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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靡宝
记者问:“听说您还单身?”
江雨生微笑:“我已娶了事业为妻,决定一生忠贞不二,和她白头偕老。”
记者被他的风趣逗乐了:“听说学院给您准备了高额奖金,您打算用在哪里?”
江雨生道:“我考虑买一辆玛莎拉蒂跑车。”
记者愣住。
江雨生这才促狭一笑:“不,大部分都会存做我女儿的教育基金,剩下的用来改善生活。”
记者不仅感叹:“江教授真是充满年轻活力。”
“副教授。”江雨生非常谦虚地纠正,“我不过是个站在巨人前辈的肩上的小人物。”
江雨生对待钱财的观念也在改变,他用钱豁然大方起来。
他开始研究理财,投资炒股,十分舍得给自己和敏真置办衣物,并且换了一辆雪白的宝马车。
他还聘用了一个钟点工,打理这套豪华的公寓,每日做两顿营养餐。敏真终于不用可怜巴巴地自己跑去买炒饭了。
江父灌输给儿子的金钱挂念被江雨生如破鞋般抛在脑后。
什么“一个优秀的科学家应当耐得住清贫”,什么“对金钱的贪欲会导致自身的毁灭”,什么“唯有贫寒才会激励人的斗志”。
人穷志短,吃饱了肚子才会追求神生活。江雨生觉得如果没有钱的帮助,他才根本做不出今天的成就。他喜欢钱,需要钱。没有经,他还做个屁的研究?
江雨生视金钱为新的情人,正视自己对它的渴求,并且要和它培养出良性的、长久的关系出来。
期末放假前,江雨生作出了一个令人倍感意外的决定:他要在家中举办一场小派对,款待学校领导、同事,以及给他的投资人,感谢他们这一年来给予自己的关爱和支持。
敏真记得江雨生过去并不喜欢这一类社交的。他当初陪顾元卓出席酒会,也都要顾元卓三求四请才答应一次,顾元卓还感激涕零。
当年的江雨生是个最传统的学者:喜静、略保守、言行拘谨,爱惜名声,生怕行差踏错。
显然,这个江雨生也成为了一张被撕下来的日历,揉做一团,丢弃在了废纸篓中。
那是一场轻松舒适的家庭酒会。江雨生是第一次独自举办这样的活动,凭借他曾常年在郭家生活,以及和顾元卓交往的经验,应对得游刃有余。
心挑选过的音乐以适当的音量从环绕立体声音箱里飘出,红酒和香槟虽不是顶级,却足够宾客满意,手指三明治、甜点、鲜虾堆满长桌和厨房的中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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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二十来张,客人却将近四十个。
客人们几乎都是学术圈的英骨干,投资界的名人。但是大家衣着休闲,姿态随意,融合进了江宅轻松悠闲的氛围里。
江雨生穿着浅蓝色的衬衫,短发干,面孔清俊削瘦,目光皑皑生辉。他把袖口挽起,热情地为客人们添酒。
窗外是严冬,可江雨生笑容温润如三月春风,正同客人谈笑风生。
敏真也觉得很神奇。
过去的江雨生谈吐并不乏味,但是因为职业病,总不了带点说教口吻。相对于他的年纪,有些过于一本正经。
如今江雨生显然在这大半年的社会大学中修了一门新课程,掌握了恰到好处的诙谐技巧。丰富的学识在他的灵活运用下,成了社交对话中的金钥匙,总能打开那扇关着欢乐的大门。
敏真听到客人在一旁悄悄议论江雨生。
“江教授如今脱胎换骨,和过去判若两人了。”
“他这大半年来风头很劲呢。你看以前明里暗里占他小便宜的人,现在全都退避三舍了。人也是有兽性的,知道什么样的人不好招惹。”
“江雨生现在可炙手可热了。我听说国内外好几家科研所都来接触过他,想要挖角。”
“你看张主任如今对他就和供佛似的,就怕他不肯续约。”
“我倒觉得江雨生不会在t大久留。外面公司给他开的价,听说是这个数呢。”
“哇!不走是白痴!”
