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伴读有点凶
作者:沉木舟
正在连载:《恋爱游戏(娱乐圈)》据说钢铁直男有以下三大特质:特质一:永远都能把天聊死特质二:花式不解风情特质三:对直男审美的迷之坚持当红小鲜肉陈晰不幸全部命中,粉丝为其终身问题操碎了心,声称:你能谈上恋爱算我输!直到有天他参加了恋爱真人秀《恋爱游戏》……本文文案:容王玦,貌昳丽,幼时奉诏入京与帝相伴。善骑射,未冠,挽弓三石。齐澜这个太子之位来得实在不易,此番容王世子入京,各路人马摩拳擦掌想要将他拉入自己的阵营。齐澜拉起容玦……拉不动(っ°Д°;)っ容玦反手按住:从今以后,还请太子殿下多多关照了︿( ̄︶ ̄)︿从此以后,太子殿下陷入了……被家暴的惨剧前期:内敛隐忍攻x混世魔王受后期:对外霸气对内秒怂攻x貌美如花力能扛鼎受架空,勿考究^_^推荐一方土石文文《鲲之大,一锅炖不下》高冷闷骚话废攻x黏人的小坏蛋受《有妖气》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的除妖师/大妖怪攻x被痴汉攻锁定的倒霉受我的预文:现耽ab修罗场《重复攻略》如何在众多前任中突围而出古耽武侠《担风》不正经的师父教主受x看似正经的徒弟大侠攻暴君攻与国师受的相爱相杀《有龙则灵》文案:大魏国师灵则有通灵占卜之能。一日国师出卦:紫气西散,帝星暗淡,帝王不日将陨落,天数已定,无可挽回。长剑抵喉,皇帝陛下不信邪:“要是不搞死你这个妖言惑众的神棍,我就跟你姓!”内容标签:强强情有独钟青梅竹马
朕的伴读有点凶 分卷阅读1
第1章第一章
已经半个时辰了。
元德偷偷地瞥了一眼龙椅上的皇帝,再看看下面争得面红耳赤的大臣,轻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容王立了功还没回京,你们就要防止他功高震主了。
龙椅上的皇帝一只手撑在金龙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下面的争论还没有停止。
兵部的刘侍郎撸起袖子,他是武将出身,因腿部落伤才转回中央任职,此刻他的额头已经都是细密的小汗珠,在这刚下过雨的清爽三月天,实在难得。
刘侍郎怒目圆睁,粗着嗓子嚷道:“你们这些书生,整天坐屋子里就净瞎琢磨着整人,容王殿下征战四年终于破了匈奴龙城,将他们赶出漠北,这样大的功绩被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给说没了!你们他娘的怎么不自己上呢?!”
粗话都说出口了,礼部的员外郎似笑非笑,声音不阴不阳:“如此功绩,应当记入史册,不如等容王回京的时候也让陛下亲自出城去迎他好了,不然怎能凸显容王的过人之处。”
刘侍郎一拍手:“对呀!容王殿下啊”声音戛然而止,刘侍郎被兵部尚书踩了一脚。
他委屈地转过头去,奈何他是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子,做出如此细腻的表情实在难以言表。
陛下万金之躯,容王打了胜仗确实应该庆贺,但这边还在防着容王功高震主,你那边就顺着套子要陛下行降阶之礼,未太过狂妄了。
