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死得重于泰山[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八先生
此刻若是能登上城楼望去,就会发现,从余杭城中穿流而过最为宽广的上塘河,已是如同天上银河般璀璨。
在上塘河畔的开阔之地,设了灯市。除去那些鼓吹弦索、灶火百戏等热闹活动,就是那些心灵手巧扎了花灯摆出来售卖的小贩了。这颂国民风开放,上元花灯节不仅是阖家同乐,还是青年男女们互送花灯表明心意的最佳时机。
黄老汉是个妙人,他扎花灯的手艺是一绝。每年的灯市上,都有数不清的人排着队等着买他的花灯。只是这黄老汉的花灯,可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手的。
黄老汉的花灯,只卖有缘人。
今年黄老汉的有缘人们,来得都特别的早,很快,他身后那一树的花灯,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这一个,也是他那么多年来最为得意的作品,巧夺天工不似人间之物。因此,这有缘人也就特别难等。
没有人配得上这盏灯。黄老头又摇头拒绝了一个来问这盏灯的人,心下感叹。
那被拒绝的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圆脸少女,被拒绝后有些不服气:“黄老头,我家姑娘可是顾柒柒。我就不信这余杭城还有人比她更配得上这盏灯。”
“非也非也。”黄老汉却只是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把那圆脸丫鬟气得一跺脚,愤然离开。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反正那赛灯会还有段时间才开始,不如再这瞧瞧热闹。连那美名满余杭的顾柒柒都被拒绝了,真是不知这盏灯的有缘人得是何等风采。
“这位老先生,这花灯可否割爱?”
在众人的眼神都跟着那小丫鬟的方向,想看看能不能好运一睹顾柒柒容颜之时。有人在他们身后问。
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单只听这声音。众人就觉得这人,该是这花灯的有缘人。等他们回头之时,果真已看到黄老汉将那花灯交予一白衣公子手中。
段飞卿小心的护着那盏致花灯,脚下步伐略微快了几分,他怕陆恒等久了。
段飞卿独自一人出现在这灯市上自是有原因的。这夜间寒意甚重。段飞卿知陆恒畏寒,在花灯节开始之前,就花重金包下了河畔一处酒楼的靠窗位置,既不会被寒风所累又视线绝佳。他让陆恒在那茶楼等着,自己则去灯市买上一盏致的花灯。
待到赛灯会结束后,两人就一同将这花灯放入河中,祈愿来年。段飞卿其实从未做过这等放花灯之事,因为他向来相信命运是握在自己手上的。去向虚无缥缈的天道祈愿,在他看来,是软弱的表现。
只是,此事与阿恒一同做,那就不一样了。心中怀着几分期待,段飞卿脚下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公子,公子!”
段飞卿依旧是一心赶紧回到陆恒身边,心无旁骛。
“公子,前面那位公子,请你等等!”
在这花灯节上,人流本来就密。过往的行人都止不住的向段飞卿望来,还有热心的大婶说到:“年轻人,那个小姑娘在唤你。”
段飞卿只得无奈的停下来,转过身去。如果黄老汉在场,就会发现气踹嘘嘘跑过来的小姑娘,正是之前想要买最后那盏花灯的圆脸小丫鬟。
“这位公子,我家柒柒姑娘想请您到茶楼一叙。”圆脸丫鬟福了福身子。
“抱歉,在下有要事在身,怕是不能应邀。”段飞卿一拱手,转身离去。
碰了一鼻子灰的圆脸丫鬟跺了跺脚,简直不敢相信,即使是报出自己姑娘的名号,今夜竟然被接连拒绝了两次。
陆恒左手托腮,右手利落的又给自己斟上一杯桃花醉。这春天埋下的桃花醉,到冬天开坛来喝,倒是别有一番风味。面前的玉白酒壶在热水里温着,下面小炉子里的炭火烧得炽热,驱散了几分从窗户吹进的寒意。
望着窗外那如渺渺银河般的繁盛灯火,陆恒举杯欲饮,却被身后伸来的手轻柔夺去了酒杯。
“阿恒,这酒是给你御寒用的,不可贪杯。”段飞卿将酒杯和花灯放在桌面上,见陆恒白皙的脸上带着一丝嫣红,就知他已很是喝了几杯。
“我的酒量不错的。”陆恒有些不服气地说。
