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贤妻难为/我和黛玉做闺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村漠漠
当然,这也是一件危险的事。
若非林忆昔知道周长史向来是个谨慎之人,也不会放心交给他。
他目光如炬,看人的眼光极准,这几年凡是由他引荐进来的人,都是既有能力又有品格之辈,还没有出现一个出卖王府或是被人贿赂买通的。
作者有话要说:唔,终于码了一章。
困死了,睡觉去~
☆、人心不足
林忆昔虽说让长史周忠自主支配银两,但他还是每日写了条陈,把支了多少银子花在何处都一一列明,送进来给林忆昔看。林忆昔前世也见过生性固执,对自己的职责忠心耿耿的人,既然他要写,自己也就每日了,得他心里犯嘀咕。
听说周家贫寒,林忆昔有意周济一二,每每田庄送来新鲜菜蔬肉品,都挑些命人给周府送去。周忠毫不懂家计的主儿,尤其爱散财,有时候领了俸禄还没拿回家便散出去了一半,到了月末家里往往断米断炊,以汤水充饥。
这样一个人,不顾家简直到了疯狂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林忆昔很佩服他夫人,竟然能一跟就跟了他十几年。
真乃伟女子一枚!
只是,苦了他一双儿女……
因此,对周忠的一双儿女,林忆昔也照拂有加,常把七岁的姐姐和五岁的弟弟召进王府玩耍。
前世起码也算是管理出身,林忆昔深知用人不能一味的以强权压人,天天指挥着别人做这做那,要想让手下人踏踏实实忠心耿耿的跟着你干,必须心贴心肉贴肉,得对手下人好。人心换人心,你只有对别人好,让别人心甘情愿给为你效力,才能维持一个好的团队,也才能长久的立于不败之地。
是夜,王夫人一宿未眠,躺在床上盘算了一夜该怎么开口向妹妹“借钱”。
第二日,一早便梳洗打扮齐整,带着许多点心、布匹及一众小丫头到了薛王氏的住处。至正房前,便命小丫头在外面等着,自己带着陪房周瑞家的并两个贴身的心腹丫鬟进去。薛王氏早听了传报,忙不迭的迎出来,满面笑容。
王夫人一把拉住她的手嘘寒问暖一番。又叫丫鬟奉上点心,说是给宝钗带的。
薛王氏笑道:“你留着给宝玉还有你们家的几位姑娘吃就行了,还想着她!”
王夫人笑着往里间看了一眼,见薛宝钗正和香菱丫头下棋呢,便对周瑞家的说:“你把那几匹锦缎给姑娘拿去,让姑娘瞧瞧可喜欢不喜欢,喜欢呢就留着裁几件衣裳,不喜欢也没关系,我那里还有,让姑娘去我那挑去。。”
周瑞家的答应一声,便亲手捧了进去给薛宝钗看。
不多时薛宝钗出来拜见,笑道:“多谢姨娘,这几件缎子都是极好的,我很喜欢。”
王夫人笑道:“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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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一边瞅了周瑞家的一眼,周瑞家的会意,忙笑呵呵的说外面日头很好,拉着薛宝钗去外面晒太阳,丫鬟们当然也都跟去了。房间里只剩王夫人和薛王氏两人,王夫人便将借银子之事用一种自以为妹妹可以接受的方式委婉说了。
薛王氏心里自是不愿,推说自己家如今也败落下来,没有银子。
王夫人便晓以利害。无非是搬出来娘娘,说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等将来娘娘得了势,宝玉便是国舅爷,想要什么官不成,宝钗嫁过来就是诰命夫人,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还能拉扯拉扯她那不长进的兄长薛蟠。到时候自己再在娘娘面前美言几句,给薛蟠也弄个一官半职,岂不是光耀了薛家门楣吗?
“妹妹,你想想,若真如此,百年之后你到了地下也可见妹夫了不是?”
“这……”一席话说的薛姨妈有些犹豫。
她一向是个心眼活耳根子软的,不由便动了心。何况儿子是她的命根子,也是她下半生的依靠,若真能得个一官半职,便是花几万银子也是值当的。何况贾府只是说借,又不是要?仔细一想,姐姐还真是为自己好呢。
就这样薛王氏一口答允,只是如今府里没有现银,得筹措两日。
二人商定,两日后王夫人再来取银票。
晚间薛王氏叫来自己的一双儿女,将此事告知。薛蟠一听,喜得拍手叫好,直道:“母亲做得一笔好生意,既不花钱,又给儿子买了官,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
薛宝钗小嘴儿一撇,白眼一翻,眼睛里满是鄙视。
摊上这么一个除了吃喝嫖赌什么也不会干蠢钝如猪的哥哥,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自己那姨妈他还不知道,从来只有进的没有出的,这钱送出去便是肉包子打狗。
但既然已成定势,这钱不花也得花了,何不让这钱花的有意义些?
