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绿如意
可怜卫小侯爷仿佛触到烙铁的猫儿一般,惊悚的几乎跳起来。男人略用力按住他,舌尖细细吮吸起那粒小巧的耳珠。禁不起这样的挑逗,卫涟浑身都哆嗦了一下,身体里仿佛有一股奇怪的热流从他的舌尖处引发,一路往下,撩拨盘桓,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开始饥饿起来。掌心被迫按压着一个粗壮的柱体,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散发出的惊人的热量,随着马蹄颠簸不断的起伏,撞击着自己……他低低的,无意识的嗯了一声,激的男人益发不可自控,按紧他的手企图握紧自己。卫涟原本有些情动的脸却渐渐变白了,是吓的他一只手根本握不住!
在这样原始的、粗鲁的欲望磨搓下,他平时的聪明才智好像忽然都被抽空,只剩下本能的对危险的反应。小侯爷挣扎起来:“放开我……”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已经到了口边的肉,还怎么可能放。
烈战潼干脆松开缰绳,只用两条结实的长腿夹着马腹,控制前行这匹马跟了他几个月,早就熟谙主人任何一条最细微的指令。解放出来的两条手臂,灵活的、贪婪的潜入锦袍内,一上一下摸索游弋,终于一只手按住胸前那粒小小凸起轻揉慢捻,另一只手则一路往下,挑开亵衣,慢慢梳理过那丛稀疏的毛发,最后直接握住了少年娇贵脆弱的、刚刚出现抬头迹象的分身。
卫涟呜咽了一声,闭起眼,表情似痛苦又似欢愉,更多的则是苦苦压抑。他下意识的咬住下唇,绷直了脖颈往后仰去。男人趁势含住他小巧的喉结,开始轻轻的吮吸舔弄。
从上到下各种夹攻之下,可怜小侯爷完全不是对手,只能闭着眼,发出一些模糊的、似哭泣又似呻吟的音节,手上无力的推拒着。
男人一面加重手上的动作,一面咬着他的唇瓣,不怀好意的询问道:“侯爷,卑职伺候得您可舒坦?”
卫涟艰难的睁开那双溢满情欲的、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恨极怨极的横他一眼,口中断断续续道:“你……大胆!不怕、不怕我杀了你!”
男人低低笑了起来,胸膛震动,仿佛有回声共鸣。他干脆一把撩起他的锦袍,将那细棉布小衣往下一扯卫涟惊叫出声,却被悉数吞没在对方的唇舌里。他忽觉后臀被抵上一根温暖的肉棒,粗钝的顶端粘腻湿滑,正跃跃欲试的往前顶送。
便是再不谙情事,也明白这是什么。小侯爷有些凄惨的唔了一声,试图往前逃去,却忘了身下某件要命的物事还握在某人手中。他这样往前一动,顶端恰好摩擦过有些粗糙的掌心,兼之男人娴熟的套弄小美人细细尖叫出声,双眼瞬间现出放空的茫然,身体也绷了一下后软倒下来。
耍尽流氓的前悍匪心满意足的从他身前抽出手还不忘用胳膊把披风拢好防止他着凉手指缓缓搓动几下,粘稠的白浆在指间拉出细丝。卫涟极度羞耻之下已经快要哭出来了,红了眼眶哽咽道:“你……混蛋!”
烈四有些着魔似的低头吻住他。高潮过后的美人就像一尊被抹上淡淡桃花胭脂的薄胎瓷器,呈现出难以描述的脆弱和美丽。
“宝贝儿,你真美!”他忘情的搅动他唇舌,心中隐约浮起一个有些疯狂的念头:这世上,绝不容许再有其他人见到这番模样……
欲望如熔岩沸腾,越滚越烫,越窜越高。男人压抑的、粗重的呼吸灼烧着卫涟的耳畔颈侧,让他抑制不住的瑟瑟颤抖。纵然已经发泄过一次,一种陌生的、也许叫做情欲的东西依然不受理智束缚的攀爬生长,迅速织成一张网,紧紧捆缚,几乎令他不能呼吸。那根骇人的东西开始愈发用力的顶撞他,沿着丰盈的臀线上下游走,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着往某个隐秘的、羞耻的入口抵送。他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若不是男人用力环住他,也许早就摔下马去了。
不可能……会死掉的……可怜的小侯爷神智不清的想着,这么大,不可能进去的……会死掉的……他恐惧的、剧烈的挣扎起来:“不要,放开我,不要!”
