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软
傅秋值红了脸,忙道:“师姐别胡说了。”
姚玉看他这幅样子更加确定,凑到傅秋值面前仰望着他,不依不饶道:“六师弟别害羞嘛!说说是谁家的姑娘,长什么模样,性格又如何,让师姐给你把把关啊!”
身后的轻章无奈的把她拉回来,用手掩住唇轻咳了一声,目光却往傅秋值和楚恒交握的手看去。姚玉随着他的目光一看,皱着眉盯着楚恒看了起来。
姚玉心道,这个男人长相棱角锋利,嘴唇又薄,明显一幅凶相,身材看起来也比师弟健壮一些,倘若师弟心上人是他,保不住以后被他欺负。脸色突然冷了下来,挑衅似的看向楚恒:“这位是?”
楚恒迎上她的目光,不躲不闪,微笑道:“在下屏川楚恒,早听秋值说起他的师姐姚玉姑娘活泼秀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姚玉轻哼一声,“说好话也没用,你既然想拐走我的六师弟,先过我这关再说。”
“师姐……”
“小玉……”
轻章轻轻叫了姚玉一声,眉头蹙起,轻声呵斥道:“不要这么没礼貌。”
姚玉扁着嘴,扯着轻章的袖子摇了摇,“师兄,你别管,我今天就要看看这个男狐狸的本事!”说罢松开手,遥遥往后方送出一掌。
只见几十丈开外的一棵老树轰然被掌风拦腰劈断。这功力,放眼江湖也没几人了,弄月山庄果然个个身手不凡。
楚恒刚刚听到姚玉叫自己男狐狸,嘴角不禁僵硬了一下,挺身而出道:“师姐请赐教,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姚玉笑了笑,却又退了回去,抓住轻章的手,“跟你开玩笑的,秋值好不容易交到了朋友,我怎么会你们干涉呢。”
轻章牵住她的手,冲楚恒充满歉意的笑了笑,“楚少侠见谅,小玉她不是有心的。”
楚恒看他彬彬有礼,和嚣张时的姚玉似是两个极端,一个淡然如竹,一个活泼如兔,站在一起两人竟是意外的相配。拱手道:“在下明白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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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有意为难我,不过是担心秋值罢了。以前听秋值说姚玉师姐与轻章师兄情投意合,在下来此之前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祝愿二位良缘永结。”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了过去。
姚玉接过来,打开盒子一看,只见是一青一白两串皮绳手链,各挂了一只致的铜铃。她拿起手链摇了摇,疑惑道:“这铃铛怎么是哑的,没有声音?”
楚恒解释道:“此铃是用一种特殊的铜做的,平时摇晃并不会发出声音,只有佩戴者心率血脉异常有危险时,两只铃铛就会有所感应,不管相隔多远,都会‘零零’作响。这铃铛普天之下只有一对,故叫做相思铃。”
姚玉把玩了一会,觉得十分不可思议,高兴道:“果然有趣,那我就下了,以后六师弟就麻烦你照顾了。”
楚恒笑道:“一定。”
傅秋值看着楚恒用两只铃铛就把师姐买了,无奈的摇摇头。别过众人,带着楚恒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傅秋值的院子在一片竹林里,环境颇为清幽。竹篱绕舍,小潭回影。
楚恒看着眼前隐在篱笆后的木屋,赞道:“真是个好地方。”
傅秋值红了耳尖,“我这里只有一间屋子,楚兄要将就一下和我小住几日了,待我同师傅说明,再和你下山去查探无极门的事。”
楚恒握紧那人的手,“我已经传书给师傅了,不必担心。更何况,有美如斯,陋室不陋,一生也足矣。”
第21章第21章
这几天在弄月山庄,傅秋值带着楚恒去了山间的许多地方,说了许多他年少时的趣事。
“这座山叫寒冰山,进了这山楚兄可觉得寒意渐重?”两人并肩走在一条羊肠山道上,傅秋值边走边介绍着。
“的确如此。”
“寒冰山上有个山洞叫寒冰洞,寒冰洞里有个水池……”
“自然叫寒冰池。”楚恒打断他道。
“非也非也,叫冰池。”傅秋值露出了一幅‘我就知你会如此说’的表情。
“这冰池里本来有一只几百年的锦龟,有磨盘那么大,背是红的,眼睛跟绿豆一样。”他领着楚恒钻进了一个狭小的洞口。
楚恒随着他弯腰走进,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一汪深潭占了半个山洞,顿时觉得寒气森森。
傅秋值让他坐在池水边的石台上,指着地上一片焦黑的痕迹,笑道:“有次小师弟偷偷到师傅屋里玩,结果发现了师傅的一个秘密,师傅很生气,就把他吊在广场的树下吊了三天。我为小师弟求情,师傅一怒之下就罚我关在这寒冰洞,我就天天对着这池里的锦龟。结果后来师傅气消了,放了小师弟却把我忘了。等他想起来后已经过了半个月,这才急匆匆地让师姐接我回去。”又狡黠的笑了笑,“你一定好奇我是怎么在山洞里活了半个月的吧?”
