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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成性(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明月
迦点点头,“好了,那天山雪莲乃是难寻的珍品,我又配上别的珍贵药材,自然药到病除。”
少峰心情大好,语气也不再恶劣,心不在焉地问:“那你打算怎样?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哼,你的亲人病好了,把我们可坑苦了!这一路上遭了多少罪,又是山洪,又是刀砍的,幸亏命大,不然投胎也不知几次了。”
迦有些愧疚,盯着李暄的眼里似乎有火闪过,转瞬又熄灭了。
李暄沉吟片刻,叹道:“实不相瞒,我们此去太原,原本是要与在那里探察的大内高手会合,继续查毡品。那二十个高手俱是身怀绝技,对你极是不利的。”
迦脸上掠过一丝的喜,暗想李暄对他也不是无情无意的,遂满不在乎地哧道:“哼,高手又有何惧?我会怕他们?”
李暄眉头微皱,“还是不妥当,毕竟他们人多势众,你还是回避一下好,我不希望再惹出什么风波来。”
迦一听,有些担忧地问:“那……那你怎么向皇帝交差?他会不会杀你?”
李暄拉了拉少峰的手,阻止了他出口的话,笑着说:“恩,怎么说我和他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就是翻脸也要讲几分情面的,怎能说杀就杀?”
迦看见少峰一脸的愤怒和焦急,知晓事情绝对没有李暄说得那样轻松,坚持道:“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人涉险。”
少峰在旁讥刺道:“哦,难道你还有什么妙计?”
迦有些难堪,扭过头,低声却坚决地道:“妙计我没有,但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惧的。”
李暄一阵默然,涩声道:“你……不必如此的,我……”
迦脸苍白了几分,看了看两人紧拉在一起的手,咬了咬唇,苦涩地制止李暄:“你不必再说,我都明白。”
他转过身,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雪莲一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言罢,冲进了茫茫的之中。
李暄楞住了,心里却翻腾起来,突然臂上一痛,少峰狠狠地扭了一把,冷哼了一声,起身站了起来。
李暄惊慌地叫:“少峰,你要去哪里?”
少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关门,要冻死吗?”
李暄也站起身,从背后搂住少峰修长的腰,亲昵地把脸贴在背上,轻微地叹了口气。
少峰关上门,急噪地问:“我们该怎样交差呢?我想皇帝不会轻易就能放过你的,我们得想个对策。”
李暄不语,倦殆地打了个哈欠,却牵扯到咬伤的舌头,“嘶嘶”地呼痛。少峰无奈地转身,抬手托高李暄的下巴,关心地问:“疼调害吗?张嘴我看看。”
李暄依言张开口,伸出舌来,创口周围红肿了,少峰心下怜惜,忍不住伸舌轻舔伤口。柔软温热的灵舌,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震颤,李暄眸光一暗,双手不由紧了紧,少峰脸红耳赤地辩解:“我听说口水可以让伤口好的快。”
李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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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少峰内心的担忧和焦虑,抵着他的额头,笑道:“恩,我懂了。那你可得多舔几次。”
翻脸无情
皇上森然地沉声再问:“朕再问你一次,叶凌霄究竟是谁?”黑幽幽的瞳孔中俱是沉沉的杀机。
李暄垂手站在边上,面不改,安静地回道:“是我出门新结识的一个朋友,在外游学,因脾气甚是相投,故此同行了一段路。”心里却是着实惊讶,自己和迦在锦枫山庄信口胡诌的姓名,怎么会传到皇上的耳中,早知如此,也该诌个好糊弄的名字,叶凌霄,凌霄宫的迦,这不是摆明了是一个人吗?
“朕倒是想不到,你居然如此嘴硬,黑白颠倒,是非不分。你这个冥顽不灵的样子,要置国法于何处?慢说是劫持贡品,就是单单拦路抢劫,也是国法所不容的。法不容情,你可想明白?”皇上面沉如水,话语缓慢下来,只是这样反而更加摄人。
“皇上,臣弟决不敢有所欺瞒,只是圣人治世,亦讲求法外施恩,恩威并举。臣弟时常想,不是每个罪人都是心怀恶念,也有的是走投无路才做下这等事,还求皇上能够野仁”治世,宽大处理。”李暄依旧沉着地回奏,在皇上的威慑下未见丝毫的慌乱。
皇上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道:“呵呵,要耶仁’治世,这么说是朕残暴无道了?”
