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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鶄落
握住自己鬓边的手,陆沉璧睁开眼睛看他道:“你干什么去?不是你叫我起床?”
借着屋子里一点亮光,这才看见谢松身上穿了件自己从未见过的衣服。陆沉璧稍微将身子撑起来了一些,看了谢松几眼,而后道:“这件衣服没见你穿过,倒是好看。”
“是吗?”谢松笑了笑,将人按下又将被子掖好,伸手覆在陆沉璧的眼睛上,道:“好了,你再睡一会,不然今日怕是够得你累。”
陆沉璧抓着他的手腕哼哼,懒懒道:“就是个加冠礼,怎么到你这里搞得我像新娘子一样。”
“我可不敢。”谢松低声道。
等到手腕上握着的手松开,又过了一会,谢松才将覆在陆沉璧眼睛上的手松开。确定陆沉璧已经睡沉了,他这才起身带着桌子上放着的发冠出去。
陆沉璧被人叫醒的时候还懵了一下,等看清站在床边的秦霜,他才回过神来。早上他醒了一次,见着谢松穿衣准备出去。
“他干什么去了?”陆沉璧问。
秦霜将手上的帕子抖开,挑眉道:“我怎么知道。起来,要准备了。”
任凭秦霜拿着帕子在自己脸上擦来擦去,陆沉璧心里想着谢松能去哪里,便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秦霜将帕子拉开,看着陆沉璧的脸低声道:“今天往后少爷就是大人了,老爷、夫人还有大少爷在天上看见定会高兴的。”
“霜姐……”
秦霜带着笑,抬手将眼角刚刚出现的泪珠擦掉,道:“怪我,太高兴了。”
陆沉璧摇头,伸手握住秦霜的手,温声道:“这些年,辛苦霜姐了。陛下答应我为陆家翻案,往后霜姐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来害我们了。”
“不辛苦。霜姐只是后悔当年没有护好你……”她眼睛垂下,看着陆沉璧的膝盖,缓声道:“是我不好……”
陆沉璧笑了笑,握着秦霜的手紧了紧,温声说;“我不能走总有人能走,往后我的路,谢松带着我一起走,霜姐就不要再担心了。”
“还说他。”秦霜皱起眉,冷声道:“也不知道一早上人就跑到哪里去了,方才我问了暗卫,说是天不亮就出宅子去了。”
陆沉璧:“估计是他有事情做,等下就回来了。”
等到陆沉璧拾完,迎着宾客进门,也未见谢松的影子,就连着问留在庄子里的黑衣暗卫,也不知道谢松往哪里去了。
剑霞山庄庄主的加冠礼,自然是给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都送去了请柬。虽然见不得所有的人都回来,但是礼数确是都不少的。贺礼和宾客都是陆沉璧同陆婉一同迎进来的,两祖孙还有秦霜今日都是一身金绣红衣,陆婉同秦霜皆是带着金玉头面,而陆沉璧因着待会的加冠礼,现下头上只一根玉簪而已。
他面上带着笑,但心里早就不耐烦,回头看了眼屋顶上的暗卫,见他们摆了摆手,陆沉璧便知道谢松还未回来。
他皱了皱眉,正准备叫人去找,便听见门童道:“逍遥门掌门到。”
陶飞光面上带着笑走过来,对着陆老夫人行了晚辈礼,又看着陆沉璧道:“今日到访,打扰陆庄主了。”
“陶掌门客气了。”陆沉璧笑了笑。他从谢松还有祖母那里知晓陶飞光究竟做了些什么,虽然觉得他可怜,但也不觉得他所做是对。
两人寒暄了几句,陆沉璧见着天色,马上便是行礼的时候,还是不见谢松的人。他心里越来越烦,面上那点笑意也渐渐下去。
陶飞光见着他不耐烦的样子,便找了个话题道:“陆庄主可知那天剑门血洗的案子,官府张了榜出来,说是已经找到了真凶,并非是那谢松所为。”
“是吗?”陆沉璧挑了挑眉,这段时间他养伤休息,外面的事情全然不管,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
陶飞光点头,轻声道:“当初陆庄主将谢松的下落当做头,这往后的日子还是注意些好。前些日子还听闻他出现在天剑门旧址……”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门童大声道:“天剑门掌门谢松到。”
院中吵闹的人声一下安静了下来,陆沉璧挑了挑眉毛,看了陶飞光一眼,缓声道:“该来的怎么也躲不开。”
院中的江湖人皆看向门口,只见一人





长生 分卷阅读119
跨过门槛,其身着藏蓝色古香缎直裰长袍,腰带上还挂着一枚香囊。
此人身形颀长,头上戴着白玉冠,直向那坐在轮椅上的陆庄主而去。
陶飞光见谢松一脸严肃,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将手上的折扇握紧,等着人到了眼前,挤出一丝笑来。
“许久不见,谢兄已经是天剑门掌门了。”
谢松看了陶飞光一眼,拱手道:“彼此彼此。”
陆沉璧看了眼陶飞光变差的脸色,心情稍微好上了一些。早上光线暗又困的厉害,对谢松身上的衣服只是看了个大概,现下这人站在日光下,陆沉璧才好生将人打量了一遍。
“倒是少看你穿这种衣服。”陆沉璧眼睛落在他头上的白玉冠上,点点头道:“不错。”
谢松笑了笑。
陶飞光听着两人对话,才觉出不对来,但还未等他说话,一边的丫鬟便请着他去旁边坐。
等着人走了,陆婉才道:“你父亲呢?”
