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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若为平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点清镜
颜君行眼睛眨也不敢眨地盯着主人肩头的伤口,直到快要完全闭合的时候,才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取了个干净帕子,去溪边浸了些凉水,反身回来,为主人细细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这边颜子钰虽然猛然痛了那么一下子,好在时间不长,又被心爱之人如此搂着照顾着,感受着身边之人炙热的气息和焦灼的眼神,知道他是在担心着自己,那些许疼痛早就被心中的甜蜜冲淡了。
不过,还没等他多享受一下心上人的怀抱,颜君行见主人气息已然平复,担忧消失,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阵黯然。
轻轻松开抱着主人的手臂,即使那温度是自己那么贪恋的,但是……却不属于自己。然后膝行离开几步,缓缓拾起了地上的长剑。
如此普通的长剑,上面占满了触目惊心的鲜红,那是主人的血。
是他让主人流了这么多的血。
向着主人深深一叩首,将长剑恭恭敬敬呈过了头顶,未发一言。这般大错,请罪已是无用,只需等着主人对自己的处置便是了。
颜子钰见适才还迅捷无匹的这人,此时却了所有的锋芒,像一个待宰的猎物般,如此安静地等着自己的裁决,心中便莫名痒了一下。
伸手接过剑柄,随手挽了个剑花,试探地轻轻放在了那人的脖颈处。
作为暗卫却反噬主人,颜君行早已无侥幸之心,冰凉的剑尖触上之时,他只想到,自己如此重罪,主人却仍愿意给自己一个痛快了结,当真是……太仁慈了。
剑刃之下的温度似乎能传递一般,颜子钰见他又将头抬了抬,将命门要害置在自己剑底,然后闭目待死的样子,如此心甘情愿,平静自然,突然就有些不忍心再吓他了。
轻笑一声扔了剑,然后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又不怪你。”
明明是他自己在两人过招过的好好的时候,突然走神,才有了这一剑,倒像是站住不动任他撞上来一般。又不是颜君行的责任,他本就没生气。
若是真的拿这个去怪他,这不是碰瓷么。
颜君行瞬间被一阵巨大的茫然笼罩,这……主人被自己所伤,怎么可能不怪自己呢?猛然抬头,却被主人突然拉进了怀里。
颜子钰执起他的一只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肩头:
“你看……已经没事了啊。一点都不痛,真的。”
雪白如玉的肌肤,光洁无暇,宛如绸缎。
颜君行眼睁睁看着自己带着粗茧的手指就这么被引着触上了这片光滑柔软,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下意识地飞速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尚自呆呆地回不过神来。
自己的手这么……这么,难堪……怎么可以去玷污主人……
然而那一瞬间的触感又是那么的清晰真实,直撞得他脑袋阵阵发懵。
而颜子钰见他如此反应,暗骂自己刚才一时激动之下,实在是有点太过轻薄,只怕把他吓到了。
于是不动声色地敛好衣服道:
“这回相信了吧,以你主人的医术,我怎么可能真的让自己受什么伤痛呢。来,别想这事了。”
面前之人犹自怔愣着,还没反应过来主人竟然宠自己宠到了如此轻易地赦了自己的罪责。
颜子钰没见他回应那个往常听到的“是,主人”,一阵气闷,直接拽过人来,干脆深深地吻了上去,直吻得那人红透了脸颊,才松开。
“主人,主人……您……?”
一脸愧疚地望向主人,却得了一句赞扬:
“我就说你用剑用得还算顺畅吧。怎样,要不以后就定了这个?我好去给你铸一把更好的剑来。”
颜君行见主人问到了“专业问题”,不自觉地就被他带开了话题,开始详述用剑和用其他兵刃的的一些区别来,以便主人定夺。
可是颜子钰是真的不懂这个,听他嗦半天,刚想说你直接说结论吧,结果就听得他最后来了一句:
“其实……主人,属下觉得若是用短剑,只怕能比长剑还能再快几分。”
颜子钰气笑:
“你就是这么钟爱短的不成!”