江雨生似乎感应到有人正热烈议论他,回头朝这边望过来。看到外甥女端着盘子在角落里吃甜点,乖巧可爱,下意识朝孩子温柔一笑。
他正站在落地窗边,窗外一束天光落在他清秀俊逸的面孔上,照得他这一笑宛如幽谷中绽放了一朵夜明花。
几名客人一静,又低声道:“有些人就是得天独厚。头脑已经这么聪明了,人也明干练,偏偏还生得这么好看。好似天下的好事都让江雨生占全了。”
哗!如今的江雨生在旁人口中,评价竟然如此之高,赚足了一箱嫉妒票。
“你别说,爱慕他的女学生可不少。难得江雨生把持得住,没闹出什么绯闻来。”
“何止学生。连我们系都有年轻女老师打听他呢。之前元旦联欢会的时候,不是有传言说江雨生会上台唱歌么?结果是个误会。那群女老师可失望了,人家连应援的标语都做好了。”
“我的天!”客人捂嘴笑,“真是人人都爱江雨生。”
敏真神魂一阵激荡,五味杂陈。
江雨生失去了爱情,却没失去自我。他把自己的生活过得纷呈,赢得了成片的掌声。
敏真遥遥望着房间另一头的江雨生。
他端着酒杯,正同一位中年女士笑谈。那倜傥挺拔的背影,竟然和那个正远在大洋彼岸的人有几分重合。
顾元卓留在江雨生身上的印记是如此深刻。江雨生受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举手投足中,无意识地带着点顾元卓的个人风格。
相信顾元卓也有同样的变化。
他们俩就像在相爱的过程中交换了一道魂,给彼此都下了蛊。纵使远隔半个地球,音讯全无,也依旧有着切不断的联系。
这时有几名客人姗姗来迟,江雨生朝那中年女士告罪,前去迎接。
他同一名女客打了个照面,不由得愣住。
“江教授,好久不见。”那名女客笑容明朗大方,好似秋月当空,窈窕身段穿一套深灰色开司米毛衣裙,配一大串金色环链,雅致又不羁,很是醒目。
女客热情地将一瓶香槟递过来:“我不请自来,送一份薄礼赔罪,希望您别介意。”
酒,是一瓶库克香槟。而这女客,则是郭信文的太太,于怀安。
“郭太太……”江雨生一时不知怎么应对。
“拜托!”于怀安忙摆手笑,“我有工作,不仅仅只是他郭信文的老婆。我是信安妇幼医院妇产科主治医生。”
江雨生立刻改口:“于医生。稀客!”
他下意识朝于怀安身后望。
“叫我于姐啦!”于怀安笑声清脆,像个活泼的女学生:“放心,外子在吉隆坡谈生意呢。我不请自来就够厚脸皮的了,可不敢再不他带来给江教授添堵。”
“哪里?”江雨生不由得干笑,“于姐贤伉俪一直是我江雨生座上贵宾。请里面坐。我去开香槟。”
于怀安微微摇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有意蹭着朋友的帖子上门来,就是为了见江教授一面,不知道你是否能借一步说话?”
江雨生长眉一挑,将手一伸:“书房在这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可能又要改名。
前两个名字都被基友轮番吐槽,后来我终于想出了一个最醒目,而且基友们总算集体认同的书名。
如果编辑那里通过了,下周就能以新名字出现在大家面前。
起名重度无力病患的悲惨人生……
第60章
江宅的书房隔音功能极好,一道大门将声乐说笑隔绝在外,形成了一个寂静的密封空间。
“江教授这里装修得真致。”于怀安不用请,在沙发上坐下。
江雨生倒着香槟:“这房子从郭老手中继承来就这样,我一不讲究,二也手头拮据,没有改过装修。”
于怀安接过香槟,笑道:“江教授是否好奇我今日突然登门拜访?”
