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白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文昭雪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





白舞 分卷阅读141

“香味?”小流深深嗅了几下,面露疑惑,“没有闻到啊。”
江季麟捏了捏衣角:“.…..许是我闻错了。”
小流小心翼翼道:“公子可是想吃炸糕了?”
江季麟点头:“许是想吃了,最近也是吃炸糕的季节。”
小流笑逐颜开:“这简单,我吩咐一声,今晚就给公子上炸糕。”
江季麟轻应了声,鼻翼轻扇了两下,压下眼底的疑惑,转身进了屋。
第90章此情,无关风月(19)
晚膳桌上果然上了几盘致的炸糕。
“这是槐叶的,这是菊花瓣的,这是干百合的,这是……”小流一一指着盘中致小巧的炸糕介绍给江季麟,“公子尝尝合不合胃口?”
江季麟着箸夹了一块槐叶的,只咬了一口便皱眉放下了,又尝了一口菊花瓣的炸糕,仍是皱了眉。
小流微怔,额上见了些薄汗。
公子难得提出想吃什么东西,他要是办不好,岂不是要不将军责罚死!
“公,公子,许是这两种口味有些腻了,您尝尝这个,用极清爽的芦荟制成,甜而不腻,爽口无比”
江季麟从善如流地夹了一块,仍是只尝了一口便停了箸,摇了摇头。
“罢了,下午那会我似乎闻到了炸糕味,很是诱人,这才起了这吃炸糕的心思。但估摸着是我闻错了。”江季麟微思索了一下,“不知这炸糕除了这几种口味,还有别的味道吗?”
“那酒楼里的厨子只会做这几种口味,我这鼻子不怎么灵敏,闻香味闻不真切,白日里许是真有卖炸糕的小贩经过,我待会问问侍卫遣他们明日留意留意。”
“可行。”将级联点了头,又喝了些粥便不吃了。
第二日江季麟仍是起的很迟,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净了手脸后不久,小流便端了一盘炸糕摆到了桌上。
比起昨日晚膳的炸糕,这盘炸糕显得异常粗糙,每一块都有一个拳头那么大,表面沾着些油渍,看起来油腻无比。
小流面上带着不安:“公子,我问过侍卫了,昨日确实有个卖炸糕的小贩路过街口,我找到了那个小贩买了些炸糕回来,只是这卖相实在不好看,也极粗糙,公子要尝一尝吗?”
江季麟看着盘中油腻腻的炸糕,和盘上沾染了的油渍,面上露出了一点嫌弃,却仍是举了箸:“暂且尝一尝。”
殊不知,掩在袖口下的左手已经紧紧攒住,指甲几乎刺进掌心。
会不会,像他猜得的那样……
会不会,真的像他猜测的那样……
银箸夹了两下才夹住那尺寸大过一般炸糕两倍的金黄糕点,江季麟微微皱着眉靠近唇边,轻轻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
他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眉眼间闪过一缕狂喜,袖中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是他!
是他!!
是他!!!
江季麟微微眯起眼,似乎在细细品味。
……………………………………………
“季麟哥,这炸糕卖相虽差,定比不上你以前吃的,但我有独门秘籍,看着油,吃着香!”宁长青献宝似的捧着盘里卖相极差的炸糕,傻兮兮地笑着。
江季麟挑眉,眉眼带着怀疑,抵不过宁长青眼里的期待,抬箸夹了一块尝了一口。
入口的味道,竟是意外的清香。
那表面吓人的油渍在嘴里完全尝不出来。
“季麟哥觉得怎么样?”宁长青瞪大眼,期待地瞅着江季麟。
“还不错。”江季麟淡着神色道。
那一句还不错,仍是让宁长青笑成了傻子。
………………………………………………..
“.…..还不错……不,是很好吃……”江季麟慢慢睁开了眼,在小流惊异和如获大赦的神色中又接连吃了几口。
“你也尝尝。”江季麟指着炸糕,冲小流点了点头。
小流心里也痒痒的厉害,很想尝尝这炸糕的滋味,应了声取了木筷夹了一整块到碗中,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他面色怔了下。
这个味道……虽也不错,但如何比得上昨日名厨做的滋味,而且卖相还这么差……
他买的时候就让侍卫试吃了,说是滋味还行,心里忐忑了会仍是拿了回来,可这吃起来虽说也还蛮清香的,没看着那么油腻,但比起昨日的来说真真是天壤地别。
许是…..公子就恰恰爱这个口味。
人的口味总是不同的嘛。
小流这样想着,大大咬了几口:“果然美味!”
