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县令去压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苦禅
“你……”玉青辞咬牙,这般羞於启齿的话,分明是要故意羞辱他!但……失散已久的三弟年莘的下落呼之欲出,他必须问个明白……
只得转而问道:“你……你後腰上……是否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
“呵,连这你都知道了?”青天霸将他搂得更紧,笑得好不猥琐,“啥时候偷看老子洗澡了,啊?想看你就说嘛,随时都可以脱光光给你看个仔细……”
五雷轰顶,泰山将崩!这个想也不敢想的答案,恍若一把锋利的冰刃,直直刺入了玉青辞的胸膛,刺得他原本情热的身体瞬间如坠冰窖,几欲窒息,只能垂死挣扎般地喃喃自语,“不……不可能……你胡说……你不是年莘……你不可能会是年莘……”
对,定然是他又在骗自己!之前不也曾骗过两回,说要让所有的土匪都……血肉至亲的亲弟弟,怎麽可能……像现在这般,将孽根插入亲哥哥的後庭?!
青天霸又狠顶了两下,嗓音低哑难耐,“好宝贝,老子快要……受不了了……你要不肯叫好哥哥,那咱还是赶紧造胖小子吧,啊?”
“不……不要!”玉青辞拼尽最後的力气,急欲挣脱他的臂膀,心底仍怀著一丝侥幸,“你先给我……看看你的胎记!”
他这点力气自然不会被青天霸放在眼里,挣扎间的肌肤厮磨,反倒令後庭里的孽根愈加肿胀难耐,索性将玉青辞紧紧箍在怀中,翻身压在身下,自顾自地又开始新一轮的折腾,一边捅著还一边粗喘著在他耳边说:“还看什麽看?老子禁欲这麽久,你先把老子喂饱了再说……”
再次遭受风雨侵袭的玉青辞,仍似一朵绽放的白牡丹,但却不复清,而是开至荼蘼的颓萎,虽然身不由己地在随著青天霸的动作辗转低吟,但却面色如纸,水润的双眼早已没了半点神采,身心都在冰山火海之中轮番备受煎熬,心思挣扎著飘忽到了二十年前……
莫非这一切,果真是他该得的报应?
他与年莘,本是一对双胞兄弟,年莘只比他晚生半个时辰,可模样却大相径庭。年莘生得虎头虎脑,顽皮捣蛋,他却生得俊秀可爱,冰雪聪明,是以,比年莘更受全家人的宠爱,小小年纪就被宠得娇纵任性,即便是天上的月亮也会哭著闹著要家人给他摘下来。
那时,年莘就会转过身背对著他,高高地撩起衣摆,露出後腰的月牙形胎记给他看,奶声奶气地哄他说月亮就在自己身上,不用摘下来了。
记得二十年前的中元节夜里,爹爹抱著他,大哥拉著年莘,在家仆的跟随下一起上街去看河灯。夜市里人很多,熙熙攘攘,忘了他是突然看中了什麽,又哭著吵著想要,为了帮他拿那样东西,年莘就擅自甩开大哥的手,钻进了人潮,待家仆追上去的时候,年莘那小小的身影已然被淹没在人群夜色之中,再没了踪影……
自他懂事以後,就陷入了深切的自责与愧疚,倘若不是他年幼任性,倘若不是为了满足他拿不必要的欲望,年莘就不会杳无踪影,至今生死不明……於是变得自省自律,孤洁冷清,不愿流露多余的表情,更不敢再表达任何自认为不该有的欲望,原以为这样就能赎清自己的罪孽,可谁又能料到……这些竟然远远不够,远远,不够啊……
年莘他,终究还是亲自来讨还了吗?被强行夺走了一切,是否就应该认命?
