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有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旧月下清川
“相信群青妹自有安排。卫这里有一串白菩提,”卫一抬手,一串纯白的手串稳稳飞向苗阜,“赠与先生算是一点小小的心意。先生也可将它转赠他人,全凭先生喜好。”
苗阜道了声谢将手串接在手中。圆形的珠子颗颗温润,光泽如玉,拿在手里仿佛在发出淡淡的白光,一看便知是件珍贵的宝物。
“可惜群青这里没有上好的宝物,”青衣女子弯起嘴角盈盈一笑,“只有一只青铜爵,是战国时期的酒具,未知先生肯不肯接受?”
“阿呀大女士你这番心意我心领了!这个我可不敢拿!”苗阜连忙婉言谢绝,“这个属于文物,拿了是犯法的,回头公安局得查我表。本来就拿党员说过不少事儿了,要是拿了它,就算回头贴个条写「这不是我的」也不管用……”
“罢了,那下次我再准备些更合适的礼物一并奉上,望先生莫要怪罪群青招待不周有失礼数。”
“不敢不敢,看到大家都这么支持,我苗阜感激还来不及呢。”
“今日多谢先生的演出,期望可以早日看到王老师和先生一同站在这戏楼之上。”群青招呼小乌鸦,“乌之,为先生送行,启程返回吧。”
在一片欢送声中,依旧由小乌鸦负责将他送上轿子,来时便相伴左右的动物们非常自觉地跟在轿子四周,高高兴兴地送他沿着挂满提灯的非常道返回。小乌鸦举起笛子吹起一支新曲。
像是镜子的东西再次出现在眼前,小乌鸦率先穿过它走向另一边。轿子跟在後面四平八稳地飞过去。身边暗下来,只有前方头顶上洒下的一抹灯光,照亮了整个舞台。自己已经回到了剧场,果然一切都非常顺利,不枉自己走上这一遭。
“先生,我会再和你联系的。以後送请柬之类的事情也会由我来完成,上次是条小青蛇,没有吓到先生吧……希望先生下次看到我的时候记得为我开下窗户。”
“好好好,一定一定。”
说着,小乌鸦的视线突然越过苗阜的肩膀投向後方舞台上。他轻轻向旁边跨出一小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苗阜直觉感到哪里不太对,他猛地回过头。就着灯光末尾站在舞台一角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这一场下来说了念了无数次的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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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乌鸦没再多说什么,他向苗阜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随着轿子缓缓退入镜後。解释的事情还是交给先生自己的好。直到眼前这些奇怪的东西彻底消失,剧场恢复了它原有的清净样子,王声才将视线挪到苗阜身上。
那是些什么?和苗阜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不怕吗?还是接触很久了?他还瞒了自己多少东西?
“宝贝儿你干啥来了。我不是说了等天亮就解释给你听的吗,你着啥急。”苗阜抄着手走向灯光。他不太确定自己的搭档现在是啥心情,只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王声的表情一顿胡猜。可是对方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始终一语不发,苗阜每走近一步就愈觉得心惊。
“我这不是马上就要向你解释的嘛,毕竟是怪力乱神的事情,才特意挑个白天的。我对天发誓今天绝对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宝贝儿你想问啥都行,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样,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立刻马上,three,two,one,action!来吧!康忙贝比,我耐不住了!”苗阜的思路非常清晰,趁自己的搭档还没炸毛,快些把他哄好了才是真的。
“……行行行,”王声终于有回应了,他抱起手臂来看着苗阜,“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通天的能耐呢,大仙?”
苗阜终于放下心来,听语气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王声只是需要一个解释。“马上给你讲马上给你讲。不过你先告诉我,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跑回来了?”
“废话本来就不放心,手机怎么打你也不接!我怕来得再晚点回头得上急救室找你去!”
