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羽小飞
他立刻挑眉,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京城这边一向是我出面,所以沈夫人知道我是主子的亲信。”
初一迟疑片刻,终于还是说道:“前些日子,她私下里向我托付过一件事,说主子喜欢上了一个叫林可的人,让我好生劝一劝。”
初九更疑惑了:“主子有喜欢的人了,这不是好事么?”
初一深吸了一口气,幽幽道:“林可若是个女人,那自然是件好事。”
听着他的语气,初九慢一拍想起了云阳的某位千户,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你是说?”
初一点点头,痛心疾首道:“没错,咱们
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 分卷阅读116
主子出去一趟,怕是一不小心断了袖。”
然而作为一个老司机,初九的脑回路有所不同。他沉默片刻,忽然有些迟疑地开口:“那什么,照常理来说,这武官,是不是都挺膀大腰圆,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
初一眼皮一跳:“你什么意思?”
初九琢磨道:“你说,咱主子跟林千户断袖,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啊?”
初一:…………
初九:…………
☆、第92章开端
且不说初一和初九心中如何纠结,孟昶青的计划,在司马康的推动下,终于走向了下一步。
司马先生是著名的儒家大贤,他决定五皇子为关门弟子,自然是一件大事。
若在别的时候,这件事大概会受到多发阻挠。但此时胡贵妃做事出了纰漏,五皇子却挺身而出、替父受难。因为沈夫人的关系,五皇子原本就颇受天子宠爱,这样一来,天子的心更是偏得没了边,力排众议定下了这件事,还亲自接见了司马康,顺便垂询了一下坠星之事。
司马康大义凛然,直斥妖邪,又提出要跟五皇子见一面。老师要见学生,自然不好拦着。天子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谁能想到,司马康到五皇子的寝宫转了一圈,这位皇子的病竟然就不药而愈了。
这下宫里炸开了锅,私底下都说是司马先生一身浩然正气,将作祟的鬼神都给吓跑了。这话连天子都有几分相信,身边几个太监一撺掇,他就像是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将搬迁天机阁的差事一股脑儿全压在了司马康的头上。
司马康一点都不信鬼神之事,虽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但坚称一切怪事归根结底都是有人搞鬼。他不放心宫里的人,向天子请命,说是想带自己的家仆入宫处理天机阁的一应事务,最后再由将作监查。
天子破格准了。
于是初一手下的密卫就这么顺顺当当地混进了宫。
天书的事已解决了大半,而另一边,孟昶青到了林可的飞鸽传书。
将青壮转化为可用的劳动力,不光需要财力,还需要一套完整而成熟的制度。事实上,目前孟昶青能解决的只有第一个问题。
俘虏好说,云阳进一步发展下去,迟早得架空上头的指挥使,这点人数到时候靠挂在指挥使名下即可。但流民就麻烦许多……
林可的谨慎是有道理的。
大楚开国时的户籍制度十分严格,虽说到了现在,许多政令早已形同虚设,但将上万流民拉到云阳落籍还是很犯忌讳的一件事。
幸而司马老狐狸放着在天水养老的好日子不过,回来就是打算搞事情的,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估计就要烧在西园的流民问题上,在大楚这颗脓疮上生生地剜下一块烂肉来。
朝堂上的风向怕是就要变了,若能搭上这阵东风,那一切就都好说。
