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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成性(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明月
说着,脱下身上的袍子,怜惜地披在少还在颤抖的柔弱的身上。
迦然说话,犀利肃杀的眸光注视着孙大少,让孙大少腿肚子一个劲儿地哆嗦,尤其嘴角的那抹轻笑,优至极,动人至极,却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是钩魂的死神。
孙大少听了李暄的话,极是惊恐,颤声道:“谁……谁敢动……我一根寒……寒毛,我……我叔叔……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孙公公……”
李暄轻蔑地笑出声来,“狗屁红人,不过是个阉奴!”
迦手腕微抬,方要动手取孙大少的狗命,少峰紧跟在后面说:“好好教训教训他就是,事情不宜闹大!”迦心一凛,想到前段时间狼狈的逃脱,以及现在的隐居,遂冷哼一声,“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少峰浅浅地笑了,清浅的眸子里却是森冷的狠厉,“这种肮脏的杂种也值得动手?倒别弄脏了双手。”眼光一转,凶恶地呵斥那几个助纣为虐的恶仆,“去,给我狠狠地打!敷衍一次,断你一手,敷衍两次,断你的狗命!”
那些恶奴都是些欺软怕硬的,摄于迦的冷酷无情,听得少峰发令,莫敢不从,挥动着昔日欺凌百姓的拳头,朝着孙大少揍了过去,只听的一阵鬼哭狼嚎的尖叫声和告饶声,以及拳头落在上沉闷的击打声响成一片。
李暄坐在梨太师椅上,轩眉微蹙,沉吟不语,轻轻扣击着桌面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少峰掀门帘进来,见李暄苦恼的样子,叹了口气,“依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容的你操心吗?不要再折磨自己。”
“哎,位卑未敢忘忧国!我不是替他忧心,只是为了天下的百姓!”李暄长叹一声,“战事一起,生灵涂炭,百姓难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少峰默然,推开雕的窗格,北风萧萧,扑面而来,犹如刀割,老树嶙峋的干枝在寒风中瑟瑟地颤抖。
“卖唱之人,所言未必确切,你不必太在意。再说,朝廷在西北素来屯聚重兵,突厥想要猖狂,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少峰安慰道。
李暄摇头苦笑,“少峰,你不明白的。兵士虽多,并无竟兵良将,全当是一堆散沙而已。镇西将军祈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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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刚愎自用,且又生多疑,容不下他人,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蠢材。铜墙铁壁的西北防线只是一只纸老虎。”
顿了顿,又道:“如果不是战乱初显端倪,谁肯舍弃家园,颠簸流离,餐风露宿呢?“
伫立窗前,凝视着萧索的庭院,“况且,他即位以来,连年灾害,国库空虚已久;对待臣下,手段过于苛刻,高压之下,恐有变异!突厥垂涎汁已久,秣兵励马,肯定准备充分,才显露野心。”
北风依旧呼啸不已,但是一种更为寒冷的忧虑和恐惧在悄悄地聚结。
“今年的除夕怕是……唉,天要变了。”眼眶因为长久的凝视而酸涩起来,但是,脊梁却越发挺直如松。
番外(夜迦)
长发披散开来,温柔细致的发丝在微雨中轻轻地荡漾,淡淡的水气在橘黄的烛光下,象是化不开的舞一样迷迷朦朦。
从清晨开始,雨就这样淅淅沥沥地下着,不疾不徐,象是山泉一样淙淙而响,欢快而从容地在地面上跳着舞。而我却是个忧郁的看客,它不想分享我的寂寞,这的灵!