李暄见皇上变了脸,心里打了个突儿,忙辩解:“皇上息怒,臣弟绝没有这个意思。”
皇上狞笑着说:“好,好,都是朕糊涂,养出这样的白眼狼!这次办事不力,自己到门外吹吹冷风,好好思索思索,该怎样补过罢!”
李暄躬身行过礼,一言不发地转身出来,一撩衣袍,端正地跪在了冰凉的光可鉴人的青砖地面上。
在一旁侍侯的太监们都是噤若寒蝉,迭加小心,天威难测,惟恐充当了出气筒,惹上身,丢了小命。
料悄北风呼呼地刮着,扑打在身上,冰冷刺骨。地面上的寒气缓换渗透衣服,膝盖处冰得难受。兼之跪得久了,又酸又麻,苦不堪眩但李暄子非常倔强,依旧挺直了脊梁,一动不动地跪在当地。
猩红的毡帘被风吹得不住颤动,四周鸦雀无声,寂静得让人难以忍受。忽然,殿内“呛啷”一声,是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接着,皇上暴怒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地惊人,“没有天理的混帐王八羔子!竟敢如此欺朕!”
李暄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止不住一乐,他这四哥自幼苦读四书五经,恪守“礼、义、廉、耻、仁、爱、忠、孝”,讲究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动,如今骂人的话都出来了,可见气得不轻。转而又非常好奇,是谁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他这个一向自制力过人的皇上四哥暴跳如雷。
“来人,传朕口谕,理王李炯,不法祖德,暴戾乱,党羽相结,图谋不轨,今夺去爵位,即刻锁拿幽!”
李暄心里一惊,回想起出京的时候,皇上曾问他老六插手户部的事情,就已经起了杀心,估计是老六行为不检,结党营私,终于触怒了皇上。他幼时常受李炯的欺负,对李炯是恨之入骨,但是如今听到皇上对李暄的发落,却也起了兔死狐悲的伤感。
毡帘微掀,一个太监急匆匆地出来,宣旨去了。李暄默然,皇上正在暴怒之中,迦一案恐怕难以善了。临来之时,他一再地叮嘱少峰,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擅闯宫,以留下把柄,到时候无法拾、无法挽回,见事不好,要先保住自己的命,不要管他。虽然当时他威逼少峰起誓,一定要听他的话,可是少峰闪烁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要是他出事,少峰粉身碎骨也会和他同生共死的。
想到此处,李暄的嘴角浮现了一抹又是苦涩又是甜蜜的微笑,轻抚麻木的双膝,平心静气地思索如何场。迦公然抢劫贡品,无视皇权,这也是皇上紧抓不放、不可原谅的主要原因。现在李炯触怒皇上,却是火上浇油,正好当作了炮灰出气筒。
这时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出来,轻喝:“宣信王进殿!”
李暄双手极力撑地,缓慢地站起身来,久跪的腿不听使唤,麻木无力,身体摇摇坠。他伸手扶住那个小太监,在腿上搓揉了几把,血脉稍通,酸疼的感觉犹如蚁噬一样难受。
李暄不敢久停,有些踉跄地趄进殿里,只见地上的碎瓷片崩的到处都是,却没人敢去拾。身边的太监们都低头垂手,大气也不敢出。皇上铁青的脸上肌肉不住地抽搐,牙咬得紧紧的,双目中射出青幽幽的光,如同噬人的猛兽。
李暄默默地重新跪倒在地,垂下眼帘,没敢开口说话。
“你也想和老六一样,和朕对着干吗?”皇上幽幽地开口,语气中有明显的疲惫。
李暄忙磕下头去,“臣弟不敢!”
“哼,不敢吗?不敢就能欺瞒圣上,混淆视听,私放朝廷要犯,你要是敢,莫非是要这江山?”皇上缓慢地轻语,但是李暄却如遭雷击,身尊颤了一下,心绪万千。皇上在诸皇座夺储位的争斗中心谋划,殚尽心机,终能继承大统,但是对当时作为对手的诸皇子心存忌讳,即位以来以种种的借口幽、赐死、夺爵、革职,一一清理,意赶尽杀绝,即使对他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从不放心。
李暄心潮如涌,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要说不怕,那也是假的。这欺君谋逆的罪名扣下来,那可难逃一死,可是如果要他承认迦曾经和他一起,也要背私放要犯的罪名,再说要他做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更是生不如死。当真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一口咬定,就是从来没和迦见过面。
“皇上,臣弟虽然顽劣愚钝,但是对皇上从来忠心耿耿,尽心尽力,谨慎敬业,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克尽臣弟之道。皇上才德兼备,谨慎勤勉,臣弟若有一分一毫的肖似,也足以终生受用不尽。”生死关头,拍拍马屁,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吧。
皇上僵硬的脸上似乎有一丝的和缓,可见马屁起了作用。“那朕问你,那叶凌霄是否就是凌霄宫的迦?他劫持的贡品呢?可曾查找明白?”
