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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软
傅秋值大窘,支支吾吾道:“昨晚……昨晚的事真是抱歉。”
楚恒故意邪魅一笑,活像个强抢民女的富家恶霸,“昨晚你既然说了你只喜欢我,自然没什么可抱歉的。”
傅秋值仔细想了想,他真的说过吗?见楚恒抱着他往山上走去,也不敢细想,一回忆起昨夜,脑中就充满了肢体交缠的画面,令他面浮绯色。于是伸手环住楚恒的脖子,将下巴枕在他肩头,眼光不经意的一扫,咦……楚恒的喉结上怎么有一块红痕?想到了什么,傅秋值赶紧把脸一缩。
感觉到怀里的人老老实实的趴在自己胸膛上,但那人脸上的热度却通过层层衣料传到自己心口,楚恒心里一阵柔软。
走到桃林中心,楚恒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一棵尤其繁盛的桃花树下,“怎么有座墓?”之前没注意到,现在这墓陡然出现,便走上前去一看究竟。
傅秋值双脚落地,也走到那座墓前。
说是墓,不过是黄土堆前一块石碑,只是个坟罢了。奇怪的是那坟上没有生任何杂草,被桃花树上吹落的花瓣细细密密的覆盖着,竟像有人撒上去的一般。
那石碑上刻着描红的几个字:吾妻梅书之墓。没有落款,谁叫梅书?她又是谁的妻子?
傅秋值不知道,他无由的感到一阵悲伤。有风吹来,卷起坟上的落花轻轻飞舞到他身边,好像在安慰他。
楚恒见状,拉着傅秋值的手说道:“既然这墓在这片桃林深处,想必应该是桃林主人,我们遇到前辈也算是有缘,不如来祭拜一下吧。”
傅秋值点点头,同楚恒一起跪下,磕了三个头,轻轻道:“虽然不知梅书前辈是谁,但希望一黄土之下,前辈幸福安康。”说完拂起地上的花瓣,将之撒在墓碑上,阳光下,桃花纷扬。
祭拜完那墓主,楚恒依旧抱起傅秋值往山上走去。
进入石道口,傅秋值说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便要自己走路,楚恒便牵着他的手向前走去。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铺满了黑衣人尸体,楚恒轻描淡写道:“都是我杀的,程厉也死了,现在除了那个神秘的门主还有你的小师弟,无极门应该没有别人了。”
傅秋值点头,两人相携着来到了地牢。
圣手叶桐见有人来了,忙喊道:“徒弟!是你吗徒弟?”
傅秋值道:“前辈,我拿到钥匙了,这就为你打开牢门上的锁。”说着从怀里摸出钥匙就去开锁。
楚恒皱眉,“叶桐前辈,谁是你徒弟?”
圣手叶桐喜滋滋地看着傅秋值道:“他啊!”
“前辈,我什么时候成你徒弟了?”傅秋值疑惑的问。
“你不是荀摩崖的徒弟吗!他的就是我的,都一样啦!”圣手叶桐摆摆手,不耐地说,“快点,打开了没?”
傅秋值把钥匙捅进锁眼里,轻轻一转,那锁壳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嗒叭’声,锁便打开了,“前辈,你可以出来了。”
圣手叶桐喜于形色,忙扶住铁栏杆一步一步挪了出来。
傅秋值这才看清了他的全貌。他的情况很不好,十五年来只吃些虫子,全身只剩下一层皱巴巴的皮,而且更不妙的是,常年困在这狭小的牢中,行动范围有限,他的双腿萎缩僵硬,很难屈膝,就连行走都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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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有何打算?”
圣手叶桐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流露出难过的神情,“我这个人,在江湖上人人见我如避毒蛇猛兽,所以没什么朋友,就连婆娘也不曾娶过,唯一交好的只有你师傅。如今我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不知哪里有我的容身所。”说着流下两行浊泪。
傅秋值道:“既然前辈与师傅是故人,不如到弄月山庄去休养休养,我想师傅见你没事也会放下心的”
圣手叶桐立刻转悲为喜,“嘿嘿,如此最好不过了。不过我不便于行走,弄月山庄远在几百里之外,不如你们两个小朋友送我去吧。唉对了,还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名字呢。”
“我叫傅秋值,他叫楚恒,是屏川派的弟子。”傅秋值道。
谁知圣手叶桐听闻楚恒来自屏川派,看他的眼神立刻变了,“原来是屏川派,你师傅还在和孙青雪搞龙阳之好吗?”
