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发小反攻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羊假寐
我又展开另一张,上面画的是医学院的地图,某些地点还标着叉,几乎都在实验楼附近。最后一张纸上,还有大学城的街道。
我左思右想,不明白他画这些干嘛,便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我已经适应了屋子的怪味,但还是能嗅到是从衣柜传来的。我踱到两个大柜子前,打开了上次那个,里面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我翻着衣物,确定里面没有藏东西。
忽然,我旁边的柜子咯吱一声。
我扭头盯着这个我之前没有开启的柜子,发现它的左门打开了。随后,我低头瞧见,兔姐的尾巴一闪而过。
唉,说它是只神奇的兔子也不为过,比它主人还喜欢乱窜。
我想扑过去抓住它的尾巴,却落了空,反而把柜子的另一扇门推开了。我跪在地上,突然感觉有一个人抱住了我的腰,还把头枕在我的背上!
我一闪身,就看见了两个空洞的眼窝,是一副白骨!正要尖叫,我才看清这是一具人体骨架模型。
阿真干嘛在卧室放这个?差点没吓死我,他放个充气娃娃也好呀。转念一想,那也挺恐怖的,还是算了……
我一把推开模型,抬头瞧见兔姐站在高处,正在俯视我。它瞪着红红的眼睛,脚下全是堆积如山的盒子!盒子一个叠着一个,开始摇晃起来。
我连忙起身把兔姐抱进怀里。盒子咕噜咕噜地朝我身后滚去,有些撞在了我的腿上。把我撞得生疼的那个大盒子里,又倒出了许多小盒子。盒子五颜六色,跟装红手链的那个包装盒很像。
我使出吃奶的劲,才把这些搬家用的盒子放了回去,随即又把性感的小骨哥塞了进去,一把关上门。
我已经下定决心今晚要揍他。
我还在傻眼来着,余光瞥见两个大柜子中间,有什么红红的液体,正顺着缝隙往外渗。我没犹豫,直到额头开始冒汗,才终于把两个大柜子移开。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这面墙,不住地摇头。墙上是一排血红的大字:「我会喝干你的血!」
我闻出是颜料的味道,有点想吐。兔姐伸出爪子,去挠滴下来的液体。我凑近一看,发现血字后面还覆盖了许多红字,立马领悟过来,墙上的字是一层一层喷上去的,之前的部分很难看清。
「让顾文知道了,你就得死!」
「你就是个混蛋!!」
我只看清了这两排,随即跌坐在床上。最先钻进脑子的画面,是阿真的照片。他口中的熊孩子到底是谁?
涂鸦太乱,我分不清哪句是阿真写的,可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不让我知道又是为了保全谁?
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会是那个穿小白鞋的人吗?
我总觉得遗漏了什么,抬表一看,已经快到餐点,便把卧室还原,抱着兔姐走了出去,又把钥匙塞进垫子。
不论怎样,阿真骗我是事实。
我没心情做饭,一直在考虑两件事,我是搬走还是搬走?
还有两件事,我要不要问阿真?但他多半不会告诉我,不然他早说了。最重要的另一件事是,威胁他的人,会不会和“嗜血狂魔”有关?
细细回想起来,自从阿真出现在我的宿舍,身边就怪事不断。我两眼一闭,把自己放空到天黑。直到阿真回家,我才从沙发上醒来。
“你怎么没做饭?”他眨了眨眼,“要不请你去外面吃?”
我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容,一下把他搂进怀里。我知道这个动作把我出卖了,我可以不用考虑前两件事了。
“你不开心吗?”他说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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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气我,才答应和白宇森走的,“不公平,我都没有前任!”
我都忘了还有这个人存在了,对他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坏人?”