皇上一连串的问话阮暄的心剧烈跳了几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深深地叩下头,缓慢地回道:“皇上,叶凌霄确实和迦不是同一人。臣弟无能,没有查出迦和被劫持的贡品的下落。”
皇上听了回话,不怒反笑,“好,看样子你是要和朕拗下去了。这些年,你们私下总在议论朕没有半点的兄弟情分,心思狭隘,容不下人!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能把朕蒙在鼓里!好,今天朕就让你看看,朕是如何的残暴无道!是如何的心肠歹毒!”
说完,挥袖走至紫檀雕条案边,气喘吁吁地喝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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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旨!信王庸碌,不堪重用,渎职舞弊,有负朕望,命革去爵位,圈府中!”
旁边的太监个个都是面如土,半天的工夫连夺两位王爷的爵位,锁拿圈,这在历朝历代都是没有经历过的,俱心戏惴不安。
李暄的心里“咯噔”一沉,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赐死或者下狱,但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下场,终生被监在高墙之内,再也没有丝毫的自由,在小小的王府里囚终老,在那些看守侍卫的脸中苟且生,卑微地乞食,这真不如立刻将他赐死。但是他倔强的格,他的尊严然允许他磕头求饶,他挺直了肩膀和脊梁,双唇紧闭,一句话也没说。
皇上咬了咬牙,又道:“哼,别以为朕不知你的心意,你的那个男宠武艺高强,一定会前来营救你。传朕旨意,调五百名军带弓弩,随十名御前侍卫,前去信王府,拘系信王府上一干人等,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李暄苦涩地笑了笑,心想皇上心思之缜密,反应之快捷,手段之毒辣,真是无人出其左右。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是希望少峰能够安然逃过此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是可惜了满府那些无辜的下人,要说都是无辜也不尽然,其中有不少人是皇上设在各王府的眼线,各位王爷的一举一动,都在线人的监视之下,这就是为什么皇上对各位王爷的一些琐碎的、阴暗的或者不轨的事情了若指掌的原因。
李暄面上没有一丝惧意,坦然叩头,“谢皇上隆恩!”
患难真心
李暄看见地上已经变黑的淋漓的血迹,心底一片冰凉。看样子,少峰和前来的御前侍卫激战过,但是府里的下人都被囚在秋涛苑,没有人能够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少峰究竟怎样了,是不是逃脱出去了?
李暄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掌心,但是皮肉的疼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疼痛来得深刻。自小,诡谲的宫廷生活就告戒他,千万不要淌进夺嫡的浑水之中。母亲病中,抚摩着幼小的爱儿,语重心长地说:“我的儿,母亲怕是等不到你开衙建府了。你千万要记得,你的众多兄弟为了争夺储位,处心积虑,都是城府极深的。你年幼不懂事,凡事都不要出头,还是做个平庸无奇的太平王爷吧!”
母亲病逝的时候,哀哀地拉着他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眼泪却流个不停。他知道母亲是不放心年幼的他,在这叵测的宫中无法生存。
二十年来,他谨记母亲的教诲,韬光养晦,远离夺嫡的漩涡,寄情书画,从不过问政治,除了他切齿娃的自小的对头理王李炯,不亲近谁,也不疏远谁,甘愿平庸,碌碌无为。
四哥李睿登上皇位以后,他以为能够在自己亲哥哥的护佑下,能够平安地度过一生。但是,李睿登基以后,对谁都是心存忌讳,大力打压诸多的皇子,对他这个唯一的胞弟也从不手软。无可奈何之下,他只有纵情声,用荒唐的行径表白,他无意于权势。虽然皇上经常斥责他不思进取,行为怪诞,但是他自己知道,皇上对他的这些表现是很满意的,他也以为就这样,能够得到暂时的安逸,荒唐一生了。
可是平地起风波,迦公然劫持突厥使者朝贺的贡品,他终于还是失陷在这黑暗诡谲的漩涡中。他自己死不足惜,这二十几年的光阴也是苟且荡的,与其碌碌地活着,不如轰轰烈烈地死,只是可惜把少峰也卷进这浑水之中。
少小失去母亲,唯一的同胞哥哥醉心权势,对他鲜少过问,唯一能够带给他些许安慰的随身小太监小全子被杖毙,在诺大的深宫中,他就如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垂死挣扎,苟延残喘。成人后机缘巧合,遇到少峰,从此情思缠绕,心里有了牵挂,行动上有了忌讳,更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求能够朝朝暮暮,不离不弃,长相厮守。
谁人能够料到,谁人又怎能想的到,多年的辛苦一朝云散,内心的悲苦与痛楚又又谁人能了解?
