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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有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旧月下清川
“生死由天……老神仙,”苗阜直勾勾地盯着老君,刚沉下去的心又抑制不住地提了起来,满脸担忧的神色再也压不回去,“您刚刚的意思是不是……王声他已经……”
走完了前两步,再耽搁下去就要魂飞魄散了?
“小子莫惊惶。即使真到了第三步也并非全无希望。”老人捋着长须微微一笑,“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是那小子的有心人,我已暗授卫密法一道,你可照做。後面的事情老朽也不敢断言,正如先前所说,要看你们两个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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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纤纤素手一抬,掌心中忽然出现一枚蓝色的羽毛。
“进了非常道,先生尽管跟着它走,羽毛自会带先生到白玉菩提所在的地方。卫的力量可以除去非常道的妖气。因为你们两个人类的气息最为相似,也更容易接近一些。若是由其他的妖来引路反而容易走去岔路。”
苗阜道了谢伸出手,羽毛就轻飘飘地飞到他掌心中。
“但是找到那小子之後,千万不要立刻带他走。看看他的魂魄还在不在,全不全。魂魄要是丢在非常道里,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老君从袖中掏出一根红绳来,“老朽虽然不是月老,但这根线确是从他手中借来的。这是牵姻缘的红线,不过也暗合因缘之数。你是他的有心人,自然用得起这根线。”顿一顿,老君又细细叮嘱他一回,“切记,一定要先叫回他的魂魄来,下一步才能拴在你们二人的手腕上,跟着卫的羽毛走回来。”
苗阜捧着羽毛,再接过红线来问。“可是老神仙,怎么才能知道王声的魂魄全不全呢?”
“你们人类有时说的三魂丢了七魄,失魂落魄,就是形容那种状态的。你若看那小子不对劲的话就是丢了魂魄。至于如何才能叫回,小子就看你的本事了。去吧去吧。”这一席话说完,太上老君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挥了挥手跟着就闭目养神,竟再不理会他们。
卫立即使了个眼色。苗阜心领神会是告退的时候了,便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个礼,跟着卫和群青离开小殿。他们穿过来时的廊道,停在庭园的边缘。
“老君还有他要做的事情,我们不便打扰,换个地方说话。”卫安慰他,“王老师吉人天相,自会逢凶化吉的。”
“承你吉言。”
“看先生心焦,还是立刻启程吧。”群青指着庭园问卫,“不如就那边?”
“好。我和群青也好在园中等候先生返回。”卫领头向园中走去,这里是个宽敞的所在,也有石桌石椅可以休息。
“卫大神,群青姑娘……苗阜有句话想问,也是刚才老神仙说过的……”他想了想,“有心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指有缘人吗?”
“苗老师在意这个词呢!”群青一笑,接过他的话,“《封神榜》写比干有七窍玲珑心,这并非苏娘娘杜撰,确是如此。人类的心脏虽然在你们看来可能都一样,几个心房几个心室没有差别。神鬼妖魔却看得见其中的差异。所谓有心人简单来讲就是,先生的心若是剖出来,里面是有王老师的。这就叫「你是他的有心人」。”
“是……是这样阿。”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到底有什么用处,但听起来总不是什么坏事。谁教他对自己而言那么重要呢。若是因为自己带他来妖界的缘故让他受到伤害,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卫伸手向空中轻轻巧巧地一点,已经打开了形如满月的通道。一层淡白色犹如浸润月光的东西覆在通道表面,几道明亮的光芒不断游走。和之前走过的那些非常道一样,从外面看不到通道中的景色。与此同时,被苗阜捧在掌心的蓝色羽毛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飞到半空平平稳稳地钻进了非常道。
“先生快随它走吧。”
事不宜迟,苗阜低头向她们一拜,跟着卫的羽毛跳进非常道中。
等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卫缓步走到石椅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翻开。“群青,你怎么看?”