兵部尚书看都不看他一眼,手执玉笏上前一步:“陛下,此番容王得胜,不仅复漠北十三州,还将匈奴驱赶至塞外,令单于俯首纳贡,还报了当年老容王的血仇,臣以为,应当重赏。”
“漠北十三州本就是容王的属地。”户部尚书眼皮都不抬一下,漠北的税无需上缴是开国就立下来,回漠北本就是容王应做之事。
只要没交钱,在户部尚书看来有和没有是一个样的。
这次容王出征匈奴,他不仅要拨钱押粮,获胜了还要出钱封赏三军,容王了失地他又不到钱,这样有进无出,看着银子哗啦啦地流水般消逝,他心里疼得厉害。
大齐建立之初,封了不少功勋武将为异姓王,没过几年,其他异姓王纷纷被以各种罪名网罗下狱,剥夺爵位,有不少甚至抄家灭族,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容王府能存下来自然不是因为命大,而是漠北地理特殊,云关外便是匈奴,对大齐虎视眈眈。若是一时将容王府抄了,漠北无人驻守,门户大开,匈奴攻破漠北,渡过陵江或越过居霞岭,中原腹地一马平川,匈奴的骑兵英勇善战,届时如狼入羊群,都城定京危矣。
作为大齐唯一残留的异姓王,容王府在漠北说一不二,那是个实打实的“土皇帝”,连封地的税都不必上交。
只因大齐开国之初,国库被前朝挥霍得没剩多少,第一代容王被封来漠北,眼见关外匈奴来势汹汹,急忙上折子要粮要钱,朝廷那边拿不出来,只好下旨,让漠北连税都不必上交,全交由容王府养兵。
这漠北回来不必交税,而征战却要向他拿钱,户部尚书的脸拉得老长,漠北一战,国库耗得所剩无几,连老鼠都不愿意待。
户部尚书:“漠北一战,国库所耗甚多,过多的封赏恐怕……”
刘侍郎毫不在意地挥手:“等匈奴纳贡,不就能回来了嘛。”
“呵”户部尚书眯眼看着刘侍郎,眼皮终于抬出一条缝来,“单于纳贡,我们要拿出更多的回礼,来显示大国气派。”
人群里的鸿胪寺卿悄悄后退了两步。
元德站在上方,将下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待看到鸿胪寺众人都不约而同地退了两步,他也不由得眼角抽搐。
众所周知,户部尚书为了国库的帐,斤斤计较一毛不拔。鸿胪寺要是这时候还跳出来和他理论,这早朝怕是到正午都还结束不了。
争吵没完没了,各部尚书纷纷下场,不再使眼色叫下面的人上阵了,就差撸起袖子干架了。
唯有三公老奸巨猾不动如山,迟迟不肯表态。
扯到最后,还是刘侍郎忍不住,吼了一声:“这他娘的,难道漠北十万男儿的血就白流了?!”
这话说得可严重,回头要是传出去,还不得使天下人寒心。
太尉出列道:“容王出征四年,回漠北十三州,功不可没,依臣之见,漠北二十万大军应当好好封赏犒劳。”
唯独容王如何封赏没提。
“太尉说得有理。”龙椅上的金色身影淡漠道,似是有目光望了过来,冕旒将皇帝的表情都遮住了大半,影影绰绰难以看清。
齐澜顿了顿,看下面的臣子都眼巴巴地望着他,等他裁决,袖子一甩站起身:“时候也不早了,众爱卿无事的话退朝吧。”
这是不耐烦再听下去了。元德急忙拉长嗓子喊退朝。
刘侍郎犹不死心,大声喊道:“臣有本奏。”
“写折子递上来吧。”丢下这句话,齐澜衣摆轻动,径直走了,留下刘侍郎抓耳挠腮。
他是武夫出身,写字尚且能看,难的是词措不行,写不来骈四俪六,平常交一份奏折都能磨三天,这不是要他命么。
他苦着脸看向自家上司兵部尚书,尚书大人却假装看不见转过头和太尉说话。
刘侍郎:“……”说好的好兄弟共进退呢?!
