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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众人都大惊,互相看了看,太后看向那张纸的目光更是有些忌讳,叱骂道:“大胆!谁把这种东西带到皇上寝宫的?!”
宫女太监们齐齐跪下,半晌都没人说话。
太后身边的嬷嬷忙去请来贴身服侍皇上的大太监,那太监也忙跪在地上,道:“奴婢失职,望太后恕罪。可否让奴婢仔细看看那物,或许能辨认出来。”
太后点了点头。
太医将那物放到他面前。
太监看了看,想了想,道:“启禀太后,这张纸若是奴婢没有认错的话,是那个漠国右丞江陵子送给皇上的。”
陈飞卿一怔,忍不住走上前去,劈手夺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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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纸。这纸看起来倒是平淡无奇,上面确实是傅南生与皇上的字迹,除了隐约有些怪异的香气外,便没有其他异样之处了。
太监看了看他,又看向太后,道:“皇上与江陵子一见如故,偶尔会写些对子或诗词传递,也会互相出些题给对方作答。这封信是奴婢亲自从驿馆带回来呈给皇上的,皇上为了接上这词想了很久,因此奴婢很有些印象。”
太后骂道:“糊涂东西,外面的东西也敢随便递给皇上?!”
太监忙磕了一个头,颤着声音道:“奴婢知罪,请太后赐奴婢一死!”
太后皱着眉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声气:“罢了,你又如何能知道。可死罪可,活罪难饶,你先去照顾皇上,待皇上醒来,他的人,他自己处置,哀家不为他代劳。”
太监双目含泪,又磕了一个头:“奴婢谢太后圣恩。”
说完,他便膝行着一路后退,到了门口才起身,擦了擦眼泪,朝寝宫里回去了。
第42章
陈飞卿仍旧拿着那张纸,半天没回过神来。
宁王喝道:“陈飞卿!太后叫你!”
他这才回过神来,茫然地看向太后:“太后?抱歉,我……”
太后问他:“你想说什么?”
陈飞卿摇了摇头:“我无话可说。”
太后看了他一会儿,道:“哀家记得,那野参也是这江陵子所赠。”
陈飞卿点了点头。
太后看了一眼宁王。
宁王道:“此事尚且不能下定论,那江陵子毕竟是漠国使者,我们不能贸然将他抓起来问罪。何况这药性相冲的道理说起来是很隐晦的,他若一口咬定他毫不知情,我们也没有办法。”
太后道:“可就这样放过他?”
宁王道:“太后无需着急,臣弟会寻个借口令人把持住驿馆,只是这些事都不得不在私底下做,千万别公之于众。”
太后点了点头,忍耐着道:“都拜托给宁王了。先帝只有皇上这一条血脉,哀家与皇上孤儿寡母,如今也没有别的依仗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看,皇上的身体又若皇上有个万一,哀家哪有脸面去见先帝和列祖列宗。”
宁王劝道:“太后莫太伤心,太医治得及时,想必皇上福气深厚,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交给臣弟去做,太后放心吧。”
太后点了点头,又朝陈飞卿道:“飞卿,你也无需过于自责。你与皇上二十年交情,哀家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只不过你,唉,你这孩子向来心宽,难被人蒙骗,也说不得,皇上那么细心的人也被骗了,难怪你。”
陈飞卿仍然站在那里没动。
太后只当他仍在自责,也没心思多劝慰他,起身朝寝宫里去继续看望皇上。
待太后进去后,宁王道:“飞卿,此事你不要管,也不要出面与傅南生对质,这是本王的事,从今往后都不需要你再插手。”
陈飞卿终于开口,脑袋里面有些乱,一时冲动,哑声道:“这是我和他的事。”
“胡闹!”宁王喝道,“你自己回去想清楚,若你胡闹,我跟你爹说去。”
陈飞卿一听宁王摆出他爹来,便逐渐地冷静下来,道:“好,我回去想清楚。我不会去找傅南生对质,但此事我私底下会去查。”
宁王皱了皱眉:“随你的便。”
陈飞卿回到家中,逮着鲁鼎,道:“你再去驿馆一趟。”
鲁鼎不耐烦了:“刚去了又去?他没事,死不了,死了是为民除害。”
陈飞卿道:“这次真是正事,你去他房里帮我找一个气味。”
鲁鼎见他神色严肃,也严肃起来:“什么气味?”
