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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虔至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遍华
是啊,他们是一家人,他的姐姐、姐夫和恋人。他上前想抱住沈芸和霍启渝,他们脖颈上却同时浮现出细细的伤口,转瞬间变成两具血淋淋的尸体。
“霍夫人来医院时还有生命迹象,但当时伤势过重,母子都没有保住。”急救室外,医生摘下口罩,口吻中有淡淡的哀痛,“沈先生,节哀。”
那痛苦一开始并不强烈,却缓缓浸透他的四肢百骸:他最亲的亲人,最爱的人,他真的就失去她了。
他说不出话来,控制不住瘫倒在地,一个人从背后扶起他,低声道:“跟我在一起,我就会帮你。”
哦,他现在很需要人帮忙,而聂梁愿意。他牵住了他的手,身后却突然传来郑耀国愤怒的训斥:“沈乔,我看错你了!”
医院里,郑耀国、凯斯特纳、宋一、关蕴颖......他们整整齐齐地站在一起,高声道:“沈乔,我们看错了你。”
是啊,你们都看错了我。我不配做个演员,也不配得到你们的关爱和友情。
他牵着聂梁的手一步步往前,聂梁却忽然松开他的,他刚想重新抓住,一双小手却抓住他的,霍霖软软的声音回响在他耳畔:“舅舅,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八岁的霍霖抱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哀求。他看到聂梁抓着霍霖,要把他拖离他身边。聂梁抱着霍霖,手在他柔软的面颊上肆意揉搓:“离开我的代价,你该想到的。”
他说完就转身离去,沈乔想追他,却怎么也追不上。哦,聂梁在报复他,那这世上还有谁能帮他?
周围似乎瞬间明亮起来,他看到明媚的阳光,沙滩与棕榈树。他是在戛纳,他想起来了,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看到赵文彦站在棕榈树下,急急忙忙跑过去,赶在他前面,一个金发蓝眼的法国男人却抢先一步站在他旁边,他低头附在赵文彦耳边说了什么,赵文彦轻轻笑起来,抬头吻了吻男人的下颌。
他的目光掠过他,殊无一丝温度,那种目光他太过熟悉,他看陌生人时向来是这样,一丝眷恋不留。
他浑身冰凉。他想起来了,他来了戛纳,在这里遇到了赵文彦,可他身边已经有了新的爱人,他不再需要他。
他什么也没有了。他终究辜负了所有人。
“舅舅。”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突兀地唤醒了他,他看到已经长大成人的霍霖站在他面前,牵着另一个年轻男人的手。那男人的眉眼有些眼熟,他却想不起来是谁的。霍霖看着他,声音平静而克制:“我要走了,和我爱人一起。您多保重。”
他说完便牵着男人的手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他这才想起了,霍霖长大了,他会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爱人,他已经可以离开他。
他心中无比空落,想上前跟他说几句话,身后却又响起了一个女童清脆的声音:“舅舅,那我呢?”
小女孩穿着一条蓝色渐变的星空公主裙,坐在台阶上看着他。那条裙子是他在法国买的,说是等小霜长大了,就可以穿了。
她叫霍霜,是他的侄女,可她没等到出生,也没等到长大。
“您总是疼哥哥,总是什么话都想跟他说,那我呢,我们明明该是一样的。”霍霜看着他,口气很委屈,却渐渐带有蛊惑式的邀请,“哥哥长大了,赵叔叔也有别的爱人了,那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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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为什么不来陪我们?”
越来越多的人走到台阶上,他的父母,他的姐姐和姐夫,他死去的家人们一起问他:“你为什么不来陪我们?”
是啊,他为什么不来陪他们?
他握着一块尖锐的玻璃,他唯一一次想要自杀,他清楚记得那块玻璃的形状,它抵在他心脏的那个地方,他面前,聂梁翻着报纸,漫不经心道:“你要是觉得值得,就去死。”
嗯,这句话,聂梁清清楚楚对他说过。他忘了他当初为什么放下那块玻璃,只是觉得,有什么不值得的?
他爱的人活在世上的已然作古,死去的就站在他身后,刺下去,他就可以去找他们。
沈乔再没有犹豫。他握住那块玻璃狠狠捅进自己的心脏,再无顾及。
.....
