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风筵冷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夕大大





风筵冷清 分卷阅读74
风筵便从头寒到了尾,苏冷清这是唱哪一出?!
想想人也真是奇怪,以前听到这话怕要乐疯了,现在听了只是默默坐下,先给自己倒杯酒压压惊。
席间,风筵就算低头饮酒,也感觉到苏冷清的目光,那里面隐隐约约眼眸闪动,竟有某种令人不安的东西。
风筵自从认命以来,每天记记账本,去马厩刷刷马,大多时候心情郁卒,但还没似今晚这般坐立难安。
☆、第五四章
等一顿饭吃完,风筵想去厨房抱坛酒,打算醉倒在草垛上,就听到苏冷清说等会儿,还有东西没送来呢!
苏冷清既然发话了,风筵只得乖乖坐下,看着厨子又进来,拾了碗筷出去,跟着又拿来一方托盘,上边放着一盘新鲜猪腰,切成薄薄的生片儿!
风筵狐疑地看着猪腰子,又看看屋角炭火炉子,心想这是要烤着吃?苏冷清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东西?!
下人端来一盆热水,放在炭火炉子上,跟着又拿来一个托盘,里边放着几样东西、一钵石灰粉,一沓裁好的纱布,一把雪亮的弯刀,一根麦杆子,一只铜夹子。
风筵看到这还不明白,那也真是枉做男人了。他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但片刻又跌坐凳上,继而又滑倒在地上,软绵绵没一丝力气!
风筵把目光移向那壶酒,姑苏府库房真是啥药都有,连这种江洋大盗的麻粉都有!
苏冷清已经把门栓好了,用尽力气拖他上床,虽然累得直喘气儿,脸上却是带着微笑,解开他的衣衫道:“在我十六岁之前,真是把你当好人……”
风筵眼中露出哀求之色,苏冷清俯身上去微笑道:“怕什么?这事你又不是没对我做过……”
说罢,那尖尖的指甲,掐进风筵胸口茱萸,就如那晚风筵对他所为,只是力道深得见血,不过片刻染红他的指甲!
风筵此刻中了迷药,只感肌肉牵动,感觉不到疼痛,看见他手上血迹,才瞄见胸口淌血,越发惊慌恐惧。
“甜的,你要不要尝尝?”苏冷清伸舌舔掉,眯起眼睛看他,冷飕飕道:“仇人的血果然甘美,此刻让你饮我的,怕你也会这般畅快!”
风筵吓得额头涔汗,心想苏冷清是疯了,瞟到一旁的托盘,更是说不出的恐惧,但偏偏身中麻药,手脚都用不上力气,连动一下都不可能!
“你以为我尽心机留你在此,便是要你无所事事吃饱喝足?”苏冷清的修长手指,在衣襟上擦干净,又抚上风筵的眼睛,冷飕飕道:“我以前就想剜掉你的眼珠,让你无法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但后来我倒是想通了,根源不在这双眼珠,而是……”
苏冷清说着话挪动了手,轻轻按住了风筵的裆子,冷汀汀道:“坏根子就在这儿,早点替你割掉了,你也就没那份坏心思!”
风筵被他捂住眼睛时,脊梁骨都散出寒气,后来又被按住下身,寒气扩散到每个汗毛孔。
身子虽然不能动弹,但心却在打着哆嗦,连呼吸都断断续续。
冯大是随军的大夫,军里是没有太监,但有驴子和马匹。冯大的刀工很好,风筵看过他骟驴,刀一划再一挤压,丸子就出来了,还能拿来下酒。
阉人也不是没有过,有个士兵遇到野兽,下身被咬得血肉模糊,必须割了那玩意保命!
风筵记得很清楚,等那士兵醒来了,发现自己一条腿没了,倒也还沉得住气,后来看到自己的裆部,便似野兽绝望嘶吼着。
等被苏冷清脱掉裤子分开大腿,风筵又从恐惧中生出耻辱,当下只恨不得立刻死掉,苏冷清若还顾念一点旧情,那就该给他一个痛快!