陈飞卿从香囊里掏出一张叠在一起的纸,递给鲁鼎闻了闻,却不展开。
鲁鼎只闻了一下,便震惊地道:“你哪来这东西?”
陈飞卿见他神色,追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气味?”
鲁鼎道:“尸油的味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漠国那边有巫蛊以此为生,他们将人抓去活活烧死,炼制出尸油再混之以其他材料,传说涂在女子身上能保青春永驻,而男子若服用则长生不老。不过也有别的用途,什么续命借命,再差也是包治百病,这些传言太多了,说什么的都有,都是些邪门歪道,不弄死人就不错了。
你怀疑傅南生用这东西保养啊?我跟你说,他如果真用这玩意儿我一点也不奇怪,不过我去见他,倒有一句说一句,没闻到这味道。这玩意儿恶心透了,我绝对认不错这味道,哦,对了,傅南生身上没有,不过苟珥用过,所以以前我隔几里地都能闻出他身上那狗味道,丫变态,现在倒是好像没了。”
陈飞卿问:“苟珥会炼尸油?”
鲁鼎道:“应该不会吧,这玩意儿相传是至阴之物,得女人来弄,苟珥我怀疑是买的,所以他总缺钱,这东西死贵死贵还不一定买得到。对了,你从哪儿弄来这东西?”
陈飞卿道:“我暂时不能说。”
鲁鼎点点头:“那就别说吧,我也不是很好奇。”
陈飞卿又问:“若不涂在身上,只是服用,你还闻得出这味道吗?”
鲁鼎拧着眉头想了想:“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苟珥是涂在身上的,也不知道他吃不吃,这东西真吃下去还真是需要勇气。怎么,你怀疑苟珥现在改成吃了?”
陈飞卿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随口问一下。多谢,我还是先一个人想想吧,有些事儿比较乱。”
鲁鼎点头,正打算走,却又记起来另一件事儿,叮嘱道:“对了,你别烧了这纸,若要毁掉的话,人离远点儿,别闻,这东西这么闻着还没什么,烧着了味道重,容易让人有瘾,就跟那什么神仙散差不多,但是听说比神仙散更邪门更厉害。”
陈飞卿一怔:“若有了瘾,会怎么样?”
鲁鼎道:“有了瘾就离不开啊,发作的时候挺难受吧,具体怎么难受我也不知道,都是听人说的,估计也没几个能活下来讲真实感受。”
陈飞卿想了又想,道:“你说,傅南生会不会是被苟珥用这个东西控制住了?”
鲁鼎一怔,随即道:“我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但也很可能他俩是狼狈为奸,看你怎么想了,当然我想你应该还是觉得你那小南天真可怜值得同情,你醒醒吧,我还觉得苟珥是被他控制住了呢。以前苟珥是讨人厌,至少脑子还没这么大坑。”
陈飞卿摇了摇头:“不管你怎么说,先去把此事弄明白。”
鲁鼎点了点头:“行,那我去了。”
等他出去,陈飞卿叫来陈树,将刚才鲁鼎所说告诉他:“你去告诉宁王,苟珥用过这尸油。”
陈树领命而去。
陈飞卿还是到了驿馆,他趁着夜色趴在房顶上,看鲁鼎和傅南生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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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里有些愧疚,是对宁王的愧疚,明明是口上答应了宁王决不再亲自来见傅南生,可实在是忍不住。
此事虽然在宁王的嘴里说起来是与陈飞卿毫无干系,可仔细想想,却实在难逃干系。
他与傅南生之间,总觉得是难逃干系,真是莫名其妙。
屋内,鲁鼎端着茶并不想喝,和傅南生东拉西扯。
傅南生找了个借口屏退左右,笑了笑,很坦然的道:“鲁大哥既然来了,想必是有要事问我,请尽管问,若我能说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我不能说的,还望鲁大哥见谅。”
这些时日来,傅南生总是这么一副坦然的样子,诚恳得不得了。鲁鼎便越发觉得该早日解决这个麻烦。
他也笑了,道:“你说得好像我很功利似的。”
傅南生摇了摇头:“鲁大哥为人豪爽,我绝无此意。只是我不知道为何突然在驿馆外多了许多官兵把守监视,难有些怀疑出了事,并且还和我有关系。鲁大哥,我和您无所谓说假话,您以前就听我说过,我就是想求功名利禄,可我在中原并无机会门路,只好投奔漠国。然而我始终是被你和少爷救下来的,若没有你们,我不会有今日,以往我性情乖僻,这两年才逐渐了解你们的良苦用心,我也想像你们一样,做一个对社稷对百姓有用之材。但毕竟现在还是食漠国俸禄,有些事我也不得不做,但至少请你相信,我绝不会做对你们不利之事。”
傅南生说得情真意切,鲁鼎几乎就要信了如果老子傻的话。鲁鼎心道。
鲁鼎也情真意切地道:“大哥说你懂事很多了,我也真心为你高兴。中原与漠国如今交好,你在漠国做事也能多看顾着去那里的中原人,也不是件坏事。你不必多心,你自幼在京城长大,也知道京城是天子脚下,难三天两头就戒严,都是正常的,想必不是针对你。我今日过来倒还真是有件事想要问你,但也有点为难,所以才一直犹豫着没说。”
傅南生问:“何事?”
