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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将[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罄靥
“萧寂许的什么愿。”楚长安依旧是没个正经样儿,一面笑着一面问道。
“不过是关于家国江山的。”萧寂瞥了他一眼,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波澜,就是在陈述事实。
方才楚长安分明看见了,现在见着萧寂不肯承认,便缠着他不放,“绝对不是,我看见了。说给佛祖听不肯说给我听,是他能替你办事儿还是我能替你办事儿?”
萧寂楞了一下,毕竟有些话,当面说出来到真是有些难以启齿。又瞧着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儿,估计也是随口说的,干脆现编道:“还说了你要是来年肯歇着别瞎折腾,九州都太平了。”
虽然见着萧寂嘴上这么说,但是楚长安心里还是偷着乐。
不管萧寂再是万般不承认,心里总归还是记挂着的。
快到楚府的时候楚长安倒是自觉,规规矩矩的把搭在萧寂身上的手放了下来再去叩门。
然而敲了半天,门才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缝。
来开门的是冬果,原本一身泼辣劲儿,现在却是满脸的憔悴,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见着敲门的是楚长安,彻底是忍不住了,就差没直接趴到他身上放声大哭了。
“怎么了这是?家里可是出什么事儿了?”楚长安见着不对,急忙问道。但忽然想起来萧寂还跟着,也不好有太多动作,只得示意着冬果赶紧起来别哭了。
“出大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冬果明显还是一副神魂未定的样儿,言语之间夹杂着不断的抽泣,还有些许惊恐,“昨天晚上,老爷差点儿叫人给杀了。”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呜咽,“不过还好是虚惊一场。”
楚长安心想着说话不带这么喘气的,要是承受能力差的怕是不用人杀也得先被吓个半死。
“别哭了,还有客人。”
冬果听闻果真是不哭了,虽然是低着头,但目光还是止不住的往萧寂身上放。
“阿寂,先让冬果带你去前厅坐会儿,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萧寂点了点头,依旧是没有多话。
楚府虽然不小,但是设计倒是简洁,楚长安照着印象摸到楚老爷的房门,刚没准备敲门,里面就先一步推开了。
楚老爷环顾了一圈儿,见着没人,一把将楚长安拉进了屋里。
刚没合上门,就压着声音吼道,“簪子呢?”
“什么簪子?”楚长安被揪着衣领按在房门上,满头的雾水,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昨天给你看的那半截儿!”
“扔……扔了。不对,烧了。”楚长安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又忆起来昨天拿给宫里的老工匠看,二话不说可给他烧了,连个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楚老爷才算是松开了手,神色也稍稍缓和了些。
“那孽物差点儿没把老子害死,烧了就好。”
前太子的遗物,如今算来还真的算是孽物。
可楚长安并未见着萧寂有什么动作,而且楚长安打心底是相信萧寂不会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
连天子都不计较的事儿,又有谁会去计较。
“孽物?父亲何出此言?”
“可别提了,这玩意儿是以前那个太子的遗物。”
“就这?”楚长安本想着还能打听点儿什么新奇的,现下看来是泡汤了。
“这还不够?光是私藏宫里的东西都足够赐死了,你还就这!”楚老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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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儿子还是本性不改,总有一日自己得被气死。
楚长安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外就响起了冬果的声音。“您带回来的那客人,给他倒茶也不肯喝,点心也不肯吃,您去看看罢?”