“他去我院中休息了,说是年轻人的事他便不掺和了。”谢松道。
陆沉璧难得看着谢松这幅样子,现下一双眼睛都跟在他身上,道:“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谢松听见这话,倒是往后退了一步,道:“贺礼还在门口,还请陆庄主移步。”
“是件什么东西?”陆沉璧皱眉问,他压低声音道:“你一大早的……”
“去看不就知道了吗?”谢松说罢,便走到他身后,推着人往前去。
等到了门口,陆沉璧才发现谢松的贺礼的确不是一件东西,而是装满了三辆马车,一共有十五抬沉甸甸的黑木箱子。
随便打开一个,陆沉璧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盖子放了下来。
“你这是……”
谢松悄悄牵住他的手,挨着他说:“按照你说的,这得算……”
他话未说完,自己的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但偏偏这人脸上又是一副镇定严肃模样,叫陆沉璧想笑也不好开口。
“那我得找个房间把这些全部锁起来。”陆沉璧握紧了他的手,小声道:“不过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一早上起来出门就是为了这些?”
谢松点头,道:“他说这些是给我留着娶媳妇的,现下都是你的了。还在城里置办了一个宅子,这些东西开始都是放在那里的,等过两日我便带你过去。”
十五抬箱子被陆沉璧看着锁紧了房里,谢松站在他身边,两人对视一笑,也不知道是谁先红了脸,后来还是陆老太太派了下人来催,说是到了时辰,该过去了。
陆家三爷带着陆沉璧昭告陆家先祖,再行那三加之礼。
等仪式结束,众人入席,陆沉璧回了自己的屋子换件衣服,谢松将他从轮椅上抱下来,道:“瑜安是老太太替你取的?”
“是我爹娘取的,霜姐前些日子提了一句,便就用这个了。”陆沉璧伸手握着韩舟腰带上垂着的那个香包,这才发现里面并未装香料。
他拉开那香包,问着里面是什么,便看见那里面的一缕头发。
“这是我的?你什么时候绞的?”陆沉璧抬头一看,发现谢松面上已经通红,他看了一阵,才叫谢松靠近点。
拿着剪子将这人的头发剪下一截,同着自己的那一缕打了个结,这才又放进了那香包里。
“这样才对。”
陆沉璧说罢便被凑过来的谢松吻住,他眨了眨眼,这才回吻了过去。
两个人之间的吻还带着青涩,只是往后的时间还长,足够他们将这些变得熟练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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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年的武林会,两人一同出席,只有谢松一人的天剑门仍就是坐在台下。倒是陆沉璧掩着嘴小声挑剔着台上弟子的功夫。
不过他说来说去,总是透着一个意思。便是这样的三脚猫,怎么都比不过谢松去。
后来过了两年,韩舟的身体越来越差,一头黑发早变作白。他面上依旧是那样,只是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皱纹。
他去过了许多地方,但从未再回过京城。
早年的生活让陆婉殚心竭虑,虽然看上去还神,身子骨已经是不行了。她走的那日依旧是一身金绣红衣,陆沉璧和韩舟守在床边,听着老太太念着那位亡夫的声音去了。
剑霞山庄隔了许多年,又重新被白色装饰。
秦霜领着孩子从梅鹤山庄赶来,几乎哭死过去。
皇后生下的皇子成了太子,太子渐渐长大,而韩舟也在一个春日里闭上眼,再也未曾醒来。
又过了两年,皇后看着院中还矮小的琼树苗,笑着说:“再过两年,这院中又多上一些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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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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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 第一百二十章 圣旨皇榜
