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死得重于泰山[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八先生
陆恒从小就习惯了外人将他当做女子看待,他在段飞卿面前也没特意掩饰过什么,然而那人就是没发现过什么异样。陆恒也懒得多做解释,总觉得突然对着对方冒出一句,我一直作女子打扮,但是我是个男人,感觉挺奇怪的。
陆恒随手抓起搭在一旁的衣服披上,光着脚就走了过去:“喂,你都看到了?”
段飞卿微微侧过脸来,露出通红的耳廓:“阿恒,我会负责的。”
“负什么责?”陆恒有些疑惑。
“我看了你的身子,自是要娶你为妻。”段飞卿说。
“我转过来的时候,你没看清楚?”陆恒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本来就是冒犯了你,怎么敢再逾矩,”段飞卿还是不敢回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再多的,自然得成亲之后再说。”
“我是个……”不知为何,男子两字却怎么都说不出来。陆恒心想是不是阿娘给自己下了禁言蛊,只得无奈放弃。但他见眼前这人红着耳朵说要负责的样子,心下总是有几分不舒服。
“你就没发现我和普通女子有什么不一样?”陆恒想了想,有些不死心的问。
段飞卿的耳朵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却仍然是认真地回答:“阿恒,你才十六岁,没关系的。”
陆恒被段飞卿话中之意气了个仰倒,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就气呼呼地回寨子里去了。只留下一个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面带几分茫然的段飞卿立在泉水之侧。
第二天,回到月牙泉的陆恒面色如常。
“你修习的是什么古怪心法,这三尸蛊竟成了滋补之物?”陆恒也不拐弯抹角,开口就问。
段飞卿也不再提昨日之事。
昨夜,段飞卿在这月牙泉旁坐了半宿。他想起自己往日里曾在典籍中见过,苗人从不与汉人通婚。而观之阿恒的衣着打扮,在苗人之中,地位应当颇高,以自己现在这般情况,她怎样也不可能嫁于一个如丧家犬般的汉人。
向来是风光霁月的飞卿公子,即使是在最为落魄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样,生出几分自卑之意来。既然阿恒不喜,自己也就不再提起这事。只是不论以后怎样,自己终归是只认定了这一人。
听闻陆恒问起,段飞卿未曾想过要隐瞒他半分,就将这分别的四年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他那所谓的师父,父亲的至交好友,德高望重的太初派掌门冯卫方,竟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
在段飞卿拜入门下后,冯卫方就试图从他口中打听段家的种种隐秘之事。段飞卿虽然年少,却向来心思缜密,即使冯卫方是他父亲的好友,他也不曾透露半点口风。察觉到这位太初掌门的不对劲后,段飞卿并没有离开,而是试图以此为突破口想查明那群黑衣人的身份。
然而,就在段飞卿探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之时,被那冯卫方发现了他的行动。那伪君子直接撕破了脸皮,将段飞卿关押到了门派后山禁地中隐秘地牢之内。一关就是三年。段飞卿被他以残忍手段穿了琵琶骨,废了武功,又为逼他说出段家隐秘之事,将他经脉寸寸震断。
“那你后来又是如何逃出?”陆恒听到此处,对段飞卿生出几分敬佩之意来。眼前这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内,折断傲骨,折磨了一千多个日夜,最后竟能从那绝境之中逃出。若非心性坚定之人,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听到陆恒这么说,段飞卿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不,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定。我走火入魔了。”
段飞卿的母亲,是一个来历神秘的女子。他的母亲曾口述过一部心法给他听,段飞卿生来聪颖异常,只听一遍,就将那心法牢牢记住。
他的母亲告诫于他,这心法只能在绝境之时作为翻盘的最后手段,若非性命危急之时,绝对不能去修习心法中的内容。因为这心法虽威力巨大堪称至尊无上之武学,但所有修习之人,最终都摆脱不了心性大变走火入魔一途。
这心法,名为《天魔心经》,修习之人,必将入魔。
