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发小反攻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羊假寐
他开着兰博基尼,随着迷幻摇滚扭来扭去,各种饶舌。我抱着手臂,坐在副驾上,一直在思考,怎么才能听见他是何时出门的呢?
不过,这小子的运气是真好。他只需再上接近两周的课,就到十一长假了。今年的国庆又比较长,要放9天。
“我就说嘛,我跟你们医学院无缘。”他一扭方向盘,脸上笑嘻嘻,“就你喜欢每天对着尸体。”
我盯着他说:“那你还考?”
他撅起嘴,脸有些红。在拐进小区旁边的停车场后,他咕哝了一句:“还不是因为想赖着你。”
“那我还要感谢你了?”我把他之前说过的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他笑了,随手锁了车。
回到家后,他把兔姐放出来玩,还一直对它说千万要离我这种坏人远点,得被开膛破肚。
我坐在沙发上抽烟,摆弄着手里的逗猫棒,随即跟他打闹了一番。他非要我发誓不许动兔姐。我发过毒誓后,他才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我跟在他后面。他瞪了我一眼,把门关上了。我在他门口徘徊,忽然灵机一动,松开了手,手里的逗猫棒顺势落在地上。这才转身回到卧室。
我尽量不睡得太死。没过多久,我就听见咔的一声,是脚踩在逗猫棒上的声音。心中不禁大喜,这小子,终于被我逮到了!
我竖起耳朵,继续听外面的声音。他似乎没有放弃。我能感觉到他朝大门走了过去,最后是轻轻的关门声。
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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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我一跃而起。衣裤本来就没脱,就这么追了出去。
由于晚上出来活动过几次,我已是轻车熟路。出了小区后,我捕捉到了他的背影,他还跟上次一样,戴着棒球帽,穿着深色外套,手上没拿东西,只背了个挎包。
他似乎挺着急,步子迈得很快,非常鬼祟。我和他保持着距离,尽最大努力跟踪他,时不时在旁边的建筑物下躲一躲,得被他发现。
溜进学校后,他调头朝科技馆的方向走去。我回想着他画的那张地图,在他埋头钻进科技馆后,我也壮着胆子闪了进去。
白天的科技馆已经够阴森了,夜晚的展厅更不可能是一个好的接头地点。我躲在阴暗处,有些发抖,心想这小子到这里来干嘛?只希望他别去展厅。
瞧见他乘电梯走后,我立马奔了过去。电梯显示他在顶楼停了下来,我瞬间有些发怵。
因为电梯一开门就是展厅,我怕他发现我,只好走旁边的楼梯上去。当我登顶后,瞥见他站在展厅门口,正从裤袋里掏出什么东西,随即又朝锁眼戳去。
我回过头,把背贴在墙上,让自己冷静了几秒。忽然想起,在宿舍见到他的那天,他就给我看过这个开锁的小玩意。
他弄了半天,门终于开了。我悄悄地盯着他,他扭头朝旁边扫了眼,随即溜了进去。幸好他没锁门,我咽了口唾沫,摸到门边,硬着头皮跟进去了。
展厅黑漆漆的,只能闻见福尔马林的味道。由于不像室外那么大,我只好欠着身子,偷偷跟着他。他滑开了手机,照亮他眼前的一切样品。现在就算我想现身,我也不敢了,怕把他吓死。
只见,他停在了那个出车祸的女孩前面。我瞄着他认真的背影,跌坐在地,仿佛时间已经静止。
直到我开始反胃,他才终于后退一步,然后不动了。我闪到旁边,看见他正闭着双眼,做着两手合十的动作,像在祷告。
我正看着出神,他突然转身朝门口走去,吓得我立马爬了过去,在他发现我之前出了展厅。我可不想被他锁在里面和尸体睡觉……
我还没来得及在心里骂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他就出了科技馆,朝别的方向走去,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我很想回家,但我从没这么神过,不自觉地跟在他后面。很快,他踏上台阶,走到了仁心湖旁边。
我几乎是爬上去的,见他钻进了湖边的凉亭,我下意识躲进了草堆里。
夜风顺着我的头皮抚了上来。我这才想起,上次为了躲避保安大叔,我差不多也是躲在了这附近。
这时,我听见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声音,便朝凉亭望去。这一看可不得了,阿真竟然在……挖土!