鲁鼎想了想,问:“你和苟珥,究竟是什么关系?”
傅南生一怔,讶异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眼神便闪烁起来。
鲁鼎直直地看着他,也不催,等着他回答。
傅南生在这样的目光下渐渐的越发难为情起来,呐呐的道:“苟大哥,他对我很好。”
鲁鼎笑道:“我就是看他对你很好,所以有此一问。其实吧,这也是大哥让我问的,你知道大哥这个人,把你当朋友,也觉得你身世坎坷,难多些关心,他还天天催我心娶媳妇儿呢。苟珥是什么人我们很清楚,可你跟他的关系,我们就看不太清楚了。”
傅南生低着头喝茶,喝了几口,仿佛下了决心似的,才道:“我和苟大哥也很好。”
鲁鼎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想到他竟然会顺着这个话头认下来。
傅南生说出这话来,像是脱去了很大的包袱,抬眼看向鲁鼎,笑着道:“我知道苟大哥在你们的眼里或许不是很好,可我自己也很不好,难得有你和少爷尊重我照顾我,但苟大哥,苟大哥他对我是另外的照顾。”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又喝了一口茶:“从来没有人那样爱护过我,他还愿意为了我金盆洗手,我……”
鲁鼎观察着他的神色,笑了笑,没说话。
傅南生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多了,越发难为情,却还是鼓着勇气道:“我知道这有悖人伦,所以我也不敢让别人知道。可你和少爷若实在想知道,我也不想说谎。”
鲁鼎摆了摆手:“你真的不用多心,我们也就是关心你,这事儿不算什么大事,你俩真心在一起也是好事,我们也就放心了。”
屋顶上的陈飞卿的心情越发复杂起来。
他不是没猜想过傅南生与苟珥的关系,确实也怀疑是苟珥强迫傅南生,但如今听傅南生竟然坦然承认了,心里反倒更莫名不知所以。
苟珥那个人吧,武功倒是不错,除此之外还真没可取之处了,傅南生怎么就哦,傅南生刚说了,苟珥对他好。
哪里好了啊?当初还追着想杀他呢。
还是个不知道为什么要涂尸油这种邪门儿东西的人,想想也不好受啊。
陈飞卿腹诽着。
他转而又一想,怪不得此次回来后,傅南生变了那么多,又三番五次解释不再对自己抱有什么想法,原来竟是真的?
陈飞卿想来想去,又觉得傅南生可怜。
他以往倒是听过这样的事,京城周围有一人曾被山贼土匪类的人掳去了许多年,好不容易被救出来,反倒舍不得那山贼土匪,竟还在那山贼土匪伏法后殉情了。
当时有好一阵子都在传这件事,一些人感慨情之为物,一些人骂不知羞耻,还有一些衙门里办多了案子的老人说这是被掳得久了,神志被骗去了,是常见的事。
此时陈飞卿想起来,倒觉得有点类似。
傅南生自幼在烟花之地被养大,心性敏感,当初说爱上自己也不过是自己对他好一点,其实也没觉得有多好。苟珥倒是个老江湖了,鬼晓得使些什么手段,说不定那腿受伤也跟苟珥有关系,不过是傅南生不敢说罢了,又或者是被哄骗着不说。
想了又想,陈飞卿觉得,傅南生这一生确实是可怜,若他像郑小少爷那样被家里众星拱月养着宠着,现在应该会是个温文儒雅的小公子,可惜造化弄人。
第43章
屋里鲁鼎又寒暄了一阵子,就起身告辞了。
陈飞卿没有跟着离去,反倒跟着傅南生和苟珥换了个房顶继续趴着。
他听见傅南生低声对苟珥道:“我看外面守着的人确实是冲着我来的,你去查一查京中是否出了大事。再去想办法探一探小王子,他如今在安国候府不出来,大王子催问得急,总要给个回话。”
苟珥道:“嗯。”
傅南生叹了一声气,道:“不过你也别操之过急,安国候府守卫森严,不比皇宫差,千万别打草惊蛇。”
苟珥问:“如果有机会,要不要下手?”
