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白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文昭雪
三皇子齐骋被确认通敌叛国,假传军报将边城守将引诱入陷阱再将此事推卸于秦国,又开了城门与秦国卧底里应外合,将当夜边城的虎贲军血洗的一干二净企图掩人耳目,以宁长青放了那秦国假扮商人的卧底进城为由头企图污蔑四皇子管教属下无方,目的便是大伤虎贲军元气,以此剪去四皇子羽翼。而其最终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为的便是那把坐拥天下的龙椅。
宁长青其实觉得这件事可左可右,稍有变动就可以将整个事的性质反过来。
然而,四皇子齐凌拿出了证据。
证据确凿,众口悠悠。
更让人惊诧的是,天石上“驷凌乃真龙,非其齐必亡”的谣言,是三皇子齐骋设计的,四皇子齐凌府上护院伤人事件亦是齐骋暗算。
皇上齐炳己震怒之下,将齐骋削去王位,贬为庶人。
朱家受了牵连,元气大伤。
宁长青边喝着酒边听同僚侃侃而谈,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酒杯上突起的花纹。
他本不在乎这些事,可不知为何,听着朱家受到的打击,莫名的,便想起了季麟哥曾经说过的话。
“我要让欠我的,一个一个,付出代价。”
秦国……
三皇子齐骋……
朱家……
难道!
宁长青捏紧了酒杯,眉心蹙了起来。
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型,他不敢确定亦不敢细思。
季麟哥要的,会不会是齐国。
秦国,侍郎府。
一个白色的身影静坐在鱼塘边,衣角垂在地上,那块地面是汉白玉铺成,光洁细腻,纤尘不染。
江季麟轻拈了一撮鱼事,扔进了池塘,眯眼看着已经吃了许久的鱼儿还在争夺不休抢食的模样。
真像。
像这世上的人,贪婪不知足。
迟早撑死自己。
“主人,消息属实。”白虎跪在地上,恭敬地低着头。
“属实……”白虎似乎听到江





白舞 分卷阅读26
季麟叹了一声,不禁疑惑。
齐骋被贬为庶人难道不是一件喜事吗?主人为何要叹气?
江季麟揉着指尖的食,直到它们从颗粒碎成了粉末。
官升四品,不错不错,不愧是他教出来的人。不仅没受罚,反而升了官。
希望以后,别在战场上正面遇到。
“蓝狐何时能归京?”江季麟突然问道。
白虎一惊,从疑惑中回了神:“禀主人,三日后。”
“宫里的事你安排妥当了吗?”
“属下以性命担保,不会出一丝差错。”
“很好。”江季麟微勾起了唇角,轻抬手一扬,手里剩下的鱼食系数入了水。
鱼儿簇簇地游过来,纷拥着抢食。
九月二十日,秦国皇帝时灏诞辰,中部侍郎江季麟,进献天山雪莲两朵。
说起这天山雪莲,生在秦国西边,海拔高达三千米的极寒之地,八年一开花,有极高的医疗价值,加之通体透白,冰肌雪肤,花芯纯黑,甚为名贵,传说是瑶池王母到天池洗澡时由仙女们撒下来的。以往也不是没有进献的,可江季麟献的这两朵尤为特殊,竟是雌雄并蒂的两株雪莲!乃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时灏大喜,命二十名宫人小心看管,每日用上好的冰块堆在土壤周围护着那雪莲,闲杂人等近都不得近。
第五日的时候,时灏心情甚好,便特允了后宫嫔妃聚赏雪莲。
这名头是赏花,可于中嫔妃来说,分明是一场斗花宴一个个都牟足了劲打扮的花枝招展,千方百计想要搏一搏时灏的注意。
哪个男人不享受被一众美人众星捧月的滋味,这做帝王的,就是再蠢,又有谁不晓得后宫那点争宠夺爱的心思。
而时灏自然乐得被众星捧月。
可就在赏花宴过后一个时辰不到,那两朵雌雄并蒂的雪莲花,竟双双枯萎了!
