了两滚后,蜷缩成一团不敢再动。
洞底很黑,白玉堂嘲笑道:“你真是笨死了,被女人给踢了下来,这下好了,都别想出去了。”
秦永默不出声,阴鹜地看了那女鬼一眼,要不因为她是个女人,他早把她踹扁了。
他站起身,借着上面洞口处微弱的火把光,打量着这个洞,从洞的高度和宽度来看,应该是个没有完工就被废弃的枯井,井壁上垒着竖直的条石,但靠近井口半人高的地方却裸露的沙土,没有垒石头。
白玉堂拎着飞爪百练索,看着洞口,洞内狭窄,飞爪抡不开,只能直上直下地把飞爪抛上去,他估算着距离,然后用力朝洞口抛去,飞爪落在了洞口之上。
他用力拽了拽绳子,便脚踩着井壁,攀着绳子朝上爬去。
秦永仰着脖子紧张地看着他。
没爬几下,由于洞口的土质松散,很快,洞口被飞爪抓住的地方垮塌下来,伴随着大量的土块沙尘,飞爪掉了下来,白玉堂也跟着摔了下来。
洞里弥漫着呛人的尘土,白玉堂灰头土脸地气得直跳脚。
秦永学着他的语调嘲讽他说:“你真是笨死了,你以为洞口是坚硬的墙头吗?这下好了,谁都别想出去了。”
白玉堂拍打着头上身上的灰尘,默不作声。
两人束手无策,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脱身。
白玉堂看了眼地上的女鬼,他向来懒得同女人打交道,便对秦永说:“你去问问那女鬼,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想到是这女鬼把自己踢下来的,秦永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自己去问吧,我怕控制不住会踢死她。”
白玉堂见指使不动他,只得自己问:“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装鬼吓人?你有多少同伙?”
那女鬼躺在地上一声不吭地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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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洞口外的火把灭了,洞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抬头只能看见井口大的天空闪烁着繁星。这么漆黑的夜晚,男女同居一个洞里,总归对女子的名节有损,为了避嫌,他不好过去逼问。
便对秦永说:“等天亮了再审问她吧,你过来,离她远些,咱们俩靠在这边歇歇。”
反正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出去的办法,秦永和白玉堂坐在一处靠着井壁休息,两人轮流睡一会儿,同时看守着那女鬼,以防她捣鬼。
一个多时辰后,白玉堂醒来,天已经亮了,日光从洞口投射下来,形成了一道斜斜的光柱,照射在洞口附近的井壁上,灰尘在光柱里不停飞舞着。
他忽然想起半夜被尘土扬了一身的事,顿时觉得头发里衣服里奇痒无比,便觉得对面那个红衣女子碍眼得很,要不是为了捉他们这些打劫行人的“鬼”,如今怎么会把自己困于井下?于是伸手推了推秦永:“别睡了,你去审问一下那个女人。”
秦永一直醒着,思念着艾怜,不知道她落在那个白玉堂手里可还好,那晚她是喝了迷情药的,不知道她是否被人趁机侵犯,他不敢想象她害怕无助的样子。如果困在枯井里出不去,怜怜要怎么办?他娘要怎么办?他此刻很是后悔追随姓金的来捉什么“鬼”。
被白玉堂打断了神思,秦永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蜷成一团的女人说:“喂,那女子,你起来!”
那女人面部朝下蜷缩成一团躺着,恍若未闻,一动未动,墨黑的长发披散在大红的袍子上,发丝间露出白纸一样的侧脸,黑红白的颜色搭配,使得这个女子看上去显得诡异人。
秦永可不相信她一个女人和两个陌生男子夜晚同在枯井中,竟还能睡得着,分明是假装听不到。
秦永心里不痛快,拿出腰刀,冰冷的刀尖对准了她的头,厉声道:“再装死我就砍你一刀!”