苏冷清冷笑道:“你想要我给你一个痛快,可你何尝给过我痛快?你不一直想要作践我,拿我当女人给你玩弄,我在你身边忍了多少年?!”
风筵忍不住啊了一声,哀求眼神燃起怒火,纵使落入不堪际遇,仍听不得苏冷清说这种话。当年他是真心实意待他,爱慕得都跪到尘埃里,怎如他说得这般龌龊?!
苏冷清拿湿巾为他净身,冷觑道:“你喜欢便可以如此,那我喜欢为何不能?!”
等看到苏冷清拿起了尖刀,风筵从喉咙里发出笑声,那是绝望到极点的低泣。风筵不想在苏冷清面前掉泪,那样也太不硬气了,可此刻还是忍不住,视线早被泪水模糊。
苏冷清可以不爱他,苏冷清可以厌恶他,可苏冷清阉割了他,让他失去男人尊严,这要他怎能原谅、怎能不恨?!
当初,为何要拼一口气,又从水里爬出来?多活了这三年,却要受这等□□,真真是生不如死!
本来灯光就很晦暗,那墙壁的持刀人影,哪里还是江南士子,活似地狱来的恶鬼。风筵想许是因为弑父,终究是要遭到报应,苏冷清便是他的现世报。
等心真正凉透了,眼眶也就冷了,风筵开始想些别的,比如能够动之后,是不是要用尖刀割断苏冷清的喉咙?!
他的确轻薄过苏冷清,可随后就清醒过来,这些年他为苏冷清做的,也足够抵偿那一时的冲动了吧?!
风筵虽然不读圣贤书,没想过发乎情止乎礼,只知道苏冷清不愿意,便不能去强扭那瓜,就算昔日说要卖身给他,也是止住那份荒唐心思。
风筵知道苏冷清不乐意,苏冷清只是受了打击,心灰意冷作践自己。风筵看着都心疼,怎忍心再伤害他?!
如今,被作践的,却是自己!
苏冷清先是动用了麦秆,然后又动了刀子夹子,最后用了猪腰和纱布。风筵能感到下身动静,却感受不到疼痛,想来麻药分量下得很足。
风筵想杀了苏冷清,自己留下来认罪,让阿辰赶去沂家庄,只要找不到泰子和文暮晗,就算苏冷清留下书信又能如何?!
或者,一把火烧了苏冷清的屋子和署房,书信也不外乎就藏在这两处吧?!
苏冷清天生聪慧,看冯大动手一遍,便也依葫芦画瓢,完事后对风筵淡淡道:“你看,这便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早就想如此做了!”
对方总算折腾完了,麻药的劲头还没过去,风筵看不到自己身下,只看到对方满手鲜血,宛如行刑的刽子手。
“你放心,这个会替你留着,跟你那根指骨放一道,等入殓时就算齐全了!”苏冷清用刀尖挑起一团血肉,甩进石灰钵竟还冲他微笑,体贴入微道:“这两天你先忍一忍,出恭什么都不方便,等过两天伤处口,我让人给你炖盅鸡汤!”
麻药似在渐渐褪去,胸口微热下身微凉,风筵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眼中没了哀求之意,就似沉淀下来的砂石,只将杀意隐藏里边。
自私一点,等他的手能动了,捏碎苏冷清的喉咙,跟他一起同归于尽,不再理




风筵冷清 分卷阅读75
会其余人的生死祸福!
苏冷清站在床边微笑看他,那双手一直在滴着血,破天荒用温柔语气道:“你有这些想杀我的心力,还不如安安稳稳睡觉养神,倘若我们当中有一个死了,我保证会让你在乎的人全都跟着陪葬!”
