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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若为平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点清镜
“怎么了……不开心?”
颜君行愈加惊惶,他知道自己控制表情无悲无喜二十年,早已惯了,但是主人居然就这么能自己脸上看出自己的情绪?而且……主人居然会为了自己这点不开心来……问自己?
主人竟然真的如此在意自己……?
自己怎么敢……!
慌忙道:“无事,主人。属下……不劳主人如此挂心。”
颜子钰见他显见是有心事,却不想说,也不知为何有些畏惧,自己再逼问下去只怕更会吓到他,于是干脆轻轻揭过。只是心下留意了些他的心理状况,告诉自己要观察着点,别一个想不开又做什么傻事去。
“今日把这片清理出来,明天随我出城。扬州城外方圆几十里有不少树林,我打算全移栽成竹子,和后面的竹林连成一片。然后竹林中间再造个院落。”
“是,主人。”
“接下来一段时间恐怕每天都要忙这个事了,你……辛苦点了。”
颜君行见主人倚仗自己为他做这些事,心中好受了些,忙应道:
“属下不辛苦的。”
第28章踏青
春风不知愁。
待过了清明时分,一场江南的轻丝烟雨过后,扬州城最后一抹春寒也散尽了。
墨泓轩的两人在将整个殿宇连地基都翻了个个以后,终于决定出城,去郊外移栽些竹子,来填上这阔达四十多亩的空白。
待颜君行照例将清晨的功课做完,两人换了薄薄的一层春衫,当然不走常年锁着的院门,直接轻功翻墙而出。
颜子钰腰间并没有携笔,却是别了一支雪白如玉,通体润光的笛子,乃是万花的标志之一,“雪凤冰王笛”。虽然属性已经过时好几个版本了,但是因为实在是好看,所以许多万花谷弟子想尽办法也要人手一只。
腰左侧还挂了一支折扇,这一身打扮并不出挑,倒是与那些春日游宴的公子们一般无二。
而身旁的颜君行为了今日干活方便,依旧穿了主人给他的那身短夜长的黑白款劲装,峰眉肃目,周身气势不敛,愈发衬得他峭干练,全身如同一柄锋芒铮然的剑。
此时这柄剑正恭恭敬敬地守在剑的主人的身侧,默默为主人挡开周遭的人群,一边向城外走去。
颜子钰却是一点都不体谅他,反而一直在带着他往人多处挤。
“主人……”
颜君行抿了抿嘴唇,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颜子钰却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回过身来,捏了捏他的脸,然后满意地获了那人浮上的一层红晕,笑道:
“急什么,春光正好,咱们这是出来踏青的,你还真当是让你出任务呢。”
抬手一指头顶的牌匾:
“来,进来看看这家,百年老字号诶,有没有你想吃的?。”
“……是,主人。”
好吧,主人说踏青那就是踏青,颜君行一边这样告诉自己,一边紧随着主人的步伐进了路边的铺子。
“杏芳斋”糕饼店在这扬州城也算是远近闻名了,每日皆是门庭若市。两人进门以后根本无人招呼,颜君行见状,觉得实在有些怠慢了,偷偷抬头看了眼主人,却见主人并没有半点要出声的意思。
颜子钰悠哉悠哉等店小二忙完了,这才敲了敲他面前的桌柜:
“你们店里所有种类的糕点,每样包半斤。”
那店小二吓了一跳,刚想说您二位不是来开玩笑的吧,就看到颜子钰笑眯眯地盯着他,温煦却有不容拒绝的意味,连忙打消了念头,唤了同伴来为他包点心。
一个柜子一个柜子地包过去,每包好一份颜子钰就拎起来,随手放到颜君行的怀里。最后结账付了款,出门后回头一看,颜君行双手环抱了鼓鼓囊囊的一大包点心,正默不作声地跟在自己身后,顿时笑得打跌。
这样子,怎么像是逛商场时任劳任怨的男友啊,而自己则是那个只负责买买买的女孩子……
“主人……?”