这话起了作用,那女子躲避着刀尖,小心翼翼地慢慢坐起来,仰起头,透过凌乱的发丝看了看他,见秦永身材挺拔,相貌俊俏,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神起来,马上摆了个妖娆的坐姿,把额前的头发分别拢到了耳后,露出了一张像唱戏的伶人那样浓妆艳抹的脸。
只是那白白的脸上,浓重的眼线下,那双妖媚的眼睛不老实地对着秦永上下扫描着,似乎很是感兴趣。
秦永一向喜欢看漂亮女人,这女人的扮相虽然美艳,但白脸上沾染了灰尘,乱蓬蓬的夹杂着草叶,这让一向喜欢干净利索的漂亮女人的秦永见了,觉得有些恶心和厌恶。
秦永的刀继续指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装鬼只是劫财吗?有没有害过人命?有多少同伙?如实招来,否则,爷手里的刀可不留情面。”
那女子摆了个妖妖媚媚的姿势靠在井壁上,尖细着嗓子,用唱戏的腔调说:“奴家叫小六儿,昨夜正和情郎私会,后来被你们打扰,便爬到石头上看看是谁,刚想骂你们一顿,想不打你们竟然朝我们扔东西,我们怕遇到歹人,便吓得跑了起来,可是你们穷追不舍,因觉得你们是歹人,便与你们打了起来,后来就随你掉进洞里了。”
白玉堂很是看不惯她那孟浪样儿,听了冷笑道:“半夜私会情郎把自己扮成了鬼,良家妇人哪有你这样不要脸的?你分明是狡辩!”
那女人转头看向白玉堂,见他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心情更好了,诡辩道:“二位爷,大晚上的化个浓妆去会情郎,就是不想被人认出来,再说,我情郎就喜欢我这样的妆容,你们管天管地,还管奴家我怎么打扮吗?”
白玉堂冷哼道:“私会情郎,有伤风化,你爹娘不管你吗?”
那女人咯咯地笑出了声:“哎呦,爷,奴家出身乡野穷人家,才不讲究那些个,喜欢了谁,只要他肯娶,也不用三媒六聘,直接就嫁过去了,爹娘巴不得我有人要呢。”
秦永用刀抵住了她的脑门,喝问道:“前半夜装鬼追赶那三个过往行人的,是不是你?”
那女人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轻轻夹住了锋利的刀刃,把刀刃从脑门上移开,对秦永打个媚眼说:“他们打扰了奴家的好事,惊得奴家的情郎都不举了,当然要吓吓他们,这也有错吗?”
白玉堂被她的不知廉耻的举动和言语给惊到了,怕再与她纠缠下去,会坏了他们的名声,便对秦永说:“秦兄,别再搭理她,咱们还是先看看怎么能出去。”
从没见过这么浪的女人,向来只有他调戏女人的份儿,如今倒反过来被女人给调戏了。秦永了刀,多看了她两眼。那女人见秦永注意她,便隔空给了他一个飞吻。
秦永被这一吻电得直哆嗦,便转身同白玉堂研究起来,讨论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这个枯井很深,两人就是叠罗汉,也不到井的三分之一高。就是踩在一个人的肩上,以他为着力点,用力地向上跳,这种直上直下的跳法,纵然是武艺高强的白玉堂,也不可能旱地拔葱地跳出去。
秦永埋怨道:“这下好了,这里没吃没喝,挺不了两天,我们就都会死在这儿。我娘怎么办?我的怜怜怎么办?非要捉什么鬼,咱们马上就要变成鬼了!”
他垂头丧气地坐下,靠着井壁开始发呆。
白玉堂自觉理亏,觉得没趣,也坐下来跟着发呆。
那个女鬼则饶有兴致地一会看看秦永,一会看看白玉堂。
很快,白玉堂被她看得不耐烦了,恐吓道:“看什么看?事情都是因你而起,在我们死之前,肯定会先杀了你。”
那女人瞪了他一眼,不再瞅他,只盯着秦永看。
不知过了多久,井口处的日影已经转了半圈,三人的肚子都开始叫唤了,秦永嘴里干渴得厉害,心情烦躁起来,拿着刀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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