沈乔猛地坐起来,捂着心口,浑身冷汗。
他想起了他在哪里。他来见了聂梁,在那家他们经常住的酒店里跟他上了床,代价是那沓照片。
床头柜上,照片被装在一个牛皮信封里。他一张张检点过,爬起来从桌子上找来火柴,扔进垃圾桶里全烧了。
聂梁很多时候都还算个守信的人,只要他主观上还认为你没有背叛他。他不介意运用欺诈的手段,只是对象只会是他的敌人,和他想要报复的人。
他曾经不明白这个道理,毫不知觉触及了聂梁的底线,那个错误的代价他现在又烧毁了一些,但他永远不能弥补完全。
聂梁,聂梁啊------
聂梁的一贯作风就是这样。他对你好的时候可以好到让你觉得愧疚,可一旦他确信自己的付出毫无价值,他就会变本加厉地讨还之前给你的一切,半点情面不留。
他在十九年前欠了聂梁的债,就必须在之后偿还。他还清现款还有利息,还清利息还有感情------他注定与他纠缠到底。
那就这样继续纠缠吧,沈乔大脑还有些发晕,他推开门走到客厅,一边穿衣服一边浑浑噩噩地想,他现在回家,过段时间接小霖回家,他们还会继续过日子,就算有一天霍霖也要离开他,他也不会想不开。
毕竟他还算个被爱着的人,就算他情愿他不要那些沉重的情感,也断断不能辜负那些人。
他一边开门,一边摸出手机按了开机键,聂梁锁了门,外边进不来,里边要出去也得些神。他用了二十多秒才打开门,手机正好开完机,未接来电的提示音响个不停。
他却无暇注意,眼睛死死盯住眼前的人。
黎萧站在门边,眼神出奇地平静,他看向沈乔,声音无波无澜。
他说,沈乔,该回家了。
第五十九章:
直到回家推开家门,他们都再没有说一句话。
看到沈乔回来了,原本蹲在猫窝里的victoria立刻扑了上来。沈乔接住它,抱着它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像个等待判决的死刑犯,顺从却麻木地看着黎萧。
黎萧打开灯,极力保持平静的口气:“你认识聂梁?”
“认识。”
“你们是什么关系?”
“旧情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
“姐姐和姐夫去世以后。十三年前在香港闹翻。”
“十三年前......”黎萧举目望向窗外,“小霖被绑架,跟你和聂梁的感情有没有关系?”
沈乔闭上眼,微不可闻地说:“有关。”
黎萧脑袋轰得一声炸开。他盯着沈乔,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乔,脆弱的不堪一击,像是下一刻就会被打碎消散在尘埃里。
不该是这样的。他想。沈乔不该是这样。
无论是年少时在纽约,还是重逢后再香港,他都没见过沈乔这幅样子。他命好,有人处处疼爱,发生什么变故到底都能安安稳稳过去,最后他仍旧可以任性地不顾旁人感受,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可原来,那都是假象吗?他一早就身不由己任人宰割,只是他从不告诉旁人,旁人便只顾责怪他恃宠生骄。
“十三年前赵文彦从法国回来,到香港找我,那时候我和聂梁还是情人关系,只是他不知道。”沈乔疲惫地说,“后来的事你也清楚。聂梁不可能放过我,不然为什么,我那么爱赵文彦,却不肯和他在一起?”
“别说了!”黎萧低吼道。
他一直想逼沈乔承认自己的爱情,却从未想过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时候。
“只要聂梁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不可能自由。”沈乔置之不理,继续道,“黎萧,我知道你一直想让他和我在一起,我也想,可你告诉我,我凭什么?”
他早已失去和赵文彦并肩而立的资格。他一步步走上巅峰,完成了他们曾经的梦想,他却陷在泥沼里愈来愈深,时至今日面目全非。
他们啊,开始是他不配,后来是他既不配,也不行。
十三年前在香港,他也曾经以为自己能够两全,那种期冀,同前些日子聂梁还没有回来之前一般无二。可每当他对未来有了一星半点的期望时,聂梁的出现都会掐灭它。
赵文彦和他最坏也有相忘江湖的退路,但他和聂梁除了纠缠不休,别无他法。
“这不重要......”黎萧缓缓摇头,他看着沈乔,低声问,“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在从未经历风浪的年纪被推进权利漩涡,丝毫没有退后的余地,一旦退后,他身后那些需要他保护的人就再避无可避。
他是其中之一,却从不知情,甚至心安理得地责怪他,抱怨他------你为什么不做得更好呢?
