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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第二天,七弦果然派来了小厮,艾怜请他给王延龄传话说她要留在延州城。
自她决定留下来后,便时刻关注着延州城的局势。
城内近日萧条了不少,达官贵人们为了避祸,纷纷把家眷送到安全地方去,普通百姓虽也害怕战争,但离了故土终是生存艰难,所以,穷人的日子仍在延州城继续着。
很多高档的铺子都关门了,锦绣阁的生意也清淡下来。老板娘叹气道:“每年这个时候是要换春装的时候,生意好得不得了,现在有钱的都走了,米每日都在涨价,穷人哪还有闲钱做衣裳?现在衣坊上上下下人口这么多,消耗太大,又没什么进项,唉!”
艾怜也很担心,如果老板娘关了这个衣坊,那她又要另换工作了,可如今延州城这种情形,富人们都走了,哪有合适的活儿需要她一个女人去做?本来这段日子挣了些钱,但按米价这个涨法,她的辛苦钱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战争给百姓带来的永远都是伤害。
到了四月中旬,突然又传来夏国十万大军兵分两路进犯的消息。延州城的百姓都慌了。
接到前方接二连三的战报,王延龄召集官员和驻扎在附近的将领,在府衙查看舆图,然后分析道:“左路夏军那边,昨日传来彭阳寨和刘堡被围攻的战报,刚刚又到消息,安羌堡亦受到围攻,那里每个堡、寨都防守严密,驻守的宋兵最少也一两千人,而每股围攻的敌兵大约三四千人不等,这样的兵数几乎打不下这些城寨,而敌军自己也不会被吃掉,因此,敌军这么做的意图只能是将这些城寨的宋军困住动弹不得。右路敌军的策略则略有不同,他们基本上放弃了攻打沿途的堡寨,只是把拦截的宋军赶回堡寨内便又急速行军,因此,本官认为左路敌军的目的是牵制宋军,以保证右路敌军能够向腹地长驱而入,那么,右路敌军才是主力,它所指的方向才是敌军的战略目标。”
王延龄修长的手指顺着右路敌军行军的方向一直顺延着向前伸,然后停了下来,指着长安的位置,沉默片刻后说:“我们必须把兵强将都调出去,全力阻击右路夏军,以防它向长安方向挺进。”
一位官员说:“右路夏军的军师是张原,此人有一半汉人血统,在大宋居住过十多年,对西北情况了如指掌,他狡诈阴险,就怕他再分出几股疑兵攻打沿途重要城池,用来牵制我们出兵。”
一位将军说:“长安自有潼关天险可以依仗,此前一直有传言说夏军要抢占延州城,末将觉得应该留一部分兵在延州。”
又有人说:“大人,若是把兵全部带出去,万一敌兵进犯延州,延州城一旦失守,您必定会受到严惩。您刚刚被贬官,若是再出错,怕是再难以起复了。反正敌兵进犯的是泾原路,除了我们,其他路也会派兵前往阻击敌军的,我们犯不上让锐都倾巢出动啊!”
王延龄叹了口气:“和长安的安危比,我个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呢?左路敌军已经牵制住了秦风路的军队,他们根本无暇顾及泾原路,泾原路又是边疆所有路中防守最薄弱的,我们离泾原路最近,全力支援理所应当。其他路的军队若要增援,只怕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又把长案上的舆图细细看了一遍,说:“大宋的兵良将全部聚集在宋夏的边境地区,关中地区的军事力量则向来薄弱,那里的将士疏于训练,又没有实战的经历,偏又依仗潼关天险自以为是,我们绝不能把夏军放过去,如果潼关失守,长安在劫难逃。延州城和长安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就算丢了延州城,也必须要保障长安的安全。”
决定增援泾原路阻击敌人后,众人又商议了很久带兵的人选,最后王延龄下达命令,命定边军赵楷、保安军魏临,两路都巡检赵良奇、吕宏等部,共集兵五万,统一由环庆路都监郑铎指挥,火速前往阻击地点。他自己则率老弱病残的余部留守延州。
他又写信给泾原路的经略安抚使,阐明了作战计划,请他集结军队给予配合,又给河东路经略安抚使写信,请他火速出兵增援。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等不及朝廷的供给,王延龄下令先把延安城内的粮食运走。
随后,附近的军队集结完毕,相继拔营启程。
百姓们恐慌无比,这座城如今无粮无军,已没了安全感,便纷纷离开。锦绣阁衣坊也关门了,老板娘遣散了伙计,全家拾细软,锁了房子,慌忙投奔乡下的亲戚去了,可怜艾怜和另外两个姐妹无处可去。
第149章素雅之花