时灏大怒,命人追查,最后终于发现让雪莲枯萎的乃是廖妃身上擦的一种香。
说起来这廖妃也是倒霉,只不过擦了新的香粉,试图搏一搏时灏注意,哪里料的到会误伤了时灏宝贝的不得了的雪莲。偏偏廖妃也是个不怎么受宠的,廖妃闺名廖雨,生的柔弱纤细,温婉可人,可奈何她的哥哥乃是征远大将军吴启铭的副将廖金,当初是吴启铭进献给了时灏。
这进献的美人与时灏自己挑的美人总有那么些微妙的不同。
而这进献美人的人是谁,又是一个微妙的关节。
时灏对廖妃一直不冷不热,可偏偏廖妃就撞在了这两朵并蒂雪莲头上!
时灏借着这由头发了不小的一通火,把廖妃降了妃位,直接贬为才人。廖金到牵连,被撤了副将职位,贬为二等步兵。
接替吴启铭副将职位的,是一名军中新秀,在武试中取得武状元的孟鹤冬。
此人生的人高马大,善于布兵列阵,更重要也是对时灏来说最重要的是,此人出生平民。
孟鹤冬任职的那一日,中部侍郎府的灯如往常一般,彻夜亮着。
“师父。”一个身着墨色长袍的人站在夜明珠的光亮下,垂着头,痴痴地看着眼前人的衣角。
“我说过,我不是你师父。”江季麟弹指一挥,茶杯带着滚烫的茶水泼了出来。
那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受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他低了头,垂了眉眼。
“不过是一番指点,你若如此固执,我宁肯当初不指点于你!”江季麟站起身来,甩袖欲走。
“大人!”那人“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大人有任何吩咐,鹤冬都愿意赴汤蹈海,在所不辞。”
江季麟皱起了眉:“武状元,你在今日潜入我府中,若是被有心人得知,可知将置我于何种境地?”
“鹤冬不敢!”那人猛地伏了身,“鹤冬这便离开,绝不会给大人带去丝毫不利!只求大人您若有任何吩咐……鹤冬愿效犬马之劳。”
那人说完,站起身快速地闪出了窗,消失在夜色中。
江季麟站了半晌,才慢慢抬了手,揉了揉鬓角。
“蓝狐,我这样做对吗?”
扮着一副截然不同的嘴脸,却用尽心思想要利用每一个可用之人。
“主子?!”蓝狐从暗中显出来,心惊肉跳地看着江季麟。
利用孟鹤冬,站在恩人的角度将其暗暗入羽翼,利用皇帝对其出生的信任打入吴启铭的阵营……
这不是主子一早就打算好的吗?
孟鹤冬心高气傲,疑心又重,若是多加拉拢反而会另其疑心重重避之不及,以退为进,不是主子早就设计好的吗?
江季麟盯着地上一滩水渍,孟鹤冬的模样和那人的身影似乎渐渐重合。
假的,都是假的。
笑也是假,怒也是假,悲亦是假,所有的,都是假的……
他突然觉得有些累。
“无碍,你下去吧。”江季麟抬了抬手。
蓝狐犹豫了一下,还是应声下去了。
江季麟慢慢坐了下来,他双腿极为修长,随意的支在地上,白衣摆滑下来一截,显得风流倜傥。
可再看他的面庞,便总觉得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透出来一股渗骨的孤独。
尤其是那双眼睛,盛满了迷雾。
第20章夏至,蜻蜓立荷尖(8)
金陵今日下了雨。
宁长青一早起来仍是去练了剑。这四年来,季麟哥教给他东西,他一日都未曾落下,无论风吹日晒总要雷打不动地练上两个时辰的剑。军中的同僚与他切磋时,常是两招之内就败给了他。
旁敲侧击打听宁长青师父的人多了去了,可让人诧异的是,平日里最好忽悠的人一到这问题上口风紧得不得了,探听了这么久了没有一人从宁长青那里窥到只言片语。
宁长青昨日刚递了自请再次驻守边城的帖,梁盛生那边还没有消息下来。但宁长青的主意已经定了,若是梁盛生不同意,大不了他一走了之。
午时的时候,徐小水传来上头的命令,说是要宁长青入宫一趟,跟在四皇子齐凌身侧护他周全,至于调守边疆的事,往后再议。
宁长青只得去了四王爷府,他除了听上头的命令,从来不问世事,到了王爷府才知晓原来是秦国来了使臣,下午宫里有宴会。
原来如此,可能是觉得他身手还不错才让他跟着四皇子。也难怪,四皇子齐凌最近风头又盛了起来,饶是齐凌自个儿再小心翼翼低调行事仍是盖不住圣宠荣眷的光辉。难保不会有什么人在这宴会上动心思。
“本王听说,你想要再次驻守边城?”齐凌闭目养神坐在马车里,随口问道。
宁长青紧跟在马车外,离车窗仅有一尺之距,自然听的一清二楚,也晓得齐凌这句话问的便是自己。
“是。”他




白舞 分卷阅读27
应了声,又补充道,“恳请王爷成全。”
“成全?这可不是本王成不成全的事,你且说说,去那边疆做甚?”