江季麟微微笑着,袖中的左手已经停了颤抖,松了开来。
宁长青……
长青……
江季麟连吃了两天的炸糕,小流目瞪口呆地看了两天,自个儿都觉得油腻。
那个卖炸糕的是个年近五旬的佝偻小贩,连着两天被全副武装身着铠甲的铁卫军光顾,诚惶诚恐的紧。
“小,小人是金陵人。官爷饶命啊!”小贩慌张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南方战事纷起,小人为了保命,才从金陵一路逃到了咸阳,平日就靠些小本买卖谋生,从未做过越矩的事。官爷,官爷饶命啊!”
“起来起来,只是问你几句,看把你吓成什么熊样!”
这桩事很快便通报到了孟鹤冬耳中。
“金陵的旧人?难怪那手艺合他的口味……”孟鹤冬微微沉吟,“小流,他想吃些什么金陵菜,让那老汉做来试试,若是他喜欢吃,把那老汉安排住进来给他做吃食,不过这之前,先把这老汉带来本将瞧瞧。”
“是。只是将军,属下早上问那老汉几句,他就吓得跪地求饶几乎尿了裤子,估计来见将军,要被将军的威严震得昏过去。”
“哦?”孟鹤冬挑眉,“无碍,问他几句话当得什么,胆子还能小成那样?你提前叮嘱几句罢。”
“是。那老汉还有一个有些痴傻的跟班,是他来咸阳的路上认了做干儿子准备给他养老送终的,不知将军是否要一同见见?”
“痴傻?是哪里人氏?”
“那老汉也不知道,属下见过那小子,也就二十来岁,长得倒也端正,就是一股子痴傻憨劲,属下瞧着,那小子心智虽不全,干活倒很利索,也不说话,那老汉倒挺喜欢。”
孟鹤冬微微沉吟:“一同带来吧,若是瞧着可以都安排进去,心智不全的人也不晓得什么。”
小流应了“是”便退下了。
下午的时候小流便带了两人来见孟鹤冬。
那老汉佝偻着身体,看也不敢看孟鹤冬,一个劲发着抖,他身后跟着个傻大个,一脸孩子般的懵懂,根本不知道自己面洽的人是谁,睁大着眼睛乱看。
老汉掐了几下傻大个,低声让他快跪下,那傻大个茫然了下才慌慌张张跪下




白舞 分卷阅读142
来。
孟鹤冬眉头微皱,起身朝两人逼了两步。
那老汉抖若糠筛,就差尿裤子了,傻大个倒是无所畏惧地抬着头打量孟鹤冬。
孟鹤冬心里莫名不爽,猛地抽出腰间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男子愣了一下,竟“哇”地哭出声来,脚跟发软跪都跪不住,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不多时,男子□□漫出些液体来。
原是吓得尿了裤子。
孟鹤冬了刀,掩鼻后退,满脸鄙夷,挥了挥手:“下去吧下去吧。小流,让这老汉做些金陵菜,季麟爱吃就留着,这傻子就跟着老汉别放出去乱跑。”
“是,属下明白了!”
这老汉倒还能颤颤巍巍走出去几步,那傻子却是吓软了脚被一个侍卫粗暴地拖了出去。
两人被七拐八拐待到了一处后门,一进去便是一所小宅院,侍卫把二人丢进一所偏房:“真是腌,那便是烧水的,还不快烧了水拾拾!你!早些准备晚膳,否则有你好看的!”
侍卫拍了拍手,满脸厌恶地出了门。
门外不远处,立着几个身着黑甲的侍卫。
门“哐当”一声被走出去的人狠狠推得撞关了。
那老汉一个轱辘翻身坐起来,满脸惶恐地要伸手去扶一身擦伤蜷缩在地上的傻子。
傻子左臂微抬,制止了他,缓缓地翻身坐起,满脸冰寒。
季麟……
你怎么敢如此称呼!