三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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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各背一个包袱,站在锦绣阁门前的街上不知如何是好。艾怜想起了府衙附近那两个布成迷阵的坊,觉得那里更安全一些,便提议去那边租个房子住着。那两个女人此刻心里慌乱没主意,便听从了她的建议。
昔日繁华的街道如今就像末日要来临一般,两边的店铺很多都关门了,剩下的像古玩店、首饰店、当铺等虽未关门却不再营业,伙计们忙着把贵重东西装箱走,其余的如杂货铺子、茶叶铺子等正在大甩卖。街路上满是扶老携幼、大包小裹、骑驴拉车急于出城的百姓。到处都是忙碌碌的、慌张张的,乱纷纷的。
这么多百姓急于逃离的氛围,让艾怜看了心有些慌乱。好在街面上有士兵巡,才没出现哄抢等事故发生,让她的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她们三个贴着路边逆着人流走,那个叫满儿的女孩子有些怕了,问艾怜:“艾姐姐,我们真要留在城里吗?我好怕,咱们还是结伴出城吧。”
听了这话艾怜也有些动摇,但一想到她前些日子已经拒绝了王延龄好意,明确表示自己会留在城里,无论如何也得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这种危险的时候,是不能劝说别人的,她并不敢保证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就说:“我哪也不去就留在城里。你们不要受我影响,我也不知道城里是否安全,如果你们害怕,那就趁着现在出城的人多跟着走吧,等过两天,路上人少了,女子在外面行走会很危险。”
叫如玉的女子坚定地说:“我不走,我没有亲人也无处可去,城外不见得比城里安全,再怎么说,城里还有王延龄大人,还有一部分士兵。我看夏兵不一定攻来,就算攻来,不一定能破城,就算城破了,大不了抹脖子一死。”
艾怜很是意外地看了眼如玉,没想到看上去清冷素淡的她竟然也很有思想。
见她两个都不走,满儿也不再犹豫:“我还是觉得和你们在一起比较好,反正我跟定你们了。”
府衙左侧的叫如意坊,就是艾怜迷路的那一带,艾怜不敢轻易进去,便在巷子口守着,大部分人只出不进,行色匆匆,后来发现了一个老丈,见他拄着拐杖久久地在巷口呆立着,便上前打听:“老伯,您不出城吗?”
“我老了,走不动了,留下来给孩子们看家。”
“老伯,我想在这租个房子,您的左邻右舍有想把房子租出去的吗?”
老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自己吗?租多久?”
艾怜指了指远处:“我还有两个姐妹,临时租一段日子,估计要到战争结束后。”
老人说:“那把我的空房子租给你们吧,我也不要租钱,家里柴火也白给你们用,就是你们每日吃饭带上我,再帮我洗洗涮涮的就行。”
“我去同她们商量一下,您在这等我一会儿。”
艾怜过去和她们两个商量了一下,觉得一个老人家也吃不了多少饭,平时洗衣服把他的顺手洗了就是了,再说烧柴不用管,省了她们很多事,于是一致同意了,就这样,她们三个住了进来。
老人对她们说:“我腿脚不方便,也不能领你们熟悉这里的情况,你们踩着梯子上房,从高处往下看,能记住最近的两个出口就行。”
三人都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没有扭捏,一个个都听话地爬梯子上房去认路。在房顶上,艾怜居高临下,才发现这里的巷子其实并不复杂,就像个简易的迷宫,出口其实还是很多的,只不过每条巷子的布局都一样,都在同样的位置上有个同样的标志物,这样陌生人不管走在哪条巷子里,都以为是在同一个地方绕圈,就会心生慌乱,慌不择路,尤其是夜晚,很容易迷失在里面。
三人住在一个厢房里,房间里没有床,有一铺土炕,只要一生火做饭,土炕就会热起来。最初她睡着不习惯,夜里总是觉得口渴,睡了两夜后来了葵水,身下热乎乎的土炕让她第一次觉出了它的好,不管仰睡还是俯睡,后腰和小腹都暖暖的,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头一次痛经时没有遭罪。
三个女子互相照顾,在艾怜小日子期间,满儿和如玉结伴去买了米面和生活必需品回来,她们两个都是安静的性子,每日中午时到巷口观察一下情况就回来,巷子里的住户越来越少,和周围人也没什么来往,她们大部分时间仍做着针线活来打发时间。
由于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她总觉得心里没底,反正和王延龄那么熟了,向他打听打听情况,不算勾引他吧?虽然她心里还有一丝勾引的想法,但看情况再说,能勾就勾,勾不了也没什么遗憾的。
经期一过,艾怜便拉着她们俩去府衙,通报完姓名在外面等候的时候,如玉惊奇地问她:“艾怜,你竟然认识王大人?”满儿也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艾怜笑笑:“只是认识而已,还不知道王大人肯不肯见我呢。”
