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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发小反攻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羊假寐
我笑着滑开手机,瞧见企鹅像疯了一样,便点进年级群里去看他们在说什么。看着看着我就慌了,又点开了他们发的新闻链接。
「逾市开往通县的大巴在逾墨高速路段发生车祸,无人生还!」
标题下面配了几张车祸现场的照片,横尸满地。而群里之所以闹翻天,是因为左一寒就在那班车上……
阿真凑了过来。我碰了下他的脑袋,给乔寐打了电话。
乔寐说这事她也听说了。那晚,高速路上起了很大的雾,车速又快,在过一个下坡的高架桥时,车身擦着护栏飞了出去。警方已经在确定死亡人数,还没统计出来。
我失眠了。阿真似乎也不好受,很早就回屋去了。我躺在床上回想左一寒进站时的背影,后悔当时没拉住他。
左一寒的父母来学校讨说法。但他已经不是医学院的学生了,事故又发生在校外,便不了了之。这事瞬间成了师生间热议的话题。我却想起了我爸,还被我妈慰问了一番。
我打着哈欠去洗脸,把手机夹在肩上说:“我好着呢,你干儿子也来了。”
我妈一听阿真也进了医学院,在电话那头开心极了:“真好,终于有人帮我看着你了,我的两个乖儿子!”
我心想一定不能让他们俩联手,不然我的下半生就毁了,会永远贴上奴隶的标签。我没告诉她我和阿真同居了,不然她会立刻跑过来八卦,然后被兰博基尼吓晕。
我边刷牙边看手机,瞥见“莉琪波登”的兔子头像动了。就像上次一样,兔头微微朝右挪了挪……
我心想这小子真是稳如松,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有心情换头像,还是连拍的那种。不过,这事肯定不能怪他,他再调皮也不希望左一寒出事。
我们都默认左一寒走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被室友的电话吵醒,才听说警方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文哥,你怎么看?这事也太稀奇了。大巴都残缺不全了,其他乘客的遗骸都确认过了,唯独没找到他。”
我忽然又想到了左一寒手上酷似尸斑的东西,心里堵得慌,便挂了电话朝客厅走去。
阿真站在阳台外,正背对着我在摆弄什么东西。我从后面抱住他,吻了下他的后脑勺。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脸有些红:“顾文,我还没准备好……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你。”
“我知道。”我哄了哄他,低头瞧见他在给一颗植物浇水,“唷,什么时候买的?”
我认出是多肉植物,俗称黑法师。
“难道不是你买的吗?”
我和他面面相觑。他眨了眨眼,看上去就像个无辜的孩子。一次两次就算了,每次都这样就说不过去了!
我立马端起黑法师看了个遍,紫黑色的叶片随着晨风闪着幽暗的光。我确定这颗多肉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似乎乐了,拉着我说:“你干嘛每次都不承认?别把花弄坏了,我喜欢它。”说罢,他就把黑法师抢了回去。
如果不是阿真在说谎,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而且,已经监视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羊羊用晋江新语音听了遍文,那个性感男声简直了,就是带着孕味的破案风233
第9章买花的人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立马开始检查屋子。不论是床底,还是浴缸,都没落下。
“我卧室里没人。”阿真挡在我跟前,“窗户都关好了。”
“你抽烟的时候没开过吗?”
他撅着嘴说:“我不在卧室抽烟。”
我心想他白天都把门反锁了,就算有人从他屋内进入,也走不到客厅。便没强迫他,转身去查看其他窗户。
这都快中午了,楼下还有寻欢作乐的声音……
阿真冲外面叫了声:“嗷呜!”
我赶紧关上窗,扭头瞪着他。他对我嘿嘿一笑,似乎根本不担心。
“我们刚搬来那天,你真的没有捏我肩膀?”我回想了一下,“还有我的白大褂,到底是不是你洗的?”
他说不是他,还说:“黑法师也不是我买的,明明就是你!”