楚恒愣了愣,面色古怪的道:“我师傅有师娘,从未和孙青雪有……特殊关系。”
“切,没意思,”圣手叶桐撇撇嘴。
傅秋值心道,叶前辈果然是师傅的故交,和师傅一样没个正经。转过头问楚恒:“我恐怕要把圣手叶桐前辈送到弄月山庄去,楚兄,你……”
“我和你一起去,”楚恒打断他的话,“反正无极门已不复存在,也算完成了任务,至于门主,等我们回来再寻找他的蛛丝马迹。”
傅秋值点点头,对他微笑。
旁边的圣手叶桐等得不耐烦,指着傅秋值道:“徒弟你背着我,咱们快走。”
楚恒道:“为什么要他背你?”
“我跟他亲一些,使唤起来自然顺手。”圣手叶桐理所应当道。
楚恒摇头,“还是我来背前辈吧,秋值他才刚恢复,还没什么力气。”便蹲下身去背老头。
“我徒弟怎么啦?”圣手叶桐趴在楚恒后背上问道,“昨天见他还好好的,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傅秋值和楚恒脸上一红,各自别过头去,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圣手叶桐也不介意,一个劲催促,“快点快点,我都过着十五年不见天日的生活了!”
三人很快离开了无极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锁了,只能移步微博【阿叶的阿软】去看了。。。
有小可爱说放外链,作者萌新表示不懂啊。。。
万分抱歉,见谅~mua~
第19章第19章
来到彭山脚下的镇上,楚恒把傅秋值和圣手叶桐安排在一家客栈里,自己则去取回寄养在马夫那里的白雪和赤追。
几天不见,赤追对他的态度突然转变,竟肯主动低头去蹭他的脖子。楚恒不禁心想,这马不会跟它的主人心有灵犀吧,想到傅秋值时常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楚恒不禁也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考虑到圣手叶桐身体不便,楚恒又买了一架马车,把绳索套在白雪和赤追身上的时候,赤追似乎不喜欢身上的束缚,不停地抖着马尾巴,还喷了一口气在楚恒脸上。楚恒无奈摇头:好不容易攒下的好感又没了。
回到客栈,圣手叶桐已清洗了身体,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连蓬乱的头发、胡须都拾干净,和傅秋值坐在大堂的桌边等他。
圣手叶桐对楚恒道:“小朋友,别忘了回头把钱给那个小二哥,人家出门帮我跑了一趟去买衣服。”
楚恒道了声好,又叫了几份菜,道:“今晚在客栈休息一下,明天就动身去弄月山庄。”
几人确实都感到了劳累,各自回到房间很快睡去,一夜无梦,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天一早,楚恒来到傅秋值房间,见那人仍在熟睡,便坐倒他床边,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他轻轻抚过傅秋值的眉心,想把他的眉头抚平。
门外的圣手叶桐拍门大喊:“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小朋友你可真懒啊!”
傅秋值被那喊声吵醒,刚睁开眼就看到楚恒坐在身边,睡眼朦胧的问道:“楚兄,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过卯时,时间还早,是叶桐前辈等不及了要走。你困再睡一会吧。”
傅秋值摇摇头揉眼,“睡好了,我们还是走吧。”
洗漱完吃了点早饭,楚恒把圣手叶桐背到马车的车厢里,让傅秋值也进去,他来驾车。
傅秋值一脸歉意的看着他:“你本不必如此的,叶桐前辈是我师傅的朋友。”
“什么你的我的,我们以后不用分彼此。”楚恒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傅秋值连忙往后躲去,却被楚恒按住了头,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咳咳,”车厢里传来圣手叶桐的咳嗽声,“早上的酸梅汤放了太多梅子了吧,老头子的牙都要被酸倒了!”掀开帘子看了看淡定的楚恒和红了耳尖背对楚恒的傅秋值,“你们两个小朋友真墨迹,要不要等到太阳下山再动身?”
傅秋值用袖子擦了擦红润的唇,强作镇定道:“前辈稍安勿躁,这就出发了。”扭头对楚恒道:“辛苦楚兄了。”眼神乱飘却不敢看那人。
傅秋值跟圣手叶桐坐在车厢里,透过小窗看着这座小镇渐渐远离。车厢坐两个人并不宽敞,傅秋值不得不把自己的腿的紧紧的。圣手叶桐似是很兴奋,一个劲拉着他说些弄月山庄上的事,说来说去最后总绕到了师傅身上。
“你们弄月山庄现在有多少人?”
