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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少年将军,没有一丝功成名就后的倨傲,依旧眼睫微弯,嘴角上扬,笑得耀目。
他……也的的确确是边城百姓的,耀目星辰。
阮幼梨捧着下颔,微阖了眼,忍不住在心中长叹。
她上辈子最大的梦想……可是要做傅夫人呢……
没想到,她竟然是傅小娘子。
唉,世事无常啊。
唉,造化弄人啊。
等她唉声叹气完毕,傅行勋也终于满载而归。
他接过仆从递来的丝绢,抬手擦去额角滑落的汗,一边擦着,一边坐到了阮幼梨的对面。
少年郎清冽的气息夹杂着夏日热气腾腾逼来,令阮幼梨的呼吸一滞,心跳也仿佛顿了一拍。
傅行勋自顾自地倒了一盏凉茶,一饮而尽。
清亮的茶水顺着他流畅的下颌线条滑落,混杂着他身上沁出的丝丝汗意,沿他胸膛的纹理坠入衣衫之内。
阮幼梨一怔,忙别开了眼,脸上晕开了晚霞般的羞赧。
“你让我带你出来,你却在这里闲坐着?”傅行勋抬手揩去下颔的晶莹,定定地看着她,道。
“天、天太热了,不、不想动。”说完这句话,阮幼梨只觉喉间干涩,也学他的模样,端了一盏茶,一饮而尽。
“哦。”傅行勋别开眼,冷漠地吐出这么个字眼。
时有清风徐来,带起枝叶、凉意阵阵。
夏日的风最是怡人,阮幼梨不由得心旷神怡地展开了双臂。
“元策兄?清沅娘子?”一把清澈悦耳若凤鸣的男声混杂着清风入耳,让阮幼梨一愣,下意识地回首。
只见光影浮动间,李成衍牵着骏马缓步渐近。
“延平王。”傅行勋自然也见着了他,对他微笑颔首。
因为上次落水一事,阮幼梨对他既有印象又有好感,故而身侧扬起的手臂如蝶翼般不停摇摆,召他前来:“这里这里!”
她这幅模样娇俏且天真,李成衍忍不住笑开,当真是令人安顿好马匹,便抬脚向他们的这方桌案踱步靠近,而后大大方方坐到了二人的中间。
“没想到竟会这般碰巧。”看着傅行勋为自己满上一盏凉茶,李成衍颔首致谢。
“家妹顽劣,央我带她前来的,王爷呢?”傅行勋如是道。
闻言,阮幼梨斜眄了他一眼。
方才狩猎狩得最欢的那人是谁来着?
“小王也是闲来无事,才前来。”李成衍浅酌了一口凉茶,解释道。
“王爷倒是清闲。”傅行勋伸手掸了一下袖口的灰尘,笑。
李成衍抬眼看他,说:“比起元策兄来,自然闲适得多。听说,元策兄又接了圣明,要去突厥边境一趟?”
听到这里,阮幼梨错愕地看着傅行勋,没忍住插了一句:“你要上战场?”
她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引来傅行勋的一记白眼:“谁说去突厥边境就是要打仗啊?”
“也是。”阮幼梨了然地点点头。
只是先前的梦境将她困住,让她的心中着实不安。
“那元策兄何日启程?”李成衍问。
“明日。”傅行勋答。
阮幼梨没想到他会行得这般匆忙,睁了眼,微张了嘴。
“怎么这么快?”一旁的李成衍替她问出了心中不解。
“圣命所托,无可奈何。”傅行勋气定神闲地端起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口,道。
因为得知了傅行勋的





重生之美人误我 分卷阅读29
将行之事,阮幼梨也不好意思再拧着他留下,推搡着让他离去。
“明日就要启程了,你快回去拾缀一下细软啊。”
傅行勋任她如何推搡,都坚定立在原地,没半分挪动,他对一侧的李成衍道:“既如此,那我便只有先行离去了,只可惜家妹还没玩得尽兴,所以……还请王爷帮忙照看一下她。”
李成衍闻言,笑着对他颔首:“好。”
第24章真相
直到傅行勋驾马离去许久,阮幼梨望着那扬起的一道轻尘,才明白自己这是被甩了。
呵,说好的兄妹情深、血浓于水呢?