“王爷,外面风大,请移架进屋吧。”身边的一个兵士看着李暄悲凉的样子,有些怜悯地劝道。
“呸,什么王爷,现在已经是阶下之囚,还能象以前那样威风?”这时一个小小的统领冷言讥刺道。
李暄勃然大怒,士可杀不可辱,已经落到这步田地,再不济无非是砍头而已,再说少峰生死未知,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重重地打在那个统领的脸上,“你奶奶的,我就不是王爷了,还就是照样的威风!”李暄凶狠地瞪着那名统领,大有同归于尽的势头。
那名统领被打了个趔趄,半天没回过神来,一旁的众人本着息事宁人的心理急忙劝道:“张大人,王爷虽然已经削去爵位,可依然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怎能如此糟践人呢?”
那个张统领虽然愤恨,但想到李暄和皇上是一母同胞,倒也不敢再放肆,自叹倒霉,狠狠地盯了李暄一眼,转身走了。
天气寒冷了,李暄蜷在偏殿的上,心灰意冷。寒风从隙门缝钻进来,在屋里肆意地呼啸。若大的屋内没有取暖的火盆之物,更加阴冷。
被囚了六七天了,倒也没有人再来刁难,一日三餐,虽然粗陋不堪,也是按时供给。可是他心急如焚,哪有心情吃饭?眼见一天憔悴起一天,脸颊瘦削了许多,眼眶周围也有了青黑的瘀痕。
这时,沉重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李暄无聊地睁了睁眼睛,是皇上的近侍太监福禄带着几个侍卫进来了。
福禄走到近前,尖着嗓子喊:“李暄接旨!”
李暄冷冷地哼了一声,躺着没动。
福禄有些尴尬,又喊了一声:“李暄接旨!”
李暄极为不耐,喝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耳朵不聋,听着哪!”
福禄大惊失,颤声道:“你……你这是……大逆不道,亵渎……皇恩……”
没等福禄说完,李暄打断他的话,“行了,别和我来这一套!说罢,是三尺白绫,还是鸩酒?”
福禄定了定神,展开圣旨道:“信王辜负朕望,渎职徇私,念王府中下人无辜,特赦连坐之罪,自觅出路。李暄乃朕之手足,允其近侍照顾起居。钦此!”
李暄冷笑出声,“都圈进起来了,还用再派什么人来监视吗?我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福禄不敢再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传进皇上的耳朵,自己也摆脱不了关系,只假装没有听到,把圣旨供在正堂案上,匆匆离去。
李暄不去理会,躺在上似睡非睡,心绪却是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也不知躺了多少时候,连天黑暗下来,李暄也没有察觉。屋里因为没有阳光的照射变的更加阴冷,凌乱的幔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门“吱呀”一声开了。这次李暄连睁眼也懒得




风流成性(NP) 分卷阅读29
睁,闭目不理睬。
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近前来,见李暄闭着眼,遂轻声地喊:“王爷,该醒醒了,吃饭吧。”不是别人,却是青曦。
李暄吃了一惊,睁开眼,眼前一人干净的青布衣服,剑眉斜插,目如点漆,正是青曦。
李暄一骨碌翻身坐起,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皇上不是已经下旨,让你们自谋生路去了吗?”
青曦淡淡地笑了笑,说:“我是自愿留下来照顾王爷的。”
李暄黯然半响,又道:“你不必这样的。李炯也已经幽起来了,你不用再怕他了。还是走吧,海阔天空,总好过在这高墙里终老。在这里,不死也会疯掉的。”
青曦低了头,柔声道:“我的命是王爷给的,就是囚到死,也算报答了王爷的恩情。其实不光是我,留在这里的还有财叔呢,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在这里陪着王爷。”
李暄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可知道少峰的情况?”他又想问,又不敢问。不问,他寝食难安,问了,又怕听到关于少峰的噩耗,噩梦成真。
青曦的脸上起了波澜,悲痛、伤心的表情阮暄的心一下跌入了深渊,颤声问:“到底怎样了?快告诉我!”
