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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有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旧月下清川
“老师请随奴家来吧,”狐狸叹了口气,非常惋惜地摇了摇头,“奴家并不能保证将你带到他身边,只能尽力,剩下的就靠老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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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了。”
“你怎么会知道苗阜在那里?”
“是三娘亲见。奴家本是去找先生要签名,却看到非常道的入口打开了。在某些机缘巧合的条件下,这个入口是会自动开启的,时有人类在没有带领的情况下误入非常道。倘若没有及时领他出来,就会迷失。”
“可我也是个普通的人类,叫我过来,能找到他吗?”
“老师你有所不知。非常道不是无情道,人类贸然走入确会迷失,不过有心人亦能将其找回。”
“多谢。”王声不再多说,拱手向它一拜。有心人?是不是有心他不管,他只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狐狸点了点头。眨眼时间,一道黯红色的光芒如流星般在它背後轻轻划过一圈,迅速围出一扇圆形的门。门内满是不断变幻的光线,一片混沌莫测高深,看不见对面景象。每只妖都有修行得来的法力,可以自行打开一条非常道前往妖界。眼下这条便是它打开的非常道。三娘一甩蓬松的尾巴,纵身一跃率先消失在黯光中。
王声义无反顾地跟在它身後跳了进去。
一越过交界,眼前的世界就变得清晰起来,他立刻意识到这是和九行轿一向走过的非常道截然不同的另一条路。
哀雾蒙蒙,凄雨惨惨。自己脚下踏着一层薄薄的水,每走一步都荡起一圈细碎的涟漪。四周用来照明的不再是那些明亮巨大的提灯,而是幽绿色的微弱妖火。没有任何实体,在空中飘飘荡荡的时候更是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狐狸火色的尾毛在前方灵活地上下翻飞,在点缀着幽绿的黑暗中异常醒目。
王声努力跟着它,暗自庆幸自己闲暇时还记得锻炼身体,偶尔跑跑步踢踢球什么的,要不肯定会被立刻甩下。别看它身形不大,可跑起来要比人快上不知多少,若不是它刻意跑跑停停等着自己,只怕连两分钟都未必跟得上。
这样忽快忽慢地跑了一阵,狐狸忽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仔细看着他。“奴家有一事不明,老师可否为奴家解答一二?”
总算不再跑了,王声也的确需要休息。他弯腰扶着膝盖,边喘边问是什么问题。
“老师相信自己能找到先生?”
“当然。”
“为何如此肯定?”
视线中,王声抬起头来轻轻一笑,即使疲惫,也掩不住眼角眉梢中道不尽的洒然温润。三娘一愣,她自问见过世间无数美人的面容神态,妖界之中能变化出一副好皮相的更是不计其数,自己尽心机找到一副自认为最漂亮的容貌,可苗阜偏偏就是更喜欢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为什么?只因为他是王声?
“因为他是苗阜,我是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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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征兆地,狐狸忽然放声大哭起来。王声诧异地看着它变成一位身穿红衣红裙的美女,哭得是梨花带雨悲悲切切,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软三分。
根本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王声只能小心翼翼地问她。“你……你这是怎么了?”
“老师看奴家的相貌如何?是不够美吗?”
心说你演的这是哪一出,王声连忙安抚她的情绪。“哎呀,对相貌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看法。我们人类有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一个长得平平的人在喜欢她的人眼中还是沉鱼落雁之貌呢。不能一概而论。到底是怎么了?”
“老师你倒是说一说奴家的相貌到底算不算好看?”
“算,算……”这倒是实话,他不得不承认,三娘变出的这幅模样,不管放到什么地方都太对得起狐狸这个词了。
“可是先生就是不肯和奴家结为夫妻!奴家指的也不是你们那边的夫妻,只是想在这边的时候能稍稍亲近他一下嘛!”
王声暗暗一惊,看样子三娘是去找苗阜,结果却碰了个钉子。“这个……我估计他是没有这样的想法,人类对这一层关系还是很看重的。更何况苗阜还是人类中比较传统的那一类,不会那么随随便便的……”
“可是奴家依足礼数先问过了,他说和你不是夫妻嘛!”
