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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鶄落
“无事。”陆沉璧回过神,冲着影三道:“现下你还有什么事情做?”
影三摇头:“庄主未曾吩咐新的事情,属下便是无事的。”
陆沉璧手在被子上的花纹上无意识抓了几下,他沉吟道:“谢松你见过了吗?”
“见过。”
“见过就行,你去同他练练手,能指点两句指点两句。这段时间就跟着他,小心留意着奇怪的地方。”
陆沉璧说完又叮嘱道:“记得不要让他发现了。”
影三得了令要走,但又被陆沉璧叫住。
“算了……被他发现也没什么,只说是我叫你盯着就是。如若他真的是要做什么对陆家不利的事……不,这当是不会。”陆沉璧说着又摇了摇头。
“要是惹上了甩不掉的麻烦。你能帮则帮吧。”
等着影三走了,秦霜才出声道:“你这是……”
“谢松那个傻子,能惹上什么麻烦来。差不离也就是他师门的事情,可这个麻烦早就惹上了,用不着我们提防。”
陆沉璧说罢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且放心吧,老太太心里惦念着祖父,自然是也要护着谢松。我这样做她不会有意见。”
秦霜给他将头发扎了一下,然后道:“你心里有底便够了。”
“且走一步看一步了。”陆沉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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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眼睛。
晚些时候官府又来了人,这次是被陶飞光亲自请来,敛继母尸体的。听说陶庭在昨日才好了一点,但听见这句话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庄子里又匆匆请了大夫来,一时间金秀山庄像是挤得没有地方落脚。江湖人看见四处都是搜寻的捕快,心里自是不适。连着官府的人本就看这群没事闹腾的江湖人不过眼,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双方两看两相厌,一个上午下来不知爆发了多少口角。陶飞光和封正阳四处调停,连带着灵云上人都从他院子里出来帮忙劝和。
只剑霞山庄的院子里安静,除了过来调查的捕快来了几趟,别的人倒是未曾来过。
陆沉璧乐得清闲,倒是跟过来的捕快聊了几句,这才知晓了这一上午弄得金秀山庄里鸡飞狗跳的原因。
因着书房那日起了火,连着的主院一边也受了牵连。陶门主移去了陶飞光那里住,那位陶夫人昨日便歇在侧院里。
今日天刚擦亮的时候便起了火,外面守夜的人睡着了,还是闻见了烟味才醒,这才急匆匆地叫人来。
但是火已经起来了,里面的陶夫人也没有逃出来,直接烧死在了里面。
不过那位陶夫人所出的陶二公子并未同她娘亲一起睡,而是同哥哥一起,不然怕是要跟着他娘亲一起葬身火海。
三派弟子被杀害,陶庭受伤一事还未水落石出,又出了这档子事。加上这金秀山庄里还有四处晃荡的捕快,住在这里的武林人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住下去。连带着武林会的时间也一直推迟,见不到重新举行的影子。
前面闹得厉害,听秦霜的消息,两边的人还动上了手。陆沉璧听了也只是一笑,他将自己手上的书一扔,道:“庄子拾好了便搬过去吧,这老死人的地方住着晦气。晚些时候我便去同陶飞光辞行。”
陶飞光此时正照顾着勉强能坐起来的父亲。