他的恐惧感染了原本欲火炽热的男人。烈四有些吃惊的抱紧他,一下一下轻拍他背心,口中放柔了声音低声哄道:“乖,别怕,我不动了好不好?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真的,宝贝儿,别怕。”
然后他就真的不动了。只是紧紧的、紧紧的搂着他,呼吸急促,压抑的很痛苦但是真的再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卫涟惊魂甫定,下意识的往回拉扯着自己的亵衣,眼睛里还有隐约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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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十分可怜。然而那模样实在太勾人了,烈四痛苦的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头,企图用疼痛压制住情欲。可惜那根不得抒解的凶器依然神抖擞的横亘在两人中间,还剑拔弩张的不时颤动一下。
卫涟有些惧怕又有些难堪的挣扎了一下,男人闷哼一声,更加用力抱紧他,压抑的低声道:“宝贝儿,别乱动!”
可怜的小美人立刻吓得不敢动了。僵在他坏里,努力把自己绷成雕像。然而这样依旧太难受也太尴尬了。幸亏暮色渐浓,模糊了彼此的表情与神色,也让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仿佛罩上遮掩的纱帘,隐隐绰绰,秘不见人。小侯爷有些惘然的望着远处隐约可辨的营地旗杆,竟是微微松了口气。
男人敏锐的觉察到他的松弛,心中叹息,却也暗悔,自己怕是吓坏了他。他轻轻低头吻了吻他的额角,一面将披风遮的更严实些,柔声道:“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卫涟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轻轻闭上了眼睛。烈四重新拉过缰绳,双腿略用力一夹马腹,驱策着一路小跑而去。
天边,夕阳只剩最后一点销红熔金,却是挣扎出无限艳丽,魅惑的就好像少年情欲煎熬下晕流离的眼眸,叫人心醉神迷。
第20章
卫涟先前离开时,只说去散散心,很快便回来。身为主人身边得用的侍童,司琴自问虽不如侍书长袖善舞办事利落,但照顾小主子起居还是绰绰有余的。谁知待到晚膳都热过两回、天将黑透的时候,他那娇贵孱弱的主子才被送了回来。而且诡异的是,面色憔悴疲倦,却又带着三分春色,双唇嫣红微肿,仿佛被狠狠亲吻过的样子。而且,原本束的好好的头发也毛糙了。
司琴从小服侍卫涟,算起来还比他长了一岁,已经知晓些人事。见他这幅样子,心中大惊,又觉难以置信,目瞪口呆的看着烈战潼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下马。刚沾地,卫涟许是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司琴忙上前扶住,不防烈战潼已经抢在他前头,竟然想干脆把人抱进去。卫涟咬牙,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我自己会走!”
烈四一愣,有些手足无措的呆在那里。卫涟见他这样,愈发气不打一处来,板起脸径直往里,把个烈校尉丢在那里进不得退不得。见此情形,司琴不知怎的竟有些同情起这人来,却也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气,因此偷偷对他摇摇头,小声提醒:“气头上,忍着!”
烈四感激的看他一眼,果然没再跟上添堵。却一时舍不得走,在晚风里默然立了许久,久到卫涟忍无可忍摔下窗子,回头有些气急败坏的吩咐司琴:“叫他回去!这样站在那里,被人瞧见算什么?站岗么?”
司琴看着平日里冷静冷淡、此刻却反常焦躁的小主子,心中颇觉好笑,只不敢在面上带出来,唯唯诺诺的应声出去了。卫涟隔着窗棂看他对烈四说了几句话,后者有些依依不舍的朝这里看了一眼,抿了抿唇,似乎有点伤心的样子,却还是利落的转身上马离开。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卫涟莫名的竟有几分委屈:叫你走,就真的走啦?他此刻只觉心中乱成一团,千丝万缕,纷扰纠缠,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这人轻易牵绊起情绪浮动,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事情。
烦躁之下,小侯爷连晚膳都没心思用了,随手从架子上抽出玉笛,捋了捋胭脂色嵌银珠的穗子,也不待调匀气息,便缓缓吹出了第一个音。
烈战潼原本已经慢慢驾马离开了十余丈外,忽然听得身后隐约传来婉转的笛声,侧耳细听,缠绵悱恻,如怨如诉。粗糙的前土匪并不知道,这支曲子有个名字,叫做《长相思》,但曲子里那种不尽的绵绵之意,却是如利箭般直接扎中他心扉。他猛的勒住缰绳,原地呆了一秒钟,随即一咬牙,调转马头直接冲了回来。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卫涟病弱之下有些气息不稳,吹到“欲把相思说似谁”一句,已近强弩之末,喘的厉害,握着喉咙,呼吸急促,慌的司琴忙上前替他抚胸拍背。正兵荒马乱的时候,忽然有人夹裹着风声破门而入,司琴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挤到一旁,只见烈战潼绷着脸,仿佛情绪激动又强行压制的样子,狠狠的一把将卫涟抱入怀中,胸口起伏,口中喃喃道:“老子不走了,你赶我也不走了!”
