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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虔至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遍华
聂梁是真的对他了如指掌,他当局者迷,怕也不过是因为爱情。
他再醒来时,心就凉了半截。
他被蒙着眼睛,手脚俱被绑在床边,有人见他醒了,伸手取下他额头上搭的毛巾,再换一条新的。
即便看不见,数年的肌肤相亲也足以让他分辨出来者。是聂梁,他做了手脚,把他带到这个地方,他朝他感知到的方向侧了侧身子,小声叫了声:“聂梁。”
没有人回答他。他坐在旁边,似乎有纸页翻动的声音,可他完全没有理会他。
他自然不会再自取其辱,心一横,聂梁总不可能真的一直把他绑在床上,他可以跟他继续耗下去。
但先慌的那个人是他。
聂梁会帮他换毛巾,喂他吃药,给他注射不知名的液体。中间伴随着或长或短的离开,起先他还庆幸摆脱那种被监视的屈辱,后来却开始惶恐,没有聂梁在旁边,他根本连活人的气息都感受不到。
他不知道外面的形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他挂念的人的安危,更不知道这种拘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每当这种时候,他便只有一遍遍回忆。反反复复在脑海中回响的便是聂梁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只能看到我,而且没别人能看到你。”
他身在这一方密室,身不能移目不能视。他只能感受到聂梁的存在,而情不自禁地,他开始彻底地依赖聂梁,他恐惧自己开始崩溃的心理,可他根本阻止不了这一切。
聂梁,聂梁,他是为了逼疯他,他只是为了逼疯他!
“确定地方了吗?”
“阿勤已经过去了。”孙泱说,他口气仍旧算镇定,毕竟从前也不是没有比如今更危险百倍的境地,“要硬拼还是周旋,听少爷的。”
“让顾叔过去,先稳住聂家的人。您过来接我,地址我随后发过来。”年轻人站起身,他眉眼随了母亲,秀丽中自带凛冽刚硬,只平素鲜少板正脸色,那分锐利似乎也不过是为过分漂亮的容貌增添特色,没旁的用,“帮我拿把枪。还有,别带别人。”
这几章一面是解释沈乔怕聂梁的根源,另一面就是霍霖的伏笔爆发了。天旋地转系列第二弹就是霍霖的杰作,一手宠大自以为养出个小公主结果是个切开黑还早把自己半架空了,沈乔也该郁卒好几下的( ̄ ̄)
第九十二章:
他不知道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有多久,认知被简单粗暴地分成了两个部分,聂梁在,与聂梁不在。
后者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上战栗的冷汗,随着聂梁不经意的触摸寒毛耸立。他就像一条雨后水洼里的鱼,随着水分的蒸发日益干枯,曾经多用力扑腾,如今就多气息奄奄。
有别于这个局面是之后某一刻。他感受到了聂梁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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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微微蜷起,可很快,他就感受到有另一个人也来了这个房间。
陌生入侵的危险令他惶惶不安,继而,他听到了这些日子,第一句人说的话:
“梁哥,就是他吗?”
“是。”聂梁的声音非常冷淡,仿佛在说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物,“你来。”
“但现在你做不到了。”沈乔说,“你死,或者带我一起死。你自己选。”
说是选择,他其实无路可走。毕竟如果沈乔真的死了,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聂梁闻言轻笑,他看着沈乔,仿佛真的一切尽在掌握:“如果我告诉你,有第三条路呢?”他说,“阿焓安排好了船。等七点整,我带你一起走。”
片刻的怔忪后,沈乔也轻轻笑了笑,仿佛对他的威胁不以为意:
“你关得了我一时,关不了我一辈子。”
他被那个陌生人抵在身下,手脚无力,无从抵抗。
他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在那些隐秘与不隐秘的地方。他知道他要干什么,而这竟然是聂梁授意的。
他察觉到那人越来越暧昧的动作,衬衣被扯开时的冰凉,他仍然感受得到聂梁的存在,可他只是在旁边无动于衷。
聂梁掌控着他,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他一直知道,心中却总有一丝侥幸,以为他不会真的对自己狠心。
可他错了。
那人的手终于伸入了股间,恐惧与屈辱彻底吞没了他,他双唇不断颤抖,沙哑粗嘎的声音不断在喉头流转,狂热的求生欲`望终于击破了所有的顾忌,他终于说出了口:
“聂梁,放过我......”