据她这些年的观察,贾宝玉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指望他获得权势富贵,一辈子也就那样了。有什么办法能让元春表姐把自己弄宫里去,凭自己的手腕,哼哼……
“冲啊!第一个攻进花容王都者赏金万两!!”
徒祺宇手执斩云宝剑,跨在汗血宝马上,急速奔驰于被鲜血染红的沙场之上。浓烟滚滚,沙尘飞扬,到处飘洒着血雨,地上是横亘的尸体、残肢,大地笼罩在一片恐怖的阴霾之中。
若是一个没上过战场的人,猛然出现在这种场景之中,能当场吓得晕厥。
徒祺宇身上蹭亮的银甲在血雨的洗礼下早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布满暗红的血块。他的脸上也都是污血,活着泥土,几乎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
徒祺宇冲在最前线,正跟地方的一员大将激烈战斗着。
徒祺宇武功卓绝有万夫莫当之勇,但对方的武力也不弱,二人厮杀了上百回合,仍不分胜负。乱箭纷飞,不多时,二人的战马都被射死了,无奈只得下马继续厮杀。
不知打了多久,二人都疲乏至极,敌将突然径直向徒祺宇头顶砍来。徒祺宇刚要用剑阻挡,不料对方突然手腕往下一转一压,改变攻势,径直袭向徒祺宇最脆弱的脖子,来势迅猛如闪电,刀尖划过之处,登时渗出一抹红色,登时沿着光滑的刀口渗出一片血红。
徒祺宇眼神一凛,忙将头一闪,堪堪躲过对方砍来的力道。敌人也是一员猛将,挥刀的力气极大,本意是要将一刀将徒祺宇的头砍下来的,不想被徒祺宇一闪,一低头,刀刃滑向了头盔,铿锵撞击一下发出刺耳的低鸣。
徒祺宇一把拔出腰间所配弯刀,顺势一扫,整个将敌将的胳膊砍了下来。
他来不及多想,把弯刀一,再一扫,割破了敌将的喉咙。鲜血飙出三尺多远,溅得徒祺宇满身满脸都是。他伸出手指,抹了抹唇角的血迹,眉头蹙了蹙。现在他全身上下,到处沾满鲜血,只有眼珠子是干净的,漆黑如墨,里面似有千万种情绪。
即使看不出原本的脸色,他的五官还是致的让人叹息,全身透着一股野性的魅力。
“王爷,您骑这匹马!”
一位小将牵着徒祺宇的替补战马走来,徒祺宇正要上马,小将大叫“王爷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徒祺宇还没来得及躲开,便被一直羽箭贯穿了,箭头从背部进去,贯穿身体,血淋淋的杵在胸前……
☆、噩梦噩梦
“不,不要!”林忆昔大叫一声,猛然惊醒,心扑通扑通跳的异常猛烈,像突突奔驰的列车,感觉随时要从嗓子眼喷薄而出。睁开眼是满目的黑暗,伸手一摸,摸到了软软的东西,凭借多年的触感知道摸到的是被子,方惊觉是梦。
头发湿淋淋的贴着额头,身上也湿湿的,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好,幸好只是梦而已……
林忆昔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子瑜一定没事,一定不会有事的,是梦,是梦而已。
子瑜是王爷,即使边城开战,他顶多也就是个坐镇指挥,不会直接上战场的。不过一想到徒祺宇以往表现出来的对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的满腔热情和蓬勃力,林忆昔还是觉得不放心。他是王爷,如果他执意要上战场的话,恐怕大将军也拦不住。不,不会,他身份尊贵,大将军又是太上皇的心腹,不会看着子瑜置身于危险之地。
即使大将军同意他上战场,也一定会派大将保护,不会那么容易就,就……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林忆昔还是不能安心。
战场那么乱,谁又能顾得了谁?不是她对子瑜没信心,实在是沙场弓箭无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中了什么暗箭。
梦中的场景她不敢回忆。
可不回忆不代表她就不害怕不担心。虽然知道是梦,但亲眼看到徒祺宇被长长的羽箭穿胸而过,口喷鲜血……她不敢再想,哪怕只是想想那种场面,都忍不住让她觉得胸口闷的喘不过气。血腥场面历历在目,那绝望的情绪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当时自己就是觉得一切都完了,心头只剩深深的哀伤、绝望、无助和失落……好像神瞬间被掏空,世上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东西。
现在想想,仍觉后怕。
她这里的动静显然惊动了睡在外间随时听使唤的丫头们,她们都慌得跑进来问是怎么回事。
“点灯!”林忆昔心有余悸的抱着枕头,颤声道。
这天夜里一点月光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漫天的黑暗总能让人轻而易举想起不好的事,林忆昔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她是真对他动了情了,她无法想象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将是一种怎样生无可恋的糟糕状态。
“王妃,可是做噩梦了?”菱香点了灯,慧香忙上前扶住,关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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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忆昔点点头,眼帘微微垂下,遮住了漆黑的眼眸及里面翻江倒海的情绪。
慧香往她额上一抹,惊道:“娘娘这是梦见了什么,怎么吓出满脑门子的汗?”说着便吩咐小丫头打水拿巾帕等物,冬天出汗容易着凉,王妃又是在孕中,不好随便用药,得处处小心提防才是。虽然屋里烧着铜炉,便是在冬日也温暖如春,不至于因为出点汗再受冷感冒,但满身湿意到底也不舒服不是?