段飞卿的情况却有所不同,他是先走火入魔,然后在入魔状态自发修习了《天魔心经》。他本就是武学奇才,又在入魔状态,修习这《天魔心经》自是一日千里。只是他经脉寸断,即使修习了心经,也无法动用内力。
《天魔心经》中,有一篇,名为摄魂。又有一篇,名为夺魄。走火入魔的段飞卿,就依靠这两篇,杀了地牢之中所有的看守,逃了出来。直到逃到了苗疆,倒在月牙泉旁,见到陆恒后,他才恢复了理智。
陆恒听完这些,包括在那地牢中发生的血腥之事,倒是眉头都没有动一下。苗人善使的蛊术,本就被中原武林正道视为邪术。而且炼蛊之术,过程本就残忍,这《天魔心经》在陆恒眼里看来,倒算是不错的武学心法。
“那日我吃了那三尸蛊后,竟觉得因修习天魔心经带来的不受控制的嗜杀欲望减轻了许多。”段飞卿说。
陆恒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对武学之类的其实都没什么兴趣。纳朵罗强迫陆恒练的一些保命功夫,他也只在轻身功夫上略有造诣,其余简直是惨不忍睹。唯独在蛊术一道,他保持着一种高涨的热情,如同他阿娘所说,陆恒生来就该是蛊王。
这段飞卿身上的异状,完全勾起了他的兴趣。
又是半年过去。如今已是年关,但苗疆四季如春,此刻的月牙泉畔依旧是鸟语花香。段飞卿让陆恒从寨子里偷偷带了面粉和猪肉过来,说按照中原的习俗,这一日是要吃饺子的。
只会做毒虫大餐的陆恒,自是坐在藤椅上看着段飞卿忙活。眼前那人长身玉立,即使在揉面,也像是行什么高雅之事一般,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
“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君子远庖厨吗?”陆恒见这人动作利落,很快饺子就在锅内沸水之中上下翻滚。
“往年在年关之际,我们全家都会聚集在一起包饺子吃个团圆饭。全由我们自己动手,不假手他人。”段飞卿垂眸,神色略带怀念,手下动作却依旧不停。
陆恒知他想起往事,也没说话,就是盯着饺子发愣。
片刻后,段飞卿却是低声说:“今后,就只有你吃我这亲手包的饺子了。”
陆恒本想说以后你的妻子孩子可以吃,却又看清了段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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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脸上神色,最后还是别别扭扭地应了一句:“嗯。”
两人吃完了饺子,又到月牙泉边赏景。段飞卿说汉人在这一天,夜里都是不睡的,要守岁至天明。陆恒也就留下来陪他,反正自己经常为了捉毒虫,几天不回寨子都是常有的事。
“此刻,中原应当是开始下雪了。”段飞卿看着眼前依旧郁郁葱葱的树林,开口说到。
“雪?”
“这苗疆四季如春,你应该没有见过飘雪吧?阿恒,随我去中原看看雪景如何?”
“我蛊术尚未大成,不能离开苗疆。”陆恒其实也想离开苗疆看看别样的风景,只是这教内有些规矩是不能随意打破的。
“也是,现下这种情况,我是护不住你的。”段飞卿觉得自己方才确实有几分冲动,完全不像是平日里思虑周全的自己。
“你两次命在旦夕时,都是我救的,我护你还差不多。”此时此刻,陆恒完全忘记了自己那三脚猫功夫。
“阿恒,明天我就要去中原了。”段飞卿用了一个去字,因为在他心中,现在这月牙泉畔才是他心中的归属之地。
这半年来,在陆恒的蛊术帮助下,他修行天魔心经已略有小成,而且这门功法会造成的暴虐嗜杀之欲也几乎都被解决。这些负面情绪皆被牢牢地锁在了他内心最深处,只要那把锁不被打开,段飞卿不必再担心自己会因为修行这天魔心经走火入魔,陷入疯狂。
而那把锁,就是眼前之人。
“你一个汉人,早就该回中原了,不然还想赖在我苗疆不走了不成。”陆恒并不知晓段飞卿心中这些阴暗之处,他撇了撇嘴,又是露出一个嫌弃的神情。
“待江湖事了,我就回到这月牙泉旁,再不离开。”段飞卿伸出手来,想碰一碰陆恒的脸颊。
“除了药人,没有汉人能长期待在苗疆。”陆恒微微一侧脸。
“那我就回来做你的药人。”向来恪守男女大防的段飞卿,见陆恒躲开,却依旧是追了过去,手指在他的鬓边轻轻一触,才了回去。
第二日。段飞卿就离开了。陆恒没有去送。
这一别,就是五年。
第89章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
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打破了月牙泉尘封五年的美景。一个任何人见了,都要赞一声绝世佳人的苗人女子走了进来,只是这女子的身量较一般女子来说,似乎太过高挑了。但一看她的脸,却又觉得,这般身量才衬得起这热烈如火的气势。女子的眉形有些锋利,在这脸上却是挑不出一丝错来。
这对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
嗯,还挺干净的,难道那人每年都有来?
