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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鶄落
“夫人客气,还请往这边来。”陶飞光道。
梅无双正准备跟上梅鹤夫人,便听见陆老太太道:“你们三人先回去,沉璧一人在,我不放心。”
秦霜闻言皱眉,点头称是。
梅鹤夫人见着梅无双还站在原地没有反应,便从袖子里一抖,掉出一条金色鳞的小蛇来。她冲梅无双道:“今日我没留意小宝贝便跟着我出来了,你带着它回去休息,记得喂它喝点水。”
金蛇朝着梅无双游过去,盘上了他的靴子,吐了吐蛇信。
“知道了。”梅无双弯腰将蛇盘在自己的手腕上,冲母亲点了点头。
谢松回去的时候,陆沉璧房间的光还亮着,似是听见了楼下的动静。等着三人一进客栈,便有个丫鬟上前道:“热水已经备好了。”
秦霜问:“庄主可休息了?”
小丫鬟摇头,只说还在看书。
“我晓得了。”秦霜回了一句,叫梅无双和谢松先去休息,但梅无双伸手摸了摸盘在手臂上的金蛇,垂眼道:“你们去休息吧,我等着母亲回来。”
谢松本准备上楼,却见秦霜和梅无双一下都未动,只能跟着他们一起站在原地。
三人一时无言,场面僵硬了几分。
这时便听见楼上传来了动静,接着陆沉璧的声音便传了下来。
“都待在下面不去休息做什么,到时候准备的热水都凉了,便是又要让下人来回折腾烧一遍水。”
三人在楼下听得清楚,秦霜先应了,推着谢松去拾。又冲着梅无双说了几句,这才自己上了楼洗漱。
陆沉璧面前的书只剩下了几页,但却迟迟没有翻过,他也不知道盯着看了多久。只听见身后门响了一下。
他道:“老太太出去了。”
谢松端着盘子一顿,接着应了一声:“是,方才遇见了便叫我们回来了。”
陆沉璧转头面上有些惊讶,没有想到是谢松进来,便问:“秦霜呢?”
“秦霜姑娘应该还在自己房内。”谢松将手上端着的汤药放在陆沉璧的书桌上,继续道:“这个要现在喝吗?”
陆沉璧看了他一会,见他发梢上还滴着水,肩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块,眉头皱了一皱说:“怎么不擦干净了才来。”
谢松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陆沉璧瞥他肩膀一眼,伸手将一边的药碗端起来,道:“头发。”
“不碍事,过一会便干了。”
谢松见他皱着眉将那碗药喝尽,赶快将一边放着的蜜饯递了上去。
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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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却没有伸手来接,便就着谢松的手吃了进去。
嘴里的苦味被甜味一点点盖过,陆沉璧皱着的脸才慢慢松开,他看了谢松一眼,问:“盯着我看做什么?”
第27章
“没什么。”谢松忙道。只是闻着便知道这药苦,原以为还要多说上几句这小少爷才肯喝饿,没想到陆沉璧会喝得这么痛快。
陆沉璧见他又垂着了眼,便问:“见着陶飞光了吗?”
谢松嗯了一声,点点头。
“不应当是陶飞光杀的那些人,他没那个本事。”陆沉璧手托着脸,轻轻说。见谢松抬眼看自己,便又道:“他背后定是有人在帮忙,等着一会老太太们回来便知晓了。”
听闻陆沉璧说陶飞光背后还有人帮忙,谢松脑海里第一想起的便是那日夺走长啸的那人。若是那人……
若是那人的话,陶飞光说不得也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如今又和剑霞山庄的人待在一处,定是要让人将一些事牵连到剑霞山庄身上。
陆沉璧见他面色沉下来又一言不发,便问:“你怎么了?”