“是吗?”段飞卿在他对面坐下,将酒壶移到自己身前,伸手给陆恒斟了杯热茶。
“除夕那日,我就是相信了你这话,让你尽兴喝了几杯。结果……”段飞卿回过神来,急急打住。
“结果什么?”陆恒倒是挺好奇自己那晚究竟干了什么,才让这人死活不肯告诉自己。
“无事,你喝醉后就是趴在桌上睡了而已。”
见从段飞卿嘴里是不可能问出那天晚上的事情了,陆恒又实在是好奇的挠心挠肺的。
【小助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我在刷论坛没看到呀。】
【我知道你录像了,交出来我就不追究了。】
看完小助手传过来的影像后,陆恒理解为何段飞卿三缄其口了。因为他自己看了都恨不得当场失忆,那个一直挂在人身上说着这个汉人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的人到底是谁!女装误我,陆恒又一次感慨,然后默默的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不想让那糟心的女装再露出一丁半点。
虽然这身女装在这个世界是脱不下来了,欺骗一下自己也好啊。不过陆恒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窗外景色吸引了。
在那河面之上,缓缓出现了一行花船,每艘花船之上都载着华美至极的灯楼。余杭城上元花灯节的赛灯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陆恒他们所在的茶楼视线极佳,花船上面的装饰乃至是人物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整个河面,被这些接踵而至的花船上的灯楼照得辉煌如昼。这让陆恒瞬间忘却了方才的尴尬之事,看得兴致盎然。
这评选的方式也是颇为有趣,花船沿着河道一路驶来,岸上之人,喜欢那家的灯楼,就将手中的小巧花球掷入花船之中。
赛灯会的魁首名头,最后落在一艘挂着藏香阁牌匾的花船之上。花船上众人都手持花灯出来答谢,这藏香阁花船之上,走出来的皆为妙龄女子。陆恒心中有几分猜到这是做何生意的了。
只见那一排女子生得都是花容月貌的,甫一出现,几乎就将河面上花船灯楼的风头悉数抢了过去。当中那个女子生得更是倾国倾城,让人见之忘俗。
陆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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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坐的窗边,不止是视野好,能听到范围也不错。只听下面传来纷纷议论声音。
“那顾柒柒手上怎么没拿花灯?”
“她向来心高气傲的,不是最好的花灯宁愿不要。我听说她让小丫鬟去黄老汉那买花灯,结果被拒绝了。后来黄老汉把花灯送给了一天人般的白衣公子,也不知顾柒柒要气成什么样。”
“嘿,别说,我还见那小丫鬟去拦那得了花灯的白衣公子,估计是顾柒柒不甘心,想把花灯要来吧。”
“以她那张脸蛋,只要是男人见了,怕是巴巴地就要将花灯双手奉上吧……”
“只可惜她生得再好,也是不了一点朱唇万人尝咯。听说这顾柒柒的清倌当不了多久了,藏香阁老鸨好像已经开始准备品香会了。”
“那倒也未必,近段时间,顾柒柒不是跟她向来不屑一顾的苏家大少来往甚密,看来是想给自己要个良人托付了。”
“那苏家大少爷可算不了什么良人……”
陆恒的注意到这些人关于那顾柒柒的议论,纯粹是因为小助手又冒出来了。
【恭喜你,关键人物四号出现。】
【哦。】陆恒内心毫无波动。
关于这顾柒柒,资料倒也不多。顾柒柒,出身名门,家族一朝败落,无奈沦落风尘成了一名清倌人。这顾柒柒对于那种马大师兄倒是挺特别的,因为她是那种马大师兄的第一个女人。
“阿恒,藏香阁乃是烟花之地,那船上的女子,不值得你多看一眼。”段飞卿的声音突然响起。
陆恒这才回过神来,一见这段飞卿神色,他就知情况不妙:“大哥,我是在听那楼下议论之事。他们所说的那白衣公子,就是你吧?”
段飞卿听闻陆恒是在关注自己的事,神色一缓,点了点头:“这花灯,就是那黄老先生所赠。可还符合你的心意?”
陆恒却是带着几分调笑之意说到:“花灯赠美人,顾柒柒那般的倾城美人,你怎不割爱让于她?”