马车里又传来齐凌的声音。
宁长青微微看了眼前方依稀可见的宫门。
“属下喜欢那里的风土,总觉得更为酣畅痛快。”
“哦?你不喜欢金陵的风土?”
“属下不敢。”宁长青忙道。
车窗里传来几声低笑,没再说话。
宁长青暗暗舒了一口气,边走边看着愈来愈近的宫门。
齐凌到的宫里时,时辰还早,拜见了皇上之后便和另外两位皇子寒暄,假惺惺地叙着兄弟情义。
宁长青站在齐凌身后,耳朵自动屏蔽一切无关噪音,一门心思地想着心里的人。
他总是这样,一闲下来便想着季麟哥。
“那中部侍郎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齐凌端着酒杯笑咪咪地看着大皇子齐玉。
齐玉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在齐炳己面前流出什么情绪来,便含糊地点了点头,正襟危坐着赏着歌舞。
说起大皇子齐玉,实在是让人折腕叹息。当初也是极受宠的一位皇子,又是嫡皇长子,还是齐炳己已逝的皇后所出,若是没有出那一桩子事,中间那把椅子,猜都不用猜便晓得齐炳己会给谁坐。
到底出的是哪一桩事,宁长青隐隐听过个大概,似乎是五年前的时候这大皇子违背旨意,硬是娶了一个身份特殊的女子为妃,虽然最后迫于各种压力只封了其做侧妃,可听说当年齐玉为了那女子与皇上公然抗争,甚至以死相逼。因为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被自己最喜欢的儿子这般伤害,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尽,换谁都会失望至极。齐炳己自那件事以后就再也没怎么搭理过这儿子。
宁长青对当年的事也只知道这么个大概,具体的他不清楚也没兴趣,但亲眼见着这传说一样的大皇子,他仍是颇为好奇敢为了区区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与当今圣上那般死磕最终竟还稳稳地坐着大皇子的位置,着实是闻所未闻的事。
“哦,本王倒想见识见识,所谓的惊才艳艳,西秦江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五皇子齐清嗤笑一声,躬身看向中间,“父皇,这江季麟迟迟不来,莫不是把我大齐不放在眼里?”
宁长青猛地一抖,有如被雷击中。
江季麟……
江季麟……
江季麟……
这江季麟迟迟不来,莫不是把我大齐不放在眼里……
所谓的惊才艳艳,西秦江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季麟哥,你会去哪里?
生是大齐人,枯骨埋金陵……
我也许,会回来……
嗡嗡的声音在宁长青脑里一遍遍地回响,一瞬间涌入的波涛汹涌般的情感似乎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让他的脑壳一跳一跳就像快要炸开了。
“驿馆路遥,许是那江大人路上耽搁了,我等何不再耐心等等。”齐凌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齐清。
齐清冷笑:“我和父皇说话,皇兄插什么话。”
“够了!”齐炳己皱眉叱喝了一声,“稍后你等若是在旁人面前这般互相为难诟病,朕决不轻饶!”
“是,儿臣知错。”
“父皇息怒。”
“儿臣知错,父皇息怒。”
三位皇子依次说了,把话题转移到了秦国最近的异动上。
秦国单方面撕毁协约进攻边城,在边城那场战役中,虎贲军所受的损伤倒还不算大事,主要的是由此牵连出的齐骋一事。且不论这场子荒唐事齐炳己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但秦国使臣在秦国撕毁协约后还大刺刺地来齐国拜见,这种勇气倒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再者,秦国的尚书李善文最近似乎着了什么事,被秦国皇帝时灏下旨闭门思过十日。
这样一来,本来就风头无二的中部侍郎江季麟更是风光无限,今日索性瞧瞧这位在秦国呼风唤雨的人物。
“秦国使臣到!”