你怎么敢!
他慢慢站起身来,抽开了腰带,黑色满是尘泥的下衣滑落在劲瘦的脚踝处,他跨了出来,肌肉伤疤纵横的双腿上还残留着些液体。
他微微冷笑着,抬手一扯,上衣撕成了两片,一片轻飘飘落在地上,一片在青筋暴起的手中攒到了变形。
该!死!
……………………………
“今日这晚膳……可是换了厨子?”江季麟只瞧了一眼便转头问道。
“禀公子,是新来的一个厨子,是金陵的老人,将军寻来特意让他给公子做些金陵家乡菜。”小流挽袖给江季麟布着碗筷,“公子尝尝合不合口味。”
江季麟起箸尝了,点头称赞,比平日多吃了一碗饭。
他这些日子一直吃得少,眼瞧着瘦了下去,今日是这些日子来吃的最多的,小流在一边看的心花怒放,当下便决定把那老汉留下来。
“这厨子果然是正经的金陵人,这菜做的很合我口味,明日让他熬竹叶粥给我。”江季麟微微笑着。
“是。”小流轻声应了。
“明日,叫那老汉过来,和我说说金陵话,我许久不回金陵,都快忘了家乡话了。”江季麟垂了袖,眉宇间微有些失神,“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是。”小流应声,心里暗暗想着一定要把那老汉拾利索了在带来见公子。
江季麟这一夜,几乎没睡。
他睁着眼睛看着床幔边轻晃的流苏,心里百感交集,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能够和宁长青相拥在一起听他的心跳声。
年轻的,坚定有力的,让人安定的心跳声。
他寝食难安了这么多日,忧心似焚了这么多日,盘算计划了这么多日,独独没有想过,第一个找到他的,是宁长青。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那个少年,已经长成了震翅飞翔的雄鹰,在自己最孤立无援的时候,飞到了自己身边。
这扇薄薄的门扉后,或许不下几十米,便是宁长青所在之处。
他与他,相隔不过几十米。
这让江季麟一边欣慰又一边不安若是宁长青身份暴露,在这样只身入虎穴,而自己又内力全无只能拖后腿的情况下,两人几乎不可能全身而退。
江季麟不能确定,宁长青是二愣子一般一个人跑过来的,还是已经做了周密的计划。若是以前,他会选择第一种可能,而此时此刻,江季麟犹豫了,因为宁长青的成长,让他惊喜。
让他......骄傲。
但忧心却像是赶不走的乌云,一直在江季麟心口徘徊。
第91章此情,无关风月(20)
小流把那老汉丢进浴盆里洗了几个来回才捞出来带去见了江季麟。
江季麟只简单地问了他几句。
“这些天的苋菜正好,小人今晚做些苋菜饺子给公子?”老汉答了江季麟的话后,又小心问道。
江季麟微微思索:“可以,再配些冬瓜汤刚好。”
“是不是太素了些?”小流在一旁问道,“公子可要吃些鱼鸭?”
“若是有鲜美的鲫鱼,烤一条来。”江季麟嘴角轻勾,“我向来吃的烤鱼,出江不得超过一刻钟,从宰杀到成菜不得超过两刻钟。”
小流一愣。
这要求着实有些苛刻,实现起来困难颇大:“是,小的这就吩咐下去,晚膳给公子上鱼。”
晚膳的时候,那鱼做的勉勉强强,江季麟尝了两口便停了箸,却把那苋菜饺子吃干净了。
小流有些局促:“小的办事不力……”
“无碍,勉勉强强,我只是最近有些想吃鱼了。”
“明日定给公子烤一盘鲜美的鱼!”
江季麟不置可否,就着小流舀过来的冬瓜汤喝了一口:“行了,我用毕了,拾撤了吧。”
下人了碗筷,小流也掩门出去了。
江季麟看了会书,起身出院散了几圈步,坐在院中的藤椅上,微微眯起眼打量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按照鱼的口感来看,这座院子里轻功最好的人不及自己,但胜宁长青一筹。
可自己……此时就像是个废物。
更重要的是,他无法试探小流的功夫,此人既然被孟鹤冬安插在自己身边近身侍奉,必然不是等闲人等。
所以……就这么冲逃出去,风险太高,更何况朱雀还在孟鹤冬手里。
还有这个宁长青,把竹管包在饺子里也不怕噎死自己!