他一把推开我,说:“有啊,就是你。”说罢,他就开始穿鞋,催着我出门吃饭。
夜深人静后,我把手机调成了震动,从书桌里找出听诊器,贴在墙上听隔壁的响动。
我听见阿真在按手机。
这时,我到一条信息,是“莉琪波登”,只有一句话:「第二份礼物已经准备好了。」
我又集中神听阿真在干嘛,却刚好听见了,手机锁屏的声音。
第11章诅咒
阿真可能要睡了。我立马点开“莉琪波登”的窗口,摁下语音聊天。
对方自动阻止接……
我心想这就没意思了,也没问他第二份礼物是什么。但我知道,不能再继续被动下去。我决定要剥这个洋葱,把每件事依次弄清楚。
挨到第二天中午放学,我去超市买了清洁剂和刷子。回到家时,阿真刚好起床。我把东西丢在他门口,揉着昨天被撞伤的大腿。
他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挠着头问我:“你来大姨夫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把他推了进去。他向后一倒,随即用两只手死死抠着门框,不许我进屋。
我抬起一条腿,冷冷地说:“你不让我进去,我就让你来大姨夫!”
这话挺管用,他连忙闪到一边。我拿着刷子冲进屋内,没跟他绕弯子,直说要给他做清洁,还要帮他刷墙。
他的惊讶和愤怒,在我的预料之中。他愣了两秒,继而扯着嗓子吼道:“你进过我的房间?”
“何止来过,我还躺在床上做了个美梦。”我把准备好的水桶提了进来,叫他滚到一边凉快去。
他没阻止我,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不再看他,开始像昨天一样推柜子,直到看见那排威胁的红字,我才扭头盯着他,说:“要解释一下吗?”
他满脸通红,冲我咆哮起来。我问他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把谁带回过家?他当即否认,还说我怀疑他。我当然相信他不会去搞外遇,还搞这么重口味的,料他也不敢。
没再跟他嗦,我弄湿抹布,开始擦墙。我听见他在我身后走来走去,似乎很伤脑筋。
我擦了会儿,只觉得头皮一紧。这小子扯着我的头发,骂我不遵守约定。我转身把抹布丢他脸上,说:“我可不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
他把抹布扔回我脚下,撅起嘴坐到床上。我心想时机到了,便蹲在他跟前,问他知不知道“嗜血狂魔”的事情?
没等他回答,我快速地把整个经过说了一遍,就没说地点。
他瞄了我一眼,偏着头说:“我怎么知道,我去年又不在逾市。”
我点了根烟,起身继续擦墙。他居然知道这事发生在逾市,真不简单。见他说漏了嘴,我也没点破,得他又恼羞成怒。
“你当我没进来过就行,我不想隔天发现你被熏死在床上。”我想了想,又问他,“你怎么会有骨架模型?”
“我的玩具多着呢。”他哼了一声,“你是处女座么?这么洁癖。”
我手都要擦废了,他居然在我背上开车……
我转身揪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法拉利模型扔回床头,说:“你自己来擦!”
他不乐意了,冲我吼道:“又不是我写的,凭什么让我擦!”
我瞪了他一眼。瞧他第二次说漏嘴,我实在稳不住了,便说:“不是你写的,那是谁干的?”
他却反问我:“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说是下午。他又点点头,似乎松了口气,蹦回床上继续玩车。
我扭了下脖子,心想比起我进没进屋,他好像更在意我是什么时候进来?一想到这里,我故意逗他:“好吧,下次我就晚上来玩玩。”
他火了,把车扔出窗外,骂我死天蝎:“我不就跟白宇森去健身房嘛,你就记仇要报复我!”
我也火了,骂他死摩羯、性冷淡。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和我扭打在一块。
与其说是打,感觉更像在撒娇。他每捶我一下,我就作势要去吻他。
最后,他坐在我身上,仰头大哭:“呜呜,我要让整栋楼的人都知道,你在家暴我!”
我无语极了,施暴的人被压在身下,这真是个充满创意的家暴……
我叫他继续,他却捂着眼睛跑出了卧室,缩到客厅里哭去了。
我没管他,把墙弄干净后,才出去看他。他哭得更大声了,嘴里还有声音。我凑到他跟前,才发现他不仅没流泪,还在吃零食……
“行了,我不进你的房间了。”关于这点,我另有打算。
我也不着急,每天准时去上课。中午和室友吃过饭后,我独自朝校门口走去,撞见乔寐从花店出来。她身后跟着恐怖社的其他成员。
等他们都走了,我低头钻进店里,看见了唐檬和她的朋友,周瑞。
准确的说,周瑞是唐檬的gay蜜。他还和之前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看着特妖艳,经常被唐檬拉出来打工。
盯着这对姐妹花,我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顾宝贝,好久没看到你了,你还活着呀!”周瑞翘着兰花指,朝我走了过来,想给我一个熊抱。
我下意识躲开了,问他也在花店打工吗?他笑了,说他只是来花店玩的,又说:“医美太难学了,我都想转临床系了。”说罢,他又扭头问唐檬,“你觉得呢,我的檬宝贝?”