司琴目瞪口呆的立在一旁,不知如何反应。同样呆若木鸡的还有联袂而来的漠北军营一把手、归德将军陆寰,和朝廷正使、兵部郎中李敬李大人。
漠北大捷,朝廷派了特使前来犒赏将士,几天下来一些主要的事情都了结了。原本计划还要留观些时日,顺便考察一番当地民生。谁知傍晚时分忽报军情,鞑靼人龟息月余后有卷土重来之势,陆寰与李敬紧急商量,是否要让他们提前返京。本来若依李敬的意思,定是要留下来一同迎敌的,可是同行的还有身份贵重、又年少病弱的平安侯,两人谁都不敢冒这个险,因此干脆一同过来,想直接问他自己的意思。
谁知道,行至接近卫涟下榻处时,只见一个高大身影猛地自马上跳下来,气势汹汹的推开门口守卫就往里冲。两人对视一眼,心一下子吊了起来,赶紧跟着冲了进来,生怕这尊贵的小侯爷会碰上什么危险。结果,一进门却见到一个穿着下等军官服饰的男人,无限激动的把平安侯抱在怀里,一面亲吻他额头,一面喃喃细语。而平安侯本人竟然没有反抗,反而苍白的脸上浮着红晕,目光盈盈,三分含情七分怨的骂了他一句什么。
可怜堂堂归德将军和郎中大人,如遭雷击,张着嘴楞在那里,完全失去反应。
还是司琴第一个反应过来,僵硬的朝二人行了个礼,结结巴巴的招呼道:“见过二位大人,您们是来找我家主子的?”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蠢了,这不是废话吗!
“啊?啊!”可怜两个一把年纪的朝廷命宫,面色极为尴尬,进退两难,视线都不知该往哪儿投。
卫涟此时已窘的满脸通红,恨恨的推开某人,欲盖弥彰的往旁边坐开一点。至于罪魁祸首的烈四,饶是他脸皮够厚,也止不住面上微微发烫,红着脸向上司行个军礼:“属下见过将军。”
陆寰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烈校尉,你、你……”
卫涟深呼吸,事已至此,毫无掩饰的余地了。他咬了咬下唇,心一横,干脆拍拍烈四手臂,轻声道:“你先回去。”男人回头看着他,表情明显有些不放心。卫涟心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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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边泛起笑意,软声道:“去吧,迟些我来找你。”
仿佛被套上笼头的野马,烈四乖乖嗯了一声,又向那懵逼的二人见过礼后,径直离去。
这人一走,卫小侯爷松了口气,面色渐渐恢复过来,目光转向面前二人,努力起羞愧,含笑道:“陆将军、李大人,二位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司琴,上茶。”
二人早已没了寒暄的念头,怀揣着巨大的震撼,心不在焉的三句两句干巴巴的就说完了眼下情形。卫涟微一沉吟,迅速判断自己在此非但起不到助益,反而会碍手碍脚,便干脆表态,将尽快返京。至于李敬,他既然希望留下,小侯爷爽快的表示可以帮他把陈述的折子带回去,再向上头打声招呼,只要不擅自干涉作战事宜,想来便不会被问责。
一时事毕,依旧极为尴尬的二人匆匆道别。卫涟心念电转,开口唤住陆寰:“陆将军留步。”
陆寰本打算回去好好查一下烈战潼的文书资料此人级别太低,也不曾有人来为其铺路打招呼。若不是战时悍勇,这次以军功升迁报至案前,陆将军连听都不会听说过他。这样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与军中千万个挣着脖子往上爬的蝼蚁无甚区别的小军官,是如何搭上的平安侯?并且看起来,似乎还不是入幕之宾这么简单?身为豪门中的豪门、贵戚中的贵戚的平安侯,跋山涉水舟车劳顿的远赴漠北,难道竟是为了此人?陆寰越想越觉荒谬,面部表情几乎控制不住的有些扭曲起来。倒并不是抵触男风军中待久了,见多了假凤虚凰的事情,毕竟成千上万个壮年汉子常年拘在一处,总要找些法子各自泻火。可是,这一桩却是太荒谬了,简直闻所未闻。
还在胡思乱想间,只听卫涟悠悠的、仿佛闲聊家常似的抛来一句:“记得将军似乎是儋州人士?”
