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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鶄落
“大人,这个无情之人是不是和尚?”
“大人,这个一醉方休也有点儿像。”
“大人,这个四大皆空应该是他。”
“不对呀,这怎么还有个叫阿弥陀佛的?”
大头猜的头大之际,场中的局面再次发生了变化,各处区域之中的屏风被撤走了,老鸨出场,二十名女子开始捉对比试,输的一方要接受各种惩罚,要么脱的袒胸露乳,要么扭腰送胯卖弄风騒,要么吃黄瓜模仿一些霪邪下流的动作,要么跟胜者一方扔钱最多的人说些肉麻情话。
如此一来,那些宾客为了维护自己心仪的女子不受羞辱,出手更加阔绰,比拼的更加激烈,场上很快堆满了黄白木牌。
“这得多少钱哪,”大头看着那满地的木牌惊叹不已,“这些小主儿可比窑姐赚的多了。”
“小主儿?她们是你的主人吗?你是她们的奴才吗?”长生面色阴沉。
听长生语气不善,大头不敢再做声。
长生离座站起,转身离开。
大头见状急忙跟了上去,走了几步之后想到装着木牌的口袋落下了,又跑回去拎走了布袋。
大头换回房契之后,追上了已经走出暗香楼的长生,“大人,不找和尚了?”
“我已经知道哪个是他了,”长生说道,“东南方向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一晚上都在颦眉装可怜,正对着她的那个房间里的人打赏最多,应该就是释玄明。”
“和尚喜欢她?”大头不解。
“不,”长生摇头,“释玄明只是感觉她可怜,不想让别的男人凌辱她,我估计释玄明自己也没碰她。”
“有道理,”大头点头,“大人,您走这么快干嘛?您不会想抄了暗香楼吧?”
“你还真了解我,”长生随口说道,“暗香楼这种行径比其他花楼更加可恨,虽能快速聚财却会伤风败俗,腐烂人心,连释玄明这种佛门高僧都能陷进去,寻常人等还不得被她们搞的倾家荡产?”
“言之有理,”大头郑重点头,“不过大人,咱抄她们总得有个理由啊。”
“私藏阉党。”长生随口说道。
“好,对了大人,和尚外号叫啥呀,是四大皆空还是阿弥陀佛?”大头好奇。
“都不是,他的外号应该叫真汉子……”





长生 第二百四十二章 祸乱民生
长生说完就后悔了,真汉子这个外号也不知道是释玄明自己起的还是房间侍女帮忙起的,总之已经成了释玄明的代号儿,此事让大头知道,势必成为他揶揄释玄明的由头儿。
果不其然,听得长生言语,大头直接捧腹笑喷,“哈哈哈,真汉子,这外号起的,哈哈哈……”
“别笑了,”长生皱眉摆手,“尽快回去召集人马过来抓人。”
“好好好,”大头快步疾行的同时出言问道,“大人,都抓谁呀?”
长生想了想,开口说道,“还是别往回抓了,动静太大,不好收场。直接派人过来堵门儿吧,将客人全都堵在房间里,再将娼人控制住,老鸨子和伙计也得拿下,暗香楼肯定有账本儿,稍后你回御史台调兵,我去户部将那里的掌簿调过来几个,彻查账目,所得赃款尽数充公。”
对于长生的作法,大头心领神会,坏笑说道,“那些客人皆是达官贵人,朝廷严禁官员亵妓,先来个人赃并获,然后再趁机勒索,他们若是不想花钱消灾,那就将他们在暗香楼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将他们的外号儿也一并公告出去,哈哈,看他们以后如何见人。”
长生的确想这么办,微笑点头过后冲大头说道,“抓紧时间调兵,黑脸还由你来唱,我晚点儿过来收拾残局,在我到来之前,你知道该怎么办。”
“我知道,秉公执法,严厉办案,”大头说着抬手回指,“对了大人,真汉子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把他抓起来?”长生瞅了大头一眼。
大头何其聪明,“真汉子是我们御史台派去暗香楼的卧底密探,是来收集罪证的,大人放心,我回去就将他的官服带过来。”
长生满意点头,二人分往别处。
等到长生往户部召集了几名算账的掌簿回到暗香楼,暗香楼的大门已经关了,门外并不见御史台的捕快,只有一些过往的路人在指指点点,猜测先前为什么有一队捕快冲了进去。
想必是通过门缝看到长生来到,里面守门儿的捕快主动打开了大门,长生带着几名掌簿迈步进入,捕快随即关上了房门。
此时暗香楼的老鸨和伙计都被御史台的捕快给赶到了房间正中的木台上,连同那二十名娼人一起抱头蹲在地上,账本也被翻出来摆在了柜台上,长生一声令下,几个掌簿立刻开始查账。
每处房间的门口都站有御史台的捕快,所有贵宾都被堵在了房间里,长生穿过走廊,快步走向正中区域的木台,途中遇到了已经换上了官服的释玄明,见到长生,释玄明好生尴尬,满脸通红,“这个,这个…...”
