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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鶄落
捕头闻言连声应是,转身欲行。
“等等,”长生突然想起一事,便出言喊住了他,“身为官差,理应秉公执法,明辨是非,不能对错不分的和稀泥。”
“是是是,大将军训诫的是,小的记下了。”捕头紧张应声,忐忑离去。
马掌柜早些时候已经收到了宋财的飞鸽传书,早早的为长生准备了住处和饭食,待捕头带着官兵离开,马掌柜急忙将长生请进太平商号,端水奉茶,送上酒菜。
长生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相较于饭食,他更需要休息,但拍卖很快就要开始,他随后就要赶去北城的货场,也没时间休息。
长生吃东西的时候马掌柜趁机向其讲说拍卖的相关事宜,包括那三匹汗血宝马的情况,那三匹汗血宝马是两公一母,母马已经身怀六甲,汗血宝马的孕期是三百六十天,再有两个月那匹母马就能生产。
公马的起拍价是十万两白银,由于公马比母马更擅长奔跑,所以母马的价格要略低一点,但这匹母马有孕在身,相当于两匹马,故此母马起拍价为十五万两白银,每次加价一万两或一万两的倍数。
由于汗血宝马的名头太大,且实至名归,故此西域各国得到消息之后都派人过来想要将其买走,而横行西北的一些门派和部分拥兵自重的节度使也闻讯赶来,单是入场号牌就发放了三十多张,
这种入场号牌也不是随便发放的,需要验资十万两,说白了就是人家不欢迎看热闹的,没有号牌连货场的大门都进不去。
马掌柜此前已经得到过宋财的授意,提前为长生准备了一张号牌,编号是二十八。
马掌柜知道长生的身份,也知道他继承了倪家富可敌国的产业,但他对于这场拍卖仍然很是担心,既担心长生拍不下那三匹汗血宝马,也担心即便拍下了也无法顺利带走,因为此番参与竞拍的不但有西域各国的达官贵人和皇亲贵胄,还有手握兵权的节度使和一些实力强大的江湖门派,如果长生此番是代表朝廷前来竞拍这些人或许还会有所忌惮,但长生此行乃是个人行为,马掌柜担心这些人不买他的账。
听得马掌柜言语,长生没有接话,因为马掌柜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他倒不担心拍下之后能不能带回去,他只担心自己能不能拍下来,虽然他随身带了不少宝物,但前来竞拍之人无一不是家财万贯,势在必得,自己拍下一匹想必没什么问题,但是想要将三匹全部拿下,难度极大…...





长生 第二百六十四章 其位其威
拍卖定于午时开始,听了马掌柜的介绍和讲述已是巳时四刻,离拍卖还有半个时辰,长生放下碗筷,想要赶往北城的大窑货场。
由于长生初来乍到,对庭州的情况少有了解,马掌柜便主动提出与他一同前往,长生想了想点头答应,与马掌柜一同离开了太平商号。
刚刚出得太平商号,便发现太平商号所在的街头和街尾聚集了大量手持利刃的胡人,此番聚集的胡人数量更多,黑压压的两大片,至少也有数百人。
正所谓人多胆气壮,胡人见长生出现在了太平商号门口,立刻怒目瞪眼的向他走了过来。
对于这些胡人的出现长生并不感觉意外,因为此前捕头曾经暗示过他胡人在这里的势力很大,这些人虽是大唐户籍却嚣张跋扈,并不听从官府的约束和管教,先前他砍掉了十几个胡人的胳膊,折了他们的面子,这些胡人此来无疑是想凭借人多势众来找回颜面。
马掌柜哪有长生的淡定,见胡人来势汹汹且人数众多,吓的亡魂大冒,“东家,这可如何是好?”