楚恒挑眉,看着他道:“你这么听话肯定没有出这山洞,莫不是锦龟祭了你的五脏庙?”
傅秋值敛了笑容摇摇头,蹲在那焦痕边道:“那锦龟虽大,平时却潜在深池里,这池水常年冰冷刺骨,想捉住它并非易事。”
楚恒轻抚他的发顶,好奇道:“那你是如何生存的?”
傅秋值盯着池水,轻轻道:“当时我见那锦龟一直在池边徘徊,似乎想上岸,可水面距离岸上太高,它怎么也爬不上来。我就走到水边问它‘你不想待在池子里吗?’它不会说话,但好像听懂了,就来到我身下用爪子拍打我的影子。我跳到冰池里把它抱上了岸,它转身对我点了三下头就往洞口爬去了。”
“你没吃它,它走了?”
傅秋值点头,“当时我也饿了,但师傅常说锦龟是有灵性的动物,何况是红背的。我见它走了后在洞里睡了半天,等我睁开眼,它居然又回来了,而且嘴里还叼了一只野兔。”
“乌龟会捕猎?”楚恒惊道。
“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他把野兔丢到我身边又慢慢的爬出去了。后来每天它都会给我带食物回来,有时是野果,有时是野鸡野兔。我就生了一堆火,在寒冰洞里吃着这些东西待了半个月。最后一天的时候它没有来,师姐接我的时候看我地上生着火,冰池里的锦龟也没了,就以为被我吃了,我怕师傅知道它离开了还要抓它回来,就干脆承认了,不过师姐后来并没有跟师傅提起这件事。”
楚恒摇摇头道:“不可思议,不过多亏了那锦龟,否则你可真要饿死在这了。”
傅秋值出神道:“一切都是因缘,无常,造化。只是不知那锦龟现在如何了?”
楚恒笑道:“它这么聪明连兔子都能抓到,指不定已经成在哪座山头占山为王去了。”
傅秋值被他逗笑,拉着他起身道:“这里寒气太重,我带楚兄去流影泉吧。”
两人又往下一座山走去。
斜阳慢慢将山谷染上昏黄色,山间悄悄泛起白雾,草木凝露似珠。
楚恒抬起头,拉住傅秋值的手,指着天道:“你看,日月同辉了。”
傅秋值仰首望去,果然夕日斜坠,月已高悬。“楚兄莫非会观天相?”
楚恒故作高深的看着他道:“自然,日与月代表着昼与夜,本应永不相逢,正如‘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而日月同辉乃是不可多得的现象,据说一起见到此景的人会……”
“会怎样?”傅秋值好奇地看着他。
“会一生相守。”楚恒说完在他耳上轻轻一吻,如愿见到那白皙的耳朵瞬间变红了。
漫天繁星的时候,楚恒牵着傅秋值的手,往回走。
傅秋值觉得手中那人的温度凉凉的,便问道:“楚兄可是觉得冷?”
楚恒道:“不是,我们屏川派的武功偏阴寒,血也比常人的冷些。”
傅秋值点头,却发现一股热意从两人交握的手中传来,扭头看去,只听楚恒道:“我练的虽是阴寒类的武功,内功却是火热的。”
傅秋值笑道:“你练的莫不是叫‘寒冰功’吧?”