“你若不介意那女子曾经沦落风尘,娶了也无不可。”长生低声说道。
“不不不,不不不……”释玄明连连摆手。
见他这般神态,长生知道自己猜对了,释玄明应该是没碰那娼人,男人都有保护弱小的天性,相传佛祖曾经割肉饲鹰,作为和尚的释玄明肯定有着更强的保护欲望,不愿见到那看似弱不禁风的娼人被别的男人凌辱。
长生来到正中木台时,大头正带着几名捕快在厉声审问老鸨和那些娼人,见长生来到,立刻有捕快搬来了木椅,请其坐下说话。
长生倒是坐下了,但他没有急于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头审案。
大头此时审问的是老鸨,老鸨是个中年妇人,大头问的是对于众人的打赏,暗香楼是如何分配的,那老鸨仗着身后是教坊,而教坊与宫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吞吞吐吐,答非所问。
大头也不啰嗦,直接命捕快上前掌嘴,几巴掌打下来,那老鸨鬼哭狼嚎,立刻招供,只道众人的打赏是暗香楼和那二十名娼人一人一半。
这个问题很关键,坐实了这些娼人是直接冲着骗钱去的,如假包换的骗子,而不是身不由己,强颜欢笑的可怜人。
大头本就聪明狡黠,又在御史台担当监察御史,很会审案,问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对于来过暗香楼的这些客人,暗香楼有没有暗中记下他们的身份和花销的金额。
这个答案也是肯定的,每处房间都有一名侍女,侍女可以通过客人的谈话猜到客人的身份,而柜上也可以通过客人们带来的房契或是地契猜到一些,更多的还是客人们跟娼人苟且之时自己主动讲说炫耀的。
此时所有被堵在房间里的客人都在紧张的盯着木台,大头的这个问题也很关键,因为私下记录客人的身份等同暗中抓拿客人的把柄,没有任何人喜欢在这种地方留下记录,也没有谁喜欢授人以柄,被人要挟。
大头很清楚长生想做什么,问的所有问题都是揭露老鸨和娼人骗钱的伎俩,第三个问题是老鸨和娼人是通过什么手段刺激客人无节制花销的,老鸨和娼人各人说各人的,暗香楼负责给客人提供烈酒,因为男人喝了酒之后会兴奋并失去自制力,然后自房间里写下一些热血的诗句,悬挂仗剑天涯或征战沙场的图画,让酒劲儿上头的男人以大将军或大侠客自居。
而娼人则负责各施己能,博取客人的好感,每个娼人的套路不同,有些人会搔首弄姿的跳舞,而有些人则会吹拉弹唱,这些才艺实则并不是她们敛财的杀手锏,敛财最多的是两个娼人捉对比拼,输了的一方要接受胜利一方的惩罚,所谓的惩罚五花八门,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但无一不是带有羞辱性质的。男人多有好胜之心,为了保护自己支持的娼人不被对方惩罚羞辱,客人们便会疯狂置气,拼命砸钱。
长生虽然看不到房间里的人都是什么表情,但大致也能猜测的到,这些套路自那些娼人嘴里说出来,对于那些客人而言不啻于扒皮扎心,原本一个个还以救美的英雄自居,不曾想却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
杀人莫过于诛心,接下来大头就开始诛心,直接审问那些娼人是从多大开始接客的,以及她们接过多少客人,还有之前接客一次是多少银两。
暗地里干龌龊事的人很多,但没有人愿意自曝丑事,但在官府和捕快的威严逼供之下,她们也不得不说,二十名娼人的情况不尽相同,但无一例外不是人尽可夫,累计接客的数量都很多,三十五十算少的,三百两百也不算多,价钱也不太一样,但没有一个是超过十两的。
人不怕东西贵,就怕自己用一千两买到的东西,别人用十两就能买来,这说明自己是个冤大头。