“是是是,洒可给你赔礼道歉。”苗阜已经来到舞台上,二话不说立刻给他顺毛。几分钟後两人离开舞台回到後台休息室。王声看一眼时间,再看苗阜眼睛里都已经能看到血丝了,显然昨晚就没好好休息,今天又差不多熬了一个通宵。饶是他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忍不住要跟苗阜说,你还是先睡一觉,等起来再说吧。
“不把你哄好了我怎么能睡踏实?诶对了,先送你个东西,必须下。先说好了,这是我送你的,不是别人,必须下。”说着,苗阜拿出了那串莹白如玉的菩提。既然卫说了想送给谁全凭自己喜好,就是给路人甲乙丙也没问题,送给自己的搭档更是无可非议了。
“这什么意思?”被一把塞进手里,王声看着白菩提十分茫然。虽然一拿在手里就知道是好东西,不过这好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历?
“今天我去演出,大佬送的。大佬也说了我可以拿去送人,她要知道我送你一定会很高兴的,”苗阜故作神秘地挑眉一笑,“你先来猜猜,大佬是谁?”
“这我哪能猜到?鬼知道你都认得哪路神仙!”
“咳,其实你我都知道……”
这提示跟没有没两样,王声只能继续用茫然的眼神看他。
“「niania,风浪太大了」,这谁?”
“阿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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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你去见的那个……是卫?炎帝的小女儿?《山海经》里的那个卫?”
“确切来讲是很多小伙伴。领头的大佬是卫和一位大女士。”
“能不能麻烦你别用相声里的说辞……什么叫大女士阿?!”
“身高三米,你说是不是大女士?!”
王声深吸一口气冷静了几秒,感到这个问题就像太行山是被搬到山东的一样令人无法反驳。
“先把手串拿好,我再给你讲别的。”
“好好,听你的。”
苗阜看着王声将温润如玉的手串戴在腕上,显得那只手愈加白皙好看。他鬼使神差地想起这只手伸到自己眼前索吻的姿态动作。
那家伙大概不会知道的,《礼仪漫谈》不管演多少场,亲多少次自己也不会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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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十,苗阜当真事无巨细将这次经历全部讲了一遍。虽然知道苗阜不可能骗自己,可这种事情怎么听都像是天方夜谭。被调侃得形象全无的大神仙请自己去说相声,而且张口就说了句「niania风浪太大了」,她要不要跟以前看戏似的,直接点上一段《满腹经纶》?
“那么问题就来了,”苗阜深吸一口气,“……学挖掘机哪家强?”
“去你的!我又不是学的进口挖掘机修理,管你哪家强呢!到底想问什么,给你三秒钟!三!二……”
“是这样的!他们也很想邀请你的,因为一开始呀对咱们的情况不是特别熟悉,就只发了个请柬给我。经过简单的相处後,我和她们已经建立起了初步的革命友谊,所以她们委托我来问问你的意思,要不要和我搭档,去为她们说相声。当然了基本上不会有报酬,两边流通的货币啥的都不太一样阿,而且这些都属于额外的演出嘛,你我只怕每次都要熬夜。我没说只有一次吧,所以可能会不止一次……不过与此同时呢也有一定好处,你可以认识更多大神,见多识广丰富人生也利于取材,更可以在那边宣传相声事业。总之就是个有利有弊的事儿吧。王声你去不去?”
好的坏的都摆在这里了。要不要去就看他如何抉择了。如果王声打算去自然最好,自己最需要的就是这位搭档;如果他说不去也无可非议,不如说自己倒更放心点。万一在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闹出点事,吓坏了自己的小饼干要怎么办?
在苗阜的注视中,王老师微微挑了下嘴角,脸上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没有我的话,你不就只能说单口了吗?这怎么对得起想听相声的那么多观众呢?”