五年前,段飞卿离开后不久。陆恒的阿娘,在炼蛊之时,出了意外,再加之年轻时遭受的蛊术反噬爆发出来,很快就撒手人寰。突逢至亲逝世的陆恒,为了能迅速成长,以背负起统率五仙教和所有苗人的重担,选择了进入万蛊窟修炼蛊术。
在离开前,他到月牙泉留下了一封信,交代了自己的去向,言明蛊术不大成,他是不会从万蛊窟出来的。随后,他就设下迷障封了这月牙泉,除了自己和身负自己亲手炼制避毒蛊的段飞卿,无人能入。
洞穴之中,添了不少段飞卿同他讲过的中原的稀奇玩意儿。石桌之上,摆了张琴。段飞卿曾说过,他善弹琴。这人还真把这地方当自己的家在布置了。那古琴旁边,是一叠书信。陆恒走过去拿了起来,信封上面,写着阿恒亲启。
段飞卿如同约定的一般,每年年关之际,都会回到这月牙泉。即使是陆恒留下书信,言明几年内都不会离开苗寨,他也仍是每年必来此次等着陆恒。
陆恒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发现那藤椅上多了丝质的软垫。他抬手,展开信纸。
“阿恒:别后多时,殊深驰系。昨日午夜梦回之时,仿佛又见你音容笑貌。吾拥被而坐,竟觉这是至分别以来,最为愉悦之时……”
“阿恒:见信安好,年关将至,吾甚思归。想之你言想听我弹琴,已备下古琴,待到年关之际,带回苗疆……”
“阿恒:听闻你要去闯那万蛊窟,吾心中甚忧,望你平安归来……”
除却这些问候思念话语,段飞卿还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悉数写于书信之中。
当初他回到中原后,发现那伪君子在囚禁他的三年中,用的是闭关苦修的名义。毕竟名满天下的飞卿公子,家遭巨变后,如一拜入太初派就身死,那不得要早来猜忌。这也是自己逃脱之后,那冯卫方没有大肆追杀的原因。反正以段飞卿的伤势,也活不了多久。就算是段飞卿在死前将真相说了出去,相比德高望重的冯卫方,没有其他证据,也不会有人相信一个毛头小子的说辞。
段飞卿就这样回了太初派,见了那冯卫方,在他心神巨震之际,以修炼大成的摄魂篇控制了此人。这摄魂篇乃是《天魔心经》中最让人忌惮一篇,修至大成,能控人心神。
之后段飞卿便意图通过这冯卫方,找出那神秘的幕后组织,越查越是心惊,这组织似乎规模庞大,受害的不只是段家。这几十年前,数宗灭门惨案,似乎都与这个神秘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翻阅完桌上书信,陆恒转动着手上的蛇形银银镯,思忖着要不要这几日就动身去中原一趟。当然不是为了见段飞卿而去,陆恒在心里暗暗的补了一句。陆恒的阿娘临终之际,告诉了他一段往事,关于她年轻时做下的傻事,关于陆恒的身世。
初出苗疆的少女,单纯又热情奔放,吸引了在别庄养病的世家公子,之后互许终生。世家公子生来有心疾,一次发作后,命在旦夕。纳朵罗怎么能见心上人就此丧命,想着这人总归是自己认定的伴侣,便用教中至宝金蚕蛊生生的将那人从鬼门关拖了回来。
在心上人痊愈之后,纳朵罗本以为能自此与心上人回苗疆定居,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不想却意外得知,心上人早有家室。
对峙之际,那世家公子毫无心虚之色,承诺会待纳朵罗如平妻。只是他却不知,苗人专情,认定了就是只有那人,容不第三人插足其中。这般抢他人夫君之事,苗女更不稀罕去做。