江雨生道:“确实一时想不出什么有特殊原因。不过蔽宅大门永远会向于姐你敞开。”
于怀安凝视着江雨生,颇有些感慨道:“江教授的变化挺大的。我还记得当年初见你时,你不过是个男孩子,腼腆安静又稳重,生生将我那两个小叔子衬托得犹如拧足了发条的打鼓猴子。你当时也并没有比他们大几岁呢。”
江雨生浅笑,目光低垂:“我怎么能和郭家的男孩子们比。他们是锦衣玉食的少爷,我那时不过是个在郭家打工的伙计。人的言行总要符合身份地位。”
八九年前的夏天,当时江雨生是郭老新上任不久的私人秘书,而于怀安则是郭信文带回家来的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江雨生还记得那个那对璧人自门外灼目的盛夏日光下走进门来的画面。
简直犹如天使莅临人间,他们俩将外面的光明一路带了进来,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郭信文和于怀安手牵着手,幸福洋溢,走到郭长维面前。
郭信文介绍道:“爸,这位是怀安。我们决定结婚,希望得到您的祝福。”
江雨生当时就站在郭长维的轮椅后。但郭信文从始至终都没有朝他看一眼。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于怀安感慨,“我还记得,郭家那处位于长岛东岸的大宅,对着海湾,和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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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望,夜景极美。公公生前很喜欢那里,每天春末初夏都会去小住。”
江雨生忍不住问:“那间宅子如今还好吗?”
于怀安说:“公公去世后,外子一度想把那处宅子卖了,但是孩子喜欢,他又作罢了。不过将庭院重新修整过,把院子里的蔷薇月季全都移走了。我记得那些花当初都是由你照顾的。”
江雨生淡淡道:“是我种下的。不过我知道郭信文一直嫌那花香熏人,并不喜欢。”
于怀安噗哧笑:“他这个人,就是这么没情趣。不说他了。到是雨生你,当年和我说话都不敢抬头的男孩,已是业内万众瞩目的新秀。你发表的那篇论文我拜读了。虽然不是同专业,但略能触类旁通,看懂个大概。雨生,你的前途,不容小觑。”
“于姐这次是专程过来给我戴高帽的?”江雨生客气道。
于怀安便不再绕弯子:“我这次也是受人所托,来做说客的。”
“那我洗耳恭听。”
于怀安说:“你应该对万合生物制药有限公司不陌生。”
江雨生的剑眉再度一挑:“上市公司,本省行业领头羊,而且最近多次和我接触,有意挖我跳槽。”
于怀安笑眯眯道:“万合乃是家父产业之一,现在由家兄在掌管。”
江雨生想起来了。
是的,郭家也不是随意挑中于怀安做长子妇的。于家的制药业早年一度险些形成垄断之势,这些年缩了许多,但依旧势力雄厚,是行业内的一头霸王龙。
“家兄求贤若渴,十分仰慕江大教授,一直想寻求一个合作机会。不过如今你炙手可热,研究室不愁经,他怕自己一介土豪无用武之地。况且,他也知道你同郭家有些过节,怕这姻亲关系反而成了阻碍……”
江雨生没想于怀安还真的是来做猎头的:“可是于姐,别的不说,我还真的没想过离开学校。”
于怀安点头:“同我想的一样。所以家兄退而求其次,想同t大合作组建研究室,特聘请你来主持科研项目。”
江雨生遗憾说:“可我已经有赞助人了。”
“我们会给你更好的条件。”于怀安双目闪烁着光,“完全自主的权力,充足的经,国际尖端的设备,最优秀的同事,和训练最有素的助理……凡是你要的,我们都可以给你!”
“我们?”
于怀安拨了一下披肩的卷“我也是公司董事之一。不过放心,妇产医生这工作就够我忙得足不沾尘了。我绝对不会,也没空去干涉公司运作。你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不是手下员工。”
江雨生眉头轻拧:“于姐,我感到很意外。”
“所以我才上门来,面对面和你说。”于怀安道,“我知道郭家和你有些过节,一时很难讲和。但于家和郭家是两家了,在生意上也各管各的。希望你不要因为这姻亲关系,就将于家当作郭家一伙。这个合作双方互惠互利。你得到国内顶尖的研究室,而我们得一员天才大将。你能潜心做科研,而不需要把时间浪在到处找经这种俗事上。”
江雨生沉吟片刻,问:“郭信文知道吗?”
