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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鶄落
谢松赶快伸手去抓,却发现这虫竟然钻破陶庭的皮肤,钻到了他的身体里去。因着这陶庭已经死了两日,故而是没有血流出来。
但这皮肤下有虫扭动的样子实在可怖,月色下谢松的脸色都变得惨白。
那虫一下又从陶庭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在他的衣服上扭动着。谢松看着那虫,不知要不要用手去捉,若是这虫也钻到自己身体里去又要如何?
他正困惑时候,却听见了院门外一阵脚步声。谢松赶快将棺材盖子合上,又躲入了门外的阴暗处。刚刚藏好,便见院门被人推开。
是陶飞光提着灯又走了进来,他一身素缟在黑夜之中如同鬼魅一样,谢松小心将自己呼吸屏住,唯恐被他发现了去。
陶飞光走进屋子,将又燃了两盏灯,屋子顿时亮堂了许多。他并未像开始一样在棺材前的软垫跪下,而是走到陶庭的棺材边上。
谢松这个角度看不见陶飞光做了什么,只能见着他站在陶庭的棺材边背对着自己。他心里正疑惑着陶飞光要做什么,便听见一阵声响。
是棺材盖被推开的声音。
谢松心道不好,陶飞光不知陶庭尸体上有那怪虫,若是那虫钻进身体里,不是要遭上一通罪?况且那虫子生的奇怪,还不知有毒没有。
若是有毒,这样的毒虫在身子里转一圈,陶飞光哪里还有命活?
是要出去喝住陶飞光,还是待在这里当作什么也不知?谢松心里正天人交战,当他快控制不住准备喝斥一声的时候。陶飞光突然一甩手,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甩了出来。
谢松接着外面的月光一看,那地上正扭动着的不是那怪虫又是什么?
陶飞光依旧背对着他,谢松正怀疑他是不是受伤了,便听见他低低笑了两声。
夜风寒人,这两声低笑撕裂了黑夜的静谧,让谢松无端觉得心慌。他在藏身处又放轻了呼吸,他想挪出来看看陶飞光在干什么,却又担心弄出声响惊扰了这人。正值两难之际,他便听见陶飞光道:“你当真是好父亲,只是可惜了,不是我的好父亲。”
陶飞光说完这句又安静了许久,然后便是棺材盖子被合上的声音。谢松皱眉脑子里回想着这位陶大公子说过的话,心里越想越得奇怪。
这时候陶飞光左手提着剑走了出来,他看着地上那已经快扭到草地边上的胖虫,左手骤然而出,这样一剑砍下,直接将那胖虫直接砍成了两半。
他将那两半的虫尸体踢进一边的草里,直接将剑在白色孝服的袖子上擦了干净。他淡淡道了一句恶心,又转身回了屋子里。
谢松正担心陶飞光是否会在这里待上一晚上,便见他吹了着屋子里的灯,提着那个灯笼又离开了。
待到他确定陶飞光已经走远之后,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在草丛里翻找了一阵,便看见了那已经成了两半的胖虫。
谢松从衣服里掏出一块帕子来,将虫尸体包了起来放进了陆沉璧给自己的荷包里。等做完这些他却又后悔了。
那帕子和荷包都是上好的料子,却用来包了这种的腌东西。谢松盯着那荷包,紧紧皱了皱眉头。
这时候天已经快亮,谢松不做停留,依旧是按着原路返回了客栈。他翻着窗子进了屋子,将荷包里的虫尸体拿了出来。在房间里寻了一圈,他找了一个木匣子将虫尸体放了进去。
这样做完他才松了一口气,脱了衣服准备休息。可像是眼睛刚刚阖上没有多久,连梦都还曾开始做,这客栈里住的江湖人便起来了。
大嗓门的吆喝声充斥了这个小小的客栈,谢松眼睛又睁开了,他想着那小二说的话。心想倒还不是一般的嗓门大。
大抵是许多人见过的武夫便是话本中那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模样,便害的武林人在百姓眼中便皆是粗鲁的壮士粗汉。
又隐隐听见碗碟摔碎的声音,似乎还有昨日那店小二的惊呼声。
谢松翻了个身,将声音都甩在了背后。若是他们见过那种武林世家的公子。便是说逍遥门的陶飞光站出去,一身墨绿长衫,举手投足之间,说是那个侯门贵府上出来的公子也是让人信的。
外面的声音似乎小了一些,谢松的眼皮又沉沉闭上。