打定主意之后,长生出去了一趟,目的地是位于东城的倪府。
他此去倪府并不是为了碰运气,因为倪晨伊肯定不在府上,他去倪府的目的有两个,一是确定倪府的具体位置,上次倪晨伊也只是说了个大概的位置,他得知道倪府究竟在哪儿。
二是为了观察路线,假如此事真是朝廷在暗中左右,比武招亲当日朝廷一定会设法阻止他去参加,最大的可能就是派大理寺的官差过来寻他问话,搞不好还会将他带去大理寺暂时扣押,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得提前做好防范,只要官差一来,立刻跳窗逃走,不与他们碰见。
之所以不提前搬到别的地方居住也有两个原因,一是黑公子目标太大,不可能撇下它。二是宝清客栈周围很可能有朝廷的探子在暗中监视,现在就搬到别的地方只能打草惊蛇,逼朝廷提前动手。
一个时辰之后,长生回到了宝清客栈,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走的是两条路,沿途的街道和宅院他已经熟记于心,回到客栈之后躺卧在床,将这两条路线自脑海里反复推敲,选出最佳路线,自哪处屋檐借力,自哪处墙角腾挪,借哪棵大树换气,自哪处楼阁暂避都进行了反复推敲,确保万无一失这才闭眼休息。
醒来时已是辰巳之交,昨日与杨开约定的是中午见面,时间尚早,长生便去到后院与黑公子待了片刻,他原本还担心黑公子野惯了,待不住,未曾想这家伙很享受眼前的安逸,每日吃的是精料细粮,睡的是软草蒲床,有心牵它出来溜达一圈儿,它也无甚兴致,大有此间乐,不思蜀的意味。
确定黑公子住的惬意舒服,长生也就放下心来,回到房间沐浴更衣,然后带上包袱兵器赶往杨开的住处。
去到府宅门口,却发现杨开背着包袱坐在院子里,见他来到,杨开急忙迎了上前,“道长。”
“你背着包袱干什么?”长生甚是不解,“令师呢?”
“我师父已经走了。”杨开说道。
听得杨开言语,长生吓了一跳,“不可能,我的…...”
见长生误会了,杨开急忙解释道,“我师父昨日午后便恢复了神志,昨日下午我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逐一说与他知道,昨天夜里师父就离开了,他有些陈年旧事需要处置料理。”
杨开言罢,长生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令师肯定还得回来呀,你背着包袱做什么?”
“此处乃他人府邸,岂能久居不去,”杨开说道,“道长妙手回春,救了师父,以后我就跟着道长,兑现承诺,回报大恩。”
“杨大哥,言重了,真的言重了,”长生皱眉摆手,“我说过了,咱们志趣相投,是朋友,你这多见外呀。”
见长生真的生气了,杨开急忙说道,“就依道长所言。”
“你不在这儿住了,令师回来找不到你如何是好?”长生问道。
杨开无言以对。
“宝清客栈你不能去,那地方不清净,”长生摇头说道,“你就别瞎折腾了,比武之前你就在这儿住着,比武过后再做计较。”
杨开无奈,只能点头应允。
“你不是说今天朝廷要贴皇榜吗,”长生转身先行,“走,看看去。”
长生先行,杨开跟随在后,始终慢他一步。
长生很不喜欢杨开这种作法,拉了几次,杨开这才与他并肩前行。
长生没见过世面,杨开还不如他,此番是第一次到长安来,对长安并不熟悉,但长生这时候已经比较熟悉了,他虽然没去过皇宫,却去过洪王府,而洪王府的东面就是皇宫。
路上有不少往东去的江湖中人,也都是过去看皇榜拿号牌的,形形色色,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僧尼道俗,什么人都有。
起初长生还担心赶去皇宫看皇榜的人太多,二人挤不进去,到得地头儿才发现自己多虑了,皇榜并不是很小的一张纸,而是一面长百丈,宽两丈的巨大横幅,就悬挂在城门东侧的城墙上,隔着护城河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何为童榜?”杨开举目远眺。
“下面写的很清楚,二十岁以下为童榜,比武好像是分两次,前七天是童榜,咱们先打,十五之后是正榜,参加的都是各派高手。”长生说道。