青曦沉声道:“具体怎样我也没亲眼看见,只是听看押我们的军士们说,公子被十名侍卫围攻,他奋力冲杀,连毙七人,终于因为寡不敌众,逃出府去了。”
李暄久悬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少峰武艺高强,一定会逃脱那些侍卫的追捕的,但愿他吉人有天象,能逃出虎口。
李暄冰冷已久的心泛起了一丝的暖意,笑着说:“可别再叫我王爷了,我现在可不是什么狗屁王爷了!”
青曦也笑了笑,依旧没有改掉称呼,“王爷起来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这是我和财叔了一下午的工夫做的。”
李暄穿鞋下地,青曦端过一盆温热的水,阮暄洗了手,再把食盒里的饭菜端了出来,是一盘炒白菜,炖了一碗豆腐,旁边几个发黄的馒头。
青曦不好意思地道:“我和财叔不大会做菜,王爷凑合着吃点吧。”
李暄抬头问:“财叔呢?叫过他来,我们一起吃吧,也没那么些规矩。”
青曦一听,忙摇着手慌道:“这怎么行?我们做奴才的,怎么可以和王爷一桌呢?我和财叔在下面吃口就行了。”
李暄甚是执拗,站起身来出去寻找财叔。在后院的小厨房里,财叔背对着屋门坐着,嘴里呼噜噜地喝着些什么。
李暄从背后笑道:“财叔,背着我们吃好东西呢。”
财叔吓了一大跳,手的碗一颤,里面盛的汤水洒了一地。李暄转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心里好象被猫爪挠了一样,疼突堪。
财叔的碗里是一些浑浊的漂着几片菜叶的刷锅水,手里还有几块黑硬的窝头。财叔的脸上又干又瘦,被火熏得青一道黑一道的,身上的袍子扯得破烂不堪。
“嘿嘿,王爷,倒了怪可惜的,嘿嘿,被烟熏得口渴了,喝点润润嗓子……”财叔一面瞪了青曦一眼,一面和李暄干笑着说。
李暄心里一酸,“财叔,你怎没走,干吗要在这里受苦?”
财叔一听李暄的话,眼泪长流,跪倒在地,“我的王爷,太后娘娘赐予的恩情,这辈子我也报答不完。王爷受这么大的罪,我怎么能撇下王爷一个人呢?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守护着王爷。”
李暄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道:“是不是他们克扣我们的饭菜?我找他们去!”李暄抬腿就要出去。
财叔和青曦慌忙抱住李暄,颤声道:“我的爷,你消停一会儿吧,现在可不比从前了,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手。对付着填填肚子就行了,要是找他们评理,还不是白力气?可别闹大了,落到万岁爷的耳中,那就糟了!”
李暄看了看情急的两人,无奈地叹口气,“他妈的,受这些窝囊气!”他抖手把财叔手里的刷锅水倒掉,执拗地道:“要吃大家一起吃,要挨饿大家一起挨饿!走,一起吃!”
两人拗不过李暄,只得进蹬来,斜坐在桌边,但是谁也不去盘中挟那少得可怜的菜,在盘中戳了又戳,菜也不见少。
李暄悲愤交加,“啪”的一声扔下筷子,伸手扯下随身带的一块玉佩,递给财叔,“把这玉佩送给供应粮菜的人,让他们多给些饭菜。”
财叔老泪纵横地接过玉佩,哽咽道:“王爷……”
“去吧,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现在填饱肚子要紧。”李暄挥了挥手,命财叔快去。
青曦站起来说:“玉佩是极贵重的东西,这会儿给他们,以后就难打发了。我那里还有几件王爷茨玩物,因为不入他们的眼,没有给抄去。虽然平常些,也还值两个钱。不如先给他们换点粮食,这玉佩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用吧。”
李暄沉吟一下,“也好,他们是些喂不饱的恶狼,胃口一开始养刁了,寻常的东西就贿赂不动他们了。”
那几件玩物只是支撑了三五天,迫不得已,李暄头上挽发的金簪,腰上的玉佩都送了出去。到后来,三人身边再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饭菜又恢复了以前的分量,而且更加粗陋。
这些看守黑心至极,大冷的天连个火盆都不给,屋里阴冷调害。李暄常常在半被冻醒,蜷缩在单薄的被中,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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