失了身心的纳朵罗怒极返回苗疆,只是离开之时,终究也是没能狠心将金蚕蛊从那人身上取回。回到苗寨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纳朵罗只对族人说这孩子的父亲是自己在外游历时结识的,隐居别地的分支苗人。
在陆恒出生几年后,纳朵罗又回中原试图去找过那人。金蚕蛊乃五仙教镇教圣蛊,怎能一直留在汉人身上。不过纳朵罗也没想过要取那人性命,她向来洒脱,年少时的往事,只当是自己识人不清。当时纳朵罗已经炼制出了生息蛊,可用以替代金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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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虽说不能像金蚕蛊那样令人身强体健,但好生保养之下活到寿数终了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只是我没想到,那人连告诉我的姓名都是虚假的。”纳朵罗割开自己手腕处皮肤,一只米粒大小的金色小虫爬了出来。
“这金蚕蛊蛊引还在我身上,近十几年来,我竟感受到那人数次动用的金蚕蛊。我五仙教圣蛊,怎能为汉人所用。”纳朵罗将蛊引放到了陆恒掌心,“我本打算用这蛊引将那金蚕蛊召回苗疆,却不想那人不知从何得知控蛊之术,我反而遭到了反噬。”
“阿恒,你蛊术一道,比阿娘更为有天赋。希望你蛊术大成,坐稳教主之位后,能去一趟中原,想办法取回金蚕蛊。”
“那那人的性命?”虽说那人是陆恒的亲生父亲,但是阿娘是因他而死,陆恒对着父亲并没有半分感情。
“我在得知他一切都是骗我的时候,心中就对他没了半分情谊。阿恒,一切以你自己的安危为重,我当时只是输在了离金蚕蛊距离太远。只要能找到那人,你身上有蛊引,修习的又是最正统的蛊术,那金蚕蛊定然只会听从你的控制。”纳朵罗喘了口气,“至于那人的性命,取决于你的心意,不要为了阿娘的意愿或是所谓的血缘关系束缚了你自己。”
一场瓢泼大雨打断了陆恒的回忆。
五月的苗疆,正处雨季。前一刻还是阳光明媚的天,转瞬就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的击打在洞外的树叶之上。嘈杂的雨声充斥着整个洞内,陆恒听得有几分心烦,随意拨弄了下桌上的古琴。
清越的琴声盖住那沙沙的雨声,丝毫不通音律的陆恒也听出这是一把好琴。只是不知这琴在段飞卿的指尖下,又能奏出如何美妙的乐章。
陆恒突然有些想见那人,现在离年关也没有多久了,不如就在月牙泉等那人归来。然后再与他一同前往中原,有熟悉中原之事的人同行,要找到当年那个世家公子。总比自己胡乱寻找,要靠谱得多。
然而,这世上之事,总是变数颇多。
雨停之后,陆恒刚回苗寨,就见一群人在寨子门口对峙。那些苗家汉子见陆恒到来,纷纷行礼。
“教主。”
“你们堵在这里干什么?”陆恒皱了皱眉头。
一个穿着对襟坎肩的健壮汉子上前来:“教主,那都拉乌家阿牛不知从哪里捡回来一个汉人女子,非要带她回家养伤。寨子里的规矩,汉人可不能入内。”
陆恒向着那苗家汉子示意的方向看去,顿时就愣在了原地。倒不是那女子长得有多么的美貌绝伦,而是因为他脑海内响起的声音。
【关键人物出现,任务线开始,您的系统小助手已上线。】
大量记忆在一瞬间就,如同开闸泄洪一般涌入陆恒脑中。回想这过去的二十年,陆恒有一种想捂脸的冲动。这个傲娇的女装大佬是谁啊?
