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伴读有点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木舟
“……”齐波沉默半晌,“大概吧。”
“国子监果然就是不一样。”容感慨。连作弊都能成发展出团伙,还有皇子亲自参与。
齐波轻咳了一声,道:“你第一天来,陆先生点你也不会问这些的。”
“你们考校之前都会传一遍答案吗?”
“……”
齐波将纸条看完就起来,不再往后传了。
“别害羞,说说嘛。”容笑眯眯的,齐波再往后就是齐澜王明达,看来他们要辛苦背书了。
齐波拿起书本做了注解,道:“世子殿下是想加入?”
容:“我只想加入看的行列。”
齐波:“……不提供考题不予加入,除非你也提供考题。”
“行,成交。”反正他也不大会做,容问道,“你们会提供答案给我吧?”
“这是自然,合作愉快。”齐波笑道,“世子殿下。”
轮到容时,陆昌明问了容之前学的什么。
“都学吧。”容想了想,没想起之前学的是什么,兵书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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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四书五经都是挑着读的,完整学完的一本都没有。
陆昌明:“烦请殿下随意背一篇自己最为熟练的。”
“好像没有。”容道,“不如我给您背个三十六计?”
“……不必,”陆昌明扯了扯嘴角,山羊胡耸动,“殿下既然入了国子监就要虚心学习,若是有不懂的可课后过来询问,将来回了漠北也不会无颜见徐之。”
徐之是谢流的字。
容端正神情,问道:“先生似乎与谢先生很是熟稔?”
陆昌明微微一笑,道:“殿下来之前,徐之给我来信,让我好好监督殿下。”
原来陆昌明和谢流是一伙的,容咬着后槽牙,陆昌明看起来比谢流还厉害,早就知道他的底子了还问他。
“劳先生心了。”
“不必,”陆昌明笑得见牙不见眼,“只愿世子能好好学习,我才能不负徐之所托。”
容回了学堂,恰逢休息时间。
栗鸿宝见他归来,向他招手,问道:“如何?”
“还好。”容自然不会漏了自家老底,他问道,“你和二皇子也有合作?”
栗鸿宝老实道:“他们拿题,我写答案,就当是练手了。”
厉害了。容飞快地抄起一本书将两人掩住,问道:“你写了那么多题,知道陆先生偏爱出哪些题吗?”
“陆先生博览群书,出题并不局限于书本……”栗鸿宝道,“有些时候一些杂书也会提到。”
“你要是想在学考拿个好成绩,倒是可以从巩先生那边努力。”
“巩先生?”容不解。
“巩先生以前也是名满江南的神童,后来一直考不上进士,陆先生欣赏他的学问,特意请他来教书。”栗鸿宝悄声道,“不过,这话你可别在他面前说。”
“为什么?”
“我总觉得他不喜欢。”
据栗鸿宝所说,这个巩先生为人古板,出题也是一板一眼,都是按照书里的内容来的,只要肯下工夫,学考的成绩不会差。
“他的题,连小抄都不用。”后面的齐波突然出声道。
“殿下。”栗鸿宝一惊,没想到他和容的谈话被后面的齐波听去了。
“你不是在睡觉吗?”容之前看齐波趴在桌子上闭眼,便没怎么注意。
齐波勾起嘴角一笑,道:“世子似乎很爱学习,我们毕竟同窗,又有合作,世子有困惑,我自然是鼎力相助的。”
容曾听闻这么一个故事,一位小官想要贪污一笔银两,可是瞒不过他的上级,为此,他便诱惑他的上级一起加入。
看来齐波是真的想拉他入伙啊。
明明累得要睁不开眼了还不忘和他套近乎。
容不再答话,他拿起陆昌明给他的课表看了看,国子监不仅研习书经,还教授骑射,等一下就是骑射课。
栗鸿宝苦着脸,拉着容的袖子问道:“殿下的骑射应该很好吧?”