林忆昔不答反问:“王爷走了有多少日子了?”
慧香想了想说:“有三个多月了,娘娘。”
三个多月……林忆昔摸摸高高隆起的小腹,再有三个月,宝宝就出生了呢。子瑜,你可一定不要有事,宝宝还等着你呢。
一时丫鬟捧着水进来,慧香亲手伺候林忆昔洗了脸,菱香早捧了一碗茶来。
林忆昔喝了几口茶,便对众人说:“我没事,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你们都休息去吧。”
“娘娘……”慧香蹙了蹙眉,眼珠子里写满了不放心。
林忆昔想了想说:“慧香留下吧。”那丫头心思细腻,就这么赶她走她也一定担心的睡不着,横竖自己现在也没有睡意,索性留她说说话。等众人一走,林忆昔就示意慧香到床上坐,慧香先是不肯,林忆昔道:“这里又没有其他你,你拘束什么,先咱们在侯府的时候,你不是经常和我睡在一处,如何到了这里就放不开了?”
“娘娘,这不一样。那时候您是侯府的大姑娘,我是您的大丫鬟。现在您是王妃,我只是随您陪嫁过来的丫头,况且这王府里多得是从宫里出来的人,我自然敛些好,得旁人说咱们侯府出来的丫头没规矩。”
“你倒是想的周全。”林忆昔笑笑,说:“可有时候想太多也太累,依我说该怎么样怎么样,难道咱们王爷是个这么小肚鸡肠对下人苛刻不能容人的?”
“当然不是,王爷待我们自然是极好的。”
“这不就行了?”林忆昔拍拍身边空闲的床铺,“这床够大,容得下你,陪我躺着说说话。”
“是……”慧香道。
这一夜,二人说了很多,不知不觉天边闪出了一道曙光。先还是只是黄黄的一条线,渐渐的延伸、拉长、拓宽,知道东方涌现出整片整片的红光。红的刺目,像血一样……
“娘娘……”慧香轻轻推了推微微呆愣的王妃,“天亮了。”
“是啊,天亮了。”林忆昔叹了口气,道:“慧香,一会子你去问问杨统军边城可有谍报传来。”
慧香忙答应了。
又躺了一会儿,东方的红霞完全褪去,天已大亮,慧香看看架上摆的金自鸣钟,已指到卯时三刻,便道:“王妃娘娘,该起了。”说着便拾好出去唤人进来伺候。一时梳洗完毕,林忆昔披了狐裘在花厅转了会,回来便命摆饭,又让人去请林黛玉和如云。
用了饭后,慧香便到二门那打听杨统军在不在,小厮忙去叫。
不多时,杨远辰带这几个卫士走来,问:“慧香姑娘,可是娘娘有何吩咐?”