段飞卿闻言,看了那藏香阁花船一眼,眼神中的漫不经心,仿佛花船之上,不是如花似玉的美人,而是装了一船的石头。
他修长的手指在花灯底部一抚而过,低声笑了笑:“阿恒,不瞒你说,我一见这花灯,就觉得它与你我有缘。”
陆恒眼尖的看到花灯底座上刻了一行小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第100章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
上元节后,苏家的人总算是回到了余杭。沿着那运河从京都一路乘船而下,可比走陆路要快上许多。
听闻苏家人归来,过了几日,段飞卿就递了拜帖上门拜访。
接待他的,却不是苏家家主,而是他的妻子林氏。林氏出自京都林家,也是一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她年少时在江湖之上颇有名气,就算现在提起一句挽花刀,也是无人不知的。
林氏唤下人为段飞卿陆恒斟了好茶,一阵介绍寒暄后,才聊起正事来。山河图录之事,事关重大,段飞卿直言此行前来,是与段家惨案有关。
林氏听闻,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起:“段贤侄,当年段家之事发生后,老太爷同外子一并去了一趟安阳县。后却发现段家已被付之一炬,回来后,他们一直想方设法追寻凶手下落,似乎也有些线索。但其间详情,就只有老太爷同外子知晓了。”
“在下此次前来,也是发现了一些线索,想与苏庄主探讨此事。”段飞卿说。
林氏却是抱歉地说:“老太爷同外子现下还留在京都有事处理,怕是要过段时日才能返回。“
说罢,林氏侧头对身后婢女交待了句什么,那婢女点头应诺后匆匆离去。
“贤侄,你与宜修也是多年未见。不久前我还听他说起想与你切磋一二。”林氏抿嘴笑了笑,“这混小子,听闻你在西南那片闯出一片天地来,很是有些不服气呢。”
“那太过叨扰府上了,在下与阿恒就在一旁的乌苏巷内租了个小院子,在那等候苏庄主回来也是无妨。”段飞卿说,“至于苏兄,许久未见,在下想与他叙叙旧。”
“我方才已让婢女去唤宜修过来了,稍等片刻。”
过了片刻,方才离开的那婢女走了进来,身后空无一人。
“少爷呢?”林氏问到。
“夫人,听小莲说,少爷他同几个朋友去藏香阁喝花酒去了。”婢女走到林氏身边,压低了声音说。
只是在场的人都是习武之人,这婢女话中内容都清清楚楚的传进了众人耳内。
段飞卿神色还算平静,陆恒却是几不可见的扭曲了一下神色。之前在茶楼听闻那些人议论苏家少爷和藏香阁头牌顾柒柒的风流韵事,陆恒没当回事。因为那苏宜修还有位堂兄,陆恒以为那些人说的苏家少爷是这位堂兄。
不想,与这顾柒柒常有往来的竟是苏宜修。这苏宜修,不是个女子吗,上青楼喝花酒是怎么回事。陆恒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这事态变化了,
那边林氏气得脸色铁青,低声喝道:“你快去给我把那个逆子找回来。”
既然苏庄主和苏宜修都不在府内,段飞卿和陆恒也就不便就留。段飞卿起身告辞后,林氏将他们送至门前。
几人才行至大门口,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声响。随之,大门被打开。
“听下人禀告,有贵人来访。原来是段兄,多年不见,可还安好?”一道比寻常男子声音略微清亮些许的声音响起。
那苏宜修,身着一袭致的绛紫色锦袍,长身玉立站在门前。一双丹凤眼,眼尾上挑,顾盼之间是无尽的多情神色。
她手持一柄桃花扇,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整个余杭城,谁人不知宜修公子的风流多情之名。
陆恒见这苏宜修眼神懒洋洋地扫过门内众人,在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定在原地,面上露出恍惚的神色来。
“这位姐姐,你就是那与我夜夜在梦中相会的仙子,一定是上天的恩赐我们相遇。”苏宜修急步走到陆恒面前,抬手就想去握陆恒的手,却被段飞卿以剑柄顶开。
苏宜修毫不在意,继续面带仰慕之色说到:“神仙姐姐,在下姓苏,名宜修,乃余杭人士,家中尚无妻室。可否告知在下你的芳名?”
知晓苏宜修真实性别的陆恒被她一番举动弄得瞠目结舌,自己这是,被一个女子调戏了?