“九宫主,”群青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条通道,“非常道吞噬人类的事情虽时有发生,但我不信这次是什么巧合。该是有谁在暗中加害王老师。他们两人是被我们扯进来的,这件事也必须由我们来出头。必须要查,而且,查完了还要交给阎王法办。倘若擅自将普通人类扯进妖界需要问罪,我群青一力承担。”
“你停停。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不许,只是约定俗成的罢了。我担心的是两位老师无从分辨犯人。人类并不像我们,一眼就能看清对方是谁。”
“这有何难?”群青歪着头看她,“向阎王大人借五道镜来吧。妖界很久没有整顿过纪律了,也是时候管管它们了。话说卫,你看的这是什么?”
“《非常道中》,向姜子牙借来的,”卫将手中书册一扬,压下眉尖轻轻一笑,“这三日来出现在方圆百里所有山魈魅的名册。一个也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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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是很怪,有些事情越是不想,就越是把前因後果整得清清楚楚的往眼前摆。苗阜要和自己分道扬镳王声怎么都不想,却又不得不想。
自己从未考虑过这件事,一个字和一秒钟都没有这样的想法。自己跟了他说相声,从最开始就是打算说一辈子的。没想到,明明一切都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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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顺利,事业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他却突然提出了分手。
对,说白了这不就是分手么。
王声重重喘了口气。他感到头疼,连带着左边的胸口也疼。他坐在地上,把自己紧紧埋在手臂中。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这地方也根本不用看,反正一无所有。他想,一定要和苗阜分开的话,或许还是不回去的好。苗阜身边没了王声,王声身边没了苗阜,喵汪这个词拆开了变成两个字,要怎么面对满怀期待的观众,怎么面对泉下有知的师父,怎么面对从前一起熬过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那时怀着的梦想和未来虽然现在也并不是唾手可得,但也到了一步一个脚印再没那么遥不可及的程度,为什么就要一个人走下去?究竟哪里不对?是自己跟不上苗阜的脚步了吗?
他想不通,加一百倍的头疼也想不通。
或许……真的是这样。
王声拒绝想通这件事,可又不得不承认比起苗阜,自己做不到的太多了。自己如今成了拖他後腿的那个是吗?如果不是为了时不时回头将就自己,他可以走得更自由也走得更快更远,是这样吗?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疼。前所未有的黑暗盘踞在四面八方,窥伺着嬉笑着吞噬着。王声有种感觉,再过上片刻,自己也会加入到其中。即使离开这地方,在前方等待着自己的将是……那不如就这样吧。他将眼睛闭得更紧,一动也不想动。
一声轻快的鸟鸣突然从悠远的地方传来,在这静谧的世界异常清晰。他的肩膀微微一抖。
似乎是有点熟悉的声音……接着又听到几声,王声终于抬起头来。超乎意料,他看见了一道细细的竹桥。四周都亮了起来,充满淡淡的光。对这个地方没有丝毫怀疑,他站起身来向前走去。熟悉的环境,熟悉的道路,即使只来过一次也依然觉得非常熟悉。毕竟自己才从这地方离开没多久。王声没什么力气就找到了翠竹林中的那间小屋。
门打开了,梦中见过的那位老神仙走了出来。他提着一盏茶,另只手托着茶杯,缓步走到院中竹编的桌椅边坐下。老人抬起头,笑吟吟地问他。“有缘人,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温和,却深深钻进自己心底。王声顿时感到自己像是强撑着绷了很久的一根弦,在这刻终于崩裂。
“前辈,我心疼,”这疼痛是如此真切,他不得不咬紧牙关才能勉强抵抗,“无药可治。”
“「心病终须心药治,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不是懂的吗?”老人招手示意他过来坐,自己气定神闲地倒了两杯茶出来,伸手将一杯放在王声面前。
王声举起茶杯却没有喝。他盯着那清澈的茶水,幽幽叹了口气。“可那虎颈上的铃铛,到最後也没解开……因为那就是一幅画。”
老人想了想,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画轴来放在桌上。“小子,你说的是否这幅画?”
王声愣了几秒,打开画轴。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故事里提到的那幅画,但能肯定的是,这画也是一只脖子上拴着铃铛的下山猛虎。
“也许是吧?毕竟我也没有见过真品。”
老人摸着胡子笑了笑,认真将画轴卷回去再打开来递到他眼前。“那现在呢?”