“你回去吧,我自己去货场。”长生随口说道。
马掌柜不愿让长生认为他贪生怕死,但他只是个生意人,面对这种场面怕的要死,踌躇犯难,犹豫进退。
“号牌给我。”长生伸手过去。
马掌柜取出号牌,颤手递向长生。
长生接过号牌揣进怀里,“把我的马带进去,重新换副马掌。”
马掌柜连声应是,将黑公子牵进了太平商号。
长生拔刀在手,向北走去,他是多次经历过生死的人,心理远比同龄人要成熟强大,这些胡人他压根儿就没放在眼里,而且他也并不伪善迂腐,扭捏纠结,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这些胡人,对方既然一错再错,他也不介意一杀再杀。
要分辨强者和弱者其实很简单,强者自身强大,可以独当一面,故此大多独居独行。而弱者自身弱小,不能单独成事,只能呼朋唤友,成群结队。北侧街头虽然有大片胡人,长生却视他们为无物,手提龙威径直走了过去。
这些胡人察觉到了长生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杀气,但他们自庭州横行已久,担心就此退去,日后城里的民众不再惧怕他们,便硬着头皮上前冲杀。
长生也并没有因为自己身怀绝技,而对方多是些没有灵气修为的土匪莽夫而手下留情,下手之时也没感觉有任何的不妥,之所以心静如水不是因为想得少,而是因为想的多,一,对方有错在先。二,对方不是什么好人。三,对方以多欺少。四,对方想要他的命。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纠结犹豫,那就不是仁慈善良了,而是扭捏矫情,面对眼前的这种局面,最正确的方法就是大开杀戒,这群刁民不是胆大包天,目无王法吗,那就杀到他们害怕,杀到他们知道什么是王法。
此番长生不再是砍胳膊了,而是砍哪里顺手就砍哪里,边砍边走,一路向北,砍的尸横遍野,杀的血流成河。
换成旁人,杀了这么多人,自己心里早就发毛了,但长生心里却很平静,因为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着清醒的认知,什么为民除害,什么杀鸡骇猴,什么为官府重塑威严统统放到一边,就事论事,当狠不下心杀别人的时候,就想想别人是怎么狠下心杀你的。
庭州城虽然老旧残破,占地面积却大,是上州城池的规模,长生直接杀了两条街,杀的腥风血雨,杀的人尽皆知。
好勇斗狠是坏人吃饭的本事,他们也没别的本事,只能斗狠,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之下,大量胡人前赴后继,拼命的往上冲,都感觉自己比同伴更厉害,力气更大,更会找出刀的角度,但事实证明他们跟自己的同伴没有任何区别,同伴做不到的事情他们也做不到,同伴是什么下场他们也是什么下场。
自以为是和侥幸心理是最害人的,在活着的胡人看来他杀了这么多人,应该已经很累了,此时冲上来有杀掉他的可能,可惜的是他们并不知道长生混元神功练就的灵气最耐消耗,别说只杀了一刻钟,就是杀上一个时辰灵气也不会耗尽,速度也不会减缓。
杀戮的时间越长,剩下的胡人越感觉他即将成为强弩之末,如果此时杀了他,不但能为族人报仇,还能扬名立万,存了这种想法,活着的胡人便继续亡命围攻。
两刻钟之后,长生来到北城,此时他已经能够看到远处偌大的货场和货场外停放的大量车辇坐骑,此时围攻他的三百多个胡人几乎全都死在了途中,教训无疑是深刻的,那就是有时候数量并不能弥补质量的不足,再狠的狗也不是老虎的对手,这是个很残酷的事实,也是个很公平的事实。
庭州刺史李德鑫也在货场附近,身边还带了几百名官兵,见长生后面还跟着不少喊打喊杀的胡人,急忙命令官兵进行抓捕。
这群胡人平日里并没有将官兵放在眼里,此番见到官兵却彷如见到了救星,见官兵自远处跑了过来,纷纷指着长生,让官兵赶快抓住他这个杀人凶手。
受害者和行凶者如何界定,并不是以谁被杀为标准,得看事情因何而起,挑起事端的是这群胡人,长生才是受害者,只不过他是一个有着自保能力的受害者。
官兵一哄而上,将剩下的胡人抓了起来,虽然看似是抓了他们,实则是救了他们,如果官兵不出手,这些人都得死在长生的刀下。
官兵对这些胡人也是恨之入骨,借着抓捕的机会拳打脚踢,趁机泄愤解气。
身穿官服的李德鑫也诚惶诚恐的迎了上来,来到近前扑通跪倒,“庭州刺史李德鑫,参见大将军。”
上州刺史也是从三品,按理说见到长生是不用下跪的,长生也知道此人为什么下跪,一来是被自己的大开杀戒给吓到了,二来感激自己杀掉了好勇斗狠的刁民,为势微的官府长了威严,三是自己先前是一路杀过来的,沿途杀声震天,这家伙不可能没听到,却不去救援,此时想必正在害怕受到责罚。
长生没有与他一般见识,还刀归鞘,卸下了沾染了厚厚血污的蓑衣和斗笠,转而迈步向前,“起来吧。”
见长生并未责罚,李德鑫如蒙大赦,急忙爬了起来,跟随在后,“下官不知大将军虎驾莅临,有失远迎,还望大将军……”
不等李德鑫说完,长生就打断了他的话,“废话就别说了,我是冲着大宛国那三匹汗血宝马来的,参与竞拍的人鱼龙混杂,你带兵进入货场,维持秩序。”
李德鑫急切说道,“大将军有所不知,这大窑货场乃是龟兹国的商人开办,不归我们大唐管辖呀。”
“身为上州刺史,封疆大吏,你就是这么维护大唐威严的?”长生怒目回头,“我问你,庭州是龟兹国的国土还是大唐的国土?”