于怀安目光微闪,说:“他目前还不知道。但是他不会干涉我们于家的事。雨生,我知道你把股权退回去了。你和郭家已经两清了。他们没有资格再对你指手画脚。”
确实。自从股权退回去后,郭家就安静了下来,再也不曾出现在过江雨生的生活中。
他们持续了十年的恩怨爱恨,正式入了土。
江雨生说:“于姐,这事太重大,我需要考虑。”
“那是自然的。”于怀安笑盈盈地站起来,“我会把合作策划案和所有资料都发给你,供你参考。我们保持联系。你有什么需求,只管和我说。”
江雨生送于怀安出去。
客厅里,没有主人招待的派对依旧进行得有条不紊。于怀安一路走来,惊讶地发现客人中还有不少于家的熟人。
江雨生真的今非昔比了。
过去的他只是个存在与郭家角落里,跟在顾元卓身后的一道影子。虽然说不容忽视,但是依旧只是个附庸品,不会出现在他们那些家族的正式社交名单里。
而如今的江雨生,本城的英名流都成了他家的座上客。反而轮到豪门大公司捧着资金上门来求他垂幸了。
送走了于怀安,江雨生端着酒站在厨房门口,望着满屋宾客。
江雨生自从做了郭长维的私人秘书后,就经常出席大大小小的酒会。但只有这一次,所有宾客,是为了他而来。
于怀安眼中的惊异,江雨生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不动声色,但是满足感如泉水从心底喷涌而出。
于怀安今日说唱俱全,声情并茂,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她和江雨生情同姐弟。可是江雨生知道她和于家当年也从未将自己放在眼中。
只是这个“公公身边伺候的人”竟然拼出了头。如今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江雨生的才华和价值,亲自登门而来寻求合作。
没有永远的爱与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常见的是一种模糊的灰色调。用的着的时候,普天之下皆朋友。用不着了,那就相忘于江湖。
江雨生为于家的这一着拍手。
这么敏锐、迅速,能屈能伸,难怪于家扛过了数次金融危机,家业只是稍微折损。
江雨生已决定和于家合作。
他并不担心中间会有什么龌龊。
于家是真正地道的生意人,做一切都为利益服务。只要江雨生有价值供他们利用,他们自然就会把他捧在掌心,待他如珍宝似眼珠。如果江雨生没有价值了,那也是他自己失去了竞争力,大自然优胜劣汰的结果。
“这是个很很舒适的派对。”
江雨生被打断了思绪,闻声转头。
原来厨房里还有一名客人。
这男子面孔很陌生,显然是客人带来的客人。
江雨生没有出声。那男子有些迟疑地朝他走过来。
他身量颇高,头几乎快要碰到厨房门梁,一头浓密的短发,西装半旧却很合身,戴一块不算太贵却足够体面的腕表。
男子年纪和江雨生相仿,面孔并不算英俊,可麦色的肌肤、粗犷的五官和魁梧的身材,令他充满了原始浑厚的雄性魅力。
于是江雨生朝他微微笑,看向男子空着的酒杯:“我这里有库克香槟。客人送的。比外面摆着的香槟好很多。”
江雨生的友善让男子隐隐松了一口气。
他本来是冲着一位客户而来,听说对方要出席这个派对,蹭着朋友的邀请卡钻了个空子。
没想那客户并未出现。他失望之余,准备在厨房里吃点东西就离去。
眼前这个俊秀男子的出现改变了他的计划。
他从未见过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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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笑容,看似清冷透彻,却又掺杂着讥讽、满足,和充满惆怅的寂寞。
男客明知道自己最好保持沉默,却已下意识地出声打了招呼。
“随朋友来的?”江雨生给他斟上酒。
“是。”男子说,“希望主人家不介意我不请自来。”
江雨生笑:“今天在场一半的客人都不在邀请名列。”
“主人家不介意?”
“他十分好客。”江雨生和他碰杯。
男子将香槟一饮而尽,说:“我叫麦少东,恒星律所合伙人。”
江雨生点头:“你好,麦律师。”
麦少东并不追问对方的姓名,他这点知情识趣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说:“希望我没有打搅到你的独处。”
“不。”江雨生摇头说,“我只是在欣赏这间屋子。”
“这确实是一套非常漂亮的公寓。”麦少东感叹,“黄金地段,高档物业,宽敞的面积,辽阔的视野。许多人毕生奋斗,也不过就为了能住在这样的豪宅里颐养天年。听说主人是个科研界年轻新秀。郭氏器重栽培他,赠他豪宅。”
原来江雨生和郭家的绯闻竟然已演变成了如此冠冕堂皇的千里马与伯乐的传说!