楚恒想了想亦笑道:“你怎么知道?怪不得我听那寒冰山、寒冰洞、寒冰池那么耳熟,原来都是本家的。”
一路谈笑,甚至回到了山庄里两人也忘记把手松开。
迎面走来一个人,白衣出尘,气质温润如玉,正是轻章。
轻章见两人牵着手回来了,不动声色微笑道:“六师弟、楚少侠。”
两人跟他打了招呼,轻章又道:“六师弟,今天下午师傅差人找了你,好像有什么事要交代。”
傅秋值道:“我今天带楚兄去附近逛了一圈。”看了看天色,为难道:“这么晚了,不知师傅休息了没有。”
轻章微笑道:“六师弟不要着急,想来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再去见师傅也是一样。”
傅秋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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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跟轻章道别,“轻章师兄慢走。”
轻章点点头,转身悠然离去。
楚恒看着轻章的背影,叹道:“林中高士。”
“师兄是个很温柔的人。”傅秋值亦叹了一声。
楚恒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忙拉着他回到竹林中的小屋去。
第二天一早,傅秋值就穿戴整齐去找荀摩崖,楚恒觉得不太方便跟过去,就留在竹林中练剑。
来到荀摩崖的住处,傅秋值推开门就见圣手叶桐在给他的师傅锤背,见他来了,圣手叶桐一把被荀摩崖推开,只好讪讪的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了。
荀摩崖招呼傅秋值:“值儿,快过来坐。”
圣手叶桐道:“快过来坐。”
傅秋值坐下,荀摩崖倒了杯茶推倒他面前,“值儿尝尝今年的云雾茶。”
圣手叶桐又道:“尝尝今年的云雾茶。”
傅秋值抿了一口茶,视线在师傅与圣手叶桐之间扫了扫,问道:“师傅和叶前辈和好了?”
荀摩崖冷哼一声,“我与这人没有任何关系,谈何和好?”
圣手叶桐扯住荀摩崖的袖子,哀怨地道:“你就别记恨当年的事了,当年我也是一时……唔!”
荀摩崖脸上一黑,顺手就把手里的杯子连着茶水塞往圣手叶桐口中,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呛得圣手叶桐直咳嗽。
傅秋值忙替他抚背顺气,不禁对荀摩崖道:“师傅对叶前辈也太过苛责了。斯人已逝,更何况叶前辈也是因为救师傅心切才错手杀的弄月前辈。”
傅秋值因为心里一急,没有注意到圣手叶桐突变的脸色,加之他被水呛到,不能及时阻止傅秋值说的话。
导致了比较严重的后果。
荀摩崖气得脸色通红,吹胡子瞪眼起来,揪起圣手叶桐的后衣领,大声吼道:“叶木桶!你跟我徒弟说什么了!”
圣手叶桐被荀摩崖揪的离地三寸,双脚在空中乱蹬。
傅秋值见圣手叶桐说不出话来只好替他解释道:“师傅原来不是有个叫弄月的未婚妻吗?你的未婚妻想杀你跟别人私奔,还好师傅你被叶前辈救了,你反到怪了叶前辈几十年,师傅你不觉得你错了吗?”
圣手叶桐见荀摩崖脑门上青筋暴起,干脆一动不动闭上眼装起死来。
荀摩崖一把把他扔在脚边,也不理会他,喘了口气说道:“值儿,为师跟你说过,天底下最歹毒的人就是圣手叶桐,这个人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能信。”
傅秋值看着地上纹丝不动的人,皱眉道:“叶前辈骗了我?”
荀摩崖冷笑一声,“他这辈子可没少骗人。”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起来,别装了,说好的事还没办呢。”
圣手叶桐仍没有任何动静。
荀摩崖不耐烦地又踢了他几下,“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见圣手叶桐眉眼紧闭,傅秋值弯腰把了把圣手叶桐的脉搏,皱眉道:“师傅不好了,叶前辈真的昏过去了。”
荀摩崖疑惑地把他扶到凳子上,“奇怪,我刚刚明明没有使出多大的劲……”
谁知,荀摩崖的手刚碰到他,圣手叶桐突然挣开了眼,大笑道:“怎么样?我这掩息功连你徒弟都骗过了!”
荀摩崖一掌拍到他胸前,扬起手又要往下劈去。
圣手叶桐登时苦了脸,忙后退几步,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
傅秋值顿时理解了师傅,有这样一个爱骗人的好友,实在太烦心了!