楚长安这回没等楚老爷发作,先一步解释到,“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见着他大过年孤苦伶仃的就带回来了。”楚长安见着楚老爷还是苦着脸,赶忙补充道,“不是什么以前风月场所认识的,正儿八经是个读书人,不信待会儿父亲看看就知道了,绝对是个正人君子。”
楚老爷这才没多问,爷俩一前一后的回到前厅。
二人进来的时候,萧寂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来头,见着进来的不止出场那一个,赶忙起身问候道,“在下是长安的友人,早有听闻京中楚氏,经商堪称一绝,如今百闻不如一见,在下见过楚老爷。”
“父亲我就说了,他当真就是个书生,您看假不了吧。”
有的事儿可以编,有的事儿编不出来。比如长期泡在脂粉堆儿里的,让他们扮书生,再怎么扮总归是学不像的。
能看得出来楚老爷十分满意,打量了萧寂半晌,便爽朗的笑道,“可以可以,犬子长安一直给你添麻烦,也亏你忍得了他。”
“没什么麻烦的,长安倒是聪明,有段时间常去我那儿读书,也是一学就会。”萧寂还是低着头,不急不缓的说道,仿佛真的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世外之人。
“来者是客来者是客,来来来,上酒!犬子长安能遇上你这么个朋友,我这就放心了,以前老怕他不学好,如今总算是有人能看得住他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楚长安心里替他咯噔一下。不过很快想到萧寂这种什么场合都能演的,并不需要旁人担心。
“在下……出身贫寒,名字不雅。”萧寂回答的倒也巧妙。毕竟现编一个符合他身份地位的,又要有所考究的,实在不易。
“小伙子来年要是参加科举,我也帮你打点着些。”楚老爷说着把酒递了过去,“既然是长安的朋友,喝了这杯,咱都算一家人。”
萧寂看着他手里的酒,没有接。
楚长安心想坏了,毕竟以萧寂的警惕性,宫里的膳食都是验过几重才敢端上来的,外面的东西又怎敢碰?
但这酒不接或是接的慢了……
“在下不能饮酒,这杯,恕不能陪。”萧寂哪怕是低着头,也能感觉到楚老爷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楚老爷莫要误会,只是小时候出生的时候未足月,身体不好,平日里饮食也甚是注意,茶酒更是不敢沾。”
“原来如此,倒是我疏忽了。”楚老爷说罢又把酒杯了回来,放回了冬果举着的托盘上。
听着酒杯应声落下,楚长安心里也跟着一颤。见着面前的这两个人各自依旧是一如往常,但是心里估计已经各自敲好了算盘。
此地不宜久留。
“父亲,我先送他回去罢。”
“嗯,正好明儿个提前给你娘烧完纸,我也得走了,外面还有生意。”这一次回来,虽然和这个儿子连一顿饭都没一起吃上,但是楚老爷觉得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到底是这么多年从商,洞察力过人。
二人进来的时候已然察觉出来了些什么,只是没有说破。
因为楚老爷心里还是抱有侥幸,侥幸他的儿子还是那个不谙世事只知沉溺美色的少年,而不是眼前这个能面不改色的站在许多人尽心机都爬不上去的地方。
☆、第五十五章
转眼马上就要到十五了。
过了正月十五,这年算是彻底过完了。日子也该恢复正轨,在外的朝臣也该回京了。不过算起来离十五还有几日,应是还有些闲暇时光。
这些日子里楚长安拉着萧寂转遍了汴梁的大家小巷,仿佛还是早年那对儿在边塞相依为命的少年,日子过得好不痛快。
虽然大多时候都是楚长安一个人在讲单口相声。
虽说是讲单口相声,但楚长安也算是看透了。萧寂这幅正经样儿就是端出来的,心里头还指不定想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
入了夜,算着时辰宫门应是已经下钥了,但楚长安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反倒是趁着夜色,拉着萧寂一道去了京中最繁华的地段儿,说是那儿有家酒菜是出了名的,不比御膳房做的差,既然是来了这么久,应当来尝尝。
说完之后楚长安又觉得不妥,萧寂的性子他也知道,不是一般的敏感多疑,哪儿肯碰外面的东西。
不过这一次萧寂却是破天荒的同意了。
天已然大黑,但街上的华灯却是亮如白昼。两个人选了阁楼上的位子,透着窗子正好能看见对面花楼上的风景。
楚长安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一面望着窗外的景色。明明是数九严寒的天,这台上的人却依旧穿的单薄,轻纱下若隐若现的胴/体加上绝妙的舞姿,根本令人移不开眼。
这么一看,不难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一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不过估计是看的入神,忘了今儿个是跟着萧寂一道出来的。
台上的舞姬笑,楚长安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对面坐着的那人脸色的变化。
一曲毕,楚长安才恍如大梦初醒一般,停顿了半晌,才战战兢兢的扭过头来看。
萧寂不语,只是用胳膊支着脑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喝酒,喝酒。”楚长安到底是心虚,只得干笑了两声,赶忙低下头手忙脚乱的将坛子里的酒分成两樽,自己先尝了一口确定没问题,才端与萧寂。
“从一看的倒是入迷,方才喊了你几声都没听见。”萧寂说着抿了一口面前的酒。这酒虽然看着清澈,入口也柔和,但是后劲极烈,一口下去,方才在外面沾染的寒气顿时烟消云散。
楚长安心想自己再怎么着还没聋,萧寂分明是没喊,哪儿是自己没听见。但是偏偏这事儿也没办法狡辩,到底是自己人,对萧寂只能讲情,不能讲理,因为横竖楚长安都知道自己不占理。
“您大人大量,只当方才什么都没发生,没发生。”
萧寂只当是没听见,依旧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看着楚长安。过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从一是觉得方才那舞姬好看才贪眼的?”