直至拂晓鸡鸣,红烛燃尽,青天霸才渐渐消停下来,搂著不知昏睡又醒转了多少回的玉青辞,心满意足地呼呼大睡。
那陌生的鼾声,身下的湿黏,还有浑身的酸痛和压心底的大石,都令玉青辞难以入眠,只能睁著眼,看著青天霸那不甚雅观的睡颜,那尚且红肿发亮的下颌又冒出了短短的胡茬,还有那与幼年时
抢个县令去压寨 分卷阅读8
依稀相似的眉眼,不由得心乱如麻,五味杂陈。
这蛮横粗鄙的匪头,竟然是他寻找多年的亲弟弟?原本也应该如他一样,锦衣玉食地生长於富贵人家,书香门第,然後考取功名,前程似锦,而不是像这般,流落到见不得天日的土匪窝里……
而他,竟然跟亲弟弟做下这种……有乱伦理纲常之事?即便是报应,这也未太……难怪,就连阎王也不肯他……
宁师爷早早地领著二狗子,端著热茶与净水前来伺候玉青辞起身,谁知尚未走到门前,就不由得大惊失色──
门户大敞,木门破破烂烂摇摇欲坠地歪斜在一边,显然是遭到了暴力的袭击,而门内木盆和捕兽夹一片散乱狼藉,地上还有尚未干透的水迹……
宁师爷心头咯!一下,慌忙朝屋里唤道:“玉大人,玉大人!你没事吧,玉大人?”
“宁师爷……”屋内的锦帐里传来玉青辞略显低哑的声音,听起来虽然十分乏力,但还算镇定,“不必担心,玉某无事,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宁师爷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又听见那显然不是出自玉青辞的粗犷鼾声,当下便明白了几分,见玉青辞这回没有寻短见,似乎也没被气火攻心而呕血,心头更是松了一口气,便体贴地说:“那玉大人先歇著罢,在下迟点再把早膳给您送过来。”
“嗯,有劳宁师爷了。”
宁师爷指挥二狗子把东西放下,正准备去打理那扇破烂的木门,却又听玉青辞低声道:“宁师爷稍等……”
“玉大人还有何吩咐?”
帐中人静默躇片刻,才又开口道:“劳烦宁师爷,去帮玉某拿些跌打药来,可以活血消肿的那种……”
“好,在下这就去拿。”
待帐外重归安静以後,玉青辞这才咬牙撑起身,想去拿被丢在床尾的衣衫,冷不防地又被青天霸扯回了怀里,胡乱啃了两下嘴儿,又牢牢搂著,揉著他的臀肉睡意朦胧地嘟囔道:“好宝贝不准走……乖乖陪你男人睡觉……”
玉青辞挣脱不得,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放……放手,我是你……亲哥哥!”
“呵,就凭你这细皮嫩肉的小模样,还想当老子的哥哥?”青天霸晒笑,又拧了一把他的臀肉。
“当、当真!这……这玉佩上还镌著你的小名,年莘……”
“什麽年新?还年旧咧!”青天霸睡意渐消,和玉青辞赤裸交叠在一起的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索性一个翻身,又将他压在了身下胡摸乱啃,“你知道老子的小名叫啥吗,啊?叫小兔崽子!哈哈哈,以前老子不乐意听,如今可算是明白了……老子就是小兔崽子,专门捣年糕的小兔崽子!年糕好乖乖……老子昨晚捣得你舒服吗,啊?”
“别……我们当真是……亲兄弟!不可再做这种……有违伦理纲常之事!”
“是是是,亲亲大老爷……咱俩岂止是亲兄弟?简直比亲兄弟还亲呐,是要一辈子都亲亲热热睡在一起的……恩爱夫妻!”青天霸一边涎著脸调笑,一边不由分说地打开了玉青辞的双腿,“好哥哥……弟弟我还要……捣~年~糕!”
说罢就低吼了一声,又将孽根捅进了那早已汁液泛滥的後庭……
已无力挣扎的玉青辞,只得自欺欺人般的颦眉闭眼,在狂风暴雨的摧残中,依旧紧紧攥著那块白玉佩,眼角终於缓缓渗出了两滴清泪。
罢罢罢,倘若真是报应,那这乱伦的罪孽,又何必让年莘一起来承担?