颜子钰见那人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更觉得可爱。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不忍心再压榨他,找了个没人的街角把点心尽皆进了背包里。
这般一边买着路边的吃喝,一边逛街,磨蹭半天,待步行出了城门已是上午了。
两人未走官道,而是运起轻功顺着城外树林的林径而去。
不出一里地,颜子钰见前后无人,直接一个急刹车了轻功停下。
而颜君行本就将轻功运转至极致才勉强跟得上主人的速度,如此急停,自是没有主人的身法那样进退自如了。
于是颜子钰一转身,就看见一个黑影直直地向自己扑来。
心中好笑,手掌却是内力圆转而出。卸了冲力后,顺势将那人圈入怀中,然后手揽上了那人的峰棱的肩膀,止住了他挣扎的意图。
看着在自己怀里低头讷讷请罪的那人,嘴角噙了丝坏笑:
“说吧,该怎么罚。”
“任凭主人。”
近在咫尺又低眉垂首,冷硬的五官轮廓愣是让他莫名觉得温情,睫毛颤啊颤,像是一把小刷子蹭在了自己心上。
不再犹豫,轻柔一吻,吻在了那人的眼睑,末了还将双唇有意无意地偷偷拂过那人的眼睫。
离身的时候不意外地看到怀里的人脸又红了个透。而他像是在一点一点地试探着什么,终于缓缓将眼抬了起来。
眉目间坚定的锐光一如既往,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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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层淡淡的,纯然的欢喜,又似带了点忐忑和羞涩。
这模样,居然如此……可口。
颜子钰按下猛跳的心脏和将这人从头到脚吃进肚里的莫名心思,强作洒脱地轻笑一声,然后打了个呼哨。
一辆黑红色的小驴车伴着清脆的铃声驶来,倏然停在了两人面前。
小黑驴轻轻踏着蹄子,一边嚼着草,试图去够用一根弯着竹竿悬在它头上的果子。
车身无厢,仅有顶部一垂着流苏的红绣锦篷,下面置了带靠背的软皮红色长椅,上有两个坐垫。材料做工虽皆极为贵,然而这样式全依着顽皮的风格而做,倒是有几分可爱。
颜君行从未见过这样怪异的座驾,不过主人各种看上去贵的要命却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也见得不少了,倒也没大惊小怪,便从主人身侧轻轻挣了出来,一只手执上了驴子的牵绳。
怀抱一空,颜子钰有些意犹未尽地问道:
“你做甚呢?”
“属下当为主人驾车。”
颜子钰无语,他也不看看,这车有哪个位置是设计给驾车人的么?根本没有好不好。
“驾你个头,上来。”
不由分说拽了他手一并坐上来,然后将绳一拍,小黑驴缓缓地向前走去。
“这……属下怎可和主人同舆而坐……”
“咱俩都同床共枕过了你还在乎这个?”
“不是……属下,属下……”
颜子钰见那人拘谨地坐在座位的一个边上,连软垫都不敢沾,端端正正没有半点放肆的样子,顿时一阵气闷,自己这明明是带人来踏青的嘛。
于是直接伸手,揽住那人清瘦的腰身,往后一带,终于把他深深按在了座位上。
之后却并没有回手的意思,反而握得更贴近了些。
“景色正好,何不趁着时候多欣赏些风光。”
“……是,主人。”
三四月的江南,本就处处皆可入画。颜君行在扬州三年,然而每日里出生入死伤痛加身,虽然四季都看了个遍,又何时有心情欣赏过什么风景。
此时无性命之忧,也不必想自己是不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每天的烦心事仅仅是如何更好的服侍主人而已。
以这般从未有过的人生心境,烟柳画桥入眼,倒也真的让他的心神短暂地放松下来了。
春林幽然,心中一片宁静之下,渐渐地,主人在腰侧的手的触感便愈加清晰,适才脸颊心间未曾褪去的热意,又悄悄浮了上来。
颜子钰见他终于带了几分轻松,顿时胆子更大些,只是知道这人是决计不会主动来亲近自己的,便干脆将脑袋一歪,搭在他的肩上,右手依旧抚着他的腰,左手却是执起了那人的手。
正看风景的那人忽而被主人靠的如此之近,不禁一惊,顿时身子不敢有半点挪移。然而周身被主人的气息充斥环绕着,随后便是心中砰然而动。
似是被这春风扰了心绪,不过片刻,颜君行肩头颈侧便被主人的发丝飘得发酥,主人轻轻浅浅的呼吸也不断打在他的肌肤之上。
胸口有种难以言喻的悸动越来越难遏制,终于鼓起勇气,偷偷转过头来看向他的主人。