我坐在藤椅上,膝上放着他送我的蛇皮长索,在微凉潮湿的空气中泛着沁人心骨的凉意。手里是一柄折扇,扇上有他的亲笔题字:“青鸟水传云外信,丁空结雨中愁。”这是他最喜欢的诗句,知道我惧怕夏季的炎热,特地写在折扇上,巴柏送了来。
轻微的笑意清浅地浮现嘴角,悲喜难眩淡紫的丁轻轻盈盈,如同华少淡淡而粲然的微笑,而在那淡紫的云雾中,他闪烁的眸光深邃且明亮。云淡风轻的日子里,岁月似乎那么的悠长,缤纷的影,如梦如幻,那满树的热烈芬,盛开的让人心碎。
不断地退缩,不断地妥协,不断地舍弃,只是,他可记得,我眉头淡淡的忧伤?渐渐地,他走近了,咫尺之间,仿佛山后那渐渐疏浅的云影,模糊却逼人心扉。丁依旧寂寞地绽放着热烈,寂静无人的雨里,仿佛还氤氲着那淡淡的清。昔日所有的一切犹如潮水,轻轻地拍打着堤岸,在微雨的里,就这样静静地想着他,想着他的笑,想着他的温柔,想着他的好……
窗上挂的银制的镂球在风中微微地飘荡,影子如蝶翅在墙上轻轻地颤动。很多个晚,我都是这样静静地度过,一盏灯,一本书或者是一杯清茶。日子也许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随意的,与幸福在这流水样的平淡里仿佛水下的礁石,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破水波,峥嵘而出。
初次的动情是在他和别人欢好后的清晨,一种暧昧的丽,一种奢靡的慵懒,混合着,如同绚烂眩目的太阳,深深地铭刻在一向冷情的心中。
所有的一切都起始于那不经心的注目,一生中热烈慌乱的狂喜与哀伤从此注定,在刹那间偶然的凝视。
雨下得大了,轻微的风掠过树梢,就象涛声一样忽远忽近,一丝丝的凉爽的湿气扑面而来,柔贺浸润着脸颊。窗外的那株芭蕉随风摇曳,烛光淡淡地投过去,肥硕的芭蕉叶因而有了朦胧的背影。那新绿的叶子好象翻飞的舞的裙裾,丰姿楚楚地守侯在风雨之中。
微雨的深,多少的寂寞和忧伤在孤灯的流光中黯然地摇曳。深了,我的眼因为凝视那深邃的黑暗而显得酸痛。小雨轻轻地扣击着芭蕉叶,发出沙沙的微响,如同情人的呼唤一样温柔,我知道,这又是一个展转难眠的晚。
等待。我的心剧烈地疼痛起来。有多少个晚展转难眠,只是为了那段难以割舍的爱呵。曾经试着将所有不肯妥协的爱与恨慢慢地沉淀,但是,那个心上的人,那个多情的人,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颗坚硬的心,他可以独自抗下天地中所有的风雨,可以坦然接受所有的苦难与艰辛,却没有丝毫的牵强和要求。这样的人,怎能让我不去爱他,接纳他,容忍他……
梨木圆桌上的水晶瓶里,几枝含苞放的蔷薇因为氤氲的水气,越发的娇媚。原本心比天高,傲视一切,睥睨一,如今却因为浸润了太多的爱而变的柔情脉脉。属于他的一切我都深深地珍藏,一个微笑,一句话,甚至是回眸的一瞥,只因为这个人,在内心的深处,也是爱着我……
初见
因为卖唱的冯常得和儿冯小怜无处可去,李暄遂安顿他们父在府中住下。但是忧心西北的情况,无打采,置办年事也是草草的,倒是下人们张罗着打扫屋子,整治菜馔,忙碌得很。
少峰知他心思,看天气也非常晴朗,笑着说:“今天天好,出去到野外散散心如何?”
李暄挑眉一笑:“好。这些日子在家里呆的,都忘记了骑马的滋味了。”又回头问迦和青曦,“你们去不去?”
迦知道这是属于他们俩的独处,不愿打扰,但心里还是颇有酸意,撇撇嘴,讥笑道:“荒郊野外的,有什看的?”
青曦正忙着临李暄教给他的字,也拒绝一同出游,“我也不去了,字还没临完呢。”
少峰笑道:“这么急,忙着考状元吗?”不待青曦回答,径直和李暄出门,跨上早已备好的快马,一路小跑,出得小镇,李暄扬鞭指着远处山坡上一株孤零零的小树,笑道:“咱们比试比试,看谁先到那里。”
少峰举目远眺,笑问:“赢了的有什檬头呢?”
李暄眼珠转了转,笑道:“谁输了要答应赢了的一件事情。”
少峰狡诈地一笑,手里的马鞭忽地在马臀上一击,胯下的马登时如离弦的箭一般急驰而去,李暄在后面大叫:“少峰!你怎么可以使诈?”
看着少峰得意洋洋地在山坡上勒马而立,李暄又好气又好笑,本来的如意算盘到头来却落空了。他恨恨地跳到少峰的马上,呲牙咧嘴地威胁少峰,“你使诈,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少峰哈哈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想的什么鬼主意?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先发制人而已!”
李暄被他识破心事,讪讪一笑,扯开话题,“快看,那边有一只好肥大的野兔!”
一只土黄的野兔被马蹄声惊动,在草丛中没命地窜逃,随着枯草的晃动,眼看去得远了。
少峰俯身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瞄准了瞄准,正待投出,忽然,一只鹰样的猛禽迅秘飞扑下来,一爪抓起了草丛中的野兔,振翅向东飞去了。
少峰失望地扔掉手里的石头,笑骂:“这只扁毛的畜生,让它拣了个便宜!”