但是他也知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既说短剑能更快,那肯定威力会不止强一点。自己对剑法一窍不通,还是不要用外行的眼光来置椽他了。
不过好在,短剑终究不像他以前用的匕首那样短的过分,到底还不是太险。
思忖片刻,从包里握出来一把乌鞘短剑,从外表看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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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颜子钰看他的目光却格外珍惜。
一边递给他,一边介绍:
“此剑名为……‘卿’,虽不是什么宝剑,但是为了拿到他我着实花了不少功夫,有……一年多吧。”
“所以,好好着吧。”
他尚未告诉他的是,这个‘卿’剑,还有着另一层意思。
在剑鞘之侧,刻着八个篆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30章请求
短剑甫一入手,颜君行却像是被惊到了一样,只觉得小小细细的一柄,握在手里却重逾千金。
失手伤主,主人却依然不由分说赐了自己贴身的兵刃。
这竟是……纯然的信任了。
不知自己除了一身血肉和忠心,还有什么能回报主人的。
郑重地叩谢之后,将短剑别回腰间衣下。一抬头却接到了主人扔给他的另一件物事:一段狭长的工具,金铁打制,奇形怪状。上面似乎还有机关以变换形态,却像是并非兵刃之用。
“这个叫……天工索野,你且用它来砍竹子吧,其他的妙处待之后再跟你说。”
“砍……竹子?”
颜君行有些疑惑,不是说要移栽么,这直接砍下来,如何回去再种上?
“嗯,挖竹子的话我来,你弄得慢,所以你直接齐根砍些竹子便是,我用它们搭个屋子。”
颜子钰之前出门的那一年里,曾偶然间得了个建筑舆图志,里面列了竹屋木屋之类的简易构造。却是一位前朝的隐居雅士留下的,屋子都是极简单而自有格局的舍之类,颜子钰看着喜欢,便将那舆图特意留了下来。
当然他只是借鉴一下基本建筑结构罢了,肯定是要再扩建的,只要有了骨架,其他的慢慢去试也完全能弄出来。他前世虽然学了中医,但终究是理科学霸考进去的,实验神他不缺,这点东西还难不倒他。
那边颜子钰见他迅速摆弄明白了天工索野的用法,便不再管他,自顾自地忙开了
生活技能“神农”,读条五秒便是一颗完整的植株拔地而起,简直是采摘割的利器。
颜子钰这边一个个地挖过去不停歇,颜君行那边握着天工索野一切一推,手底下内劲再一转,一个整整齐齐的切口便出现了。如此这般的利落,他的速度甚至竟不比颜子钰这个自带技能的要慢。
两人一个挖一个砍,效率惊人的高。但是颜子钰也并不急着全弄完,在中午简单吃了一顿烹饪产出品之后,不到黄昏两人便回去了。
移栽移栽,毕竟他还得回去种上不是,挖太快也并没有什么卵用嘛。
种的时候颜子钰试了试,依旧可以如同帮会领地种植物种子一样读条,啪,完事。眼看着一天下来工程进度很是喜人,颜子钰心情自然轻快许多。
然而他白天时发掘各种技能的妙用倒是爽了,到得晚间沐了浴,斜斜地往榻上一躺时,这才觉出来不对。
他虽身负着如海内力,这内力却是凭空得来的,从未像正儿八经的江湖人那般是自小修炼而来,故而他平日里也从来没有时刻调用着内力的习惯。
别的人都是内力越深,五感越敏,他却是坚定拒绝偷听别人悄悄话。别的人只要习了武,自然干活时身轻如燕力抗千斤,而他……根本不会用。
换言之,他这一天用读条来操作,动作倒是飞快,然而他不运内力的时候,体质跟个大学生宅男并没有什么区别。今天一直都蹲在地上,晚上这一沐浴完,顿时腰酸背痛哪哪的都不舒服。
颜子钰抽了墨笔反射性地想要驱散,然而这腰酸背痛根本非伤非毒,连个debuff都不给显示。
驱散又无法,他懒懒散散地倚在榻上,顿时没了半点心情去读书。耳中却听得隔壁那人进进出出拾东西的声音,掀了帘子一看……
为什么他就身手依旧矫健如常,半点累的样子都没有啊!