“苏兄,请慎言。”段飞卿的声音极为低沉。陆恒心道不好,侧脸一看,果见段飞卿一脸寒霜。
“逆子,你又胡闹什么!”林氏在一旁喝道。
“娘,这次我是真心的,这位姐姐就是我追寻多年的意中人!”苏宜修侧头解释了一句,又立刻将眼神转了回来,专注地看着陆恒。
那边林氏被气了个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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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段飞卿的脸色已是黑得不能再看。
苏宜修这才觉出几分不对劲来。就她对段飞卿的认识,这人向来是温文尔雅的端方君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在脸上有半分显现。现下他这怒意,简直就要化为实质了。
难不成这苗家姐姐是段飞卿的妻子?那可就不好了,自己可是从来不对有夫之妇下手的,很有节操的苏宜修决定还是确认一下为好:“段兄,这位不会是嫂子吧?如果真是这样,你就当我方才喝醉了在说胡话,多多包涵。”
段飞卿张了张口,却又沉默了下来,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苏宜修面露不解的看过来,觉得这段兄多年不见,性子怎么变得这般怪异。
“我们并非夫妻,他是我的结义大哥。”陆恒见气氛有些尴尬,开口解释。
听闻心中仙子对自己说话,苏宜修顿时美得找不着北,口无遮拦地就说:“段兄,如果不介意的我,让我当你的妹夫如何?”
陆恒见段飞卿指尖轻颤,额角一抽。他赶紧向前迈了一步。陆恒站得本就离段飞卿很近,迈上一步时,他宽大的袖子恰巧盖住段飞卿手背,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陆恒的手轻轻捏住段飞卿指尖。
“我们苗人不与汉人通婚。”随后,陆恒挑眉,对那苏宜修甩出一句话来。
那苏宜修却也是个妙人,被拒绝了毫不气馁:“苗家姐姐,要不我入赘,那也能算是苗人了。”
陆恒觉得自己掌心的指尖又是一动,心下想着,这位女中豪杰,你不要在自寻死路了好不好。
幸好那边林氏已经回过神来:“逆子,你给我住嘴!”
见自己娘亲真的生气了,苏宜修才脸色悻悻地闭了嘴。
既然苏宜修已经回府,林氏就留了段飞卿二人用晚餐。饭桌只是,苏宜修似乎真心把段飞卿当成自己的大舅子一般,极尽讨好之事。幸好她再没有提什么要当段飞卿妹夫的浑话,不然这顿饭是不可能平安吃到最后的。
用过晚餐,夜色已深。苏宜修又说要与段飞卿把酒言欢,留了二人今夜在苏家庄歇息。段飞卿心下想着要从苏宜修口中是否能得知一些与山河图录有关的消息,也就应承了下来。
这江南的冬季,入夜之后,更是寒风刺骨。内力不佳的陆恒受不了这寒意,早早就避入了温暖的屋内,留了段飞卿和苏宜修在院中赏梅共饮。
“段兄,听闻你已是太初派掌门大弟子,在那西南地域是名声赫赫,在下一直是心神驰往,想上那西南与你切磋一二,可惜家中总是不许我私自远行。”苏宜修说。
“那都是江湖同仁谬赞了,苏兄,听闻你在剑法一道又有领悟,京都林淮安数次败于你剑下。”段飞卿修长之间捏着玉白酒杯,轻轻晃动。
“赢了那林淮安算得了什么,西南那地民风彪悍,盗匪横行,那才是我等侠者应当去一展身手的地方。”苏宜修没什么形象的趴在桌面上,语气沮丧。她与段飞卿皆是少年成名,如今段飞卿已是能独当一面,自己却还在家族的庇护之下,这让她很有些提不起神来。
“段兄的这些年的经历一定十分,居然还到了苗疆之地,结识了那等美艳绝伦的苗家姐姐。”苏宜修才沮丧了没多久,又是眼珠一转,将话题扯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美人身上。
“……”段飞卿并不想接她的话,却又不想这苏宜修一直围着阿恒打转,“前几日,我与阿恒去看了那上元赛灯会,此次的魁首,是那藏香阁。”
“啊,藏香阁啊。”苏宜修面露几分心虚之色。
“我听旁人议论,那藏香阁顾柒柒似乎与苏兄你往来颇多。”段飞卿抬手斟满杯中之酒,“不知苏兄你是否听过,苗女最为专情,如是爱人与他人有染,必定是要那背叛之人尝遍钻心蚀骨之痛。”
段飞卿的语气过于阴沉,这让苏宜修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苗家姐姐会蛊术?”