他突得又想起了陆沉璧,剑霞山庄矜贵的少庄主。所用所食,锦衣玉食用在他身上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金银玉石在他眼前似乎也不过是流砂一砾,性情也是让人捉摸不透,但却和骄纵又不同。
谢松想着陆沉璧的样子,又记起了那日在金秀山庄的会客厅里,在那样多人的面前,没有人知道自己就站在陆沉璧的身边。
也是对着那样多的人,陆沉璧偏偏出言维护自己。脑海里将陆沉璧说过的几句话反复又想了几遍,谢松的意识便昏沉了起来。
已经是处在快要入睡的边缘,他本不敢睡沉,却又记起了那个陆沉璧塞给自己,让拿着暖暖的手炉。
被手炉贴过的胸腔变得温暖,像是那块手炉又贴了上去。他终于闭上了眼睛,不再胡思乱想,安心地睡去。
一觉睡醒的时候天色还是阴沉沉的,陆沉璧披着衣服推开了窗子,房间里燃着的暖香随着他的动作往屋外飘去,几滴雨水溅在了窗框上。
陆沉璧披散着头发,嗅着带着雨水潮湿的冷气,心情莫名得好。他站在窗前看了一会雨落枯枝,等着身上抖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赶快关了窗,又躺回了床上。
等着身子回暖的时候,房门便被敲响了。陆沉璧应了一声,便见着秦霜端着托盘进来。
“今日又煮了什么东西?”陆沉璧问。
秦霜道:“今日煮了些甜汤,刚刚才从炉子上端下来。”
陆沉璧应了一声,接着便打了个喷嚏。
“好好的在房里,怎得还着凉?”秦霜伸手摸了摸,担心是被子不够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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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陆沉璧睡的时候受了凉。。
陆沉璧道了一句无事,因着还有些烫,他端着瓷碗里的甜汤只是小口抿着。等他喝了一半,便觉得身上热乎许多了。
秦霜给他擦了擦嘴巴,道:“方才逍遥门来了帖子。”
“祖母呢?”陆沉璧听了皱眉问。
秦霜道:“今日去接梅夫人同梅庄主了。”
陆沉璧道:“那边找个时间过去吊唁,死了人,总归是让人难受的事情。”他说着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我也过去。”
秦霜正准备阻上几句,却听他道:“在这里待着也是无聊,不如趁着还能走的时候,四处多走走多看看。”
她皱了皱眉,但还是没有说出一句反对的话来。
第20章
谢松一觉睡醒,客栈里已经安静了许多,他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那日陶飞光的态度古怪。只是他对陶飞光此人了解甚少,之前见过几次,也是跟在师父的身边。两个人点个头笑一笑便也就走过了。
他脑子里一边想着陶飞光说的那句“只不是我的好父亲。”一边下意识用手指敲击着桌面。那晚他除开同封敛在一起的时候,只说了这一句话。
若说成是对父亲偏心的埋怨也是可以的,只是谢松总觉得陶飞光的语气里面不只有抱怨埋怨的意思。
昨夜那样的情况下,有些地方容不得谢松细想。但现在想来,入殓之后棺材还未下钉,这于礼数不和。照着前几日陶飞光对着他父亲恭敬孝顺的样子,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况且退一步说,谁会大半夜将父亲的棺材盖打开,又从里面捉出一条虫来。要知道那虫扭动的时候声音十分微小,更何况是隔着那样厚厚的棺材。陶飞光又是怎么发现里面有一只虫的?
而且他将虫子捉出来,还抽剑直接将其砍成了两节。
除非他之前就知道有这虫子在,而且还知道这虫子本事不小。谢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他起身准备换衣去金秀山庄附近
他刚刚下了楼,便听见小二在同那账房先生道:“我就说了那庄子里的人都走完了,今天我去那边上给张胖子跑腿买酱油的时候,看见那门关得严实,里面的人估计都走了。”
账房先生拨着算盘道:“人家白绸子还挂着呢,走什么?不过是闭门谢客两日,你倒是别乱跑,就在店里好好干活。别给掌柜的找麻烦。”
那小二撇撇嘴,一转头便看见谢松站在楼梯上,他瞧见这位出手阔绰的客人,连忙迎上去道:“这位客官您起了?”
