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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有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旧月下清川
“我……你等等!”王老师闪电般抓牢了苗阜的手腕,“你刚刚说了一个什么词汇?”
“就是那个……表演的高潮嘛。”苗老师冲他一挤眉毛,“你懂的!”
“什么呀!”
“你听我给你讲,这马上就到了!过去抬棺材,这棺材一抬出来就开始了!什么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什么叫布莱希特什么叫梅兰芳三派都赶不上这一个!”
“哦?此话怎讲?!”
“棺材一出来,她就要去拿头撞这个棺材!”
“什么,是真要撞阿?”
“那怎么可能,neng之前阿要把这个头发散开了,对了,披头散发的。目的一是显得悲惨,哭得太惨,不成人样阿,第二呢就是可以加点阻力,也是个障眼法,将这个手阿藏在头发里,直接去敲那个棺材板。duangduang的,一秒钟就加了特效。”
“诶哟……这能耐真大……”
“棺材一抬出来……爸!哭错了重新来,妈诶!我还没嚎够呐!你把我带走吧!”闭上眼哭着嚎着,苗阜把手抬到耳边,砸起那个想象中的棺材板。
王声看着他直摇头。“真能演阿你……”
“这跟大家说一个倒霉的事儿,老太太走太急这个棺材没有刨干净,有个木头茬子留在那。一撞过去……妈诶把我带走。咔!”苗老师还在起劲地表演撞棺材呢,动作突然就一僵。
“头发挂住了!”
“我可不去诶!”
王声十分嫌弃地一把推开他。“行行行打住吧!你这样的谁要阿……”
“我!”台下已经有喊出来的了。
“诶?”王声顺着声音看向观众席,那片坐着一大群红红火火何厚铧的狐狸,“大家真是热情,这样虚情假意的都要。”
“承蒙大家错爱,其实,”苗阜两只手一揣,特别坦然地说,“有王声老师要我就足够了。”
真是上天入地这么些个说相声的里头,独要了你这个地包天。王声瞄他一眼没有接这句,反正自己不说他也明白。“少跟人前头瑟。赶紧回来你还没说完呢。这儿媳妇哭婆婆虚情假意我信了,还有一句姑爷哭丈母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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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哭丈母娘更假了,野驴放屁嘛。”
“这几个意思阿苗老师您给讲讲?”
“这儿没有外人阿,”苗阜向身後一指,“我们那就有一个阿,大家别出去瞎说。因为这都是真事儿。”
“这什么道理!”
“说出去影响不好嘛。”苗阜点了点头,“我就不在这里透露他姓名了,大家伙儿知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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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人就得了。说李俊儿那个丈母娘死的时候阿……”
“你这不是说出来了吗!”王声指着他抖手腕,“还有什么叫「那个丈母娘」阿,他有几个丈母娘?!”
“这你别问我,问他自己去,就丈母娘过世这事儿他给他老丈人随了多少趟礼。这都是事实如此阿,他老丈人就这么一个爱好你也不能说什么不是。”
王老师恨不得当场从台上走下去。他在台上兜了个圈,回来把手搭在苗阜肩膀上语重心长地开导他。“说相声你别老说这么多实话阿,给人留条後路。”
“接着说阿,李俊儿那个丈母娘死的时候他正跟家打游戏呢。”苗阜双手一摆做了个敲键盘的姿势,“不知道是魔兽还是撸阿撸,正跟那狂敲键盘嗤嗤……”
王声担忧地盯着他的动作。“这键盘怕是要敲碎了吧……”
“他妈过来了,”苗阜换了副严肃的表情,“李俊儿,你丈母娘死了赶紧去。”从这刻他开始顺利地一人分饰两角,下一秒扮李俊敲着键盘斜一眼身边,满脸嫌弃,“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转个角度,苗阜变回李俊的妈妈,“不去人家笑话。”角度再变回来接着扮李俊,“笑话笑话吧反正我听不见。”
王声嘿了一声。“这孩子心真宽。”
“这孩子怎么回事!你去哭两声!”苗阜表情一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哭不出来,回头再笑出来。”
“像话吗!”
“这熊孩子赶紧去!”