很快,一个侍卫出来对她说:“大人正和下属官员们议事,不好在前面接见潘娘子,请您先去后宅的花厅小坐。”
在侍卫的引领下,她们进了后宅。府衙里被维护得很好,不知名的灌木上开着淡粉的小花儿,甬道上打扫得很干净,下人们也都各司其职,就像普通的大户人家的后宅,看不出大战在即的惊慌和忙乱。
小厮献了茶退下后,如玉小声责怪艾怜:“都怪你,你要是提前说一声来见王大人,我肯定会好好妆扮一下,现在素面朝天的,怎么好意思见王大人?”
艾怜笑着安慰她:“如玉,你现在清清爽爽的,干净得像朵莲花,王大人喜欢素雅的女子,一定不会见怪。”
“真的吗?”
艾怜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满儿急忙问:“艾姐姐,那你觉得我怎么样,也很素雅吗?”
她穿着嫩黄的衫子,艾怜夸道:“嗯,像朵可爱的小雏菊,很好看。”
如玉和满儿对她的比喻很高兴。
艾怜今天是有备而来,穿得鲜艳一些,就是想让她们两个做背景来衬托自己,和她们两个相比,她像朵艳丽的芍药。艾怜喝着茶水,心里琢磨着王延龄不知会对哪朵花更有感觉,一会儿一定要仔细观察,他的目光停留在谁身上多些,就说明他更偏好哪一类女子,然后自己就可以投其所好。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王延龄才过来,他一进门,顿时满室生辉。三个女子急忙起身给他见礼,艾怜介绍过她们之后,王延龄没有端官老爷的架子,而是客气地回礼。
艾怜敏锐地发现王延龄的眼光扫过她们三个时,在如玉身上停留的时间要稍稍长些。原来他对素雅的女子更有感觉,想起了梅姨娘那不施粉黛的绝色面容,她似乎有些抓住了他的品味。
坐下后,艾怜不动声色放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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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问道:“大人公务繁忙,我还过来打扰,实在是出于无奈。衣坊关门了,我现在同这两位姐妹住在如意坊,坊里已经没多少住户,我们又不认识什么人,也不了解外面的情况。想着大人不止是延州的父母官,更是个见多识广的男子,就壮着胆子过来问问您,我们这些留在城里的女人家,要注意些什么?”
听惯了她横冲直撞、不经大脑的说话方式,这种女人味十足的柔软腔调还真是不适合她。
王延龄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您既然不耻下问,我定当如实相告,有军情来报,的确有一小股敌兵正前往延州方向,虽然沿途会遇到我方一些堡寨的拦截骚扰,但并不能真正地阻止他们,预计后日可到延州来。我刚才和其他大人们就是在商议此事,告示马上就要贴出,明日太阳落山就关闭城门,不再允许百姓进出,直至险情解除。所以,要是想出城的话,你们还有一天多的时间。”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艾怜说:“我们就在城里,哪也不去。”
“那明晚之前备些够支撑十日的米面、烧柴,把水缸都装满,也可准备些药材,为了以防万一,还有……”王延龄有些说不下去了。
“您是指剪刀、菜刀、匕首之类的吗?大人,如果城破了,我们宁死不屈,绝不落入敌手受辱。”艾怜大义凛然地替他说了。
女子重节义,这是大宋男子最为值得自豪和骄傲的,可不知为什么,王延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为了防止危险关头他自顾逃命,艾怜话锋一转道:“大人,您看,我们都有一死的准备了,不光我们,城里留下来的女人一定还很多,她们也都同我们是一样的想法。这么多人命,大人,您可千万别辜负我们,哪怕有一线希望都不要放弃,就算没希望了,也不要放弃,绝地求生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您千万别让我们这些女人几日后成为孤魂野鬼。”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怕他会弃延州城于不顾,这才是她今天来府衙找他的真正目的吧?王延龄苦笑道:“潘娘子,如果要赴死,我们这些男人必将死在女人们之前。我保证,我死前你肯定会没事的。”
那就好,有他这句话,艾怜就不怕了。再没什么好说的,她们起身告辞了。
第150章醉翁之意
两天后,在城西侧的门楼上,王延龄神情冷峻地望着远方正兵临城下的军队,疾驰的铁骑扬起漫天沙尘,犹如黑风暴般滚滚而来。
都指挥使陆华看向王延龄,得到了他的首肯后,握紧手中宝剑,放开粗犷的嗓门大喊一声:“弓`弩手就位!”