我懒得跟他解释,随即扫了眼笼子,瞥见兔姐在养老。我心想不会是它干的吧?但建国后不是不许成么,便把兔姐揪了出来。
“别欺负它!”阿真抢了过去,抱着兔姐坐进沙发。
我在客厅踱来踱去,寻思着难不成家里有鬼?就算有,干嘛要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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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服,还顺便给我按摩?我越想越困惑,便问了房东的电话,立马拨了过去。
房东笑嘻嘻地跟我聊了半天,还问我要不要买房。我顺带提了下房子的风水,他叫我放心:“这屋子没什么说头,就是旧了点。”
我跌坐在阿真旁边,总结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和他都产生了幻觉?这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我突然想起了那双消失的小白鞋,便把黑法师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花盆底部有个标签,写着花店名字,我一眼就认出是咖啡屋旁边那家店,我前几天还曾路过。
今天正好周末。事不宜迟,我催促阿真,叫他跟我去学校正门走一趟。
花店不大,门口的花架上堆满了各种鲜花。我低头瞧了眼“24小时营业”的牌子,拉着阿真钻进店里。
“老板在吗?”我喊了声,回应我的却是唐檬。
“顾文,你怎么来了?”她放下包装纸,转身朝我走来,“呀,没想到你也会逛花店!”说罢,她扭头打量阿真,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就是这个大三学姐,告诉了我关于仁心湖的传说。她之前还开玩笑说,要跟我搞姐弟恋。得知我是gay后,她恨不得立马给我找个帅哥,说看着养眼。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个腐女。
“唐檬,你怎么在这儿?”
她甩了下烫得很漂亮的大波浪,露出梨涡:“我在花店打工呀!”
我心想这还真是巧了,便给阿真介绍起学姐。
我和唐檬成了朋友后,她曾要我帮她推荐社团,还要学分高的那种,我便让她去了恐怖社。但她经常拉着社团的另一个人出来打工,很少在社团露面。
“原来你就是乔寐口中的阿真,开兰博基尼那个人?”她凑近了点,“好帅的学弟!”
我瞧阿真眨了眨眼。随即,他挺起胸膛说:“那是。”
唐檬似乎得到了鼓舞,开始全方位欣赏这个小怪受。阿真就站在原地让她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我趁他们还没建立起革命般的友谊前,问唐檬:“你昨晚在店里吗?”
“没呢,晚上我偶尔会待在这里,那要看老板娘的安排了。”她突然岔开话题,“你们在交往吗?”
我和阿真对视一眼。这小子哼了一声,说:“他可是未来的大医生,嫌弃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
“我哪儿嫌弃你了?”
没等他反驳,唐檬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这样!”她开始拍手,“在一起,在一起……”
我已经凌乱了,都忘了正事,刚要问黑法师来着,她又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阿真很在乎你呢,相信姐姐,绝对错不了。”
我心想是呀,送个礼物都要大周章,还要用同居的名义考验我的定力。
“他不仅为你着想,还会给你面子。”唐檬抬了抬眉,“他多有钱呐,却故意说你嫌弃他。”
我回目光,朝阿真看去。他背对我,蹲在几盆玫瑰花前。我忽然想到之前把房租丢他腿上的事,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就明白要照顾我的感受了。
如果不是店里有人,我真想冲过去抱着他啃。
我扭回脑袋,发现唐檬还在盯着我笑。我便举起花盆,问她:“这颗黑法师,是你们店里的吗?”