王老师在一旁继续搭腔。“对呀,这必须的。”
“真不会,我不知道怎么哭!”苗阜游刃有余地在两个角色之间切换,“这有啥的,妈教给你!”说着他一把揪过台上的手绢来,“你拿个手绢叠成方形,能遮住脸就成。你捂住脸直奔胡同,一进胡同就开始哭,谁拉你也别起来,等开饭的时候再起来。”
“这这这,这管用吗?”
“当然了你开玩笑呢!”苗阜洋洋自得地一摆手,“你妈妈有经验!当年你奶奶死的时候,棺材板一抬出来,你妈把这个头发一散开,扑过去,妈诶!”说着胳膊就让王声给抓住了。
“刚说内个就是您吧。诶哟……”
“万物皆此一灵!这都是哈数!”
“行行行,那李俊儿照着做了?”
“他一想阿,丈母娘死了,得,哭两声去吧。把手绢准备好了,一进胡同就开始哭……爸诶!”
王声一把把他的手绢给抢下来了。他冷静地指出。“哭错人了。”
苗阜重新拿过手绢来捂在脸上,直着嗓子嚎。“谁诶!”
“你问谁呢!丈母娘,妈死了!”
“听你的,重来。妈诶!你咋死了我还没孝顺够呐……”他换了副脸孔,“旁边一人赶紧劝他,赶紧赶紧赶紧起来起来起来。”他接着捂脸,“我不起来我不起来!旁边人继续劝他,别哭了别哭了。”他又捂脸,“哭都不让人哭了!旁边人说,特么你看这是哪儿。”拿下手绢来,苗阜抬眼一看,“阿超市,不好意思。”
“您找对了地儿再跪阿!能靠点谱吗?!”
苗阜一摊手。“你看吧,这就是姑爷哭丈母娘,没一点是真的。不过哭嘛,有假就有真。有那个真的。”
“真的是什么呀?”王声一揣手,歪着头看他。
“我给你讲讲我们邻居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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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位邻居呀,叫他大爷。按岁数嘛,论个辈分,我叫大爷。”
王老师一点头。“哦哦没有亲缘关系,这是看岁数叫的。”
“对,刘大爷。他媳妇没的时候,我记得他可能是四十多岁。两个孩子,岁数都不大。一个可能四五岁,另一个还抱怀里。”
“哟,那可真是……”王声摇了摇头。
“他媳妇得了癌症,熬了好几年。”苗阜一叹气一抿嘴,“难阿,前列腺癌,不好治阿。”
王老师脸色立马就变了。“苗老师苗老师……”他一搭苗阜的肩膀,“他这俩孩子是……偷来的吧?”
“你这叫什么话?怎么就偷来的了!”
“他这媳妇能得前列腺癌……哎呀,”王声一耸肩膀,“台下观众您琢磨,这信息量……可有点大阿……”
“真爱!”“在一起!”“yooooooooooo!”这台下的山魈魅百倍机灵,更别提在人类圈子里观察浸淫了多年,改革开放与时俱进,根本就是秒懂秒学。
“你这是要向观众传达什么!”苗阜一脸的「我说什么了」,“我就讲他那媳妇得了个什么腺癌……”
“什么癌你就甭管了!反正没有得那个的!”
“行行行吧听你的,全听你的宝贝儿。”他一摆手回到正题,“癌症,就死了嘛。我大爷他,男子汉大丈夫,死了媳妇再难受不能哭出来。”
王声点头应他。“没错,这叫男儿有泪不轻弹。”
“不能让人家笑话。”苗阜往脸上一指,“再难受,这嘴角得笑着。眼泪就算在框里打转也不能掉下来。当时把他媳妇火化了,回到家来。他有个关系好的兄弟还在这劝他。”
“怎么说的?”