谢松见陆沉璧面上不见一点担心,便问:“陆老夫人此行前去……”
“无妨。”陆沉璧摆手道:“不必担心。”又抬手指指谢松的脸道:“你面色不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万事等明日再说”
谢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僵着笑了一笑,随即便听陆沉璧道笑着比哭还丑。又马上了笑端着盘子出去了。
临关门的时候陆沉璧叫他。
“你……无须想太多,好好休息便是。”
谢松应了一声,说了一句早些休息推门出去了。陆沉璧见着他走,也不知道自己那句无须多想他听进去没有。
手在书页上又摩挲了几下,陆沉璧突然笑了出来。
听不进去便听不进去吧,难道他还能翻出天去。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谢松索性起来把自己的行李又理了一遍。等他坐在床边发呆,又躺回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从眼睛缝里见着窗户外面已经渐渐亮了。
陆沉璧一早醒了,躺在床上等着楼下传来声响,这才叫了丫鬟进来伺候。等他拾完下楼的时候,陆老太太和梅鹤夫人皆坐在桌边吃着早点,说是在楼下等着的梅无双倒是不知去了哪里。
见着他下来,梅鹤夫人冲着陆沉璧招手道:“今天起得这么早,可是我们吵醒了你?”
陆沉璧被推着过去,他笑道:“今日醒的早,您回来前就醒了。无双人呢?”
“无双去休息了,你若是累的话待会在车上睡便是了。”陆老太太说完便吩咐着秦霜叫下人们都去拾,待会就启程进京去。
陆沉璧没想到这就要走,他问道:“事情可都妥当了?”
梅鹤夫人一笑道:“自然是妥当了才走的,再有几天便要是腊月里,年节时候的用的东西也要预备上了。”
“那此次夫人可还是同我们一起过年?”陆沉璧问道。
梅鹤夫人拍拍他的手:“不了,我得带着无双回去一趟处理些事,等开了春便叫他过来接你去庄子里玩。”说罢又从衣袖里拿了块玉出来,亲手给陆沉璧挂在了脖子里,叮嘱他好好带着。
陆沉璧又同两人说了会话,便见着谢松从一边楼上下来站到了自己身后面。
只是刚刚等他站定,陆老夫人便道:“去将你东西拾拾,待会便要走了。”
谢松看了老夫人一眼,又看了陆沉璧一眼,见他微微颔首,便转了身上楼去。只是他刚刚推开`房门,便见一物迎面飞来,他下意识一侧身躲过。
便见一个红色的剑穗打在一边的墙上落了下来。
他转身看去,便见着一白衣蒙面人坐在桌边,一旁的窗户开着,冷风正呼呼往房里灌着。
那人见谢松站在门口,便一抬手打出一两颗飞蝗石,将门关上。他张开嘴发出沙哑的声音:“许久不见了,谢松。”
谢松在此人开口之时便认出了他,正是那日抢走长啸的怪人。他立即将腰间的长剑抽出,竖在身前。
“你要干什么?”谢松压低了声音,唯恐引来其他人。
那人发出一声低笑,他看着谢松问道:“你为何如此紧张,不应当是大声呼喊叫别人过来将我擒住吗?”他说着语气一顿,又打量了谢松一会,摇摇头道:“倒是比我更像做贼的人。”
“你究竟要做什么?”谢松持剑又进了几步。
那怪人依旧坐在椅子上,哑着声音道:“给你送一点东西,可惜你没有接住。”
谢松一愣:“什么?”
“那柄剑上的剑穗。”怪人说完突然起身,谢松的剑顿时向他刺去,却被他伸手挡开。这边才看见此人的手心有着一柄从袖中伸出的峨眉刺。
见他出手,谢松更是小心,全身都绷紧等待这人下一步行动。
但却听见这人叹气又摇头道:“作孽啊……”
还未曾问他是什么意思,谢松便看这人从袖中又掏出了什么朝自己面门打来,他连忙使剑去挡,只见一本书掉在了脚边。
那白衣怪人闪至窗边,看着谢松道:“你天剑门的传承不可断在此,且好好练着吧。”
此话说毕,便见他一个翻身出了屋子。谢松冲到窗前,探头去看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谢松回头厉声问:“是谁!”
门外安静了一会,才有小丫鬟出声:“庄主说拾好了就赶快下去。”
谢松垂眼看着地上躺着的那本书,回道:“这就下去了。”
听着脚步远去,谢松才走过去将那本书捡起,蓝色的书面上一字未写,翻开来便知是一本剑谱。只是现下也来不及细看,只粗粗扫了几眼就将其塞进了包裹里。
提着包裹出了门,那个开始被自己躲开的红色剑穗还掉在地上。谢松走过去将其捡起,先塞在了腰间。
等到下楼时候少不得被陆沉璧抱怨了几句,谢松心神不定,只是低头一一听了。陆沉璧见他如此,直接连马车也不给人进,直接让他同弟子一起坐在外面赶车吹风。
这处本就在京郊,走了快一个时辰便到了城门,等马车进城到了陆府门口,陆沉璧才从马车里出来。
谢松照例从马车上抱着他下来,陆沉璧看他一个劲揉脸,便问:“怎么见我就揉脸,是碍着你的眼了还是怎么了?”
