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贤妻难为/我和黛玉做闺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村漠漠
半天才妖妖娆娆的说:“臣妾听说陛下这几日身子不适,胃口不好,人也瘦了,委实心疼的很,亲手煲了山药排骨汤,想给陛下补补身子。”
皇帝不由再次抬眼看那向刘贵妃。
她今日穿着橙黄色宫服,一根浅粉色腰带勒紧细腰,窈窕身段尽显,妆容也比平日致几分。此刻她身子微微颤抖,小声抽噎着,眼泪顺着粉白的脸颊躺下,竟丝毫没有破坏致的妆容。
她很美,美得即使年过三十,妖媚之色比那妙龄的少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这还不足以让她长宠不衰,毕竟皇宫里最不缺的便是美女,比她美的并非没有。之所以能固守宠妃的位子多年,跟她于风月上的功夫分不开。就比如现在,一看到刘贵妃娇娇怯怯的样子,皇帝便不由想起她在床笫之间的功夫,一颗心便不由活泛起来,话也不由软了几分。
“有劳爱妃了,盛一碗给朕尝尝。”
刘贵妃得了此言,忙止了泪,给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个宫女上前跪下,一人高高捧了汤盆,另一人则捧了一个小琉璃碗并一个小巧勺子。
刘贵妃眉眼一勾,往皇帝那一瞟,早把皇帝勾的心荡神摇。她慢条斯理的挽了挽袖口,一手拿了琉璃碗,一手拈起小勺子,每一个动作都很优美,像是经过严苛的训练一般。她慢慢的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捏住小勺子,无名指和小指翘起,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一下一下的舀盆里的汤。
一边还不忘了娇柔做作的摆出各种媚*态,极尽挑逗之能事。
于是二人顺理成章的做成了好事。
事后,刘贵妃体贴的扶着皇帝的头,让累极也很快*活到极致的瘦削天子埋首在女子胸前最柔软的双峰之间休息。
“陛下对臣妾可还满意?”刘贵妃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男人的背。
皇帝“嗯”了一声,半天方道:“爱妃的身子实乃人间至乐之所,让人欲罢不能……”说着似陶醉似回味的舔了舔唇,“爱妃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出来,朕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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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贵妃对着绣着金龙的床帐,眉毛一挑,露出一抹得逞的冷笑。
果然,圣上还是原来的圣上,那个被自己迷得言听计从的圣上。承欢殿的那个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只是稍加勾引,这不是又乖乖上钩了?
想着,刘贵妃不由又得意几分,道:“陛下也太小瞧人了,臣妾跟着陛下难道是图陛下的赏赐不成?臣妾为的是自己的心。臣妾巴巴的在宫里望眼欲穿,陛下却只顾着承欢殿的那个,难道她能比臣妾伺候的好?臣妾也不敢奢求别的,只要陛下能多看臣妾几眼,遇事能多为臣妾想想,别让臣妾被人欺负了去,便是对臣妾来说最大的赏赐了。”
皇帝陛下含笑道:“你醋劲儿这么大?”
“臣妾可不敢吃醋。”
“还不敢呢?”皇帝道,“宫里就你最胆大包天。”
“还不是陛下您宠着臣妾……”刘贵妃看皇帝心情不错,便将之前斟酌好的一肚子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试探着问,“陛下,臣妾有一事不明,不知当不当问。”
皇帝嗯了一声,道:“说吧,朕恕你无罪。”
刘贵妃道:“以大秦律法,将领在外无旨不得回京,违者乃是重罪。可若是大军凯旋,将领擅自抛下大军,自己先进了京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皇帝一怔,突然猛地瞪眼,坐了起来。
刘贵妃忙跪倒榻上,道:“陛下恕罪,臣妾只是随口一问。”
“随口一问?”皇帝陛下拧了眉,“随口一问你怎么不问别的,偏偏问这事,边城凯旋大军即将抵京,你是不是听了什么消息,是谁,到底是谁擅自回京了?告诉朕!”
“这,这……”刘贵妃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半天才道:“臣妾不敢说。”
皇帝再三逼问,她似乎才不得不遵命开口:“臣妾听说,吴王几天前就已经回府了。以律,吴王该跟大军一同进京的,便是进了京也不能先回府而须先进宫向陛下复命,再去兵部交接兵符,参加宫里的庆功宴,然后才能回他自己的王府。可吴王却,却在没有任何旨意的情况下大摇大摆的回了王府,这分明是不把大秦律法、不把陛下你放在眼里啊!”