楚长安连忙摇头,毕竟这会儿若是如实回答,明儿个怕是连头都没得摇,“哪能,谁都及不了你万一。就是瞧着她身上的穿戴新鲜,像是以前北方那边的。”
萧寂闻言果真放过了他没再去追问。
大约真的是赶上过年了,楚长安喝的也不少,最后回去的时候基本是靠着萧寂一路扛回去的。
虽然平时萧寂总是各种嫌弃他沉,但真到了关键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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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嫌了,哪怕是回到永昌宫有公公见着想去搭把手,都被萧寂赶得远远的。
倒是楚长安,一路上睡的比猪还沉,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后半夜被人折腾了一番,褪去了一身酒气的衣服,又被温热的毛巾擦了把身体。
次日醒来的时候楚长安才发觉到身上不对。
昨夜喝完酒的事情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大概是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萧寂折腾回来的,但是看到自己身上的衣物之时,还是愣了一下。
轻纱上的刺绣倒是致,只可惜难以蔽体。罗裙设计的更是巧,从前头看倒是没什么,但若是从后面看,无尽的风光一览无余。
反应过来之后楚长安几乎是跳下床飞奔到铜镜面前的。
看见铜镜里身影的那一刻,楚长安只觉得一时语塞,不禁攥紧了拳头。
但紧接着,楚长安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背后又多了一个身影,顿时怂了下来,原本攥紧的拳头也放了下来。
“萧寂……你……”楚长安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哪怕垂着头都能想象的到身后那人的表情,千言万语哽在喉间,一时间实在是找不到语言形容自己的心境。
“昨日瞧着你喜欢。便问了老板娘买了图纸让宫里的绣娘赶着做,没想到正合身。”萧寂见着楚长安脸色依旧是差的可以,似乎处于随时发作的边缘。赶忙伸出手从腰间环了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附道,“从一,生辰快乐。”
这么一说,楚长安忽然想起来了……
那年也是这么个日子,下着大雪,命悬一线,然后被捡回去的。萧寂问他年龄,他也只能回答个大概,问到生辰的时候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干脆就把初遇的这一天定做生辰,时间长了,楚长安也就真的以为这一日是自己生辰了。
不过瞧见镜子里的自己时,楚长安方才那点儿煽情的过往回忆,早就被忘到九霄之外了。取而代之的是碍于种种不能发作的怒火。
说白了就是觉得憋屈,不过憋屈之中还隐隐有些期待。
“那真是感谢陛下念及,臣消受不起这份大礼。”
这段向上天偷来的日子,说来也长,但当事人总是嫌短。
正月十五一过,果真是新年新气象,迎接萧寂的就是一个大惊喜。
去年开春之际,是南方张砚掌管的地方出了岔子。洪涝,饥荒。
上一次的经历楚长安记得清楚,右臂上这一下子就是上次弄出来的,当时也疏忽了,导致现在都快一年了,有的时候还是会有那么一瞬的脱力。哪怕是太医不说楚长安也清楚,这个后遗症估计是无解。
生活里倒是不显,平日训练的时候也无大碍。但若是到了战场上或者其他关键时候,一瞬的脱力很可能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
这一次是北方出问题了。