苏冷清说罢挺直腰杆,含笑与风筵目光对峙,一直看到风筵避开眼神,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苏冷清出门后去了署房,风筵不开心可以把自己灌得烂醉,但他不开心只能坐在署房。
黑灯瞎火里有涓滴之声,那是他手上的血一滴滴流下。
麻药只有一个时辰,但这一个时辰之内,足够让风筵记住今晚的恨和耻辱,记住他当年被轻薄时的耻辱心态和满腔恨意。
想将他苏冷清压在身下,不也等同于阉割了他?!他要有多深的情,才能跨过那道坎,才能心甘情愿如此?!
倘若真的阉割风筵,风筵还会再爱他?!
苏冷清在黑暗中苦笑,笑过眼角就流下泪,风筵在想怎么杀死他,怎么割断他的喉咙,怎么搜到信笺和纸团,怎么才能跟他同归于尽,而又不牵扯别人遭殃!
当年,风筵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告诉宁知远;如今换成他来求风筵,风筵又会原谅他吗?
答案显而易见,风筵只是有所顾忌不能杀他,相同的情况风筵的恨会比他多、比他强烈、比他更不念旧情。
当初风筵并没有真的强要他,如今他也没真的阉割风筵,苏冷清想这便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等这恩仇都报尽了,那便是一曲人间绝响!
去他的阳春白雪伯牙子期,他苏冷清才不在乎有没知音,只求这一曲弹得畅快淋漓抒解郁愤!
等麻药的劲头过去,风筵发现除了胸口,其余地方并没有伤。
胸口灼热是被指甲掐破皮肉,下身微凉是搭着一盘猪腰子,堪堪的挡住男人物件,就跟搭了一块遮羞布似。
等那杀气随着惊讶敛,风筵头晕脑胀把自己拾好,浑身软绵绵好似大病初愈,一阵接一阵的恶心感,也不知道是麻药灌多了,还是被苏冷清吓出毛病!
苏冷清双手的血又打哪来,滴得满床就为了吓唬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麦秆、钳子、刀子,甚至水盆里都是血,那些纱布都染满了血……
风筵迷迷糊糊想着,片刻又惊得跳起来,摸摸自己下身还在,恍惚之间也分不清,到底那一场才是梦境。
苏冷清疯了,也快将他逼疯了,逼得他想杀了苏冷清,一了百了再无顾忌!
这是最漫长的一夜,风筵睁着眼睛到天亮,后来想自己该戒酒了,喝酒真是会误事,跑船最怕喝醉落水,那根本是直死不转弯!
☆、第五五章
苏冷清第二天早晨才回房,看到他时眼神略带诧异,后来风筵才在铜镜里看到,一个晚上两鬓斑白。
当年风万侯逼迫他,一夜之间乌发变灰,如今又被苏冷清逼迫,一夜之间鬓丝如霜。
等到岁后阿辰回来,看他无端苍老许多,问什么都不肯说,便在署房堵住苏冷清。
苏冷清倒也不废话,只是给他扔去一物,风筵赎回奴契的文书,落户在姑苏城中柳林老屋。
苏冷清道:“他心思不在这儿,迟早是要走的!”
阿辰皱眉道:“你是知道他脾气,低个头服个软,事情也就过去了。”
苏冷清冷笑道:“我倒是想,可惜做不来!”
能服软,就不是他苏冷清!
做出一副苦楚模样,病恹恹倒在风筵怀里,眼神幽怨气若游丝,凄婉哀伤地说一句,少爷不要冷清了吗?
风筵最终会软下心肠,但那绝对不是苏冷清!
苏冷清只会揭开疮疤,把心里的都呈现出来,是恨是爱让风筵自己去感受,哪怕此举是把风筵推得更远!
不低头就是不低头,风筵可以被岁月磨去棱角,但他苏冷清还是苏冷清,冷眉傲骨爱憎分明!