然而司马康毕竟辞官多年,此番势单力薄,想与官场惯例对抗并不容易。既然如此,他就不了要帮着推上一把,若能将西原流民的问题一举解决,想来浙党与东儒党高层应该也不至于反对,难办的反倒是那批基层的官员与胥吏。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孟昶青眼底浮上一层浅淡的倦色,低头按了按鼻梁,拿起瓷杯啜了口浓茶,心里却忽然想起了林可听到让流民去送死时的悲愤神色。
阿可…………
若此事成了,阿可……大概会高兴吧。
自嘲地笑了笑,孟昶青不由自主地伸手拿过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一张画来。上面那只头上有个“王”字的虎斑猫神气活现地咆哮着,连带着黑墨白纸、沉寂的书房都灵动活泼起来。
七八盏灯将偌大书房映照得光亮如白昼,外面的夜色进不来,热闹自然也进不来。能陪着他的,也就只有这么一张画,一只气鼓鼓的虎斑猫。
孟昶青在桌边一动不动地坐了足足有一刻的光景,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画与悠然暗生的情绪都卷起来,顿了顿,却又不想将它装回黑漆漆的木盒里。
这么一犹豫的功夫,门口传来脚步声。初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子,宫中十五有急报。”
孟昶青皱眉,下意识地快速将画藏进旁边的纸堆里,随即才淡淡道:“进来。”
初一进门,先是打量了下孟昶青的神色,随即才道:“主子,伏寿阁后门中间往右数第三盏灯笼,今晚没亮。”
天机阁里有各式各样的东西,全是光宗留下来的,鱼目混珠,良莠不齐,当年全被一股脑儿塞进了阁中,这么多年缺乏维护,虫咬鼠啃的,一多半都成了破烂玩意。可再破烂,这也是皇家破烂,出库与入库都有将作监的人点校清点一遍,一件都不能少,一件都不能丢。
若是其他人,巴不得早点将差事办好,把这个烫手山芋给丢出去。可司马康并非得过且过之人,硬是秉着严肃认真的神,没事找事地提出要将这些个杂七杂八的破烂理出个章程来再搬进新址,便向天子请旨,求借伏寿阁一用。
他一向是这样的脾气,天子倒也没怀疑什么,反正已经破格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没什么,便准了他的奏请。
于是孟昶青有了三天时间盗取天书。
易容成司马康仆从混进宫里的是十五的手下,长庚。清点过程中,不管是司马康还是他的家仆都不能擅自离开,而等到清点结束,所有人都会被仔细搜身,连一点纸片都带不出伏寿阁。长庚有过目不忘之能,这种情况下,由他将天书看一遍背下来,原本最是神不知鬼不觉。但既然灯笼灭了,那就是事情有变,盗天书一事,恐怕不会如原先计划那般顺利了。
“十五怎么说?”孟昶青扫了初一一眼,开口语气平平地问道。
“禁卫查得太严。”
初一摇了摇头,恭敬道:“十五那里还没有具体的消息传出来。”
孟昶青沉吟片刻,起身道:“准备一下,我要出去。”
“是,我这就叫人备车。”
“嗯。”孟昶青迈步走到房门口,想起了什么,对初一吩咐道:“把我桌上的书信拾一下,快马送到云阳。阿可……”
说到一半,他却停了下来。
初一疑惑地问道:“主子?”
远在京城,他能帮上阿可什么?阿可又当真需要他么?
“没什么。”孟昶青垂下眼眸,硬是将沸反盈天的千万思绪全自心底驱赶出去,片刻后只是笑了笑,轻声说道:“处理眼前的事情要紧。去吧,这是第二日了,留给我们应对的时间不多。”
此刻已是清点天机阁杂物的第二天,除了长庚,现在还没人知道伏寿阁里具体出了什么意外。
灯火如豆,灯芯不时噼啪作响。
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 分卷阅读117
昏黄的光线下,长庚看着眼前在司马康的默许下偷出来的天书,心里委实有点愁。
光宗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生生编出这蚯蚓一样弯弯扭扭的字也就算了,反正以他的记性,花个一天也能勉勉强强全都记下来。
但是,
但是,
谁都没告诉过他,天书上面竟然还有这么多根本看不懂的图!