“你那时在美国,告诉你有什么用?”沈乔放下猫,声音愈发冰冷,“你也别再管我的事,这些年,你为了谁,我都清楚。”
“沈乔!”黎萧大吼道。
他有一瞬间被戳破心思的恼羞成怒,很快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他走到沈乔面前,抓住他的手:“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以后你想干什么,想跟谁在一起......我都不逼你了。”
沈乔想甩开他的手,黎萧却握得极紧。他静了静,忽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他难过什么呢?他想。他还是有朋友的,霍霖也到底还不算离开了他,聂梁来了北京又有什么要紧,他再也不是那个一举一动都为他钳制的金丝雀,他到底还是能跟他斗一斗的。
至于爱情和尊严,他舍弃过的东西,不早没想过要回来了么?
“我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良久,沈乔才安静了下来,“你要把我当朋友......就别再管我的事,以后我是去找聂梁还是孤独终老,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他没提赵文彦的名字,像是那个可能已经被彻底否定。黎萧什么话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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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只抱着沈乔,低声宽慰道:“好,都听你的。”
霍霖十月十七日回的国。毫无预兆的突然袭击。他说是搭了一个岛上邻居的私人飞机,回北京给沈乔一个惊喜。沈乔失笑,摸了摸他的头:“那你早点进组拍戏,别老耽误人家。”
“知道了。”霍霖满不在乎道。沈乔总觉得他状态有些出乎意料地好,眉梢眼角的兴奋几乎掩饰不住。
霍霖进组拍摄电影《暖生》的消息一经曝光立刻引发粉丝喜大普奔,被沈乔带离采访现场后他就杳无音信,一度流传出了退圈传闻。现在重新进组拍戏到底让人放心不少。人设营销上黎萧也有意借此机会做出改变:之前霍霖走的是高冷高逼格,身为爱豆却整天就是板着一张脸,逢现身机场必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炒个cp都是同样高逼格的艾伦奥尔德里奇。这条路线敢走的人少,霍霖作品过硬也有底气,但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不走这条路,别的路走不通。
霍霖本性其实非常跳脱,跟年轻时的沈乔有几分像,但幼时的阴影让他只肯对最亲近的人放松,待旁人戒心极重,分毫破绽也不肯露。但据黎萧反馈,秘密被捅破后他似乎反而看开了,他新电影的人设也跟以前大相径庭,把握这个机会转型是个很好的契机。
沈乔不懂娱乐圈的营销套路,只管全部交给黎萧运营,缺钱就跟他说。黎萧一声冷笑,讥诮道:“沈老师,飞帆可没差过钱。”
他在饭局里遇到过聂梁几次,想过刻意避开却总是行不通,一次他在洗手时感应器迟迟没有反应,镜子里,聂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心中恼怒,发火前聂梁却先开了口:“这个感应器我可没关掉水闸。”
他抓住沈乔的手往龙头又递了一些,温热的水立刻涌了出来。聂梁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半是感慨地问道:“现在敢用花洒了吗?”