“……阿呀,”王声一捂脸,“这个,我和他的确不是阿。”
“那就得了嘛,奴家就是说在妖界,先生没有夫妻奴家也没有,他又不肯同奴家在一起,摆明了先生是看不上奴家!”
“我们是人而你们是妖阿。人妖殊途,毕竟不是同类……”说了一半王声忽然觉得自己和她讲道理可能就不是个正确的做法,果然下一秒三娘就不管不顾地打断了他的话。
“白娘娘还能和许仙在一起呢!奴家喜欢先生的心意是千真万确的嘛!和白娘娘比起来就只少了段让奴家报恩的前世因缘,”三娘又不依不饶地哭起来,“可先生就是喜欢你!说世上最漂亮的是你!还说你从小就好看!先生心里头就只有你!”
“你听他胡说八道呢!我不在旁边他那下嘴唇就拴不住!千万别信,等我回头打他一顿。”
说到这里王声心头忽然划过一丝疑惑。她在这里说了这么多,没有一丁点真为苗阜着急的样子,该不会……那只是个幌子,只为了带自己出来单独说这些话吧?苗阜真的进了非常道吗?自己无论如何也该问个清楚才是。
“三娘,我问一句,苗阜他……”
“奴家倒要看看他有多在乎老师你!你们人类的感情根本就是肤浅的谎言!一夜夫妻百日恩也是胡话,根本比不过一副巧笑倩兮的皮囊!说是什么同林鸟,一涉及到利益和性命就知道大难临头各自飞!”三娘根本不再理会王声说什么,猛地撤後一步,一把抹掉脸颊上的泪痕,“倘若先生真那么在乎你,一定是天涯海角地也会追过来,哪怕不顾自己的性命!”
“等等!”王声还没说完,三娘的身形已经变得透明,一眨眼就从眼前消失了。
他独自一个人站在非常道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周身绿幽幽的妖火还在,可那飘飘荡荡的虚弱样子实在令人心忧。王声原地转了几圈打量这个安静得可怕的地方,可根本就没什么好打量的,什么都没有就是什么都没有。
在一片死寂中,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把我丢在这里是能证明什么还是怎么地……”事已至此,王声确定眼下的情况和自己预料的一样,自己八成是被骗进来了,但愿苗阜没事。他将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只要有电当然就能亮,不过在这种地方是不可能有什么信号的。他无意识地翻出已拨电话,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倒背如流的号码。
“希望你可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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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头脑一热就直接扑进来……”他攥着手机的动作一滞,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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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
在这里静静站了有一段时间,王声没有再试图看时间,要是手机没电就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他不断思索有没有什么自救的办法,不过还没有想到答案。直到这笑声出现,他才回过神来。本以为非常道应该算是虚无那类的存在,什么都不会有。可这个……不是幻觉吧?王声回过头,死死盯着笑声传来的方向。像是得到了什么感应,周围的妖火也开始慢悠悠地向那边飘去。没有光线就会彻底陷入黑暗,他立即跟上妖火,向那个方向走去。
前方无尽的黑暗中突然透出一点光亮来。难道是别的妖从这里经过?不同的非常道是存在交集的?王声愣了愣,继续向前走去。
四周变得明亮起来。即使没有亲临过现场也知道,这地方是古代的刑场。他心下一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见这样的情景。跪在刑场上的犯人披头散发,面前悬着一条白绫。监斩官手起签落,刽子手将犯人颈上的木牌一摘,祭刀一斩,所有的血全染在那条白绫上!王声站得远远的,纵然只在电视上看过这场景,此刻也是浑身发冷,眼前忽然就飘飘荡荡落下一瓣雪花来。顷刻间鹅毛大雪从天而降。
围在刑场外的人群纷纷惊叫起来。「六月飞雪!」
这些情景紧跟着就消失了,四周重新恢复成一脉黑暗的模样,幽绿的妖火也安定下来,不远不近地悬在半空。
窦娥冤?“这是什么意思……”
「嘻嘻嘻。」
那个笑声再一次出现了。王声皱起眉头,即使他不想去,身边的妖火也已经开始向那边飞去,容不得他选择。他突然想起《鬼吹灯》里曾经有一句「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这话真是太正确了……笑得人心里发毛,还不如哭呢。
和上次一样,在渐渐亮起来的光中,他看清了对面的东西。那是一株异常高大的树木,从树冠中垂下无数条粗壮的藤蔓,令人惊惧的是几乎每一条上都吊着一个人,不是死人就是骸骨。王声站在离它最远的地方,看着那些妖火好似高高兴兴地全部凑过去,他一步也不想靠近。
谁知道树上那些是不是在非常道中走失的人类!