一回头,见李暄呆楞楞地注视着远去的猛禽,讶然问道:“怎么了?”
李暄指着远方已经变成黑点的猛禽,惊叫:“海东青!居然是海东青!”说完,拍马向着东方追去。少峰莫名其妙,怕他有闪失,忙紧紧跟在后面。
海东青一直飞向东,逐渐隐没在山谷里一片高大的树林中。
李暄驰到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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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跳下马来,见树林中非常的整洁,并不幽深,也没有荒芜的野草之类的,一条羊肠小路曲曲折折,蜿蜒东去。
少峰跟在李暄的后面,谨慎地说:“小心!我感觉这里有些不正常。”
李暄心折那罕见的猛禽,哀求道:“我们小心些,进去看看吧。”
沿着弯曲的小路,渐行渐远,逐渐有清浅的味在鼻端萦绕,急走几步,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一片开阔的平地,种满了大片的梅,如云如海,从白至粉白、浅粉,入深至粉红、桃红、深红,不一而足,得令人心慌。
李暄目瞪口呆,忘记了说话。少峰也惊讶于这样一片壮观的梅林,但是他也心生警惕,谨慎地查看周围的动静。
李暄呆了呆,痴迷地向梅深处走去,喃喃道:“真,居然有这么一处世外桃源。”少峰急道:“别乱走!”一边急忙抢到他的前面,将他拉到身边。
两人一边慢慢欣赏,一边沿着小路慢行,兜兜转转,总也没有边际。
少峰蓦然止住脚步,脸骤变,“这里有些不对!”
李暄也有些迷惑:“对呀,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到头?”
少峰四下张望了一会,回眸肃然道:“有麻烦了,这片梅林是按照五行八卦种植的,我们迷路了。”
李暄茫然地打量了周围,问道:“那该怎么办?我们大声呼救吧?”
少峰蹙了蹙眉毛,“这里的人还不知是敌是友,怎么能肯定人家一定会来救我们?万一是敌人,岂不是特意告诉人家我们已经落入陷阱了吗?”
李暄漫不在乎地笑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也没什怕的,总好过在这里挨饿受冻。”
少峰气得转过身,不去理会他,仔细地查看周围,希望能够找出些蛛丝马迹,安全脱身。
过了半天,李暄见少峰始终象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转,遂提气大呼:“这里有人吗?我们被困住了,请救救我们!”
少峰颓然靠在一棵树下,吐出一口闷气,“好吧,看看有没有人来救我们。”
谁知李暄徒然喊了半天,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他眯了眯眼,看了看周围烂漫的海,嘴角浮现一抹狡猾的诡笑,“喂,我数三声,再不出来人,这片梅林我可要毁了!”
顿了顿,嚣张地曼声数道:“……一…………二……”
“三”字还没出口,忽然少峰脸微变,一下挺直了身子,抢到李暄的身边,全神贯注地四处打量。
这时,一声低沉的吼叫,带着些微的腥臊气息,在悄然地接近,一种出于本能的恐惧阮暄觉但骨悚然,偎紧了少峰。
少峰从怀中抽出防身的短匕首,谨慎地环视周围,“有野兽在附近!”
“哒”的一声轻响,一只浑身雪白的巨狼从梅深处一跃而出,双眼发着荧荧的绿光,恶狠狠地盯着两人。
少峰将李暄护在身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匕首紧紧地握住,不错眼珠地注视着雪狼的动静。
正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一个轻缓的声音响起:“雪宝,不准无礼!带客人进来吧。”
李暄更是瞠目结舌,不仅一只狼居然浑身雪白,还取了个好笑的名字叫“雪宝”,而且,这只狼还认识的八卦阵!李暄不感慨,“唉,世道真的颠倒了!”
那雪狼起凶恶的表情,掉头往梅林深处走去。李暄犹豫了犹豫,和少峰交换了一下目光,一言不发地跟在雪狼后面走去。
出的梅林,有一条浅浅的溪水淙淙西去,在这天寒地冻的寒九腊月,居然没有结冰,真是罕见,可能附近有地热温泉之类。溪上一架青的竹桥非常的轻盈,溪旁,临水而建三间茅屋,门前一块平整的山石,围着几个木桩的凳子,古朴中透着清幽。
一个人一袭青衣,负手立在溪边,头发没有束起,随意在散在肩背上,随风狂放地起伏。干净白皙的脸上,一双水晶样晶莹的眸卓然,挺直的鼻梁,圆润的唇稍稍抿起,淡然看李暄二人走近。
旁边有个绿衣垂髫少年,眸子竟然也是绿的,正气咻咻地盯着两人,“哪里来的蛮人,敢在这里撒野?”