她看了眼标签,对我点点头。我又问她知不知道买这盆多肉的人是谁,想了想说:“应该是昨晚来买的。”
她说要去问店长,便接过花盆,朝里屋走去。
我扫了眼还在看花的阿真,独自出店点了根烟。我瞧他很喜欢植物的样子,不禁想起了我爸。
我爸是多肉爱好者,家里的阳台上总是养满了各种植物,全是我妈留下来的。我妈说我爸这人特随和,不仅开明健谈,对任何事都拿得起放得下,就差把我爸夸成神了。
我依稀记得,我小时候曾被大孩子欺负。我爸会扮成各种英雄,帮我把他们赶跑。除此之外,就是噩耗传来的那天,我妈对着电话哭诉,不停地询问为什么没找到我爸的遗体……
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去我爸车祸旁的那片河流。
我很清楚我爸已经走了。和左一寒的事故不同,当时车上的许多人都没找到。流水是无情的,会淹没一切。
“出来抽烟也不叫我。”阿真掏出打火机,对我嘟起嘴。
我还真像个孙子一样,把烟塞进他嘴里。他一打燃,就站在门口发笑。我跟他聊了唐檬的事,他说我男女通吃。
“别跟我瞎扯淡。”我笑着怼他,“唐檬也喜欢你,她是个很好的学姐。”
他把烟头一扔,吵着要回家睡觉。唐檬出来了,身后跟着老板娘。
我立马迎了上去。
老板娘说昨晚只有她一个人在看店,还说:“确实有人来买过花,就是这盆黑法师。”
我让她回忆时间。她想了半天,才说:“很晚了,大概3点左右。”
我心想这么晚,那个时候,我和阿真都开始打呼了。我连忙问她,买花的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
老板娘的表情有些犹豫,说:“难道不是你们买的吗?”
阿真在我身边偷笑,看来他依然认为是我买的。我便告诉唐檬她们,这是我们到的礼物,没有署名:“而我只想知道,是谁在恶作剧?”说罢,我瞪了这小子一眼。
老板娘揉着太阳穴,偏头看向左边:“说来也是个怪人,但我很肯定是个男的。”
她告诉我们,这人是奇葩中的战斗机。大半夜来买花就算了,还捂了个严严实实,从头到尾一身黑,不仅戴了黑口罩,还顶着个棒球帽。
说到棒球帽,我下意识扭头看向阿真。那晚在天台,他就是这副打扮。
“他还戴着墨镜,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适合夏天的部分了。”老板娘朝阿真滑稽地一笑,“肯定不是他,买花的人个子更高。”
她继续发表演讲,说那人还买了几束玫瑰,全程没说过一句话:“他走路的姿势绝对是个男人,我见他朝学校后门走去了。”
学校后门?正是小区的方向!
我定了定神,看来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但他不想被别人看清脸。
阿真打了个哈欠,说:“所以,他只要再戴个熊猫面具,就可以去票中心领奖了?”
老板娘被他逗笑了,还夸他是个乖宝宝。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我想起来了。”老板娘转脸瞧着我,“他穿着一双小白鞋,就和你们平时穿的一样。”说罢,她进店去了。
我只感觉头皮发麻!这下我敢肯定,在楼梯口徘徊的身影,很有可能就是买黑法师的人。
我寻思着他是怎么进到屋里去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向我们展示他对花的品味?
十万个为什么差点把我淹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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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要报警!”我绝不能让这种危险人物在身边乱窜。
“你报了也没用。”阿真一脸不屑,“我们家里没人,你让别人来欣赏我们是如何同居的么?”
“可以呀,顺便让他们提下建议,教我怎么把你推倒。”
我和他一路争回家,又把家里的门窗检查了无数遍,才累得倒在沙发上。
我问过物管,得知楼梯口没监控。我便把小区有可疑人出没的事说了,随后挂断电话,满了阿真的意。
不仅是他,现在我睡觉也会锁门,还睡不踏实。离学校近点的小区已经租满,我一天课又多,便没鼓动他搬家。我盯着他非要抱回来的黑法师,只希望别再出任何事。
两天后,唐檬给我打了电话。
“那天我忘记问了,你肯定知道左一寒出事了吧?”说罢,她又叫我明天中午去花店,说有事要跟我谈。
再次光临花店,唐檬的脸色明显没有上次红润。她问我还记不记得,去年发生在大学城附近的悬案。
我回想了很久,隐约记得是一起猝死事件,那女孩在雨中好端端地走着,然后倒在街边死了。墙角唯一的监控,记录到了她倒地的瞬间。
“最奇怪的就是这里。”唐檬瞪大双眼,“之后来了个男人,跪在女孩身边啃她的手和腿,就像在吸血!”