一阵气结,直接开口打断那人的动作:
“君行,过来!”
颜君行听主人语气不佳,心中一沉,只怕是自己惹了主人清净,于是恭恭敬敬地走过来,跪在了榻边。
“……你腰疼么。”
榻边那人一阵茫然,主人这是何意?莫不是觉得自己今日不够用心?只得老老实实答了:
“不疼。”
颜子钰默然,而后翻了个身侧躺过来:
“我疼。所以……你给我揉揉。”
“这……主人?”
主人尊贵之体,这不合礼数不说,且自己没有学过按摩的技法,又手脚粗笨,只怕不能让主人尽意啊……颜君行看着背向他的主人的身躯,一时惶然。
“这什么这,快点。……你不坐上到榻上来么?地上多凉。”
“属下……属下跪着就好。”
主人的命令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不敢不从。他只得摒了呼吸,极缓极缓地伸手,向着掩在光滑的薄绸丝衣下那完美的身躯探去。
颜子钰说完便阖了眼等着,半晌才等到了那人干燥温暖的指尖。触上时带了些小心翼翼,不敢用多了指劲,也不敢乱了节奏,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试探找着力道。
帘栊内一时无言。
榻边挤了两个人,温度就莫名暖了些。习武之人对于手底下细微的用力变化总是无师自通的,颜君行渐渐摸到了点窍门,动作自然自如了些许。
然而他的心跳却没能如他的动作一般冷静下来,他不是没有与主人的身体贴的这么近过,但是主人却未曾在他面前……穿的这样少过。
主人沐浴不久,发丝间尚粘着些湿意,如墨瀑般倾泻在玉枕上,氤氲出来那丝丝缕缕皂角混着草药的香气,直浸到了颜君行的肺腑中。
指下虽隔着一层光滑的衣物,然那柔软而有弹性的触感依旧透得他心里发颤。帘内渐起的温度便趁着他心神不稳而入,将那一丝不苟的神情竟也染上了些微醺。
定了定神,一盏茶过后,主人都未置一词,便踌躇着问道:
“不知主人……觉得如……”
却得了主人从鼻音中拖长了调子懒哼一声:
“嗯……”
那声音倒不似敷衍,反而像是有些……惬意?颜君行见主人满意,正偷偷泛了些暗喜,又听得主人吩咐:
“……肩膀”
于是颜君行的嘴角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地弯了个小小的弧度:
“是,主人。”
殊不知,颜子钰岂止是惬意,简直是舒爽之极。他两辈子未曾让人近过身,今日这般被人轻轻浅浅地按摩捏拿,身上酸痛早就不知不觉地消散了许多。
且动作之人对待他又是如此的小心珍惜,不敢让他有一丝一毫的不适。所以身体上的感受倒也罢了,这其中的心意婉转,柔润成丝,皆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熨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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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去。
那人手指干燥而力道简洁,动作虽不算灵巧娴熟,却并不会粗笨地惹了他不快。
这小子真的是无师自通。
嗯……确实舒服。
自腰肋至肩颈一路按过去,颜子钰觉出他胆子似乎是大了些,有时候为了能覆盖得更多之处,甚至把掌心都贴在了自己的衣侧。
那火热的温度,直透到了心底去,突然烫得他有些痒。
这是自己的心上人啊。
意识到了这一点时,似乎已经晚了些。
身上的某个部位……竟已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变化。
真是……要命。
知道自己穿的衣服实在薄了些,两人距离又如此之近,颜子钰心中莫名慌的不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慌,就是下意识地不想让那人看见这种景象。
毕竟自己的那里,是在他的触摸之下……变成这样的。平日里吃豆腐归吃豆腐,也是看他从未有勉强之意才行之的。
但是越了这条线的那个问题,自己还没想好如何与他直面。
于是他扯过了榻旁的薄被,直接搭在了自己的腰间,还欲盖弥彰地把被角掖了掖,试图挡住那人可能会注意到的某个事实。
很遗憾,颜子钰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显然是蠢透了,他拉过被子来之后,身后那人就再没了动静。
似乎是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逡巡一般,脑门一热,他前胸后背竟瞬间起了一层薄汗。
终究还是颜子钰先抵不过这尴尬的沉默,转过身来,试着道:
“你……”
然后就看见跪在榻边的那人神情竟是从未有过的……苦涩?一边微抿了嘴唇道:
“主人,这般热的天气,您何须盖什么被子……”
“我……”
颜子钰这一时被他问住,竟然有些懵,都忘了自己是主人,他这样大胆的问话,自己本就可以直接问罪的。
“主人……”
只见颜君行闭了眼,像是在下什么决定一样,半晌之后,终于一咬牙说:
“主人……请让属下……”
让你什么?