苗阜换了副担心的表情,嗓音也有点哑像是刚哭过一般。“大哥……别难受。嫂子不在了,你节哀阿。”
王声就在他身边,拧着眉心担忧地看着他。
“这不能哭阿,还得有那个笑眯眯的感觉,不能让兄弟看笑话。”说着,苗阜将嘴咧开露出一脸笑容,伤心欲绝却又强颜欢笑的模样一览无余,“兄弟。”
这一声「兄弟」叫出来,是眼眶也红了,嗓音也变了,强忍着要哭不哭的样子。感情都是会传染的,不管是不是人类,长心的谁看了都难受。只这一句台下鸦雀无声,不少的观众都开始情不自禁地捂起嘴来。
“大哥没事。嫂子多少年了……”他顿了顿,像是要把满肚子的眼泪都咽一咽,“解脱了!”他一摊手,“哥没事。你看我这状态,神都挺好。兄弟,今儿个没招呼好。回头!回头哥哥摆上一桌,咱们好好喝两盅。”他一抿嘴似是笑着,可看得每一个心都狠狠揪起来,“回吧,回吧。”苗阜双手一拱,深深拜下去。
这三层的九宫戏楼,掌声响起。
苗阜抬起头来。“这就叫不能哭。眼泪多会儿在框里打转,也不能真掉下来。”
王声看着他。“行了乖乖,别哭了。我都看见了。”
“行,你最明白我。”苗阜回他一句,继续说下去,“要说这什么时候才能哭出来阿,等晚上了,四下无人了。一回屋关上门,两个孩子,小的在怀里抱着,大的在那抱着腿闹人。”
“什么意思?”
“就是闹阿,要找人,”一回身,苗阜装成那个四五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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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在那节奏动感地扯裤脚,“爸爸,爸爸,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您您您正经点,”王老师叫停,“这孩子是来开摇滚演唱会的还是怎么地……”
“哎呀我就学一下嘛。大爷就说了,别要你妈妈,你妈妈去你舅舅家了。”苗阜低着头哄孩子,“不能去,去了就回不来了。这玩意儿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哄睡着了,将灯一关,结婚照换成了黑白照,一对红烛变成了丧烛,再没外人了,屋里再放一放那个悲伤的音乐。”
“对对,哀乐嘛。”
苗老师一振袖子,悠悠然唱起。“你也说聊斋,我也说聊斋……”
“你你别放这个……”王声连连摆手,“头七还说得过去。”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悲惨的音乐阿,总之!总之这会儿抱着孩子是真难受,悲从中起。”苗阜一下就要哭出来,装着惦一下怀里的孩子,“你真狠阿,说走就走了。还给我丢下这吃奶的孩子……我也没这设备阿。”
“你提这个干嘛阿……”
“结婚的时候,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等会儿……哪里不太对吧?王老师十分怀疑地看着他。
“你可真守信用……”
“这话是这么说的吗……你是不是哪里记错了……”
“走了也好,不受罪了。你天生胆儿小,这下走在夜路上算是能和各位打个照面了。诸位在座的有认dei的不认dei的见过的没见过的,都帮个忙,送一程聊几块钱的,要么干脆给她说段相声,临了别忘了告诉人家,就说是打青曲社苗阜王声那儿听来的。”
“有你这样打广告的吗?!”王声两只手一揣面无表情,“你怎么不说,朋友,你听说过喵汪吗?”
“诶!还是王老师厉害!你们大家看阿,人家不愧是师大的,”苗阜一捂嘴,“不是,不愧是师大毕业的高材生,这就轻轻松松把安利给卖出去了!还有阿,记着把这个我俩腐萌贱坏的事儿阿都说一说……如果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有需要的话……”
王声猛地一推他。“去你的!”
苗阜走回来,两人相视一笑,同时退後一步就地一鞠躬!这段相声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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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鞠了一躬,九宫戏楼里三层外三层是掌声雷动,请求返场。当然,苗阜和王声也没打算退场,返场是肯定要有的,至于说的内容就比较随意了。
“哎呀,非常感谢热情的观众朋友们,即使站在不同的舞台上,也能深刻体会到大家对相声艺术的喜爱。非常感谢。”苗阜向左右台上台下都拱手拜了拜,“上次是我一个人来的,大家伙儿说没有王声老师捧,听来听去总觉得差点什么。今儿我们哥俩站在这里,返场呢就认真给大家谝一谝。”
“还谝一谝……合着,”王声伸手一点桌子,“合着你这次拽我过来,是为了还上回的债呀?你老实交待,还欠了什么?”
“哎呀小饼干儿这就要艹了。”苗阜立刻身子一缩,装一副低头哈腰的狗腿模样,“宝贝儿你多跟我在台上聊两句就什么都不欠啦!我保证!”