花了几千两才当了回榜首,睡了回小主儿,最后却发现别人用十两银子就搞定了,何其窝囊,何其窝火,此时木台周围的房间里就坐满了窝了一肚子火的冤大头。
审到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时,大头格外严厉,不但讯问其曾经接客的数量,连那些嫖客的身高体重都要追问,最胖的有多胖,最老的有多老,以及接客时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其目的无非是让释玄明知道,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并不是那么弱不禁风,人家什么都经历过,而且在他看来所谓的凌辱人家实则很是喜欢,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保护和拯救。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长生便抬手制止了大头的审问,留下捕快看守众人,二人则离开木台,前往各处房间。
被娼人当傻子耍,比被人捉奸在床还丢人,客人们一个个羞愧难当,尴尬非常,尤其是还起了外号儿,二人进门之后大头不问对方身份,先问对方外号儿,且毫不遮掩的加以嘲笑,“哎呀,你就是无情浪子啊,哈哈哈。”“哟,你就是人约黄昏后啊,哈哈哈。”“你就是伤心人哪,哈哈哈。”
将近一百人,有一大半是富商,另外那些皆是官员,年龄也不尽相同,小到十七八岁,大到七老八十的都有。大头只道御史台正在追查阉党,众人皆有嫌疑,需要带回去审问调查。
谁愿意跟他们回御史台?不愿去总得有个说法儿,这些人大多不是自己来的,都带了仆从,打发仆从和下人回去拿钱,自己先被押在这里。
但并不是所有客人都能花钱消灾,至少有二三十人囊中羞涩,捉襟见肘,按照他们的身份,真的不应该拿不出钱来,之所以拿不出钱来,乃是因为近段时间在暗香楼花销太多,不但耗尽了财产,还变卖了田产和家产,而最令长生生气的是众人之中还有一名户部的郎中,此人竟敢挪用赈灾银两,而且三月不到就挪用了足足二十万两。
这一发现令长生怒发冲冠,他先前只是认为暗香楼的行径会败坏风气,腐坏人心,却忽视了由此所引发的一连串恶果,这些客人自己倾家荡产是小事,没有钱财支撑他们来这里装大爷,他们就会走歪路,为官的会贪赃枉法,为商的会坑蒙拐骗,而有功夫在身的就可能杀人放火,打家劫舍。
一直折腾到五更时分,能花钱消灾的都把钱送了过来,便是这些人竭尽所能,也只送来了六十多万两,不是他们不想多送,而是他们的钱财已经被暗香楼给掏空了。
反观清查暗香楼的获利,却得出了一个恐怖的数字,暗香楼开业至今,累计得银已经超过了一千万两,而交给教坊的只有不到二十万两,余下那些全被老鸨和这些娼人给瓜分了。
长生做梦也没想到暗香楼会有如此惊人的获利,这一千万两肯定不能全部追回,但即便能够追回一半,那也是一笔巨大财富。
这个数目令他既高兴激动又紧张后怕,高兴激动是因为追回这笔钱不但可以充作军需军饷,还可以赈济灾民。紧张后怕则是暗香楼的这种作法不但败坏风气,腐坏人心,如果放任不管,势必祸乱民生,殃及国本……




长生 第二百四十三章 深夜探监
到得五更时分,被扣留在暗香楼的众人纷纷央求放行,天一亮围观之人就会更多,到时候闹的人尽皆知,面子上挂不住。其中还有不少官员,马上就要上朝了,被御史台扣在暗香楼就没法儿进宫上朝,可不是每个官员都像长生等人这般自由,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告假,无故不朝可是要受责罚的,最主要的是丢不起这个人,同僚问起怎么不上朝,如何作答?亵妓被御史台给抓了?