“自然是我大唐国土,”李德鑫急切接话,“有大将军在,下官什么都不怕,下官即刻带兵进去。”
李德鑫言罢,冲随行校尉高声下令,命他们带领官兵进入大窑货场。
大窑货场占地颇广,占地足有数百亩,货场周围全是高大围墙,货场的大门位于南面,城楼样式,甚是气派,整个货场彷如城中之城。
大门外停放着大量车辇和许多坐骑,这些车辇的样式一看就不是中土风格,等候在外的马夫和随从有许多也不是中土人氏。
货场门口有十几名外族护院,他们已经看到长生是一路杀过来的,也看到了刺史李德鑫冲其跪拜见礼,但此番前来参与竞拍的非富即贵,要么就是一方霸主或统兵将领,他们见多了厉害人物,也不紧张,见长生来到,立刻上前阻拦,“什么人?!”
不等长生出示号牌,李德鑫就上前高声呵斥,“瞎了你的狗眼,此乃当朝一品大员,太子太师,骠骑大将军,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钦赐国姓李大将军,还不让开。”
众护院猜到长生是个大人物,却没想到竟然大到这般地步,心中震惊错愕,一时之间尽数呆立当场。
眼见李德鑫绕口令一般的将自己的所有封号和官职尽数说出,长生多有别扭,便自怀中取出了那个号牌示于众人,“我是过来参与汗血宝马竞拍的,有号牌在手。”
众人见他持有号牌,便不再阻拦,急忙侧身放行。
眼见李德鑫也要一同进入,门口的护院再度伸手阻拦,只道此番竞拍只能一人进入,随从下人只能留在门外等候。
李德鑫这个刺史当的虽然窝囊,却也终究是三品大员,听对方竟然将自己视为随从和下人,登时勃然大怒,想到先前长生受阻时自己也未曾及时前往援救,担心长生回返长安之后罢他官职,再加上有长生这个绝世高手撑腰,便狐假虎威,借机发难,趁机讨好,“放肆,庭州乃我大唐国土,国门重镇,本官主政庭州,岂能容你们在庭州为所欲为。来人,给我进去搜,但凡没有通关文牒的外族人一律驱逐出境…...”




长生 第二百六十五章 蒙面女子
大窑货场的背后是龟兹国,这些护院也都是龟兹国人,大唐近些年内忧外患,自顾不暇,他们本没有将远在长安的大唐朝廷放在眼里,但是眼见一向软弱的李德鑫突然大义凛然的拿出了官威,面对着数百名手持矛戈的官兵他们也不敢阻拦,一干校尉领着官兵径直冲进了货场。
长生并不喜欢李德鑫这种狐假虎威的作法,但是他也知道李德鑫此举是想帮他顺利得到那三匹汗血宝马,按照大唐律法,所有不属于本国的外族人踏足大唐疆土都要有本国核发的通关文牒,而且进入大唐之后需要立刻前往官府加盖印章。庭州本就远在西北,离龟兹国不到两千里,离长安却有六千里,这样一个偏远的州府,别说眼下大唐风雨飘摇,内忧外患,便是盛世之时也很少有外族人办理通关文牒,倘若将所有没有通关文牒的外族人全部驱逐出境,别说竞拍难能进行,便是开设大窑货场的龟兹人也得被一并撵走。
李德鑫很不想得罪这些外族人,但是权衡利弊是所有官员的强项,相较于这些大有背景的外族人,他更不敢得罪位极人臣的长生,庭州虽然远在边陲,他也知道长生是什么人,亦知道济州一事,几十名官员长生说杀就杀,连刺史都给杀了,他可不想步济州众官员的后尘。
先前长生遭到胡人围攻时他没有出手,此时再不拿出点儿态度,自己这个刺史怕是当到头儿了,丢官倒也罢了,万一长生看自己不顺眼,随手来上一刀,自己哭都没地儿哭去。
大窑货场正北有大片的房舍,东面是马厩,西面是库房,中间区域放养着包括牛羊在内的各种牲畜,此时一大群衣着各异的人正站在正北的房舍前面,一名骑手正骑着一匹金色骏马围着货场疾驰奔跑。
长生头一次看到金色皮毛的马匹,这是一匹强健的高头大马,形体比中土马匹要高大许多,比胡马也要大上不少,奔跑之时蹄下生烟,疾行如飞,实为宝马良驹,堪称威武神骏。
毫无疑问,此时货主正在向前来参加竞拍的众人展示汗血宝马的神异,货场正北的那些人无疑就是参与竞拍的人。
眼见大队官兵突然冲进了货场,众人尽皆愕然,不等他们回过神来,正在场上飞驰的那匹汗血宝马就被官兵逼停,骑手也被官兵自马上拽了下来。