没错,光宗是个科学严谨的好同志,区区文字描述怎么能满足一个理科生的自我修养,在这本书上,他不光画了示意图,还细细地分了正视图、侧视图、俯视图,比例合理,尺寸确,就是在几百年后害苦了某个深夜背书的苦逼密卫。
长庚的内心是崩溃的。这些图案复杂细、不明觉厉,稍记错一点,估摸着就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根本不是死记硬背,回去就能完完整整地复原出来的。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将所有的图都小心描画下来,按照原定的第二套计划将其藏匿在伏寿阁,等风头过去再由主子安排其他人回头来取。
只是这样一来,风险升高何止一倍。
而且不知为何,守伏寿阁的禁卫军格外严格,这帮老爷兵不知怎么突然就勤快起来了,围墙边上有好几处暗哨,递进来的食盒要查,吃完了拿出去的食盒更是每回都要被他们仔仔细细地翻过一遍。
“宫中这么多怪相,大抵谁都怕再出什么事吧。”
长庚摇摇头,强忍睡意将灯拨亮了些,一边不求甚解地抄图,一边郁闷地喃喃自语道:“这光宗不会真是个妖孽吧,哪儿来的这许多东西可编。”
在他的笔下,一台机器的样子正在慢慢成型。一个纺轮带动八个特征性的竖直纱锭,那正是18世纪60年代由织布工詹姆士哈格里夫斯发明的珍妮纺纱机。
还有火铳,水力织布机,化肥制作…………
一切对长庚,对这个时代的其他人来说,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古里古怪。
直到此时此刻,尚且没人知道这些鬼画符的真正意义。
事实上正是因此,百年来,这些超越时代的伟大发明都被尘封在天机阁内,与光宗一起遭受人们的诋毁、忌惮或遗忘。
没人看出其中蕴含的价值,与其联系在一起的只有无尽的阴谋与算计,鲜血与伤害。大楚的统治者对此讳莫如深,一月前诡异的童谣开始流传,当今天子才再一次打开了天机阁,却将里面的东西都当成了邪祟,避之唯恐不及。
对大楚的高高在上的皇帝们来说,这些东西或许当真是危及统治的毒瘤。
然而当天机阁开启那一刻,一切就再也无法逆转,光宗再也不是一个寂寞而黯淡的影子。百年前,没人能真正理解这个异时空的来客。但时隔百年后,他的知识,他的理念,他的思想在滚滚的时代长河中终于找到了那个命定的继承者。
林可在对的时候,来到了对的世界。
随着时间的推进,大楚的本土技术也在不断成熟。许多在光宗时代看似天方夜谭的东西,如今已经具备了实现的基础与可能。
长庚,孟昶青,大楚的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就在这个平凡的夜晚,一个大时代正在开启。
机器大工业叩门而来。
☆、第93章试探
同一时间,番峒。
大胜之后,云阳军开始扫荡周边剩余的乞活残军。俘虏和流民的数量进一步扩大,林可面对数万张嗷嗷待哺的嘴,心中的郁闷与焦虑可想而知。
粮食问题还在其次,关键是流民的数量大大超过了云阳军本身,在这种情况下,维.稳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于是一方面,林可把流民原本按照宗族、乡邻关系自行结成的小团体打乱,重新编排,并密切监视、严格管控;另一方面,她将俘虏中罪大恶极的那部分红阳教教头挑选出来,搞了个群众诉苦大会,算是让流民们的戾气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同时采取以工代赈的方法,决不让流民们每天无所事事,以此减少这些人闹事的机会。
如此刚柔相济,她总算把萌发的危机限制在了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稍微松了口气,林可伸展了下身体,披上十七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厚重狐裘,缓缓走出自己的营帐。
夜色清冷,寒气扑面而来。风中夹杂着晶莹的雪花,被营地各处的火把染成温暖的橘红色。林可抬手,飘飘摇摇的雪片在她的手心融化成水,被激得打了个寒战,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一年竟是不知不觉、忽忽悠悠又过到了底。
这么些日子,她又蹿高了一大截,终于褪去了残留的少年气息,举手投足间自成做派,隐隐透出一丝血与火洗练过的气神来。又长大了一次,可如今十六岁的她,和那时十六岁的她,仿佛全然不同的两种生物。
那时十六岁的她还是个孩子,天塌下来了有爹娘哥哥顶着,如今却只剩下她一个,想吃顿团团圆圆的年夜饭都不知该找谁,于是她就成了林哥、林将军、林大人,要替千千万万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顶着这片天。
她心里有些难过,可坚强久了就成了习惯,连这点难过也是淡淡的,仿佛半寸长的蜡烛头,刚点火就烧得一干二净。
可真累啊…………
仰头看看暗沉沉的天,她感慨过后,忽然就有点来气,心想去他娘的,都翻身农奴把歌唱当领导了,还不能开个后门给自己放个带薪假了?