火场里遭了一场罪,烟呛进了陶庭的喉咙里,怕是短时间里都不能说话。身上各处也多少有一点被火烧伤。加上刚刚听闻爱妻身亡,神情大恸。现在看去一瞬间憔悴了许多。
陶飞光将药放在矮桌上,轻声道:“父亲,身体重要。”
陶庭恍若未闻,只是一直看着一处发呆。陶飞光叹了口气,将药端了起来,舀了一勺喂到父亲的嘴边。
勺子刚刚挨到陶庭的嘴边,陶飞光的手便抓住。
陶庭死盯着儿子的脸,而陶飞光一脸震惊问:“父亲,你这是怎么了?”他挣了几下没有挣开,便又问了一遍。
“我是飞光啊,父亲!”陶飞光道。
陶庭看着他又沉默了一会,这才回自己的手,靠回了床边。他抓着一边的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陶飞光凑过去一看,便见上面写着:方才将你误认成了别人,抱歉。
“父亲兴许是在房间里躺久了。我扶着父亲出去走走吧。”陶飞光道。
陶庭摇了摇头,又提笔写了几句,叫陶飞光准备好陶夫人的后事,一定要盯紧了认真准备。至于逍遥门中别的事情,便交给几个长老做便是。
陶飞光点头一一应了下来,正准备继续给陶庭继续喂药却被他阻止了。陶庭写道放在这里等下自己喝,又吩咐了待会将陶二公子带过来。
“弟弟在这里怕是会吵到父亲休息。”陶飞光这样劝了几句。但陶庭执意如此,还道亲父子之间哪里有什么打扰。
陶飞光见父亲执意如此,便也只能点头应下出门去接人过来。
下午时候影三同谢松过了几招,两人便一起叫着去陪陆沉璧辞行。秦霜则去了老太太那边只会一声,看老太太是跟着一起走,还是在梅夫人这里再呆上几天。
陆沉璧才到陶飞光院门口便被告知,大公子出去办事了,只有掌门在里面。陆沉璧听罢眉头一皱,便说先回去晚些再来。
但此时那院中便听见一声凄厉的孩提哭声,接着便是一阵碰撞的声响。
外面的两个护院一下将院门打开,便看见那位正卧病在床的陶掌门,此时正提着一把长剑,打着赤脚,披头散发站在那房门口。
那一柄长剑正往下滴着血滴。而那陶二公子正躺在陶掌门脚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侵染,连着脸上都是一片鲜血淋漓。
陶庭抬头看见站在院门口的人,突然大吼一声提着剑攻了过来。
第15章
影三一下将陆沉璧从轮椅上抱起,脚下一点往后撤去。谢松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眼见着陶庭冲过来,抽出佩剑接了一下。
在双剑相触的一瞬间,发出一声清响,随即谢松便感觉着自己的虎口一阵发麻。他同陶庭靠得极近,只见陶庭的双眼通红,鼻中喘着粗气。
“陶掌门!”陆沉璧猛喊了一声,又冲那群金秀山庄的护院道:“还不快快将你们掌门拉开!”
下人们被着架势吓了一跳,但被陆沉璧一吼回了神,赶快上前将谢松和陶庭拉开。却没有想到陶庭在人靠近之时,直接拿剑砍了过去。
一只人手随着喷涌的鲜血掉在了地上。谢松靠得近,脸上都被溅上了血。
他一阵恍惚,血溅在脸上还带着人的体温,腥味就在鼻间打转,耳边是刺耳惨烈的尖叫。仿佛一下回到了那个下午,一下回到了被血染红的天剑门。
“疯了!掌门疯了!”下人们被这景象吓了一跳,叫喊着四处逃窜。但也有护院拿着粗长的木棒挥舞着,但却不敢真的打在陶庭的身上。
陆沉璧见谢松像是愣住了一样,心下一气,怒骂:“木言!滚回来!”
谢松被他喊回了魂。同时四处砍杀下人的陶庭也看了过去,他提着剑朝着陆沉璧的方向冲过去,影三抱着陆沉璧几个跳跃,但却见陶庭一个踮脚也跟了上来。
“庄主!”谢松提剑追上,紧跟在陶庭身后。
他见陶庭一副不追上不罢休的样子,紧急之下,将剑一下刺出。陶庭的腿上顿时多了一个血洞,他身形一歪从房顶上滚了下去。
谢松也跟着跳了下去,陆沉璧见状大声吼道:“木言!”