唐檬笑着说:“临床比医美难学,不信你问顾文。”
我说医美多好呀,整形医师多赚钱。跟周瑞扯了半天,我才想起为什么来花店,于是问唐檬:“刚才恐怖社的人,怎么全来了?”
唐檬说她正巧看见了乔寐,乔寐便带着社团的人进来商量,还要大家抽个空去慰问下左一寒的父母,甚至向学校申请了捐款。
“嗯,这也是好事。”我正要走,唐檬又问我找到买花的黑衣人没有。
我摇了摇头。周瑞把手搭在唐檬的肩上,扭着身子对我说:“看来你们都不知道,关于那个猝死的女孩,我还知道一个说法。”
“知道就别藏着啦。”唐檬催促到。
我竖起耳朵开听。周瑞夸张地一摆手,说那具消失的尸体,也就是那个女孩,仍在医学院附近徘徊……
唐檬一听就炸了,问他从哪儿听来的传言。
“我们系的男神告诉我的,他说他见过,和视频里的女孩长得很像。”周瑞顿了顿,继续说,“还说他亲眼看见,女孩在学校附近消失了。”
没再继续听他们聊下去,我转身出了花店。
街上暖暖的,我的心里却有点凉。我现在比较关心阿真的事。我和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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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了一年,他似乎整个人都变了,唯一没变的地方,就是还那么欠扁。
我寻思着要不要联系下留在墨县的同学?但他复读那年的同级生,我一个都不认识。别说他的同级生了,我早就没了高中同学的联系方式,这事还多亏了我妈……
自从我爸出事后,我和我妈相依为命。她要为我爸守身如玉我能想通,我也不介意在单亲家庭长大,所以她一直很重视我。直到我出了场车祸,我妈差点又崩溃了。
那年我正好高二。
放学后,我和几个同学在街边走着,他们在打篮球,球滚到了街上,他们让我帮忙捡。我刚把篮球捡起来,只觉得眼前一亮,身体一跃,下一秒就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我在病床上睁开眼时,已经过了两周。我瞧见我妈扯着我的被子,阿真则站在她身后落泪。他发现我醒了,就拍了拍我妈的背。我妈抱着我哭,说我爸走了,我再出事她要怎么活……
我妈一气之下把家搬到了逾市,说墨县的风水不好,克我和我爸。她不许我再跟班里的同学来往,还要我尽快恢复身体。
阿真为了我能继续备考,花时间陪我一起做康复治疗。现在想想,他会复读,也是因为把力都耗在了我身上。
后来,我喜欢阿真的事没能瞒过我妈。她坦然接受了我是gay的事实,叫我好好活着就行。我为此因祸得福。
我不想违背我妈。
我琢磨着阿真去年也在备考,最多来逾市玩过几次,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想着想着,我就出了电梯。
为了证实他怕我晚上进屋的事,我睡觉前故意在他门前晃悠。果然,他又跟我吵了起来,我甚至能感觉出他在害怕,这实在太稀奇了。
“你滚不滚?”他瞪着我说,“我要睡觉。”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你说了不进来的,你骗我!”他又开始装哭,“当初就叫你别和我住一起,你也不听!”
我也生气了,质问他是谁非要拉我同居?我勒个去,还要御用大厨:“不知道鱼香肉丝的配料很难弄么!”
我把他怼在门上,继续说:“宝贝真,我是怕你出事。”
“你进来了我才会出事。”
我忽然想起了那句警告:让顾文知道了,你就得死!
刚一分神,他就溜进屋子把我关在了外面。我捶着门说:“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立马走!”
“你敢丢下我试试!”他在里面冲我吼道,“你会失去你可爱的真真的!”