他卷起袖子,疯狂地刨土,看得我胆战心惊。我真希望他能停下,或者谁能送他一台蓝翔挖土机,他挖得这么生猛,都快把我吓尿了。
终于,他停住了。我听见他憋了口气,从土里抬出什么东西。
月光刚好在这个时候照了下来。我瞪大了双眼,是那个骨灰盒!随即用手捂住嘴,怕自己叫出声。
他把骨灰盒抱到了小亭子里,又四下瞧了瞧。我往旁边躲去,正好对着他的侧影。
他拉开挎包,从里面抽出一个长条的东西。当他握着那个东西的末端,再举起手时,我才看清是一把锤子!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低吼一声,用锤子狠狠地砸着骨灰盒。一下又一下,次次用尽全力!
骨灰盒啪的一声,碎了。
他似乎也被吓了一跳,随即朝我这边望了过来,眼里满是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只睡了4个小时,今天更晚了,还好没晚多久。
忘了跟大家说,小说原名叫《莉琪波登的礼物》,请宝宝们继续支持礼物和羊羊,么么~
第15章白衬衫
认识阿真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生气。
我心想不妙,被发现了,随即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土里。挡在我身前的叶子,随着夜风轻轻摇曳。而我额头的汗珠,早已顺着鼻尖滑了下来。
这时,不远处响起几声鸟叫,把他吸引了过去。他扭头朝我旁边望去,直到周围安静下来,他才转过身,继续摆弄手里的骨灰盒。
我连吐几口气,继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蹲在地上,身子往我这边挪了挪,彻底挡住了骨灰盒。
但我还是能看出,他把盒子里的什么东西拿了出来,然后举起手机,再也没有动过。他就低着头在那儿看,偶尔抬头朝两侧扫去,显得十分警惕。
大约过了5分钟,他抓起挎包,把锤子塞了进去。我听到拉链声后,他已经把包背在了背上。
他朝骨灰盒的碎片踢了一脚,正要走,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弯腰把地上的木屑连同残骸,一起捡了起来。
我探出脑袋,还没捕捉到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他已经走出凉亭,站在了垃圾桶旁边。随着几声砰砰声,他把骨灰盒扔了进去,继而把手搭在了仁心湖的围栏上。
我猜他一定不是为了欣赏湖景。
果然,他把手里的什么东西洒进了湖里,就像他在天台撒钱那样,潇洒完后,他就开溜。
我见他没再回头,立马冲了过去,踏进了凉亭。他把战场拾得挺干净,不仅碎片没了,连旁边的坑都填了。我瞧他已经下了台阶,便跑到垃圾桶处,滑开了手机。我把亮光对准桶口,里面除了脏东西,就是他刚扔的骨灰盒。
没办法,就当体验生活了。我咬咬牙,把手伸了进去,抓着骨灰盒的边缘,把它提了出来。盒子很沉,只有盖子碎了,里面是空的。我摸了半天,也没摸出里面有灰,心想他到底跟这盒子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把它砸碎。
我把它扔回桶里,朝仁心湖望去。湖面很平静,黑乎乎的,深不见底。
我仔细想了想,阿真洒的应该就是骨灰盒里的东西,而且很轻,因为我并没有听见落水声。可湖里只有树叶和垃圾,湖底的水草把这些东西缠绕在一起,看着有些渗人。
为了不跟丢他,我没待多久,先跑去仁心湖旁边的公共洗手池洗手。洗完后,我发现水槽里全是黄土,心想这小子刚才也洗过手了,肯定还没走多远。
我下了台阶,朝两侧望去,没瞧见他的人影,便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如果他是回家了就好,就怕他还要在学校瞎溜达。我想跟着他走出学校,为了监视他不说,还有个特别的原因。
我发现他总能避开大部分的摄像头,把被保安大叔发现的几率降到最低。毕竟,我没有夜游医学院的嗜好,也不想被老师逮到。