作家的话:
青天霸说:其实,老子不是小兔崽子,老子是……美少女战士,月野兔水兵月!当当当!(踹飞!)
俺怎麽会写出如此不要脸的流氓二货攻啊,捂脸~
第八章牛嚼牡丹?解闷!
“诶,你说咱老大最近是咋的啦?动不动就走神傻笑,莫不是脑子被撞坏了?”
“咳,你不晓得吗?还不是他那像菩萨一样供起来的压寨夫人,最近终於准他进屋上床了,据说还亲自为他擦药哪,老大啊这不是脑子被撞坏了,是被迷得晕头转向了……”
“这……不可能吧?那玉大人刚被抢来的那阵子,不是寻死觅活的吗?如今怎的又……从了呢?”
“咱老大你还不了解吗?最大的能耐就是脸皮厚啊,就算是好男也架不住缠夫嘛……”
两个年轻的土匪正在队伍的最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却听前面突然传来青天霸的怒吼:“喂,你们两个臭小子!在那边叽叽歪歪作甚?!赶紧给老子利索点,干完这场架,老子还得赶回去搂著媳妇睡觉哪!”
青天霸翻身下马,风风火火地迈进书房,正要扯开嗓门大喊“年糕”,却见玉青辞正以手支额,斜倚在书房的凉榻上午睡,忙又噤了声,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虽然已至初夏,但山中风凉,玉青辞依旧穿戴得严密整齐,纹丝不乱,宽袖的玉色的长衫里套了一袭纯白中衣,外面还披了一件素色的织锦外袍,墨发悉数挽起成髻,只簪了一支素雅的青玉簪,越发显得色若春花,鬓如刀裁。
还有那浓睫低垂,修眉舒展,淡绯色的薄唇微启,恍若初春飘落的山桃花瓣……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竟没了平日的冷清,而是海棠春睡般地待人采摘。
干!这小模样到底是怎麽长的啊?连手指尖都这麽好看……他要是坐在县衙的大堂上,用这洁白的小嫩手将惊堂木一拍,老子情愿天天被他抓起来!
青天霸蹲在凉榻前,直看的心痒难耐,恨不得一口将他吞进肚子里藏起来,又生怕将他吵醒,只得小心翼翼地凑向他的领口,兽类一般地翕动著鼻翼,去嗅他身上带著淡淡体香的松墨香,自从抢回他以後,才晓得墨香也能如此诱人……
而那一身臭汗血腥,和喷在脸上的热气,还是将玉青辞从浅睡中唤醒,缓缓睁眼,用还笼著一层薄雾的眼眸,看著眼前这张满是尘土与血污的脸,不由得又微颦修眉道:“你……又下山去打劫了?”
“嘿,这一架打得可真痛快!对方人多势众,还有那麽一两个高手,差点没把老子给喀嚓了!但一想到你还在家等老子哪,怎麽著也不能缺胳膊少腿地逃回来,那还怎麽搂著你睡觉啊?於是老子就发了狠,拿出全部的功力,带领弟兄们把那些杂碎全部给宰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了……”
青天霸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讲得眉飞色舞,口沫四溅,仿佛讲的不是打架杀人,而是什麽风流韵事,床帏佳话。当然,他再傻也知道,不能向玉青辞坦白,他口中的那些被宰的杂碎不是别人,正是第三拨前来剿匪救县太爷的官兵。
玉青辞极力撇开头,强忍著不让自己见血头晕,“你还是先去洗洗罢……可有受伤?我去找
抢个县令去压寨 分卷阅读9
宁师爷来给你上药。”
青天霸就知道他见不得血腥,还故意把脸往他跟前凑,耍赖道:“年糕……媳妇……老子可是从鬼门关闯回来的啊,你也不跟老子亲个嘴儿,安慰下老子,啊?”