图什么啊,累死累活、当牛做马的,她又没有年终奖可以拿。今天一整天她还就不干活了,她还就任性了,她还就旷工了!
怀着翘班的雄心壮志,林可挥退身边跟着的几个亲兵,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干的,就索性饶有兴致地在营地里转悠起来。
从前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许多东西都是察觉不到的,而像现在这样漫无目的、怀着一种观光的心情到处走走,林可才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多少有些陌生起来,那些平时注意不到的细节一点点展露在眼前,密布的营帐,角落里的水桶,地上斑驳的积雪,一切都显得特别的……
……脏乱差?
等等,云阳营以前是这个样子的吗?!地上淌过的是什么,前边往右那一坨是什么玩意?还有空气中弥漫的这股难闻的味道……生活在这种鬼地方,兵士流民俘虏又人人人从从从众众众的挤了一大堆,卫生防疫工作真的能处理到位吗?
默默地挪回了迈出去的步子,林可心里瞬间冒出了一大堆的整改方案,转头便想回营帐找人来开会,忽然猛地想起来自己今天在放假,动作就是一顿。
也不是要紧急处理的问题……
“天生劳碌命”五个大字在脑海中闪过,林可眉梢微挑,下一刻果断决定将此
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 分卷阅读118
事延后处理,眼不见为净地换个方向溜达。
离开军营,她也不想去流民聚居地,这一溜达,就不知不觉走到了马厩。
苜宿草的种植还没有大面积推广,木家堡的良马只能在明年大规模引进。这里面的马,都是从乞活军手里缴获来的,总共也只有二十多匹,被那帮流寇糟蹋得状态都不是很好。
但这个时代,马是很值钱的大牲畜。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林可便派了专人负责照顾这些长腿的银子。在云阳军的心照顾下,这批马的情况竟然渐渐地好了起来,再养上一段时间,估计就能派上用场了。
见林将军来了,马厩里的士兵都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脸上是要满溢而出的崇敬神色。最近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受到这种注目礼,林可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如今已经完全习惯了。她冲这些人温和地笑笑,随即隔着木栏看那些马匹不紧不慢地咀嚼草料,心里便也逐渐地平静下来。
唐七便是这个时候到的。
与司马康一系合作的事情,不是在信里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所以他只得从天水一路赶到番峒,扑了几次空才终于在乌巢找到林可。
漫天风雪中,林可穿着雪白的狐裘,脸上被冻得不见多少血色,整个人几乎隐没在一片飘摇的白色中,唯有唇瓣相接的一条线带了些许红晕,仿佛冰天雪地间胭脂化水。
一堆见面打算说的俏皮话都噎在了嗓子里,唐七怔怔地站在原地,心里突然转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林可怕不是个姑娘吧……
然而这念头一出,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蔡双且不说,他是亲眼见过林可与穆三娘之间**一度、爱恨情仇的,哪家姑娘能搞出这种风流韵事来?别人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打死了都不会相信。
他家主子怎么就断袖了呢?
怎么就瞧上一个红粉遍天下的风流种子呢?
怎么……偏偏就喜欢上了林可呢?
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唐七将那一点苦涩深深地藏起来,见云阳兵士上前通报后,方才迈步走上前去,挤出点笑意来开口道:“林大人,好久不见。”
林可偏过头,神色从讶异转为欣喜:“唐七?你怎么来了。”
原本是想先说正事的,可唐七顿了顿,到底还是没忍住,张了张嘴忽然开口道:“林大人,上回蔡双那事也是我第一个提醒您的,您也知道我眼睛毒吧。”
这话没头没尾的。
林可愣了愣,疑惑地问道:“怎么?”
唐七是第一批跟着孟昶青的,看着自家主子从青涩少年变成如今的模样,除了一颗耿耿的忠心外,竟还生出了一点为人父母的诡异慈心来,眼看对方要往单相思的大坑里跳,若能拉拔怎么都得拼了命地拉上一把。
“您这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唐七紧紧扣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就没发现,有什么人喜欢上您,都快喜欢到骨子里去了?”
“你是什么意思?”
林可缓缓地瞪大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煞白:“不可能,军营里连头猪都是公的,我最近又注意得很,绝对没有再撩过一个妹子!”