沈乔一滞。他猛得瞪向聂梁,聂梁神色不改,嘴角上扬的幅度还大了些。
曾经有一次,聂梁给他灌了催情的药,把他锁在浴室里,他一遍遍扳着开关,花洒里却一直不出水。
一个小时以后聂梁进来,开关已经被他扳断了。“水有什么用,你该求的是我。”他说,他打开了水闸,而后快步上前揪住他头发,抓住花洒对着他的脸一阵猛淋。
花洒在那天扮演了一个道具的角色,后果就是往后他看到花洒就下意识哆嗦。聂梁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多,花洒是其中一样。
“不敢。”沈乔把手伸进烘干器里,口吻讥诮,“你一遍遍提以前的事,还不如折腾些新的花样。”
“也是。”聂梁了然地点点头,他注视着沈乔因为低头而露出的一截脖颈,微微眯起眼,“你现在是不够听话了。”
沈乔再听不下去,转身大步离开卫生间。
他知道聂梁口中所谓的“听话”是什么。他要他全身心地依靠他,乖顺地生活在他构造的无形牢笼中。如果他安于这种禁锢他便会获得彻底的放松,反之便是日复一日的担惊受怕。
而聂梁曾经成功过。
当他在床上近乎崩溃地喊出聂梁的名字时,他就知道他输了这场战争,他屈服在聂梁的神凌迟之下,情愿接受一切他给予的安排。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爱情,只是他放下防备不是自愿,而是被迫。
如果不是霍布斯家族的内斗让他了渔翁之利,他也许真的会在那样的掌控中浑浑噩噩地活着,世事无常,谁又说得清楚。
沈期总说他遇到了一个好老师,不像他运气那么糟。可他一直觉得,本质上,聂梁和聂立钧都是一样的。
“帝王师”的髓在于塑造,他们却热衷于摧毁。即便他们的学生最后都学到了足以自立的本事,大破大立后立起来的也到底不稳。
而原因就是他们的私人情感作祟。聂立钧把对沈期他爹求而不得的怨愤撒在沈期头上,而聂梁就更厉害了,他直接就折腾他。
也许是家族遗传也说不定。鬼使神差地,沈乔莫名其妙觉得他该庆幸霍霖没招惹上姓聂的。
“我们到了。”
到短信时赵文彦从休息室里起身,正好看到vip通道里出来的两个人。那个有着亚麻色头发的年轻人看到他立刻兴奋地上前:“文彦!”
“维钧。”赵文彦熟练地跟来人行了法式拥抱礼,这个长着一张斯文英俊的脸孔、总是戴着金丝眼镜的中法混血摄影师表达热情的方式激烈程度可能还要超过他的母系同胞平均水平,好在五年的相处他也算是习惯了这些。
“适可而止,安托万。”一旁金发蓝眼的法国男人开口道。赵文彦的笑容立刻敛了几分,他放开那个名叫安托万李------中文名李维钧的男人,朝另一个男人伸出手,“好久不见,雅克。”
第六十章:
雅克德斯坦,法兰西第五共和国第三任总统幼子,获得过奥斯卡、戛纳、威尼斯多项影展大奖的世界知名导演,欧洲知名影视公司luce影业的创始人。他年少成名,覆历辉煌首屈一指,早在赵文彦还是个籍籍无名的新人导演时,他就已经是柏林电影节的评委,能左右欧洲影坛的存在。
他邀请他加入luce,给他提供了他身为亚裔本不该享受的机遇与优待,他们是享誉欧洲的黄金搭档,甚至险些靠那部轰动全球的传奇电影-----《里昂》,共同走上奥斯卡的领奖台。有影评人曾说“1994年的伟大是群星闪耀,2001年却只因《里昂》的存在而辉煌”。而创作出这部作品的电影人,如今都已在各自的领域里登上神坛。
抛开和沈乔在一起的日子,在法国的五年,和“luce”的成员共同奋斗的时光可以说是他最珍贵的回忆,他们会为了一个细节反复推敲,找寻灵感深入到世人罕至的地方,真正抛却了所有人世的顾及,只为艺术而奋斗着。
但那终究不是一条长久的道路,他总要为自己活着。那座象牙塔终究有倒塌的一天,各奔东西的结局早已注定。只是他在这一天来临之前就先行离开,他对不起雅克,但他从没有后悔过。
“你们打算住哪里?”赵文彦帮李维钧拖了一个箱子:他每次出门都要带上全套的摄影器材,是以从机场到住处的路都走得苦不堪言。
“安托万是来旅游的,他事先订好了北京所有被旅游手册推荐的宾馆。”雅克侧头看向他,“至于我,住你家就好了。”
“你不是来参加中法文化交流论坛的吗,为什么要来我那里?”赵文彦没有立刻答应或拒绝。
“你也要参加。我不认识北京的路,跟你住一起至少不用担心迟到。”雅克回答得冠冕堂皇,深蓝色的眼睛直直注视着赵文彦,一片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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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同每一个法国男人一样有着金发蓝眼与棱角分明的脸孔,不难看,甚至相当英俊,只是过分薄削的嘴唇和眉眼间的阴翳令他显得着实不讨喜,本能地不愿接近。赵文彦别过脸,不咸不淡道:“我家有客房,回家我让人拾一下。”