玉青辞急欲从凉榻上起身,却还是被青天霸按在榻上,不由分说地啃住了香软的嘴唇,啧啧作响地舔咂了起来,甚至还伸手去扯他的衣带……
玉青辞卯足劲一掌将他推开,抚唇怒斥:“青天白日,书房清净之地,休得放肆!”
“嘶──哎哟……”青天霸捂著染血的胸膛,痛得眉歪眼斜,几欲在地上打滚,“狠心的乖乖,你推到老子的伤口了……”
“抱歉……你没事罢?”玉青辞的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自责,忙俯身要将他扶起来,这毕竟是自己有所亏欠的三弟,又怎能忍心伤他?
情急之下,玉青辞却忘了,他这从小长在土匪窝里的三弟,早已成了一个没脸没皮的无赖,趁机抓住他的手将他一把抱住,变脸似的咧开嘴傻笑道:“嘿嘿,好宝贝,你这莫不是在心疼老子?”
说罢又将他按倒在凉榻上啃了起来,犹如蛮牛压著一朵白牡丹,吭哧吭哧地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嚼烂……
被他熏得头晕脑胀的玉青辞,知道这匪头一旦牛劲上来了,越是挣脱反倒越会激得他得寸进尺,只得咬牙放弃抵抗,由著他在自己身上折腾,只求能快点消停下来,切莫糟污了这清净之地。
恍惚间,似乎看见书房门外有人影闪过,忙难堪地低斥道:“快、快住手!门外有人……”
青天霸扫了一眼,才恍然说:“老子差点忘了,还领了个人过来!”随即又继续去啃玉青辞的颈脖,揉他的胸前,粗喘著嘟囔道:“别理他……咱干正事要紧,反正是个瞎子……”
“瞎子……也不可!”玉青辞极力不让自己气息紊乱,怒道:“你若执意在此……当众行那不轨之事,玉某……玉某即使以命相抵,也决不姑息!”
青天霸见他脸上血色全无,生怕他又气火攻了心,把好不容易调养出来的身子又给亏了,只得不情不愿地罢了手,将他扶坐起来搂在怀里哄道:“亲亲大老爷,宝贝好年糕……老子昨夜在山下没能搂著你睡觉,想你想得紧,才忍不住犯了浑,别跟老子一般见识,啊?这不,老子心疼你在山上寂寞,就领了个瞎子回来给你解闷……”
“瞎子?解闷?”玉青辞不悦地将修眉颦得更紧。
“老子在山下打完架以後,回来正好看见他被人追著毒打,看不过眼就把他救下了,又听说他是从戏班子里逃出来的,会念戏文,还会吹笛子,唱小曲,嘿,当场让他亮了一嗓子,还真不赖!而且还是个不会惹是生非的瞎子,索性就把他给你领回来了……”
说著就朝门外吆喝了一声:“那瞎子,快滚进来,见过老子的压寨夫人!”
“是,大老爷……”门外有人怯声应道,声音却是难得的清润醇厚,随著拐杖的敲啄之声,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瘦高男子,鼻青脸肿的果然像是遭过毒打的模样,若不是腰身有些佝偻,那体态应当称得上是悍而又不失风流。
那男子双眼紧闭,拿著拐杖恭恭敬敬地俯下身去行礼,“小的狄瞎子,见过压寨夫人。”
这荒唐的称呼,令玉青辞如何回应?当下便难堪得,恨不得立即拂袖离去,但又不忍心为难这样一个瞎眼的可怜人,只得纠正道:“礼,敝姓玉,本是青龙县县令,你称玉大人即可。”
“好乖乖,玉大人哪有玉夫人好听?”青天霸低声嘀咕,却被玉青辞冷眼一扫,忙又满脸堆笑地讨好:“青天大老爷,让瞎子先给你唱一曲听听?”