“方才风吹久了,脸有些木。”谢松连忙道。
陆沉璧裹着厚披风,见谢松耳朵红的厉害,皱眉道:“等下用热水捂捂就好了。”
京中看府的下人早就将房子都拾好,只等着主人家过来。陆老太太在堂上坐下,问了管家几句,又赏了点银钱便打发下去了。
她转头冲陆沉璧道:“这几日那些要见客的事情便由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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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来,你好生轻松轻松,若是想要出门,便吩咐下人准备着,叫着秦霜陪你去。”
“快腊月了,秦霜事多,我才不去闹她。”陆沉璧坐在一边,喝了口热茶,这才问:“祖母今年留在京中过年,还是去庄子上?”
陆老太太默了一会,这才道:“今年不去庄子上了,同你们一起过年。”
陆沉璧闻言一笑,立即道:“那便是要叫着裁缝过两日上门来,得给祖母您多裁几件新衣才是。”
“你有心了。”陆老夫人拍拍他的手。
她瞧着一边站着的谢松一眼,然后冲陆沉璧道:“你先下去休息,等晚上了祖母叫望湘楼的厨子到府上来,你想吃什么吩咐便是了。”
陆沉璧应了一声,准备叫谢松推着自己往房里去,却听见老太太叫谢松留下。陆沉璧回头看了一眼,一边秦霜见了便上前道:“庄主,奴婢送您回去。”
等着陆沉璧被推走了,陆老夫人又叫一边的下人都下去,只留自己和谢松两人。
“听六儿说,你的剑被人抢走了?是什么人抢的?”陆老夫人看着他问。
谢松紧了紧自己的拳头,低声道:“不知道是谁。”
“可知道他抢走要做什么?”
“不……不知晓。”
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谢松垂着头感觉到老夫人正看着自己,沉声道:“不论是什么人,谢松也一定会将长啸拿回来的。”
“你可知陶庭是如何死的?”陆老夫人突然问。
谢松摇头。
“有人杀了三门的人,放了把火转开众人的注意,恰巧陶庭正在房中休息,这才受了波及。可陶飞光正巧撞见了,却也未出声唤他父亲一声。”
谢松闻言道:“陶门主是发狂自杀,并非是因火而亡。”
“正是陶飞光给他下了药才会使其发狂,这才导致他残杀幼子,后而自杀。”
谢松猛地抬头,正和老太太的目光对上。
陆老夫人盯着他道:“谢松,亲子尚且如此,你当真没有对你同门下手?”
第28章
“我没有!”谢松吼出一声,随即道:“谢松自幼在天剑门内长大,绝不会做出如此背信弃义的事情。”
陆老夫人看着他,面色淡淡道:“我只是一问,你不必如此激动。你们天剑门的事情本也和我无甚关系,就算是你所做我这个老婆子也管不了。只是看在亡夫的面子上,替你们天剑门留下一点血脉而已。省的到了阴间还要听那个家伙碎碎念叨,听得我心烦。”
谢松听着,垂着头道了一句多谢老太太留。
“你下去休息吧,快到年关,有些事不急于一时。”陆老夫人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休息。
但是谢松却没动,依旧站在原地。他抬头看着陆老夫人道:“不知老夫人是否可告诉谢松,陶飞光在其父饮食中所下的药,是何种药物。”
陆婉坐在椅子上,见他如此发问,揉了揉额头道:“他只道是下了药,也并未说是什么。而且……”她语气一顿,面上突然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而且如何?”谢松追问。
陆婉看他一眼,皱着眉道:“此事和你天剑门有关系?”