傅秋值答道:“七个弟子和二十个仆人再加上师傅一共二十八人,不过小师弟不在山庄里。”
“哦,有漂亮的女徒弟吗?”圣手叶桐靠着木车厢板眯着眼问道。
傅秋值想了想,道:“嗯,姚玉师姐算一个,凝非师姐……”
圣手叶桐打断他道:“凝非我知道,今年该有三四十吧,那是摩崖的第一个徒弟,我看着她长大的,不用你说了。”
傅秋值眨眨眼,“那就没别人了,我就这两个师姐。”
“那……那个姚玉,”圣手叶桐紧张道:“她跟你师傅关系怎么样?”
“自然很好。”傅秋值不解,“师傅待我们都很好。”
“不是……你说那老头会不会贪图自己女徒弟的美色去吃窝边草?”
傅秋值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生气的道:“师傅为人正直,怎么会做那种伤风败俗的事?何况姚玉师姐已经心有所属,前辈不要妄言!”
圣手叶桐见他生气,忙安抚道:“好孩子,是老头说错了,别生气,千万别跟你师傅说。”
傅秋值撇过头看窗外,不理他了。
圣手叶桐怎么撩拨他都不见他说话,只好抛出一个困扰傅秋值多年的问题,“你知道你师傅为什么不娶妻吗?”
傅秋值回头,一幅‘我很想知道快告诉我’的样子。
圣手叶桐却故作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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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捻着修的整齐的胡子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也要用一个秘密跟我交换。”
“什么秘密?”傅秋值果然被他勾出了好奇心。
“嘿嘿,你跟外面那小子是什么关系?”圣手叶桐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
傅秋值一愣,红着脸继续看窗外,“我不想知道了。”
圣手叶桐有些挫败的摇摇头,“没意思,算了,还是告诉你吧。”
傅秋值悄悄支楞起耳朵。
“多年以前,我和荀摩崖还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我们两个一见如故,不久就成了好朋友,还互相指导分别创出了‘千指摘花’和‘飞花玉莲手’。当时他有一个未婚妻,但那女人并不喜欢他,还计划杀了他跟别人私奔。我救了荀摩崖,却失手杀了那女人。他抱着那女人的尸体哭了三天。三天后,他找到我,说要跟我绝交。后来他四处漂泊,最终建了一座弄月山庄,你知道为什么要叫弄月山庄吗?”
傅秋值听得入了迷,下意识地摇摇头。
圣手叶桐嗤笑一声,“他的未婚妻就叫弄月。我就知道他一直忘不了那女人,并且一直恨着我。那些年我一直追随着他的踪迹,他总是不理我,我生气,一生气就在喜欢江湖上折磨负心人,谁叫他们辜负别人的真心?所以才流传出我那些不好的名声。”
傅秋值从心底觉得几十年前的事并不能都怪圣手叶桐,作为朋友,他实在做的很多了,但是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师傅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蹉跎一生?这怎么也不像是他平日里没心没肺没个正经的师傅啊。但看见圣手叶桐陷入悲伤的回忆之中,他只好道:“前辈不必难过了,我一定会在师傅面前疏导他,师傅是个很宽容的人,他一定能明白前辈的苦心的。”
圣手叶桐立刻转悲为喜,嬉皮笑脸道:“好孩子,那就辛苦你替老头儿多说说好话了。哦对了,我为你师傅受了这么多委屈,你是不是该身体力行帮你师傅还还债?”
傅秋值歪着头,问道:“还债?”