玉青辞正欲拒绝,不料那狄瞎子已然亮开了腔:“你本恋著朝云暮雨慵回首,却被这明月清风缠杀你那头,不肯将七碗卢仝耐心候。你解不过这赵州,省不得这悟头。月下把薪火,剪了牡丹喂牛,怜香惜玉几个知?焚琴煮鹤从来有……”
的确是一把难得的好嗓子,清亮悦耳得不带丝毫脂粉气,字正腔圆,余音绕梁,即使那不通音律的青天霸也听得摇头晃脑,满心欢喜,邀功似的朝玉青辞问道:“如何?好听罢?听起来还挺文绉绉的,以後就把你爱看的那些诗文拿来,让他天天唱给你听,啊?”
玉青辞却依旧颦眉沈吟,再次打量眼前这个男子,看似随口唱出的曲子,却分明又句句意有所指──月下把火,牡丹喂牛,焚琴煮鹤……无不是在指责某人不知好歹,暴殄天物。
他当真只是一个普通的瞎子?还是真的,别有用意?
作家的话:
解决完兄弟之间的jq,可算能让新角色出场鸟,这个算不算小攻之一呢?
俺也不知道咧,摊手~
第九章杀身之祸?危机!
玉青辞责令青天霸出去沐浴更衣,说要留这狄瞎子在书房里继续说戏文,青天霸趁他不备,又在他唇上狠狠啃了一口,这才在他回过神来之前,哈哈大笑著,得意洋洋地溜出了书房。
玉青辞难堪地抚著微肿的薄唇,红著耳根,微愠静默,倒是那狄瞎子先开了口,“玉大人,别来无恙?”声音依旧恭敬,却没了方才的胆怯。
果然……玉青辞蓦然抬头,但见那狄瞎子变戏法一般地,将原本佝偻的腰身已然挺直了,看上去挺拔端方,不卑不亢,还有那紧闭的双眼,也已然睁开了,剑眉醒目,熠熠闪烁,若不是脸上还有些红肿,定当是个英武俊朗的好模样。
看上去依稀有些眼熟……玉青辞沈吟,只可惜他平日恪守礼数,若不是极其相熟之人,定不会直视对方超过片刻,而他的过目不忘也仅限於诗书,以至於许多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不太记得住。但如今对方已然说了“别来无恙”,自己总不好再问“你是何人”罢?
对方似乎看出了玉青辞眼中的惘然,便笑道:“玉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吾乃白丞相的贴身侍卫,狄夜长。”
“原是恩师身边的狄将军,下官……”
玉青辞恍然,当初中状元以後拜会白丞相之时,丞相身边的确是跟了这麽几位贴身侍卫,尤其是这位狄夜长,不仅文武双全仪表不凡,而且由於护主有功,已被皇上赐封为五品忠义将军,故而被丞相特意引见过一番。说来这正五品的将军虽在京中不算什麽,但比起他这七品县令,已然是高高在上,见面也须得行礼才是。
狄夜长忙扶住将欲行礼的玉青辞,“玉大人不必多礼。情况危急,就长话短说了罢,狄某是奉白丞相之命,以苦肉计混入伏龙山,破解奇门遁甲之术,斩杀匪头,救玉大人逃出这腌之地!”
斩杀匪头?!玉青辞心头一凛,忙道:“那匪头罪大恶极,
抢个县令去压寨 分卷阅读10
恐不能擅自斩杀,不如将他捉拿归案,再交於刑部审理处置……”
“玉大人,莫非你,愿将已被匪头糟污之事昭告天下不成?!”
玉青辞一怔,又红了耳根,一想到方才被青天霸按在凉榻上做的那些事,定然已被狄将军尽眼底,不由得颦眉垂眼,羞愧万分。他又怎能告诉狄将军,糟污他的匪头,其实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即使罪大恶极,也不忍取其性命……
狄夜长又沈声道:“丞相有令,凡知情者,但杀无赦!如今看那匪头不知廉耻,毫不遮掩,恐怕这整座伏龙山,都不能再留活口!”