谁知主人似是有所感,瞬间抬起了头来,主人那双点漆般的眸子便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视线。
竟是有着那么多的情意。
他顿时心中莫名慌了。
主人最近总是找各种奇怪的理由来亲近他的身体,他不是瞎子不是傻子,五感更是敏锐得很,主人每次亲近他时,那乱了的心跳他俱是一清二楚。所以他此时已然知道主人对他只怕起了些别样心思。
然而主人起这心思,时日恐已是不短了,但仍没有半点要招他暖床的意思,可是每次逗弄他至旖旎之时,看他的目光却愈来愈沉重深情。
他下意识地有些畏缩,主人若是仅仅要了他身子,把他当个侍寝的工具,他反而能泰然自若地处之。可眼下这般……
眼下这般,他一边明明不知主人究竟是何意,明明知道自己实在太过妄想,一边却控制不住自己,在主人一次又一次的调笑中,一点点陷进了主人的那莹润的目光中,无法自拔。
颜子钰揽了他半天,心中早已情动,此时见他面上表情依旧冷冽肃然,眼中神色却在短短几息之间转过了欣喜,依恋,不舍,数种情绪,唯独没有抗拒和不适,知道这人只怕,也已是心乱了。
于是便小心试探地说道:
“君行,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可是说不定会忍不住做些什么事啊。”
而那人却没有答什么主人之类的话,而是极轻极轻,又极郑重地……点了下头,然后默默闭上了眼。
颜子钰见他如此,瞬间心如擂鼓,勉强压下了泛上来的激动,双手捧住他的身体,轻启双唇,深深地印了上去。
不同于上次吻他时的浅尝辄止,既已是到了这个地步,又如何不能尽兴。
颜子钰一向冷静自持,因而即使情动如此,却顾忌怀中那人是否适应,所以也未曾有半分急切之态,而是先浅浅含住那人的薄唇,轻柔而耐心地咬噬着。
他除了怕吓到心上人之外,同时也是真的没有经验,所以只能慢慢来试着做。既是前世都不曾有过正式的交往,自然这也是他的第一次尝到别人双唇的滋味。
嗯……冰凉凉的……软软的。
像……果冻?
唇间舒服的触感让他有些食髓知味,不知不觉便厮磨了许久。而两人胸口贴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对方加快的心跳,和轻汗渐透的薄衫。
半晌之后,舌尖轻挑,没有遇到丝毫阻力,自然便向里继续探索。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舌尖卷起的一瞬间,还未等到那人的回应,他自己先被那从未有过的,柔软之极的碰触和从心底涌起的巨大欢喜而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便松开了他。
重重地深呼吸了几下,稍稍平复了心中的万般心绪,再看怀中那人,竟也是相同的神态,一半愉悦,一半恍神。
定了定神,突然把他的头直接按在了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揽着脖颈使劲揉了他的脑袋,这才彻底将他松开怀抱。
两人一时相对无话,只听得车轮吱吱轧轧,鸟雀叽叽喳喳。
大概是这春风实在太醉人了吧。
颜子钰静静地欣赏着心上人微酡的脸颊,如是想到。
情自醺然,一晌贪欢。
第29章试剑
春日风光正好。
两人乘着舆车,一路慢悠悠地行至了一条水畔处,却正是当初颜子钰刚穿来时的那条浅溪。
看了看绵延至远处山丘的一大片疏疏密密的竹林,颜子钰暗自庆幸自己记忆力还不错,乍逢穿越,居然还能记得周遭的景物。
在溪水边停下来,将驴车了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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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颜子钰一回头见他一副垂首等着吩咐的样子,不禁笑道:
“你就那么急着去挖竹子么……来,先把这事解决了吧。”
从背包里哗啦啦掏出来一大堆各种各样的兵器,一指:
“今早上我去兵器铺子把先前定的都取了来。说好的挨个让你试试哪种更顺手的。正好趁着这里还算开阔,也安静无人,不如就在这试了吧。”
颜君行一怔,主人当时是吃饭时随口一问,又随口一说,他自己都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主人居然是认真的。
看了看随意丢在地上的那些普通制式兵刃,踌躇道:
“主人,属下……未曾学过什么成套的刀法剑法之类的,这该如何去试?”