最主要的是……天晓得他忍了多大的恶心才没吐出来,还做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这个蠢蛋,包一个包子都比饺子来的能接受些!起码不用吃那么多!更不用把竹管藏在舌下吃的心惊胆战生怕咽下去!
真是!
江季麟眼底带着些懊恼,嘴角却不由地勾起了。
若是能顺利出去,他定然让宁长青口含石子也这么吃一顿饭。
而当务之急,是竹筒里的话那竹筒的纸上,写着的东西正是江季麟担心的问题,宁长青问他,冲否
看来这个傻子,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便溜进来了,倘若自己还能提上内力,哪怕只有五成也可以找时机冲一冲,可偏生……江季麟抬起手,慢慢握紧,手背上青筋的纹路分外清晰。
他连一颗小小的石子,都捏不碎!
他必须,尽快想出更好的出路,让宁长青和自己




白舞 分卷阅读143
,俱全身而退。
…………………………………………………
宁长青垂着眸,冷眼看着手臂上的伤口。
这是上午试图装傻充楞误走到前院时被侍卫打出来的,他知道这样很蠢,但他真的……好想好想他。
哪怕是远远能看一眼身影,也安心许多。
可他如今只能窝在这小小的房里,每日砍柴挑水,以及挨打。
他从未受过这样的欺辱,年幼时即便被欺凌,也从未像这般毫不反抗,哪怕是挨更多的拳头,他也会挣扎着狠狠地咬欺辱自己的人。
他七岁时第一次见到江季麟,十岁的时候杀了鬼谷子,十六岁再次遇到江季麟,而在这之后的近七年,他的生命都和江季麟纠缠在一起。
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是他生命的所有,没有什么比得上,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江季麟更重要。
所以所有的,他都可以忍受。
低下头哭叫着哀求虽然如此困难,但……可以忍受。
只要季麟哥……没有抛下自己。
“……多加一把八角。”宁长青微微侧眸。
“是。”老汉低声应了,抓了八角放进了腌肉的罐子里。
“他除了说想吃腌牛肉,还说什么了?”
“还说最近立秋了,很容易犯困。”
很容易犯困……宁长青皱起了眉,他记得季麟哥从来没有犯困的时候,他像是高空中飞翔的鹰,高悬在山峰之巅,永不停歇。
季麟哥知道他来了此处,并且配合自己的伪装,加上这里防卫如此严密,那必定是被迫被关在此处,季麟哥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那孟鹤冬既然敢把季麟哥单独关在此处,定然使了什么伎俩……
很容易犯困……
他的眼睛狠狠闪了几下,难道!孟鹤冬对季麟哥做了什么!就像是他曾经杀齐凌之前朱雀对那些暗卫做的事一样!就像是他曾经利用青蛇绑了季麟哥的那次!
是药,还是……废了武功?!
宁长青猛地站起身,焦躁地走了两步,又硬生生逼着自己蹲下来,他整个面庞的肌肉都在剧烈的抖动,双眼黑成了一片深渊。
眼中的东西天旋地转,几乎让他晕厥。
他快速地喘息着,用指甲紧紧扣在地面上,困兽一样抓挠着,像是兽夹中鲜血淋漓的虎爪。
一旁的属下发觉出不对劲,放下手中的火,无声地跪在一边。
房间里是低不可闻的压抑低泣。
…………………………………………….