但我还是跟丢了。再往前走就可以给室友打电话,然后叫他出来吃火锅了。我叹了口气,只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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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往回走,心想先回家再说。
回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最近发生的怪事,会不会和阿真有关?我越想撇清他和这些事的关系,却发现他越深陷其中。
想着想着,我看见前面有个人影,生怕是保安大叔,便闪身躲进了草堆。我都快和草堆成为好朋友了,才看清来者,既不是保安大叔,也不是阿真。
他穿着白衬衫,是个身高很矮的男生,最多就170,他用着和阿真一样鬼祟的步伐,朝我来的方向走去。
他路过我眼前时,我仔细瞧了瞧他的脸,他的皮肤比阿真还白,像个奶油小生。
我甚至没在医学院见过这个人,如果不是陌生的校友,就是个校外人士。
我就想不通了,这里是寡妇村么?大半夜的,这么多男人在学校乱跑。
我看了眼表,也没有特别晚,便起身跟在白衬衫后面,随他一起朝宿舍方向走去。
我正纳闷来着,瞧见这人停在了女生宿舍楼下,又立马掏出了手机。
他仰头盯着上面的某间宿舍,正朝电话说着什么。挂断后,他就抱着手臂,站在那里抽烟。
看他点烟,我也忍不住点燃一根。我躲到大树后面吞云吐雾,好奇他到底要干嘛。
没多久,从楼道里跑出一个女生,她一下就冲进了白衬衫的怀里,还有说有笑的,一看就是情侣。
原来是男朋友来看女朋友。我的心脏顿时受到了爆击,心想为什么都是别人在秀恩爱,而我却要看媳妇表演砸骨灰盒……
我踩灭烟头,正要沮丧地离开,忽然认出了那个女生。她就是在白天参观完科技馆后,说想吐的娇小女生,还是阿真在护理系的同学。
他们腻歪了半天,白衬衫才一揉女孩的头,转身朝我这边走来。
我可不想被人误以为是偷窥狂,吓得又立马躲进了大树后。他笑着与我擦身而过,或许是因为太开心了,他并没有发现我。我心想还是别被他看见比较好,就跟在他后面,朝学校门口走去。
我的力值快到头了,也顾不得这么多,就一直跟着。刚走到门口,我瞥见白衬衫停了下来。
我没停,随着惯性继续走。
当我越过他的肩头,看见站在前方不远处的阿真时,我又去和树叶老朋友打了招呼……
我喘着粗气,扭头张望,发现白衬衫站着没动,还举起了手,似乎正要跟阿真挥手,但他没喊出声。
难道他们认识?我寻思着这个白衬衫,会不会就是阿真出来见的人?
我正一头雾水来着,瞥见白衬衫挠了挠头,放弃了打招呼的念头,还忽然压低了身子,跟在阿真后面。
我走了出去,看到眼前的一切顿时愣住了。
阿真没发现他,继续朝前走去。这个人就偷偷跟在他后面,而我跟在白衬衫身后,组合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诡异画面。
直到阿真拐进了街角,白衬衫才停了下来。他躲在建筑物旁边,侧着身子张望起来。
我今晚已经够惨了,便正了正衣领,朝他踱了过去,在他身后站住。他听见脚步声,立马转了过来,随即被我吓了一跳,用手捂住胸口。
没等他开口,我一把揪着他的领口,把他怼在墙上。
“你是谁?干嘛跟着前面的人?”
他的脸色更白了,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在思考我会如何对付他。
我见他害怕,就狠狠揪着他。他忍不住咳嗽起来,不断掰着我的手,终于吼了句:“放开我!”
这一嗓子把我吓坏了,我下意识松开手,不禁问到:“你是女生?”
她瞪着我也不说话,脸红红的,一副反应迟钝的样子。我瞧了眼她的衣领,都被我扯乱了。她这才回过神来,顺手整理起上衣。
我各种道歉,说:“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男的,对不起……”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她趁我不注意,溜到了边上,随即伸出握在手中的电话,“我报警了!”