我点点头,记得当时在网上疯传的视频里,有这段录像。但那个人戴着帽子又撑着伞,看不清模样。从身材判断出,是男人的可能性很大。等男人走后,路人出现了,随后发现那女孩已经断气,便飞奔着跑了。
“最后,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孩,站起身走了……”唐檬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和那个男人一样,身份成谜。”
就这样,女孩为什么猝死又复活,已经不是这个离奇故事的中心。所有人都把重点放在了那个“嗜血狂魔”身上。这事,还曾被不少人抱怨,说是玩快手的人在做假视频罢了。但路人却声称,那女孩不仅没气了,身上还布满咬痕。
由于并未有人“死亡”,这事被压了下去。我倒是明白了唐檬旧事重提的原因,便问她:“你觉得那晚在花店买黑法师的人……就是他?”
“很有可能,对吧?”她举了许多例子,佐证两人的相似之处。我却想起了左一寒惨白的脸,不由得哆嗦起来。
店外忽然传来雨声。
我转身朝门外看去,瞧见阿真像个狍子一样,正在雨中狂奔。
第10章血字
“阿真!”我推开店门。
他冲我跑了过来,随即从兜里掏出手机,说:“你忘带了!”
我看着他头顶的雨滴,扭头问唐檬有没有毛巾。
“怕找不到我吗?”
“不,我想吃辣条。”他说他记起我说过要来花店,就干脆出门了,正好赶上下雨。
我把毛巾搭在他头上,心想这小子就不会说一句让我感动的话,便把他揉成了一只刺猬。
“咳咳,我是很想回避下啦。”唐檬笑着说,“但我很好奇一件事。”
我和阿真同时问她是什么。
“学弟,你的全名叫什么?”她笑得更灿烂了,“阿真是你的小名吧。”
听见这话我率先笑了出来,这确实是他的小名没错。但他的大名真是一言难尽,所以他从不让别人叫他的全名。
阿真瞪了我一眼,对她说:“我姓钱……钱极真。”
我就差没和唐檬抱在一起笑了。阿真从后面勒住我的脖子,跟我闹了半天。我连连求饶,随后听见手机响了。
我接了过去,一条消息点亮屏幕。
「文哥,资源共享要吗?密是我手机后4位,大片看不停!」
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是舒皓那个笨蛋。
阿真低头瞧了眼手机,再抬头盯着我。他只轻轻扬起嘴角,我仿佛受到了一万点爆击。
他淡淡地说:“是男男么?”
我还能说什么,心想舒皓发得真不是时候,只好卖乖:“我跟他没什么,这是他的恶趣味,见人就爱分享。”
不料,他却说:“男人嘛,我理解。其实,我也蛮想看的。”
“真的?”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一直以来都很禁欲。瞧他点了点头,我便去滑舒皓的企鹅窗口。
我还没回复呢,阿真又反手勒着我的脖子,吼道:“你果然想联系舒皓!”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小子套路了,便继续求饶。
“呀,小受吃醋了!”唐檬在一旁火上浇油,让我欲哭无泪。
等我哄好他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他倒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和唐檬讨论起花的事,还选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买。
出花店后,他叫我买零食安抚他受伤的心灵。我刚从便利店出来,就瞧见了恐怖社的另一个成员,白宇森。
他身材魁梧,四肢发达,在我看来有点过于阳刚了。或许是因为,我之前跟他有点过节,所以怎么都看不顺眼。
“哈哈,这不是钱总么?”他穿着蓝条背心,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认识你吗?”阿真一句话就把他怼了。
白宇森站在我们跟前,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似乎并不生气,目光最后停在了我的脸上,却像在挑衅。他笑着说:“文文,钱总是你的新媳妇么?听说你们是发小。”
我心想明知故问,却还是硬着头皮给阿真介绍这个学长。当我说到他是医学检测技术系大三学生的时候,阿真居然和他聊了起来。
“我们是老乡,文文知道的,都在墨县。”他瞥了我一眼,“不过,我很小就来逾市上学了。”
阿真问他手上拿的是什么。他说是健身房的宣传单,还说他兼职私教,可以带我们去体验课程。
我立马拒绝了,每周一次的社团健身,已经能满足我对健康的需求。
阿真接过单子,看得很仔细。我心想他这种橘猫,铁定没兴趣,结果却令我大跌眼镜……
“好啊,我想试试。”
我扭头问他什么时候想运动了?他瞪着个死鱼眼,说:“不行么?”