假的!都是假的!
见她这样气闷的模样,李成衍没忍住地轻笑出声:“你兄长这是要撮合你我呢。”
“?”阮幼梨愣了,定定地看着他,满是不解。
“我并非偶然前来,而是你兄长邀我来的。”李成衍继续解释。“只是,他买通了我的随从,借我随从之口引我来的。”
阮幼梨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而后,她死死咬着后槽牙,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紧握成拳。
“哦呵呵。”
傅行勋!
她迟早也会把他卖出去的!
把他卖给一个刁蛮任性肆意胡为的富家千金!然后!她还祝他被那个富家千金迷得团团转!折腾得死去活来!
阮幼梨气得浑身打颤,要是头发也能表达愤怒的话,那她的一头乌发肯定是炸开竖立起来了。
李成衍将她从始至终的模样观察在眼底,忍不住垂眸低嘲:“看样子,清沅小娘子对小王……很是不满啊,竟是如此抗拒。”
“?”阮幼梨的脑子里面再次一糊,她转首对上他的视线,连连摆首:“王爷切莫胡思乱想啊!”
李成衍脚下步子一移,便向她逼近。
阮幼梨下意识地往后一仰,可还没能与他拉开距离,就被他一把扣住了腰肢。
阮幼梨登时睁了双眸,错愕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人。
“清沅小娘子可得小心些,莫要摔着受伤了。”李成衍低眸浅笑,一派温润君子的翩翩之仪。
他放置于她脊背的手掌紧贴着那薄薄的衣衫,掌心的温度也丝丝缕缕地沁入她的体肤,使得她感到一阵灼热。
阮幼梨忙是挣脱了他,小碎步倒退,与他拉开了距离,姿态间有那么几分的狼狈。
“多、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可是……她那时,明明站的还挺稳的。
李成衍仍旧是看着她笑:“小娘子随我走罢,让小王带你去看看这山间景象,如何?”
阮幼梨讷讷颔首:“哦……好。”
然而这一路,她始终不敢再靠近李成衍半步。
李成衍倒也不介意,踱步而行,似顾着她,人高腿长的青年男子竟是行得步履轻缓。
阮幼梨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这点细节她还是能发觉的,故而相伴前行间,她对李成衍又生了几分好感。
“对了,还要多谢王爷之前的出手相救。”她掀眸看他,噙笑道谢。
“小王与娘子也是有几面之交的人,再者,小娘子又是元策兄的妹妹,我们二人的情分自然比生人多许多罢。既如此,那小娘子就算是小王的朋友,若是朋友,又何必如此生分呢?”李成衍侧眸看她,唇角眼底都是清浅的笑意。
他的笑似有魔力般,阮幼梨看着,竟觉心底舒畅了不少。
“若是朋友,那就更该言谢。”她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避开道路中间凸起的一块石子,道。“朋友之所以是朋友,就是因为两者在不断地相携相助,而恩情铭记,情谊才可深厚。”
闻言,李成衍轻笑出声:“那小娘子便永记于心罢,小王……等着深厚的那一天。”
他这话说得意味不明,阮幼梨一时间竟没能提出他话中的意味来。
她愣了愣,只得干涩地笑笑。
“说起落水救人一事,小王倒想起来两年前的一件事来。”李成衍见她略有些气喘,率先停下了脚步,负手而立。
“何事?”阮幼梨平缓了一下呼吸,抬眸看他,问。
李成衍唇角微弯,笑:“两年前,武毅侯府的一场宴会上,小王也曾救过一个女子。”
两年前,武毅侯府,落水。
这三个关键词让阮幼梨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她眼睫微颤,心底有些触动。
恐怕,李成衍救的那个人,就是她。
“不过,也不能算作是小王救的。”
这样一句话让阮幼梨又是不解了,她定定地看着他,眼神迷惘。
见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李成衍唇畔的笑意愈甚。
“这件事,恐怕你兄长也未曾给你提起过罢。那场宴会上,有个小娘子失足落水,元策兄闻声赶到,首先跳下了水去救她。”
“寒冬腊月的时节,衣衫厚重,饶是元策兄水性再好,也不能拖着一个人轻松上岸。所以……他将那小娘子拖到临近岸边时,就再撑不住,沉下了水底。”
“而小王,又去充当了那小娘子的救命恩人。”
,傅行勋他不是不会凫水吗?