傅南生略一沉吟,道:“不可。大王子虽然夺位心切,但他并不想杀小王子,至少,不能是你我所杀。除非,杀他的人是宁王。”
陈飞卿听得皱起了眉头。
虽然傅南生多次说过,他如今是为漠国做事,难会有些地方起冲突,可这些时日来,他每每都倾向于中原,所以乍一听到这些事,陈飞卿有些不太舒服。
他想了会儿,还是释然了。各为其主,这也是傅南生的选择,总不能逼着傅南生叛离漠国。
只是听傅南生话中意思,似乎是想杀掉小王子,并且嫁祸给宁王。
但他又说大王子并不想要小王子的命,为什么傅南生要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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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
那漠国王城里被刺杀的那些主和派,同样是嫁祸给宁王,难道也是傅南生和苟珥下的手?
陈飞卿飞快地思索着。
屋里傅南生和苟珥已经没再说这些事,苟珥给傅南生拧了帕子擦脸,又道:“你有半个月未用药了,今晚吃一颗吧。”
傅南生应了一声。
陈飞卿正打算离去,忽然停在那里,又认真地闻了闻,那味道格外熟悉,就是尸油的味道。这尸油的味道乍一闻起来是很隐约的,但细闻起来就会发现它很绵长,其实是很浓烈的气味,可以飘散得很远都不断掉。
他从瓦缝间看进去,只见苟珥倒了一杯水给傅南生,将手中小瓷瓶里的药丸也一并递给傅南生。
傅南生接过药丸,却有些迟疑。
苟珥问:“怎么了?”
傅南生道:“没事,只是这药丸每次吃了都有点不舒服。”
苟珥道:“这是活血的药丸,你的腿虽说暂时没有办法治,至少不要让它僵化下去。”
傅南生点了点头,将药丸吞下去,喝了口水,便躺回床上,盖着被子合眼休息了。
那股子尸油的味道渐渐地没了,苟珥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傅南生。
傅南生闭着眼看不见,可陈飞卿却在闪烁的烛光间看到了苟珥那阴森莫测的神情。
陈飞卿愣在那里,不自觉的攥紧了手。
皇上在太医的调养下逐渐地恢复了过来,而陈飞卿派去驿馆监视的人也回来禀报情况:“属下查过傅南生平日所用墨汁,确实都有那股味道。”
陈飞卿问:“傅南生难道没觉得有不妥之处?”
那夜里他看着苟珥将带有尸油味道的不明药丸喂给傅南生吃,并对傅南生声称那是活血的药。若傅南生当真只是受到苟珥的蒙骗,那他不可能不怀疑墨汁里也有同样的味道。
尸油的味道不算冲人,甚至还有股奇异的隐约的香味,然而那到底是一股奇异的味道,傅南生自幼生长在脂粉堆里,不太可能注意不到这一点。
因此陈飞卿一时还把握不准究竟该不该怀疑傅南生。
那下属道:“他并没有多问什么,似乎习以为常。”
陈飞卿心中微沉,想了想又问:“墨汁是哪来的?”
下属道:“苟珥研磨的,他往砚台里还加了一点东西。”
陈飞卿一怔:“加了什么?”
那下属道:“正是有着您让属下查的那个气味的东西。”
陈飞卿追问:“傅南生知道吗?”
下属道:“应该是知道的,苟珥有时候会当着他的面倒进去。”
陈飞卿又问:“傅南生丝毫没有疑问?”