王声只看了一眼,便苦笑起来。画面上的老虎更显得威风凛凛,因为虎颈上已经没了铃铛。那铃铛呢,不偏不倚正落在它爪下……被解开了。
“老神仙……”用这种法术来逗我,何必呢?
“年轻人,画尚且如此,更何况……人呢?”说完。老人举起茶杯来悠然啜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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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团明亮的金色光芒飘在身边,苗阜紧跟着卫蓝色的羽毛向前跑。他能感受到羽毛偶尔也会改变方向,并且速度在逐渐变慢。不知道是它自己也需要判断的过程还是单纯为了照顾自己。毕竟自己狂跑到现在也快跑不动了。虽有百米冲刺的心情,要跑的路程却不知要有多少。
眼见卫的羽毛飞得越来越慢,最後竟然停下了。它浮在空中缓缓转着圈,像是在斟酌着方向。
苗阜气喘吁吁,顾不上喘匀气息便连忙给它作揖。“大神的羽毛,拜托拜托……王声还等着我呢。这一次……我可真输不起。”
过了几秒种,羽毛重新移动起来。苗阜安下心来继续跟着它。这次它的速度却慢下来不少,只要快步走就能跟上。感觉开始变得奇妙,不管走多远多久,自己和羽毛都保持着一定距离而四周光照不及的黑暗处是一成不变。他甚至有种错觉自己和羽毛都还在原地,谁也不曾挪动过一寸。
不知何时脚下的地面开始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水迹。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清晰的水声。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变化了。这样又走了一阵,苗阜的脚步突然一滞,他看清了前方。那个全身都被淡金色光芒照亮的人正蜷坐在地上,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中,一动也不动。
大神的羽毛带着找到的,不会是第二个人。
“王声!”一瞬间,苗阜几乎要连滚带爬地跑过去,他急匆匆跪到王声的眼前,“王声!”
羽毛轻飘飘慢悠悠地跟着他飞过去。可那个人仍然保持着蜷在一起的姿势,仿佛什么都听不到。
“王声,你没事吧?”苗阜犹豫了一下,晃了晃那人的肩膀。可对方仍旧维持着一个姿势。那个曾经对着自己嬉笑怒骂的好搭档,现在连头也不打算抬,似是再也不会动一下了。
羽毛静悄悄地停在身畔,显然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前半部分任务,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了。苗阜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声儿根本不理自己,要怎么做呢?
他开始想着法的逗那个人说话……或者至少让他抬起头来看自己一眼也好阿。苗阜无意识地攥了攥手里的红线,必须先让王声恢复正常,才能带好了他一起离开。
“王声我找你来啦,走吧回家了。”
无动于衷。
“是卫大神和群青大女士叫我来的,要不然我也找不到你。这非常道可不比城里的街道,买张地图,手机里下个app就完事了。”
无动于衷。
“你知道吗我还见到太上老君了,一位童颜,不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神仙,而且就是他教我怎么才能好好的带你出去。”
还是无动于衷。
“晚上还有演出呢,再不回去没时间准备啦。”
王声的肩膀轻轻抖了一下,但跟着又不动了。苗阜没有错过这个小小的动作,他心说我太知道你了,正如你太知道我那样。咱哥俩都把演出看得超乎一切的重要,不管是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还是失了魂落了魄的,都是一样。
你知道怎么才能把我从医院里拽起来。
所以我也知




阴缘有份 分卷阅读22
道怎么才能把你的魂魄叫回来。
“声儿阿,我最近呐看到一段歌词,是给《送情郎》写的词。我现在给你唱唱。你要是觉得好,咱们回头加上这段行不行?”
王声依然动也不动。苗阜等了几秒钟,站起身来手一抬,自顾自唱起了《送情郎》。
“一不叫你忧来二不叫你愁阿……”他一边唱一边留意着王声,可那人到底有没有在听他看不出来,只能继续唱下去,直唱到这最後一段,“……小妹妹盼我的郎阿哟哟!盼他青云直上哪。浮世喧嚣阿挡不了青曲哪悠且扬哪。我将心哪寄鹤舞,千百年永流传哪。祝愿他平安无恙,四海之内皆乡党呀咿呀咿得喂!”