麦少东又说:“今日宾客之中,许多都想和他合作。如今生物科技的研发前景可观,利润丰厚。谁得到了这个科学家,就如同得到了一只下金蛋的母鸡。”
江雨生当年光着脚从家里被赶出来时,所想的不过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受到世人尊敬。今日,这个原始的理想已经实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龙套一号出场。
你们猜猜他会怎么退场。嘻嘻~
第61章
麦少东克制不住用目光描绘这陌生青年清秀的面容:“你好像并不是很享受这个聚会。”
江雨生挑眉:“很明显么?”
麦少东壮着胆子说:“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玩。我知道有家酒吧很清静,十分适合用来消磨这种冬天的夜晚。”
“是哪里?”
麦少东紧张注视着青年泛着雪色的双眸,说:“在东园路,叫纯色。”
东园路是本城酒吧一条街,纯色则是本城同志圈内最知名的一间酒吧。
在对方灼热的注视下,江雨生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酒,说:“纯色?我知道。早两年去过。听说他们重新装修了?”
“是!”麦少东双目中迸发出再明显不过的狂喜。
他居然真的也是!这是怎样的好运气?
“新装修后,他们的环境更好了。”麦少东克制着情绪,“我和老板很熟,酒水能够打折。如果……”
江雨生摇了摇头:“今天就算了。”
麦少东有些失落:“其实,有时候放松一下自己也是好的。有时候想一想,生活中也并没有什么大事非等着我们去做。”
这时,敏真走进了厨房里,朝那个对她来说简直是巨人的男人看了一眼,才对江雨生说:“舅舅,有客人要走了,想向你告辞。”
麦少东一怔。
江雨生放下香槟酒杯,朝麦少东温和一笑:“可惜,作为主人家,送客的事,只有我去做。”
麦少东脸膛涨红,一时手足无措。
那日深夜,江雨生站在玄关,依次将客人送走。
轮到麦少东时,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紧握了一下江雨生的手,时间比别的客人略久。
“江教授,期待我们能早日再会。”
“麦先生,很高兴能认识你这个朋友。”
麦少东离去,他掌心的热度还在江雨生手上逗留了好一会儿。
***
江雨生并没有拿乔作态。他整理好了思绪后,就答复了于怀安,同意合作。
于怀安自然十分高兴。于是在春节假之前,江雨生都和于家还有学校三方频繁开会,商讨组建一个新的尖端研究室的各项工作。
可一放假,江雨生便人间蒸发,带着敏真到日本度假去了。江雨生自从和顾元卓分手后就发过誓,绝不再让工作妨碍了他和家人相处。
这是顾元卓离开后的第一个春节。这个年过完,也意味着江雨生和顾元卓分手满一周年了。
这三百六十五天,江雨生其实很少梦回过去。他甚至已不再频繁梦到顾元卓了。回想起这个深爱过的男人时,那撕心裂肺的疼也终于转化成了可以忍受的闷痛。
结了疤的伤口,新生长出来的神经尚未接驳,皮肉娇嫩却麻木。
而伤疤已好,离忘了疼还远么?
敏真一直对顾元卓的近况很好奇,可是从来不敢打听,生怕触碰江雨生的痛处。
倒是江雨生在敏真过生日的时候主动和她说:“你顾叔叔给我发了邮件,祝你生日快乐。”
敏真嗓音都颤抖了起来:“你们还有联系?”
江雨生笑:“我们只是分手,又没有断绝关系,反目成仇。只是,除非特别必要,我们都不会联系对方。”
敏真惴惴不安地问:“那,他过得好吗?”
江雨生沉默片刻,说:“我想他会保重自己的。”
“那个当初来接走顾叔叔的男人,”敏真说,“那个用鼻孔看人的男人,他还和顾叔叔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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