传言
李暄彬彬有礼地站定,拱手道:“在下轻狂,看公子的梅好,贸然打扰,还请见谅。”
那人清冷俊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淡然地说:“敝舍寒陋,不见外客,两位见谅。碧月,送客人出谷。”
李暄讨了个没趣,伸舌做了个鬼脸,笑道:“开得好,需得有懂得欣赡人,才不枉了这开到绚烂的极致。公子将这等景藏了起来,岂不是辜负了开的繁盛?”
那人的脸依旧清冷如初,有种说不出的冷峻孤傲,“开落自有时,岂是为了凡俗之人的青睐?”说完,青眉微皱,长袖一拂,转身便离开。
少峰心中有气,拉着李暄的手,嗔道:“什东西?哪里盂们家里的绿梅开得好?走,我们回家!”
那唤做碧月的少年眉毛轻挑,怒道:“敢如此轻视我们,胆子不小!”
少峰不愿与这少年斗气,微微一笑,“既然主人不喜待客,我们告辞了。”
“请稍等,且听我一言!”见那人离开,李暄急忙肃容制止那人。
那人半斜身子,却没有说话。澄澈的目光从容而淡泊,没有一丝世俗的尘埃,如同雪域高原上澄净浩瀚的湖水。
李暄拱手道:“刚才我见到梅林中的阵法奇绝妙,公子也必定胸中有丘壑,才学绝世。如今国家危难,异族铁骑虎视眈眈,我大好河山,黎民百姓危在旦夕,公子如何能够安然隐居在这里,吟风弄月?”
碧月见李暄言语之间隐隐的强硬,甚是恼火,绿眸一瞪,怒道:“你怎么敢对我极子如此无礼?”
那人摆摆手制止了碧月的叫嚷,淡定的眸子中有了些微的波澜,深深地看了李暄几眼,低沉地开口,“我天朝威仪久重,威慑四夷,兵将广,哪里来的危难?公子莫要危言耸听!”
李暄冷冷一笑,“我以为公子是个明白人,竟然看错了!”
那人眸光闪烁,反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李暄昂然道:“不如我先说个笑话儿,请公子品评品评。”
那人微讶,却默声没有反叮
李暄弯腰从溪边捡起两块光洁的鹅卵石,放在手心里把玩,缓慢地开口,“从前,有两兄弟,一个是瞎子,另一个却是个瘸子,兄弟二人相依为命。一天,兄弟俩人外出,瞎子背着瘸子,瘸子看路。走着走着,碰到一条很深的沟,瘸子急忙喊:‘沟!沟!’瞎子却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竹杖,‘我有竹杖,还怕一条狗!’还没说完,兄弟二人就滚进了沟里。”
碧月终究是小孩心,听完后唧唧咯咯地笑了起来,少峰明白李暄的意思,却也好笑,难为他搜肠刮肚,寻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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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笑话来。
那人眸光微沉,淡然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极清浅的笑意,“公子高论,好文采。鄙人苏牧,请教高姓大名。”
李暄见了苏牧的一笑,心里惊呼,“这一笑好动人!”口里然敢放肆,谦虚地笑道:“在下李暄,这是我的至亲少峰。”他所说的至亲非常的笼统,可以是亲人,也可以是最亲近的人,虽然谈话之间有了和缓,却也不方便透漏个人的私密之事。
苏牧眉梢轻挑,“少峰,难道阁下便是当年名动京华的……”
少峰脸一整,打断了苏牧的话语,淡淡地说:“那已经是些前尘往事了,不要再提起了。”
苏牧微一颔首,“在下唐突了。相见不如偶遇,两位请到寒舍一坐,略尽地主之宜。”
跨过颤颤悠悠的竹桥,进得屋内,只见屋内的桌椅都是青竹所制,清雅悠然,一桌靠墙而立,里面放了满满的书籍。东墙上,挂着一柄古意盎然的长剑。
李暄称赞道:“公子果然是世外之人,恐怕我们此来打扰,要有损公子的清修了。”
苏牧笑道:“请上坐,茅舍简陋,清茶一杯,请别见笑。”说着,吩咐碧月去沏茶。
少峰进屋以后,就一直盯着那柄长剑,不知不觉地走近前,伸手摘下来仔细地观赏,见那剑鞘上篆刻了两个小字:“绿绮。”惊叹道:“苏公子,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名器‘绿绮’吗?”