【喂,小助手,我记得原主好像不是这性格吧,我这不算ooc了吗?】
【此次为特殊委托,因为是将你封闭记忆后投放到原主的生长环境中,因此在性格的贴合度上要求没有普通委托那么严格。这次经历似乎发掘了你的隐藏性格哟。】一直旁观全程的小助手表示自己看得十分尽兴。
【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截图或者是录像发论坛了。】
【……】小助手装死神隐。
这一定都是女装的错,陆恒不想承认自己内心深处还有这么傲娇的一面。不过现在已经成了这种人设,也只能继续这样走下去了。
陆恒整理了一下这二十年发生的事情。想起与段飞卿相处的感觉,陆恒有些怀疑他就是释空,不过在这武侠世界,也不能通过神魂来确定。总之,还是等到与段飞卿见面再说吧。
“教主?”那个捡回汉人女子的阿牛有些战战兢兢的喊了一句,在见到教主的那一刻,他那颗被汉人女子美貌迷得神魂颠倒热血沸腾的头脑总算是冷静了下来。见教主神色莫测的盯着那汉人女子看了半晌,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要被丢进灵蛇窟去滚上一圈了。
陆恒抬手指了指寨子外面的一处吊脚楼,那是从外面来的汉人客商落脚的地方:“把她抬进去,待我确定这汉人没有其他意图后,再将她留下养伤。”
第90章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
将那汉人女子安置到吊脚楼内的竹床上后,陆恒摆了摆手,那些苗家汉子就都退了出去。这汉人女子不愧是之前将原主迷得神魂颠倒的人,即使此刻脸色惨白唇色乌黑的昏睡在竹床上,也遮掩不住那副好容貌。
陆恒走上前去,见那女子随手衣着有些脏乱,但却没有什么外伤。他探了探对方脉搏,又扎破她的指尖放了滴血出来。
陆恒闻了闻那血液的气味,就知这女子是中了鬼面蛛的毒。苗疆丛林之中,珍贵草药数不胜数,总有汉人擅自在边缘处活动,想在不惊动苗人的情况下,寻到那么一两株价值连城的草药。然而,这些鲁莽的人往往还未寻到草药,就倒在了各色毒虫的毒液之下。
这个女子算是运气不错,遇到了出门打猎的阿牛。苗人随身都会携带驱虫药和解毒丹,虽说那解毒丹没能去除鬼面蛛的毒性,也好歹留了一口气在。
眼前这女子的性命,陆恒是必须救的。当然不是因为这女子长得多么的美貌动人,因为要说这皮相,陆恒的女装扮相还是要胜过对方几分的。
等等,我在想什么,女装害人啊。陆恒赶紧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
在之前的数次任务中,陆恒已经很有经验了,委托人死得憋屈执念难消的原因或多或少都会与这位面的命运之子有关。而每次任务的突破点,一般也都会在命运之子周遭出现。
陆恒从腰间的扎染小布包里,摸出来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就将里面的蛊虫放倒了女子的指尖之上。将那毒液驱除干净后,陆恒又塞了颗药丸进她嘴里。
片刻后,竹床上汉人女子那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地扑闪两下,睁开了那双雾气氤氲的双眼。
“我,我这是在哪?”女子试图坐起身来,却又无力的躺了回去。
“苗疆凤凰寨。”陆恒也没有去扶,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方才鬼面蛛毒液已几乎要进入你的心脉,现在虽然毒液已除,但你还需调养几日才能恢复。”
“小女子方青婉,这位姐姐,是你救了我吗?”方青婉见自己确实无力起身,只得歉然地笑了笑。
“不是,是阿牛救你,把你带回寨子。”
“……”方青婉有些不适应苗人直接的说话方式,“那是你替我解毒的吗?”
陆恒点点头:”我救醒你,是有话要问你。你到苗疆来做什么?“
方青婉见眼前苗人女子与她在中原见到的女子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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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美艳绝伦,气势却是比大多数男子更甚。从她嘴里问出来的话,叫方青婉生不出半分的反抗心思:“我,我是来寻药的。我是太初派弟子,因大师兄日前练功出了岔子受了内伤,一直没能痊愈,后得神医开了一方子,可是里面的药引只有苗疆才有。”
方青婉抬起抬起眼睛偷偷的瞟了一眼,见陆恒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才鼓起勇气继续说:“我忧心大师兄的伤势,就擅自闯入苗疆地界,还请姐姐谅解。”
太初派?陆恒有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你大师兄叫什么?”
方青婉想了想,觉得自家大师兄名满天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段飞卿。”
只是才一说完,方青婉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说的。因为只见眼前苗人女子一听这名字就皱起了眉,浑身的气势更让她畏惧了。
陆恒却是没什么功夫管这方青婉在想什么。段飞卿?种马大师兄?陆恒心情很是复杂。虽然知道如果段飞卿就是释空,那种马什么的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只是想到什么七位如花美眷之类的,总是让他心底生出一种微妙的不爽之感来。
陆恒想了想,还是对方青婉露出一个笑容来:“我和段飞卿是旧识,又恰巧有事要去中原走一趟,待你伤好后,我同你一起去看看。”
方青婉有些不确定要不要相信这苗人女子。因为她看这女子气势汹汹地样子,不像是旧识,反倒像是有仇。难道这是大师兄在苗疆留下的风流债?她心底突然冒出来这么个荒谬的想法。
青阳山上,太初门。
“大师兄,有小师妹的消息了。”一身穿蓝白弟子服的青年兴冲冲的大步走了过来。只是在看见问剑峰前那人的身影,又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放缓了步伐。总觉得在大师兄面前,但凡是一丝鲁莽,也是亵渎了这人周身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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