这个问题不至于像洪涝这种一下子摧毁城镇的,但反倒是更为吓人。若是没有妥当的处置,九州倾覆可能就栽在这儿了。
瘟疫。
下了早朝之后萧寂就紧皱着眉头,神色不善。
哪怕是不说,楚长安也知是出了大事,但又不好开口去打扰,只得一个人默默的拾起折子一看究竟。
字迹楚长安认得。
只是这内容……看完之后御书房又多了个眉头紧皱的。
瘟疫这种事儿,隔几年就会发生。但这一次病例上似乎是从塞外传进来的,戍陵那边多少郎中都瞧过了,依旧是无解。而且这次疫情严重,染病者没有活过七日的。死者哪怕是都烧了干净,药物补给也用完了,依旧是控制不住,无奈之下,苏世元才传书朝廷。
瘟疫不像是洪涝,横竖已经发生了,拖一日两日也不会造成更大损失。瘟疫要是敢拖一日未解决,怕是死的人都得再翻几倍。
见着楚长安刚想张嘴,萧寂赶忙先一步开口,“这事儿你别瞎掺和,安心在京城待着。”
“朝廷上下,对北方地形以及民俗熟悉的,除了臣怕是只有陛下了罢。”楚长安没急着反驳,只是陈述道,“臣以为,不如将活人带回来,也好让太医……”说的轻巧,但估计染病的人也活不到被带回来的时候。
除非在半途中换人。
这种方法听起来可行,但说来也是惨无人道,最关键的是瘟疫传染性强,保不齐运输过程中所有人都得栽倒。到时候再把疫情带回京城,那才算是有好戏看了。
“染病之人只能活七日……”萧寂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这个办法说来也可行。”
楚长安头上似乎是被打了一棒,但很快也就缓过来了。
说来虽是残忍,但若是牺牲一两个人便能换回更多百姓,倒也值得。
“不过带人不现实,让牲畜染病,中途再换,最后带回京城便是。”
楚长安觉得自己可能这段儿时间太过懒散,脑子已经开始迟钝了。
这边话音刚落,萧寂就传书过去让镇北府派人照办。
然而理想之中和现实总归是有差距的。
或许是萧寂身在京中,无法切实感受,小瞧了这次瘟疫的威力。
五日之后,萧寂再一次到消息,信使连同牲畜,未到京城已经没了,尸体在野外烧了,当地官员已经处理妥当,好在疫情并未进一步传入。
这么一来,这件迫在燃眉之急的事情,又一次在早朝被提上了日程。
☆、第五十六章
朝堂上下,大多臣子都是成了家的,一家老小的全靠他这一个人的俸禄养着。人有了牵挂做事儿就会有许多估计,平日里头为家国效力不在话下,但真遇上事儿了,还是得掂量掂量,毕竟命就一次,死了可就真的没了。
然而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光是至今为止死亡人数上来看都能感觉的到其危险性。
平时口中的忠义为先,就是在这种时候连一个站出来的人都没有。
毕竟谁都知道这一趟几乎等于大半只脚踏进土里,而且出来的几率不大。
“若真是没人肯站出来,这一趟朕亲自去。”搁了以往,怕是龙椅上的早就暴跳如雷了。能像萧寂这么冷静的,实数不多。
倒不是因为胸有成竹,而是从一开始他也未自诩过明君,养出来一帮庸臣是他意料之中。而且平心而论,要是换了萧寂是这些臣子,指不定能躲多远躲多远,这种要命的事儿最好一辈子别沾上才好。
此言一出,方才鸦雀无声的大殿顿时充斥着各种声音,大多都逃不过劝陛下莫要冲动,但却依旧是没有一个肯站出来的。
萧寂并没有阻止他们之间的议论。现下哪怕真的是有人站出来了,萧寂也得再三思量他的能力,毕竟此次凶险万分,怕不是一般的人能拾的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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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了半晌,人群之中倒是真有个人站了出来。
不过也只是站了出来,还未开口之前,嘴角那抹狡黠的笑容就先挂上了。到底入朝为官之前是个江湖术士,骗钱的那种,哪怕是一身官服穿的再整洁也盖不住身上的铜臭味儿。
“臣有一言,不知可当说?”