虹升百尺,鹤舞千年。青云直上,曲故情长。
这段唱词就像在一汪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一颗小石子。苗阜看到王声慢慢抬起了头,不再像之前那样狠狠藏进臂弯里,可依然不肯看着自己。即便如此,苗阜忍不住抚了一下心口,感到里面一块大石终于放到了地面上。不管怎样,自己算是将他叫回来一半了吧。
王声哑着嗓子,轻轻说了一句话。
“苗阜……你要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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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直上早是有了,浮世喧嚣更如流沙,一旦身陷就只能让两个人眼见着身不由己。虽说彼此都是为了相声事业的发展,却是两条渐行渐远的路。目标是一致的,也没有走上什么歪门邪道,所以谁都没有错。
世事便是这样无常,是谁曲故,又是谁情长呢。
「等我下次再来,告诉我答案。」
“苗阜……你要答案吗?”
要分开吗?各自前行?日後攀在两座不同的山尖上,彼此只余下眺望的份?
苗阜见他重新对自己说起话,刚觉得心花怒放又立刻被这句弄得是云里雾里。“我要……我要什么答案呢?”
“不是你说要分开吗,让我考虑清楚。”说实在话,自己究竟考虑清楚了没有,王声到现在也不能确定。作为一个讲道理的人,他只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与其两个人绑在一起走不愉快的下坡路,倒不如顺着他的意思来。撒开了拼一拼,以他的能力和名气,必定能闯出一片新天地。当初……自己不也是这样相信着他,才并肩走上相声这条路的吗?
“我从没说过和你分开!宝贝儿你醒醒!”秒内就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他“扑通”一声跪到王声身边,紧紧拽着他的胳膊。“和你分开?!我疯了是怎么的?!我苗阜怎么能没有王声?!”
“……什么?!”这下王声终于挪过视线来,怔怔地看着他。
在台上作为捧哏,自家逗哏就是一切。可在那个人的每一场演出里,自己又是什么呢?曾经听过的答案如今都被打得支离破碎,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王声根本不确定自己还能相信什么。可现在这个人跪在自己面前又信誓旦旦情真意切地说着,苗阜不能没有王声。
谁说,这不算情话?
都说情话好听,明知是穿肠□□还是听得欢欢喜喜。多少故事里的人在临死前还想从恋人嘴里再听上最後一句,死了也能瞑目。王声突然觉得鼻子一酸。难道自己也是如此吗?
“……你再说一遍?”
“我苗阜不能没有王声,”只看他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眼角还红了起来,苗阜就觉得自己的小饼干在这里受了千般委屈,连带着自己左边的胸口也一并难受起来,“苗阜不能没有王声,你要我说多少遍都行。王声,非常道自身所带的妖气会影响到人类的魂魄,八成你也受到了影响。我既然进来找你,就必定一根汗毛都不差地带你回去。”
“你不是宣布和我散伙来的?”
苗阜立刻痛苦地捧住心口。“宝贝儿你可千万别再说这种话了,没有心脏病也要被你吓出来了好吗。我不是刚刚还在跟你商量《送情郎》的词吗!不和你站一起我有唱的机会吗?!”
难道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个……真的不是苗阜?那眼前这个……
“你……是真的苗阜?”
“宝贝儿你说吧,让我再说段什么证明一下?你我小学时期的往事还是当初枕边的情话?”
“没有!”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王声就抢过下句来。
苗阜又松了口气,现在他的神态模样已经差不多是自己那个好捧哏了。“我不知道你刚才经历过什么,不过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千万说话,可别藏着掖着。我得等你一点问题都没有了,重新变回我那不撒汤不漏水的好量活,才能往回带。”
“那好,只有一个问题……”王声想了想,如果这个问题不趁这时问个清楚,只怕自己会一直耿耿于怀下去,“在你的每一场演出里,我到底是什么?”
