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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县令去压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苦禅
虽然已不是初次接纳,但仍然痛得玉青辞脸色煞白,清汗滴下,却丝毫没有挣扎,反而破天荒地伸出手搂住青天霸的颈脖,极力抬起身子,由著那硕大的孽根捣入得更深……
倘若年莘的心愿,就是为了这具,早已被打上乱伦烙印的不洁身体,那索性就由著他在今晚……要个够好了……
而青天霸,也未像往常那般一进去就胡乱捣弄起来,反而将头埋进他的颈窝,粗喘著说:“年糕……老





抢个县令去压寨 分卷阅读14
子刚学了个九浅一深的法子,保准让你爽得……再也离不开老子……”
说著就缓缓摆动粗壮的腰臀,浅浅地插弄著花心,口中还念念有数:“一,二,三,四……七,八,九!”数罢就猛然一顶,玉青辞只觉花心深处又痛又麻,难以自禁地痛吟著战栗了起来,吸含著孽根的後庭不由自主地紧缩,如此,反倒是青天霸先支撑不住,销魂地喘出了声,差点没泄了,於是再顾不得什麽九浅一深,紧搂著他又横冲直撞了起来。
後来觉得石桌上还不够得劲,索性坐在石凳上,搂著玉青辞坐在自己怀里,用粗糙的大手托著那白嫩挺翘的臀瓣,直接由下而上一次又一次狠狠顶入花心最深处,直顶得玉青辞喘呼连连,气息紊乱,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只能紧紧搂住他的颈脖,将整个上半身都贴靠在了他肌肉贲张的胸膛上,犹如一株不胜风力的白牡丹,只能在风雨飘摇之中缠住健壮的大树。
直至青天霸嘶吼一声,用滚热的浓浇灌了整个後庭,急剧的战栗过後,两人都已是大汗淋漓,仍交颈相拥,汗湿的肌肤互相紧贴著,仿佛粘连生长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剥离,就这般一直维持著交合的姿势,此起彼伏地喘息著,共享那暴风骤雨过後残留的余韵。
“年糕……年糕……今儿你可真乖,真带劲……你若天天都这样,老子就算……被你榨干,死在你身下……也情愿……”青天霸一边啃著他的下颌,一边拢坚实的臂膀,将他搂得更紧,像要嵌入怀中一般。
待玉青辞略略恢复了一丝神智,强忍著腹中的不适,微微睁开眼睫,却正好看见,那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有一晃而过的光影。
该不会又是那位狄夜长狄将军,为了监察他俩而躲在暗中窥伺罢?
玉青辞不由得颦起了修眉,但心头并不像以往那般,觉得有多麽奇耻大辱,羞愤难堪,坦然得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心惊,反正这曾经最注重的清誉,如今对他而言,是最不值价的东西……
作家的话:
狄将军,乃老是在人家夫夫恩爱的时候偷窥,都不怕长针眼咩?捂脸
民那,好久不见,新年快乐,2012年第一顿肉肉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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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好事多磨?喜脉!
青天霸稍喘了片刻,又开始不安分地去啃咬玉青辞的耳根,揉弄他的臀肉,正要抱著他起身挪个地方再来一回,却忽而疑惑不解地低语:“奇了个怪了,明儿是端午节,又不是元宵节,怎的就放起天灯来了?”
玉青辞也抬眼望去,只见夜空中飘满了红色的孔明灯,明明灭灭,灿若星辰。
有些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不经意的,唇角勾起了一丝了然的浅笑,“最近寨里煞气太重,也是时候……放天灯祈福了。”
看来,宁师爷果然不负重托,办成了他交代的事情,没白他故意引开狄夜长的心思。
那孔明灯当然不是用於祈福,而是每一盏灯上都写著,伏龙山正是当今皇上寻求已久的龙脉,以期能散布这样的谣言,引起山外的注意。龙脉不可沾染血腥煞气,否则将会招来灭国之灾,只望那白丞相能有所忌惮,在皇上派人查明真相之前,不敢轻易下令血洗伏龙山……
此计纯属铤而走险,能否当真有用,恐怕就只能听天由命了罢。
“年、年糕,媳妇……你你你你……你竟然笑了!”青天霸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语无伦次地捧住玉青辞的脸,“老子还以为你的嘴巴,生来就只能拉成一条线哪!来来来,再给爷笑一个……”
翌日清晨,伏龙山寨的土匪们早早地就开始敲锣打鼓,张灯结,忙得不亦乐乎。
就连在书房的凉榻上呼呼大睡的青天霸都被吵醒了,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把这些扰人清梦的臭小子们挨个揍上一顿!而他怀里的玉青辞,由於连日寝食难安,又被折腾了大半夜,所以依旧昏昏沈沈地没有醒来。
青天霸看著他疲倦而又俊美的睡颜,回味著昨夜那妙不可言的滋味,虽舍不得吵醒他,但还是忍不住故意凑到他的耳畔,说:“年糕,老子要去纳妾了啊……”
……纳……妾?