下属道:“没有,他习以为常。”
陈飞卿摆摆手:“我知道了,你继续去盯着。”
那下属点点头,退了出去。
陈飞卿觉得此事必定是存疑的,那夜里看起来傅南生似乎是无辜的,他只当这气味是寻常的活血药,然而苟珥当着他的面将同样气味的东西加入墨汁里,他就不会有任何怀疑吗?
陈飞卿转念一想,又想得通了。即便傅南生存疑,但说不定是很久以前就问过了,若现在突然才来问,那才显得刻意,倒像是刻意要摆脱嫌疑给自己听了。
这样一想,陈飞卿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但无论如何,他想知道真相,但他却想不出该怎么去得出这个真相。难道直接去问傅南生吗?
陈飞卿摇了摇头。
或许宁王和鲁鼎都说得没错,他花了太多的心思在傅南生的事情上面,但这件事如今已经不归他管,那这些心思就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就在各人的表面上都沉寂下去时,公主做了一件事,她跑到太后面前去求着解除婚约。
太后当然不肯,并且坚决不肯。
公主没料到她竟然会这样坚持,一时情急,拿绝食要挟。
太后正为皇上的事操心,被公主这样一闹也来了气,当着满宫的宫娥太监道:“让她绝!谁敢给她送吃的,哀家就让谁跟她一起绝!”
公主一下子慌了,却也被逼上了梁山下不来,只要硬着头皮绝食。但她自幼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只绝一天就晕了。
皇上刚刚好一点,刚刚能起身走动,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差点就当场跟着晕了。
他稳了稳,请来太后,为公主求情。
太后却仍然很坚持,屏退闲杂人等,苦口婆心地劝他:“婷儿一向很乖,如今竟然敢这样做,怕不是有人在怂恿她。哀家也打听过了,她似乎对那个江陵子很有好感。皇上,这个人,哀家觉得是不能留了。”
皇上笑道:“婷儿也跟朕谈过此事,她并非是为了傅南生,朕也很明确的告诉过她,朕是不会答应她和傅南生的事的。她这样一闹,恐怕也只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朕。她对飞卿和朕有所误会,朕解释她也不肯听。”
太后反倒笑了笑:“皇上与飞卿走得近是件好事,安国候毕竟是重兵在握,他与宁王缺一不可,缺了谁,朝中都不会平也不会稳。不过皇上和飞卿走得也确实是太近了些,婷儿单纯,外头人说些什么,她都容易信,那些话让人说多了也不好。”
皇上道:“那些话朕听了都好笑,母后别信就行了。”
太后的目光却有些意味深长,半晌才道:“不说飞卿了,说说那个江陵子吧。”
皇上道:“尸油一事朕想过,若说是江陵子做的,那未也太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了。”
太后道:“也可能是故意让人这样觉得的。”
皇上点点头:“母后说得有理,朕往后不会再和他多来往了。”
太后问:“就这样?”
皇上道:“他是漠国的官,朕现在也只能这样做。”
太后捻了颗果子,道:“皇上前段日子和他来往得很亲热,又是为何?”
皇上一怔,但很快便恢复了常色,笑道:“以往听皇叔和飞卿甚至婷儿总提起他,觉得这人挺有趣的,又见他长得实在是漂亮,说话也有趣,打发时间罢了。”
太后回了宫中,越想越觉得额头疼。
陪了她许多年的嬷嬷见她这样,便屏退了左右,替她按着额头,等她开口。
果然过了不多久,太后便叹了一声气,问:“上次让你们去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嬷嬷低声道:“小侯爷确实是在暗访各地的花街,想要找一个年约四十的烟花女子。”
太后冷笑了一声:“哀家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儿子,他却从小到大都要拆自己亲娘的台,有时候还真怀疑是不是抱错了。”
嬷嬷安抚她:“皇上自幼心善,对您也是一片孝心,您千万不能那么说。”
太后又叹气:“他若真有孝心,何必再去找先皇的”她停了停,道,“那个江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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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底细查出来了吗?”
嬷嬷道:“查了,看起来并不像皇上要找的人。”
太后敏锐地问:“看起来不像?”
嬷嬷犹豫了一下:“奴婢也是猜的,虽然年岁大约是对得上,然而却查不出哪里不对劲,江陵子的娘确实是花街的人,江陵子也确实是父亲不详,然而派人去查过他娘,他娘不过是个一般的老娼妇,没有任何起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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