已在墙垛后列队等候的第一排弓`弩手立即齐刷刷地上前一步,各占据一个垛口,把弩`弓架在垛口上,手臂紧绷,目视前方,集中力等着主帅下令。
沙尘越来越近,尘烟里的夏兵影影绰绰,发出震天的呐喊声,一面鲜红的大旗在沙尘上空飘扬着。
越来越近了,敌军快进入宋军的射程时,陆华举起剑,喊道:“准备”
每个弓`弩手都紧张起来,泛着寒光的箭矢直指敌兵方向。
“放箭!”陆华的剑重重劈下,与此同时,箭羽如飞蝗般射向敌军阵营。
烟沙里骑兵呐喊、战马嘶吼,王延龄看见敌兵阵营里不断有骑兵落马,也有战马倒地,他冷笑了一下。那些箭头上事先都淬了毒,被射中的敌兵就算不死,一两日后也会肌肉溃烂、流脓不止,从而丧失战斗力。此法虽阴损,但目前他可用于守城的只有一千余人,面对一万彪悍铁骑,若不另辟蹊跷,最终死的就是自己。
他转身下了城楼,把城西战场的指挥权全权下放给了陆华。延州城共九座城门,他还要巡查一下其它三面城墙的情况。昨日一整天都在同众部将研究讨论有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如何应对将军们心里都已经有数,只有发生意料之外的状况,才会需要他亲临坐镇指挥。
延州城虽然缺兵缺粮,但经过他这段时间不断地修缮,城池固若金汤。敌骑虽彪悍,但缺乏丰富的攻城经验,且轻装远道而来,缺少实用的攻城用具。如果此次攻打延州城,依靠绝对的人数优势发动持续进攻倒也罢了,偏偏只调来一万骑兵,这点人数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城内的番人和极少数的羌人,他们同夏人有血缘、语言上的诸多联系,就怕他们偏心夏人暗中搞鬼,这种时候必须以安抚为主,以防生变。
前日他下令就近从平邑堡调来的三百番兵,直到今早才磨磨蹭蹭、心不甘情不愿地进了城,如若他们再来得晚些,说不定此刻就在城外就地反叛了。
现在那三百番兵正在休息,还未被派到城头作战,必须先把番兵将领克图拉拢住,他爱好美色,此时当以美人许之。眼下延州城里居民不多,女人们也都藏了起来,艳春楼的女人据说都被他玩遍了,上哪儿去找美人利诱他呢?