颜子钰听他今天如此反常地吞吞吐吐,不有些郁闷,刚想问你要做甚,然而下一刻,脑中嗡地一声就炸了。
他看见颜君行在解着衣服。
缓缓地,笨拙地解着,甚至手都在抖得厉害,然而却是如此坚定,竟似带了不知何处的决心。
“请让属下……为您……为您……”
外衣滑落。
“……侍寝……”
一句话断断续续地说完,那人似是终于耗尽了所有的勇气,突然就不再动作,跪在地上死死地垂着头,等待着主人的决定,或是……斥责。
“你……!”
颜子钰咽了口水,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脏猛然狂跳起来,心爱之人自荐枕席,说没有冲击力那是假的。
然而他却生生地压了躁动。
他知道颜君行对自己的忠心深重,但他没想到,那人竟会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毕竟他可是知道在古人眼里,作为男人却雌伏人下,是怎样的奇耻大辱。
他好不容易让那人渐渐消迩了过往的伤痕,又怎可在这时让他觉得勉强。
所以,现在要他,不行。
两厢情愿的欢好是因为情至深处发乎其心,若是因了忠心二字,纵然是他主动请求,却也终究不叫两厢情愿。
第31章侍寝
他既打定了注意暂时还不到时候要他,便抬了眼向那人看去。
颜子钰这转念的片刻晾了他一会儿,已让跪在榻边的那人如芒在背,紧张得全身上下都僵成了一团。
……哦,嘴上说着要侍寝,这肌肉绷得却如临大敌一般。
颜子钰有些好笑,他哪知道颜君行是在紧张主人会不会嫌弃自己,自己主动求欢实在是胆大包天罪该万死等等,只觉得这人未将口不对心直接摆在了面子上,刚才的那些激动瞬间就有些泄气,心劲儿也冷了几分。
算了,待会儿只抱着他睡一夜罢了,又不是没同床共枕过。当个暖炉倒也不错。
斜了眼轻觑了下那人,觉得他这一边摆了个企盼的眼神,一边紧绷的不行的身体又实实在在地反映出他的勉强,着实让他有些好笑,最后也只能不置可否地说了句:
“上来吧。”
颜君行一怔,他以为主人竟而允了自己,顿时更加紧张。他从未和人有过床笫之事,此时只怕主人不满意,见主人将榻上让了块空间出来,慌里慌张地便滚了上去。
【165字】
手脚端端正正都摆好,然后带了点喑哑,小心翼翼地说了句“请主人……使用”,打定主意接下来便是任由主人施为了。
“…………”
嗯?
这人躺上来说了句请使用居然就不动了!怎么感觉自己这床榻竟像是太平间陈尸台一般……他是不是连做那事的基本过程都不知道?
你都主动求侍寝了,好歹诱惑我一下啊!
颜子钰看着直挺挺地杵在榻上的那人,突然腹中一阵抽搐,强忍了笑意,冷脸问道:
“然后呢?”
“……然……后呢……?”
颜君行懵了。自己已经躺好,然后不就应该是主人来使用自己了么?