但谢松置若未闻,只是回头看了陆沉璧一眼,但是依旧朝着院中坐在地上的陶庭走了过去。
影三手稳住他身形在另一处房顶停了下来,他冲陆沉璧道:“庄主,是否需要属下将人带回来。”
此时那处院中,陶庭已经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腿上的那个窟窿还在渐渐往外面流血。但他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直直向谢松攻来。
谢松同他过上几招,只觉得这力道将自己的手臂震得发麻。将将躲过陶庭刺来的一剑,谢松借势往后退了几步。
陆沉璧盯着那处院落,阴着脸色道:“去,给我把他带回来。”
影三领命正准备去,但却见着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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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剑霞山庄的人,而他是万万不可能将陆沉璧一人放在这个地方的。
于是他抬手向上打出一枚剑霞山庄的信号弹,一枚红花便出现在了空中。
谢松看着面前神志全无的陶庭,心中已经能完全确认,现下这位陶掌门的状态同那日的天剑门弟子一模一样。
没有痛觉,没有理智,只知晓一味的砍杀。
陶庭大吼一声,出招毫无章法,朝着谢松一顿乱劈乱砍。但胜在速度快力气又大,谢松身上也多了几处血口。
谢松耐心与他纠缠,从那日自己清醒过来的时间来看,这个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只需耗着时间,陶庭便会恢复原状。
但此时却有一人从天而降。
陆老太太一掌朝陶庭的背后打去,掌风凌厉,直接将人拍出一口血来。
陶庭生生受了这一掌,一下便趴在了地上。
“老太太。”谢松怔了一下,便见陆老太瞥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未说。直接抓着陶庭的后颈衣领,一踮脚离开了这个院子。
谢松随之跟上,便见老太太直直往陶庭的院子过去,在快到的时候直接将人扔进了院子里,扬起一阵尘土。
此时封正阳也已闻讯赶来,还有一些门派的领首也围在了院子周围。
灵云上人此时正在那位陶二公子的身边念经超度,陶飞光跪在弟弟的身边,脸上已经都是泪痕,嘴唇颤抖着,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一见父亲被人从空中扔下,连忙准备过去扶却被灵云上人一把抓住。
“施主莫急。”
灵云上人念了一句佛号,他面无表情看着已经是一身血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的陶庭。正欲上前一步,却被一旁的文秀拦住了。
“此人神志未清,上人贸然过去怕是危险。”
灵云上人道:“无妨。”绕过文秀便上前走去。谢松此时也赶到,他见灵云上人已经站在了陶庭的面前,连忙喊道:“上人危险!”
上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此时原本伏在地上的陶庭抬起了头,他骤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灵云上人的脚。
文秀见状一下上前将灵云上人拉开,手上的软鞭一下打在陶庭的身边,发出一声清响。
“文掌门你这是做什么!”陶飞光一声怒吼,随即上前将陶庭扶起来。
但却在靠近的时候被陶庭一下甩开,坐在了地上。
“父亲!”
陶庭站起来,朝着自己倒在血泊的小儿子蹒跚走了几步,口中发出了呜咽的声音。身体一下没有能支撑住倒在了地上。
陶飞光手脚并用爬过去,想将父亲扶起来,但是靠近了才见陶庭伸手握住了那陶二公子的手。
“瑾儿……”陶庭念着,脸上已经是血泪混杂在一起。
陶飞光跪在父亲身边,一时不知道手脚该往何处放,又该说什么。想劝父亲节哀,但是喉咙像是被人塞进了石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陶飞光的呜咽声越来越大,后面变成了怒嚎,周围的人没有一人敢出声打断。此时他突然将身体撑起来,他道:“瑾儿莫怕,爹这就来陪你和你娘。
说罢便是一掌击在自己的额头上,头骨顿时凹陷了下去,鲜血涌了出来。陶庭又重新倒回了地上。
事发突然,一时居然没有人反应过来。封正阳正从外面匆匆而来,便见挚友自毙在自己面前。
“懿轩!”他跑上前去,但陶庭已经没了气息,满身血污躺在地上。全然没了当初初见时候的君子模样。
陶飞光似还未曾回神,见着封正阳过来,喃喃道:“封师叔,父亲……父亲他……”话还未说完便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逍遥门的弟子赶快上来将师兄扶起抬到了房间里去,陆老太太这时候走了过来,她面上看不出喜怒,只道:“封宫主,今日之事早些给我一个交代。”
她一甩袖便准备离去,却被封正阳叫住。
“陆老夫人,敢问为何懿轩今日会追着陆庄主前去?”封正阳盯着陆婉的后背,一字一顿道:“还请老夫人解决封某这个疑惑。”