谢松点点头,他道:“可有什么吃的,随便拿些上来罢。”
小二忙点头:“有的有的,您要吃面还是馒头?”
谢松正准备问有没有饭,但想到这个时候似乎也不是吃饭的点,便道:“面吧。”
在房中等着小二将面端上来,谢松又问了几句关于金秀山庄的事,他说自己本是来这里参加武林会的,可路上耽搁了几日,到时候却发现武林会并未举行,觉得奇怪,便问上几句。
小二一听便将自己知道的说了个干净,基本上都和谢松知道的一样。只是那小二又道:“客官,您别瞧我们这个镇小,那死了的陶掌门可是在这里遇见他夫人的。”
谢松一愣,便想起了之前见过的陶夫人:“不是都说是陶夫人是遇见山匪抢劫时候被陶掌门撞见救了下来,这才成了一对姻缘。”他说完又皱眉:“难道你们这里还有山匪?那我可呆久不得。”
“不不不,客官您误会了,不是这个陶夫人,是以前的那个的。是陶大公子的母亲。”小二连忙道。
谢松没见过那位陶夫人,他能见到陶庭和陶飞光的场合一般都是没有女眷在旁边的。他点点头恍然道:“原来如此……可小兄弟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掌柜的说的,他说那时候陶掌门还是不掌门呢,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徒弟。他同陶夫人是在客栈里遇见的,陶夫人坐在椅子上,陶掌门走过时候一下撞翻了茶杯,打湿了陶夫人的袖子。就是您刚刚下楼面对的那桌,当年陶夫人就是坐在那里。”
谢松装作不信的样子,着小二见了连忙保证道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可不敢骗人。他见谢松有些信了,便道:“只是客官您知道了,可别往外说。要是让掌柜的知道了,可要扒我一层皮。”
谢松笑了道:“你掌柜的不让你说,你还告诉我?”
“这不是……嘿嘿。”小二说着摸了摸头,面上又有些红。他小声道:“您昨晚的赏钱给的太多了,快比的我一个月的月钱了。”
这店小二年纪不大,昨日得了那样一份赏钱,便马上散成了铜板,中午就去买了两个巷口的大肉馅烧饼吃了。吃着烧饼心里便想着谢松这样一位客人,今日便多说了几句。
他又道:“您这是来迟了,前几日还没死人的时候,武林会热闹着呢的,连着陶大公子也亲自出场了。不过这几日那庄子闭了门,刚刚我又听客人说过几日便要过去吊唁的,想来到时候大门就又开了。”
谢松听着过几日有人要去吊唁,便想着到时候混进去更是方便。吊唁的人一旦多了,也就没有什么人能注意着自己。
他想着又突然记起了陆沉璧。这种事情一定给剑霞山庄去了帖子,只是现在天气一日比一日凉,也不知道那位养尊处优的庄主舍不舍得挪窝。
打发了小二下去,谢松将面吃了个干净。总觉得是在剑霞山庄住了几日,嘴巴都被养刁了,这样一碗面吃下去,嘴里像是没有味道。
谢松这两日便不着急去金秀山庄,而是将捡回来的虫尸拿回来仔细研究。他自认看过不少书,曾今天剑门有一个藏经楼,里面弟子能看的书,谢松基本上都翻过。可是这样一只虫子他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敲着那装着虫子的木匣,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拿着财宝箱却没有钥匙的穷鬼。脑袋里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谢松甚至连蛊虫都想到了,可传言能真正用蛊的南疆苗族在几十年前就消失了,这么多年也未曾听过他们的消息。如果这个真是他们养的蛊虫,天剑门同他们又是有什么恩怨,要下这样的蛊虫杀人?
折腾了这虫两日,谢松晚上睡觉时候都梦见了那虫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半夜惊醒才发现不过是梦一场。他在床上缓了一会,还是不放心起来打开木匣看了看,见那成两半的虫子还在,这才又回了床上睡去。
又过了两天,吊唁的人便陆陆续续来了。谢松混在人群里,也瞧见了剑霞山庄的马车。他一下攥紧了手,便见着陆老夫人被秦霜扶着下来,后面便没了别人。
一时心里被失落填满。他摇摇头,心道是自己想多,这样的天气,陆沉璧又是个怕冷的性子,腿又不方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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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愿意出来?