长生也没有太过为难众人,他的目的是肃正风气的同时趁机敛财,可不是为了砸别人的饭碗,这时候送个人情,这些官员都会感念在心,能放的都放了,但那个贪污赈灾银两的户部郎中不能放,直接派人押进了御史台的监牢,一个小小的户部郎中竟然贪污二十万两,还是赈灾银两,如假包换的谋财害命,必须严惩。
忙了一夜,长生也累了,与押着户部郎中的捕快一起回返御史台,留下大头等人带着一干捕快清理账目,收缴赃款。
长生知道杨开每天上朝的路线,便在半路上拦下了杨开,让其在今日早朝时奏禀此事,此前查处暗香楼打的是私通阉党的旗号,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得换个说法,就说自己主政户部时发现有户部官员贪污赈灾银两,彻查之后发现户部郎中贪污了二十万两并全部用在了暗香楼,故此自己才会率人封了暗香楼并彻查此事。
杨开牢记嘱托,自去上朝,长生则回到御史台卧床休息,虽然多有乏累,心情还是比较好的,一来暗香楼的背后是教坊,无端查封暗香楼等同断了宫里的一些进项,好像有点儿不给宫里面子,涉及到户部官员贪污赈灾银两,这事儿就合情合理了,他是户部尚书,发现下属官员贪污说明自己主政户部还是很缜密很认真的。再者,赈灾银两直接关系到百姓民生,关系到百姓民生的事情,自己办的再严厉,文武百官也无法诋毁诟病。
此外,这可是一大笔钱,有了这些钱,原本已经搬空的国库立刻有了活水,接下来不管是赈灾还是军需都有着落了。
最后便是清除了暗香楼这个败坏风化,祸国殃民的毒瘤,而自己之所以能够说查封就查封,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身居高位,抛开个人喜好不说,如果真心想要为黎民苍生做点事情,还是得身居高位才行,权力越大能力越大,能力越大能做的事情就越多,救的人也就越多。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时分,大头和释玄明还没回来,余一和杨开也不在御史台,不问可知都赶到暗香楼帮忙去了,核对账目,追缴赃款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
长生起床之后先往大堂处理御史台公文和公务,近段时间御史台往地方州郡府县派去了大量的巡查使,公文大多是这些巡查使发回来的,大多是履职的一些情况,大唐的疆域实在太大了,整顿吏治主要针对地方上的大小衙门,此事可不是朝夕之功。
处理完御史台的公务,长生又骑马赶去了户部,赶去户部时正好碰到御史台的捕快送昨夜被叫到暗香楼核查账目的几个掌簿回来,几个掌簿年纪都不小了,折腾了半夜加一上午,清一色的黑眼圈儿,不过几人的情绪很是高涨,因为截止到下午未时,大头等人已经追缴赃银八百多万两,此时大头等人正忙着将暗香楼密室里的赃银起送国库。
长生褒奖了他们几句,每人赏了五两银子,放了三天假,五两看似不多,实则已经不少了,当下一个七品知县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二十五两银子,如此一来更能见出暗香楼敛财速度何其恐怖。
来到户部大堂,不少本部官员已经等候多时,他们早朝时已经知道户部郎中贪污一事,户部的主官是尚书,两个副手是左右侍郎,侍郎下面才是郎中,郎中犯事儿,身为同僚的其他郎中,身为上级的侍郎,身为下级的主簿和差官,谁也脱不得干系。
主动坦白请罪的,积极检举揭发的,一下午就忙活这点事情了,长生深谙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也没有过于深究,想要下属官员做到绝对的清廉是不可能的,只要别打老百姓赈灾银两的主意,少贪点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果查的太狠,怕是连干活的人都没有了。
离开户部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回返途中遇到了余一,余一正在街道旁边与大理寺的捕快说话,与余一说话的那个捕快长生还认得,是大理寺的张紫妍,当日与余一一起往义庄调查他行踪的就是这个女捕快。
长生对此人印象不错,见此人冲自己见礼便下马与之说话,随口询问大理寺近段时间都在忙些什么。
接下来御史台要往地方上派去大量捕快,负责对巡查使查实的贪官污吏进行抄家,御史台没有那么多的人手,接下来肯定要跟刑部和大理寺联手办案。
不曾想张紫妍回答最近大理寺忙的焦头烂额,长生主政御史台之后,大案要案都让御史台直接接手了,大理寺只能处理一些御史台不愿干的差事,例如抓捕日本的遣唐使。
早在去年朝廷就下令抓捕遣唐使了,因为日本恩将仇报,趁大唐内忧外患之际屡屡派出浪人侵犯东南边境,烧杀抢掠,多有恶行,皇上震怒,起初是下令驱逐遣唐使,后来直接下令抓捕。
这件事情御史台一直没有出手,大理寺便接了过去,最近一直忙着到处抓捕遣唐使,已经抓了两百多人,眼下全部关押在了大理寺大牢。