玉青辞的浓睫微闪,还是没能睁开眼,只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嗯……”
青天霸不爽,又加大嗓音强调道:“年糕,老子真要去纳妾了啊,纳两个!今晚可就得搂著别人睡了,不回你这来了啊!”
本就浑身不适的玉青辞被他吵得头疼,虽然心头憋闷,却还是颦著眉说:“要去,就快去罢,早该……正经地娶一门亲了……”也省得他老是异想天开,指望著同为男儿身的自己,也是他的亲兄长为他传宗接代……
“你……!”青天霸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你、你就一点也不吃醋,啊?老子可是你男人!”
玉青辞不由得将修眉颦得更紧,腹中的不适比昨夜更甚,近乎绞痛,忙翻身背过去,生怕被青天霸误以为自己在装病留人。稀里糊涂地被迫娶作男妻也就罢了,不知廉耻地与亲兄弟媾和也咬牙忍了,倘若还要他玉青辞像妇人一样拈酸吃醋,那岂不是荒唐透顶?!
青天霸见他那状似嫌弃的模样,顿时就像那被点了火的炮仗,脸红脖子粗地炸开了:“老子总算是看出来了,你心里根本就没有老子!莫不是还惦著跟那个会唱小曲的瞎子,啊?枉老子对你这麽好,这麽稀罕你,还老是用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你却巴不得老子滚得远远的,好腾出地方给你那野汉子?!”
一想到那瞎子最近两日渐渐消肿,那张脸竟还有点看头,青天霸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见玉青辞依旧颦眉闭眼,毫无辩解之意,索性撇开他翻身下榻,一边穿衣裳一边吼道:“你等著,老子这就去宰了那瞎子!然後娶俩娇滴滴的姑娘小倌,左拥右抱地入洞房去!”
说罢就一脚踹开书房门,怒气冲冲地迈了出去,没迈两步又回转身来吼道:“老子以前就是犯贱,以後老子再犯贱老子就不姓青!就算你哭著喊著求著老子,老子也再不会理你,让你一辈子独守空房,慢慢惦著你那野汉子!”
直至青天霸那骂骂咧咧的大嗓门终於消失在了门外,与外面的锣鼓声混在了一起,躺在榻上的玉青辞这才缓缓睁眼,额角渗汗,紧捂著下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斩也斩不断的血脉,兄弟乱伦的罪孽,犹如梗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始终压得令他喘不过气来。倘若年莘真能对他失去不该有的情欲,这也,算是一桩改邪归正的好事罢?
青天霸刚迈出院门,尚未来得及去宰那瞎子,就被土匪弟兄们簇拥著,在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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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中稀里糊涂地披上了红袍,又被拖去了布置好的喜堂,等著他新纳的小妾进门。
他黑著脸叉开腿,坐在铺著虎皮的椅子上,看著眼前一派繁忙喜气的景象,心思却全然不在此处,只觉得这些家夥吵得他心烦意乱。索性唤人给他端来一盆水,就著冷水擦了把脸,被怒火烧晕了的头,这才渐渐清醒了过来,眼前似乎又浮现出玉青辞当初身穿红衣,披散著墨发躺在婚床上,那不能动弹任人采撷的模样……
干!又犯浑了?!
在年糕跟前把话都说绝了,难道以後还真……
那、那可不行!让他独守空房,岂不便宜他了?应该操烂他的白屁股,让他天天在老子身下哭爹喊娘才是!
但是……昨个晚上,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哪,还有在石桌上,在树底下,在书房里……现在想起来骨头都还酥酥的……要不,待会再回去哄哄他?万一把他身子怄坏了,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就……
不姓青就不姓青呗,大不了跟他姓玉,就当做了他家的倒插门女婿!
就这般想著,青天霸觉得屁股下的虎皮似乎都成了针毡,越发地坐不住了,但又不愿在弟兄们跟前扫兴丢脸,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留下,勉强咧开嘴笑著,就等著赶紧闹腾完好回家去哄媳妇。
也罢,晾他一日也好,省得他被老子惯坏了,从来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好不容易挨到晌午,大夥正在吃肉喝酒,等那抬著新妾的小轿即将进门的时候,却见那最近鲜少露面的宁师爷,行色匆匆又喜气洋洋地迈进了喜堂,跑到青天霸的跟前,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青天霸顿时眼睛一亮,喜出望外地拽住宁师爷问道:“当真?你没骗老子?!”