皇榜分为上中下三部分,上半部分是官话前言,大致意思就是大唐将近三百年的盛世,疆域有上千万里,四海臣服,万国来朝,值大顺元年之际,皇帝加恩降旨,扩大武举范围,遴选有志少年为国效力。
上半部分纯属场面话,大唐现在是什么境遇谁都心知肚明,安史之乱和黄巢叛乱已经令得大唐元气大伤,辉煌不再。
武举和科举都是朝廷选拔人才的途径,历来有之,武皇时期尤为重视,不过似今年这么大范围的遴选却从未有过,堪称盛况空前。
皇榜的中部是比武的规则和获胜之后的待遇,与武举选拔的枪马骑射不同,此番比武乃是实战对决,二晋一,再晋一,还晋一,至二百四十人为武举人,加封从七品武官。
武举人再战两轮,胜出的六十人为武进士,加封从六品武官。
这六十人继续再战,首战落败的三十人和二战落败的十五人为三甲,官品不变,仍为从六品。
二战胜出的十五人为二甲,加封从五品武官。
这十五人采用抽签轮战,直至分出头甲三名,与科举一样,第一为状元,第二为榜眼,第三为探花,榜眼探花加封从四品武官,状元加封从三品武官。
比武只有两个限制,一是不准下毒,二是不准用暗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约束,连不伤人命都没有加以限制。
有奖就有罚,罚的也很简单,如果该门派在童榜和正榜里一席不占,直接解散门派,遣散帮众,这个惩罚就很重了,朝廷之所以这么做,为的就是杜绝有些门派置身事外,故意示弱逃避。如此严厉的惩罚哪个门派也受不了,所有江湖中人都会全力以赴。
如果真的全力以赴了也没有争到席位,那这个门派也就不足为惧了,直接遣散,也省得他们滥竽充数,聚众扰民。
永远不要小看朝廷,只通过这张童榜就能看出朝廷的心思何其缜密,落败的那些门派全部解散,以此明正风气,安民治安。入选的门派全部加封官职,为朝廷效力,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唐有难,身为大唐子民,谁也别想袖手旁观,置身事外。
皇榜的后半部分就是大量的门派名称,是按照该门派所在区域划分的,大唐共有十五道,分别为京畿道,都畿道,关内道,河南道,河北道,河东道,陇右道,山南东道,山南西道,淮南道,江南东道,江南西道,剑南道,岭南道,黔中道。
全国三百多个州,分别归属这十五道管辖,龙虎山所在的赣州归江南西道管辖,皇城外有十五处报名凉棚,每一处都立有牌匾,稍后他就要往江南西道报到。
杨开的看阅速度比长生要慢,直到此时方才看了一半儿,“道长,三品是何官职?”
“不是三品,是从三品,”长生摇头说道,“童榜获胜的都是从品,上州刺史,秘书监都是从三品。”
眼见杨开听的一头雾水,长生只得再度解释,“上州就是地盘大,百姓多的大州。秘书监就是朝廷撰书记史的主官。”
“道长好生渊博。”杨开说道。
听得杨开赞许,长生多有惭愧,他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不久之前倪晨伊带着他自城里转了一圈儿,沿途遇到的官邸,倪晨伊就会指点解释。
“不过您刚才说的这都是文官哪。”杨开说道。
“对对,我想想,五品以上的武官就可以被封为将军了,”长生说道,“年纪稍微大点的应该会被派出去领兵打仗,像我这样的貌似也做不了什么,对了,大理寺卿好像也是从三品,不过他们肯定不会让我去管大理寺。”
少年心性,说话随意,说到此处长生才发觉自己言语不妥,急忙说道,“更何况我也选不上头甲。”
“道长过谦了,您一定能技压群雄。”杨开正色说道。
“你又没见过我使用武功,你怎么知道我能不能?”长生笑道。
“一通则百通,一不通则百不通,”杨开说道,“天赋高的人什么都能做好,天赋差的人什么也做不好。”
“你还真看得起我。”长生笑过之后将视线重新移回了皇榜,皇榜上虽有门派的名字,却没有参加比武之人的姓名,不过上面有参加童榜比武的人数,大门派都是两个人,而小帮派则是一个人。
待得自江南西道的诸多门派中找到龙虎山,长生眉头大皱,龙虎山参加童榜比试的人数竟然只有一个人,榜上如果参加之人是女子,人数后面会有备注,龙虎山的人数后面没有标注性别,说明参加比试的人是他,而倪晨伊则被人自皇榜上抹掉了。
见长生突然皱眉,杨开小声问道,“道长,可是哪个门派与您有过节?”