“……”
唐七眼角跳了几下,半晌后才艰难道:“我没说女人。你看,这世上也不光有女人嘛。”
顿了顿,他干咳几声,不知道怎么说合适,索性破罐子破摔地直接开口:“你就没注意到,有个别男人也喜欢上你了?”
林可:…………
这句话就跟块石头似的,哐地一声砸到她的胸口,压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一个大男人。”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维持住了平淡的语气:“怎么还会有男人喜欢,怕不是见鬼了吧?”
林可担心自己的性别泄露,唐七却与她全然不在一个频道上,仍兀自道:“这世上有分桃断袖之癖的人也不少,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这喜欢二字,哪里由得了人呢,真一眼看上了,是男是女又有何关系?论起搭伙过日子,两个男人能互相扶持,能聊的话也不限于柴米油盐、一方家宅之间,或许还相处得更好也未可知。至于香火,大不了过继一个,生恩没有养恩大,孩子么,谁养大的就亲谁,同自己生出来的也没有什么两样……”
他在这里苦口婆心、滔滔不绝地列出断袖十大好处,林可却是半句都没听到耳朵里去。
“……得了。”
林可将差点跳出喉咙口的心给塞回去,忍住抡起旁边拴马的青石往唐七脸上呼的冲动,没好气地说道:“扯什么犊子,你直说吧,有谁喜欢上我了?”
唐七猛地闭上嘴,踌躇片刻,犹犹豫豫地开口道:“要不,您猜?”
林可:…………
青石不够了,她好想把整个马厩都给抡起来,重重地砸在唐七的那张二皮脸上头。
不过……
沉吟片刻,林可皱眉问道:“是,王小二么?”
唐七:…………
“这小子每回见到我,双眼都是亮晶晶的。”林可越想越对:“他在云中号上受训,每次我去视察,他训练干活都特别起劲,还特别喜欢往我身边凑。”
“他那是为了讨好上司,想要升官。”唐七皱眉道:“不是他,再猜。”
“不是他?”林可疑惑地皱了下眉,自言自语道:“其他人也不大对,但他们都娶亲了,十一跟十七不大像。流民里倒是有几个特别狂热的,但唐七也没见过这些人啊。”
悚然一惊,她猛地抬头,狐疑地盯着唐七看了一会,艰难地开口说道:“唐七,虽说咱们也算一块出生入死过,交情也还算不错,但是……断袖是条不归路,你可千万不要踩上去啊!”
唐七:…………
猜了一圈偏偏就漏掉了孟昶青,可见林可对他家主子是真的没什么意思。
这一下,唐七算是彻底死了心。他只得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道:“我跟你玩笑呢,你还真信了。我隔三岔五去一次青楼,像是要断袖的人吗?”
这话里透出一股求而不得的辛酸意味来。
林可颇为尴尬,抿唇拍了拍唐七的肩膀,斟词酌句地开口安慰道:“我也不是看不起断袖,只是已经娶亲,心中又还住着一个穆三娘。天涯何处无芳草,你,那个……也帮着劝劝那个喜欢我的人,叫他别在我这颗花心歪脖子树上吊死,早些找到一个真正能与他白头偕老,幸福美满度过一生的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
唐七长长地叹了口气,替自家主子认命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我这次来番峒找您,是想跟您谈一谈朝堂上的形势。这里不大方便,您的营帐在哪里,咱们去哪里说。”
难得的休假算是彻底泡汤了。
但正事
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 分卷阅读119
要紧,林可紧了紧身上的狐裘,老老实实地将“劳碌命”三个字挂到脑袋上,领着唐七回了营帐。这一聊便是大半天,等到送走唐七,天边已经挂上了红艳艳的朝霞。
吩咐亲兵准备早饭,林可转进屋里,将炉火拨得旺了些,方才坐回到书桌后面,视线一扫,就看到了桌上那个厚厚的土黄色信封。
这是从京城加急送过来的,口子用红色火漆封住,上面盖了孟昶青的私章。唐七半路遇见送信的使者,便把东西一起带了过来,一夜过去,这会儿林可才腾出手来浏览里面的文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