那人动作一顿。察觉到作用,他歇斯底里地大吼。
“放过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是啊,我关不了你一辈子。”聂梁苦笑,“一直跟我在一起,你从来没想过。”
沈乔原本静静听着,等他说了这句话,眉宇忽然微蹙。
他忽然明白了,他和聂梁间,一直存在一个鸿沟似的误解,挑明,也许对他们来讲都是解脱。
“不。”沉默片刻,沈乔轻声说,“我们以前离相爱,很近很近。”
聂梁一怔。一种难以置信的心绪从心底升腾,恍然间让他意识到,他以为远在天边,毕生不可触及的事物,他并非全然没有机会得到。
“你不会相信。”沈乔直视着他,口气却云淡风轻,“聂梁,我喜欢过你。”
蒙眼的黑布被猝然揭开,适应了光线后,他才看清周围的场景。
这是他的房间。聂梁站在他床边,旁边是另一个青年男子,他低着头,似乎在记着什么:“尺寸量好了,衣服半个月后拿过来。”
他说完便推门离去。房间里只剩下他和聂梁两个人。
聂梁上前解开绑住他手脚的绳子,伸手量了量他额头的温度,笑了笑:“退烧了。”
他下意识抱着手,这样的语气,跟那五年中并无二致。突如其来的温柔带给他的,是惶恐。
聂梁却也没有太计较他的反应,仍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你发了三天烧,我带你回家休养,阿焓是我的人,刚刚帮你量尺寸,订做新衣服。”他声音明明平静,落在沈乔耳畔却犹如毒蛇吐着信子,丝丝盘旋在心里,“小霖很想你,你要不要过去看他?”
有一瞬间,他真的要相信聂梁现在说的才是真相,可酸痛的身体和手脚的勒痕,提醒着他什么是真相。
他不听话,聂梁便有的是法子整他;可只要他听话,他就能安安稳稳在他的金丝笼里待着,半分苦头也不会吃。
“好。”他说,又低低道,“我都听你的。”
聂梁笑了笑,他抱他下了床,口气温柔地可怕:
“听我的话,我就护你一辈子。”
“谢先生。”
看到谢焓过来,聂家的保镖队长李源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顾勤带着沈家的人过来,一派来势汹汹要抢人,似乎还有要开火的念头。
没有聂先生或者谢先生坐镇,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同顾勤并非没有交情,沈乔和聂梁走得最近那段时间顾勤和他接触次数也很多,一度还很谈得来。但现在显然不是谈交情、或者交情有用的时候。
谢焓摆摆手,李源立刻识趣地退了下去。谢焓取代了他的位置,同顾勤对峙着:“顾先生如果是来救人的,怕是失算了。聂总之前说过,逼急了就玉石俱焚。顾先生现在回去,沈先生还是有生路的。”
李源眉心猛得一蹙,惊愕地看着谢焓。后者面沉似水,脸上寻不出半点破绽。
顾勤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忽然传来汽车的的轰鸣声。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回荡在两伙人中,无悲无喜:“不放我们进去,我杀了他。”
林间小路上,一辆车停了下来。顾勤和李源看过去,同时大惊失色地叫道:“少爷?!”
第九十三章:
驾驶座上的老者打开车门,后排座,霍霖用枪抵着另一个年轻人的头,踉跄着下了车,慢慢走到了对峙双方的中间。
方才还气定神闲的谢焓此时神色竟然有些慌乱,他紧紧盯着霍霖仍旧平静甚至冷漠的脸,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旁边站着的另一个年轻人看上去倒还镇定些,看着霍霖甚至还冷笑了一声:“霍少爷果然心狠手辣。”
“阿浩!”谢焓喝道,那年轻人立刻住了嘴。他毕竟是老狐狸,片刻的慌乱后便恢复了平静,盯着霍霖道,“这跟之前约定的可不太一样,霍先生。”
“我可不记得我向谢先生承诺了什么,您预判出错,怪不到我头上。”霍霖牵起嘴角,在谢焓面前也没有落了下风,“现在放我们进去,聂梁还可以安安稳稳留在美国,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送您和他们父子俩一起下地狱!”