「姥姥,不要阿!」一个细弱的女声甫一响起便淹没在满树枝叶颤动的烈烈声响中。那棵树突然发出阵阵阴森诡笑,好像一下活转过来。所有的枝桠和藤蔓都剧烈抖动着,迅速向王声站立的地方卷来,一心要将他也抓去吊在树上。
“阿!”王声大喊起来,匆忙退了几步转身就跑。他感到长长的藤蔓够到了自己背後的衣服,心慌意乱下他忍不住回手打过去。眼角白光一闪而过,那道光芒竟是来自于自己手腕。白光过处,所有的藤蔓都好似触电般飞快退走了。
他一心想逃开这鬼地方,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跑去。在黑暗中也不知跑了多远,直到四周安静下来才停下脚步。喘匀这口气,王声才得以重新审视自己眼下的状况,所有的妖火都被甩在身後了。
四周黑漆漆的,唯一的光源是自己手腕上的那道白色。他挽起袖子,看到是苗阜送给自己的白菩提根。兴许因为是卫送的礼物,所以沾着些仙气什么的,此刻它正在发出淡泊柔和的白光。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时候,他抚摸着手串上那些白玉光泽的珠子,仿佛有种力量渐渐涌入心口,一点点安下心来。
「嘻嘻嘻……嘻嘻。」
王声猛地跳起来,睁大眼睛环视周身的黑暗。不知道这东西这次又打算让自己看什么!他打定主意,不管哪里亮起光来,自己绝对不过去。
“我哪儿都不会去的!”
不过这次就算站在这里也没有关系,因为王声看到,那个人已经走过来了。
是苗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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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来人是苗阜,王声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苗阜都比自己要更熟悉这边的世界。从第一次在剧场里看到那家伙泰然自若地从九行轿上下来,就一直这样觉得。所以即使没有说甚至也不让自己这样想,他仍隐隐约约觉得,苗阜一定会来找自己。
不过王声站在原地。“你怎么过来了,还是一个人?”
不是说一个人的话就会迷失在非常道中吗?就像自己这样……
“你还好意思说我?”苗阜摆了个不屑的表情给他,“要是我不来找你,还有别的人吗?我指人类,你懂的。这还是我向卫大神讨了个法术才能顺利走过来。”
这腔调这语气,怎么看都是本人……王声总算将最後一丝怀疑也去了。
“嘿,你还真挺能的阿。”
“那必须的。不过在此之前,有些话我想在这里说清楚了。不像别的地方人多眼杂,隔墙有耳……我就开门见山了,”苗阜低头把袖子挽了两下,这才抬起头来认真看着王声,“我觉得我们两个应该分开,各自干一番事业出来。”
“……什么?”王声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也看到了,现在我要参加的活动特别多,整天东奔西跑的根本没有闲的时候。你老是不在要我怎么过活?所以渐渐地,我也不是每场都在说相声了,偶尔换个模式,跟其他人合作我是说搭档一下也能到不错的效果。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从我这方面讲是可以和你分开的。咱们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你那边没有我还有评书可以说。这个事儿我就做不来,评书也是一项需要仔细对待的大事业,你也得耗不少的心力对吧。我整天外头跑,咱青曲社里就靠你压轴了。武侠小说里不是都写,老靠别人的话是成不了独当一面的大侠的,所以我就琢磨着,咱哥俩也该分开历练历练了。”
王声觉得自己的头要炸了。道理一条接一条,要说的事情只有一件:散伙,对吧。这却偏偏是自己活了这么久以来,连想也未想过的事情。
“不行。”他听见自己的嗓音,和着心跳一起艰涩,“你是打算以後尽量不说相声了,还是真需要换个捧哏?”