“孽子!”皇帝陛下猛地一捶床,连叫了几声“孽子”。
过了一会儿,冷静下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就算那孽子擅自离开大军回京,你长居深宫之中,又如何知道的?”
“臣妾是听皓儿说的……”话没说完,吓得忙捂住嘴,瞪大眼。
“皓儿进宫了?”皇帝的突然狠厉起来,眼露凶光。
“没有没有……”刘贵妃忙摇头。
“我看把朕的旨意当成耳旁风的是你们母子才对吧。”皇帝一把掐住刘贵妃的脖子,“你们上次给朕惹出那么大的事,太上皇指着朕骂的狗血喷头,就差要废了朕了。你们倒好,才几天就忘的一干二净,以为有朕帮你们遮掩就万事大吉了是么,忘了朕是怎么说的了!嗯?说,说话啊你!”
刘贵妃被他这一喝,加上脖子被勒住,喘不过气,吓得不住摇头,颤颤抖抖道:“陛下,陛下说让皓儿,禁,禁足王府,一个月,好好思过。”
“还记得就好。”皇帝松开手,缓缓搓揉着有些酸疼的手腕,“你也禁足吧,没朕的命令不许踏出殿门一步。”
刘贵妃觉得自己刚刚差点就被掐死了,猛然一获得自由,便大口喘气,即使这样做让她觉得喉咙很疼很疼。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本能的屏蔽了皇帝后来说的那句禁足她的话。
直到皇帝向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将刘妃拖出去!”
登时,一个看起来三十上下很白净身着总管服饰的太监便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稍小的太监。为首的太监总管叫吴孝,原是夏东升的干儿子,夏东升对他不错,有心提拔他,常教他一些日常服侍皇帝的小诀窍、找些讨巧的活儿让他干,也常让他在皇帝面前露露脸。
皇帝从前就对他印象不错,这不,夏东升一出事,就提拔了他来。
吴孝一招手,便有连个小太监一左一右拖住刘贵妃的胳膊,拉了出去,后面还有一个小太监匆忙捡起地上的衣裳跟了出去。
“吴孝!”皇帝叫了一句。
后者忙颠颠的跑过去,点头哈腰的问:“万岁爷有何吩咐?”
皇帝叹了口气,道:“你说女人怎么都是这样,蠢钝如猪。”
吴孝谄笑道:“还不是陛下太过英明,未看别人就都不够聪明了。以奴才来看,娘娘们个个都聪明灵巧,奴才便是十个脑瓜子也比不上一分。”
皇帝听了大为受用,笑道:“你倒是嘴巧。”
吴孝道:“奴才说的都是事实。”
皇帝又躺了会,便让吴孝伺候梳洗,又命他去传自己心腹的几个大臣,命他们好好查探一下吴王是不是擅自回京了。其实他心里也知道,便是真查出吴王回京的事,自己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可能真的处置他。
一则,太上皇不会允许,上次皓儿掳掠朝官之女企图毁人清白的事太上皇就已发雷霆之怒,再处置了吴王,自己这个皇帝也不用当了。
二则,吴王是此次大捷的功臣,处置他,将士们岂不寒心?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竟然快一点了,过得好快,尤其是晚上……
☆、第65章
调查报告很快被送至御案之上。
皇帝陛下阅毕,握了握拳头,终究没做什么行动,心里却暗暗又给徒祺宇记上一笔,恼他不把自己这个君父放在眼里。想起这个众人眼中十分出息且有天命在身的儿子,他也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何感想,就算最初因为不喜老四的生母连带对老四也不算多亲热,但起码是不讨厌的,甚至还曾为其出生的不凡而沾沾自喜过。
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大概就因为这小子自小被太上皇接到宫里教养,养出了几分睥睨天下的威严,连看自己这个生父的时候也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威势吧。
当时自己虽然已被立为太子,但大臣们心里无不以为他是沾了儿子的光。
尤其是当时颇受皇宠的幼弟忠顺王,每次见了自己,面上虽然十分亲热,眼里却透着不屑,倒是跟老四打得火热。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吧,他越看自己这个儿子越不顺眼。这个儿子,除了将他这个老子反衬的一无是处之外,似乎没有别的作用。倒是另一个儿子皓儿自小喜欢黏在他身边,父王父王的喊个不住,十分乖觉可爱。
皇帝陛下知道自己不受太上皇喜爱,以往所表现出来的隐忍和孝心也在登基为帝后膨胀的虚荣下渐渐露出本质,想补救只怕也来不及了。
即便如此,他仍是不甘心,不甘心被废或是只做一个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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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实的帝王。
因此,在太上皇面前,皇帝陛下越发小心翼翼。
“儿臣拜见父皇!”他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在太上皇叫起后赐坐,他并不坐,只是垂首束立,道:“儿臣刚刚获得奏报,说大军已抵达京城郊外,主要将领明日便要进宫献捷,儿臣已命有司备下酒宴,父皇好歹过去看看。”
太上皇道:“此乃我朝一大喜事,自然要去的。”
皇帝闻言,似乎十分高兴,打拱道:“父皇肯赏脸,是儿臣等的荣幸。”说着整了整衣衫,又道:“知道父皇一向疼爱小辈,宇儿一走几个月,想必您心中必然十分挂念,何不今儿便将宇儿召来,父皇您见了高兴,儿臣也放心不是。再者宇儿媳妇怀着皇嗣,这可是宇儿的第一个孩子,他心中必然也十分挂念。正好将宇儿媳妇也召来,让他们小夫妻团聚团聚,其挂念之心,岂不是一举三得?”