陆寰一个激灵,迅速回过神来,只见原先还颊带红晕的平安侯,此刻已恢复了清清淡淡的模样,端着茶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中有玩味衡量的味道。
他不由心中一紧。虽然不在中枢,不曾与这位小侯爷打过交道,但这些活跃在政治漩涡、权利核心的人物,几乎全都是人中的人,他从来不敢因为年少就轻视。当下干咳一声,笑道:”侯爷好记性。”却谨慎的不往下接话。
卫涟仿佛不以为意的样子,低头轻轻吹着茶沫子,闲闲道:“去年在宁国公世子的赏桂宴上,曾与令公子打过照面,一手好剑术技惊四座,果然虎父无犬子。”
陆寰面色凝重下来,心中警惕之意更甚。宁国公李氏亦是军中世家,他早年曾在其麾下服役,因此一直不曾断过往来。除此之外,他与其他权贵们并无交际。平安侯如今忽然提到自己嫡长子,是什么意思?
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卫涟笑容越发亲切:“这般良材美质,竟然还只是骁骑营中一名七品校尉,实在屈才了。”
陆寰一愣,开始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却依旧一言不发,静静听他说下去。
见他面色变幻,卫涟放下茶盏,慢慢旋动手上白玉扳指,不疾不徐道:“禁宫大内,三百龙禁尉,也是恰巧,新近空出个缺来……”
陆寰猛的抬头盯住他!
卫小侯爷此刻却又止住话头,面色淡淡的,只悠闲的继续低头喝茶。
陆寰暗中握紧了拳。
自己已经这把年纪了,刚直不阿了一辈子,爬到这个品级位置,多半已经到顶。可是,儿子怎么办呢?资质不俗、满怀抱负的嫡长子、家族后二十年的期望,又该如何扶持?
那可是天子近卫、五品龙禁尉啊!多少权贵人家争破头也要为子弟筹谋的晋身之阶啊!
许久许久,陆将军终于艰难的开了口:“侯爷的意思……”
卫小侯爷笑的很温和:“这人呐,便有天大的本事,有时候还是缺一个伯乐、欠一个机会,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陆寰目光沉沉的看着他,静听下文。
卫涟敛了笑容,迎上他的视线,轻声的、明确的告诉他:“烈战潼,是我的人。”
静默片刻,归德将军呼出一口浊气,沉声道:“陆某明白了,谢侯爷点拨。”言毕拱手告辞。
转身的瞬间,身后传来少年清澈柔和的嗓音:“本爵在此预祝陆公子鹏程得意,鸢飞戾天。”
陆寰脚下一顿,不知怎的,那副原本魁梧的肩膀竟似忽然萎靡了些,却没有多说什么,一径默默离去了。
第21章
这天晚上,月色极好。将满未满的玉轮孤标傲洁的挂在天际,天空是清澈的深蓝色,蓝到发黑,密密繁星簇拥闪烁,明亮的就像少年含笑的眼睛。
烈战潼轻手轻脚的绕开守卫,掌心扣了一枚小石子,屈指一弹,准的击中木质窗格,黑夜中发出清晰的敲击声。他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住那窗子,内心忐忑,又有一种奇异的跃跃欲试。
过了一会儿,细微的吱呀声中,窗子被悄悄推开半扇,美人灵般的面孔映入眼帘。烈战潼欢喜的不能自已,眼中笑意简直要满溢出来,忍不住轻轻对他吹了声口哨。
卫涟手握窗沿,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没有搭理。
烈四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反应,小心的冲他做了一个“出来”的手势。卫涟睁大眼,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某人急了,干脆蹑足上前,趁他还没反应,直接伸手将人一抄,瞬间便从窗子里捞了出来。
卫涟压低声音呵斥道:“你疯啦!”