“你还真说得出口!”我踹了下门,差点没把我疼死。
我说我不会回来了,随即换下睡衣,提着裤子朝门口走去,大力关上房门。我在门外磨蹭了半天,这小子都没追出来,便看了下时间,刚好11点。
再这么待下去,就真和闯空门的家伙没什么两样了,但我又不想服软,就准备下楼买烟。
点燃烟后,我瞧见小区门口有家新开的网吧,看着蛮顺眼,便钻进去上网。在和网友玩了几把游戏后,我开始搜旧新闻,查找“嗜血狂魔”的资料。
由于是去年发生的事,还带有谣言性质,我翻了半天都没找到那个视频。
我呼叫网管,点了杯咖啡,正歪着脑袋尝了一口,瞥见我对机坐了个女孩。她像两个月没洗过头一样,虽然穿着长袖,但从她的手指能看出,她的皮肤很白。
我回目光,继续浏览视频。输了几个关键词,终于被我找到了!
视频的内容和唐檬之前跟我描述的一样。男人起身走后,路人又朝反方向跑了。路人消失后,猝死的女孩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看得我快抓狂了,我不由得狠狠挠了下脑袋,继而歪着头想事情。
忽然,我扫到了一双红得发亮的眼睛!是对机那个女孩,她把脸搁在屏幕旁,正死死地盯着我!
我打了个寒颤,问她干嘛呢?她也不回答,只眨了眨浑浊的眼球,就把头缩到了屏幕后面。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随即又僵住了。视频里的画面在重复播放,画中女孩的侧面,我已经看了无数次,几乎和我对机这个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我叫了出来,但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大家都戴着耳机在玩。而我对机那个女孩,正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她敲得可大声了,差点没把我的心脏敲出来。
忽然,她猛地站起身,像阵风一样朝门口飘去,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发现她没关电脑,便冲了过去,想看她刚才在干嘛。我拉开椅子,电脑桌面上有个打字框,框里有一排字:「诅咒!关于删不掉的联系人。」
这是什么意思呀?我没看懂,便把窗口最小化,瞧见还有另一个打字框。
「如果你的企鹅里,突然多了个删不掉的好友,你将大难临头,你的生命已进入倒计时,你会被魔鬼啃食干净!谁也救不了你!」
我完全懵逼了。她就是那个猝死的女孩吗?不管怎样,这话一看就是故意留给我的,她居然诅咒我?
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没再多想,我冲到街上,扭头张望,发现她朝学校后门走去了,便迎风追了过去!我离她越来越近,甚至看见她扭头瞪了我一眼,可我怎么都追不上她,直到从后门跑到了前门,我才累得停了下来。
她人已经不见了……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漆黑的街道上,只有一对情侣在散步。
就在这时,我听见情侣中的女生大声尖叫:“我的妈呀,着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加更一章。明天后天都有更新~
第12章起火
我喘了几口粗气,扭头望着那对情侣。他们把手指向医学院的方向。
学校正门的几家店铺在冒黑烟。我顺着烟雾奔了过去,和那对情侣站在马路对面。我定睛一瞧,起火的是花店!
他们开始打火警电话。我抱着手臂站在原地,在想花店为什么会起火。
我突然想起,这家店是24小时营业,便四下寻找老板娘的身影,可街上并没有人。随着时间流逝,我的胃开始翻江倒海……
“同学,你别过去呀!”
我感觉旁边的女人拉了我一下,但我已经冲过马路,站在了花店门口。
我掏出手机,刚要给唐檬打电话,却听见了她的声音。
“救,救命啊……救救我……”
呼救声来自花店!我的思绪顿时飞离了身体。
眼看烟雾越来越浓,我心里干着急,不懂她为什么不跑,便冲里面吼道:“跑啊!快出来!”