“哼哼……”王声干笑了两声,“演出还敢不返场,苗老师这个得罚你呀。还不如你徒弟,嘴上说着自己不要脸,爬也得爬回去返场。”
“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人就是那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类型嘛。”
“你知道得真多!”王老师一捂脸,“这舞台总算是脱离了□□管制,就能无法无天节操掉尽了是吧?这还是在神仙的面前呢!”
“神仙也是……”苗阜挑几下眉毛,笑得一脸鸡贼,“懂得欣赏我们相声这门艺术的嘛。”
“哟……”王声斜着眼睛看他,“你真艺术。哼……”
“你艺术你艺术,我就喜欢看你这样的艺术,行了吧?”扭过头来对着台下,苗阜重新摆好一副庄重的嘴脸,“观众朋友们,说正经的阿,我这位搭档王声老师特别好,真的特别好。”
“您捧我了,有好话没有?”
“甭管我惹出什么事儿来都能忍我,当然,也是近些年他不像以前那么容易艹了。”
“到底有好话没?!”
“别艹别艹!我要说的是,王声老师完全不怕我把他给拖下水。这么些年了,在这点上我特别感激他,特别感激。”
“……搭档嘛,这应该的。”王声低头将桌上的手绢细致地叠好放在一边。
“相声演员嘛,站在一起说相声讲究的是捧逗,一搭一档特别的重要。我离不了他他也离不了我。我和王声老师打小儿就认识,就是发小,我特别了解他。王老师从那时起就显露出那种非同一般的一□□……不是,你冷静阿,一表人才的气质。”
王声用一张扑克脸看着他。苗阜赶紧凑过去顺两下毛安抚自家捧哏的情绪。
“那会儿我们上学,语文课,学那个鲁迅的文章。说到这个鲁先生阿……”
“你等等苗老师,”王声拍拍他的肩膀,“那位不能叫鲁先生,人家姓周。”
苗阜十分不解地看着他。“周迅不是女的吗?演《画皮》那个?台下朋友们可能对这种类型的故事特别熟悉。”
“不是她!鲁迅是个笔名,他姓周,叫周树人。”
“周树人?阿对对对对对对,你看王老师就是和我这种人不一样,人才呀。那会儿我们天天背,五行缺五行的闰土和猹,拿个大叉子……”
王声一把就将眉飞色舞假装拿着叉子准备扎那个猹的苗阜给揪回现实。“谁五行缺五行了!人家是五行缺土才叫闰土,再说了这里有闰土和猹什么事儿……别支远了,您到底想说哪段往事?”
“哦对,是说王老师的事不是闰土的事。咳,是这样的,鲁……周先生有篇文章写,”苗阜一手抚胸,以朗诵腔缓缓背诵,“在我的後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他猛地窜到王声面前一脸的求夸奖,“没错吧我没背错吧?”
“好好好没背错。”
“这里要说的是周先生的文法,特别深奥。你看阿,第一句是什么什么讲个事儿,後面就接一个是什么,一个是什么。那会儿老师让我们用这种文法造句,同学们写的都是,我有两支笔,一支是铅笔,还有一支也是铅笔。大家伙儿都这么写阿,看着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意思。就到了王老师这儿,不一样阿,特别的新颖特别的好!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我写的是悼词还是怎么地?伤什么心流什么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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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是这样的,你们大家也都听一听,品评品评。王老师写,”苗阜依旧以朗诵腔,缓缓念道,“我有两个情人,一个是女的,另一个……不是。”
满场的山魈魅愣了愣,就突然明白了什么,一点点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被「理解」到了这份上,王声也不气也不恼。他揣着手笑嘻嘻地看着身边的人。“完了,他们都听出来了。你把自己暴露了。”他微微一挑眉毛,“我可一点也没想说的。”
下一秒改苗阜双手捂上了脸,他在台上溜溜走了一个圈才转回来。“哎呀宝贝儿!你咋这么实诚呢!自己的料也敢爆得这么猛!”
王声一巴掌将他推出去。“没有的事!”