男人冲他直乐,一脸厚颜无耻坦坦荡荡。
卫涟直到被遮遮掩掩的抱上马背,依然处于惊愕未回神的状态,觉得自从认识这人以来,自己简直把一辈子的蠢事都干完了。
烈四把他整个人裹进自己的怀里,小心的控制着行进速度,很快就来到了营地外沿一座有些荒芜的木质塔楼,这里原是被废弃的哨塔。
“你想干嘛?”卫涟狐疑的看着他。夜凉如水,他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还是打了个喷嚏。
“冷?”烈四有些歉疚的看看他,想了想,干脆解下自己的外衣批到他身上。
厚实的、还带着体温的衣服,一下子叫人暖和起来。卫涟脸色缓和了些。烈战潼抽出火折子点燃了一支火把,然后另一只手小心的牵住他:“跟我来。”
卫涟微微皱起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了。
一上来,他便晓得烈四为何要带他来这里了。
星垂平野阔,月色浸九州。
小侯爷怔怔立在那里,为眼前登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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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得入目的景色深深震撼,说不出话来。
烈战潼默默从身后环住他,低头亲吻他额角,低声道:“不知道为什么,头一回发现这里,就想着有天要带你过来看看。总觉得你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天宽地广,月明星耀。”
莫名的,卫涟仿佛从心底里涌起一股热流,极酸极烫,让他有些鼻子发酸。
身后的男人并未发现他的异样,依旧低声倾诉着:“从前在长蹇岭,一个人的时候,偶尔也会半夜去到山顶独自发呆。可是大部分时候,总是如绷紧的弦,从睁眼到闭眼,一刻不得松弛。毕竟,好几千人跟着我挣命,稍有差池,怕就万劫不复。所以后来虎贲军过来后……罢了,散了也好。如今投身军中,又是今朝不知明朝事。傍晚刚从你这儿回去,上峰便通知又要准备打仗了,令我做好准备充当前锋,明日辰时就要出发……真是,细想起来,竟只有当初在你家屋顶上偷偷蹲守的那些日子,最是轻松快活了。”
男人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可笑,于是轻轻笑出了声。
卫涟再也止不住酸楚,忽然回身抱住他,将脸深深埋入他胸膛,模糊不清的说了句话。
烈战潼被他前所未有的主动给震了一下,僵了一瞬,这才有些不敢相信的抱住他,试探的问道:“怎么啦?”
卫涟缓缓抬起头,注视这张略显沧桑的、却无限温柔的凝视着自己的脸,踮起脚尖,仿佛羽毛轻拂般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后,对着呆若木鸡如遭雷击的烈四微笑的、郑重的许诺:“再不会有人掠夺你的功绩……你会成为大将军,我发誓。”
自两人相识以来,一直都是烈战潼单方面的、厚颜无畏的主动纠缠,其实内心的惴惴从未道于人前。他曾经无数次的憧憬展望,有朝一日,若能得这人半分回应,即便付出性命也是无怨的。谁知当这一刻真的到来,他反倒懵了、傻了,呆立在那里,张口结舌的望着心上人,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见他如此模样,卫涟心中涌起了然的、微带怜悯的、又混合着几番温柔的情愫,他低低叹了口气,伸手抚上他面颊,嘴角漾开一点笑意,极轻声道:“你简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笨些。”
一语惊醒梦中人,烈四忽然福至心灵,一把将他紧揽入怀,重重吻上他的唇。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秋意深浓,原野空旷,月色掩映下,照着一双离人有些痴意的疯狂。
靠着废楼有些斑驳的墙面,烈战潼凝视着跨坐于身上的少年,眼中眷恋几乎泛滥成灾。卫涟身上披着他的外衣,前方却被悉数解开,一览无遗的暴露于对方眼中。火光明灭,为这具凝脂美玉般的身体染上一层情欲的暗红,美的简直令人屏息,让男人的眸色更深了三分。
巨大的羞耻感,混合着一点点面对未知的惧意,让小侯爷轻轻颤抖起来。他有些难堪的别过头,细不可闻的挤出几个字:“不要看了……”
烈战潼伸手将他揽向自己,一手沿曼妙的背脊曲线上下游移,另一只手悄然往下,小心的揉捏起那雪团一般的两块软肉,手指还试探的往里轻按点戳。
卫涟轻轻的、难耐的扭动身体,却怎么都逃不开这甜蜜的折磨,反而磨蹭的男人愈发呼吸粗重起来。他有些怯意的瑟缩了一下,想说什么,口唇却被占住了,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呜声。一线透明的涎液沿口角蜿蜒而下,男人痴迷的凑上来,缓缓舔舐。卫涟实在抵受不住这样的挑逗,意乱情迷的嗯了一声,与此同时,一枚略有些粗糙的手指,终于破釜沉舟的入侵进来。
卫涟发出一声有些痛楚的呻吟,将脸埋入他脖颈间,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起来。
烈战潼停住动作,细细亲吻他小巧的耳朵,柔声道:“宝贝儿,放松……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好不好?”
许久,身上的少年才极细微的点了点头。
烈战潼低低呼出一口气,不去管额头忍到滚落的汗珠,开始认真的、小心的,一点一点抽动扩张。
卫涟伏在他身上,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去了,一点点气力也无,所有意识全都贯注于身下那一点,羞耻的、疼痛的、酥麻的……翻转搅动,缓缓进出。他几乎能感受到他指腹的薄茧,慢慢搔刮过柔嫩的肠壁,引发起陌生的、诡异的颤栗……他再也忍不住了,意识模糊的一口咬住他颈侧,恰压住了那根因强行忍耐而绷出的大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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