太尉摸了摸一把小胡子,低声感叹:“还是王丞相沉得住气,不愧是三朝元老,撑死不说话。”
再看向一旁的刘侍郎,摇摇头:“还是太冲动了……”
兵部尚书道:“容王少时进京,与陛下一同在国子监读书,同进同出,想来感情定然是深厚的。”这话其实是在做自我安慰,容王府在大齐地位特殊,又世袭罔替,无法再提拔,封无可封,要是陛下因此起了防范之心对这次封赏不满也不无道理。
多深厚的感情终将抵不过权势。
“王丞相家的小子那时候也在。”太尉想了想道,那会不少皇亲国戚都在那里读书,王家作为皇后的娘家,也将自己的长孙送了进去。
无论如何,容王得胜,漠北平定,此次回京,定然会在安静了四年的定京城掀起波澜。
兵部尚书和太尉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这条信息。
宫内御书房。
齐澜对着堆积如山的折子拧了拧英挺的眉,拿起最上面刚刚送过来的封了火漆的文书,一目十行看了一遍。
看完第一遍,他又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一遍,反复看了几遍后,这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匣子,珍而重之地了起来。
待齐澜将信了起来,元德才将手里晾到温热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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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
齐澜将手搭在匣子上,抚摸着上面美的花纹,半晌才开始处理其他奏折。
元德安静地侍立一旁,对这一幕习以为常。
处理一小半奏折,齐澜忍不住又将匣子打开,那匣子里面都是一封一封的书信,齐澜先拿出刚才的文书看了一遍,又将之前的再次看一遍。
看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奈何写信人不喜废话,书信向来很少,有时战况紧张更是无暇写信,待到得空又要处理其他事务。
齐澜只好每次回信都隐晦地提醒他多写些别的。
让他可以睹物思人看过瘾。
宫闱深深,他在九重宫内掰着手指数着日子,等一匹快马从城门那里飞奔过朱雀大街,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从一重一重的宫门次第传入。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在和平祥宁的定京,等着那封冰凉的带着漠北寒气的文书,等着那个他期待已久的消息。
自始至终,他都知道他一定会赢。
如今战争落下帷幕,他也应该回来了吧。
齐澜捻着手指,细细摩挲书信,上面笔墨飞扬,有如龙蛇飞动,就像那人一样,张扬骄傲。
………………
距离定京万里以外的漠北云关,一只雪白的海东青一声尖唳划过万里无云的长空,三月的漠北冰雪仍旧没有完全融化,空气里还残留着剩余的寒气,营帐边不少士兵排成一列列呼喊着号子,绕着营地一圈一圈地跑着。
白露拿着一盆热水走向主账,作为容王的头等侍女,一路行来都有士兵停下向她问好。
一面简易的屏风将主账分为内外两处,里为卧。可沐浴,外为桌,可办公。账内一片昏暗,白露穿过屏风来到里面的大床旁,将手里的热水放下:“殿下,已经不早了。”
一床被子将床上的人蒙得脸都看不清,不过可以肯定他确实是听到了白露的声音。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向里继续睡去。
白露锲而不舍:“殿下,孟小将军很快就会来找你商量回京事宜了。”
“啊--”床上的人咕哝一声,不情不愿地起来,斜着眼睛看向白露:“还以为战打赢了以后就能睡个好觉,白露你成心的是吧?”
哪怕是刚刚起来披头散发,也掩盖不了容的好相貌,他挑起眼角带起几分凌厉,声音却仍旧是刚起来时的软绵,更何况白露是跟着他从小到大的,再清楚不过自家主子了。
不过是起床气发作罢了。
白露眼睛弯弯:“是孟小将军急着要回去,他很快就要过来了,殿下还是快些拾吧。”
“真是女大不中留。”容叨叨絮絮地说着话,接过白霜递过来的衣服自己穿上,“泼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
白露低眉顺眼地听着,也不矫正他。
拾完毕,容的起床气也消了大半,他挥手让白露出去叫人:“让孟文彬进来!”
孟文彬很快就进来了,给容行完礼后,他便催着容动身。
容被催得不耐烦,反问道:“陵江的冰还没完全化开,怎么回京?”三月的陵江江面还残留着浮冰,江底也有,深浅不可知,船身即使不会被浮冰刺破也会有搁浅的危险。
见孟文彬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容又道:“从漠北到定京,还是渡江走水路较快,要是走陆路要便要绕居霞岭,山路难走,只会更久,还不如多等些时日。”
孟文彬张了张嘴:“可是,属下只是想回云州府,还没想要回定京……”。
容:“……”
孟文彬直接消声,容目光冰凉,冻得他将那句“想回定京的是您”给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云州是容王府所在的城池,漠北的中心城市,容率领二十万大军攻入龙城,将匈奴赶出漠北也就是这个把日的事。龙城一破,容就急急忙忙派人向定京报喜,眼下战场刚打扫干净,军队也整合得差不多了,孟文达也觉得该回去了,这云关草都不长,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何况,他是想回云州做一下婚礼前的布置来着,等从定京接受封赏回来,就可以把白露娶回家。
容盯着孟文彬看了好一会,直把孟文彬看得颈后满是冷汗,只觉得自家媳妇平日真是不易,容王殿下虽然貌美却凌厉不女气,高挑的凤眼看人时更是带着一种摄人心魂的力量。
自家媳妇是如何熬过来的?