“有。”谢松肯定道,却未谈及更多。
厅内一时安静,陆婉喝了口水,将瓷盏放在桌子上,这才道:“是旁的人给的陶飞光药,那人昨夜也在,只是坐在屏风之后,并未见到他模样如何。连说话的声音也是他刻意掩盖过的,听不出什么东西来。”
陆老太太见他如此认真听着,便又道:“我知晓的便是只有这样多了,能同你讲的便也只有这么多。你若是还想知道更多,就自己去找陶飞光吧。”
谢松陈恳道了句谢,这才转身离开。
等着秦霜推着门进来的时候,便见着陆老夫人正闭着眼撑着头。“老太太。”她唤了一声走过去,便见着老夫人冲她招了招手。
“老太太是累了便去休息,房间都已经拾好了。”秦霜在陆婉面前蹲下,替她揉了揉膝盖,又道:“这眼看着越来越凉了,老太太还是多穿些好。”
“知道了,多谢你提醒。”陆婉笑了一笑,伸手摸了摸秦霜的头,眼睛落在了她头上插着的白玉钗上,便道:“早前便同你说,你年纪轻,多穿些颜色鲜艳的,首饰也拣些亮色的戴。人瞧着都神些。”
秦霜笑着道:“老太太教训的是,改明儿了我就穿一身红,头上也换成红宝的钗子。给老太太添添喜庆。”
“就你机灵。”陆婉伸手拉她起来,坐在自己旁边。
秦霜正欲劝老夫人去休息,便又听她道:“如今算算,也已经快十年了。前些年是六儿未长大,如今他也快成年,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本就是秦霜该做的事。”秦霜道。
老夫人又拍拍她的手继续说:“这些年忽略了你,等开了春,你的亲事便也要提上一提了。到时候你便是剑霞山庄的大小姐,倒也不算亏待了你。”
秦霜正欲说话,但看着老太太满脸疲惫,倒也作罢,只是道:“老太太说的我都晓得了,我先扶您去休息罢。”
“你若是有了喜欢的,直说便是。若真是好的,便早日把亲事办了,也好了我一桩心事。”老太太说着叹了口气。
秦霜点头。
“另外的,这些天府里年节的事你交给别人来办,你替我去跑一趟江南去找胡莲香,我在那里存了一副画像,去帮我取回来。这件事我不放心别人来做,只有你去了。”
秦霜忙应了一声,说着待会回去就拾包袱。
“赶在过年前回来,六儿没了你倒是又要闹。”
秦霜诶了一声,又笑道:“如今他倒是同谢松走得近,一时半会离了我倒也不打紧。”
“他小孩子心性,你且看看你走上几日,便又要闹着找你了。你且快些回来,省的我被他一闹心一软,做出些糊涂事来。”
陆老夫人说着哼了一声,扶着秦霜的手回房,一路上又碎碎念着,叫她路上切记注意安全,勿生些不必要的事端出来。
陆沉璧早上醒了赖在床上不肯起,翻来覆去又蹬了蹬腿。昨晚吃得多了些又喝了点酒,害他晚上起了两道夜,今日醒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白,接近正午时候了。
他趴在被子里抠着被面上的花纹,心里想着怎么霜姐现下还不来掀自己被子。如若是平时自己好声叫上两声没动静,便直接被拉起来了。
正想着便听见门一响,有人推门进来了。陆沉璧直接往被子里一缩,拉着被子将头罩住,闷在被子里喊:“我今天不想起,要在床上吃东西。”
陆沉璧默数着数,正想着要多久才能被掀被子,外面却没了动静。
今日是怎么了。陆沉璧心里奇怪,正想掀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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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起来看看,便听见谢松的声音突然响起:“那你再躺会,我去给你打水洗漱。”
陆沉璧正准备抬起的腿一抖,还没做出回应,就听见他出门的脚步声。
闷在被子里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又揉了揉眼角,确认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陆沉璧这才将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谢松端着水盆和漱口的盐从门外进来时候,就见陆沉璧躺在床上侧头看着自己。
“秦霜呢?”他问。
谢松将水盆放在床边,扶着陆沉璧坐起来道:“秦霜姑娘这几日帮老夫人办事,已经出门了。就叫我过来了。”
“办什么事?”陆沉璧问。
谢松摇头说自己不知晓。
服侍着陆沉璧洗漱完,谢松又端着水出去,过了一会又抬了一个矮桌进来。他比划了一下,将矮桌放在靠窗的榻上。
“还是在这里吃吧,我裹着被子抱你过来,也不用你穿衣服。”谢松道。
陆沉璧躺在被子里想了想,点头道:“我头发还没梳,你待会叫个小丫鬟进来给我梳头。”
说罢便从被子里向谢松伸手,白色的衣袖堆叠在臂弯,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来。
谢松将人连着被子抱起来,感觉着陆沉璧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一时觉得有点尴尬。陆庄主伸手环着他的脖子,等坐在了榻上才松开。他看了看谢松的耳朵问:“你耳朵怎么一下子红了?”