宁师爷忙说:“当家的,在下已经把过脉了,千真万确,不会有错……”
青天霸高兴得将酒碗哗啦一摔,蓦然起身,迫不及待地甩开大步就往外走去,底下的土匪们忙拦住他,“诶,老大,新妾还没……”
“都给老子滚!”青天霸一把将他们掀开,“老子的媳妇怀上胖小子了!老子就要当爹了!还纳个屁的妾,啊?!”
土匪们顿时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不、不会罢?那位青天大老爷,竟然会怀孕生孩子?老大这、这是喝多了吧?!
但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问个究竟,青天霸和宁师爷的身影却早已兴冲冲地消失在了喜堂外。
作家的话:
哎哟喂,老爷终於开始蒸包子咯,撒花!
感谢claire和珊卓两位亲亲的礼物,逮住mua一个!
第十四章乐极生悲?离殇!
宁师爷一路小跑著跟在青天霸身後,叮嘱道:“当、当家的,你慢点,可别再惊到玉大人了!他怀著孩子还被你折腾了一宿,若不是在下看他脸色实在不对劲,非要为他把脉,又为他熬了点药汤安胎,指不定还得被你给折腾成小产……”
其实他的这些唠叨,青天霸已经全然听不进去了,只知道自个傻呵呵地直乐:“老头子留下的药方竟然真的管用啊,还以为骗老子的呢,害老子差点没去他坟上踹两脚!如今才晓得,原来是老子不对,是老子不够尽力,多干上几回不早就怀上了吗,啊?哈哈哈哈!”
早晓得这样,就不与年糕怄气了,就算是热脸贴冷屁股,就算他嫌弃老子,也得好生将他供著让他安心养胎啊……
尚未迈进院门,青天霸就已扯开嗓子嚷嚷了:“年糕!好乖乖,好宝贝!老子的亲亲小祖宗,菩萨小心肝……”
兴冲冲地冲进屋,却没瞧见人影,又跑去书房,凉榻上还是空荡荡的一片,青天霸顿时慌了神,急得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连宁师爷也纳闷了:“奇怪,说了要让他躺在床上好生静养嘛……玉大人如今这身子,连起身都困难,能去哪啊……”
青天霸正欲出门去寻找,却见寨中升起了滚滚浓烟,锣鼓喜乐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隐隐传来的刀剑厮杀之声,与孩童妇人们的哭喊……
玉青辞一梦醒来,如隔三生,映入眼中的是那雕工细的花梨木床顶,和披洒而下的淡青色帷帐,身下是厚软的锦缎床褥,空气中还弥漫著熟悉浅淡的沈水香和墨香,除却窗外传来的清婉鸟啼与潺潺细流之声,四周的一切都悄然清净,就连偶尔传来的脚步声,都轻微得如履尘埃。
这是他在玉府中的寝屋,坐落於最清幽雅致别苑,恍若多少年来的每一个清晨,都是这般安然地醒来。
莫非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虚无的梦境?他缘何……会做这样荒唐的怪梦?
梦见三弟年莘做了匪头也就罢了,竟然还……
玉青辞低不可闻地叹息,头脑与腹中就开始隐隐作痛。
“二公子,您可醒了……”随侍多年的书僮墨殊与侍女流岚,一个白净斯文,一个温婉可人,宛若一对金童玉女一般地立於床前,虽然皆面露喜色,但声音依旧恭谨轻微,恪守礼数。
墨殊上前将他扶坐起身,为他整理衣衫,流岚则朝门外招了招手,几个端著茶水与漱洗器具的侍女便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入,垂眼在床前站成一排,屈膝行礼。
流岚轻挽绫袖,露出雪白的皓腕,用药草与花露煎成的温水蘸湿手巾,一边轻轻为他擦脸,一边柔声劝道:“二公子面色有恙,可要请大夫过来瞧瞧?”
玉青辞微微摇头,仍在半梦半醒似地,在墨殊与流岚的侍奉下,起身下床,洗手漱口,束发更衣。墨殊为他抚平衣上的每一丝波纹,又系上玉带以後,便指著流岚捧来一个托盘问道:“公子,今儿个要佩哪一块?”