不愧是和自己心意相通的好搭档,这次也没让自己失望。能认识王老师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猛然间突发奇想,如果那边有什么能查到前世今生的玩意儿,一定要看上一看。没准自己真的和王声认识好几辈子了。
“宝贝儿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苗阜一拍手掌,终于了了一桩心事,“我实在是太累了你让我先睡会儿。”
“我真希望它们不是明晚让咱们演出。要不你干脆问问他们,哪位神仙有可以让人不睡觉的灵丹妙药什么的。”
“最好把配方也搞到,没有白胡子老头儿咱的家财也能到七亿多了。听信儿吧……”苗阜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待好,“回头送请柬来的就是小乌鸦。要是它在外面敲窗户,你记得放它进来阿。”
想想就有趣,给一只乌鸦开窗户什么的。这算是种亲近野生动物的机会吗?王声忍不住笑起来,冲他摆摆手。“行行行知道了宝贝儿,赶紧睡吧你。”
苗阜眨了眨眼睛,他确定自己非常喜欢王声笑起来的样子。好看,漂亮,心里高兴,随便怎么说都好,自己就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所以也不能怪自己三番四次逗得他笑场,谁教自己就好这一口儿呢。
看那家伙几乎在一分钟内就沉沉睡过去,王声留了一盏小台灯,悄悄坐到旁边另一张沙发上。他抬起手腕,缓缓摩挲着腕上那串白菩提。洁白的珠子像玉一样温润,好似在发出淡白的光。这本是卫送给苗阜之物,一转眼功夫就到了自己手腕上。
这么重要的礼物毕竟苗阜是头一次在那些观众前演出,怎么说这也是非常有意义的纪念品就这么想也不想地就送给自己……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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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过去已经三天了,就在两人都觉得这事儿是不是黄了的时候,请柬毫无征兆地就出现了。这一日的午休时间,苗阜正窝在沙发里刷微博,王声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他在外面打电话,窗子忽然叩叩轻响了两声。
苗阜一抬眼,乌鸦衔着一个大信封站在窗口左顾右盼。他立刻跳起身,为它打开窗户。小乌鸦很自然地跳进屋,将信封交到他手上。
“先生,这是请柬。那个……王老师那边,他会来吗?”
“放心,他已经同意了。”苗阜将信封拆开,取出里面依旧是黯绿色的请柬。他迅速过目一遍,内容和上次没两样,就多了个王声的名字。他随手签下名字,又仔细看了看演出日期,开始在日历上找日子。“对了,是不是王老师也应该签个名?”
“如果王老师参加的话,就需要签名。”
“那好,你等一下。”苗阜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半个身子去。他看到王声还在打电话,就冲他一招手,见王声点了点头便缩了回来。
片刻过後,王声三言两语结束了通话,一推门先愣了愣。当然了,谁看见自家桌上站着一只乌鸦不得愣一愣神?这年头有鸟肯落在自己眼前比水星凌日还稀奇。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送请柬来的那一位。看吧,那封深绿色的请柬不就在桌上摊着呢吗?
“我来介绍下,”苗阜一抬手,“小乌鸦,这位是我的搭档,王声王老师。”
那通体漆黑的鸟儿人模人样地向他低头鞠躬,细声细气地说了句话。“幸会幸会,久仰老师大名!”
“不,不敢当。”会说人话的乌鸦!这么不科学的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王声觉得自己脑子多少有点迟钝。做足三天的心理准备也不意味着真体会到的那一刹那就能表现得像呼吸那样自然。
“王声,这位就是对面的外交官发言人小乌鸦,真名乌之。”
看着苗阜一本正经地向自己介绍一只鸟,王声莫名其妙地想起他在台上说的「这个不用鞠躬,这是我养的狗」。不过眼前这位是货真价实的鬼狐仙怪小伙伴,刚还口吐人言了呢。自己必须得打个招呼,于是王声很礼貌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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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好。”
“如果王老师也同意为我们演出的话,请在请柬末尾签下名字。”
“签名就当是同意。”苗阜补充一句,将笔递过来。
王声接过来,看了一遍文字,扭头问他。“这是说的哪天?”
“明晚,确切的说是後天凌晨。”苗阜早已看好了,“怎么,夜里有活动吗?”
“没有。正好。”
“乌之代表卫大神与我们大王向先生与王老师表示由衷感谢。那么後天的寅时初分,请两位在剧场中等候,乌之将依约接先生与王老师前往九宫戏楼。”衔起签着两人名字的请柬,小乌鸦恭恭敬敬向他们最後鞠一躬,拍打着双翼飞出窗口。
看着那只乌鸦从视线中消失,王声突然转过头来,十分不解地看着苗阜。“诶你说,为什么它叫你先生,却叫我王老师呢?”