他人胖对这些也懒怠,骑射课的成绩极其糟糕。这个可不像文史课一样有小抄就可以迅速提高。
齐波笑道:“这个多练就会了,冯教头看你努力,要求自然也不会苛刻。”
栗鸿宝叹了一声,这个冯教头乃是冯家的南威军出身,人倒是不错,奈何有些偏心。
对于齐波一系考校时适当放松,他虽然加入了齐波的小抄队,但却玩不到一块去,骑射课也从未站在一起,冯教头自然不会对他放松要求。
冯教头蜂腰猿背,挺直身子往日头下一站,能留下一大截阴影。
国子监学生学习骑射大多是为了强身健体,不要求他们一定能耍刀弄枪,只要能大概做个样子便算过。
冯教头说了几句便让他们自由练习,他在场边和几个助教一起做指导。
这样做,其实给了学生不少偷懒的机会。若是不想学,他也不会说什么,只当做没看见走过。
栗鸿宝拉着容找了个树荫做下,抱怨了几句,便倚着树干不想动了。
“你的骑射不是不好么?我原先还想着指点你几句呢。”礼尚往来,栗鸿宝之前帮了他,容也乐意帮他。
栗鸿宝以手扇风,天气不热,但是他已经淌出了不少汗水。他指了指场上来来往往的人道:“那些人,你知道他们的准头有多差吗?”
容道:“花架子,我知道。难道你不想像他们那样?”
“虚有其表,那有什么用。”栗鸿宝甩手,面露不屑,“高不成低不就的,浪力在这里,我还不如专心做学问。”
容不再说什么,两人坐在树下静静地看着其他人。这校场主要分为两堆人,或者说,两个人和其他一堆人。
冯教头那边牵了一匹白马过来,对着齐澜说了几句,又让人将齐波找来,两人四目相对,互相对峙。
齐波道:“长幼有序,本来应该皇兄先的,但我实在喜欢得紧,皇兄可否先让于我?我跑完了自然给皇兄。”
冯教头说了几句场面话便不再说话,这马是军马处新育出来的,正是新鲜时刻。
他私心里是向着齐波的,可嘴上却不会这么说,他笑吟吟道:“若是大皇子没异议,这马就先给二皇子试试如何?”
一干勋贵子弟都在这里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再不远处,容王世子容也望了过来。
齐澜面上未变,脚步向前一迈,道:“好巧,我也喜欢得紧。”竟是丝毫不让步。
见齐澜不想让,王明达也出言道:“既然殿下知道长幼有序,那可知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齐波脸色变了变,不再争论,后退一步道:“皇兄请。”
“多谢皇弟。”齐澜潇洒地上马跑一圈,意气风发地下了马,再让侍从牵给齐波。
王明达在一旁等他,见他下了马,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往日不是都退让给齐波的么?”
今日的齐澜似乎有些激进,和平时不大一样。
“就是不想输。”齐澜看向远处的树荫,他往日确实不争,可今日不同。
“我不想给人小瞧了。”
王明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哦了一声:“容王世子啊你该不会真想拉拢他吧?”
“那也得人家要。”齐澜回视线,低声道,“外祖他”
他话还没说完,不远处传来惊呼声便盖过了他的声音:
“不好了,二皇子落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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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弊是不对的,大家不要学_(:3∠)_
第13章第十三章
容甫一听到喊声就立刻站起,栗鸿宝也意识到不好,暗叫一声。
齐波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白马被其他助教按住还在不断挣扎。冯教头脸色铁青站在中间,粗着嗓子喊道:“都散开点,快去叫御医!”
王明达和齐澜对视一眼刚刚上马的只有齐澜,之后齐波就落马了。
王明达干笑两声:“齐波总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吧?”