他话说得抑扬顿挫四平八稳,学院派养出的台词功底在此刻分外具有威慑力。他枪口下的那个年轻人猝然低下头,被铐在背后的手痛苦地攥在了一起。
不论是因为愧疚还是感激,那四年间,他喜欢过他。
如果赵文彦没有回香港,如果他们真的再无交集,也许那丝喜欢会抽芽生长,直到有一天成长为可以坚持过一生的爱情。
可惜那场绑架和之后的种种,无不在他们间划出天堑,那丝喜欢很快也成了风中的飘萍,被骤雨击打得七零八落,从此亘在他们中的只有折磨与怨恨,再也没有一丝美好痕迹。
再到现在,连最开始的扶持也不过是做戏。那他还有什么必要,再留恋聂梁的一分一毫。一码算一码,算清了账,他们就再无瓜葛,从今往后他会彻底摆脱聂梁的阴影,理所当然地幸福下去。
谢焓紧缩眉头,霍霖似乎也不着急,慢慢陪他耗着。
诚然,霍霖提出的方案是目前这种局面,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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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解决方式。用昀昭来换沈乔,并且还放他们去纽约。可如果沈乔不在他们手上,那在纽约的所谓“安全”根本没有实质上的保障。霍霖一句话,乔治洛克特就能让他们万劫不复。
心念几转,也想不出对策。他忽然感受到有人碰了碰他的手,目光微转,看到了年轻人目光中的示意。
他下颌一抬,旁边的年轻人忽然拔出腰间的枪,径直对着霍霖射去。
聂梁紧紧盯着他,好半天,他忽然失控地锤着椅子,喃喃道:“你是爱我的......”
他顿了顿,又道:“你是喜欢我的。”
沈乔低下头。
他喜欢他,可他不爱他。
他想过与他一世白头,可那并不是爱情。只是说他们曾经离相爱,很近很近。
“是啊,我喜欢你。也许喜欢了十几年也说不定。”沈乔笑了笑,眼角隐隐还有些泪水,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决绝,不留半点余地,“我对不起你,但你一开始就欠我,一开始就是错的。”
聂梁一声不吭。他看着沈乔,他不止一次在他眼里看到悲伤与痛苦,但只有这一次,那悲伤属于他。
自此之后,他留给他的悲喜,都将消失彻底。
他站在原地。明明只是很短的时间,脑海中却纷纷乱乱想到了很多事。
他们真的曾经有机会做真正的爱人。那一线之隔不是机遇有差,而是他亲手毁灭了那一切。
直到现在他仍然不想纠正那一切,他忽然发现现在的情形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只是心里仍然有一丝渴盼,迫使他问出口:
“是错的,一开始就是错的。”他点点头,望着沈乔,忽然笑了笑,“沈乔......”
“如果我没有杀你姐姐,如果我没绑架小霖,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那真的是电光火石的一瞬。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霍霖旁边的顾勤,但一开始他并没有注意到子弹,而是看到霍霖挟持着的那个年轻人忽然试图挣开霍霖的手,害怕他对霍霖不利,想至少护住他。
霍霖大吼一声:“别过来!”
为时已晚。顾勤拽着霍霖到了一米开外,而刚才霍霖站着的地方,那个年轻人瘫倒在地上,背上有一个浅浅的弹孔。聂家的人立刻上前围住他,他却只自顾自看着他怀中的霍霖,冷冷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刚刚想伤他?”
“别说了。”霍霖低低道。
顾勤霎时明了。
那个年轻人在他之前注意到了子弹,本能的反应居然是去保护那个挟持着他的人。而如果不是他拉开霍霖,霍霖现在还能继续挟持他。
他们对面,开枪的年轻人回枪,似乎是对着霍霖说话:“麻醉弹而已,还不用您想着怎么补偿少爷。”
他预先想的应该是麻倒霍霖,那聂昀昭至少有机会逃开,聂家的人如果反应够快,能反过来挟持住霍霖也说不定。过程虽然同想的有些出入,如今的情形也算得偿所愿。
谢焓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赞许地拍了拍旁边年轻人的手。他正欲开口,却忽然看到旁边的动静,愕然道:“梁哥?”