他转身准备走,便一不小心撞着了人。
“抱歉。”谢松连忙道。
那人道:“无事。”
谢松这才发现面前这人居然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衣,他身量不高,一身袍子是深蓝暗纹的布料,一看便是非富即贵。他随即朝着这人面上看去,便见是个面相有些刻薄的书生。
“您也是来吊唁陶庄主的?”这书生道。
谢松没想到他会主动搭话,怔愣了一下点头道:“是的,您也是?”
那书生点头道:“是的,只是我刚刚来,还不知要如何进去。这位兄台可否告知一二?”
“我也是才来。”谢松说完,便想自己若是一人进去,又是游侠生面孔,难引人注意。可若是有人结伴,便自然会减少些他们的戒备。
思及如此,谢松道:“这位兄台,不如我们同行?”
那书生想了一想便点了头,他朝谢松抱拳行礼道:“在下姓钟,单名一个字,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谢松道:“在下姓木,单名一个松。”
“那便是木兄了。”钟道。
那边陆老太太被秦霜扶着进了门,她搭着秦霜的手小声问:“六儿呢?”秦霜回头看了一眼,也悄声道:“像是遇见了谢松,两个人结伴走一起去了。”
老太太不轻不重哼了一声,捏了捏秦霜的手道:“嘴上倒是说着不管别人的死活,这下是又找着去了。”
“他是觉得谢松这个人好玩呢。”秦霜道。
陆老太太笑了一声道:“若是好玩便随他去吧,玩累了就回来了。只是可怜我这个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还要应付这么些老家伙。”
秦霜本想笑一声,可又觉得这样的地方笑不合适,又憋了回去。
金秀山庄一边门让散客游侠进,一边是让了请帖的门派山庄进。谢松同钟过了几遍盘问才放了行,等进了金秀山庄的院子他才松了一口气。
自己方才随口胡诌,还给自己安了一个“铁棍旋风”的名号。倒是一边的钟直言是受过陶掌门恩惠,言语之间比谢松诚挚许多,看上去倒是真来吊唁之人。
钟同他随着人群走在院子里,他道:“你可知为何陶掌门去世之后不回逍遥门的玉明山,却直接在了金秀山庄办了丧事?”
谢松从未想过,他傻傻问了一句:“为何?”
“金秀山庄后山便是逍遥门掌门的埋骨之地,自然是在这里下葬。”钟说完便拉着谢松又前进几步往前挤了点。
谢松点头:“原来如此,钟兄怎得了解如此清楚?”
这句话一出,便见钟表情奇怪看他一眼:“这事人人皆知,怎得木兄不知?”
谢松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往前在天剑门的时候师父未曾说过,后面陆沉璧也未曾告诉过。在江湖上行走时候也无人拿着别人门派的墓地说话,自己自然是不知晓的。
他正焦急时候,就见着钟居然笑了一下,然后没有再说话。
第21章
听闻前两日棺材便下钉封棺,谢松今日想再看看陶庭的尸体也是不能的了。他同着钟进了灵堂,见着了一身孝服的陶飞光。
谢松下意识将自己的头低了低,大约是因为前来吊唁的人太多,陶飞光并未注意到这边。
钟倒是大大方方上去问候了陶飞光两句。等着钟过来,谢松便问:“钟兄认识这位陶公子?”
钟摇头,只道:“倒也不认识,只是多次听闻大公子青年才俊,今日得见倒也是有幸。只是可惜……”他剩下的话化成了一声叹息。
倒让谢松心里一顿,忍不住又看了陶飞光一眼。若不是昨晚所见,自己是绝对不会认为这位大公子奇怪。可如今听钟这样一说,他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不,并不是多想。谢松皱了皱眉头将想法打住。
就算是巧合之下将棺材盖子打开,那么见着能钻食死人尸体的虫子不是抓出来继续调查,而是直接砍杀,并且将虫尸抛弃。更何况是自己父亲的尸体,陶飞光若是真的对陶庭心中孺慕,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思及如此,谢松看向陶飞光的眼神越发复杂,他不知这人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悲伤。
等着吊唁完,谢松趁着钟与身边人攀谈时候便说自己先走了。等不及钟在说什么,他便已经转身离开。
谢松躲过了几个下人,悄悄进了后院,他准备趁着这个时间去陶飞光的房间探查一番。因着这次前院许多客人,后院里静静的。只几个看门的护院,便鲜少看到侍从。
他正想着陶飞光的房间在哪里,绕过了一个柱子,便迎面遇上了秦霜。
一时身边没有遮挡的东西,他只能低着头从她身边侧着过去。自己脸上的这个面具秦霜是没有见过的,她应当是认不出来的
果然秦霜直接走了过去,似是没有发现他的。谢松心里刚刚松了口气,便听见秦霜在身后喊了一声:
“这位侠客……”
谢松身上一顿,转身低头沉声道:“姑娘有什么事?”