圣手叶见荀摩崖渐渐平息下来,才靠近两人,洋洋得意道:“怎么样?小秋值,要不要跟我学掩息功?我可以把所有武功都教给你。”
傅秋值疑惑的看了一看圣手叶桐,又看向师傅。
荀摩崖头痛似的扶额,摆摆手道:“想不想学都随你,你在无极门救了他,他想教你你就学吧。”
圣手叶桐用手轻叩着桌面,问道:“小秋值,考虑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玩了一天,转眼存稿就要没了。。。哭唧唧。。。
第22章第22章
傅秋值当日在无极门的牢中与圣手叶桐交过手,他自然知道对方武功深不可测,倘若能学个一招半式,于自己也有很大益处,只是……他沉吟道:“无极门的门主至今尚未露面,晚辈可能近期还要下山一次,不知传功……”
圣手叶桐抚掌一笑,“这个你不必担心,我创的武功都是简单易学的,我只指点三分,剩下的七分要靠你自己回去慢慢领悟。”
傅秋值吐出一口气,抱拳道:“那就多谢叶前辈了。”
荀摩崖掀了掀眼皮,将要习武的两人赶到院中,自己坐在屋里慢慢品茶。
傅秋值站在梨树下,起手作势,圣手叶桐在旁边仔细叮嘱他,他本是十分聪慧的人,一经指点,顿时茅塞顿开,有如神助。
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就过去了,荀摩崖走出房门,看着两人在日头下晒得脸色通红,不禁道:“得了,也不在于这一时半会,先休息会吧。”
圣手叶桐冲他嘿嘿一笑,“不是我说,咱们徒弟真是块好料子,这才半天我已经把东西都教完了,他在这悟的也差不多了。”
荀摩崖眼睛一瞪,“什么咱们徒弟?值儿是我徒弟,跟你有何干系!”
圣手叶桐不满的叉着腰,“我教了他武功,自然也是他师傅!你这么小气作甚,一个徒弟还要跟我耍脾气!”
荀摩崖挽起袖子就要去教训他,吓得圣手叶桐连忙躲在傅秋值身后。
傅秋值了势,长舒一口气,他刚刚把叶前辈教的口诀功法融会贯通,按捺住想一试身手的想法,只见师傅又怒气冲冲的走出来。无奈道:“师傅,叶前辈只是小孩子心性,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荀摩崖还没说什么,圣手叶桐倒拉住了傅秋值,“小秋值你说,我教了你武功,你是不是得管我叫一声师傅?”
傅秋值为难道:“叶前辈,我已有师傅,怎能再拜其他人为师?这样于理不合。”
圣手叶桐想了想,笑道:“这样吧,你叫我小师傅,叫荀摩崖大师傅,你师傅在我上面,他也不会失了面子。”
傅秋值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还算可行,但是看了一眼师傅的表情,顿时又掐掉了这个念头。
荀摩崖青着脸盯着圣手叶桐道:“不要跟我徒弟胡说八道!你过来,看我不打死你个满脑子歪门邪道的老不修!”
圣手叶桐绕在傅秋值身后,跟荀摩崖僵持起来,这人虽有些怕荀摩崖,偏偏嘴里不住囔囔,“我们一辈子的交情了,你还跟我那么生分,难不成还拿我当外人不成!”
荀摩崖喘着气对傅秋值道:“值儿你先回去吧,我跟你‘小师傅’还有笔账要算!”‘小师傅’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念出来的。
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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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叶桐心虚后退了几步,“你大我小,你上我下,你又不吃亏……”
傅秋值见势不对,赶忙溜出了院子,只听背后隐隐传来圣手叶桐的求饶声:“荀大侠手下留情!摩崖,阿崖,崖崖……”
回到竹林,刚巧碰到了姚玉师姐在同楚恒说些什么,傅秋值挑开一枝翠竹看去。
姚玉捧着一只死去的花斑鸽子,充满歉意的说:“真是不巧这只鸽子就从我头顶飞过,我看它又大又肥,不知怎么就顺手拈了块石子扔到天上,然后不知怎么这只鸽子就撞到了那石头,自己掉下来摔死了。我见它死的可怜,就想拔了毛干脆煮……”舌尖打了个转忙改口道:“筑个坟埋了它……谁知在它脚上发现了个字条,我展开看了看才知道这鸽子是楚少侠的……不过我可没看信的内容啊,看到开头是你的名字我就合上了……”姚玉挠了挠头,一脸赧然。
楚恒接过死去的鸽子和一张折起来的纸,安慰她道:“师姐不必在意,不过是一只鸽子,只怪它太不小心蠢得撞死了自己,这又不干师姐的事,不要紧。”
姚玉咳了一声,端起了长辈的架子,拍拍楚恒的肩道:“嗯嗯,既然信已交给了你,应该没耽误你什么事。哦对了,楚少侠在这里住的可习惯?”往楚恒身后看了一眼,“六师弟怎么没陪着你?太不像话了,是不是自己又溜出去玩了?待我去把他揪回来!”姚玉捋了捋袖子,露出一只前日楚恒送给她与轻章的相思铃。
楚恒忙拉住她,“秋值是被荀前辈叫走的,师姐不要怪他。”
姚玉点点头,似乎觉得不雅,又放下了袖子,笑道:“楚少侠见笑了,你先忙吧,有事就说一声,大家都是一家人。”见楚恒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摆了摆手道:“那我就先走了。”
楚恒道了声“师姐慢走。”
眼见姚玉走过来,傅秋值轻轻叫了声:“师姐。”
姚玉吓了一跳,见是他,鬼鬼祟祟的把他拉到一边,“六师弟你都听到了?”