聂梁和沈乔从树林中走出来,并肩站在一起。
第九十四章:
沈乔一出现在中央,沈家的人立刻上前护住他。聂梁并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自己信步去了谢焓身边:“走。”
“梁哥......”谢焓怔忪,聂梁看着他,重复道,“走。”
另一头,沈乔看到顾勤旁边的霍霖,还来不及开口,孙泱便率先截过了话头:“我不小心让少爷知道了家主的事,少爷便要跟着过来。”
沈乔现在本来就心绪混乱,自然没有细想其中关窍。气势汹汹的一场对峙,最后竟散得如此草草。
按照霍启渊给的时间,应当是7月12号宣判。法院已经发出了逮捕令,但聂梁却像人间蒸发一样完全找不到人。
霍启渊告诉他时沈乔只是微微发怔,片刻后神情如常,回了声:“知道了。”
他知道聂梁不会走十二年前的老路,到了纽约他也朝不保夕。他给自己选择了体面的下场,而且绝不会和他扯上关系。
记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他对他说过,总有一天,他会为他死的。
霍启渊未必知道他的想法,却一定明白他的态度。临走时他忽然问了句:“小霖最近在干什么?”
虽然和他关系尔尔,霍启渊疼霍霖倒还算真心实意:“他现在在休假,黎萧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霍启渊本也只是随口一问,见他这么答,也只点点头:“知道了。”
《蝴蝶君》主角是京剧演员,在正式投入角色前,沈乔势必要进行大量的前期调研。即便专业的唱捻可以找替身,京剧演员的步态身姿却是势必要揣摩的。赵文彦的意思是等他忙完手上的事,就去国家大剧院待一段时间。
彼时他们正在飞帆艺人管理部的办公室,桌子上摆着一份新的合约。“郑先生没违约金,但原来的合约到了十年已经自动解除。这份合约是比着华哥和阿源签的来的,年限还是十年。”
沈乔熟练地签下字,抬头看着赵文彦:“你呢?”
“文彦签的约是包含了导演部分的,我们都知道他不是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导戏,只不过这些年履行的只有制片人部分的而已。”黎萧把文件锁进保险柜,“放心,他是飞帆的董事,哪里会吃亏?”
复出的事目前仍严格瞒着圈内,即便是飞帆内部知道的人也只局限在必须经手的几个大腕里。唯一例外的是关蕴颖,她天生一颗八卦心,又没几个人敢轻易忤逆她的意思。此时关影后便坐在一处略高的露台上俯览众生,红唇卷发配着cl的红底高跟鞋,根本不是一个“风情万种”能概括的:“剧本里有我能客串的么?”
“重要的女性角色都是法国女人。”赵文彦说,“非要找一个的话......沈乔的佣人?”
“六十年代一个演员哪有佣人?”关蕴颖无言,深切觉得赵文彦应该好好请个专家来勘正一下这个美籍华人写得剧本里的史实错误。
“回头我找人校一下。”赵文彦说,“剧本已经很离奇了,要是细节再不做到位,就能叫失真。”
“是,然后上映后你能被黑好一大波。”黎萧说,“不过现在旗腾的情况,应该也腾不出手来对付我们。”
“等电影上映了,可能已经没有旗腾了。”沈乔说。
四人同时陷入沉默,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不论有没有参与其中,那种怅然也是实打实的。
关蕴颖心中微动,忽然道:“那旗腾的高管现在有没有消息?”
“身子正的老老实实接受调查,身子不正的早卷款跑路了。能在旗腾干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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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把刷子的,不愁找不到下家。”黎萧说,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再开口不带了些惋惜,“可惜了旗腾的影视部总监,那个年轻人我接触过几次,是个能干的好孩子。可惜摊上了聂......旗腾董事长那样的爸,就算没卷进金融问题,将来的路也不好走。”
沈乔也想起了那个孩子。聂梁认识他的时候已经有了个儿子,可能是试管婴儿也可能是私生子。他并不在乎这些事,和那个孩子接触也不多,可如果真如黎萧所说,那是个好孩子,也算是他害了他。
他早已生得冷硬心肠,不与自己切身相关,惋惜也不过是一瞬。
关蕴颖神情又紧绷了一分。她再问道:“旗腾影视部的总监,他是谁的儿子?”