“别别别,误会呀误会!”我甚至把双手举了起来,以此证明我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
我都快把证件掏出来了,她忽然瞪大了双眼,冲我说:“我好像见过你。”
我僵在原地,心想她怎么会认识我呢?但她终于把手机了回去,我顿时松了口气。
她缓缓凑了过来,一直打量我的脸。随后,她倒退一步,毫无声调地说:“我知道了,你是阿真的发小。”
我连连点头,看来她真的认识阿真,可我不认识她,便问她是谁,还问她和阿真是什么关系。
见她好像不乐意说,似乎对我仍有戒心,我便掏出烟,打算和她套近乎。这个妹纸倒也爽快,不要中华,接过天子开始抽,一脸惬意。
我瞧着她呆萌的样子,萌帅萌帅的,又想到了在宿舍楼下面看见的事情,不禁怀疑她是个拉拉,而且是攻。
我拨弄着手中的打火机,心想攻和攻谈话,没什么谈不来的。
“很久没抽过这么难抽的烟了。”她扭头看着我,“你们开学之前,我就认识他了,他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是吗?”我来了兴趣,问她是何方神圣,还问她是哪个系的。
她面无表情,语气十分平稳:“我不是学生,刚才只是去看朋友。”
“我知道,去看女朋友。”
我一说完才发现被她套路了。果然,她挑起眉毛,就像阿真平时逮着我那样,说:“你果然跟了我很久。”
我正要解释,说我只是在跟踪阿真。不料,她立马挥手打断我,说她只是想确定一下,没有怪我。
“你不觉得阿真很奇怪吗?”她说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我刚要表示赞同,她又说很晚了,她要走了,随即又递了张名片给我,说:“你或许用得着。”
我借着路边的灯光,低头看手中的名片。底图的画很有特色,最上面印了家画室的名字,中间一栏写着:「美术老师:许白」
我默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这家画室就在美院旁边,在大学城很出名。继而反应过来,之前阿真说在公车上认识的画室老师,原来就是她……
当我再抬起头时,许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把名片放进口袋,蹑手蹑脚地回到家。我进屋后才发现完全没有这个必要,阿真已经在卧室里打呼了,看样子他并不知道我不在家。
我洗漱后回到房间,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今晚发生的事,已经大大超过我的预料。
我翻身从裤子里掏出名片,在手里翻来翻去。
“许白?”我喃喃自语,心想真是人如其名,随即盯着下面的联系方式。
我不禁纳闷,她最后那句话,是不是要我去找她的意思?难道短短两根烟的时间,她就猜到了我需要一个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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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第16章飚车
我握紧手中的名片,心想就算许白帮不上忙,她也是人证。
第二天只有上午有课。放学后,我和阿真回了家。他一路上蹦蹦跳跳,很是开心,说他是如何把一条毛毛虫扔到了任课老师的鼻子底下。
我走到卧室门口,捡起地上的逗猫棒,问他:“你昨晚去医学院干嘛?”
他脱掉上衣,边走边说:“嗯?我没出去呀。”
我随他进了卧室。他刚把睡衣穿好,就扭头冲我笑,说:“你梦见我去学校了?”
我叫他别撒谎,还说我看见他把骨灰盒砸了。他直接火了,死不承认他昨晚出去过,说我污蔑他,还说:“我看唐檬没有梦游症,有梦游症的是你!”
我拦在他跟前,不许他开溜:“不只我一个人看见你了。”
他挑起眉毛,说:“哦,还有谁?”
我瞧他开始心虚,进一步说:“你敢跟我去找她吗?”
他又立马开始换衣服,还得瑟起来,说如果这个人是我编出来哄他的,叫我到时候跪着给他认错。
“行呀,宝贝真,谁怕谁?”
我们朝车库走去。我叫他别死鸭子嘴硬。他哼了一声,戴上墨镜,钻进了兰博基尼。我坐在旁边给他指路,他就顺着我说的方向开,很快来到了大学城,最后把车停在了美院附近。
艺术学校和医学院不同,连建筑物上都画满了涂鸦,显得时尚又气派。街上的人很多,周围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最近来大学城,都是直奔台球室,并没有好好逛过街。我看着人来人往,突然觉得我一开始做的噩梦,似乎并不是这里……
阿真拽着我在街上乱逛,似乎忘了我是带他来对质的。我了好大功夫,才把他从甜品店拖走。他啃着甜饼,手里提了几盒冰淇淋。
我看了他一眼,说:“你再不吃都化了。”
他把剩下的甜饼塞进我嘴里,自顾自地朝前走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当我们拐到另一条街上时,我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顶着油腻的发丝,特别像诅咒我的那个女孩!