他是真的对床笫之事一知半解。
两人大眼对小眼了一瞬间,颜子钰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你……你……哈哈哈……不行了……我……笑死我了……”
刚才那点心灰意冷顿时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因为此刻颜子钰被他这茫然无措的样子逗的已经快要笑飞了。
“你……你连怎么侍寝都……哈哈……都不知道,还说要……说要为我……侍……哈哈哈……”
颜子钰越想越觉得有趣,扯过被子来回滚了几下,笑着笑着就滚成了一团。
而身旁那人听在耳里,只觉得主人这般毫不留情的讥笑声,让一颗心渐渐沉到了地底去。
主人笑中那一字一句,都似锋锐的利刃,将他一直侥幸的心思硬生生地刨开,取出那冰冷冷的现实扔在了他的面前,直刺得他眼眶生疼。
是啊,自己什么都不会,根本无法伺候好主人,如何还妄想主人会取用了自己,让自己有资格成为主人的侍寝之人。
颜君行拽着薄被的手渐渐得死紧,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127字】
而且……一路僵硬而平坦。真的是又丑陋又无趣的一具躯体。
以主人文才武功,什么人得不到?一掷千金,也自会有身材最漂亮的头牌和清倌来为主人纾解。
他此时心中悔意如浪涛汹涌扑来此前告诫了自己无数遍,自己这身子,只会折辱了主人。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抵不过心中那点执念,要自请枕席?自己真的是魔怔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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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因为如影随形地守卫,唤起来方便,所以被大人们公子们事急时用来发泄的事情绝对不少。这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虽不在职责之内却也拒绝不得的一份差事。
但是这并不代表就允许暗卫主动荐枕了,生了太多心思的暗卫,是绝对触了规矩刑条的。
然而主人却与其他的那些大人不同,主人枕边一直无人,下属也仅有自己一个。
随侍在侧,自然清楚主人这一个多月都未曾发泄过。他竟是渐渐地替主人忧心起来,只盼主人能召了自己来让主人舒服,却是一直碍于那身份教条,半分不敢多言。
直到如今,他见主人的欲望再也掩盖不住,这多日里兜兜转转的思量,在本分和祈愿之间的摇摆不定,终于坚定成了这份决绝,开口请了主人的临幸。
然而却被主人叱了句,你什么都不会。
主人没要这身子,那自己便是罪无可恕,现下主人终于……不会再留着自己了吧。
胸中苦涩蔓延的无边无际,颜君行花了全部的意志力,才让自己的身子停住了颤抖,然后缓缓地拢起了衣服。
颜子钰终于笑够了,一回头却正好看见他起身欲离,茫然间劈头便问:
“你作什么去?”
颜君行见主人此时已先开问,自己的罪责不敢少述了半点,干脆转过身来直接便在榻边跪了,然后深深叩了下去:
“属下知错,属下自请……求欢,……媚……媚上惑主,且污了主人的眼睛,请主人……定下责罚。”
媚上?污了眼睛?
颜子钰听他这般说辞,心下一惊,脑海中划过一道亮光,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是想岔了。
伸手抬了那人的下巴,却正看见他绝望如灰的眼眸。这眼神宛如兜头一盆凉水,让他刚刚只是觉得有趣的心思瞬间清醒了过来。
是了,他作为自己的暗卫却主动求欢,无论怎么想,都是早已违了原则,根本没有哪个地方在训练时,会训出一个想要爬上主人床的暗卫。
然而自己身边只有他一人,他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能光明正大的即刻纾解了欲望,居然不惜拼着抗下这样的重罪也要提出这个请求。
仅仅是为了让自己更舒服些……
却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让他做出这个决定。这样沉重的一份心意,无论是否仅仅因为忠诚,都坠得他生疼。
颜子钰心里一酸,自己总觉得还不该到与他这么亲密的时候,想来想去生怕辱了他。却哪里想过,他这样用了全部的勇气提出的请求却被自己嫌弃,只怕这才是会让他生不如死的吧。
看着那人跪在那里小心卑微等着自己处决的样子,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了。
只是看他刚才那一番,显见是如此的没经验,又被自己吓了这么一吓,身子僵成这样。今日真的要了他,也着实不是个好时候,只怕多半会伤着。
好在,小小的福利还是可以要一下的。
长叹一口气,看着那人被他暗自攥得青筋暴起的臂腕,伸手轻轻拥住他,一下一下抚了那人的忐忑惶恐。然后揽住那人让他继续躺下来,在他耳边低低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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