只见那绣著云纹的锦缎上,整齐地摆满了一排莹润通透的玉佩,青白紫墨,各种色泽,各式纹样,玉青辞扫了一眼,随手指向从小就佩著的那块莲纹青玉,却又突然怔住了,只因那青玉佩旁边,还多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白玉佩,上面还镌了两个字──年莘……
墨殊随著他的视线望去,在一旁低声解释道:“这是昨夜狄将军送公子回来的时候,公子身上佩的新玉,没想到,竟然还刻著三公子的名讳……”
玉青辞身形一晃,如遭雷击!年莘,玉佩,狄夜长……那、那竟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荒唐事!
慌乱之中,他再顾不得许多,一把抓住墨殊问道:“狄夜长了?他此刻人在何处?!”
一向温文尔雅的二公子,竟然如此失态?墨殊微微吃了一惊,但还是极力镇定地回话:“回、回公子,狄将军他此刻正在前厅,随丞相与大公子在……”
话未说完,玉青辞的身影已然匆匆离去,衣袂纷飞,转眼就消失在了门外。
玉府的前厅正堂,此刻正宾客云集,谈笑之声




抢个县令去压寨 分卷阅读16
络绎不绝,青龙县的大小官员及有头有脸的大户均齐聚於此,携著心准备的厚礼,只为能在衣锦还乡的白丞相跟前恭维两句,混个脸熟。
想那白杳白丞相,当年只是一介落魄穷书生之时,有谁曾把他放在眼里?谁又能料到他能有飞黄腾达的今日?如今也只能亡羊补牢,使劲浑身解数来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了。
好在宰相肚里能撑船,那白丞相对这些往日的轻慢之辈倒也心平气和,极尽敷衍。但见他紫袍玉冠,正襟危坐,一举一动都比以往平添了几分官威,那眉目周正得如同庙里的佛像,加之那微睨的眼中,眼波飘渺流而不动,喜怒不形於色,反倒令人惶恐地琢磨不透,他心头到底在思量些什麽。
正在这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汹涌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通报:“青龙县县令,玉青辞玉大人求见!”
偌大的厅堂内,刹时安静了下来。
只见一个颀秀的身影匆匆出现在门外,那白丞相的得意门生,亲传弟子玉青辞,面色苍白,也未著官服,浑身素雅得有些过於简慢,迈进门後扫了一眼上座的白丞相,最後视线却停留在了端坐於丞相右下首的狄将军身上,竟没有行礼,就径直迈过去一把抓住狄夜长的肩臂,气息不稳地急急质问道:“狄将军,你、你把伏龙山的人,都怎样了?!”
狄夜长已然身著戎装,丰神俊朗,不复之前的狼狈,抬眼看著他,目光镇定而又冷静,“玉大人不必担心,自然是悉数铲除,不留余孽了。那匪头罪大恶极,斩下的头颅已然悬挂在城墙上示众,多亏了玉大人以身犯险,里应外合,狄某才得以剿匪成功,青龙县的子民从此都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话音未落,玉青辞已是脸色煞白如纸,身形不稳,颤抖著张开薄唇,却没能说出话来,眼前一黑,如玉树将倾地栽倒下去,狄夜长忙伸手一扶,最终让他晕厥在了自己怀里。
那生龙活虎皮糙肉厚的青天霸,连捕兽夹子也困不住的蛮牛,年莘……三弟……还有伏龙山数百口人的鲜活性命,就这般一夜之间,没了吗?!
作家的话:
青天霸大吼道:“年糕,iwillbeback!!”(被踹飞,化作天边的流星!)
大boss丞相总算是出场啦,撒花
第十五章并蒂莲开?移情!
“年糕……给老子生个儿子吧,啊?要个结结实实的大胖小子,你教他念书,老子教他打架,能文能武,天下无敌,多牛掰啊……”
“恭、恭喜玉大人,这是……喜脉啊!”
“有,当然有!老子最正经的心愿就是,让你赶紧给老子生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这算正经了吧,啊?哈哈哈!”
“玉大人不必惊慌……上任老寨主一直没有子嗣,故而尽心思搜寻生子秘方,可惜……索性将这药方与山寨一起传给了当家的,据说不仅能使不育的妇人产子,就连男子也……”
“啧,好甜哪,有酸梅汤的味道……好宝贝,你该不会是……害喜了吧,啊?”