太上皇没想到他主动提出召徒祺宇进宫之事,盯着他看了看,见他面上十分诚恳,只是不知心里怎么想。太上皇摆摆手道:“难得你想的周全,只是几个月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一天,还是罢了吧。”
皇帝又说了会儿闲话才走。
太上皇一招手,从黑影里挑出一人,一身玄色衣衫,十分干练。
太上皇道:“你去告诉吴王,今晚务必返回军营。”
那黑衣人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却说皇帝陛下回到自己的神龙殿,便叫来吴孝,附耳嘱咐他几句。吴孝听罢点头不止,弓着身子退下了。不多时,带了一个人回来。那人一身紫袍官服,见了皇帝便要下跪,被皇帝一把拉了起来,笑道:“内弟快礼!”此人便是现任从一品纳言萧衡,他娶的是皇帝陛下的胞妹荣寿公主,女儿便是湖阳郡主萧珠儿。
皇帝让座,萧衡忙道:“不敢不敢!”
皇帝道:“都是一家人,内弟休要过于拘礼。”
萧衡这才再三告罪,在一小凳子上坐下。皇帝随便问了几句公主、外甥女外甥可好的话,萧衡都一一回答。皇帝又问:“兵部的事你可都交接好了?”
萧衡原任兵部尚书,正二品,前段时间太上皇突然提拔他当了从一品的纳言,把兵部尚书的职位给了徒祺宇。萧衡虽然品级上升了一级,心里却委实高兴不起来。兵部尚书主掌兵部,大权在握,纳言虽然听起来是从一品,算是十分显要了,却是个虚职,没什么实权。
萧衡道:“回陛下,差不多了。”
皇帝心道,恐怕还差得多吧。兵部尚书当得好好的,突然被明升暗降,你个老狐狸不心怀怨恨,会肯乖乖交权?
想着,皇帝笑着一招手,吴孝早带人抬着几个大箱子进来。
“朕新得了几样宝贝,据说都十分难得,你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帮朕把把关,看看是否如此?”
箱子一掀开,珠光宝气扑面而来。
萧衡瞬间瞪大了眼,他的贪财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明明家财万贯什么都不缺,但见了好东西就是移不动眼。
“这,这……”萧衡哆着嘴,话都说不利索了,“陛,陛下,这些都是宝贝啊!”
“是宝贝就行。”皇帝陛下挑挑眉,道:“一会子你带走,给外甥女玩去罢。”
再贪财萧衡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皇帝不会无缘无故给他这么多宝贝,吓得忙趴在地上叩头,道:“臣不敢臣不敢……”
皇帝陛下睨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吩咐吴孝:“一会儿你亲自盯着好生送到公主府去。”
“陛下……”萧衡睁大眼,满脸惶恐。
皇帝笑着扶他起来,仍按他在凳子上做好,问:“外甥女也大了吧,可许了婆家?”萧衡忙摇头,皇帝拍拍他的肩,笑道:“你看皓儿如何?”