阮幼梨听了他这番描述,脑中就只有这么个疑问。
李成衍的眼眸本就狭长,此刻眯着眼笑,像极了狐狸。
“你在好奇傅行勋会不会凫水一事?”
阮幼梨被他戳中了内心所想,倒也不惊愕,只乖顺地点了点头。
毕竟,她从来都没觉得争权夺利的皇室中人,会是一个草包。
况且,李成衍给她讲这些的用意,恐怕就是为了给她说明此事罢。
然而她却接了他的话:“所以从那以后,我阿兄便惧水不下了?”
她在经历过那件事后,就有一段时间没能从那阴影中脱身出来,更何况是为救她彻底沉下水底的傅行勋呢?
李成衍轻轻颔首:“那件事过后,元策兄就生了一场大病,浑浑噩噩几日,才终于恢复,他康健过后,便再也不敢凫水,甚至可以说是,异常惧水了。”说到最后,他忍不住低眸轻笑。
阮幼梨没有说话,垂眸静默了好一阵子。
原来,傅行勋是因为她……才变得不会凫水的啊。
回想起傅行勋在水中无助扑腾的模样,阮幼梨再笑不出来了,心里百味陈杂。
若是还没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一定会做西子捧心状,感动得一塌糊涂,并抽噎着心疼她的元郎。
然而,阮幼梨现在是他的妹妹了。
心疼是照样心疼,可……怎么还掺杂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异样。
有点像是悸动,但却又比之强烈了那么几分。
阮幼梨心情复杂地回到了侯府。
归去的路上,李成衍看出了她的低迷,所以也并未出声,将她的思绪打断。
直到马车骤




重生之美人误我 分卷阅读30
然停住,他才终于开了口:“清沅小娘子,武毅侯府到了。”
阮幼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向他颔首道谢,而后便掀开了车帘,小心地步下了马车。
她一路远去,直到进了武毅侯府的大门,也未曾回首过一次。
李成衍望着她的身影,唇畔勾起的弧度犹在,可眼底的笑意却彻底消弭,狭长的双眸带了几分明昧莫测的探视。
阮幼梨神情恍惚地漫步到后院,心中似有一团乱麻相搅,令她难以理清。
到最后,她被那紊乱的思绪搅得心烦,烦躁地踢到了路旁的假山上。
“嘶”
解脱不成反受疼,阮幼梨的心中是愈发烦躁了。
她呜咽了一声,直接蹲下.身来,将脸埋在了膝间。
远远走来的傅行勋见着她瑟缩成一团的模样,心底生了几分不安。
难不成……李成衍欺负她了?
可李成衍也不像是会对阮幼梨下手的人啊。
是以傅行勋停到她的跟前,有那么一刹那的茫然。
正当他准备垂下身去关怀她一番时,原本安静乖巧的阮幼梨却是猛然起身,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他的下颔。
傅行勋的下颌略显瘦削,阮幼梨的脑门坚实如砖,故而相撞的两人同时痛呼出声。
“嗷嗷嗷!好痛!”阮幼梨捂着自己的脑门,疼得泪意朦胧。
她杏眸睁,死死地盯着近在眼前的人,一阵打人的冲动涌上了心头。
而傅行勋也扶着下颔,与她相对而视。
他已经痛的不想说话了。
如果不是有君子之风的约束,他真的是很想对眼前的人动粗。
但是还不待他出声,阮幼梨就一手捂脑门,一手伸出指着他,开始了她的痛斥:“你你你眼睛都长哪儿的啊?没看见我这么大个人杵在这儿吗?!”
傅行勋理亏,所以他选择沉默。
对于阮幼梨的话,他全然当做了耳旁风。
他只担心,他的下巴是不是被她给撞歪了。
阮幼梨到底不是市侩之人,嘀嘀咕咕说了两三句后,就停歇了。
见她终于闭嘴,傅行勋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决然地折身,疾行远去。
阮幼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心底升起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念头。
这厮……该不是被她说哭了罢?