“现在把包裹里的桂花糕拿给我吃,然后给我捶捶腿,哎呀我这腿再捶捶就说不定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了。”圣手叶桐悠闲的闭上眼,对傅秋值颐指气使的说道。
傅秋值泄气地当起了圣手叶桐的小厮,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捶腿捏背,半天才把人伺候睡着了。长出一口气,掀开帘子来到正在架马的楚恒身边坐下。
“怎么,圣手叶桐欺负你了?”楚恒看着傅秋值无力似的靠在自己身上,笑道。
傅秋值用脸蹭了蹭楚恒的肩,道:“师傅对不起叶前辈,我多照料他一点是应该的。”
楚恒却摇头,“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好,你不要太相信他的话。”
傅秋值果然有了疑心,但圣手叶桐的话似乎又没有什么破绽,还是等回到弄月山庄再问问师傅吧。他直起身来看了看四周,已经走了大半天,周围的景色已变成重重远山,不见人烟。又看见楚恒被风吹散的鬓发,萦绕在耳边飞舞,道:“楚兄累了么,要不换我来吧。”
楚恒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道:“无事,我在江湖上待的久,赶车这件事对我来说不废什么力。不过你坐在我身边陪我,我会更轻松。”
傅秋值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又抬头看楚恒的侧脸。他说话时并没有转头,黑曜石般的眸子只是注视着眼前的路,这人明明眉眼间藏着锋利,话语却很轻柔,令傅秋值莫名觉得安心。他想,不过认识了一个月,怎么总是有种相识很久的感觉。
不对,他忽的想起,八年前他们就已相遇,当时自己被人遗留在街头的墙角,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对他道:“值儿乖……你留在这不要动……等我回来接你……”是谁让他等待?傅秋值实在想不起来,甚至连那声音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他闭上眼,继续靠在楚恒身上,在马车的颠簸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风餐露宿了几天,楚恒终于在圣手叶桐的催促下快马加鞭赶到了弄月山庄的山脚下。看着那两根木柱托一块刻着“弄月山庄”几个字的木牌,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但此时,每个人内心的想法都不一样。
傅秋值见识过屏川派恢宏的汉白玉雕花牌坊,此刻看到自家简单寒酸的木牌,不禁有些心酸,以前一直住在山上不知道,原来门派与门派之间,竟大不相同。
圣手叶桐则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一番仪容,又问两人自己是否还是像鬼一样可怖。其实他这两天已恢复的差不多,脸上的肉已微鼓了起来,气色也红润许多。在得到两人一致通过的答案后,他长舒一口气。
楚恒是因为以前听说弄月山庄远离俗尘,主人荀摩崖武功奇高,但怪癖颇多。他知道了两人的关系会不会为难自己?如果到时候荀摩崖看不上自己把傅秋值扣住了怎么办?秋值会离开师兄师姐们跟自己浪迹天涯吗?楚恒想着不禁攥紧了拳头,如果荀摩崖真的不放秋值走,他就得尽早想办法带秋值离开这座樊笼,但自己武功肯定不及荀摩崖,以后恐怕要被这个人追到天涯海角逼自己交出他的宝贝徒弟了。
几人各怀鬼胎,一路上竟没有人说话,只顾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一直到了弄月山庄的大门前,傅秋值才回过神来,发现楚恒正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楚兄,怎么了?”
“秋值,你怕不怕逃亡的生活?”楚恒认真问道。
“啊?”傅秋值一脸茫然,他为什么要逃亡?难道楚恒是指无极门门主得知自己的手下的遭遇,全所以要追杀报复我们?正好,自己正想拾他。
傅秋值正在思考怎么才能让无极门门主送上门来自己好一举拿下,殊不知楚恒已经想到二人被荀摩崖抓到后,一个被关在密室,一个被赶出山庄,过着天涯永隔的生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受君脑洞大开。。。
第20章第20章
圣手叶桐迫不及待地拍了拍大门,一个拿着扫把的小童很快打开了门,视线先在这个干瘦的老头身上扫过,又一眼看到站在楚恒身边一身红衣的傅秋值。
小童喜道:“六师兄你回来了!”
傅秋值冲他笑了笑,“我带了两个朋友回来。”
小童把手中的扫把一扔,喊道:“师兄快进来,我去通知主人!”说着往里面跑去。
没等傅秋值招呼,圣手叶桐已快步跨进了门槛,看他动作敏捷,一点都不像是个腿脚不便的老人。“快点快点!”