颜子钰抱着双臂闲闲地道:
“我知道,你们是不是多半只学了如何用某种兵刃更快的杀敌制胜?”
抽出腰间的墨笔,有些跃跃欲试:
“所以自然是与我来试了。你只管来向我喂招,我不还手,自会有自己的法子来看你用哪个兵刃的时候威胁最大。”
颜君行呼吸一窒,眉头皱得死紧:
“主人!这……如何使得……?属下所学招式皆是只攻要害,狠辣异常,主人不予还手,万一失手伤了主人……”
随机醒悟,又忙垂首道:
“是属下失言。”
主人的武功如此高绝,在绝对的境界差距下,自然不可能被自己所伤。
若是他的主人不是颜子钰,那他万万不敢向主人动手的,万一真的伤到了一星半点,只怕等着自己的是生不如死的后半辈子。
但是……对着颜子钰说这话,不是相当于说主人武功不济?那反而实实在在是一种冒犯了。
颜子钰知他所想,笑道:
“我当然不能还手,我只要出手,那结果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我初遇那天你不是就试过了?”
那人想到当初自己如此拼命也沾不到主人的一片衣角,还一直试图攻击的献丑之态,顿时有些羞赧。
“……不过嘛,我今日也不会用上平时你见的那种轻功,只会用些小幅度的身法,你只管向我比划就是了。”
剑三的技能系统之所以在普通武侠世界如此不讲道理,战斗中的大轻功这个东西实在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地面对敌,和地对空的攻击,完全不是一个难度系数的。
如果颜子钰一边用着大轻功一边战斗,那只有段誉的六脉神剑这种剑气类型的,和小李飞刀这种暗器类型的才有可能打的到他。
而且那也只是理论上而已,地对空那超高的瞄准难度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他若是用上大轻功,那颜君行也别试了,反正无论什么兵器,横竖都是够不到,这还能看出个毛线来。
#论远程职业是如何吊打近战的#
颜子钰调了调状态,距离他二十尺站定。
“用上你的全部手段和功力,我才能看出来哪个更厉害些。”
“是,主人。”
颜君行见主人如此自信笃定,又是要考教他的武学技法,虽然明知道与主人相去甚远,但终究不愿意被主人看轻,自然不敢怠慢。
这近一个月的安逸生活他虽然珍惜享受,却并没有放任自己沉浸进去。十几年来的生死训练早已刻入了自己的骨子里,握起兵刃的一瞬间,全身的气势便随之提了起来,思维,杀气,内力,无不流转到了极致。
颜子钰见他猛然间竟像换了个人似的,心下一凛,平日总是见他恭敬顺从,一个人出神时又常有些卑微的神态,或者是被调戏的时候带着木讷的羞涩,给他的感觉不过都是有趣可爱,让人忍不住再多逗弄几下。
而此时对面那人毫不掩饰的凌厉杀气冲向自己,这才想起来,这人终究是那般的出身,手底下不知道了多少人命的煞神。
而自己不能还手,不能用大轻功的话……颜子钰终于起了悠闲玩闹的心态,不敢怠慢,先手直接一个太阴指后退,避过了当胸而来的锋芒。
兵刃寸寸随身,再转,瑶台枕鹤。
颜子钰发现那人真的是如他所说,是完全没有规律和章法的攻击,但是,简单直接,一次更比一次压得他紧迫感十足。
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神,不断地用着后跳和小轻功的衔接来躲避着那人的攻击,倒是宛如当年玩花间pvp时在主城与人切磋时的感觉了,一边暗自庆幸,当年的小轻功也是下了功夫练了的,没想到穿来之后居然还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颜子钰做事一向认真谨慎,他既放下了对他的看轻之意,自然就慎重起来。
慢慢地在一次次的试探和规律总结之后,找回了当时pvp的感觉,也基本摸清了对面的攻击节奏和自己的小轻功cd之间的平衡,终于不太局促了。
君行试的每个兵刃皆是在他认为不会打中自己之后就喊停,换下一个。这般高效率的做实验法子,不过半个时辰便将所有的都试完了。
不过……颜子钰蹙眉,自己掌握他的攻击节奏的速度,于每个兵刃来说其实没有太大差别,倒是面对他的攻击时的压迫感各有不同。
而在颜君行看来,这次主人有意留手,但自己使尽了浑身解数依然无法让自己的兵刃攻到主人半根毫毛。
甚至有时候他在一阵紧促的攻击之后,都感觉主人没有余力再避了,却依旧被主人周身忽然浮现的一阵绿色的护身气劲化掉了自己的攻势。
正自郁结,却见主人忽然掷给了他一柄长剑:
“再试试这个,我总觉得你用剑时更顺畅些。”
剑……么?剑乃百兵之祖,江湖上用的人极多,但是却也是代表了刚正不阿,听说唯有心性正直的君子之士,才能修得剑法的真谛,境界才能一直进益下去。
而自己这样的人……主人居然说我用剑用的较好?