慧香施了礼说:“杨统军,娘娘让我来问你边城可有消息传来,尤其是关于王爷的。王爷一走就是几个月,又是在边城那种战乱不断的地方,实在让人难以安心,娘娘昨儿做了噩梦,担心的不得了,一宿没都没合眼。”
杨远辰道:“这几日未曾有消息传来。慧香姑娘,你让王妃娘娘放宽心,王爷冷静沉稳、有安天下之谋略,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这里一有什么消息,马上命人进去传话。”
“有劳杨统军了!”慧香作了个万福,告辞而去。
不想,没过两日,便有谍报传来。说是边城大捷,大将军李严发动十几万大军,以徒祺宇、林铮为前锋,一举攻入花容国王都,擒获花容勋贵无数,只有国王带着往后并少数随从远遁漠北。
至此,花容国再无与大秦抗衡之实力。
☆、王府日常
大捷消息传至京城,太上皇皇帝大喜,于宫中宴请百官。
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据说太上皇心情非常好,与朝臣们把酒言欢,饮至兴浓还命人搬来自己的名琴,现场弹奏了一曲。
第二日,皇帝便下敕命奖赏有功之将领。徒祺宇被授命兵部尚书,掌京城守卫,赐珍宝无数,另加食邑五百户;李严封一等伯,赏金千两、银万两,另赐宅邸一座;林铮之前所犯过错一笔勾销,封为将军,另赐许多珍宝。林如海虽为文官,但其战争期间屡出奇谋,兼之坐镇后方调度粮草输送士卒支援作战,十分周到妥帖,对战争胜利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也被提为殿阁大学士,另有不少赏赐。
当日,礼部就送赏赐至各个府邸。
徒祺宇是其中身份最为高贵的,礼部之人自然不敢怠慢,第一个就把东西送去了。
林忆昔命人请点之后,赏赐了来人不少银子,命人在外面摆下席面好好招待。来人匆匆坐了会,边说还要往其他家去,告辞而去。
整个吴王府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丫鬟们个个奔走相告,都道王爷打了大胜仗,宫里的赏赐来了,如何如何体面,珍宝如何如何耀眼,形容的不知夸大了几分。至此,林忆昔的一颗心才算是彻底放下,俗话说人逢喜事神爽,她放下了心,觉得心情也好了很多。
林黛玉、如云都到她屋里贺喜,一些有体面的嬷嬷丫头们也都进来贺喜。
林忆昔命人将平日预备节下赏人小金银锞子都找出来,另把自己箱笼里往日积压下来不用的荷包也拿出来。针线房的人常常送来许多荷包,林忆昔用不了那么多,往往随手便放进箱笼,不过一年功夫,竟攒了有近一百个。
林忆昔平日不怎么看箱笼,前儿得闲,偶一查看,才发现还有如此数目众大的荷包。横竖自己也用不了,正想着这几日赏给丫头们用呢,没想到就遇见如此大喜事,倒是正好。
林忆昔命丫头们每个荷包里装一两个锞子,凡有来贺喜的,便赏一个。
凡是能进来贺喜的,都是府里有些体面的,统共也不过那些人,预备的荷包都没用完。
等众人都走了,林忆昔有些百无聊赖的歪在炕上翻书。
慧香走进来说:“王妃,可是累了,何不躺着歇歇,这些书本子什么时候看不行?”
林忆昔放下书,道:“慧香,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慧香捧着一个小巧的手炉,走来,塞在林忆昔手里,笑道:“娘娘找我何事?”
林忆昔道:“你拿钥匙开库房看看,我记得有几套上好的笔墨纸砚,还有不少名人字画、孤本兵书之类的东西,你都找出来,拿来给我瞧瞧。”慧香答应一声便带着几个丫头去了,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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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回来说:“娘娘,奴婢都找出来了,已经记录在册,请您过目。”
说着递上一个册子,又道,“东西太多,都搬到这来未杂乱,奴婢便让他们放在西厢房了。”
林忆昔点点头,翻开册子细细看了,又至厢房瞧了瞧实物,道:“很好。”说着凝眉沉思半晌,要了纸笔,细细又密密麻麻写了一个条陈。
然后才说:“慧香,你按这个单子拿齐东西,交给长史大人,这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让他给府中的清客们使。”长史管理的那些清客可是吴王府的智囊团,都是饱读诗书淡泊名利之辈,黄白之物打动不了他们的心,倒不如送些笔墨书画,既显高洁又让他们觉得窝心。
处理完这些,林忆昔照例去议事厅处理王府内务。
吴王府的主子虽然不多,但偌大的府邸,光是下人就三四百,每日大小也有几十件事。