傅秋值看了眼楚恒,只好随着圣手叶桐进了山庄。这样看来,圣手叶桐更像是这里的主人吧。
山庄里散布着大大小小的院落,都是些木屋石墙,正中心处,有一片平坦开阔的广场。傅秋值向楚恒解释,平时师兄弟们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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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在这里练功。
广场前有一处较大的院落,用碎石垒成的院墙较之其它的略高大些。刚刚扫地的小童就候在门口,看他们来了,道:“主人在院里等着呢,六师兄先进去吧,我去通知师兄师姐们!”说完蹦蹦跳跳的走了。
傅秋值推开门,只见师傅正坐在院中那棵亭亭如盖的梨树下。暮春光景,梨树上梨花犹存,不时几片雪一样的花瓣飘下,天女散花般悠悠落到树下的石桌上。
荀摩崖坐在石桌边小酌着一壶春茶,杯口萦萦冒着热气。他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看到那个瘦如竹竿的人影时,顿时眉头一皱,送茶入口的手不禁抖了下,随后立刻又恢复正常,移开视线,笑着跟宝贝徒弟说道:“值儿终于回来啦,师傅可想你了。”
傅秋值看到他,心里涌出一股委屈,为什么偏偏叫他去找小师弟?为什么小师弟要偷别人的玉?为什么无极门一定要做丧心病狂的事?他走过去蹲在荀摩崖身边,把头埋到他的腿上,蹭了蹭膝盖,撒娇道:“师傅,我也好想你。”
荀摩崖摸了摸傅秋值的头,宠溺道:“那么大了还撒娇,也不怕你朋友笑话,赶快起来。”又抬头对楚恒道:“这位少侠请坐吧,一路上麻烦你照顾值儿了。”一眼也没有多给旁边的圣手叶桐。
圣手叶桐局促的攥紧衣袖,不满道:“摩崖……我来了……”
荀摩崖只当没听见,让傅秋值和楚恒坐下,问道:“怎么样,这次下山可有什么获?阮珂怎么没回来?”
傅秋值一五一十的把他下山后的经历都说了,当然隐瞒了中了噬骨情丝粉的那件事。
荀摩崖点头道:“真是难为你了,这江湖上的事波澜诡谲,一旦卷入其中,便如浪打浮萍,不由自己。说起来,你能顺利摆脱那些事,还要多谢楚少侠数次相救。”
楚恒忙道:“举手之劳罢了,何况我与秋值已结为至交……”转头对傅秋值笑了一下,“这是应该的。”
荀摩崖看得明白,但笑不语。
傅秋值余光瞥见圣手叶桐仍在身后站着,低着头似乎是一脸委屈的样子,于是道:“师傅,这位叶前辈说跟您是故交……”
荀摩崖吹开杯中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道:“我不认识他,让他走吧。”
圣手叶桐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荀摩崖一记眼刀扫去,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
傅秋值想到在马车上听到的话,不仅为圣手叶桐抱起不平来,“师傅,叶前辈腿伤得很严重,有什么过节,不如先叫他坐下吧。”见荀摩崖没有点头也没出言阻止,傅秋值站起身把圣手叶桐按到一张石凳上挨着师傅坐下。
“叶前辈十五年来受了很多苦……师傅……”傅秋值还想为圣手叶桐说些好话却被荀摩崖打断了。
“值儿,你小师弟性情跟你一样单纯,应该是受了外人的蒙骗,恐怕回头你还要多点心思。”
“……是,师傅。”傅秋值看了看垂头丧气的圣手叶桐,再次小心翼翼的提起,“圣手叶桐前辈和师傅的事……”
荀摩崖笑道:“好了,你们一路也累了,值儿,你带楚少侠去四处转转,见见你的师兄师姐们。”
傅秋值只好站起身道:“徒儿告退。”
和楚恒走到门口,刚关上门,只听里面传来一声圣手叶桐腻腻歪歪的声音:“摩崖,你想不想我……”
随后是荀摩崖严厉的声音:“滚开!”
傅秋值的后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叶前辈简直比自己还能撒娇,忙拉着楚恒离开了。
刚走到广场,眼前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把两人围住。
姚玉看着傅秋值高兴的道:“六师弟,你回来啦!在山下玩的怎么样?”
楚恒看着说话的女子,一身碧衣,袖口处绣着白色浪纹,如水泛波,长得杏眼桃腮,十分可爱。女子身边还站着一个白衣男人,个子高挑,肤色很白,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不像个使武功的江湖人,倒像个书生。楚恒心想,这应该就是傅秋值说的姚玉师姐和轻章师兄了。
傅秋值看到熟悉的人,亦高兴道:“江湖跟想象中的很不同,若是有机会,姚玉师姐也应当下山去经历一番。”
姚玉打量了他一下,眨眨眼道:“我怎么感觉六师弟变了?”回头问问身边的人,“师兄你觉得呢?”
轻章轻轻笑了一声,揉揉姚玉的发顶,温柔道:“我没发现,怎么你眼那么尖。”
“有吗?”傅秋值不明所以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姚玉若有其事的绕着傅秋值走了一圈,好像发现了什么,大笑着拍掌说道:“我发现了!六师弟比以前会打扮了!”一脸促狭的看着他,“是不是在山下遇到了心上人?快说给师姐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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