太监的通报声传来。
殿里的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了殿门口。
宁长青低着头,默数了三声。
短短的三声间,他的心已经拧巴成了麻绳。
如果,如果…….只是姓名相同……
如果,如果希望又一次落空……
一.
二.
三.
宁长青抬起了眸。
撞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宁长青的心“咯噔”一下。
那人穿着一身白衣,长发高束,腰间系着一块古玉,相貌平淡无奇,但神色坦荡潇洒。
不是他……
不是季麟哥……
“秦国使臣江季麟奉吾皇之命特来拜访贵国。”男子开了口,撩开外袍向刘炳己行礼,“下官此番前来便是为着边城一事向贵国解释并表达歉意。”
宁长青僵着脖子,眼睛仍是看着方才那人进来时门口的方向,不敢随着他身形的移动而移动。
他的耳朵不由竖了起来,瞳孔狠狠缩了几下。
为什么……声音这般熟悉…….
可那张脸…….
他懦弱地不敢再看那张脸,似乎只要不看那张陌生的脸他便还可以自欺欺人,抱有侥幸。
他们说着什么话,宁长青已经听不清了,准确的说,他只把那人的声音拎了出来细细地咀嚼却把那些话语间表达的意味抛地一干二净。
他只需要这声音,便已经能叫他如吸食了罂粟似悲似喜,大起大落。
他忍不住了,哪怕再次被巨大的失望砸中。
宁长青转了下僵硬的脖子,关节因为长时间的僵硬发出一声短暂的“嘎碴”。
他小心翼翼地转过了头,将目光落在那人的背影上。
瘦高,修长,挺拔。
白色的,纤尘不染的白官服。
宁长青呼吸都不敢呼吸,呆滞般地盯着那背影瞧。
为什么……为什么除了相貌会这般相像……
江季麟,这个名字究竟是不是单纯的重名?
齐炳己似乎说了声入座,那人应了,撩袍坐在大殿了左侧正数第一位,也是宁长青的对面。
宁长青猛地紧了拳头,止住快要不受控制的颤抖。
第21章夏至,蜻蜓立荷尖(9)
大殿高大深远,阳光射进来恰好强度合适,在枣红色的桌几上打下淡淡的光泽。
“鄙国对此十分抱歉,特拿了此人献来贵国,任贵国处置。另外,吾皇特献珍宝五件,布匹千匹……”
那人的话语声如山间泉水般清冽,有条不紊地回答着一句句咄咄逼人的质问。
他说,是边城旧秦流民在与边城守军的冲突中死伤数人,其中恰恰有一人是齐秦边境秦国一位守将的堂弟,这名守将怀恨在心,公报私仇,瞒着上级




白舞 分卷阅读28
私自出兵。
由于事发突然,那名守将又仗着边城地处秦国边境外消息闭塞,竟是联合着那帮流民瞒了这消息十来日,而从消息传到秦国都城汉中,再到秦国皇帝时灏派兵东进捉拿那位将领,整整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番说法的可信度如何宁长青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人舌灿如莲地说着,在这齐国的朝堂上气定神闲地将所有的质疑一一击破,又摆出十足十的诚意表达着歉意,拿出了看起来颇让人满意的筹码想要缓和两国关系再次签署协约。
宁长青一直盯着那人的方向,眼神有些呆滞,面上却像是面瘫一样毫无表情。
你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宁长青的反常有些明显,齐凌侧眸瞥了眼宁长青,又移开了目光。
宴会已经开始了,江季麟谈笑风生,侃侃而谈,似乎与齐炳己和三位皇子很是投机。
他抬杯饮了一口酒,似乎这才注意到对面目光灼灼的人:“这位大人……为何一直盯着在下看?”
宁长青一愣,浑身一震。
齐凌侧眸看着宁长青:“长青,江大人问你话呢。江大人不说本王倒还没发现,你为何直勾勾盯着江大人的方向?”