“这……”玉青辞大惊,再顾不得什麽礼数,忙拉住狄夜长的衣袖咬牙道,“请狄将军三思,这伏龙山土匪众多,还有老幼妇孺,倘若能够改过自新,都算是我青龙县的子民!有劳狄将军传信给丞相,下官甘愿被天下人耻笑,也不愿只为保全一人的清誉,就……就草菅数百条无辜的人命!”
狄夜长的眸中也闪过一丝不忍,但依旧直直地盯著玉青辞,坚持道:“玉青天果然名不虚传,但,玉大人可以不顾自己的清誉,难道连丞相的清誉也不顾了吗?天下谁人不知玉大人乃丞相得意门生,此事若是传出去,就连丞相也会颜面扫地!丞相身居高位,窥伺者众多,可不能由此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玉青辞听得心都凉了半截,呵,他早就应该明白,所谓的荣华,所谓的高位,从来都不过是踏著无数人的尸骨迈上去的……
那白丞相,姓白字杳,原只是青龙县的一个穷苦书生,才学出众却屡考不中,玉父惜才,就时常接济他家的孤儿寡母,还请他到家中担任西席,教当时年少的玉青辞念书。
白杳此人,面相看上去仪表堂堂,纯良敦厚,实则攀权附贵,心机颇重,即使为人师表,一贯清傲的玉青辞也不屑与他为伍,总是不动声色地与他保持距离,从来都不甚亲厚。
只是没想到,那白杳一朝高中,从此就平步青云,一路从翰林院大学士做到了宰相。饶是玉青辞寒窗苦读十余年,凭著真才实学中了状元,也还是无法避地被扣上“当朝宰相得意门生”的帽子,直接被划分至白杳的党羽派系。不知情者,还以为他是凭借这层关系,才能金榜题名……
是以,玉青辞虽然碍於礼数,仍尊称白杳为“恩师”,其实对那白丞相,向来是不敢苟同,避犹不及。
想那白杳能坐上丞相之位,除了攀权附贵善於借力以外,手腕与决断也非他人能及,既然已向狄夜长下令,定是要赶尽杀绝,再难更改……玉青辞只得佯装妥协,转而问道:“那一次要斩杀数百人,狄将军可有周详的布局?下官也好配合才是……”
狄夜长胸有成竹地说:“狄某略懂奇门遁甲之术,只要走过一次,即使听声辨路,也能够破解。待绘制好详细地图,再以飞鸽传书,山下的兵马就能赶上山来,夜袭斩杀!”
玉青辞正欲再问仔细,那狄夜长已然警觉地退後两步,弯腰驼背地闭上了眼睛,恢复成了伪装的狄瞎子。外面很快传来青天霸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伴随著那大嗓门的嚷嚷:“年糕!老子已经冲干净啦,快来让老子亲亲……”
但青天霸刚一跨进门,脸就黑了半截,冲上来一把推开狄瞎子,“说戏文就说戏文,靠这麽近作甚?!莫不是想偷闻老子媳妇身上的香气,啊?给老子放老实点,以後若是敢靠近十步以内,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休得无礼!”玉青辞俊脸绯红,嗓音却份外冷冽,“这位狄先生博古通今,谈吐不凡,玉某已然拜他为师,以後要好生向他学音律和戏文。狄先生行动不便,最好找个人贴身伺候,要以礼相待,切不可怠慢。”
“干!老子武功高强,英勇不凡,怎不见你拜老子为师啊?”见这瞎子一来就受到年糕的青睐,青天霸气得想跳脚,但见玉青辞面色不豫,似有嗔怪,生怕他今夜又设下重重障碍不准自己进屋上床,忙又涎著脸哄道:“好好好,听咱亲亲大老爷的,不就是多供一尊菩萨嘛!弹琴唱曲,总比整日冷冷清清地看书好,那你学会了,可得唱给老子听,啊?”
反正只是一个又瞎又驼的丑八怪,又不是英俊的小白脸,年糕不可能被他拐跑,老子怕他作甚?!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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