萧衡想了想,说:“楚王殿下风流倜傥、足智多谋,自是极好的。”
“你满意就好。”皇帝陛下捻须而笑,大手一招道:“吴孝,传旨,册立荣寿公主与纳言萧衡之女为楚王正妃,即刻命钦天监测算黄道吉日成亲。”
“陛下,这,这……”萧衡有些懵,怎么突然就扯到女儿的婚事上了。
皇帝陛下却是很哥俩好的拍了拍萧衡的肩膀,道:“以后朕同你便是亲家了。”
皇帝陛下金口玉言,这便是无转圜的余地了。萧衡看了看满满几大箱子的金银珠宝,暗道这买卖做的不亏。回到公主府,将此事禀明公主,公主倒未曾说什么,女儿却大喊大叫起来,死活不肯嫁给楚王,说楚王粗陋好色,为人所不齿;还扬言自己心系吴王,便是做侧妃也心甘情愿,顺便把他这个当父亲的也骂了个狗血喷头。
萧衡气得浑身乱抖,伸手要打,被公主喝止。
萧珠儿赌气回了自己的小院,萧衡气得抱怨:“哪有这样的大家闺秀,满口说自己心系一个男子,没羞没臊的,这话要是传出去一句,我也没脸见人了。”
荣寿长公主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怎么劝服女儿为要。”
她常日家参加京中各达官显贵府中的应酬,心里清楚外头已经有些关于女儿不好的传言,什么没有教养、任性蛮横、口无遮拦、不像个大家闺秀之类的,心中也十分懊恼,暗悔从前纵她太过。她堂堂公主之尊,高贵了一世,怎么可能让女儿做个侧妃?
如今年长的四个皇子均已成家,五皇子早逝,其余皇子又还太小,合适的也只有六皇子楚王一人。再这么蹉跎下去,以珠儿的性子,名声早晚坏透,到时候恐怕连普通的贵族之家也不齿娶她为妻。
所以,楚王,珠儿她便是不嫁也得嫁。
却说,吴王府。
林忆昔打发人给徒祺宇找衣服,预备他晚上出城的时候穿。
林黛玉早在徒祺宇回府的第二天便拾了东西告辞回了林府,一则有徒祺宇在,她再同林忆昔住在一处不方便,二则其父林如海马上便要回京,府里多少还要拾打扫一番,她得亲自盯着才放心。
慧香、菱香两人并排站着,手里一人撑着一件袍子。
林忆昔盯着慧香手中的那件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看了片刻,微微摇头道:“不好,太鲜艳了些。”
又看了看菱香手中的杏黄底团花刻丝袍子,又嫌太新了,说穿出去不像是刚从战场经过长途跋涉回来威武的将军,倒像是哪家招蜂引蝶的浪荡小公子。
慧香又一连拿出几件,林忆昔都不甚满意。
慧香道:“娘娘,您想要什么样的,您好歹说出个大概来,奴婢按您说的样找。”
林忆昔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样来,便道:“你把衣裳箱子搬来,我自己找。”
慧香答应一声,果然带着几个丫鬟出去,回来的时候身后又跟了几个婆子,抬着三只大箱子。林忆昔命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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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香打开,自己一件一件挑里面的衣裳,最后挑了件靓蓝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袍子,又命拿来裁缝处新做的那件玄色刻丝鹤氅,亲自给徒祺宇穿上。
徒祺宇笑着执了她的手,丫头子们都极其有眼色的搬着箱子退下。
“晚上你自己睡,记得多盖床被子,窗子都要关紧,别吹了风。”
林忆昔好笑道:“伺候我的人一大堆呢,怎么就会吹了风了?再说屋子里烧着铜炉、铺着火道,便是外面冰天雪地,里头也是温暖如春,哪里就冷着我了?”
徒祺宇道:“虽如此,我还是不放心,忍不住就想多嘱咐你一句。”
林忆昔笑道:“你怎么如此婆婆妈妈。”
“小没良心的,你还笑呢!我也只有在你面前才如此。你知道吗,一刻看不见你我心里就不安,怕你吃不好睡不好,怕你遇到危险。”想着徒祺宇不由叹一口气,接着说,“只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觉得你是安全的。昔儿,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林忆昔压下心头的感动,用一种尽量轻快的语气嗔道:“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呢。”
☆、第66章
庆功宴在兴圣殿举行,场面十分宏大。
太上皇、皇帝并排坐于主位,阶下是各文武大臣,最意气风发的当属此次大捷归朝的各将士们,从将军到校尉,足有数十人来参加宴会,乌压压坐了一大片,豪爽的碰杯声此起彼伏。
徒祺宇坐在东手,右边是忠顺王徒靖,左边分别是大皇子赵王和三皇子燕王。二皇子自小体弱多病,很少进宫,这次也是托病没来。四皇子楚王尚在禁足之中,自然也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
至于其余皇子,尚在幼年,也不会来。
“宇儿,战场好玩吗?”忠顺王徒靖曲起手肘碰碰徒祺宇,笑嘻嘻的问。
徒祺宇端起一杯酒轻轻晃了晃,想着昨晚林忆昔一再嘱咐他莫要多贪杯的话,嘴角不由浮出一抹笑。想了想,不由缓缓放下酒杯,看了忠顺王一眼,淡淡的道:“皇叔,战场可不是玩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耳边只听得见‘嗖嗖’的箭羽声,一不小心小命儿就丢了。”
徒靖一仰脖子饮干杯中美酒,屁股挪过去,揽住徒祺宇的肩膀,道:“你当我怕啊?我又不是没带过兵,没上过战场,我上战场的时候你还流着鼻涕跟在嬷嬷屁股后边牙牙学语呢。”
“自然不是。”徒祺宇笑着把他往旁边一推,掰开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道:“听皇祖父说皇叔打小便最喜欢打打杀杀,带兵也很有一套,小侄以后还要多想皇叔讨教讨教呢。”
看着被甩开的胳膊,徒靖撇撇嘴,暗道:还是这个怪脾气!