美人?他突然想起了陪同艾怜前来府衙见他的那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这种战乱的时候,不同家人在一起,不去投亲靠友,多半是无依无靠的孤女。这么一想心里便有了主意,于是对身边的七弦说:“你去把潘娘子及与她同住的两名女子接到府衙,就对潘娘子说,我很担心她的安全。”然后又附耳过去交代了一番。
听到警钟响起之后,艾怜她们都惊慌不已,虽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事到临头,还是怕得要命,于是都去了老伯的屋子里躲着。
身边有个老人在,就像有个主心骨,心里也会觉得踏实一些。
老伯安慰她们说:“你们莫怕,去年的延州之战才真正吓人,当时附近的兵都出去追歼敌军,结果中了埋伏全军覆灭,敌人又来攻城,守城的才几百人,延州城整整被围了七天,多亏苍天有眼,下了场大雪,夏兵没有御寒衣物,最终仓皇撤兵了。听说如今城里有一千多守军,城墙也比去年坚固,王延龄大人也早已写信求援,情况比去年好多了,你们莫要担心。”
老伯的话让艾怜的心里多少得到些安慰。
三人谁都不敢出屋,老人劝说道:“延州城是个大的城池,咱们这个坊又位于中心地带,放心吧,敌兵的流失射不到这儿来,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实在无事可做,就去念经请佛祖保佑咱们。”
三人这才从老伯屋里出来,各自找事去做,用以缓解焦虑的情绪。
艾怜站在院子里,心里总是觉得不安,便顺着梯子爬到房顶向四周眺望。虽然房顶的视野比较开阔,但城内有不少二层的建筑,遮挡了她的视线,她看不到四面的城墙,也听不到战争的厮杀声。如意坊里安安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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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平时没什么不同。
唯一与往日不一样的就是远处的街道上,多出了不少百姓,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应该是彼此打探消息,互相询问前方的最新战况。
艾怜坐在房顶上,呆呆地坐着,脑子里天马行空地各种想象,直到看见七弦向她们的住处寻来。
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紧随着王延龄吗?艾怜心里“咯噔”一声,急忙顺着梯子下来,跑到大门口,开了大门,迎面看见七弦,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
七弦恭敬地作揖,然后说明来意。
艾怜觉得不可思议,王延龄果然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她吗?这么紧张的时刻,他都不忘保护她,他到底是对她有意,还是仅仅因为她是陈世美的妻子,他要保住她的命将来好对陈世美有个交代?
不管他的意图是什么,总之在他身边会更加安全,而且还能趁机接近他,这是大大的好事。
艾怜领七弦进了厢房,把他介绍给如玉和满儿,两个姑娘听说王大人也邀请了她们,俱是受宠若惊欢喜不已。王延龄对她们来说是偶像,是遥不可攀的高大上的存在,如今竟然可以住进府衙,可以近距离与他相处,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管怎样,三个女人最后告别了老伯,高高兴兴地随着七弦去了府衙。
府衙里,小厮把她们分别带进了各自的房间。
小厮恭敬地说:“潘娘子,大人请您半个时辰后和另外两位小姐去前面的花厅吃茶。”
“知道了。”等小厮退下后,艾怜把随身的包袱打开。既然要见王延龄,她想穿一身素雅些的,翻了翻仅有的几套衣服,发现全都是有鲜艳颜色或带绣花的。
她挑了件最不起眼的,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她还是适合穿艳丽的,这种素净的衣服使她的美貌大打折扣。如果涂上薄薄的一层口脂,容颜就会更加生动艳丽,可是想到王延龄的品味,她只好放弃了,打算素面朝天地去见他。
当小厮领着她从房里出来,在甬道上碰到如玉和满儿时,很是吃了一惊。
满儿不解地问道:“艾姐姐,你怎么没换新衣裳?”
还没等艾怜说话,旁边给如玉和满儿带路的七弦抢先答道:“潘娘子是大人的朋友,自然不用讲究太多,您二位是大人的贵客,自然要多关照一些。”
听了七弦的话,又看到穿戴一新的如玉后,艾怜警觉起来。上次王延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间就比较长,现在给她准备的衣裳完全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难道她错了,王延龄不是对她有意,而是对如玉有意,她其实是借了如玉的光么?这么一想,她的心情便有些不好。
在七弦的带领下,她们去了前面的花厅,王延龄穿着绯色的官服,衬得他玉面俊雅、风度翩翩。
小厮献上茶后,王延龄微笑道:“我与潘娘子是相熟的朋友,二位姑娘既然是潘娘子的姐妹,那也就如同我的姐妹,请二位不必多礼。”然后温和地与她们交谈。
如玉和满儿从小就受到世俗的约束,没怎么同外男交往过,王延龄又是年轻俊美、见多识广的男子,只要他肯用心,是十分讨女人喜欢的,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涉世不深,几乎没有与男子交往的经验,对他又非常的尊敬崇拜,所以有问必答,没多久就被王延龄不动声色地套出了身世。
全程都无视于她,只顾同那两个年轻的说话,艾怜冷笑,果然她是个陪衬,王延龄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在现实世界谈过多次恋爱,又在这里攻略过不同的男人,男人的花言巧语她一看就透。
哼!王延龄,原来不是不好`色,只不过是一直没看上她。
既然他看不上她,她也犯不上再搭理他。艾怜默默地喝着茶,听王延龄春风和煦地与两位姑娘对话,心想就权当看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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