苏牧轻轻地点了点头,“正是。”
少峰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握住剑柄,缓缓地抽出,只见一弯秋水样的寒刃,沉沉的寒气扑面而来。
“好剑!不见锋芒,光凭这剑气就让人心惊胆寒了!”少峰夸道。
“男儿何不带吴钩,取关山五十州?”李暄专注地凝视着苏牧的眸子,慨然长叹。
苏牧攘不动容,接过碧月端上的清茶,浅浅地品了一口,眸光却犀利如刀,“听说不久前,朝中信王爷重病不治,皇上特赐谥号为诚,下旨厚葬。阁下凑巧和信王爷同名同姓,莫非只是巧合?”
少峰眸光一寒,沉沉地盯着苏牧,然发话。
李暄硒然一笑,毫不隐瞒,“不错,我就是昔日的信王李暄。如今诈死埋名,苟且生。”
苏牧微微转动着茶杯,久久不语,良久才开口,“皇上想必是顾念同胞之情,才默许你诈死逃生,你不安分守己地过你的逍遥日子,妄谈国事,难道不怕皇上忌讳?”
李暄冷冷一笑,“公子可知侠义二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国难当头,怎能蛰居乡间,无所作为?这七尺贱躯,满腔的热血,是为了天下的黎民不被胡虏的铁骑践踏,岂是为了一朝一国?更岂怕什么忌讳?豪气干云,马革裹尸,当是浩然正气的大丈夫也!在下看走了眼,不打扰公子的清修!告辞了!”
说罢,站起身来,扭头就走。
少峰见李暄这么大的火气,又好笑又好气,心想,怎么说愚蠢就愚蠢至斯,人家不过言语试探两句,就翻脸了呢?
他尴尬地看了看苏牧,见苏牧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怒意,眼神却变得格外的深邃,嘴角甚至浮现出些微的笑意。
“很抱歉,他就这样的急噪脾气。”少峰不便多说,将绿绮放归原处,也急忙要告辞。
苏牧狭长的凤眼微挑,笑着说:“听人说信王爷沉溺酒,荒唐骄奢,今日一见,却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当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
少峰细致的下巴轻轻地一扬,淡淡的阳光融进幽深的眼睛,如同不断跳跃的火焰,“传言的只是些表面的东西,就象匠人开采翡翠一样,不雕琢剖析开来,你永远不知道你手中的究竟是价值连城的珍宝,还是不名一文的陋石。传言的歪曲和失实,都是一时难以说清的。旧时的王莽,如果王朝不是很快覆灭,又有谁敢妄言他是谋权篡位的逆贼,而不是天定的真命天子?”
苏牧怔然不语,眸光千变万化,脸却平静如水。半响,轻笑起来,“真是,我自命洒脱不同与凡俗世人,今日才知道不过是井底之蛙。见笑了。”
少峰浅浅微笑,“公子过谦了。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那一位还不知乱闯到哪里去了呢。”
苏牧儒雅地站起身来,轮廓分明的脸庞有若刻意地雕琢,“太客气了,寒舍虽然简陋,不嫌弃的话,常过来坐坐。”说着,从旁边的书桌上拿起一枚特制的竹哨,递给少峰,微微浅笑,“竹哨是呼唤雪宝的,它虽是畜生,但随我久了,稍通点人,听到哨音,就会接引你们前来的。”
少峰心里甚是欣赏苏牧波澜不惊的镇定和恢弘的气度,伸手接过,客气地说:“我们家在城东,也种了几株梅,苏公子若是不嫌弃,改天有空闲的时候过来,略备些酒水,也看看我们家的梅,不知能否入了公子的眼。”
苏牧微微颔首,“好,改天一定前去叨扰,让碧月送俩位出谷吧。”
“那就告辞了。”少峰甚是有礼地辞别而出。
碧月恭敬地在前头带路,刚下来竹桥,就听见李暄不耐烦地咆哮:“死畜生,再对着我呲牙,我剥了你的皮!”
走近前来,却见那头巨大的雪狼,卧在路中间,正对着李暄呲着雪白的獠牙,两只眼睛绿油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贺新年
年三十那天,青曦兴致勃勃地研好了墨,要李暄写几幅联,“我前几天出去看过了,那些卖的联,哪里比得上你写的。快来,写几幅,好吩咐他们贴上,这可是我们在一起过得第一个新年哦。”
李暄才有了些兴致,提笔写了几幅联,几个斗大的福字,命阿贵同几个小厮贴在门上,焕然一新。
转过头,见青曦握着笔,正在全神贯注地临摹他写的字,有几绺黑发滑脱下来也丝毫不觉。青曦的是一种阳刚糅合了俊秀的,仿佛一株葱茏的开的相思树,你能因为它繁茂的朵就忽略了它的挺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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