段飞卿抬起头来,一口饮罢了杯中酒,随后微微一笑:“我没同你说过吗,阿恒他是苗疆蛊王。”
蛊,蛊王?想起在各种传说中听过的那苗人神鬼莫测的蛊术,苏宜修觉得为了自己这条小命着想,还是温柔如水的顾柒柒比较适合自己。
第101章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
段飞卿见苏宜修面露几分畏惧,心下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他又是话题一转:“苏兄,我此次来余杭,是为我段家之事而来。”
“此事祖父和家父一直在追查,”苏宜修说,“此番他们留在京都尚未返回,也是因为此事有了些许线索,不过家父向来觉得我靠不住,从未向我透露半天口风。”
“那日,段家被黑衣人袭击之时,段家之人全部倒在剧毒之下,当时我在恍惚中,似乎听到那些人是在找什么东西。”
苏宜修果然被段飞卿试探的言语吸引,立刻坐直了身子。
“找东西?”
“那时剧毒已影响到我五感,没能听得真切,只模糊听到山河图录一次。”段飞卿说。
“山河图录?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苏宜修一听这个词,觉得万分熟悉,“容我回忆一下。”
苏宜修在那冥思苦想到底在哪听过山河图录四字。小院之中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段飞卿视线却忍不住向陆恒休息的屋子望了过去。
段飞卿心中挂念陆恒,想着这苏家庄的下人不知他畏寒,怕是也不会事先用汤婆子将被窝暖好。这冰凉的被褥,阿恒也不知能否安然入睡。
一旁苏宜修见段飞卿眼神略带忧心地望着那个苗家女子歇息的屋子,正想说点什么调侃一下,心中却突然灵光一闪。美貌苗家姐姐,美人,顾柒柒!那山河图录自己是曾在顾柒柒口中听过。
“段兄,我想起来了,这山河图录我是从顾柒柒口中听到过。”
顾柒柒?这倒是一个有些意外的名字,这山河图录的碎片,怎么会落入一个风尘女子之手。段飞卿开口问到:“这顾柒柒的来历,你可清楚。”
说起这个,苏宜修就有些沮丧,自己缠了顾柒柒快有三年时间。这顾柒柒对她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实在是太有违宜修公子的风流名声了。
苏宜修一摊手:“顾柒柒本来就难得才能见上一面,她又不喜提自身的事,我只知她似乎曾是一官家小姐,后父亲犯了什么重罪导致家道中落才会沦落风尘。”
官家小姐,姓顾。段飞卿想起在那暗影剑的名单之中,似乎就有顾姓。这顾家被抄家一事,不知是否也与那神秘组织的幕后人有关。
“这山河图录事关我段家血海深仇,可否麻烦苏兄再从顾柒柒处打探一些消息?”
苏宜修却是苦笑了一下:“你是没见过那顾柒柒,她就快将我贬得一无是处了,又怎么可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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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私事。”
“不过今日我去见那顾柒柒,她与我说起上元花灯节上,白衣公子和花灯之事。方才听你说起花灯节,这顾柒柒口中的白衣公子就是你吧。”苏宜修向来心思活络,几句话之间,她就想到了其中关键,“说不定,这花灯能让事情有所转机。”
“花灯?那花灯早就放入上塘河里,让我到哪里去找。”段飞卿说。
“顾柒柒性子颇为古怪,以我对她的了解,倒也不是非要那盏花灯。她大抵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如果段兄你去见上她一面,说不定她愿意与你说上几句。”苏宜修风风火火地站了起来,“走,我们去一趟那藏香阁。”
“现下已经不早,还是明日递了拜帖,与顾姑娘约在茶楼比较合适。“段飞卿觉得不太妥当,毕竟那藏香阁是烟花之地。在夜里去藏香阁拜访一青楼女子,即使那是一名清倌人,说出来也容易引人遐想。
“你以为顾柒柒是那街边的大白菜想见就见啊,我不知道废了多少工夫才拿到这枚探香帖,时效就一天。要不是今天听闻故友来访,我怎么可能回家来。”苏宜修说,“不过,回家来认识了苗家姐姐,也不枉我抛下顾美人了。”
“此事我先与阿恒商量一二。”段飞卿说。
“阿恒,是那苗家姐姐啊?也是,如让美人姐姐发现我俩都不见踪影,确实很是失礼,快去吧。我在这候着。”苏宜修一把打开了桃花扇,也不顾这刺骨的寒风,很是倜傥地摇了摇。
“阿恒他比你要小上几岁,莫要叫他姐姐。”
“那苗家妹妹?”
段飞卿的脸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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