“你想什么就是什么吧。总之给你点时间考虑,等我下次再来,告诉我答案。或者……”苗阜咧开嘴笑了一下,“你干脆就别再见我了?”
“你不是苗阜,你不是他,你不是他……”王声盯着他,缓缓向後退了一步,“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苗阜还能是谁?别逃避了。你好好想想我说的。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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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每一场乃至所有演出里是什么,你在我的每一场乃至所有演出里又是什么?王声,这里头每一句每一字都是不是真的,你好好想想。”说完,苗阜一转身,就像来时那样又径自走了。
王声没有试图追过去。他愣愣地站在黑暗中,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就这样毅然决然地大步离开,下一刻黑暗铺天盖地,统统向自己倾轧过来。
自己和他终究不一样。正因为了解他才清楚知道,那家伙心怀的是天下,他想做的太多,他想要整个世界都好。可反观自己呢,很多事情都做不到,或者不想做,或者不去做,或者不屑做,或者不擅做。比起他来,的确该批评自己目光短浅只顾眼前。但不管怎样,现在已经不可避地导致了嫌隙的形成。没有小心地看顾好也忽略了及时沟通,这场矛盾终于像沉寂了多年的火山那样爆发,一发不可拾。
以前台上台下的说自己有多么多么的重要,全是场面话吗?说给师父听的?说给观众听的?说给媒体听的?还是……说给我听的?
“你是我的什么?”他苦笑一下,“是一切阿……我是你的什么?”
是什么?
现在时机成熟了,就不需要了?
王声缓缓蹲坐到地上,把自己蜷成一团,将头埋进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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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利的乌鸦鸣声突如其来地划破长空,在这个时间地点听来都很不同寻常。苗阜心念一动,抬起头来顺着那急促沙哑的声线一看,一只乌鸦在树梢间上下飞动,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他向身边的人交待了几句,告了句罪先失陪一下,便独自向它的方向走来。
乌鸦在前方为他引路,在那些高高低低的枝桠间跳动,带苗阜来到一处枝繁叶茂的树丛背後。这里不会被别人看见,鸟儿立刻落到地上变成了少年。果然是小乌鸦。
如果没有紧急情况,他绝不会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来找自己。苗阜刚想问他怎么了,就见他满脸焦虑之色,下意识地感到大事不妙。
“先生是否能联系上王老师?”
不多说一句,苗阜立刻掏出手机来,几下拨通王声的号码。一丝不安浮上他的心头,暂时无法接通暂时无法接通还是暂时无法接通。他连拨三次都是同样的回答。挂断後深吸了一口气,苗阜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是什么情况?”
“卫大神感到自己的白玉菩提在非常道里。她让我来找王老师,说要是找不到就立刻带先生去见她。”小乌鸦立即禀报,言简意赅。
“好。我现在给负责人打个电话,马上跟你走。”
在小乌鸦打开非常道的这段时间里,苗阜已经和活动的负责人说遇到突发事件要先行离开。等那道椭圆的入口刚刚成形,他便匆匆跟在少年身後跑进非常道。这和之前走过的那条路很不同,窄了不少也暗了不少,道路两侧的巨大提灯只剩了一对,就紧紧跟在他们左右。没有四周簇拥喧嚣的群妖,这条道路显得非常安宁,只除了他们错落的脚步声。
王声在非常道里做什么呢?是别的妖邀请他演出吗?没有道理阿……也不和自己提一句?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去九宫戏楼演出的时候,也是把所有事情都瞒着没有告诉他。这一刻,苗阜突然感到有些歉意。可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还是等见到他的话,再对他道歉吧。
等等,还是事有蹊跷。他始终没有停止思索。这不太可能是谁请王声演出,不然卫大神也不会特意来找自己过去了。从小乌鸦第一次带他踏上这条路,苗阜就牢牢记住了一件事:人类不能单独进入非常道……难道说……他感到心脏突然狂跳起来,和一路的跑步疾走没有半点关系。他令自己不去想那种可能。
“小乌鸦,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卫大神能感受到那串白玉菩提。她一发现就立即通知了大王,小乌鸦也是一接到消息就立刻来找王老师了。不瞒先生,我们妖类多少都会些个寻人的法术。没有找到他,我就来找先生了。”
“人类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进入非常道?”