“聂梁的。”沈乔有些奇怪地说。转念一想,聂梁在旗腾当权并不久,关蕴颖只是个明星,同他接触并不多。况且聂梁也并没有高调公布过父子关系,只是他同聂梁曾经过于亲近,才不觉得这是个秘密。
关蕴颖没有说话。她从露台上下来,目光恍惚。
......
“和谁?!”关蕴颖瞬间癫狂。
“旗腾影视部的总监。”霍霖说,“放心,他就比我大三岁,我这辈子也不会对老头子产生兴趣。”
“只比你大三岁,就是旗腾影视部总监了......”关蕴颖目光恍惚。
“我男朋友太优秀,有意见?”霍霖挑眉。
......
她还记得霍霖那时的神情,秀丽的眉目微微挑起,张狂又明艳。他是真的喜欢那个人,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那么认真。
聂梁的事开始爆发后她曾担忧地给霍霖打了个电话,霍霖的口气有些慵懒,满不在乎道:“说过了,我男朋友青年才俊身世清白,想跳槽有的是下家。”
霍霖没有可能不知道他男朋友是聂梁的儿子,也没可能不知道聂梁倒台和沈乔的干系。可他还是称他为“我男朋友”。
她想起她再见到霍霖时,打趣他出柜的下场如何。他耷着一张脸,说还没进沈乔的办公室,就先怂了。还叫她替他保守秘密,别跟黎萧说。
他没有出柜。他到现在都还没跟沈乔和黎萧坦白。
“小霖最近在干什么?”她忽然问。
“不知道。”沈乔有些疑惑,他很少过问霍霖的具体行踪,忽然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霍启渊和关蕴颖都问了这个问题,“说起来,小霖是有段时间没联系我了。”只是霍霖常常十天半个月杳无音信,也就没有在意,“有什么事吗?”
黎萧和赵文彦用同样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关蕴颖心中忽然大慌。她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心情忽然有些迷茫。她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字一句问:“你们是真不知道,他和聂梁的儿子在谈恋爱吗?”
“什么?!”黎萧率先发问,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沈乔立在原地,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被他忽视的细微片段忽然连成一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想明,手机便响了。
是霍霖的。
他慌忙接通,脱口而出:“小霖......”
“他在我这里。”电话那头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谈不上多熟悉,却难以忘记,“来城南,你知道我说的是那里。”那人的声音气定神闲,却含了无法纾解的恨意,“你应该很熟悉这个地方,沈乔。”
第九十五章:
1997年7月14日,英国,伦敦。
霍布斯家族的一直执行的祖训有一条便是对在家族斗争中失败的成员坚决的驱逐,枝叶会分走主干的营养,是以家族的权力中心永远只有家主与成年的候选继任者。
在这个年份,有资格坐在这里的只有父子三人。在最困顿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它可以带来的益那样巨大,把握住看起来却那么容易。
lizze死了,她的丈夫也死了。沈家族那足以让他们摆脱死循环的财富现在并没有看门人,他们要摆平的,只有一心演戏,从未留心家族纠纷的joe,最多加上lizze只有三岁的儿子。
“把joe带到伦敦关押,或者直接杀了他,都不会有后患。”克里斯托弗率先开口,“我们是lizze血缘最近的亲人,joe死了,那个孩子的抚养权就会归我们。”
“用这样的方法,即便那个孩子能归我们抚养,lizze留下的人也会阻挠我们。”菲利普显然与克里斯托弗意见相左,“joe什么都不懂,他现在要自保,只能依靠我们。比起除掉他,利用他是更好的办法。”
他们此时的立场不仅取决于他们对那个名义上弟弟的态度,也来源于他们已经摆在台面上的争斗。若在往常,查尔斯会庆幸儿子们的心狠,但这个关头他却有些失望,明争暗斗,也要分清时机。
两人又吵了几句,查尔斯心中忽然有些厌烦,再开口时声音便含了怒意:“都回房间!”
菲利普与克里斯托弗没想到他如此,只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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