夜色很深了,江季麟的卧房里仍旧亮着蜡烛,烛火洒在每个角落里,显得柔和却单薄。
江季麟一刻钟前才沐浴完,发丝半湿着,握着手中的薄书靠在床头,许久也没有翻页。
方才他沐浴的时候,南院有些骚动,都传到了这里,南院的方向,是厨房,柴房,下人住的地方。那骚动动静难得的大,竟传到了这里。
所以……他很担心。
忧心如焚。
可若是他出声询问小流,必然会让他怀疑,因为按自己平时的性子,除却关乎自己的事,天塌下来与他都无关,更不会特意询问一段没有意义的骚动。
书页仍是停滞在同一页上。
江季麟沉默地盯着书页,良久才把书扔到一边,苦笑着闭上了眼。
目前最稳固的办法,就是等,只有等。
其实不是没有办法逃出去,如果宁长青是自己的下属,以命相拼,再做好接应,他还是有很大希望逃出这方牢笼。
以命相拼……江季麟头一回觉得自己也是自私的。
从前的他打心里以为别人为他而死理所当然,能为自己卖命的人都是死得其所……当真是……轮到了此时,才知道什么叫做舍不得。
人总是轮到自己挨刀,才知道那有多痛。
而他舍不得宁长青为自己而死时,才晓得没有人,该是死的理所当然的。
这是惩罚吧。
他手上沾了这么多亡魂,老天终于看不下去了吗?
他嘴角的苦笑越来越浅,最后僵硬成了一抹苦涩。
“公子昨夜没睡好吗?”小流服侍江季麟洗漱了,面带忧色道。
“昨夜多梦。”江季麟抚袖淡淡道。
“那小的今晚安置些安神香”
“随意。”江季麟面色仍是淡着,狭长的眼角却露出些不耐来。
小流便敛了口不再说话,他早已习惯这位绝世公子的冷眼寡语,他也很清楚面前这位虽摆着架子但确确实实暂时翻不了浪的人,曾经是怎样的人物。
他也清楚,自家的将军对这人怀着如何的心思。
可无论种种,这人一举一动流露出的气度,便是虎落平阳也断不会有犬敢来欺。
他佩服这个人,同情这个人,害怕这个人,却也,希望这个人能遂了将军的愿。
午膳的时候,桌上果然又摆了一条烤鱼。
江季麟侧眸瞧了一眼小流,夹着尝了两口就停了,反而多吃了几口腌牛肉。
午膳刚用完没多久,孟鹤冬突然来了。
第92章应是良辰好景(1)
孟鹤冬来的很突然,他面色不太好,一进屋就闷声坐在椅子上,目光微微沉着,明暗不明地盯着江季麟。
江季麟正在写字,修长的指间捏着一支狼毫,对孟鹤冬视而不见,一径行云流水地挥墨。
“......京城有异动,我明日回京。”孟鹤冬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狼毫笔微顿了一下,一点墨渍晕开在纸上。
“你早就料到了是吗?”孟鹤冬紧紧盯着江季麟,“你早就料到,一旦冯相言和留异断了你的消息,便会内外接应……”
“我早就说过,你即便把我关在这里,也无法控制我手上的势力。”江季麟放下笔,打断了孟鹤冬的话,“我曾经把一桩绝好的生意摆在你面前,你却视而不见,如今这两人倒是比我预想的速度要快很多。”
孟鹤冬面色不太好看:“你很高兴吧。”
“并不。”江季麟抬眸,“我身陷囫囵,有什么可高兴的?所以孟大人,你还可以再考虑考虑这桩生意给我解药,放我走,秦国悉数归你所有。”
孟鹤冬冷笑:“我早说过,秦国我要,你我也要!所以这京城,我会带你一起走!”
“你何苦如此执着?你明知这样僵持下去你胜利的机会并不大,最大的可能不过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江季麟重新拿起笔。
孟鹤冬看了一眼他的画,那画上画着一条活灵活现的蛇,但那蛇僵着身子,背后是飘雪的枯树。
江季麟用了几笔,便勾勒出一个人影来,却是一个背着柴篓的农夫。
孟鹤冬的眼角抽了抽。
农夫和蛇。
“.…..你觉得我是那条蛇?”他闷闷不




白舞 分卷阅读144
乐地问。
江季麟没有搭话。
“……我没有要伤你的打算,我只是……想得到你。”孟鹤冬苦笑了一下,“更何况,当初先要杀我的,是你。”
“若不是你私调御林军,运作朝堂,我会杀你?”江季麟的语气极淡,淡的一瞬间就激起了孟鹤冬的不甘。
“那是我担心你!我看的出来,我一眼就瞧得出来朝堂上那个人不是你!我怎么能不担心,怎么会没有动作!”孟鹤冬拍案质问。
江季麟添了几笔,整张画便画完了。
1...4445464748...5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