待瞥到孟文彬的衣领都变成了深色,容才回目光懒洋洋道:“整合三军,回云州。”
“是!”孟文彬一跃而起,跑出去传令。
雪白的矛隼从帐外飞进来,咕咕叫了两声,容伸出手臂,任由它将衣裳勾破,亲昵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将一封信绑在它脚上的竹筒里。
“定京知道吧,把这信送给他,让他出城接我。”容哼了一声,“告诉齐澜,要不是不出来接我,我就不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为倒叙,下章开始按时间线叙述
海东青就是矛隼
新文已开,不会做链接,有兴趣的可移步专栏藏,感谢
《恋爱游戏[娱乐圈]》文案:
据说钢铁直男有以下三大特质:
特质一:永远都能把天聊死
特质二:花式不解风情
特质三:对直男审美的迷之坚持
当红小鲜肉陈晰不幸全部命中,粉丝为其终身问题操碎了心,声称:你能谈上恋爱算我输!
直到有天他参加了恋爱真人秀《恋爱游戏》……
《有龙则灵》文案:
大魏国师灵则有通灵占卜之能。
一日国师出卦:紫气西散,帝星暗淡,帝王不日将陨落,天数已定,无可挽回。
长剑抵喉,皇帝陛下不信邪:“要是不搞死你这个妖言惑众的神棍,我就跟你姓!”
第2章第二章
漠北的春天总是来得很慢,日头已高,却感受不到一丁点暖意。
容揣着热乎刚出锅的云片糕,坐在校场栏杆上一边啃着一边看着校场上的战况。
今儿是左将军孟立人从云关换防回来的日子,连同他带来的亲兵刚到不久,就被拉到这里。
左边一列是孟立人的亲兵,右边一列是容王府的。
这是漠北的老传统了,每年左右将军从云关换防回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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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带亲兵和容王府的比试一番。
云关每半年换一次防,容王容绪每三个月去巡视一次。不过这个月容绪却没有去,校场比试他也没来。
云片糕吃完了,容咂咂嘴,觉得还是不够,扭头看向高台,上面坐着左将军孟立人和容王府第一幕僚谢流。
已近巳时,校场旌旗飘扬,双方兵士严阵以待,厚重的铠甲穿在将士身上,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将士一字排开,双脚跺地行进,脚下扬起细沙,校场土地不断颤动,将士们呼声彻天,气势凛然。
高台之上,谢流满意地点点头:“此次比试,虽然王爷不能亲自前来,但也不能敷衍了事,双方仍需竭尽全力。”
孟立人道:“这是自然,云关外便是匈奴,云州更是漠北通往中原腹地的咽喉,双方的军防都至关重要,不可有丝毫懈怠。”
“正是如此,”谢流抚掌,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打开,“因定京那边来人,王爷不得空”
他顿了顿,回头看见高台上窜上一个人影,从容地拿起案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
谢流喝道:“世子殿下!”
“唔,什么事?”容将糕点吞下,细嚼慢咽直到完全咽了下去,才回了谢流。
谢流脸色难看:“您怎么在这里?”
“没人看着我,我就出来了。”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给孟立人一个笑脸,“左将军,您好啊。”
孟立人不是第一次看到容,他们这些做下属的都知道他们王爷有个宝贝儿子,是云州的混世魔王,但奈何他每年都是来去匆匆,没见过几次。而容,则是经常跑没影到处惹事。
容绪在和定京那边的人扯皮,没空管容,一不留神就被容溜了出来。
“小殿下。”孟立人笑着应了下来,看着容一团雪白的脸,很是怀疑那些关于他的传说。
不过,再想想他们王爷的性子,似乎也不是不是不可能。容家人长得都好,容绪眉目温和,一派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很难让人想到他其实是个杀伐果决的武将。而容,虽然现在还小,但白嫩的脸上嵌着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小巧的红唇一张一合地吃着糕点,跟个团子一样。
孟立人有些手痒,忍不住想揉一揉,他笑道:“今日我儿也来了,到时也会下场,比殿下虚长几岁,不知殿下可有兴趣观看?”
容眨巴眨巴眼睛:“他要表演什么?”