“行行行,我带你去社团报名。”
“不要。”
白宇森大笑一声,把阿真拽了过去,朝我咧开嘴,说:“文文,你把钱总管得太紧。开学都这么久了,你不能老把他藏着呀。”
我握紧拳头瞪着他。他也瞪着我,满脸幸灾乐祸。阿真没看我,继而点燃一根烟,任由白宇森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表情琢磨不透。而我有句妈字开头的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大方点,文文,就算钱总是你媳妇,他也有权交朋友。”
阿真看向我,我却不想再看他。
“随你,记得回家吃饭。”我丢下阿真,走了。
我居然特么就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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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没把白宇森干翻在地,虽然我打不过他。他实在太强壮了,我不想在阿真面前丢脸。
客观来讲,这个白宇森除了是个肌肉男,也没什么问题。要怪就怪他在去年的时候,来找我处对象。这简直伤了我的自尊心,因为他也是攻。
我都回绝他了,他还满不在乎的样子,叫我当下面那个就成。后来我摆脱了单身,他还跑去撩舒皓。舒皓做得最对得起我的事,就是没接受他。
现在他又想干嘛,抢我的阿真?
我愣愣地打开家门,站在门口。过了一阵我才发现,客厅乱成一团。
门口的鞋子全掉在了地上,沙发上的枕头东倒西歪。我冲了进去,客厅的地板上全是杂草。
买花的黑衣人来过家里?
我捂着胸口,朝四下张望,随即拿起饭桌上的菜刀朝卧室走去。我把整个屋子搜了一遍,再转身回到客厅,瞥见兔姐在地上蹦来蹦去,它到哪儿,哪儿就变脏。
“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我揪着它的尾巴,不让它跑。它不动了,转身看着我。
我顿时泄了气,跟兔姐抱怨白宇森挖我墙角。难道阿真就喜欢这种猛男?
“你家主人真肤浅。”要论人鱼线,我也有呀。我实在想不通那小子怎么跟只兔子一样,说牵走就牵走。
我躺在地上,苦思冥想。兔姐忽然跳上了我的腹部,随后倚在我的胸口。
“你终于有点喜欢我了?”
兔姐闻声扭过头去,把屁股对着我,摆出贵妃斜卧的姿势。我心想果然什么主人养什么宠物……
我起身把兔姐放在地上,开始烂摊子。我把杂草丢回笼子,拿出兔姐的垫子,站在阳台外抖了几下。
啪的一声,从垫子里掉出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是把钥匙。
垫子里怎么会有钥匙?难道是阿真藏进去的?没再多想,我拾起钥匙,鬼使神差地去到他的卧室,对准锁眼,扭开了房门。
我欣喜若狂。刚好他不在家,还要跟白宇森勾肩搭背,那就别怪我一探究竟了。
我拉开房门,朝他的书桌上望去,没瞧见骨灰盒。我进到屋子中央,四下看了看。他的卧室没什么变化,只是有股刺鼻的气味,简直可以跟福尔马林媲美了。
书桌上放着一台笔电,是他最爱的外星人,屏幕正显示着登录画面。
我捂着鼻子坐下,输入了他的生日,提示错误。我想了想,又输入了我的生日,还是不对……
第一次自恋就遭受打击,我内心的草泥马越来越多,顺势打开了书桌旁的抽屉,发现里面有一部手机。我的心跳漏了半拍,这部手机正是我和阿真原来买的情侣款。
我转念一想,他有两个手机也很正常,便握在手里,开了机。这下我就诧异了,居然是满电,看来他平时也在使用,但我从未见过。
我又输了次我们的生日,依旧不对,只好把手机放了回去,扭头寻找气味的来源。
我趴在地上,朝床底扫去。里面黑乎乎的,有几团揉在一起的a4纸。
我抓了出来,打开来看。皱巴巴的纸上,是纤细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他这个斯文败类写的,全是我早就还给老师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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