齐澜摇头,这根本就不可能,冯教头将这马牵来是临时起意的,齐波根本就没有准备。
一个落不好就没命了,齐波不会冒险做这种事。
齐波被摔下马昏迷不醒,御医提着药箱匆匆赶到,同熙帝听到消息也立即派了人过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国子监被迫停课,陆昌明亲自出来安抚各位学生,让他们回去后不得乱传消息。
栗鸿宝也和容告别,说是要提早回家。
日头尚早,离和孟文彬约定来接送的时辰还有些时候,容也不急着派人去找他。
他围着校场转了两圈,不少学生都走了,场上只有一些侍从在整理。
那匹白马摔了齐波,怕是没什么好下场了。
容觉得可惜,他抓住一个侍从问了几句,得知马厩的位置便走了过去。
马厩那边早已有人。
齐澜和王明达看着侍将白马五花大绑,兽医正低头检查,就在这个过程,马蹄还不断乱蹬。
“世子殿下。”王明达眼尖,见到容率先行了个礼。
之前齐波和容互传答案他也看见了,此时容过来他倒也不意外。
齐澜对着容点点头算作问候,他问道:“世子所为何来?”
容低头看马:“你们为何来,我便是为何来。”
兽医检查了半天没得出结果,急得出了一身汗。
齐澜蹙眉,问道:“你们军马处的兽医就这样?”
他不得不心焦,齐波昏迷不醒,夺嫡之争日益激烈,而他是最有可能的人。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
偏偏他还要面上保持镇定,不然就真的坐实了。
兽医为了方便检查脱了外衫,此刻衣服都要拧出水来,他也知道这次检查至关重要,内心惶恐不已,受不住压力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齐澜这下更气了,这就是说他完全没办法了。
容盯着这马看了半天,突然问道:“这马蹬了多久了?”
兽医回道:“从校场下来就没停过。”
“那还真是匹好马。”容蹲下身仔细察看,白马嘴巴咬合,鼻孔不断喷洒出白气打着响鼻。
“小心些。”齐澜拉了容一把,白马见有人靠近,马身扭动得更厉害了,容身子小,这马刚伤了一个,可别再来一个。
容王府手握兵权,也是有养马的,甚至,他们的马比中央养的还要好。
不过兽医也不认为一个十岁小孩能看出什么门道来,他跪下身子道:“这马是今年新培育的,之前都很是温驯,今日突然发狂纯属意外……”
这马算是白了,兽医心痛不已,可也不敢说什么求情的话。
一个皇子和一匹马,自然是皇子重要。
他现在只希望军马处不会被连累了。
齐澜撇开头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王明达道:“这不是殿下能做主的,你应当知道,在二皇子上马前,是殿下先上的马。”
兽医惊恐得都要晕过去了,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一个小人物也会卷入夺嫡之战。
容胳膊被齐澜拉着,仍不死心地往马那边凑去。
齐澜烦躁不已,同熙帝不会相信他这么明目张胆地陷害齐波,可他也没有证据自证清白。
这是事情的难点所在。
等王皇后知道了,怕是又要他忍,不要认,可也不要辩解。
齐澜压着火气:“世子殿下,这边也没您什么事,您不早些回去吗?”
容神态自若:“我等人来接,时辰还没到。”
王明达看出齐澜的不爽,主动说话:“不如我送世子回去?容王府离我们丞相府也不远。”
“不必了。”容吹了一声哨子,没过一会儿,小白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鸟是怎么进来的?!”齐澜不悦道,就算是皇宫外城也是守卫严密的。
王明达拍拍齐澜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容这鸟不小,进来肯定是经过允许的,之前没出现,应是刚刚才到的。
“这是海东青?”王明达问道,“听闻雕之最俊者,可谓海东青。殿下这鸟可真是神俊。”
“多谢了。”容眉开眼笑,他最喜欢听人称赞小白了。
小白很有灵性,被容养育多年,性子也和他差不多,知道王明达在夸它,展开翅膀叫了几声,挺胸昂头。
物似主人形。
齐澜在心里哼了一声,道:“这里是皇宫,世子随意将这么大的鸟带进来似乎不太好吧?”