萧寂示意他讲。
“不过此处怕是多有不便……”章善环顾了一圈儿,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萧寂脚边。
下了早朝之后,萧寂一刻也没敢耽搁,回到御书房就开口问道,“章卿方才要说什么?”
“陛下还记得很久以前您问过,可否有起死回生的事儿么。臣回前言,这事儿应是有的,但百年难逢,须”
“谁让你说这些了?现在家国危难之际,谁管你能不能起死回生的。有办法就说,没办法就退下。”平日里萧寂虽然算不上和善,但至少不会这般暴躁,这次大抵是真遇见事儿了,本来就被突入袭来的危机断了头绪,现在又来了一个搅浑水的。
“这一趟,您歇着,臣去。”章善见着萧寂不待见他,倒是也不着急,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说道,“陛下别急着否定,上一个信使没能活着回京,或许是来时本身就染了瘟疫,这次多设立几个驿站交接,备上健康的牲畜,总归是能带回京的。横竖臣本来就是个江湖术士,无依无靠的,死不足惜。”
可行倒是可行,就是太过冒险了些。但万一其中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弄不好就是又要毁掉一座城的百姓。
不过现如今,若是这个险都不肯冒,恐怕之后的事情更加难办。
其实交由章善萧寂也放心。
毕竟章善的性子,只要有钱什么事儿都肯做的。上一次二人合着伙将苏家的家底子骗出来的时候,也多亏了章善,只不过那一趟他也没少捞油水。
只不过边塞那边总归还是有人得去的,一个是资深的医者,另外一个就是有能力震慑百姓的。
前者倒是好办,太医院里选几个对大瘟疫有经验的长者便是,只是后者……
镇压百姓这种事儿,场面小了到好办,场面大了萧寂自己都觉得难办,除非是真动刀枪。
只不过遇上这种情况,鲜血溅出来只会加快瘟疫传播的速度,而且第一个遭殃的怕就是持刀之人。
“成,这事儿你照着去做。若真能成功,不会少了你的。”“不过现下还需一人能够远赴塞外。”
萧寂言外之意就是最好连这事儿也一道解决了,反正你都揽下来了。不过讲真,萧寂也最多把章善举荐的人选当个参考,真正该如何,自己心里也有数。
不过萧寂倒是真小瞧了这个江湖术士,有的事情不知是真的有所听闻,还是夜观天象看来的,总能在关键的时候一针见血。
“最合适的人选是谁,陛下当真是不知道吗?从小与您一道长大的人,想必也对北方熟悉的很。”
“你”萧寂自然是知道,比谁都清楚的多。还是之前那句话,良臣没了,再寻再栽培,但是有的人,没了就真的没了,连个替代品都没有,“从哪儿知道的?”
“骗钱也得学点儿真本事不是?要真的就那点儿半吊子伎俩,您会能让臣在这种人吃人的地方混口饭吃?不过陛下放心,命大的人经得起折腾,没您想象的那般脆弱。”
现实摆在眼前,或许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但是萧寂已经没有更多的考虑时间。不过往好处想,这一路也有资深的太医跟着,应是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章善前脚刚走,没等萧寂传令,这人就自觉的进来了。
见着萧寂露出少有的愁容,楚长安倒是也识趣,默默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楚长安印象之中萧寂遇见再大的事儿都能做到处变不惊,哪怕是刀架到脖子上,连气息也不会紊乱半分。
独独这一次乱了方寸。
“恳请陛下恩准臣赴边塞。”
从最开始,楚长安和那些朝臣的定位就不一样。他从来没说过什么家国忠义,只知道为了萧寂,为了这个当初紧要关头给过他一口饭食的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只不过早已超过了涌泉之意,而是直接赔上了生生世世。
见着萧寂没回答,楚长安又自顾自开口道:“不过这次连你都这幅样子,看来是有些难度。”这种情况下大抵也是视死如归了,竟是笑了出来,“萧寂可千万别哭,天子一哭,我可就成大罪人了,到时候到了阎王爷面前都洗不清。”
话音刚落楚长安立马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哭倒是不至于,毕竟长这么大楚长安还真没见过这个冷血动物哭,从来只有他让别人哭的份儿。只是面色更阴郁了些,低着头一言不发,完全没了往日那般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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