齐凌玩笑般地问着这话,眼眸深处却快速地闪过一抹凌厉。
“下官,下官……”宁长青心头一跳,对上江季麟无悲无喜的眼睛。
那是一双熟悉的桃花眼,可这双形状熟悉的桃花眼里,全是陌生的带着温和的疑惑。
这个人谦恭有礼,不卑不亢。
这个人温柔和煦,浅笑盈盈。
这个人相貌普通,才华横溢。
他这般疏离地看着自己,称他为“这位大人”……
“下官很奇怪,为何江大人的官服是白色的。”宁长青挠头,“白色的官服竟十分好看。”
他呵呵笑了两声,面上似乎有些羞赦。
江季麟似乎一愣,抚掌笑道:“在下穿惯了白色衣袍,吾皇厚恩,特许了在下白色的官服。也是在下疏忽了,来了贵国还穿着这么一身衣服,是在是惭愧。”
“哎,江大人哪里的话。本王这护卫向来迟钝,说话没个把持,江大人勿怪勿怪。”齐凌接话道。
江季麟摇了摇头,示意无碍,又和齐凌说起话来。
短短几句话间,把宁长青轻轻地略了过去。
宁长青慢慢低了头,心口钝钝的痛,似乎……他就像是一个完全多余的,毫无价值的,根本无足轻重的人。
他没有再听清接下来的谈话,他背着手,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捏在一起。
若他不是季麟哥,为何会这般熟悉,这般……难过。
若他是季麟哥,为何会对他这般冷漠和无视。
莫不是……
宁长青眼角跳了跳,心口有些沉。
宁长青昏昏沉沉地等到了宴会结束,又混混沉沉地看着江季麟消失在视野里。
马车微微晃着驶出宫门,齐凌眯着眼闭目养神,脑海里全是那位中部侍郎的影子。
这个人…….着实不可小觑。
别的不说,光是边城之事,齐凌心里跟明镜似的,齐骋根本就没有通敌叛国,可就在他那时拼尽全力想抓住这个机会弄垮他那位好皇兄的时候,各种证据尽然不请自来,似乎他没有多大的劲就找到了齐骋和秦国来往的秘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本来让他无比忐忑,谁想得当时情形无比紧张,非死即活,让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赌一把。
虽然赌对了,他仍是忐忑了很久总觉得这事诡异地过分。
再说今日这宴会上,齐秦二国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再加上齐骋一桩,父皇旁敲侧击的试探竟都被这人巧妙地躲了过去。天晓得他惊出了一身怎样的冷汗,若是让父皇对齐骋的事起了疑心,他可真会乱了阵脚。
怎么觉得……这个江季麟似乎在帮他……
还有宁长青…….为何如此古怪。
江季麟,宁长青。
宁长青的武艺和曾经的江家颇为相似的事实,已经被灭门的江家,江家曾经的家主江铭……
江季麟,江铭……
江……
不大可能。
齐凌皱了皱眉,那江铭早已身首异处,江家的后患也已经除了个一干二净,这个江季麟应该不会和江家有什么关系。
那宁长青反常的行为到底是因为什?
“宁长青。”车里突然传来齐凌的声音,“白色的官服当真如此好看,看的你痴呆了半晌?”
………………………………………………….
桌上点着一支香,有袅袅的青烟舞蹈着朝上生着。
桌前坐着一人,麦色的面庞紧绷着,眼睛闭在一起,浓密的睫毛轻轻发着颤,
白色的官服当真如此好看,看的你痴呆了半晌。
宁长青慢慢睁开了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可那句问话似乎还响在耳边。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那时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绝不能把季麟哥的事说出来,可他又向来迟钝,被这么突然一问慌的不得了,张嘴结舌了半晌才在愈来愈诡异的气氛中说了一句“属下……在边城中计落入陷的时候,似乎看到过江大人。”
似乎只有这么回答,才能让齐凌不会对他的回答过分怀疑。
一来这于他来说是事实,二来,这样的回答总比说出季麟哥的事好太多。可是,他还是满心不安他看到江季麟时的异常,他回答齐凌的那些问话,会不会给季麟哥带去什么不利。
1...7891011...5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