小白灵活地转过头,盯着齐澜看了会,转头蹭着容低声咕噜了几句。
好似在悄悄说人的坏话。
齐澜:“……”
王明达憋着笑,按住齐澜道:“世子殿下这鸟,着实有趣。”把一向能忍的大皇子齐澜都气歪了。
小白起飞转了几圈,俯冲向地面,从众人头顶掠过去,最后稳稳地停在了扭动的白马身上。
在场的不少人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充满灵性的矛隼,都忍不住好奇地看向小白。
把它得意得更是呼噜不停。
容拍手,将它叫起来:“孟文彬怕是找不到路了,去把他找来。”
能将小白带进来的,只有孟文彬。
小白恋恋不舍地叫了几声,起飞去找孟文彬了。
王明达整了整神色道:“世子殿下这海东青乃是珍贵之物,虽说定京内也有玩鹰,但像您这样聪明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殿下可要保管好了。”
“多谢。”王明达的好意,容受了,他道,“我看这马发疯的原因也是另有隐情,小白不会随意停在别的活物身上。”
“这么多年,他只和我亲近,我还从未见过他在别的活物身上停留那么久。”容再次强调,“其他人哪怕夸它上千遍它最多就嚎叫得大声些。”
王明达迅速反应过来:“多谢世子。”
齐澜的表情也略有松动,容肯这么说的话,就证明这马发狂的原因确实是不简单,乃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只要是人做的就会留下把柄痕迹,王明达虽然很希望容能再说些什么,但容刚来定京,人生地不熟,能说出这么多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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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
他心里已经有追查的方向,当即问兽医道:“这马身能不能剖开来?”
“可以是可以,只是……”兽医犹疑道,“需得禀告上司,烦请殿下等些时日。”
这算什么,只要禀告同熙帝,马上就能解剖。
齐澜点头道了声准。
跑马的时候大家都看着,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喂马吃些什么。
证据有了,齐澜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他看向容:“多谢世子指点。”
“不谢。”容道,“我很喜欢殿下对蛮金的态度。”
他挥手告别,走向远处被小白领过来的孟文彬。
王明达望着容远去的背影,摸着下巴道:“看不出来这容王世子居然还玩鹰,真是人小鬼大,深藏不露啊。”
齐澜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容王一脉,本就是武将出身,不能以外表评判。”
“也对,”王明达一顿,“他说到蛮金,你们之前在御书房发生了什么?”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齐澜道,“去我那里细说。”
容入京,他的选择代表容王府的选择,容是否要拉拢,他需要外祖父的意见。
他心里已经隐隐有预感,他需要容的助力,齐波有南威军,王丞相年岁已高,熬不了多久。
王明达传达了王丞相的意见,他希望齐澜能拉拢容,让同熙帝尽快定下太子人选。
“哪有那么容易。”齐澜苦笑,“母后希望我能忍让,若是拉拢容让她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闹呢。”
王明达望天,王丞相一直和自己的女儿对着干,偏偏二人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要不然……你就不要告诉娘娘好了?”
“就算我不和她说,她也会知道的吧。”齐澜摆手,暗暗叹了一声,不怪冯贵妃母子能走到今日这一步,那是人家上下一心的结果。
王明达耸肩:“那我也没办法了。”长辈只管下命令,却不管他们下面的人如何为难。
他道:“我倒是觉得,容王世子不错,容王一脉世代在漠北抵御外敌,光是这一点,就比定京城内那些醉生梦死的勋贵好多了。”
齐澜点头,容厌恶蛮金匈奴是毫不掩饰地摆在脸上,与齐波的场面话不同,他是真的会上战场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最后那句话有些多余,可是又似乎……”齐澜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容说这话的神情在他脑内一现再现。