只见,她飞快地冲进了旁边的店铺。没等我看清,她人就消失了。
我丢下阿真,跑进了那家女装店。里面全是妹纸在挑衣服,看见我都愣住了。我也不管,把她们挨个打量了一遍,都不是那个人。
阿真走了过来,然后把我拽了出去,说:“你想尝试下女装大佬么?”
他这么一说,害我都没心情跟他讲发生在网吧的事了。直到停在画室门口,我才把那个女孩从脑海里赶走。
我抬头向上望去,画室挺大,有三四层楼的样子。阿真问我是不是这里,我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一股颜料味扑面而来,大厅只有一个人坐在画架前画画,不是别人,正是许白。
她穿着卫衣,像个小正太,但她确实是个女孩,满脸的胶原蛋白,却在晚上蒙蔽了我的双眼。
我还没打招呼,阿真就跑了过去,继而把手里的冰淇淋递给她,说:“白白姐,我又来找你玩了。”
我心想不秒,这小子是想先发制人,好让许白叛变呀!
我立马跟了过去,站在他旁边。他继续跟许白聊天,说还想再买点颜料。这下我知道,他折腾卧室墙的东西是从哪儿弄来的了……
许白越过他的肩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对他说:“你带发小来了?”
阿真笑着回答:“嗯嗯,他叫顾文,每天都欺负我。”说罢,他还跑去给许白捶肩。
我心想真是恶人先告状,便单刀直入,问他昨晚的事,还叫他快点承认。可他偏不,还在人证前面狡辩,说他昨晚哪儿也没去。
期间,许白要不画画,要不就听我和他闹,偶尔笑笑。她似乎觉得很有趣,并没有打断我们。
当我说阿真在屋里藏了个骨灰盒的时候。她才看向我们,面无表情地说:“我昨晚看错人了,不是阿真。”
听见这话,我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小子倒好,朝我嘿嘿一笑,得意得要死。
许白补充道:“你可能也看错了。”
没等我反驳,她又扭头问阿真想不想画画,说其他老师才开了一节油画课,允许他去教室里旁听。而我只想回家写论文,名字就叫“论冰淇淋对小姐姐的诱惑程度”……
阿真抱着画板,拍了拍我的背,随即溜进了教室。
他走后,我正要问许白为什么替他隐瞒,她却让我跟她上楼。我只好跟在她身后,来到顶层的露天吧台。
阳光均匀地洒在地上,照亮了布艺沙发的一角。
她坐进沙发里,开始吃冰淇淋,又把另外一盒扔给我。我点燃烟,内心迫切地想知道她的看法。
“你为什么否认呢?”
她咬着勺子说:“他明显不想承认昨晚的事,就算我说了,他要么继续反驳,要么继续撒谎。除非,你想听的就是这些。”说罢,她耸了耸肩。
我十分沮丧,心想她说的也对,强扭的瓜不甜。
她又说知道我和阿真的关系,还强调说:“我看得出来,阿真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他,所以我才着急!”如果我旁边坐的不是许白,我几乎要吼出来了。
我瞧她眨了眨眼,表情没有波动。随后,她继续说:“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难言之隐。不告诉你,不是因为不在乎,或许就是因为……太在乎了。”
这话让我平静了下来。我寻思着许白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忍不住再次打量她。她的年龄应该不会超过30,仿佛吃过很多苦,却又沉淀了许多。
她扭头问我:“他伤害过你吗?”
我连忙摇头,说就算在以前,阿真也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虽然他原来一直觉得自己是直男,但就算不是,我也不会强迫他跟我在一起。”我没告诉她,其实我早已把阿真当成了亲人。实在开不了口,我不想害羞。
“那不就得了,你何必计较这么多呢?”她偏了偏脑袋,又说,“听说你学的临床?”
她突然转移话题,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又问我想专攻哪个方向,我说外科,还问她怎么了?
她看着我也不说话,一脸惋惜。我总觉得她要吐露什么很关键的点,但她只淡淡地说:“真是可惜,世界上又少了一个优秀的内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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