“谁来救救我……我开不了门……有鬼啊,有鬼!”唐檬不停地尖叫,声音撕心裂肺。
我低头瞧见有几盆浇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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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心想豁出去了,便举起盆子往头上淋,直至浑身湿透。我又把给阿真擦头的毛巾打湿,随即捂着鼻子冲进花店。
黑烟集中在屋子的左侧,能听见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应该就是火源。我眯着眼睛朝里屋看去,瞧见门在抖,立马领悟过来是唐檬在里面敲门。
我贴着右侧的墙,朝里跑去。每跑一步,火焰的尾巴就往我这边喷射。就在我终于要够到把手的时候,一团突如其来的大火拦在了我的跟前。
我手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只顾瞪着眼前的火光,火光里有个黑色的人影,整个身子都在燃烧!人影朝我咧开嘴,似笑非笑的样子。忽然,他抬起双臂,双臂上又冒出许多根火柱,火柱直往上蹿,点燃了天花板。
我呛了口浓烟,跪在地上咳嗽起来。再抬起头时,那个人影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里屋的房门。
我爬了过去,扑到门上拼命扭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令我欣慰的是,我听见了唐檬的声音,她一直在尖叫,看来烟雾还没进到屋内。我是受不住火烤的滋味了,在还没变成烤鸭前,捂着嘴叫她开门。
“头发全缠在把手上了!”她拼命捶门,“鬼不许我出去,越缠越紧了!”
“打不开吗?”我扭头看了眼花店,心想再不出去我和她都得死……
她哭着说她很疼。我瞧这是扇木门,便叫她闪到门边去。她照做了,我倒退几步,斜着身子加速朝门撞去!
每撞一下她就喊疼,我叫她忍着。撞了几次后,门终于被撞开了。
我随着冲力跌进屋内,看到眼前的一切时,我差点吓破了胆。
唐檬弯着腰,她的大波浪像触手一般死死缠在门锁上,有几缕发梢甚至从锁眼里冒了出来。我心想怪不得她打不开,可屋里除了她也没有别人。
她揪着已经乱成一团毛线的发丝,疼得都不会说话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把她和木门一起关回门框,堵住外面的浓烟。随即在屋子里狂翻,终于在工具箱里找到了一把剪刀。
我借着外面的火光,颤抖着剪断了这些该死的发丝。当剪掉最后一戳时,唐檬也像个断掉的牵线木偶般,倒在了我的怀里。她不停地喊妈妈,几乎晕死过去。
我把她放在地上,又往屋外瞧了眼。令我惊讶的是,原本应该烧焦的花店,却还没我进来的时候烧得厉害。
我笑出了声,心想肯定是火警到了,但我并没听见消防车的声音。我扶起唐檬,一脚踹开门,朝外面走去。当我们终于脱离火海后,一起趴在了凉爽的月色下。
花店外面的人忽然多了起来,几个大人把我和唐檬架起身,另外的人则开始自行灭火。
这时,消防车的声音划破黑夜,朝我们奔来。随之而到的还有救护车。
之前的那对情侣凑过来问我有没有受伤。他们说看见我冲进去了,就召唤了120,还说没想到花店会有人。
我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阿真的身影,虽然知道他不会在,但还是有些失望。毕竟我出来了这么久,如果他不是睡死了,应该能听见这里的响动。
唐檬似乎缓了过来,抱着消防小哥哭,还说花店里有鬼。几个医护人员从车上抬出担架后,我才看见周瑞拨开人群朝我们跑来。
“檬宝贝,你吓死我了!”他比唐檬哭得更惨,“我看见你发的消息,连妆都没化就赶过来了。”
消防小哥放开唐檬,对周瑞说:“姑娘,帮我安慰下你的朋友。”
“我是男的好不好!”说罢,周瑞和唐檬抱在一起哭。
唐檬的父母也赶到了。他们说在起火时到了唐檬的求救信息,只是不懂她为什么逃不出来。
只有我知道为什么,我只好把事情说了一遍。他们非要拽我去医院,我说没事,趁着他们转身安抚唐檬时,我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火是扑灭了,可我心里的疑问更多了。那个黑色的人影是怎么回事?会是唐檬口中的鬼吗?
万幸的是最后火变小了。不然我现在可能没机会站在这里敲家门……
我喊了半天,阿真都没来开门,只好掏出钥匙,灰溜溜地回到屋。我冲进洗手间,洗了黑乎乎的脸,随即脱掉衣裤,躺在浴缸里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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