站在原地的阮幼梨没有来地打了个寒颤,也转过了身去,僵硬着身子,同手同脚地离去。
她得回去看看,她的脑门被撞凹了没。
第25章送行
翌日转瞬即至,天刚蒙蒙亮,傅行勋便拾了细软,欲动身启程。
在听到城内的第一声报晓鼓时,阮幼梨就醒了。
她意识模糊地坐起身来,空白脑中浮现的第一人,便是傅行勋。
他昨日说他,今天就要走了来着……
窗外的天色已近大亮,一片光影中,景象清晰。
阮幼梨一惊,忙唤了绮云进屋,马虎洗漱后,就亟亟赶到了武毅侯府的门前。
她扶着门沿,累的气喘吁吁。
“阿……阿兄。”
此时的傅行勋已然将一条腿跨上了车辕,骤然听到她的唤声,他下意识地转首向她望去。
目光相汇的刹那,傅行勋竟有些微的怔然。
“你怎么来了?”
阮幼梨似乎从他波澜不惊的音色里捕捉到一丝暗喜。
她抿唇一笑,提了裙摆,跨过门槛向他小跑过去。
初晨的曦光浅浅镀在她的身上,而她也好似披着光影,翩然而至。
终于,她带过一阵清晨的凉意,猛然停在了他的跟前。
傅行勋细嗅着她身上的淡雅暗香,险些没从那怔然中抽身出来。
“我来送你呀!”阮幼梨扬首看他,又是眼睫弯弯、唇角上扬,笑得五官难辨。
傅行勋看着近在眼前的人,没忍住地了下颌,往后仰了仰。
女孩子怎么能像这样……对一个男子如此亲密呢?
就差那么分毫,她就要贴到他的身上了。
然而,傅行勋的背后是坚硬的车辕,根本无处可退,只得僵直了身子,与她直面。
“听说边境可有不少好东西呢!阿兄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啊!我要好多好多好吃的!”阮幼梨说得两眼发亮,激动得又向他靠了靠。
傅行勋避无可避地任她靠近,硬邦邦地回她:“不带。”
“为什么?”听到他残忍无情地拒绝,阮幼梨顿时就萎了,耷拉着肩膀,一副颓丧样。
“你都这么胖了还吃。”
当世并非以胖为美,她若一直这般模样,以后出入皇家,又该如何是好。
阮幼梨哪管他的千般考虑,只一心以为他这是在嫌弃自己,鼻子一皱就又开始了她的做派。
“阿兄怎么可以这样对阿沅呢!阿沅好伤心好难过的!”
她的声音娇且嗲,听得傅行勋浑身的鸡皮疙瘩。
“喂!”傅行勋忍不了了,终于对她下手了。
他曲指一弹,便击在了阮幼梨的额上。
下手的力道不轻,阮幼梨顿时就被疼得痛呼,忙捂着脑袋退开,和他拉远了距离。
她愤愤地看着他,怒了:“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好心来给你送行,你居然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傅行勋无所谓地抬了眉尾,唇角微扬:“自作自受。”
他说完这四个字,便再无留恋地折身,攀上了马车。
单手撩起垂在车前的帷,他稍稍探出了半个头,垂眼看她。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记得好好减肥,克制饮食、注意活动。”
帷随着他的话音一同落下,将他的身影一并隔绝在马车之内。
而阮幼梨被他的话噎住,良久未能开口。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傅行勋的马车远去,恨恨地跺了跺脚。
简直过分!
而傅行勋气定神闲地正襟危坐于车内,神色虽淡然,内心却有暗潮不断翻涌。
不知他离开长安的这段日子,武毅侯府内……会不会出什么事?