秦霜问:“请问大堂可是往这边走?我方才从书房过来,一时迷了路。”
谢松连忙应到:“是的,是往这边走。”
秦霜道了声谢便走了,谢松朝着她来的方向走去,他记得陶飞光的院子是离书房不远。所以那日第一次起火时候,陶飞光第一个过去将陶庭从火场里救了出来。
陶飞光第一个?谢松走路的步子一顿,他皱眉又将速度拉快了一些。小心躲闪着这一路上的仆人。
等着他终于找到陶飞光的院子的时候,便发现这附近的护院弟子多了不少。
他躲在暗处,正皱眉想着要如何进去的时候,便又听见了说话声。
陆老太太同封正阳还有几位逍遥门的长老走在一起,老夫人身边还有一位谢松从未见过的美妇人。
谢松往黑暗处又缩了缩,唯恐被这几人发现。
他未听清那几位逍遥门的长老说了什么,但却见封正阳的眉头皱了起来,似是很不耐烦的样子。而陆老夫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同身边那夫人说话的时候面上多了点笑意。
待他们走近了一点时候,谢松便听见封正阳道:“立亭这个孩子,我觉得很好。”
“做事不急不躁,确实是好的。”
“况且他母亲是混天宫方长老之女,从此以后我逍遥门同混天宫也是亲上加亲了。”
谢松听见他们说话的意思,心下一揣测,便懂了他们这是正在商量让陶飞光当下一任逍遥门掌门。
陆老夫人依旧是和身边的妇人说话,没有搭理封正阳他们几人的意思。
封正阳心里是满意陶飞光这个孩子的,不管他是不是陶庭的儿子,陶飞光的确是逍遥门新一辈里面




长生 分卷阅读29
的领头人。
作为混天宫的宫主,他也乐于见到亲近混天宫的陶飞光上位。
这些年来逍遥门内渐渐开始分裂,一部分人觉得和混天宫交好是好事,而另外一部分则认为逍遥门就是逍遥门,不用上赶着交好谁,只需做好本身,自然无人来犯。
而当年陶庭娶了混天宫的女弟子,又成了掌门。让其中一部分人很是不满,这些年逍遥门内斗不断,倒是与十几年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而混天宫蒸蒸日上,这些年倒有了超越逍遥门的架势。
封正阳心里有计较,但是现在陆婉和梅鹤夫人还在,他不愿多说什么,便说了几句,将话题岔成了别的。
谢松等着他们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趁着守院门的人交交班时候,从院墙边上翻进了陶飞光的院子里。
他一落地便一滚,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这才从阴暗处出来。
陶飞光的院子里没有丫鬟小童,像是他一人住的。谢松走到房门口,轻轻将门推了一下。
房门吱呀一声便被推开了。只是这房里窗户开着,加上今日的风也大,谢松一进门这门便被吹关上了。
这房间里没有什么摆设,简单得很,墙上挂着两幅山水画,一边的桌子上也只放了一盘茶具,旁的便也没了。
谢松在这房间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未发现。他从房间里退出来,关上门一转身便见院中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脸也蒙得严严实实。
谢松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这个时候绷紧了,他盯着面前人,将自己背在背后用布缠成棍的长啸握在了手里。
那人并未有别的动作,等着谢松问了一句什么人。他忽地动了,从袖中抽出一柄剑来只冲谢松的面门。
谢松后退半步下意识抽剑去挡,但是却想起现在长啸被布缠着,只能拿着长啸别扭地挡了一下。
两人一触即分,谢松害怕打斗之声会引来别人,往后退时候直接翻墙离开,他手握着长啸,余光一瞥,却见那黑衣人居然跟了上来。
他脚下轻功催到极致,耳边全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他不敢往前院走,那边人更多,万一被看见引起的事端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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