“你们俩说什么话呢?”太上皇突然插嘴,笑着看向徒祺宇徒靖二人。他面容很和蔼,手里端着金樽美酒,头发虽已经花白,眼睛却很有神,看起来神抖擞的,红光满面。
徒祺宇道:“皇祖父,皇叔问孙儿战场上的见闻呢。”
徒靖也起身道:“是啊,父皇。”
太上皇一听来了兴致,笑道:“什么见闻,说来让朕也听听。”
徒祺宇打了一个拱,笑道:“不过是孙儿的一些见闻罢了,不值一提,皇祖父若想听,明儿孙儿进宫,好好跟您说道说道。”
这时殿中一个高大的将军突然站了起来,似乎是喝多了酒,他的便是站起来也是摇摇晃晃,似乎随时能摔倒似的。
那将军向前一步,先是踉踉跄跄的跪倒行礼,然后大着舌头道:“太上皇陛……陛下,您不知道,吴王殿下可是这个……”说着他翘起大拇指,重重的点了点头,看向徒祺宇,“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吴王您别生气,一开始包括我老李在内的许多将士对您都是不服气的,我们想啊,您这个长相,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哪里是个能上战场杀敌的料儿,可……到了最后,我老李”
说着他重重的拍了拍胸脯,“我老李和……和众将士都是对您心服口服的。”
“太上皇您不知道,吴王殿下带着兄弟们打了很多硬仗,每一次都是冲在最前面,跟我们一起长途奔袭,一起忍饥受冻。就说那次突袭碎木桥,长途奔袭三天,每天至少行军五六百里,还要与偷袭的敌军周旋,三日未曾解甲,两日不曾睡觉,最后一日连口水都没喝。兄弟们累得连马背都快爬不上去了,都劝王爷歇歇再走,王爷执意不肯,终于在第三日的时候赶到碎木桥。敌人正要炸桥,再晚一步,就让那些花容王族都跑了。”
他这里说的意气风发,早又有另几个将军见太上皇感兴趣也都起来说徒祺宇在战场上的事。
其中一人提起徒祺宇和林铮一起侦查敌情差点被花容国兵士杀害之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上皇盯着徒祺宇,虽然知道徒祺宇无事,但从他的脸上还是能看出一些难掩的担忧,或者也可称之为后怕。
徒祺宇起身道:“是这样的,父皇。儿臣同林铮一起带少量随从扮作斥候去考察周围的地形,绕着敌人的营地转了大半日,又困又乏,便在一处草木茂盛之处休息。当时在场的几人都睡着了,不巧一队五十人左右的敌兵游弋至我们休憩之处,恰巧发现了我们拴在树上的马,幸亏林铮机灵,一下就醒了,将孙儿等叫醒。彼时敌兵已距孙儿等不足五十步,而孙儿身边算上林铮也只有四个人,孙儿当时就想必定有一场恶战要打。”
太上皇脸色凝重,在场众人也都听住了,个个凝神侧耳。
徒祺宇淡淡扫了在场众人一眼,不负所望的接着说道:“不料此时,林铮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手执长槊,挥舞的天花乱坠一般,不消片刻就将数人斩杀于马下。孙儿及另外两名侍卫也急忙冲过去,彼时敌兵已经慌了神,个个战战栗栗不敢上前,有的干脆扔下兵器便跑,孙儿等这才安全脱险。”
太上皇听罢唏嘘一回,便叫林铮上前。
林铮行了大礼,太上皇叫起,又让他上前抬起头仔细瞧了瞧,见其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生得风姿俊秀、威武不凡,心里十分喜欢,因笑道:“两年不见,你倒是长成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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