苗阜被推出去好几步,回过身来乐呵呵地走回来。他看到自己的搭档正噙着嘴角,那眉目含情的笑容是最好看也是自己最喜欢的样子。他突然感到由衷地高兴,为自己身边有他而高兴,为他能站在自己身边而高兴。在热烈如潮的掌声中,他高高抬起手臂,朗声宣布。
“苗阜王声九宫戏楼相声大会,下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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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小乌鸦邀请苗阜和王声到台下一叙。从戏楼後台一走出来,两人立刻就受到了全体观众的热烈欢迎,放眼望去各种动植物在不同的地方向他们挥舞手臂,欢呼一阵高过一阵。卫和群青领头起身相迎。
“谢谢各位的厚爱,我们二人感激不尽。”苗阜带着满脸笑容不断行礼。王声跟在他身边连连拱手。
“两位老师辛苦了。”卫视线在王声身上一转,笑靥如花,“知道先生将菩提手串送与王老师,卫甚感欣慰。”
“哎呀是被看见了吗?”王声挽起袖口,露出那串温润如玉的白菩提来,“还要多谢卫大神慷慨赠宝。”
“严格来讲并不是看见的。这白玉菩提本是老君之物,天生灵气,又跟了卫多年,自能感受到它。卫说过这礼物任凭先生处置,如今看先生单单将它赠与王老师,才知在先生心目中,上天入地只您一位配得上这白玉菩提。”
王声看一眼身边的苗阜,对方也正看着自己。两人同时牵起嘴角笑一下。
“没错没错,”苗阜一按王声的手腕,“像王老师这么漂亮的人这么漂亮的手,戴着它特别的配。”
配不配什么的并不太重要。王声只知道,若自己和他的经历掉转过来的话,这串菩提现在一定是在苗阜手上。那家伙很喜欢这些文玩,送给他不是很自然吗?更何况自己也根本想不到除了他,还有什么第二选择。至于苗阜为什么送给自己……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也许是为了安抚自己暴躁的情绪?转移话题什么的?谁知道呢……
“阿呀……”王声讪笑一下,“明明他才是卖力演出的那位,结果我却拿到了更多的奖励。”
“那个是罚礼,你不是要罚我吗?上次没返场。”
“你等下……我有说过怎样罚吗?”王声斜睨着他。
“我错了我错了宝贝儿,快忘了上句吧。”苗阜立刻转移话题,扭头对卫满脸赔笑,“那啥,这次还是用大神打了个趣,希望不要在意阿。”
“先生但管说笑,不用在意的。”卫倒是像她说过的那般大度。
鹿公走上前一步,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小的锦盒。“两个小子说得非常好!老夫这里有一粒金丹,後生小子半夜三更来演出也是辛苦,你们拿去吃吧。不过,肉体凡胎切莫贪多,一人半粒足矣。”
群青笑吟吟地为他们解释。“鹿公是我界地位尊崇的草药大师,看两位老师入了夜还不辞辛劳奔波演出,特地带来除百病去风邪的鹿衔丹,可以最大程度地缓解两位老师连日的辛劳。两位老师工作起来努力认真,也请务必注意身体,相信在你界,不少观众都在为你们担忧吧。”
“诶这个确是……”这种事情两人自是深有体会,比如发一条和工作有关的微博出来,立刻就会到很多「注意身体」之类的回复。
“将这枚金丹化在温水中,喝下自会生效。”鹿公单手托着锦盒送过来。
苗阜恭恭敬敬双手接下。“多谢鹿公。”
“看鹿公如此豪迈,千金难易的鹿衔丹也送了,老夫也不能落後阿。”沈爷捋着胡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绢,将自己长长的白胡子揪了数根下来,细细包进白绢中。吹一口气再打开时,那些胡子全部变成了拇指粗细的人参。
“这东西你们没有不认识的,拿去用吧。既然你我两界没有金钱通行,就只能送些可用之物了。”
王声双手接过。“谢沈爷赠礼。”
“不知下次两位老师能否继续为我们演出呢?”卫补充,“当然,会给两位留出一定缓解的时间。”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只要我们两个能安排得开。”王声考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白天也是可以的,不一定非要三更半夜吧?”
“这个是因为……”群青眨了眨眼睛,“群青觉得两位老师大白天失踪的话比较引人注意。而且两位白天基本都没有空闲时间,晚上又有演出。想直接发邀请函的话,只有深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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