一出航站楼他们和李维钧就分道扬镳,赵文彦开车过来,上了路两人倒也不算尴尬,闲闲聊了些这些年的事和近来电影界的动向。“我上个月去美国碰到了杰瑞,他来迪士尼后想重启《星球大战》,据说已经跟卢卡斯影业谈妥了。运气好,后年电影就能上映。”
“那是好事。如果他想要电影在中国同步上映,我可以帮忙。”
赵文彦的家是三环边上的一座独栋别墅,客厅墙上凿了错落有致的长方形格子,用来摆放赵文彦获得过的奖杯。“老实讲,这个缺角我觉得挺碍眼。”雅克看着左下角一个没有摆奖杯的格子,感叹道。
“等我得了终身成就奖我就摆进去。”赵文彦把雅克的箱子拖到客房,“你等一下,我拾一下里面。”
这栋两层高的别墅平时只有赵文彦一个人住,他厨艺不好,鲜少在家中生火,每周请一次家政人员打扫卫生,平时生活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等下我们去北京东城区,你不是一直想吃北京烤鸭吗,我带你去。”
“我不急。”雅克暂时还不需要拾东西,把箱子放到一边就开始参观赵文彦家,“点个外卖就好,烤鸭过几天吃。等拾好了叫我一声,我有事想跟你说。”
“想说什么现在就说。”赵文彦从客房里出来坐到沙发上,隐隐预感到了什么。
“也好。”雅克靠在沙发边,直视着赵文彦清俊的脸,“你还记得你离开法国前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吗?”
“记得。”他声音微冷。
“记得就好。”雅克说,浑不在意他明显冷漠的态度,“赵,我想和你在一起。”
修罗场时日较久,所以先上个小番外~时间线是he以后~
番外:跨界选手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想不开?”
飞帆的艺人管理部总监办公室里,黎萧单手扶额,深深觉得认识沈乔是自己人生中第二大的不幸,认识霍霖排第一!
事情的起因是2019年,第五十六届金马奖颁奖典礼。
今年的影帝是蒋密。没错,四大名导之一的蒋密。
蒋大导演前些日子被领导人点名表扬,称作品深刻细致地挖掘了现实生活,弘扬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正能量,盛誉之下,下一部作品势必得质量过硬,蒋大导演觉得男主角请谁都不放心,索性亲自上阵,自导自演。
演技炸裂,被评为年度之冠。
与此同时搞出大动作的还有邵华------邵影帝导演的第一部电影今年上映获得八方称赞,虽说比不过蒋密轰动,但两大大咖同时跨界成绩还如此之好,不了让名导影帝纷纷转行,成为一个新的热门话题。
沈乔某天洗漱完毕在饭桌前刷微博,惊觉私信竟然多达一万条。
他2016年宣布复出,第二年就再次获得戛纳影帝,平时发博条条转发评论也都是五位数,实力派活得跟个偶像派一样。不过他上部电影杀青后......明明什么也没干啊!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点开私信,内容全是让他快点集结飞帆一票大腕,拍部豪华炸裂的年度神作,力求四大名导再添一角,五大金刚召唤神龙。
why????!!!!!!!!!!
他百思不得其解,挑一条私信回复说“什么让你产生了我能拍电影的错觉”,粉丝立刻秒回了一通鲜花鼓掌欢呼的表情感谢大帝宠幸,而后深沉一叹:“要说跨界其实大帝才是最厉害哒~我觉得别人都弱爆了~”
what????????????
“大帝你不是改行继承过家业吗?国际影帝继承家业成商圈大佬难道不跨界?”
话是这么说:“那时有人教我......”
“导演也可以让冰山大大来教啊!”
......似乎没毛病耶?!
私信聊天被该粉丝截图发表,顿时被推向热搜首位。“沈乔透露有意导戏”的通稿立刻遍布全网,俨同坐实。
这什么情况......?
黎萧本以为沈乔来找他是为了询问公关,没想到他居然是告诉他,他想改次行,当次导演,黎萧手里有没有剧本让他看看。
“那一万条私信我问过了,是粉头号召粉丝的恶作剧......”黎萧头疼欲裂,“你导戏水平怎么样你心里没点数吗?就说剪辑,b站上发的视频点击过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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