“可能吧……它是跟着我对你的称呼,哎,就跟着这么叫了。”要不是王声提出来,苗阜还真没注意到。不过这解释好像也不太立得住脚……虽然自己是叫过好多次「王老师」,可同样「宝贝儿」,「小饼干」也叫过不少回了呀。要说为什么不叫後面两个……苗阜想了想,得出两个结论
第一,它们觉得那些称呼只有自己才能叫;第二,把那几个词说出来实在是太羞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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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什么的那都不叫事儿,工作才是第一位的。一如既往地认真完成白天的工作,两人都要想办法抓紧时间休息。毕竟人的力是有限的,作为一名优秀的演员,不管给谁演出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神。等到第二夜演出散场後,苗阜和王声不约而同找了些借口留了下来。
距离三点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就已经回到了舞台上。像上次一样,苗阜只留了一盏头顶的灯,空寂无人的座椅向远处渐渐延伸,整个剧场没入一种安静而神秘的气氛中。两人都穿着一身牙白的长衫站在台上。
“你上次也是这样?站在这里等着它们?”
“对。你来时看到的是什么样子,我走的时候就是什么样子。”苗阜略一停顿,换上忧伤又沙哑的嗓音,“点着这一盏灯,得我看不见,回不来。”
早就见惯了他的演技,最後这句王声只当左耳进右耳出。他抬起头来望了一眼,灯光就是此刻黑暗中唯一的光明。轻轻攥着手腕,他感到指尖触到了那串白玉菩提,温润的宝物让他感到几分心安。不过,更多浮在他心口的却是不可思议。
苗阜那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就不怕被妖怪抓起来或者干脆杀掉什么的吗?面对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的东西,他哪儿来的勇气,就敢这么抛下一切?王声斟酌了一下这个问题要不要问,最终承认自己就是想知道,非常非常想知道。
“你就没觉得……比如说……害怕吗?”
苗阜突然还有点庆幸第一次演出没邀请王声,不然自己挂心的太多,效果可能适得其反。他暗暗在心底回答,因为是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是福是祸只要捱过这一个时辰便足矣。不过这句话苗阜可没打算说出来,他只是抬起嘴角。“怎么,还没见到正主,我的小饼干儿就吓着了?”
“我打个比方嘛……”
王声话还没说完,苗阜突然轻轻一笑,伸手过来将他的眼镜摘了下去。
“像以前一样,你只要看着我就行了。”
王声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也什么都不用说。那家伙太了解自己,正如自己也太了解他一样。彼此在意什么记挂什么,怎么调节自己的状态又怎么调节对方的状态,没人比他们更了解。「搭档」可不是区区两个字就能随便概括的东西,它的内容三天三夜也诉说不尽。
空灵的笛声从一片虚无中悠然响起。
“来了。”说着苗阜将手一抬,几乎是随着他的动作,前方地面上渐渐显出一面镜子的模样来。仿佛有什么液体在镜子表面流动,光线不断变幻着,一眨眼时间就走出那个面容清秀的黑衣少年来。他看着小乌鸦吹着笛子走出来,跟在他身後钻出镜子的是一顶垂挂着红纱的轿子,稳稳停在半空。果然和上次一模一样。
“这位就是上次送请柬来的小乌鸦。怕你不认识我给介绍一下。”苗阜补上这么两句,王声立刻和他打招呼。
小乌鸦依然是那副恭恭敬敬的态度,向二人鞠躬问好。
“先生,王老师,两位准备好了吗?”
“有劳了,今日且载我和王声一程。”苗阜一拱手,率先走下台来。王声跟他一起行了个礼,两人乘上那顶奇异的轿子。自己这也是不折不扣的「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王声好奇又觉得有些怪异地打量着左右。透过这层红纱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色,虽说自己现在压根看不清吧。
小乌鸦又开始吹那支笛子,轿子缓缓移动起来。眼见就要钻进那面镜子里,王声忍不住有些紧张。就要贴上的那刻,他感到自己的手腕被苗阜一把攥住。心一稳的同时脸上一凉,四面八方突然爆发出一大片热烈的掌声。
“在这厢!”
“在这厢!”