阿辰被他气乐了,颔首道:“成,我也懒得管,就装着不知道,任你们自己折腾吧!”
自打‘阉割’事情之后,风筵真是怕了苏冷清,吃饭喝茶都小心翼翼,生怕哪个不小心又惹怒对方下毒手。
风筵倒是看清了苏冷清的恨,原来苏冷清知道他的心思后,便咬牙切齿想要骟了他,就像对待军营里那些发情的公马一样。
再加上苏冷清的爹娘死在风万侯手上,自己又是他仇人的儿子,苏冷清对自己的恨惊涛骇浪拍岸难平!
也难怪他后来听到红袖惨死,只恨得为自己立下墓碑,巴不得就那么死掉才好!
将心比心,换了苏冷清对阿辰出手,而风筵又无力救人,还得天天跟他待在一起,怕也要恨得厌世!
事情过后,厨子真炖了一只鸡,油香四溢引人垂涎,闻到的人都馋出口水,只有风筵看着它难以下咽!
偏偏苏冷清还夹来鸡腿到他碗里,更是惊得他食不知味坐立难安,心想这苏冷清又搞什么花样?!
苏冷清看到眼里冷笑心中,暗忖这下你算知道了吧,当年你对我的那些好,也只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我在你手下忍了那么多年,如今你才忍了不到三个月,便这般坐立难安心眼怀恨,巴不得我招风树敌自取灭亡!
前阵子在柴房外偷听到温玉怀问风筵现在打算怎么办,风筵便拿着树枝在地上沙沙写了什么。
温玉怀看后沉默半晌才说,其实参他的人也不少,但当今皇上还算圣明,更何况他治民断案并不胡来,也算是刚正不阿的好官,你实不该存这种心思,他若真地栽了跟头,那帮贼子要笑死了!
听温怀玉这般回答,以苏冷清的聪慧,又怎会猜不到风筵在地上写了什么!
经过前几次的失败,风筵不敢轻举妄动,也只能等待机会。
苏冷清飞扬跋扈四方树敌,迟早有阴沟翻船的一天,风筵就在等待这个机会,就如他当初等待老天爷拾风万侯一样!
开春之后的京城果然传来消息,宫中出了一桩离奇命案,皇上最宠爱的一个妃子,游园时被只野猫吓流产了,皇上心疼之余要拿御医问罪,又牵扯出妃子假怀龙种的事情。
这下子可就不得了,从妃子的家族开始,一直追查到李氏门下。苏冷清便在这个档口,将那盐司官员抓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个月,顺藤摸瓜大大小小,把那盐司官员、江浙商会挨个抓了个遍!
那段时间苏冷清隔三差五外出,有时候连觉都不回来睡,风筵倒是松了一口气,总算能够安生吃饭睡觉。
在苏冷清阴晴难定的目光下,吃得他食不下咽胃子抽搐,睡觉也不踏实心惊胆寒。
等到盐司案件办完,已是又一季的秋日。苏冷清又不知道那根筋搭错,居然说要带风筵去




风筵冷清 分卷阅读76
游湖,听得风筵当夜又愁白几根头发。
这次坐的是致的画舫,从姑苏一直来到吴江县,苏冷清就站在那船头,风筵远远躲到船尾,心想这次不是要把自己剁碎喂鱼吧?!
晚上吃的是太湖三白,白鱼、银鱼和白虾,白鱼搁着姜丝清蒸,银鱼香菇肉末做羹,白虾是跟葱姜水煮,这便是难得的奢侈了。
风筵虽然三年都在船上,可那是跑运河的货船,吃的都是粗糙饭菜,鱼是半人高的草棍子,用盐籽码好晒干,跟辣子一起炒来下饭。
美味佳肴吃得莫名沉闷,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风筵跟苏冷清几乎无话。
苏冷清夹了一块鱼肚,放在他的碗上淡淡道:“这儿最好吃的是蟹子,可惜来得不是时候,要西北风刮起才长膏子!”