听得张紫妍言语,长生便主动提出要去拜访一下大理寺卿杨叔昀,他和杨叔昀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当日在朝堂上杨叔昀曾经力挺他出任御史大夫,而杨叔昀与倪家的关系也颇为亲密。
前去拜访总要有个理由,理由也很好找,就是接下来要请大理寺协助整顿吏治,不过他的真实目的是过去看看大理寺抓捕遣唐使的名单,因为他的四师姐武田真弓就是日本遣唐使,武田真弓虽然有灵气修为,却不高,而大理寺捕快不乏高手,可千万别把武田真弓给抓了。
长安有许多倪家的产业,途中经过一处茶叶铺子,长生便进去挑选茶叶,此时茶叶的品种很是繁多,大致可以分为常见的粗茶,产自各地的绿茶,捣碎压制的末茶以及发酵而成的茶饼,粗茶和末茶质量一般,绿茶和茶饼价格昂贵,其中上品几乎与等重的白银同价。
长生身居高位也就罢了,还接受了倪家的馈赠,富可敌国,单是带给杨叔昀的一摞茶饼就价值百两白银,同样的茶饼还给了余一和张紫妍一人两个。
余一本是大理寺的捕快,也想回去看看,三人便同行赶往大理寺。
杨叔昀是大理寺的堂官,就住在大理寺后院儿,杨叔昀没想到长生会来拜访,意外且高兴,热情招呼,设宴款待。
长生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就没有推辞,与杨叔昀在内的大理寺五品以上官员同席,长生不喜欢喝酒,但余一喝,有人敬酒,就由余一代饮。
二更时分,酒宴结束,长生提出接下来可能要请大理寺的捕快前往地方办案,大理寺,刑部,御史台都是掌管刑律的,经常协查办案,杨叔昀自然不会拒绝,大理寺的捕快比御史台的捕快多不少,足有八百多人,杨叔昀只道必要的时候可以抽调三百帮御史台办案。
说到办案,长生便明知故问的询问大理寺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杨叔昀自然回答忙着抓遣唐使,长生佯装好奇,询问详情,之后又提出看看遣唐使的名单。
遣唐使的名单倒是有,大理寺捕快也有会说日语的,抓进大牢的遣唐使的姓名都记录在案,长生逐一看过,没有发现武田真弓的名字。
就在长生暗暗松了口气之时,杨叔昀的一番诉苦又令他眉头大皱,原来这些遣唐使大多都是习武之人,其中还有不少人擅长使用暗器,为了抓捕这些人,大理寺的捕快屡有伤亡。
武田真弓之前得了一套天罡飞刀,也是属于暗器的,长生担心名单上的名字有所不实,便提出要亲眼看看这些遣唐使。
杨叔昀自然不会驳长生的面子,便亲自带着他前往大理寺大牢。
大理寺的大牢比御史台的大牢要大上许多,分为南北两处监区,男犯和女犯分别关押。
长生的目的是确定武田真弓可曾被捕,便提出去女监看看,杨叔昀便带他去了女监。
女监也分为普通监舍和重犯监舍,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普通监舍是泥土地面和木质栅栏。而重犯监舍则是石板地面和铁质栅栏,所有被抓来的女性遣唐使都关在重犯监舍,共有六十余人。
毕竟是朝廷的监牢,不似地方监牢那般污秽肮脏,不过环境也好不到哪儿去,被关在这里可不能随意洗澡,而且如厕也只能用便桶。
看管女监的也是女捕快,一个个长的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眼见杨叔昀亲自到来,惊诧意外,多有惶恐。
自从上次一别,长生再也没见过武田真弓,他很担心武田真弓的安全,但他也不想让杨叔昀发现他是怀着什么目的来的,此时已近三更,犯人大多已经睡下了,他也不能高喊武田真弓的名字,只能一边左右观望,一边与杨叔昀高声交谈,如果武田真弓真在其中,一定能听到他的声音。
自重犯监舍走了个来回,没有发现武田真弓,日本女人和大唐女子长的差不多,不过身为遣唐使,这些日本女子的五官都很是端正,毕竟要往国外遣派,总不能挑些难看的出去丢人。
不见武田真弓,长生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监舍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哼,随即便有人高声喝问,“你们…...”
话没说完就没了下文,不问可知已经遭了暗算。
不止长生发现了异常,同行的两名女捕快也反应过来,“不好,有人劫狱……”




长生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一根发簪
杨叔昀是文官出身,不会武功,听得女捕快言语,瞬时面色大变,紧张惊恐,“劫狱?”
见杨叔昀这般神情,长生猜到劫狱这种事情平日里应该极少发生,不然杨叔昀不会如此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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