谢松忙道:“可能是外面有点冷,冻了一下。”
“那你小心些,长了冻疮就麻烦了。”陆沉璧裹了裹被子,看着谢松给自己掖被角,又问:“今天老太太出门了吗?”
谢松道:“老太太在府里没出去。”
饭菜被他从食盒里拿出来,陆沉璧瞧了一眼,发现净是些清淡的。边上一碗豆腐肉丸汤看着他有些眼馋,但手拢在被子里又不想伸出来,便冲谢松抬抬下巴道:“那个汤给我盛上一碗”
谢松将碗筷都摆在他面前,碗也放好,就见陆沉璧抬头盯着自己看,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谢松摸了摸脸,心里奇怪。
陆沉璧动了动被子道:“昨夜我喝了酒,身上没力气,手抬不起来。”
谢松一听他身上没力气,还以为是宿醉,便问:“头疼不疼?要不要叫厨娘煮些解酒汤来?”
“我头不疼,解酒汤就不用了。”陆沉璧见谢松当真了,便伸手从被子里出来准备端着碗喝汤。
谢松见他端碗的手有些抖,连忙接过道:“我来喂你吧,要是洒了就不好了。”
听他如此说,陆沉璧心满意足将手回去揣在被子里。等着他喝了几口喂的汤,便又冲着一边的菜抬下巴说要吃。
等着谢松陪他吃完这顿饭,手已经是有些酸了。
唤来外面候着的丫头给陆沉璧梳发,谢松手背在后面悄悄给自己捏了捏。他转头看着外面天色正好,便想问问要不要带着陆沉璧在外面晒晒太阳。
若是他心情好些,自己接下来的话也更好说出口。
院子里的躺椅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垫子,上面还加了一层皮毛。陆沉璧躺在上面晒着太阳就有些犯懒,他眯了眯眼睛看着坐在一边的谢松,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上去傻气又好笑。
自己吃饭折腾了他一会,现在倒是也不介意听听这个呆子要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陆沉璧出声道,
谢松正想着要如何出口,见陆沉璧如此说,便站起来走近了道:“我……我想去陶飞光那里一趟。”
“为什么?”陆沉璧皱了眉抬眼看他。
谢松想了想,只道:“有些事情一定要问明白,不然我实在寝食难安。”
“寝食难安却也见你胖了。”陆沉璧冷冷道。
谢松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便又听见陆沉璧问:“你今日能回来吗?”
“这个……”
陆沉璧依旧问:“那明日呢?明日能回吗?”
谢松嘴几张几合都未能发出声音,最后只道了一句不知。
“那你去吧,过年前回来就是了。”陆沉璧说完摆了摆手,叫他现在就去拾。闭了眼也不想再看见他。
谢松应了一声,又站了一会才离开。
伺候的小丫鬟临走时得了谢松的吩咐,便挪了几步离陆沉璧近了点。不知过了多久,便听见陆沉璧叹了一声,小丫鬟连忙唤了一声:“庄主。”
“他走了?”陆沉璧问。
小丫鬟点点头。
“他走了,秦霜也不在。现在就我一个人了。”陆沉璧从榻上坐起来,抱着自己的被子蹭了蹭,眼睛盯着一处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候院里落了一个黑衣人,他先行了礼,而后道:“庄主,相爷送了话过来。邀您今日酉时仙碧庄一聚。”
陆沉璧听了没说话,半晌才道:“知道了,我会准时到的。”
等着暗卫走了,陆沉璧突得笑了一声,说:“我也要走了。”
第29章
谢松骑着马走,一路上颠簸到的时候恰好日落西山,整个天地被镀上橙黄。他摸了摸脸上的那一层薄皮,想了想还是策马直往逍遥门所在的地方而去。
想来现在陶飞光应该还在,尚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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