傅秋值目光澄澈如水地点点头。
姚玉眼角微挑,“千万别跟轻章师兄说这件事!”
傅秋值道:“师姐放心。不过师姐杀那鸽子是想?”
姚玉瞥了瞥他,“我无意间翻到了一本菜谱,上面说用鸽子煮汤味道十分鲜美,我们山上又没有鸽子,我还以为是谁家养的飞迷路了呢……”
傅秋值微笑道:“鸽子汤的确很鲜,但我觉得白果烧鸡、粉蒸羊肉、荷包豆腐……还有芦笋牛肉更好吃。”
姚玉听得眼都直了,忙问道:“六师弟,这么多好吃的都是你什么时候吃的?”
傅秋值转身朝木屋走去,轻轻道:“都是我下山的时候楚兄带我去吃的,师姐想尝尝让轻章师兄带你下山玩玩嘛……”
姚玉顿时对下山十分向往。
傅秋值走到木屋里,看到楚恒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看着什么。他走过去,贴上楚恒的后背,把下巴枕到楚恒肩头,视线落到楚恒手中的字条上。
“恒儿,你孙伯父已醒,有事相商,速回。”
楚恒看完字条,只觉得左肩上一重,一阵熟悉的气息拂过他的脖颈。他微微侧首,果然是傅秋值的面庞,鼻梁高挺,面色洁白如玉,眉似被笔墨勾勒过,双唇嫣红……楚恒愣了愣,嘴角噙笑,头往左又扭了些,凑近亲了那人一口。
傅秋值正看着字条上的字,只觉得眼前暗了一下,嘴唇碾上一阵温热,接着退开。抬眼只见是楚恒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傅秋值心中一动,竟未急着避开,涌上一股勇气,也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这下换楚恒呆住,傅秋值莞尔,“楚兄怎么了?”
楚恒回过神来,看那人面上并无异色,不禁怀疑这人真是傅秋值?但又发现这人白嫩的耳尖早已红成一片,心内了然,这人是故作镇定也要调戏回来。于是转身紧紧抱住他,面对面的又吻了上去。
“唔……”傅秋值被楚恒搂的很紧,舌尖不停在口内搅动吮吸,几乎喘不过气,不禁恼的咬了他的舌尖一口,楚恒吃痛,这才从他口中退出,捂着嘴笑他。
傅秋值低着头皱眉道:“楚兄……”
楚恒用手掩住唇边笑意,道:“好了,说正事吧。师傅说孙青雪醒过来了,好像有什么事要跟我们商量,我们要尽早出发了。”
傅秋值点点头,“我现在去和师傅辞行,我们就动身吧。”
楚恒按住他的肩膀,“不急,中午先休息一会,下午我和你一起去,再从你师傅那里走吧。”
傅秋值点头,拉着他在休憩的榻上躺下,上午练功确实有些劳累,闭上眼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楚恒握住他交叠安放在腰间手,轻轻摩挲,也闭上了眼,唇角却勾起了一丝笑意。
下午,两人来到了荀摩崖的住处,只听里面静悄悄的,傅秋值心道,师傅和叶前辈果然是挚交,无论怎么吵总是能和好,不过也多亏叶前辈能死皮赖脸缠着师傅。
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圣手叶桐打着呵欠的声音,“进来。”
只见荀摩崖合衣躺在床上睡着,圣手叶桐坐在地上伏在床侧,揉了揉睡眼,“哦,是徒弟和楚恒小朋友,你们有什么事吗?刚把这个不讲理的老头哄睡着,没什么事就别叫醒他了。”
傅秋值道:“叶前辈,我和楚兄要尽早下山,这回是想向师傅辞行的。
圣手叶桐推了推床上的人,轻声喊道:“荀大侠,你宝贝徒弟要走了。”
荀摩崖睁眼坐了起来,问道:“这就要走?”
傅秋值道:“无极门门主阴险歹毒,小师弟就在为他做事,我一定要抓住他然后把小师弟带回来。”
荀摩崖摇头道:“珂儿那小子实在不懂事,见到他替我好好教训他。要不要多叫几个师兄师姐去帮帮你们?”
“不用了,我和楚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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