风筵听到这么一句,就把头埋进碗里了,苏冷清又开始发疯了!
苏冷清淡淡道:“明儿带你四处逛逛,这儿的盘龙糕、麦芽饼、卤豆干都是一绝!”
风筵的头埋得更低了,又露出脖子后的伤痕,就听苏冷清心平气和道:“你不是爱看猴戏吗?这儿不少玩杂的,保管让你看个够!”
听到苏冷清用这种语气说话,风筵的鼻子都快埋进米里,只恨不得把自己塞进碗里。
苏冷清慢条斯理道:“抬起头来吃饭,一点出息都没有!”
躲是躲不过去了,风筵慢慢地抬起头,就从碗上望过来,黑沉沉眼珠子,盯着苏冷清半晌,尔后沾水在桌上写:你想干什么,给句痛快话!
苏冷清似笑非笑道:“你不都明白?!”
风筵冷冷瞅他,指头画着桌子:恨我?
苏冷清挑了眉尖,慢条斯理道:“你说呢?!”
风筵问不出那个爱字,这算哪门子的爱?囚禁、侮辱、伤害……
苏冷清冷笑道:“胆怯啦?”
风筵沉吟片刻,就在桌上写:划出道来了结,若还顾念情分,就别再干那事!
“怎么,这就受不了,急着要跟我划清道了?”苏冷清脸带冷笑,阴阳怪调道:“当日我怎么苦口婆心劝你,起你的那份龌龊心思,君子发乎情、止乎礼,你怎就半句都不听我的?!”
风筵愕然,心想这也能比得?当日我可是真心待你!
苏冷清筷子挑起银鱼丝,只拿眼睛瞟在上面,慢条斯理道:“我待你不好吗?吃穿住用,那样少了你?!”
风筵气得几欲发笑,成啊,你对得起我,行了吧?!
苏冷清讥诮道:“你看我一得空闲,便带你出来散心,就如你当日对我那样。我也还记得你喜欢看热闹,杂耍、猴戏……”
风筵心想,确实是来看猴戏,他就是那只被耍的猴,苏冷清是牢牢掌控的耍猴人,时而甩来皮鞭、时而扔来果子!
等苏冷清话讲停了,风筵就在桌上写,以前是我年少糊涂,你要还记恨那一茬,我可以把命赔给你!
苏冷清轻声一笑,竟似难得的愉悦,兴趣盎然道:“没想到你这粗糙汉子,竟也会寻死觅活!”
风筵不禁哑然,这说的什么话?难道他粗糙就可任人践踏?!
“放宽心,当日你怎么对我,今日我便怎么待你!”苏冷清却是款款起身,居高临下眼神轻蔑,冷汀汀道:“你没做那丧尽天良的事,我自然也不会绝你的门户,晚上大可高枕入眠!”
苏冷清说完便甩袖而去,站上画舫看那点点渔火,好一个冷寂的清秋夜!
轻浮的事只有一次,风筵刚刚松了口气,又想起狱里出来的那次,那一次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按苏冷清睚眦必报的性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报复他!
风筵苦恼地挠着头皮,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
第二日,下船来到市集看热闹,苏冷清还真给他买了盘龙糕、麦芽饼、卤豆干,左一包右一包拿在手上压在心里,简直让风筵食之无味苦不堪言,不知道对方要闹到什么时候!
杂耍、卖艺、戏台子都看过了,苏冷清就带他来到县衙,说我在这里为官三年,你还没见过我断案升堂吧?!
风筵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要出幺蛾子,随后见他击起鸣冤鼓,把那一衙门的官吏们都惊动了!
苏冷清当官三年治下严明,又有哪个官吏不认得他?此刻见他身穿便服击鼓鸣冤,一个个都表情惊悚震撼,不敢问就按那套升堂班子来了!