“两种可能,其一,非常道存在打开异常的情况,有时会不小心吞入普通人类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不排除这个可能其二便是被别的妖带进去,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结果都是一样的。”
“如果是被其他妖带进去,卫大神能不能知道是谁和王声在一起?”
“不能……”少年偷眼看去,就是一愣。所有心情都写在那张脸上,他从未见过苗阜这样的表情。小乌鸦只好出言安慰。“先生也不要过于忧烦,一切因缘自有定数,相信卫大神既然出了头就会有办法的。”
苗阜盯着前方,眼见非常道的出口已是近在咫尺。“也希望如此吧。”
王声阿王声,你可千万别出事。他心说,哪怕日後自己折寿十年,也希望你这一晌能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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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神,群青姑娘。”苗阜一跳出非常道就看到两位女士已经在等着自己了。他压着心底的焦躁看了几眼,群青的表情有些不安,卫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仿佛早就看穿了一切。不得不说,这位大神太过冷静,竟连带自己也一起安下心来。
“先生请随我来。”卫向他点了点头,转身走进背後建筑。
地方仍是九宫戏楼所在的大群建筑,不过苗阜还是首次踏入其他的楼阁。穿过一列长长的廊道,他们走进一间致的小殿。进了这朱漆的殿门,苗阜就看到前方坐着一位白须白发的老人,一身素色的道袍,正举着小杯兴味盎然地饮酒。
“先生来拜过老君,”卫笑吟吟地替他引介,“这位便是你们熟知的太上老君,也正是那串白玉菩提的原主。若非他刻意赶来提醒,卫还尚未察觉到菩提已在非常道中。”
苗阜想也不想就直接跪下,恭恭敬敬向他磕了一个头。“不管王声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老神仙能救救他!我苗阜千恩万谢,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就算心急如焚他也依然思路清晰将所有轻重缓急看得一清二楚。眼前这些才是拥有应对之策的大神,不管有没有希望,自己都不能放过。
“哈哈哈哈,受你一拜也不为过,”老君将酒杯一放,伸手把他扶起来,“老朽既然来了断然不会白来。虽不足为外人道也,但我确与那小子有些个缘分。你不必担忧,老朽自会带他的魂魄一程。但能不能将他的人带回来,还要看你的造化




阴缘有份 分卷阅读20
了。”
“请老神仙指点!”
群青站出来为他解释。“想必先生不知人类在非常道中迷失後会发生什么。乌之大概也没有说过吧……”她顿了顿,见老君点头才继续说下去,“非常道名唤「非常」,是因为它所蕴含的妖气。平时妖类与鬼神通过时会自发地使用自身力量与之抗衡,简单来讲会抵消掉这条道上的妖气,不受侵害。所以你们与我辈一同出入的话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但眼下王老师独自一人……”
“什么?!他一个人?这……这是怎么确定的?”苗阜立刻焦急起来。
老君叹了口气。“老朽可以肯定菩提受到妖气的侵蚀,惊心惊身。”
“第二件要向先生解说的便是妖气侵蚀的顺序,”卫表情严肃,“第一关「惊心」,是通过可怕的景象让人类心生畏惧。第二关「惊身」,让他的身体通过某种真实的接触,切身体会到恐惧。第三关才是最可怕的,是心魔,故谓之「惊魂」……从内心深处找到人类最脆弱的一面,用最锋利的兵刃加以伤害,让他的魂魄因惊惧而震颤,严重之时甚至会魂飞魄散,生死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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