“玉大人,喝完药以後好生歇著罢,养胎一定得当心,千万莫要再轻举妄动了……在下这就去告诉当家的,他一定会乐疯了的……”
“玉大人不必担心,自然是悉数铲除,不留余孽了。那匪头罪大恶极,斩下的头颅已然悬挂在城墙上示众……”
……
玉青辞的脑中一直有几个熟悉的声音,在不断交错回荡著,犹如被几把钝刀在慢慢厮磨,令他头疼欲裂,又心如刀绞,不由得在混沌之中,仓惶开口唤道:
“年莘……年莘……”
然而,却并没有人在他耳边吵吵嚷嚷地回应,死皮赖脸地唤他“年糕”,“亲亲大老爷”……而是一个温和而又焦急的声音,在低声唤著他的幼名,不断安抚道:“年蒿,没事了年蒿,三弟只是出去玩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大哥一定去帮你把三弟寻回来……”
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年莘刚走失的那段时间,每每他哭闹著要年莘的时候,大哥都是这般将他抱在怀里,轻拍著他的背安抚他的……
玉青辞的眼泪终於滑落下来,将头埋进大哥那久违的温暖的怀中,继续闭著眼喃喃低语:“大哥……大哥,年莘……就在城墙上,快去、快去把他……接回来……”
玉家大公子玉长揖,眉目与二弟玉青辞有七分相似,虽不及二弟那般俊雅灵秀,却也有几分温润的韵致,原本应是日月同辉的光,只可惜曾不慎因烫伤而毁容,即使用尽化腐生肌的灵丹妙药,右边的小半张脸,依然还是肤色斑驳地泛著浅红,若不是有长长的鬓发遮掩,咋一看有些骇人。
眼看著自打懂事以後就一直清冷孤傲的二弟,竟又如此无助地靠在自己怀中流泪,玉长揖心疼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得像儿时那般继续安抚他:“好,大哥这就让人去把他接回来……年蒿乖,莫哭了啊,把眼睛哭肿了,三弟回来该不认得你了……”
侍立在一旁的墨殊与流岚,见此情形,都不由得偷偷拭泪。自从二公子被土匪劫走以後,老太爷和刚进门的少夫人都一病不起,整个玉府都天塌地陷,陷入一片愁云惨淡。
而玉家大公子玉长揖,自从在几年前的那场大火中,痛失爱妻与未出世的爱子,後来又因不慎烫伤而毁容伤身,从那以後就一直一蹶不振,虽然仍是待人温柔敦厚,但终日将自己关在佛堂里抄经祈福,不问世事,不理家务,更别提与外人多做接触。
若不是此番二弟遭劫,老父与弟妹病重,玉家上下无人支撑,他也不会迫不得已重新出面,独自一人在悲痛之中咬牙支撑著,极力操持打点著一切。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二公子平安归来,没想到,二公子却又魔怔了……
就连青龙县最好的大夫,为玉家二公子诊脉时也面色古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病因来,只道他是惊吓过度,导致脉象紊乱,唯有安心调息休养,待脉象恢复平稳过後方能再做诊断。
守在房里的下人,无不将心思放在了那神智不清的二公子身上,唯有负手立於床前的白杳白丞相,看似神色端凝,其实幽深难测的视线,却一直像鱼戏并蒂莲一般的,在那眉目相似却又风姿各异的玉家两兄弟之间游移……
最终微微俯下身去,一手放於玉长揖稍嫌瘦削的肩上,一手去轻抚玉青辞那布满泪痕的脸,沈声劝慰道:“长揖不必太过伤神,本相已遣人快马加鞭,赶去京城请那专治疑难杂症的太医,定能将青辞的病治愈。”
玉长揖搂著神智不清的二弟,不太自在地缩了缩肩膀,红著眼睛向他颔首致谢:“多谢丞相,此番二弟能平安归来,也是多亏丞相搭救,丞相的大恩大德,玉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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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没齿难忘,定当鼎力相报……”
“长揖哪里的话,本相与青辞师徒一场,与你又是多年旧友,曾蒙不弃多番接济,若说是大恩大德,理应是本相鼎力相报才是。”白杳唇角淡淡噙笑,眼底却依旧深若幽潭,未起一丝波澜。
昏迷不醒的玉青辞,在大哥的悉心安抚与照料下,终於还是渐渐恢复了神智。
虽然身体尚且虚弱,但还是不顾大哥的劝阻,执意亲自去城楼下看那匪头的首级,可惜不知是谁抢先了一步,将那首级取走了,连最後一眼也没能让他瞧见……
失魂落魄之下,唯有在深夜里遣走所有的仆从,将三弟留下的那块白玉佩,独自亲手埋葬在了别苑深处,书房的轩窗之下。摆上一块年糕,斟上一碗好酒,烧了些香烛纸钱,又移植了几株莘草为碑,芳草凄凄,碧叶亭亭,从此相依相伴,终日都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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