陆婉猛地转身,头上的金步摇晃得只响。她冷声道:“封宫主我倒是想问,我剑霞山庄同逍遥门无冤无仇,为何陶庭偏偏追着我孙儿还险些伤了他。”
封正阳方才忙着赶路,情况都是从下人口中了解。一时冲昏了头,这才口不择言说了方才那些话。如今他心里已经后悔,正准备说些什么补救。
但是陆老太太的面色越发阴冷,她看着封正阳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她道:“若是今日我孙儿破了一丝皮,我看这金秀山庄便也不须要了。封宫主还是好好调查,有些话想清楚了再说。我剑霞山庄,最受不得冤枉。”
她转身便走,影三见状便抱着陆沉璧跟上。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老太太停住转头道:“金秀山庄风水不好,剑霞山庄今日便向封宫主辞行。”
说罢便脚步匆匆得离开了,院中的人看去,只能见到她行动之间带起金色滚边的红色衣衫。
陶飞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卧房里。封正阳的徒弟封敛正坐在他床边的矮凳子上看书。
封敛一转头见他醒了,便道:“你醒了。”又叫了外面的下人快将大夫叫来。
陶飞光回了神,一下掀开自己的被子便要下床。封敛一下拦住他,道:“你别下来,等大夫看过了再出去。”
“我父亲……”
封敛道:“你放心,师父会料理好的。”
陶飞光摇头:“为人子这个时候怎可躺在床上。”看架势是非去不可,封敛没有办法,只能道:“那我同你一起去。”
封敛给陶飞光拿来了衣服,他道:“你身上的衣服脏了,你睡的时候便给你换了,身上也给你擦了一遍。”
“多谢你。”陶飞光道。
封敛看他一阵,见他脸上仍旧是一副木然,叹气道:“你……勿要想太多,逝者已逝,生者也要珍重自己。”
陶飞光脸上拉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他道:“你说的对,是该珍重自己。”他将衣服穿好,又对着镜子掸了掸袍子,这才冲封敛道:“走吧。”
路上陶飞光瞧见了一队马车,他看见了便问:“这是谁家的马车?”
封敛道:“剑霞山庄的马车,他们今日便走了。”
陶飞光看着那摇摇晃晃的马车,没有出声,只站着看了一会,便又抬脚往封正阳在的地方去了。
第16章
陆沉璧同陆老太太在房里坐着,别人正拾着东西。老太太面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话也不说一句。
陆沉璧坐在桌边也沉默着,只是手一下一下扣着膝盖。
老太太低头一下见了皱眉道:“膝盖不舒服?”她伸手在陆沉璧膝盖上轻轻揉了两下,又道:“待会叫三娘过来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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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璧连忙道:“不必了,都到了这个月份,也是难受的时候了。”
“那过几日安置好了,再请三娘到府上去住几日,到时候再好生给你瞧瞧。”陆老太太又说了几句,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许,她这才问起今日的事来。
“我本是过去向陶飞光辞行,但去的时候下人们说他不在,我正准备走,便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下人们把门打开这才出了刚才的事。至于谢松……”陆沉璧顿了一顿,道:“我也不知道他的。”
陆婉道:“他那边你暂且不必管。”
“可是祖母……”陆沉璧急切道了一声,见老太太看向自己,才道:“若是谢松的身份被发现了,又要如何?”
“发现了便被发现了。”陆婉轻巧说了一句,似是根本没有听懂陆沉璧言语中的担心。她道:“难道你也以为是谢松做的?”
陆沉璧摇头,虽然谢松功夫不错,可远远到不了能屠一门派还可全身而退的地步。
“那便是了,他只要好好活着,等着我去见你祖父的时候,能好好有个交代便行了。旁的事……”陆老太太站了起来,轻声道:“便也无所谓了。”
这时候东西已经拾好了,秦霜过来通报着说是已经可以出发,这样老太太才点了头,叫了下人们伺候着陆沉璧上车。
在院门的时候,却遇见了正等着的封正阳还有陶飞光二人。
封正阳见着陆老太太出来了,稍稍弯腰拱手道:“陆老夫人。”
陆婉看他一眼,道了一声封宫主。却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无奈封正阳只能继续道:“今日封某言语之间多有得罪,还望陆老夫人包涵。”
陆婉只看了他一眼,稍稍转头冲站在身边的谢松吩咐,让他把陆沉璧先扶上车。待到陆沉璧上车之后,她方才道:“陶掌门突然去世,封宫主心情悲痛,我可以理解。不清醒时候说的话,算不得得罪。”
封正阳听着这话心下不虞,面上僵硬了一下,随即道:“老夫人能这样想,是体恤晚辈了。”
陆婉点点头,又见着他身边站着面色憔悴的陶飞光,心里一软又冲他安慰了几句。
陆沉璧坐在车上,伸手将帘子掀开了一点,瞧着老太太还在下面说着话,便又放了下来。谢松坐在他身边看着他,陆沉璧一转头便见着他直刺刺的目光。
“你看着我做什么?”