早在管理内宅之初,林忆昔就从李嬷嬷里几个老仆人口中打听了王府各管事的脾气秉性,能留的则留,实在是中饱私囊心怀鬼胎或是勾心斗角太过的便打发出去,得留下不仅无益反而坏事,之后又制定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规矩,使得王府虽大,但行事井井有条,什么人管什么地方什么人该干什么,明明白白。
以厨房为例,除了一个总管事,另设两个副管事。
有时候总管事想不到的,两位副管事还能提醒一下,副管事没有想周全的,总管事也可提点一二。三人互相监督,谁都不准中饱私囊或是做些别的什么手脚,一人犯错,其余两位同样要受到惩罚。轻则卸下管事之位出去养老,重则便要看是犯得什么错了,万一是下毒谋害主子的重罪,凌迟诛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如此以来,各自都怕受到牵连,自然会时时刻刻盯着其他人,有丝毫蛛丝马迹便忙不迭的上报。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林忆昔怕厨房出问题,杨统军那虽然有人盯着厨房,但就怕百密一疏,再多一个监督程序,岂不是更保险?再说她也不是真的不讲情面,一些小错,可恕的也便恕了,真犯了什么原则性的大错,她也不会手软。
毕竟,她还要自己的小命呢。
当然,几位管事的人选也是深思熟虑之后而定的。
首先一定要绝对忠诚,厨房可不比别的地方,府里上上下下几百人的嚼用都出自厨房,万一有些手脚不干净的岂不大祸临头?其次得细心,每次外面买了新食材都要细心检查,做好饭还要细心检查,确保不出一点问题。
近期,因身子渐渐笨重,林忆昔已将大部分的管家权交给李嬷嬷,自己只处理些重要的李嬷嬷拿不定主意的事务。
因此,不过半晌功夫,林忆昔便将事务处理完毕,慢悠悠的踱着步子回正院。
在花园子里碰到雪雁低着头匆匆沿着回廊往东走,似乎是没看见林忆昔一行人,也不打招呼,径直往前走。林忆昔叫道:“雪雁,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呢?”
雪雁停住脚,眉头蹙着,扭头一看,忙笑着赶来请安,道:“王妃娘娘,奴婢就顾着赶回去给我们姑娘煎药膳呢,一时着急没看见您,罪过罪过!”
林忆昔问:“你们姑娘怎么了?”
雪雁道:“倒是没怎么,这不,如云姑娘给我们姑娘开的补身子的药膳,少一味人参,我们那里只有些碎参,不够用,奴婢去找李嬷嬷讨要,李嬷嬷倒大方,给了奴婢这么大一个。”说着把参举了举,足有半尺来长,须长顺直,布满小米粒状的珍珠点,乃是上好的野山参。
雪雁扯了扯嘴角,“李嬷嬷说这是一支百年的老参,我正说回去给我们姑娘煎了服用呢。”
林忆昔道:“怎么不告诉我?”说着便吩咐慧香去库房多找些人参,一并送去黛玉那。
慧香自然是拿了钥匙开库房找参,林忆昔却是同雪雁一起回到正院。
厢房内,林黛玉正在窗握了本书卷。看见林忆昔便忙扔下书卷,笑道:“王妃姐姐来的正好,我无聊的都昏昏欲睡了。”
“是么?”林忆昔拉住她的手,笑道:“我看你个小书虫看书看得听津津有味嘛。”
距午饭还有段时间,林忆昔命人摆了棋盘,同林黛玉对坐弈棋。二人你一子我一子的下着,都不甚在意输赢,只是打发无聊的时光而已。在现代的时候林忆昔总觉得工作忙,没有时间旅游追剧逛八卦论坛,可到了古代,闲的蛋疼,才觉得人生最可悲的不是永远有做不完的事,而是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却不知道如何消磨。
唉,若是子瑜在便好了,自己一定不会觉得无聊。
若是子瑜回来了,黛玉再住厢房就不合适了。但转念一想,子瑜回来,林如海不也就回来了么,到时候黛玉也该回林府父女团聚了。
不多时,慧香便捧了个小锦盒进来,里面装了好几根野山参,最小的也是二两。林忆昔吩咐她交给雪雁,林黛玉却觉得这几根参太过贵重,执意不肯,林忆昔好说歹说半天,她才勉强下。心里却在暗暗盘算,王妃姐姐虽然是好意,但自己不能如此皮厚,可,回赠何物呢?
王妃姐姐好像什么也不缺,心里纠结不已……
林忆昔看她皱成一团的小小粉脸,便知道她心里盘算什么。但她不明说,自己又不好挑破,只得转移话题说:“黛玉妹妹,你最近气色好了不少,可见如云的药膳效果不错。”她说的是真心话,如果说以前的林黛玉是个娇柔袅娜的病西施的话,现在立于眼前明眸皓齿、朱唇樱红、脸蛋也透着淡淡红晕的妙龄少女便是误落凡间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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