“声儿,”苗阜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要是这趟我找不回你来,以後就只说单口。既然选择了相声这条路我就一定会走下去,但你是没人能替代的。苗阜身边没有王声的话,也就不必有其他人了。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王声愣愣地看着他。
「心病终须心药治,解铃还须系铃人。」刹那间,耳畔恍然现出老神仙的声音,他感到乱麻般的头脑正渐渐变作一片澄明。老神仙袖中的画卷尚且能解铃,更何况……是比那画卷机灵百倍的苗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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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的羽毛静静浮在两人身边,等着苗阜何时叫到自己再领路。
“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跑进非常道来?”苗阜在王声身边坐下,决定将前因後果问清楚了再走,芝麻蒜皮的问题也要当场解决。这一次自己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神,不能出一点岔子,万一把魂魄丢在非常道里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王声这才一五一十将自己的经历讲出来。如何接到一张字条写着苗阜走失了,电话如何打不通,一时情急下便跟着狐狸冲进了非常道。听到这里苗阜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手。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阿。”
“……结果你不是也来了?”王声并不在意那句话中的夫妻哏,只是歪头看着他,“而且比我要靠谱,至少你的方法正确。”
他继续说了下去。苗阜可以肯定带着他进非常道的三娘就是之前来见自己的那位。说到被丢下後见到的窦娥冤和树妖,苗阜心知那大概就是「惊心」和「惊身」的过程,接下来王声说见到了另一个「苗阜」,真正的苗阜简直面如土色。非常道的「惊魂」竟然是利用自己……也即是说,自己是真的会伤害到他的那个人。听到那家伙说自




阴缘有份 分卷阅读23
己有卫大神帮忙,苗阜更是要捂脸了,这么看来自己和那家伙根本就是一路货色好吗?!
“我发誓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从来没有!”听着那货作死的言行,苗阜忍不住举起手来对天发誓。
“你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吗?”王声顿了顿,“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你要是打算独自发展,我不会当绊脚石的。”
「是想和你说一辈子相声的。」
这句话自己竟从未告诉过他,现在看来也许是件好事。倘若说了出来,他本想走却因为这句话留下,这不是道德绑架吗?
在真正的苗阜面前,王声反倒冷静下来了。也许是因为这个才是真正的苗阜,也许是因为他让自己看到的态度,更也许……是因为自己也想让他好。
在王声说话的时候,苗阜一直攥着那只手没有放开。如果可能,他再也不想放开它,更不想放开这个人。“独自发展?这不是舍本逐末吗?你我都是相声演员,对口相声才是本,其他的全是末。虽然一直以来我有心尝试新的模式,也都在找机会实践,可绝不会忘本。”
王声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传来的温度让自己感到有几分安心。眼前这个可谓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了。和若干年前时不时显露锋芒的生猛青涩的他不同,如今的苗阜成熟了也懂得敛了,不过偶尔从他眉宇间还能看到某些东西曾经两人没日没夜拼搏的说笑的展望的坚持的始终没有变。
浮世喧嚣果是挡不了青曲悠扬,仍是他曲故,仍是他情长。
“不忘本。我信你……”想到这些,他终于弯起嘴角,“要是不信,当初我就不会跟你了。”
这个笑容如同在四下迷蒙的非常道中绽开一整片的光,看得苗阜呼吸一滞。从没对任何人讲过,这才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百计千方尽心机只想多看他笑一笑,甚至在台上的时候也忍不住想逗他笑场,就是太喜欢他了。眼下堪称是失而复得,他毫不犹豫地将王声的手提起来,在手背上轻轻一吻。反正《礼仪漫谈》也演过许多次,这个动作自己做来一点也不算出格。
“好地很,”放开那只手苗阜立刻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现在法国母,女郎也同意了,这事儿就算成了。”
“什么就成了?!”果然被转移走了注意力。
“阿,那个……当然就是阿……继续发展咱二人组的相声事业嘛,”苗阜将那根红线拿出来晃了晃,“我的小饼干儿肯定没有魂魄丢下了吧,咱好不好回家了?”
“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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