孟立人道:“前几日套了一匹野马,还未完全驯服,待会牵出来,谁能够驯服,这马便是谁的。”
战场上一匹好马,便是多一条命。
容吃完糕点,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问道:“我也可以参加吗?”
孟立人还没回答,谢流便哼了一声:“您可别,回头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王爷交代。”
“可孟将军的儿子可以,我也要!”容早就想要有一匹属于自己的马了。
谢流啪的一声起扇子,孟立人知道这是他要和人理论一番时的开场姿势,忙道:“比试就要开始了,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谢流瞪着孟立人,他常年在外带兵,对容不甚了解,把他当普通孩子哄,可对于他们这些看着容长大的幕僚而言,容算得上是容王府一害了。
容扁了扁嘴,这副样子看在孟立人眼里,觉得是小世子受了谢流的气,无比委屈,毕竟他一上来谢流说话就夹枪带棒的,毫不客气。当下安慰道:“等文彬驯服后,给殿下玩玩也是可以的。”
“真的吗?”
容睁着大眼睛看他,把孟立人看得是心肝颤动。他的儿子孟文彬一直随着他在漠北四处跑,即使刚出生是一个白团子在这样的日晒雨淋下也变成了一个黑团子,随着年岁渐长,更是长成了一个糙少年,以后怕也是个糙汉子。
此生是无望长成他爹给他起的名字所期盼的那样了。
“对的。”孟立人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抚了抚容的发顶。
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谢流看容居然站着乖乖任由孟立人摸头,冷哼一声:“孟将军可不要被这小混蛋给骗了,要知道,容王府今年的花一朵都没开就是他搞的鬼!”
容绪虽然长了一副书生模样,但对这些风花雪月实在提不起兴致,容王府的花都是谢流这些幕僚文人种的。这些花花草草都是特意花钱让人从南边带来能在漠北种植的品种,花时间心思小心翼翼地看护,偶尔诗兴大发吟诗作对,也算是案牍劳累之余的一点放松。
容看着孟立人解释道:“我只是想给它们浇水。”谁知道这些花是不能浇水的,结果给涝死了。
孟立人再次摸了摸容的发顶,乐呵呵道:“不就是花嘛,有什么好玩的,回头小殿下来我这儿,我让文彬带您去玩些新鲜的。”
谢流看着孟立人被容迷得晕头转向的样子,干脆撇开头不再看了。
下面的比试已经进行了大半,很快就有人将一匹乌骓牵至校场上,那马野性未消,途中不断蹬腿扭身,伤了不少人。
边上走来一个蜜色肤色的少年,身高臂长,头上束着一条青色方巾,向高台行了一礼后便奔向乌骓。
这就是孟文彬了。
未驯服的野马是无法装马鞍的,他拿了缰绳套,直接翻身上马背。乌骓感受到背上有人,立即晃动身子,脖子不断向后扭去,试图将孟文彬甩下来,不断绕着校场跑动转圈。孟文彬唯有抓紧缰绳,得被它摔落。
绕了几圈,乌骓渐渐乏力,速度慢了下来,孟文彬也可以拉着缰绳试着调整方向了。
“好!”
“干得漂亮!”
围观的将士发出阵阵喝。孟立人眉开眼笑,嘴角咧开,谢流亦是赞赏地点头。
容好奇地看下去,跳下高台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乌骓跑了一阵子,表面蒙上一层薄薄的汗珠,在阳光下更加油亮。
果然是匹好马!
见乌骓已经慢慢平静下来,容跑上前去,想要凑近些。这时,乌骓猛地后蹄一蹬,前蹄朝天,一跃而起。
“小心!”
乌骓腾空一跃,黑色的影子将容笼罩在下面,高台上的谢流早已坐不住站了起来,孟立人跳下高台起身飞来,马背上的孟文彬慌忙拉紧缰绳。
然而,都太慢了!
容头也不回,膝盖放低矮身一滑,溜出马影。然而,还没等容松口气,乌骓再次调转马头向他奔来!
竟然还不死心!
好烈的马!
容脚尖一点,飞身跃到马背上,将缰绳从孟文彬手里扯出来,坐在他身后往下一压,双腿用力夹紧马腹,双手用力一拉,马头向天扬起一声长嘶,蹬了几下,终是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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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围观的人群悬着的一口气终是呼了出来,叫好声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