谢松连忙避开头道:“没什么。”
究竟要不要告诉他,陶庭那个样子同天剑门那时候一模一样。但是若是告诉他,不就是将剑霞山庄也牵扯进来,况且这次就差点让他受伤,若是当时没有那名护卫和自己同时在……
谢松思及至此,更是肯定了将此事埋在心底的想法。但陆沉璧看他这样却不爽快,直接伸手抓着旁边矮桌上的一个橘子砸了过去。
他道:“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谢松闷闷道:“本就没什么好说的。”
陆沉璧看着他眯了眯眼睛,谢松低头不言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心里有事。若是往日陆沉璧便当做没看见,随他去了。可今日谢松先是不听自己的话,朝着陶庭追去。现在有事一副心里有事欲言又止的样子,陆沉璧心里的火突的就烧了起来。
他冷笑一声:“爱说不说,像是谁还稀罕听。”
谢松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说错了话,惹得陆沉璧突然这样大的火气。于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往一边马车角落里靠靠,努力让陆沉璧看自己更顺眼一点
他比自己小,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得让着他。谢松坐在一边这样想着,却不知陆沉璧坐在一边更是看他不顺眼,直接闭了眼靠倒在旁边的软枕上,懒得再看他。
倒是谢松坐在一边,见着他闭着眼睛靠着,便将一边暗柜里的毯子拿出来,抖开了盖在了陆沉璧身上。
谢松靠近的时候陆沉璧就有了感觉,等着身上一沉他才睁开眼睛。他看了谢松一眼,开始暴躁的火气被着床毯子压了下去,又这才闭眼道;“你也休息会罢。”
等到秦霜扶着陆老太太上车的时候,便见着谢松坐在一边打了个手势,又指了指陆沉璧。老太太看过去,见着陆沉璧已经睡着了,更是将动作放轻了一些。
影三坐在前面驾车,等他一打马鞭,车便摇摇晃晃动了起来。
陶飞光看着剑霞山庄的人彻底走完了,这才冲身边的封正阳行礼道:“多谢封师叔,若不是师叔,我怕是……”
封正阳赶快将他扶起,他道:“你何必如此?你是懿轩的孩子,我照顾你自然是应该的。”
陶飞光苦笑了一声,只道:“多谢封师叔了。只是剑霞山庄这一走,别的门派听到了也是要走的,这次的武林会眼看是举行不了了。”
“本就是只撑面子的事情,举行不了便举行不了了吧。”封正阳顿了顿,又安慰说:“你不必忧心,若是你的那些师伯师叔怪罪,便说是我得罪了陆老夫人的缘故。”
陶飞光点头:“这次父亲和夫人的后事,唯恐哪里失了分寸,便还请师叔多提点我。”
封正阳道这是自然。
“父亲虽然同夫人恩爱甚笃,但夫人终究是续弦。母亲在世时候,父亲便同她说过:‘生同衾,死同穴,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便想着还是将父亲和母亲合葬在一起,也算实现父亲生前所想。”陶飞光说着面上又变得悲戚,他道:“母亲去世时候,父亲同我说还有他在,可如今……”
封正阳见他面色苍白,连忙道:“既然是懿轩说过的,便按照他说的去做。你是个好孩子,你父亲母亲九泉之下,也得安息了。”
陶飞光摇摇头,只笑了笑。
见他伤心如此,封正阳本就不善言语,也就没有再多说,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权作安慰。
金秀山庄本就在京郊,离着剑霞山庄的别庄也只一个时辰的路程,加上今日天色已晚,若是进城又要过城门一道检验,怕是还有一番好的折腾。
故而众人便径直去了别庄,等快到的时候陆沉璧便也睡醒了过来,他手抬起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冷冽的风一下吹了进来,他缩了一下脖子,连忙将帘子放下说:“倒是许久没来过这里了。”
秦霜在一边笑道:“是了,去年老太太不在,少爷也懒得动。便也未到京中来,只在庄子上待着了。”
又走了一段,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秦霜先下了车,扶着老太太下来。谢松跟着跳了下来,正准备伸手去抱陆沉璧,便被影三叫住了。
“木言,你去将后面车上的东西搬一下,待会便有庄子里的人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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