风筵心里叹了口气,终究不是省油的灯,谁遇见他谁都倒霉,自己也是前世造孽,今生才会有此一报!
县令从暖阁东门走来,看到堂前站着的苏冷清,莫名其妙要下来行礼,就见苏冷清抬手制止,冷冷一句你只管升堂!
此人乃是苏冷清保举,性格也是不亢不卑,便冲着苏冷清一拱手,端坐问他状告何人。
苏冷清拿出准备好的状纸,连同一沓子厚厚卷宗,说要状告青州通判闵润之,告他勾引女子私德败坏,逼出人命一走了之!
闵家乃是吴江大户,子弟多在外地当官,闵润之乃是长房少爷,自己也是青州通判,近日乃是回乡祭祖,便被苏冷清给逮到了!
闵通判乃是官居五品,县令听后沉吟片刻,便让师爷走一趟闵府,请这位通判大人过来解释误会!
等师爷把人给请回来,吴江县又一次轰动了,县衙门口围着老百姓,伸长脖子想看究竟。告状者官居四品,被告者官居五品,审案的七品小官,这可真是稀罕事呢!
县令想有苏冷清的地方,什么都不是稀奇事,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风筵拿眼睛瞄着苏冷清,本能预感此事与自己有关,但又想不起来自己跟这位闵通判有何关系?!
☆、第五六章
等那闵润之走上前来,风筵隐约觉得面熟,特别脖上的血梅胎记,后来想起苏冷清说的勾引女子逼出人命,猛然想起了昔日落水、被船娘救起的贡院书生。
原告被告来齐了,知县惊堂木一拍,喊了一声升堂,两边衙役也就威武起来。知县就在堂上说,两位官员可以赐座。
苏冷清盯着闵通判,冷冷一挥手,表示自己不用了;闵通判被请来此地,又按上这个罪名,莫名其妙心头来火,也阴阳怪气说句不敢当!
知县也就拿着苏冷清的状纸一一问来,闵通判原本是神色愤怒倨傲不恭,后来听县令问起贡院的事,一下子又冷静下来,小心作答句句谨慎,话中不留半点把柄。
县令问他可曾认得一位叫画眉的船娘,闵通判面不改色说记不得了,在姑苏贡院读书三载有余,船来船往不计其数,谁还记得一个船娘?!
一旁的风筵吃惊了,不是为他这般说辞,而是为他这般冷漠。
县令就对那通判大人说,丙辰年酉月你在贡院外的渡头落水,曾被这个叫画眉的船娘救起!




风筵冷清 分卷阅读77
通判大人扬起眉头说,发生过这种意外?我怎么记不得了?!
县令就指着堂下的风筵说,当时有这个哑巴在场,另外还有大人的几位同窗证词,可要下官传来与你对质?!
风筵忍不住瞟了苏冷清一眼,心想你心劳神翻出旧事来做啥,就算你让闵通判身败名裂,那船娘也不会再活过来,何苦揪着这事做文章?!
通判的脸色越发阴沉,最终说了句时日久了,我自己也记不得了!
县令说岁末你借故未回吴江,终日都留宿在画眉船上!
通判冷笑说,这又打哪听来的混账话?我那年因病误了归期,留在贡院看书养病,怎会跑到船上胡混?!
县令也懒得跟他再废话,从卷宗里边抽出一张,让人递送给他自己看,那是昔日门房的证词。
通判脸色越发阴沉地说,我自己的事自己不知道,轮得到一个看门奴才来污蔑?!
苏冷清旁边冷笑说,看门奴才污蔑你,那我也是污蔑你?丙巳年甲子月卯日申时,我在贡院外的柳树林岸,亲眼见你上了女子的船。你当时提着红漆食盒,青色长袍黑色布鞋,外披乃是兔毛镶边,这几样东西伺候过你的佣人、你在贡院的同窗师友都还记得,统统都在证词上签字画押,你还想要抵赖吗?!
1...2223242526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