在官兵拦下那匹汗血宝马的瞬间,长生发现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当真名不虚传,在极速飞驰之时竟然能够减速骤停,若是换成寻常马匹,上前拦马的几个士兵怕是早就被撞飞了。
当兵的都是粗人,他们可不知道自己能够活着是因为马上的骑手在关键时刻勒马减速,将骑手拽下来之后掐脖子扭胳膊,将对方摁倒在地。
不等货场主事出面询问,李德鑫就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大唐太子太师,骠骑大将军,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李长生李大人到~”
听得李德鑫拖腔拉调儿的叫嚷,长生踹他的心都有了,这家伙看似是在为自己扬名立威,实则是给自己拉仇恨,还指名道姓,唯恐人家不知道他是谁。
李德鑫可不知道长生在想什么,高喊报唱之后又换上了官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庭州乃大唐国土,尔等外族人踏足我大唐国土,需有通关文牒在手,人都给我出来,逐一出示通关文牒。”
李德鑫喊完,便指手画脚的指挥官兵往前冲,前来参与竞拍的没几个好人,他可不敢跑在前面。
长生也没有急于上前,而是站在李德鑫旁边歪头瞅他,这家伙先报他的官阶姓名,然后才命令官兵核查众人的通关文牒,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可千万别怪我,有大官儿来了,我也是身不由己。
李德鑫此时已经进入了状态,丝毫没注意到长生看自己的眼神多有埋怨,待得官兵冲上去了,方才转身弯腰,赔笑抬手,“大将军,请。”
长生无奈,只能迈步向前,行走之时急切思虑,自己此番出来纯属个人行为,与朝廷无关,总不能真打着核查通关文牒的幌子将前来竞拍的众人撵走,最主要的是大宛国的这几个落难王族肯定也没有通关文牒,总不能将他们也给撵走,将人撵走也不要紧,如果将三匹汗血宝马留下来,那这事儿就做的太卑劣了,人家落难了,眼下就剩下这几匹马了,还指望卖了马匹过活度日,扣了马匹岂不等于谋财害命。
此外,前面站着四五十人,其中有一大半都是身穿外族服饰的外国人,倘若真的把人家的马给抢了,丢人就丢到国外去了,而且丢人的还不止自己,连大唐的名誉都会受损,这什么礼仪之邦啊,抢人家的马。
想到此处,长生便高声说道,“我此番孤身前来,乃是心仪汗血宝马,有心与诸位公平竞拍,通关文牒一事暂且不提,日后再说。”
听得长生言语,李德鑫立刻高声接话,“一切但凭大将军做主。”
到得这时,方才有几名胡人走上前来,胡人是个宽泛的统称,唐朝人将西域的龟兹,天竺,吐谷浑,吐蕃,大食,突厥等国民众统称胡人,此番过来这几个胡人与先前长生所杀的那些样貌不太一样,无疑是龟兹人。
这些人既然来中土经商,自然会说汉话,为首的一人上前自报姓名,只道自己名叫阿古铎,乃大窑货场的场主,谨代表龟兹众人和委托竞拍的大宛王族欢迎他的到来,
见对方礼数周全,长生便回以和善,主动出示了参与竞拍的号牌,然后冲正在打量他的那些参与竞拍的众人抬了抬手,“诸位有礼,我虽在朝中任职,此番前来却并非受朝廷委派,也不曾携带随从,纯属私事出行,稍后竞拍,诸位无需心存顾忌,尽出所能,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
长生言罢,众人急忙回礼,虽然他言辞恳切,态度谦和,众人却不敢小瞧了他,尤其是他两度强调自己是一个人来的,这说明他艺高人胆大,有恃无恐。此外,斗笠和蓑衣只能遮住头脸和上半身,却遮不住裤子和鞋子,他此时裤子和鞋子已经被鲜血浸透,一股血腥肃杀之气,而先前城中的惨叫众人也都听到了,也派人过去察看了情况,故此众人都知道他先前做过什么。
阿古铎貌似与李德鑫很是熟悉,见官兵滞留场中,便冲他投去恳求眼神,李德鑫自长生身后皱眉摆手,又伸手指向长生,意思是有长生在,他做不了主。
长生用眼角余光发现李德鑫在自己身后挤眉弄眼,也猜到这家伙与阿古铎平日里多有往来,沆瀣一气,便转头冲其说道,“李大人,让兵士退出去吧,不要耽误了竞拍。”