第14章第十四章
王明达见齐澜陷入了沉思也安静地在一旁沏茶,茶香袅袅,对面的大皇子敛目垂眉,目光悠远,初具少年模样的他眉眼是掩饰不住的俊朗。
他微微一笑,拿起一个茶盏慢慢啜饮,容王世子激进强势,齐澜压抑那么久,要是两人当真联手,这定京也不知会是怎样的局势。
齐澜齐波如今是势均力敌,容的加入会使同熙帝的选择发生偏转,毕竟下一任君王是要和容合作的。
江山难守,容王容绪一直将同熙帝当成可有可无的角色,为了后世稳定,同熙帝必然会考虑和容交好的皇子。
齐澜叹道:“听闻这容在漠北是小霸王一样的性子,许是刚到定京,有所敛,来日摸清了定京局势……”
“容王世子怎么选择我们不能决定却可左右,”王明达含笑道,“依我看,御书房蛮金一言,殿下明显很得容王世子的喜欢。”
齐澜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说我也是个皇子,容不过是个藩王世子,我……放不下身段。”
王明达沉吟一番,道:“也是,反正现在容王世子还在摇摆。今早你看到了吧,齐波和他互传小抄,他也加入了,但校场时又和栗鸿宝一起坐着……回头又过来看马,指出马的异常。”
他放下茶盏,瓷器碰到桌面发出一声脆响:“所谓礼贤下士,需得以诚相待,得最后容王府不认。”
容背后是容绪,容的选择最终要容绪认可才有效。毕竟他才是手握重兵之人,容绪要是不认,回头态度强硬地将容接走,他们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容绪正当壮年,容何时才能上位仍旧未可知。
容绪虽然不曾进入国子监与同熙帝一同读书,但也曾入京述职过,但两人关系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回了漠北,容绪更是当同熙帝不存在一样。
有传闻容绪曾在同熙帝刚登基时起过争执,导致二人君臣异心。容绪曾暗讽同熙帝表面一套背面一套……
“传言真假不可考,但总不会是空穴来风。”王明达意有所指,“陆昌明说子肖父,那个老狐狸就没看走眼过”
“我知道了。”齐澜打断他,“若是装模作样,我也是做不下去,应付母后我已经很累了。不如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容要是实在不行了还有容王护着,到时回了漠北不认账谁也无可奈何。”
王明达抚掌道:“正是如此,世子是随时可抽身而退的,且陛下也忌惮容王手上的兵权,圣意难揣,不如就先这样,若是世子有心,自然是水到渠成。”
不过……齐澜垂下眼,现下最主要的是齐波落马。他得去王皇后那边打探一番。
王明达见齐澜心不在焉的,说了几句话主动便告退了。
他从齐澜宫里出来缓步顺着宫道走出皇宫,回头望着巍峨的宫墙,再看向西区富贵繁荣的景象,定京很快就要变了啊……
………………
容同孟文彬出宫后便到处闲逛。
孟文彬也是刚刚听说了齐波落马一事,他未曾眼见,只是听闻都觉得心惊。就算是他们这些习武之人从马上没防备摔下来都要养上几天,皇子金贵,也不知这风波如何才能停歇。
“殿下没有掺和吧?”孟文彬问道。
容不答反道:“齐波这马落得诡异,小白对蛮金之药极其敏感,之前在居霞岭时便一直徘徊在驿站,若不是我将它抓进马车里,只怕还不想走了。”
他肩头的小白闻言,委屈地呼噜了几声。
“说你呢。”容拍了拍它的脑袋,“以后别冲那么快,我真怕你一张嘴就咬,回头我再去哪里找像你这样的?”
孟文彬怔怔道:“这么说的话,那马岂不是……这蛮金人何时潜入皇宫的?”
他既不满又担忧:“这大齐的守卫都是摆设吗?殿下刚刚在居霞岭挫败蛮金,没想到这定京城内还有余孽,这可如何是好?”
居霞岭蛮金人行动迅速,服从指挥,只怕是军中出身。蛮金虽多奇药,但一般由皇室掌控,不是哪个人就可以随手揣上那么一把。那首领的药如此诡谲,出身恐怕不低。
连兽医都查不出来的药,要不是孟文彬恰好将小白带入宫中,小白又敏感反常,容
朕的伴读有点凶 分卷阅读20
也不会发觉。
“也不尽其然,”容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宽心,转而说道,“你带小白进宫是为何?”
尽管王明达说定京内也有王公贵族玩鹰,但容一向视小白为掌上珠宝,当儿子心一样养着,定京龙蛇混杂,他还想将小白藏一段时间。
没想到孟文彬反道不是他带小白进宫的,而是小白将他引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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