“在这厢,这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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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厢!”
无数的声音叠在一起成了欢呼。王声瞠目结舌地看着出现在轿子四周不计其数的小动物们,看着好像还有那么好几位是植物,统统在围着轿子一边拍手一边喊「在这厢」。这场景超乎想象,王声发誓自己哪怕构思出一千种会发生的状况,也绝对不可能包括这一种。他看向身边的苗阜,显然对方也是一副掉线的样子。
“才一趟,你□□得够好的阿?”
“诶,不能这么说,”苗阜立刻回过神来,“是小伙伴们太懂我了。”他向四周一一抱拳,“谢小伙伴们捧场,今儿必定给大家说段好听的!”
“先生万岁!”
小动物们自发拥着轿子向前走去,一路热热闹闹地走过这条空中悬着提灯的非常道。
“这条路是连通两个世界之间的道路,叫「非常道」。哎呀这个名字真是非常的有深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贱可贱非常贱没人比我贱。”
王声想也不想就一推他肩膀,当然自己留了力,没打算把苗阜直接推出轿子。“这我知道,你就不用特意强调了!留着台上说去!”
“那个是顺嘴就给说了,嘴皮子也是需要没事就练的你说是吧。洒可要说的重点是,如果没有小伙伴们领路是会迷路的,绝对不能单独走这条道阿,记住没有王老师。”
“怎么会有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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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走的机会呢。这不都是……”王声比划了一下,“车接车送的吗?”
“以防万一,必须得提醒你一声。知道了吗宝贝儿?”
“好好好记得了记得了。”
透过红色的垂纱,他能看到外面醒目的提灯飘飘荡荡,就算看不太清楚,光芒始终是不变的。轿子最终抵达了这条路的尽头,越过最後两盏灯,眼前倏然间一片明亮。偌大一片亭台楼阁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太远的地方是没办法看清楚了,不过近处的建筑就足以令人赞叹。王声觉得只有「此景只应天上有」才能形容这个地方。一群人正在前方迎接。他一眼就看到了苗阜描述的「大女士」……身高三米真心是太显眼了。
两人走下轿子,立刻受到了不输于刚才的热烈欢迎。
身穿淡蓝长裙,耳畔别着一朵野花的清秀少女走上前一步。“已经见过先生了。这次要向王老师作一下自我介绍,我是卫。”
王声抱拳向她行了一礼。“我已经从苗阜那儿听说了……以前有不敬之处,还望大神海涵。”
“不怪两位老师,说笑无罪。”卫微微一笑,抬手一请身边的群青,“这位才是发下请柬的主人,群青姑娘。”
“幸会幸会,我是青曲社的相声演员王声。”离得近了身高优势更明显,他必须要抬起头来才能看见她的脸。
“今日终于见到王老师了,原先群青还怕老师不肯来。”大女士含笑瞥一眼苗阜,“今趟先生有老师在身边,可以放开了说上一段了吧?”
“那是那是,必须的!”
“再向两位老师介绍一下我请来的客人。”群青一让,请出两位老者。两人定睛一看,一位头生鹿角容貌和善,另一位须发皆白满面红光。“两位老爷子来自遥远的长白山,鹿公和沈爷。”
“给二老见礼了。”两人同时向两位老人拱手行礼。别说是鬼狐仙怪,单算一算这二位活过的年头,只怕也够磕一个了。
“好好,後生小子可有礼貌!”鹿公哈哈一笑,拍了拍苗阜的肩膀。沈爷摸着胡子不住点头,笑而不语。
“那么小乌负责领两位老师去後台,其他人等都入座吧,今日我这九宫戏楼就是你们的地盘,”卫一挥手,“好戏,马上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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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里外里三层的戏楼坐得是满满当当,多少观众翘首以待。能在这儿听一场相声,是多少年才能修来的福分呐。
“已经来过一趟了不过今天好像小伙伴们薛微多了点,肯定有不认识我们的,先做一遍自我介绍。”苗阜在台上规规矩矩一站,“我是来自青曲社的一位非主流人类相声演员苗阜。旁边这位是我的搭档,非人流……”还没说完就被王声搭着肩膀拽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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