似是心有所感,执剑,再起,这次却是锋芒更盛。
颜子钰估计的没错,颜君行用剑自然没有剑法可言,出剑是天生的凌厉,但是却并非狠辣和诡秘,更多的却是一种出其不意和不拘一格,简单而凛冽,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寒意。
春日的溪边水声潺潺,竹林之外却并无半分风景雅意。两道身影在林间穿梭进退,衣影翻飞如鹤,灵巧之极。
周遭竹叶簌簌而落,莫名泛了几分秋日肃杀般的凉冽。
颜君行在剑法上已过了百余招,颜子钰也慢慢地将小轻功用得游刃有余,心随意转,两人都渐入佳境。
这些对阵经验攒下来,颜子钰也将轻功由刻意去判断,渐渐变成了下意识地根据剑气所在,便可以游走避锋。
只需躲避,无需想着攻击,对面攻来的剑势愈来愈流畅,他却似更加好整以暇了,甚至常常在身法转挪之间,还去欣赏一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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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的……英姿?
他从未见过颜君行执长剑的样子,此时见来,那人在横剑反腕之际,一身黑白的劲装更衬得他腰身肌肉间积蓄的庞大力量。
身体内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爆发力,周身的气息飒然而出,一双漆黑的眸子是从未有过的晶亮,沉着而坚定。
像猎豹?像鹰隼?
都不是。
颜子钰心里暗暗评估着。那人虽凶悍,却并非野兽那样全无理智的凶,而是用冷静到极致的杀意,让敌人先自胆寒,然后,一击制敌。
他并非像别的什么,他只像自己,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颜君行。
这是属于他的君行啊……颜子钰瞧着他的身法冽然,自有气度,嘴角不自觉地勾了一抹笑意。
他的君行为什么这么帅,为什么这么好看……
……好看……
……好……
!!!
思绪迟钝,不过电光火石间,避之不及,剑锋入体。
颜子钰偏过头来,看着在自己肩头深深切入了一半长度的剑刃,剧痛之下,脑中转的念头竟只剩了一个
我颜子钰穿来的第一次受伤居然是因为走神,这一世英名算是毁了……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太坑爹了这……
虽然血条仅仅掉了那么一小截,但是他两辈子加起来哪里遭受过这种皮肉之苦,他又不是君行那般受伤惯了的,因此他此刻已然疼得要命,眉眼都皱得团在了一起。
“主人!”
这罪魁祸首见他的主人被自己伤到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失态,心脏不受控制地缩成了一团,似是被针密密麻麻地扎过一样,无处不在疼着。
所以他竟而忘了请罪,第一反应却是伸手揽住了颜子钰。
“主人,您忍一忍。”
深吸一口气,握住剑柄,利落地拔了出来。
“呃……!”
颜子钰被这么一带伤口,气息又不稳了几分。
“君行……把我的……我的笔……拿过来……”
颜君行慌忙膝行几步,将他适才脱手的笔重又放回主人手中。
握到笔的瞬间,宛如得蒙大赦,刷刷刷给自己用上了治疗技能,痛感顿消,肩头的那道长长的口子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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