长生开口,李德鑫顺水推舟,命众人退出大窑货场。
长生想起一事,出言说道,“城中的太平商号是我的产业,我先前与胡人有些睚眦,他们怕是会寻衅报复,派兵过去守着,莫要让他们行凶作恶。”
听得长生言语,李德鑫暗自腹诽,只道城中那群悍匪刁民都快让他给杀光了,哪里还有人前去寻衅报复,但这话他自然不敢说出口,而是连声应是,派人办理。
长生此举也是暗藏深意,即将参与竞拍的有三四十人,这些人虽然已经知道他是朝廷大员,却不知道他与太平客栈的关系,但他们却知道太平商号是太平客栈的分号,他得让众人知道他已经接手了倪家的所有产业,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
血拼实属无奈之举,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血拼之前不妨显露牙齿,如果对方真能知难而退,双方都能减少损失。
听长生说太平商号是他的产业,人群之中一个黑纱蒙面的女子多有异状,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长生也察觉到此人异常,侧目望去,只见此人满头金发,身高七尺有余,身形凹凸有致,这种身材是中土女子所没有的。
官兵退出了货场,李德鑫留了下来,他知道长生的权力有多大,得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他们来到之前众人正在试马,结果被官兵给打乱了,此番还得重新演示一番,骑的还是那匹金色皮毛的汗血宝马,这是匹公马,也是三匹汗血宝马中唯一一匹金色皮毛的,余下的一公一母都是黑色。
皮毛的颜色是分辨马匹优劣的标准之一,似这种金色的汗血宝马在汗血宝马之中也极为罕见,其次便是黑色,最为常见的汗血宝马为白色。
再有便是腿长,胸宽,屁股大。
之后便是眼缘,人有面相,马也有面相,有些人一看就让人喜欢,有些人一看就让人讨厌,马也是如此,看着是否顺眼很重要,因为马匹的寿命可以达到三十年以上,会陪伴主人很长时间。
汗血宝马的长相只能用无可挑剔来形容,如果是人,无疑属于大家闺秀,面相中正俊美,不是小家碧玉那种精巧玲珑。
金色汗血宝马跑完一圈儿,又换上了黑色的汗血宝马,这也是一匹公马,奔跑速度并不逊色于金色的汗血宝马。
在观看骏马疾驰奔跑之时,长生下意识的将它们与黑公子进行了比对,比对的结果还是黑公子略胜一筹,确切的说是略胜半筹,黑公子有优势,但优势并不大。
母马虽然已经身怀六甲,却仍然可以疾驰奔跑,但骑手担心惊动了它的胎气,便不曾呼喝加速。
试跑过后,便由阿古铎来进行详解,似这种竞拍,马匹主人是不出面的,整个过程都由货场负责,当然货场也要在竞拍结束之后抽取一到两成的佣金。
在阿古铎讲说之际,长生发现那个黑纱蒙面的女子一直在看着自己,虽然看不到此人的表情,但通过一些细微动作,长生还是能够发现此人貌似想跟他说话。
心中存疑,一瞥之下发现房中无人,且房中的桌子上放着许多水果,便转身进屋,拿取水果,如果蒙面女子当真想与他说话,就会趁机过来。
果不其然,在其进门之后,那女子也走了进来,假借拿取水果,用生硬的汉语问道,“晨伊,你认识她吗?”
听此人提起倪晨伊,长生陡然皱眉,“认识,怎么了?”
“她,有人欺负…...”




长生 第二百六十六章 以有换需
虽然这个蒙面女子的汉语说的并不流畅,长生仍然听懂了她的话,强压心中愤怒沉声追问,“怎么欺负?”
“钱,要她好多钱。”蒙面女子说话之时紧张的看向屋外。
长生并不知道这个蒙面女子为什么这么害怕别人看到她和自己说话,看此人身形应该是个待字闺中的未婚女子,想必不是丈夫管得严,而是外族一种特殊的风俗,不允许女子与陌生男子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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