武毅侯府战功赫赫,世代功勋,手握重兵,也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想必萧廷辉那老贼,盯他们家许久了罢。
放置在膝上的手指尖微动,一下接一下地轻击在衣衫上。
绫缎的微凉让他的心逐渐沉静下来,他闭了闭眼,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他再次睁眼,是因为车外的一阵响动。
“车外何事?”他问。
驾车的马夫答:“是延平王来送行了。”
下一刻,车前的帷就微微颤动,被他伸手撩了起来。
他从车内探出了半个身子,望向了策马前来的李成衍,眉尾一抬。
“好险,差点就追不上了。”李成衍显然是匆匆赶来,连呼吸都




重生之美人误我 分卷阅读31
未能平定,胸膛微微起伏。“元策兄,你此行一去,千万要小心。”
闻言,傅行勋唇角一勾,笑了:“多谢王爷提醒,我会的。”
“我并非是戏言。”李成衍眉头微蹙,神色凝重。“萧立杨要对你下手了。”
“哦?”傅行勋的心里清楚,萧立杨因为萧筠一事,定会对他怀恨在心。
以萧立杨那个坐不住的性子,自然不会静默至今。
只是傅行勋万万没有想到,萧立杨竟是要在他去突厥的路上,对他下手。
李成衍缓了缓气息,继续说道:“是探子说的,他说,他亲眼看见萧立杨先后入了萧廷辉和沈家的府邸。”
“沈珩?”闻言,傅行勋也不由得微蹙了眉。
“当然不是他,而是他那个好儿子。”李成衍说。
傅行勋勾了勾唇角,笑:“竟是如此。”
似沉吟片刻后,他抬眼看向李成衍,眸色沉沉:“多谢王爷提醒,我离开长安的这段日子,还望你能帮我照看一下阿沅。”
阮幼梨身份特殊,又是女眷,留他一人,他着实不放心。
李成衍郑重地点头:“好,我定会竭尽全力,护住令妹。”
“多谢。”傅行勋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一路顺风。”李成衍再道。
傅行勋轻轻颔首,终是手上一松,放下了帷。
看着他的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他的视野,李成衍眼睫微垂,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还好追上了,还好说与他听了。
不然届时让人快马加鞭派送,也不一定能送到傅行勋的手中。
萧筠是萧立杨的掌中至宝,此番为傅行勋殒命,他自不会善罢甘休。
恐怕是拼上了身家性命,也会让傅行勋偿还。
倘若傅行勋真被萧立杨所害,那他……就是元气大伤了。
虽然还有沈珩相助,可沈珩从文,手执军权的,还是傅行勋。
为了大业,他决不能让傅行勋出事。
李成衍唇线紧抿,终是牵了手中缰绳,调转马首原路返回。
回去的时候,他特意绕了一大圈,经过了武毅侯府的门前。
好巧不巧,他路过之时,阮幼梨正伸手接过绮云递来的帷帽,准备戴上出门了。
薄纱将她的面容半隐,可李成衍还是窥见了那朦胧之中的一点艳色。
到底傅家所出的女儿,哪怕身型变样,样貌却依旧出众。
只不过,她与傅行勋的相貌倒是相差甚远。
不待李成衍出声唤她,阮幼梨便抬首见着了他,挥手示意:“延平王!”
不同平常女子的矜持娇柔,她总是笑得肆意、活得畅意,就像是夏花般,生动得令人开怀。
李成衍不由得笑了:“傅家小娘子,又见面了。”
两个人年龄相仿,自然较常人好相与得多,见面的次数不过寥寥,阮幼梨就对他毫无芥蒂了。
她提了裙摆向他本来,停在他的马前抬首看他,帷帽的薄纱彻底覆在了她的面容,将她的五官浅浅勾勒出形状来。
“你是故意往这边来的罢!”她倒不忸怩,竟是直接将他揭穿。
李成衍也坦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特意过来……看你的。”
第26章相约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睫弯弯,逆着光,一双眼眸清亮明澈好似星辰,璀璨耀目。
一时间,阮幼梨被他眼中流溢的光华眩得有些恍惚。
她愣了愣,低垂下眼睫,勾了唇角,干笑道:“延平王……可莫要把玩笑开得这么大……”
“谁说是玩笑了?”李成衍跃身下马,停在她的身前,跨步向前,更向她贴近。
男子的浓烈气息忽然间就将她环绕,让阮幼梨愣得道不出只言片语来。
李成衍微微低首,鼻息轻轻拂过她的发顶,激起了她身上的细小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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