长生摇了摇头,跟他有过节的丐帮,金鼎山庄等门派的确都在榜上,但他皱眉却不是因为这个,倪晨伊被人自皇榜上抹掉了,说明他先前猜测无误,朝廷里有人想要迎娶倪晨伊,不希望她再抛头露面……




长生 请假一天
大家早点休息,今天有点事情耽搁了,更新我会尽快补上,万分抱歉




长生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头侏儒
杨开能看出长生有心事,但长生不说,他也不便继续追问。
待得杨开看完皇榜,长生说道,“杨大哥,龙虎山属江南西道,你们青云山在剑南道,咱们分头去拿号牌,稍后还自这里会合。”
杨开点头答应,二人分头往不同的凉棚拿取号牌。
由于今天是皇榜贴出的第一天,十五座凉棚外都排起了长队,江湖中人不比行伍士兵,那队伍排的歪歪扭扭,横七竖八,不时还有人插队,引得他人不满叫骂。
就在长生排进队伍不久,突然发现一旁有人说话,“小道长。”
长生周围并无其他道人,听得有人说话,长生便转头四顾,却发现周围的人并没有与他说话,再一低头,这才看到了说话之人,此人身高不过三尺,四肢短小,脑袋硕大,竟然是个侏儒。
这侏儒也只是长的小,年纪应该不小了,当有二十上下,脸上带着笑,长的挺喜庆。
见那侏儒也是武人打扮,长生出言问道,“这位仁兄,有事吗?”
侏儒随身带着个包袱,不过别人的包袱都是背在身后的,他的包袱却是吊在胸前,那侏儒自包袱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折子递了过来,“小道长,这是皇榜的拓本,皇榜原文都在其中,那上千个江湖门派也尽在其中。”
长生随手接过,拉伸看阅,正如那侏儒所说,这个小折子就是皇榜的缩小版,皇榜上的内容原封不动的被记录在内,不过这折子不是手写的,而是拓印的,油墨的气味很重。
“一两,一两一份。”侏儒笑道。
“你这也太贵了,就这几页纸张,不值一两银子。”长生将那小折子递了回去。
侏儒急切摆手,“不贵啊小道长,我昨夜三更就在这等着了,皇榜贴出之后我又得逐字誊抄,还得寻人刻板拓印,我赚的是辛苦钱,买了吧,留在身边,江湖上的那些门派都在其中,兴许哪天用得着。”
队伍中的其他人听到了侏儒的言语,便有几人付钱购买,长生也感觉这小折子有用,也取出银子买了一份。
侏儒欢喜收钱,“诸位大爷,我叫大头,就住在城南客栈,若是诸位有什么事情不方便亲自出面,可以前去寻我,跑腿送信,迎来送往这等零碎的事情我都做得,与几个辛苦钱就好。”
侏儒说完就往队伍前面去了,凉棚附近有士兵维持秩序,见他兜售牟利,坏了秩序,便高声呵斥撵他离开,那侏儒点头赔笑,又趁机卖了几份,然后赶在士兵过来之前跑到其他队伍去了。
排了一刻钟,终于轮到长生上前,报到很简单,报上所属门派之后,负责记录的差役便自名册上打钩,童榜和正榜的号牌不是一起发放的,此番只发童榜的号牌,也不是由前到后的数字,而是进场的牌子,所有的牌子都一样,木质的,长方形,上面有武举二字。
这东西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也没人会来冒领,故此差役们也只是打钩发放,并不询问盘查。
取了牌子,长生便往杨开所在的剑南道去,恰好遇到那侏儒被士兵自剑南道的队伍中撵了出来,那侏儒一边嬉皮笑脸的冲士兵赔不是,一边趁机掏出一份小折子扔给了已经付过钱的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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